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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郎君与疯媳妇gl-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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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心了。”
元绣咳嗽了几声,转过身来,纤瘦的手指拿起一颗八宝枣子往嘴里送去。多日卧病,只觉得满嘴苦涩,初初入口,几乎尝不出甜味儿来。
元绣低声道:“今日师傅忘了放糖么?”
红玉一愣,不解其意,只听元绣又道:“这八宝枣子今日是苦的呢。”
她又咬了一口,细细咀嚼。两人都不曾说完,满屋安静,只有极浅淡的呼吸声,与吞咽声。
元绣病的厉害,许久不曾进食,她吃得慢,可红玉却高兴得很。纵然不说话,看着元绣的眼睛也能透出笑来。等到碟子一空,她兴冲冲的站起身,拿了碟子就要走。
“我再去给小姐拿一碟来。”
“不了。”元绣累极了,“我困了,你带上门出去罢。”
元府招了许多厨子,却还不如当地鼎福楼的师傅,元定均一听这消息,就让人去请楼里大师傅坐镇元府。可那陈师傅千呼万唤的来了,做了不少拿手的吃食给元绣送去,她还是吃了又吐,病情反复,与那日的胃口大开迥然不同。
细细问他,那师傅却说鼎福楼来了两位新的师傅,擅长八宝枣子,他将这东西托给两位,已是许久未曾动过手。
元定均再要派人去请,可那两位年轻的师傅却怎么也不肯来。只说楼里缺人腾不出空子,愿意日日做了八宝枣子让人送来。说来也怪,送来的枣子,元绣能吃,日子久了开了胃口,竟还能慢慢吃些小粥,用点瓜果。她虽还是日日忧思,但身子还是渐渐有了起色。刚能从床上起来,就要红玉去将那做八宝枣子的师傅请来,要当面感谢他。哪知道天公不作美,这厢元绣刚有起色,那边师傅又逢生病,只得错过。
请了几次,总不得见。
“还是我去。”元绣唤来红玉梳头,红燕站在身后替她不平。
“小姐,我看他就是等着咱们去呢,凭什么如他的愿!”
元绣好笑,只问她:“你为何如此说来?”
红燕气道:“你说哪有刚好就你请他,他就病倒亦或是家中有事的道理,还不就是不愿意来。你说他不稀罕来,咱还就稀罕他么?又不是就少他这么个厨子!”她年纪轻,沉不住气,一想到这事儿就来气,劝着元绣不让她去,却被红玉敲了头。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小姐好容易病情才好转了些,还都靠的鼎福楼的师傅。先不说是否真的病了,若真的病了,小姐前去看望也无不妥;若只是托词,也全了礼数,免得落人口舌。”
红燕说不过两人,一路生着闷气,不肯说话。
一到鼎福楼,红玉便从怀里摸了一锭银子递给跑堂小伙,让他去找掌柜。
一听说是元府小姐到了,掌柜迅速从柜台出来,命人去招厨房的师傅。
“不用了。”元绣拦住那传话人,“师傅们还需要为楼里提供菜品,我只需要去道个谢,自行前去即可,无需让他们出来以免耽搁了楼里的生意。”
掌柜一听,再好不过,忙叫人带了元绣去厨房,细细叮嘱道,“你看着点,可别什么人都往元小姐身边凑,机灵着点,不然出了事儿我可拿你是问。”
“懂嘞!”
能跑堂的都是机灵的,在这庆云县,谁不知道这元府大小姐的名声。家大势大的,哪有人敢怠慢?别看这鼎福楼客似云来,可这元府要来搅这生意,势必要叫鼎福楼伤筋动骨。谁家的基业不是辛苦打拼,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跑堂伙计领着人来厨房,让人门外等候,他先进去吱个声,免得里头人多杂乱冲撞了人。
”他怎的来了?”李富伸手撞了身边人一把,抬头朝门边看去,“这点儿客人正多,他来这可不得有什么大事儿。”
“你猜是个什么事?”
边上人右手一只小刀,飞快地挑开枣核,不过是两句话的功夫,就已经处理好十来个红枣,随口一答:“总之不是好事。”
“元府小姐来了!”
这话音刚一落下,嘈杂的厨房跟着静了静。
“谁?你说谁?”
“是不是大名鼎鼎那个嫁不出去的大小姐?”
