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温柔以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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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书一喜欢热闹，下课时周围总是有人，而苏颜爱清净，大多时候一个人待着，看看书或者写作业。两人都把对方当作好朋友，却很少腻歪在一起，倒有几分君子之交的感觉。
　　白书一见她看书也不打扰她，安心陪着花染身边，有同学过来打招呼她都会给他们介绍。
　　随着时间的推移，学生和家长们陆陆续续地到了学校，教室里渐渐热闹了起来。
　　花染不认识其他人，到现在为止也没见到有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人来开家长会，一时更是紧张不已。白书一见她坐姿笔挺，神情紧绷，笑嘻嘻地靠过去轻声道：“染姐姐你别紧张啦。”
　　“小白，我听说有家长发言？”
　　有不少学生家长相互攀谈，花染隐约听到什么校长发言，家长发言的，心都慌了起来。
　　“没事没事，家长发言都挑好了的，几位就好了，染姐姐你放心，我不会坑你的啦。”白书一掰着指头数，“先是校长发言，然后是班主任发言，再然后是各科老师发言，学生发言，最后再是家长发言，超级多的，一早上都说不完呢，下午还要参观学校设施。”
　　花染轻轻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我都没什么准备。”
　　两人正说话期间，顾晚也带着她妈妈到了教室。顾晚的妈妈年纪看起来不比白文雪小几岁，白书一却张口就叫姐姐，把顾妈妈听得心花怒放。
　　“哎呦，我就最爱见小白你了，一听你叫姐姐，我就觉得自己特别年轻。”顾晚的妈妈性子看起来也很开朗，打扮得很年轻，看到白书一身边的花染十分热情地道，“你就是白姨新招的员工吧？我听晚晚说过你，比我想的还漂亮。”
　　花染最难招架热情的人，硬着头皮学白书一叫她，“顾姐，你过奖了。”
　　几人随意聊过两句，时间也不早了。班主任已经进门，顾晚带着妈妈回自己位置，其他的家长纷纷在孩子的座位上坐下。白书一下意识看向苏颜，发现果然全班就剩下她这个位置只有一个人。
　　她有点忧心，苏颜紧绷着一张脸似乎什么感觉也没有。
　　班主任开始欢迎致辞，致辞结束后，广播里响起了校长的声音。教室里并没有很安静，家长们还有低声交谈的。白书一此时特别为苏颜感到揪心，即便是不太熟的人，来了总比不来好呀。
　　花染坐在她身边，察觉到她情绪低落，又看到她忧愁的目光注视的方向，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小白，别太担心……”
　　担心也没用啊。
　　白书一点点头，决定中午的时候请苏颜吃好吃的。她心里还在想，那边校长演讲也刚好临近尾声，突然有道清晰动人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请问苏颜是在这个班级吗？”
　　花染本还在担忧白书一，只这个声音叫她觉得异常熟悉，下意识地向着门口望去。
　　只见一位个子高挑的年轻女人站在后门外，一头大波浪卷发，一身酒红色的风衣，妆容精致气质绝佳。她手中拿着刚摘下来的墨镜，大红的指甲和金色的镜面相映成辉，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风情又不失礼貌。
　　“啊，对，这里是苏颜的班级。”班主任就站在门口，却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起来有几分失态，“你就是……”
　　女人点点头，“不好意思谢老师，我之前给你打过电话，路上堵车，晚了一点。”
　　班主任才刚刚三十多岁，这个年纪能够胜任一班班主任那也是有几把刷子的，很快调整了过来。
　　“没事没事，你进来吧，快开始了。”
　　“谢谢。”
　　女人一笑更加明艳动人，细细的高跟踩在地上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风走向了苏颜的位置。
