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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郎君与疯媳妇gl-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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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让元绣看她这幅病恹恹的模样,难得抿了红纸,薄施粉黛。
  对她来说,自然是没人能比元绣更加好看。对着镜子中那张看腻了的脸,更觉得满脸病气,哪还会欣赏,不嫌弃就算好了。随便涂抹两下,披了斗篷就出了门。
  但落在元绣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感觉。
  “阿绣。”
  元绣失神片刻,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察觉到江九卿的动作,手一掀,将肩上的斗篷揭开。
  “这是你的东西,我不稀罕。”元绣转身要走,却被江九卿拦住。
  “阿绣,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元绣看着面前的人眸子里的苦苦哀求,笑了一下,“那又有谁来原谅我?”
  说完,元绣大笑着与江九卿擦肩而过。
  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违背伦常,谁来原谅她?
  江九卿,我恨你。
  元绣笑着笑着,忽然落下泪来。她背对着江九卿而行,就连红玉都不曾看见她脸上的泪痕,就被元绣拭去。
  “小姐……”红玉满脸担忧,却不知该如何为她分担。
  元绣拦住了她的话,平静道:“饭菜该凉了,我们做客的,总不好叫主人操心,快走吧。”


第七十二章 
  元绣到的时候; 赵纨早已经坐在位置上了。他坐的位置正对着花厅大门; 元绣一进来就与他视线相对。赵纨倒是含情脉脉的; 不知情的怕是还要以为两人有什么别样的关系。
  但元绣没与他见过几次面; 就烦透了这个人,别开脸随便找了个离他最远又不必看着他的位置坐下; 等江九卿。
  府内本就只有赵纨一个主人,平时都不需来这花厅的; 坐在自个儿屋里吃了也就罢了。但有了两位贵客; 他自然得做出些样子来。花厅布置的十分巧妙; 还有许多这时节见不到的花草,全是用地热催开的花。满屋子香气扑鼻; 闻着倒是令人心旷神怡。
  饶是元府富余; 也没见过这等阵仗。
  元绣看着,不免对赵纨的身份有了几分好奇。不用说都可以知道,他绝非这小小庆云县的人。
  闲情公子时常离开; 倒是不少人都知道的事情。可见他是别处人,但为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才不得时常来这处。
  但到底会是什么事; 这么多年来却无人知晓。
  对外人来说; 闲情公子实在是太神秘了,甚至都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元绣头一次听说闲情公子姓赵,还是他自称所暴。
  越是想,元绣心里的不安就越重。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面上倒是一派平静。没过多久; 稍落后一步的江九卿也到了。寻了个元绣身边的位置坐下,正好夹在元绣与赵纨的中间。
  “人到齐了,那就上菜罢。”赵纨拍了拍手,从边儿上小门里头走出来一对年轻貌美的侍女,手里都捧着红木托盘,上头放了一样菜。
  一队人走完,桌上的菜也就上齐了。
  菜色不多,统共也就十道,可看起来却是样样精巧,即便是元府的桌上,也从未见过如此精致漂亮的菜色。看起来,就不像是这凤阳县的厨子能够做出来的东西。
  “这怕是赵公子从别地儿带来的师傅吧?” 元绣拿起筷子,加了一个看起来普通些的狮子头,用准备好的小刀一剖两半,果然露出里头黄澄澄的鸡蛋黄来,“我猜,有一个扬州来的大师傅。”
  说着,她沾了些酱汁,咬了一口这红烧鸡蛋狮子头。
  瞧起来普通,吃起来却有非凡体验。
  狮子头弹牙又鲜嫩多汁,咸香可口,饱吸了肉汁的鸡蛋极为入味,还带来了细腻的口感。
  元绣脸上露出一道浅浅的笑,颊带酒窝,笑道:“这位师傅手艺非凡,鼎丰楼内的大师傅见到他可都要羞愧了。”
  鼎丰楼是凤阳县内第一的酒楼,前往那处的人非富即贵,即便是在大宛府排名也是不俗,里头有不少来自其他地方的大师傅,远近闻名。
  “元小姐好眼力,确实是从扬州来的大师傅。”赵纨品了一口烫热的酒,悠悠道,“世人皆道元府大小姐疯癫,可我看着却远不是这样。头脑清醒,还聪慧过人,算是我所见过的女子中第一流的。”
  元绣头也不抬,又吃了一片去了骨的鸭肉,“多谢公子夸奖,绣愧不敢当。”
  “这也没什么不敢当的,我也不是实话实说。”
  赵纨叹气,惹得江九卿与元绣抬头去看他。这也正是他的目的,见两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这才继续道:“可即便是如元小姐这般聪慧的人,也会有糊涂的时候。唉,可惜。”
  他的叹气听起来是如此的惋惜,反倒令元绣不服了。
  她虽不敢自称才女,可当初也是被无数人夸过聪明的。怎么就成了他口中糊涂的对象了?