“哦哦吓跑了丈夫那个啊!”
“她来这干什么?这里可都是大男人!”
“是不是来找李富跟小九的?”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句话,厨房里头的人刷刷扭头去看角落两人。
李富跟小九,就是新来的没多久的两个厨房师傅。说是师傅,其实小九是跟着李富来的帮工,大多数时候,还是帮衬着他干活,独立上手,还没人指望。
“喂你们俩,赶紧出去,别再杵里头了!等下那女人进来,还不得闹得我们这鸡飞狗跳的!”张大师傅上回进元府,可以说是供着进去,气着回来。
他好歹也是个掌勺三十年的大师傅,手艺精湛,走哪都不缺人捧着。重金被请进了元府,哪想到做出来的精致小食被人吃了又吐,全部退出。
这无疑是打他的脸。
打从回来,就没给过李富跟小九好眼色。如今听说元绣来了,旧恨一时涌上胸头,粗声粗气地吼起来。
李富搓了搓手上的面粉,告饶道:“好了好了各位大哥,怕了你们了,别急,我这就出去。”
他扭头看向身侧寡言安静的小九,压低声音道,“你也跟我一起来吧,我知道你怕见人,可这元府小姐不是缺钱的主,见她一回,说不定拿的钱,都比在这里遭人嫌弃强得多!”
小九是个哑巴,摇头啊啊了两声,不停摆手。
李富无奈,也不勉强,只好收拾了自己出门见客。
乍一出门,还是被见到的人惊了惊。他还从没见过这个传言中疯疯癫癫的元府小姐,只以为是个凶神恶煞的凶婆娘。真见了本人,才知传言果然不可尽信。凶婆娘不曾见,俏小姐倒是真。
见只有一人出门,元绣眉头微皱,朝门口望去。
李富摸了摸脑袋,局促道:“小九他胆子小,怕生的很,不敢见人。请元小姐见谅。”
“难不成我家小姐是什么凶神恶煞?竟然连见一面都怕?请了这么许多次,非得要我家小姐拖着病体亲自来见,尊驾真是好大的面子!”红燕按捺不住,朝前走了一步,抢先发难。
李富被说的一懵,不解道:“这位姑娘所言何意?前些日子,我确实是偶染风寒,告了几日假。你要说还有一次,那是小九熬夜赶工,累到昏倒。我须得留下照顾他,才不能前去元府,不知我二人哪里得罪了小姐,可否请这位姑娘告知?”
红燕一哽,被红玉瞪了一眼,呐呐退后,躲到了元绣身后,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缩着头不敢说话。
“她年纪轻,说话略有冒昧,还请师傅见谅。”元绣伸手,红玉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给李富,“礼轻情意重,聊表心意,请师傅务必收下。师傅做的八宝枣子,初入口微苦,继而口齿生津,反觉得甜蜜,当真是一绝。”
李富哈哈笑了两声,“小姐夸奖了,还是多亏了小九。他手脚勤快,自我收了他,基本就是他在做了。可惜性子实在胆小,怕吓着小姐,只能由我代为转达。”
李富接过红玉手中的银票,粗略扫了扫,至少三千两。他想过元府财大气粗,出手阔绰,可怎么也没想到阔绰至此,竟有些不敢全拿。从中抽了几张,将剩下的退还红玉,也不管她说什么,连道了几句不敢当,推脱有事干脆就回了厨房。
红玉手拿银票,看向元绣,“小姐,这要如何处理?”
“既然这位师傅已拿了银子,那剩下的自然是另一位的。”
红玉了然。
元府送出的礼,哪有拿回去的理?既然对方收了一半,那剩下的一半更没可能退还了。
红玉挑开帘子,正巧碰见跑堂伙计从里头出来,两人吓了一跳,她忙退开给让了道。
“元小姐可还需要吩咐什么?”