　　花染觉得耳畔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空白。女人的样子她再熟悉不过，但这副姿态与她曾经见过的样子又略微有些不同。
　　是她吗？
　　怎么可能会不是她！
　　可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呢？她和苏颜又是什么关系？
　　花染脑中乱成一片，只有视线无法从女人身上移开。她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对方发现自己，也不知道待会儿自己敢不敢去向她搭话。
　　她想遗忘那段不堪的记忆，可这段记忆里最好的部分正是这个人给予的。她能从那里出来，能有今天也全多亏了这个人的帮助。
　　即便她的出现叫花染又回忆起了不好的事，可她还是想向她道谢。对方短短的几步路，花染想了很多很多，连呼吸都忘记了。
　　女人的视线似乎从花染身上一扫而过，没有任何停留，就在花染猜测着她是不认识自己还是单纯不想相认的时候，身边的白书一却陡然站了起来。
　　别说花染，班级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小白……”花染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正想拉着她坐下，白书一拉住了那个女人的手，激动地叫道，“陶婉姐姐，你是陶婉姐姐对不对？”
　　陶婉姐姐？
　　陶婉？
　　花染从来不知道对方的真名，只知道别人都叫她晚桃姐，所以她也跟着这么叫。
　　可是，白书一叫出口的一瞬间她就觉得自己听过这个名字。
　　你认识陶婉吗？
　　强哥的话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在她脑中回荡。
　　陶婉，原来就是她。
　　花染这时才真正感觉到难以思考，耳边只听到陶婉用温和的声音对着白书一道：“嘘，小白，有话我们待会儿再说，这样不太好。”
　　“对对对，对，对，对……”白书一嘴里说着对，手上却根本没有放开。
　　陶婉轻轻挣脱了她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坐回位置上，然后继续向苏颜走去。
　　而苏颜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信息量爆炸，重点人物出来了。


第35章　
　　花染根本不知道家长会是怎么结束的；　而白书一比她还要躁动不安。几乎是老师一宣布自由活动；　她就冲向了苏颜的座位。
　　花染迟疑了一会儿；　还是鼓起勇气跟了上去。
　　“陶婉姐姐；　婉姐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陶婉看起来似乎有些无奈；　熟稔地摸了摸白书一的脑袋道：“小白，好几年不见；　你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一点儿也不会看场合的呢？”
　　白书一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非常不妥当；　可她实在是太激动了。
　　“因为我真的好久好久没见你啦，婉姐姐你到底去了哪里？我问妈妈还有兴哥哥强哥哥他们；　他们都不知道。对了；　你给我留个电话吧。”
　　花染这时已经能够确定两人认识已久，心中的疑惑却更加浓重。既然连白姨和兴哥他们也认识陶婉，而且还关系匪浅的模样；　那为什么会眼见着她去那种地方工作呢？
　　花染这时都有些顾不得自己那些不好的回忆了，站在白书一身后满腹纠结；　不知该怎么办。到了这个时候；　陶婉不可能没看到她；　可是对方像是完全不认识她一样，连个眼神都没多给。
　　白书一很少会出现这样完全顾不上周遭人的情况，可现在的她别说没发现花染的纠结，就连苏颜黑着脸出去都一点儿没察觉到。
　　“好呀，我报给你；　你打我电话。”
　　陶婉似乎也不在意苏颜的态度，只顾着和白书一讲话。就在白书一低头输号码的时候，陶婉终于看向了花染。