  “我听人说,再如何聪明的人物,碰见了感□□,都得变成天下第一号傻瓜。我本来是不信的,可看到了元小姐,赵某不得不信哪。”这画风一转,让元绣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她干脆呛他:“感□□,身处其中之人自是冷暖自知,无需为外人道哉。”
  “是么?”
  元绣早就明白这顿饭没这么简单,可怎么也没想到,赵纨竟然想要戳破那层纸张。这可是元绣与江九卿久久无法突破的事情,哪能就这么让他如意了。若真的戳破,只怕两人以后再无颜面相见了。
  “这是我的事情,不劳公子费心了。”元绣冷静不下来,连自称都忘了用上。
  筷子用力拍在桌上,就打算带着红玉离开。
  但这顿饭,赵纨早就已经筹划多时,又哪会让元绣这么简单就逃离开?她们二人在这个怪圈子里头兜兜转转多长时间,他全看在心中。不管是为了元绣还是为了江九卿,他都决定要做一把这个恶人,为两人跳开这层窗户纸。
  若是不成也就罢了,大不了让九卿怨恨他。
  这万一要是成了呢?
  赵纨就堵着万一的可能!
  “女子相恋也并非这天底下头一遭新鲜事,元小姐又何必避如蛇蝎?”赵纨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却震的屋内两人浑身僵硬。
  是了是了,当初他们大婚,这赵纨可是前来送过礼的。
  只怕江九卿所有的伪装,看在他的眼里,都只是笑话。他当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赵纨竟然瞒着自己策划了这件事。她是皮厚无所畏惧,但是阿绣呢?
  江九卿心里一想到元绣,目光就朝她望去。
  元绣站在门框前,一动不动。她背对着他们,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赵纨自顾自往下说:“即便是在那全天下最尊贵的皇宫里头,也发生过不少这样的事情。其实这世间,能寻到有缘人相伴一生已是难得,又何必再做无谓的奢求?有些事情,错过了,可就再难遇到了。”
  这番话一出,以后元绣与江九卿之间,就真的是再也含糊不得。逼得两人必须得面对这段背伦之恋。
  这段感情,早在山上的时候,九卿就已经接受了,可元绣呢?
  九卿心头一阵阵的抽疼,她看着元绣的背影,喉头哽塞,明明有无数的话想要说,可到了嘴边,就只能苍白的唤她的名字:“阿绣……”
  元绣的肩膀颤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赵纨接着说:“我看元小姐也非无情之人,既然如此,何不接纳九卿?大不了再让她扮作男儿,你们本就是已行过夫妻之礼,是世人眼中堂堂正正的夫妻。”
  九卿望着元绣的背影,可一听到赵纨这番话,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但最后,想说的话还是咽了回去,没有说出口来。
  其实她想说,既已揭破身份,她就没打算再用来骗人。
  可若是这样能够让阿绣接纳她呢?能让其他人接纳她们呢?若真能!即便是违背良心,欺瞒世人,又如何?!
  “阿绣,你可愿意?”
  颤巍巍一声轻语,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匹马。
  元绣再也忍耐不住,双目带了一丝癫狂之色,转身拿起桌上一碟菜疯了一般朝赵纨摔去:“住嘴!住嘴!不许你说了!你给我住嘴!”
  余光扫到九卿惊诧的视线,元绣心中苦涩,但却难掩痛楚。她一把抓起桌上那把用来进膳的小刀,指着九卿,似哭又似笑:“你知道你将我害的有多惨吗?你还想再来害我?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江九卿!”