元绣还未曾开口,红玉就从手里抽了张票子递过去说道:“这里没什么事,你先去忙,这是给你的。”
跑堂伙计瞄了眼,笑得合不拢嘴,生怕她们反悔,一眨眼人都已看不见踪影。等他走开了,红玉才又去挑帘子,拉开了给元绣瞧。
没想到刚进去的人,就不见了。扫了一圈,也没看到李富,她正奇怪,眼前视线就被人挡住。
张大师傅心中本就窝火,见到元绣更是火上浇油,过来就往门前一杵。他本就生的膀大腰圆,站在门口更似一堵墙,冷声道:“厨房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元小姐要没事,还是赶紧走吧。”
元绣实也不愿与他人周旋,既然李富也已不见,她也就打道回府,将此事容后再提。
“你说你总不能一辈子都不见人吧?年纪轻轻的,怕什么不好怕见人!我听人说那元小姐当初也是个怕人的,比你还严重,见人就发疯。我瞧着不挺正常的吗?要么就是有人造谣,要么就是治好了。要是前者,那这造谣的可真是缺德;要是后者,我下回找机会向她讨教讨教,也好治治你这毛病。”李富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小九的肩膀,没想到力气用的大,竟戳到了他旧伤处,把他痛的身子缩了缩,却仍是咬紧了牙关不吭声。
小九生得矮小,穿着他的衣服,站在那里像被埋在衣服堆里,要被风吹跑似的,瘦弱的惹人心疼。
李富又想起当初在雪地上将发着高烧的他救回来,看他可怜,一时发善心,还给他找了大夫。可现在倒好,他还没成亲生子,就已经多了个孩子,真是操不尽的心。要是当初就知道有这一天,他或许就……
“算你小子运气好,碰到了我,换个人大概就把你撂在那了,哪还会忙前忙后的照顾你。”李富用力的揉了揉小九的脑袋,笑眯眯地把兜里皱巴巴的银票塞在他手里,“你不说你身子不舒服吗?把这个钱拿回去,压在床下的柜子底下,好好休息,明天不许再说不舒服了。听见没!
他说的凶巴巴的,小九飞快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弯了弯,连带着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等小九走得远了,他才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自语道,“他该多笑笑,比现在可爱多了。”
转念又想到那几张银票,心头顿时火热起来。
有钱,可不就能娶媳妇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替换了,不好意思
第八十四章
李富回厨房的时候; 就察觉到了厨房内的异样。
此时本该是厨房最为忙碌的时候; 但他一挑开门帘; 其他的人动作齐齐停了下来; 用一种羡慕又透着嫉妒的目光盯着他。这种感觉令人不快,即使李富想要无视; 也如坐针毡,浑身不得劲。
张大厨子拍了拍手上的面粉; 冲着李富粗声粗气道; “那哑巴呢?”
李富算不上好人; 甚至精明狡诈,他很少会去多管闲事; 但一旦插手; 他的小心眼就注定了他会是个护犊子的男人。
一听到张大厨子的话,李富脑子嗡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已经将手中的一碗水砰的摔在桌上。
那碗是瓷碗,哐当碎成八瓣儿; 水溅了一地。
“你叫谁哑巴?嘴。巴放干净点!”
张大厨子没想到平时不怎么吭声的一个人; 怎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任由李富发威,旁的人在看热闹,见状窃窃私语起来。
张大厨子自认在这楼内他说资历第二,就没人敢说资历加…第一。此时被人当做笑料一般的议论; 脸上挂不住,撸起袖子就打算上来干。
“哎哎哎老张你干什么?现在可在干活呢!要是被掌柜的知道咱们厨房闹起事来,全部人都得跟着受罚!”见事态严重起来,年纪长些的人就出来当和事佬,想要将此事揭过。
张大厨子一声冷哼,“你让那崽子给我道个歉,我就不追究了。”
他虽没有明确指出是谁,可众人心中都门清。
李富边上的人压低了声音劝他,说毕竟张大厨子是厨房里头资历最老的人,还是头子,跟他闹翻了对他自己也不好,不如先低头道个歉,这件事就算是完了,免得毁了自个儿的前途。
如果这件事是李富的事,那他一定是笑嘻嘻的就让它过去了。可是李富打从心眼里就喜欢小九,觉得这么个乖巧可人疼的孩子被人打的浑身是伤,还是个哑巴。
明明已是如此命苦了,整日里头没日没夜的干活,那些人看他好欺负,什么脏的累的活都给他,就这样还看不起他,时常言语侮辱。
骂李富可以,骂小九就不可以!
李富狠狠冲地上呸了一口,放狠话道:“今儿个你李爷我就不道歉了,本来就是这姓张的犯浑,怎的以大欺小?仗着人多就想要逼我就范?没门儿!”