　　“晚——”花染见她终于注意到了自己，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对方却眯着眼对她摇了摇头。
　　假装不认识。
　　花染一瞬间就接收到了这个讯息。
　　是的，她们相识的时间、地点和原因都太不体面了，不论是对谁来说都不如假装陌生人来得好。
　　“对了对了，婉姐姐，我还没给你介绍呢，这是花染姐姐，现在在我妈妈店里工作。”白书一兴奋劲过去，终于记起身边的人，迫不及待地拉过花染给两人做介绍，“染姐姐，这是我陶婉姐姐。”
　　“花染，你好。”陶婉从容不迫，仿佛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花染一般，一边向她伸手一边道，“你看起来比我小，像小白一样叫我婉姐就可以了。”
　　是的，花染全都明白，这是最好的做法。可是叫她在白书一面前，像陶婉这样淡定地说谎，难度还是太大了。
　　“晚、婉姐，你……好。”
　　白书一重遇旧人看起来十分开怀，左手挽着陶婉，右手拉着花染，满脸都是笑意。
　　“婉姐姐，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看我们呀？妈妈的店又没搬过。对啦，你为什么会给苏颜来开家长会啊……诶，苏颜呢？”
　　苏颜。
　　花染终于记起来，那家夜总会的老板正是姓苏。
　　“染姐姐，你有看到苏颜去哪里了吗？”
　　如果是这样，她似乎能够理解陶婉来开家长会，而苏颜会不开心的原因了。
　　“刚才我看她出去了。”
　　“哎呀，怎么就走了呢？说好一起行动的。没想到替她爸爸来开家长会的就是婉姐姐，那我们一起就好了呀，不熟也没关系。”
　　陶婉对白书一全程都流露着一种自然而然的宠溺，即便她没怎么说话，比起白书一的热情，反应看起来甚至有几分平淡，但花染就是有这种感觉。
　　陶婉看着白书一时露出的笑容才是真实的，与对别人的那种客套或者说职业的笑容都不同。
　　“小白，我还有些事，待会儿就要走了。”
　　“啊？婉姐姐你要走了吗？”白书一看起来十分依依不舍，拉着她的手道，“那你什么时候来看我们？你现在住在哪里啊，我可不可以去找你？”
　　“小白，婉姐姐现在不方便见你妈妈，所以先不要告诉她今天见到我了好不好？你要是想找我玩，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诶，可是……”白书一看起来有些犹豫，“婉姐姐，我、我妈妈她从来没有……”
　　“小白听话，你也不想白姨难过的对不对？”
　　陶婉敛下笑容对白书一来说显然很有威慑力，花染见她立即乖乖地点了头。
　　“好吧，不过婉姐姐你一定要接我的电话。”
　　白书一乖觉的模样更惹人疼爱，陶婉摸了摸她的脑袋以作夸奖。三人说话的这段时间，教室里人已经走得差不多，陶婉也准备要离开，不过离开前，她问了白书一一个问题。
　　“小白，你和苏颜是好朋友吗？”
　　这对白书一来说是毫无疑问的。
　　“是啊，我们是好朋友。”
　　“那小白你答应姐姐，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一直和她做朋友。如果她遇到了困难，你也要去帮助她，好不好？”
　　帮助朋友是理所当然的事，白书一只以为陶婉来参加家长会，和自己说这些话非常自然，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
　　“一定，我会照顾好苏颜的！”
　　“那我就放心了。”
　　知道苏颜与陶婉身份的花染，不知道为什么越听越是心惊。可究竟惊的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陶婉走了，白书一的那股子与旧人重逢的兴奋看起来也终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叫花染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与惆怅。
　　“小白？”忧郁这样的情绪出现在白书一身上实在太违和，花染一点儿也不想看到她这样。
　　“唔，我没事呢染姐姐，我们去吃午饭吧，还要找苏颜。”
　　花染有太多事想问，也有太多事需要厘清思路，忍不住道：“你和晚、婉姐是……是什么关系？”
　　白书一拉着花染在校园里慢慢走，全然没有上午给她介绍时的那种精神头。