  她厉声呵斥,一步步朝着九卿靠近。
  可在这样凌厉的逼问下,江九卿却没有回退半步,反而迎这锐利的刀锋,朝前走了一步。
  她看起来视死如归,仿佛天不怕地不怕。
  “如果是死在阿绣手里的话,我是怎么也不会怨的。”
  元绣看着江九卿脸上的笑容,还有赵纨淡然的目光,脑中仿佛翻江倒海一般,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就连手上的小刀都要握不住。等她意识清醒过来,才发现江九卿的脖子上,竟然被她划出了两道血痕。
  看起来并不明显,可却让元绣想起了之前在元府发生的事情。她手一软,小刀掉在了桌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不!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逼我……”元绣泪如雨下,发狠推翻了桌子,上面精致至极的菜肴哗啦啦摔了一地。
  元绣踉踉跄跄逃离了花厅,九卿片刻犹豫也无,就要朝外冲去。
  “切记不可再刺激她。”赵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纵然九卿心中有些许埋怨,可却知他总归是为了她好的。
  想来想去,还是怪在了自己身上。若是从一开始,她便没有以这种方式骗她,该多好?
  阿绣。
  江九卿轻功独绝,要跟上一个已经失去理智的元绣,不费吹灰之力。
  她就这么跟在她的身后,看她跌跌撞撞入了踏入元府,才放下心来。
  “关门!都给我关门!以后这府内再也不许任何生人进出!不管是江九卿还是朱蛾,不管是什么人!”元绣扶住门口的柱子,弯腰趴在墙角干呕几声,仿佛要将心肺呕出来一般,听的躲在暗处的江九卿头皮发麻,痛楚自心口处传出,迅速遍布了全身。
  阿绣多疼啊,可她却一步也不能向前。
  等到元绣进了府,伤势未愈的江九卿才踉跄着飞上了元府屋顶,看着元绣入了屋。
  很快,一群人涌进了小小的院子。
  从屋内传出了各种东西碎裂的声音,元绣嘶吼着让所有人都不要靠近。
  这跟她以前发病的时候很像,可却又不像。那时候的元绣,是失去理智的,可现在她又有点理智。
  屋子的窗户没有关,站在屋顶的九卿被冰雪冻得手指冰凉。可手里还是握着一块更加冰冷的玉。
  再冷,也冷不过她的心了。
  阿绣,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你放心吧。
  江九卿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手里的玉佩,撕下一块布料将玉裹好,使了点儿劲将玉佩射出,正好砸在元绣昏睡穴上。
  屋内狂躁不休的元绣,顿时安静下来,缓缓倒在地上。
  担心不已的元定均与元清一下子冲了进去,将她团团围起来。
  “快点找大夫来啊!还愣着干什么!”
  “水呢!”
  “这是什么……”
  有人捡起地上的布包,看到这里江九卿心头一痛,迅速转身离开。
  阿绣。
  你我今生无缘,惟愿来世,我能生为男子,与你共结良缘。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文荒
  大家给我推荐点好看的修真文呗
  正好下本要开这个~


第七十三章  
  江九卿跌跌撞撞逃出元府; 见到赵纨之时; 面色苍白; 就连抹了红纸的唇头透出一抹白来; 浑身上下狼狈不堪。
  她本就失血过多,身上带伤; 还未曾调理过来,就又催动功力跟了元绣一段长路; 如今早已经精疲力尽; 再难分出精力应付其他。因此才刚进了门; 整个人就软倒在地上,就连赵纨都来不及上前来扶住她。
  赵纨长叹一声; “当初我便对今日之事有了几分猜想; 可若我早出来拦阻,或许——”他地盯着九卿虚弱的面容看,无奈极了。
  赵纨是何等人; 初次相见,震惊于这张似曾相识的面容; 就派出人将她查了个底朝天。可以说; 除了江九卿在翠环山上之事他还不曾了解外; 她在江湖上犯下的每个案子,他都一清二楚。
  就算还不知江九卿所图为何,也能猜测出一二。
  “罢了,事已至此,你就放下心来; 好好留在这里休养身体。”赵纨将九卿抱到为她准备好的闺房内。
  不一会儿,得到消息的宁珑,就提着药箱来到屋外。
  叩叩。
  “进来。”赵纨头也不抬。
  宁珑面若冰霜,即便是对上赵纨也是一样。
  她冲赵纨淡淡施了一礼,来到江九卿床边,从药箱内拿出棉包展开。厚厚的棉布内包裹着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她从中抽出三根,迅速插在江九卿身上不同穴道之处。
  第三根针堪堪落下,江九卿一声低吟,已经有了几分意识。
  宁珑又取出一枚碧绿药丸,捏开九卿下颚。药丸一入喉中,便化为一道暖流,冲着身体的四肢百骸散开。
  这是千金难求的回春丹,用在江九卿的身上,实在是大材小用。
  可这是赵纨看重之人,若是用在她身上,又有什么值得不值得?