这下子周围人都傻眼了。
本就把脸面看的比命还重的张大厨子,轰的脑门一热,壮硕庞大的身躯就朝着李富大步冲过去。
他比李富高半个脑袋,又几乎是他两倍宽。
压根不用猜,所有人都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本来是该拦住的,可是一想起张大厨子的为人,全都默默闭了嘴,还往旁边退了几步,生怕连累到自己。
李富见状,连忙仗着身体灵活朝旁边乱窜,见到桌上有什么锅碗瓢盆的,全都往张大厨子身上砸。
“哎哟我的玫瑰粉团!”
“李富你这个死鬼还不赶紧住手!”
“啊——我的雪花酥!!!”
一时间厨房里头哐当之声不绝于耳,很快就乱成了一锅粥。
李富这一手,毁了不少东西,很快一堆人冲了上来,将他堵了起来,张大厨子一过来,全都一哄而散。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一想起那打了水花的几百两银子,张大厨子双目通红,一只手抓住李富领子把他提到了半空,斗大的拳头迎面锤在李富鼻梁上。
“流血了!”
“要出大事儿了,快拦住老张——”
“李富你没事吧?”
眼看着见了血,刚才还气的不行的众人一下子醒悟过来,劝架的劝架,拉扯的拉扯。
张大厨子泄了恨,很快清醒过来,顺势让众人将他拖开。
李富捂住酸痛难当的鼻子,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液体在掌心中蔓延开。他垂目一看,一片猩红刺痛了他的眼睛。
“告诉掌柜的,这活我不干了!”
反正刚从元绣那处拿了几百两,随便拿出点钱开家铺子,都够他衣食无忧一辈子了。何必再带着小九在这种地方活受罪!
李富手里有钱,心中有底,再懒得看他人一眼,潇洒地转身就走了。等其他人反应过来追上去的时候,他已经走出很远。
外头又起了风雪,寒风倒吹进厨房里,刺的一群衣裳单薄的汉子一阵骂骂咧咧。
“客人要的雪花酥到底什么上?掌柜的让我来问问你——”跑堂的一条开帘子,看到里头狼藉的景象,整个就愣住了,“你们这是、这是在干什么?”
张大厨子扫了一圈,没人敢吱声,他心中满意,清了清嗓子,“李富跑了,说不干了。”
跑堂的傻眼了,“张厨,你在说什么?他不能说不干就不干了吧?”
“怎么不是,人家刚拿了元府大小姐好大一笔银子,根本看不上咱们楼里的这点月钱了,我说他几句就不乐意了,这不就闹脾气,还砸了不少人的东西,怕被我们打,就跑了。”张大厨子指着几处明显的痕迹,添油加醋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其他人也不敢反驳他,只能跟着点头称是。
“那雪花酥是上不了了?其他的还好说,就这雪花酥跟八宝枣子,现在是卖光了,又有客人要,你这让我怎么跟掌柜的说?”
张大厨子一拍桌子,“怎么的?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李富没来前八宝枣子谁做的,现在还谁做!至于雪花酥,还没毁干净呢,等不了多久就来了!”
跑堂的今儿也算是沾了李富的光,不管这里头是个怎么回事,他都不能坐视不理。干脆就跑去找了掌柜,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告知。
至于后事如何,李富是暂时不知道了,他可没心情再去管。离开了鼎福楼,他久违的心情畅快,哼着小曲儿回了那四面漏风的屋子。
他进屋的时候,小九正在换伤药。
小九背后有伤,不怎么方便。换药时太过投入,没有注意到有人回来。
直到李富推门发出声响,他才惊的飞速拢好衣裳,站起了身。
“呵唷,你在换药?”李富搓了搓冻僵的手,坐到桌上倒了杯水,刚要喝,发现冰冷的没有一丝丝热气,他又倒了,转身去烧水。
“你换的来么?要不要帮忙?”
“啊…啊!”
李富本来也只是随口一提,毕竟小九受伤最严重那会,他还是挣扎着自己换药。只是他没想到,无意之语,会让小九如此的激动。
见他脸色涨红,不停地摆手摇头,忍不住起了点捉弄他的心思,笑眯眯道,“难不成你还是个大闺女?成天怕被我占了便宜?”