　　“婉姐姐啊……婉姐姐小时候带过我一段时间，我们感情很好的。”
　　“你们是从小就认识的吗？”
　　“对，我们是一个村的，她和兴哥哥，强哥哥一起长大，小时候他们三人都非常照顾我。”
　　“原来是这样。”花染喃喃着，脑中思绪纷杂。
　　刚才陶婉让白书一不要告诉白文雪今天见过她的事，叫花染隐约感觉到了什么。白书一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陶婉起码在这一年都在待在H市。
　　没有离开哪里有所谓的回来？
　　那陶婉的状况是不是其实只有白书一不知道呢？
　　“嗯……哎呀，先不说婉姐姐的事了。我们先去找苏颜一起吃饭吧，然后我带你参观学校。我们学校图书馆里可多书，你要是有什么想看的，我可以帮你借。”
　　白书一似乎重新振奋了起来，花染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这时候也明智地不再提及。
　　仔细想想那也不过是半年以前的事，虽然极力遗忘，但她仍旧记得那些事那些人。
　　高中没毕业，从山坳里出来到县城里打工，能够选择的余地可想而知。花染发过传单，在奶茶店打过工，在理发店做过学徒，都因为种种原因最后无奈辞职。
　　直到有一天，H市一家综合型娱乐会所到县城里招工，她看到按摩师的职位后，满怀期待地跑去应聘。本以为能靠着和爷爷学的一技之长混口饭吃，没想到来了H市之后才知道那个大型娱乐场所还有所谓的地下业务。
　　在发现这件事之后她立即选择了逃离，可还是留下了不小的阴影，甚而极力不想再去回忆那时候的事情。
　　娱乐城里业务多种多样，明面上有KTV，酒店，美容院，酒吧等等，一般情况下经营的也是正常业务。花染做了两个月虽然累是累了些，但奖金确实非常丰厚。
　　直到有一次她帮一名在酒吧工作的小姐妹代班，结果不小心闯进了地下赌场，事情才开始向着不妙的情况发展。
　　她原本是在美容院专为女性客人服务的，不多久就被调离了原先的岗位，安排进了足浴按摩城。那里开始仿佛就是完全不同的世界，花染几次遭受骚扰之后决心要离开。
　　但想离开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呢？
　　陶婉就是在那时候帮助了她。
　　如果可以，花染真的想把在那里的经历当作是一场噩梦，因为噩梦总会醒来。可是，陶婉的出现让她惊觉那并不只是一场梦，而是仍旧离她十分近的现实。
　　她不想让白文雪和白书一知道自己有过那样的经历，她怕看到她们失望的眼神，也怕被她们认为自己是为钱出卖身体的那种人。
　　可是，不告诉她们的话算不算是一种欺骗呢？
　　花染继而想到，如果白文雪知道自己在那里工作过，还会愿意帮助她吗？
　　更重要的是，自己还能在药店待下去吗？
　　陶婉示意她假装不认识的时候，她的心里确实松了一口气。可是，因为这种下意识松口气的行为，她又陷入了更深的自我厌恶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早点发


第36章　
　　家长会那天白书一最终还是没有找到苏颜；　最后只能一个人带着花染参观了学校。重见陶婉既叫她开心；　也叫她情绪动荡；　敏锐程度直线下降。她不止没发现苏颜的异常；　连花染的反常都没察觉到。
　　花染一直在烦恼，自己隐瞒那些事算不算是欺骗白家母女；　又该不该现在向她们坦白。
　　可坦白又要怎么说呢？
　　她本身实在是不擅长说谎，之前能隐瞒那么久不过是因为下意识地想当那些事从没发生过。可如今陶婉的出现让她陡然回忆起来；　进而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就算坦白；　可陶婉已经假装与她不认识了；　那这坦白之中必定仍有隐瞒，到时候又该如何说呢？
　　比起花染的忐忑；　白书一的烦恼就纯粹多了。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陶婉的忧愁之外；　她烦恼的更大来源是苏颜。
　　白书一遭遇了有生以来最严重的友谊危机——苏颜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和她说过话了，而她根本不知道是为什么。