  在赵纨看不到的角度,宁珑冷淡的目光落在沉睡之人的面庞上,忽然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颇为怜悯的微笑来。
  她是跟在赵纨最久的人之一,很多事情她都清楚。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打从心里为将就情感到可惜。
  或许没有被赵纨找到,才是她的幸福。纸毕竟包不住火,真相总有大白的一日,到了那时,你要如何?
  宁珑收回目光,整理药箱,准备告退离开,却被赵纨叫住。
  “小宁珑,你若是九卿,是会选择放弃,亦或者是奋起直追,势要让她原谅自己呢?”赵纨含笑之语从身后飘来,看似漫不经心,但听在有心人耳中,却宛如耳畔炸开的惊雷。
  宁珑盯着门框上的花纹,没有回头,极为平静道:“若是我,就决计不会陷入这种僵局,从一开始,我就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取得那样东西。即使退一步,拿到了东西的我,就再不会回头。”
  “哦?”赵纨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地话语,“你若是正如此冷面冷心,又为何要在毒死那名男子?”
  宁珑心神一震,旋即释然。
  不论是她,或是她,从未想过,她们做的事情能够逃过赵纨的眼线。
  只要在赵纨掌控的地方,眼线就无处不在。若是赵纨愿意,他可以事无巨细的知道他们每日所见何人,所做何事。不过是信任这些老手下,才愿意将那链子放的长一些,给她们点自由。
  赵纨所说的这件事,发生在两月之前。确如他所说,宁珑在画脂坊的一位客人身上下了药,直到许多日后,对方才毒发身亡。不精通毒术之人,只以为是暴病身亡。又有谁能够想到,竟然是宁珑动的手?
  这件事过去了这么久,宁珑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但没想到,还是被赵纨知道了。或者说,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
  宁珑语调愈发冰冷起来:“他敢对我动手,便足够他死百八十回。”
  “事情果真如此么?”赵纨玩味的看着傲然挺立的背影,却也不说破,“算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只是我希望你记住你的身份,我的容忍并不是妄为的底牌。”
  “是。”
  “走吧。”
  宁珑关门离开后,赵纨轻笑了起来:“既然早就醒了,又何必要继续装睡?”
  宁珑一番施针,再加上一粒回春丸,九卿本就非弱女子,有了这段时间,醒来也是正常。
  只是她没想到,会碰上赵纨训斥宁珑。她虽不知他们所谈论的事是什么,可以知道赵纨是在震慑宁珑。
  听在九卿耳中,只觉得赵纨果然来非凡。他虽说自己与他乃是兄妹,可除了这点以外,对于他的身份却半点也未曾透露,偶尔听到只言片语,也只能让九卿乱自猜测,反倒多了几分忌惮。
  若是他不愿意透露底细,如九卿这样闯荡江湖的人,是怎么也不能全心信任他的。
  这点,江九卿明白,赵纨也明白。
  赵纨远远坐在茶桌上,“今日之事,你觉得如何?”
  九卿平静地望着他,不想让他人窥探内心,“结果如何,赵公子不是了然于胸?何必在多此一举。”
  “此举是我鲁莽了。”赵纨看九卿想要起身,走到床边,伸手要扶起她,被九卿拒绝,苦笑道,“可我也不愿看你二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原地打转,互相伤害。还不如直接挑破,即使她要与你断了关系,也好过先前一般拖着。”
  “赵公子说的是。”九卿垂下目光,落在眼前之人的衣襟上,看着上面精致的花纹,沉默不语。
  “你我本是兄妹,何必再以公子相称,实在是太过疏离了些。九卿,若是你愿意,大可叫我一声兄长。”赵纨看着九卿,语调轻柔道。
  九卿突兀一笑,仍是不说话。
  赵纨有几分尴尬,摸了摸鼻梁,“我们分别多年,确实还很生疏,我也不强求。只是既然你们缘分已断,你愿不愿意随我回家?”