小九一僵,退了半步。
李富拳头抵住嘴,咳嗽了几声,“那什么,我就随口一说,你可别往心里头去。”他知道小九怕人,当初刚醒来那会,连靠都不敢靠近他,瑟缩在角落里,小小的一团,可招人怜爱了。
李富哪敢招惹这孩子,生怕吓着他,赶紧退了几步。
这一退,刚好就站在了漏光的屋顶下,将青红交错的面红照的一览无余。
小九吓了一跳,从架子上拿了火折子点灯,一把将李富拽到灯边,打量他脸上的伤。
神色看起来很着急,又因为无法开口,只能比划着手势。
李富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没什么,就是点小伤,养两天就好了,你别担心。”
“你问我谁打的?你甭管,反正打从今儿个起,李爷我就不去鼎福楼上工了,反正那大小姐给的银子够咱俩衣食无忧下半辈子了。”
李富美滋滋地想着,忽然想起来还没捂热乎的几百两银子,赶紧翻出来捂在胸口,幸福地说,“到时候我先娶个媳妇儿,等你再大些,我也给你找个可心人!”
小九皱起眉,颤。抖着唇,又比划了些什么。
李富看不太懂,抓耳挠腮的瞎猜。
花了很久,才在小九的各种提示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说你还要回去拿地方?你图什么啊小九!咱们现在可是有钱人了!干什么还去受这个鸟气?你就是心软好欺负,你知不知道那张胖子今天怎么说你的?他叫你——”话说到这里,李富幡然醒悟,赶紧住了嘴。
他偷瞄小九的表情,发现他没在意才松了口气。
“反正我是不去了,不想去。”也不敢去。
李富后半句话没说出口,他刚才闹了这么大一出,肯定耽搁了鼎福楼的生意,要想再回去,只怕也是难了,何苦为难自己呢?
“对了,今晚不用做饭了,等我睡一觉起来,咱们去吃顿好的!”
李富嚷完,鞋也没脱就翻身上了床,没多久就鼾声如雷,睡得香甜了。
小九站在床边,静静地望着李富,苦笑了一下,推门出了屋。
外头风大雪冷,呼呼的吹着。
小九不觉得冷,他只是蹲在地上望着一地蓬松的细雪,从长长的袖子里伸出纤细的手指,一笔一划的写着字。
他怔怔地望着那个字,直到被新雪覆盖。
良久,他才起身,嗫嚅着嘴唇好像在说什么。
可惜那日风雪太大,尽数吹散了。
第八十五章
说是要带小九去吃顿好的; 可李富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的挥手。
他迷糊地睁开眼; 含糊地叫着小九的名字; 想要一杯水。可等了半天,也没有半点动静。
不应该啊。
李富揉着眼睛爬起身; 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小九,他总算是彻底醒了; 响起来小九昨天说的不想离开; 李富一拍脑门; 脸色顿时变得苦哈哈起来。
“这小九也真是的,那里到底有什么好的; 就非得是那不可了!”李富咬牙切齿地骂着; 可手脚还是很利索地整理好自己的头发跟衣服,连饭都没吃,匆匆跑去了鼎福楼。
换个人他都不会这么担心; 但这可是小九!那个口不能言,又懦弱胆小的小九!
昨个儿他闹得难以收场直接跑了; 现在他回去; 可不就是替他顶罪。先不说掌柜的会不会责罚他; 就说那张胖子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李富冲进鼎福楼的大门,跑堂的小二眼尖儿把他拦在了大堂里,脸上写满了焦灼,“哎哟喂我的祖宗,你怎么才来啊!”
这话就跟记重锤似的砸在李富心头上; 不住念叨着坏了坏了,肯定是出事儿了!
“小九他都快——”
没等跑堂的把话说完,李富一把就推开他冲进了厨房。
“小九你没事吧?!”他大喊了一声,所有人停下来看他,显然是很吃惊他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他看了一圈,小九不在这。
“他人呢?”
有几个年轻些的厨子吊儿郎当笑嘻嘻地问他,“怎么李爷,你不说不回来了吗?这里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啊!”
“你甭跟我废话!我就问你小九人呢?”李富深吸一口气,“找着人我就走。”
“人在不没在这,你可长着眼睛吧?”
跑堂的进来又催了催点心,把李富拽到一边,小声地说:“我刚话还没说完,你跑什么跑?小九现在被人强拉着去元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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