  九卿抬头看他,“家?我没有家。”
  赵纨伸出手,似乎想要落在九卿头上,可迟疑了下,还是偏移数分,落在她的肩头,叹息道:“你以前没有,今后就有家了,只要你愿意随我回闍城。”
  “闍城?”她低声喃喃。
  “是的,王都闍城。”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赵纨也无意再隐瞒,“你的母亲,正是本朝唯一一位王妃。”
  大乐朝诸侯无数,可能够称王拥有王都的,也不过只有夷陵王赵源一位而已。身份之尊贵,当可以称的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九卿是他的孩子,就意味着是大乐朝的公主。
  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九卿是个敏锐的人,多少次生死之间游走,她的敏锐救她一命。此时她自然是更愿意信任自己,对赵纨的话,也只不过信了三分。
  “你愿意跟我回去吗?回到闍城,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时间会冲淡你对元绣的感情,很快你就会忘记她。”赵纨的话诱人极了,换一个人在这里,或许已经弃械投降。
  可江九卿不稀罕这些,她对权势富贵没有追求。她虽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盗,但却不是出于对珍宝的贪念出手。不过是无聊,想要找些刺激罢了。
  她之收藏就可称得上是富可敌国,又何必要去个陌生的地方?
  九卿拂开落在肩上的手,笑了起来:“不必了,江湖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处。这么多年,我一个人都走过来了。爹娘于我,不过是素未蒙面的陌生人。九卿的亲人,只有翠环山上的师父。”
  说着,她翻身下床。
  “她对你而言,就真这么重要?”赵纨道。
  “是。”
  赵纨点头,“我也不逼你,如今这里的事情了了,我也到了要回去的时候。若你到时想来,通知我便可。”
  九卿敷衍着点头。
  ……
  或许赵纨是真的要离开凤阳县,全府上下都透露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赵纨除了每日都会来见九卿一面,询问她身体恢复如何以外,很少能够在府内见到其踪影。
  那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大夫宁珑,倒是常常来为九卿诊脉开药。偶尔九卿也会与她说上几句话。
  可奇怪到底是,两人明明没什么交情,这宁珑看着她的神情,就仿佛她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一般,总是莫名的透着股同情意味。
  有时候九卿也会好奇,难不成赵纨瞒了她什么?可转念又想,即便是又如何,她不知道这些秘密也照样好好地过了这么多年,说与不说,都没什么要紧的。
  在赵府内的日子过得悠闲,人一旦闲下来,就会乱想。
  九卿也不例外。
  她在想一个人,可却不能去见她。
  九卿常常收买来她屋里头的奴仆,想要打听些外头的事情。好在这也不是什么不能知道的东西,他们都乖乖的回答了九卿的问题。说得越多,九卿想知道的也就越多。
  后来这些人说的东西已满足不了九卿,她干脆拦住了来替她看病的宁珑。
  宁珑皱眉道:“江姑娘,你这是何意?”
  九卿面带歉色,“我只是想向宁姑娘询问一些事情,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宁姑娘不要怪罪。”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我不会告诉你。”九卿拦住她的去路,宁珑就掉头朝另一个方向走。
  两人一个拦一个走,宁珑冷冷地看着九卿,“江姑娘的深情,又是做给谁看?”
  这话将九卿问的一愣,“姑娘此言何意?”
  “这府内没一个人关心你喜欢谁,为谁伤心。”宁珑盯着九卿双目,“她也已决定忘记你重新开始,为什么你不肯放过自己。像元绣说的那样,也放过她?”
  “我——”
  九卿想反驳,宁珑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你想她,就会想见她。见了她,总会有忍不住现身的时候。”
  宁珑上前一步,九卿忍不住后退。
  “届时,你俩又当如何?难道不是害她?做人不好这么自私,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忘记就是最好的选择。”宁珑说完这番话,一把拨开挡在门口的九卿,推开门离开。
  留下九卿呆呆的木立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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