　　要说完全不知道，那也不尽然。事情是从家长会那天开始的；　所以白书一能够想到的原因只有自己那天没有和她一起行动。
　　但先跑了的人是苏颜，她完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生自己的气。而且这气显然来得不轻；　无论她怎么讨好苏颜；　苏颜都没有一丝要搭理她的意思。
　　白文雪回来之后发现两个小姑娘都有些怪怪的；　女儿动不动唉声叹气，花染则经常突然走神，不知道自己走后发生了什么。
　　去香港旅游，购物已经成了必不可少的环节。白文雪家境富裕，可开药店这么多年；　还真没什么机会可以这样大肆购物。一个是家里什么都不缺——药商的赠品现在质量都不错，几乎包揽了家庭的方方面面，另一个则是没时间买。
　　网络购物在这个时候虽然已经开始兴起，但还远远不能算得上流行，购买的主要人群是大学生和刚工作的年轻人。白文雪不大会操作电脑，白书一也不感兴趣，当然也就没有网购这一说。
　　多年积累下来的购物欲望在这回算是彻底爆发，白文雪带了一大堆东西回来。不止是白书一，就连花染都有好几件礼物。
　　白书一还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一下子把花染从那种恍惚不安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她知道，不论是白文雪还是白书一都是真心对她好，把她当做家人一般。所以不管那件事被知道后的结果如何，她都会对她们心怀感激。如今她已经受了太多恩惠，最重要的是该想着怎样努力地回报她们，分担白文雪的担子，照料好白书一的生活，而不是这样自怨自艾，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至于坦白，她想的是要再慎重一些，最好能在确定陶婉姐的意思之后再决定怎么向她们说清楚情况。
　　花染一旦静下心来，也迅速发现了白书一的烦恼。一问之下才知道，苏颜已经一个多星期没理她了。
　　白文雪旅游虽然愉快，但也确实有些累到，这几天都很早回家休息。白书一因为之前说过要在药店借花染的笔记看，所以没和妈妈一起回家，白文雪也由着她。
　　“染姐姐，我还说要发奋努力呢，结果这几天都没怎么看进去书，对不起。”
　　花染知道她的性格，和朋友闹了龃龉一定非常难过。她隐约感觉到苏颜和白书一闹矛盾是因为陶婉，可又不好说苏颜和陶婉的关系，只能尽量安慰她。
　　“小白，学习的事慢慢来没有关系，我知道你会努力的，只是不想看到你一直这样不开心。”
　　白书一开心难过都表现在脸上，知道自己让花染担心颇为不好意思。
　　“染姐姐，我没事。我会想办法跟苏颜和好的，妈妈不是给我带了好多东西吗？我给她送礼物。”
　　还真是挺小孩子的解决方式，花染觉得苏颜很有可能不会被她这种简单粗暴的讨好方式打动。虽然不能明说，但她还是希望能尽量帮助到白书一。
　　“小白，你知道苏颜不理你的原因了吗？”
　　“我问过她呢，可是她都不和我讲话。”
　　“那，你还记得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理你的吗？”
　　“是家长会的那天吧，我还想是不是因为我们没一起行动，可明明是她先走的诶。”
　　花染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道：“那你觉得会不会是因为你和婉姐说话，忽略了她呢？那天我看她走的时候，好像不太开心。”
　　“啊？可是为什么？我和婉姐姐认识不是正好吗？”
　　在白书一看来，苏颜只是和陶婉不熟而已，所以自己认识陶婉正好作为拉近关系的契机。
　　花染发现这话实在不好讲，如果白书一追问起来，自己这边还好，苏颜那边要是说了什么，可就糟了大糕。
　　“唔……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觉得与朋友和好单单送礼是不够的，还得解开心结对不对？”
　　“嗯嗯，我知道。明天我会去和苏颜说清楚的，妈妈说有问题要及时解决不能拖着。”
　　白书一这个说清楚倒确实开始叫花染担心了起来，只心中暗暗祈祷苏颜不要说出什么会让白书一难过的话来。
　　白书一说干就干，第二天带了两大盒巧克力去学校，一盒分给班级的同学，另一盒则特地给苏颜留了下来。
　　苏颜的午餐都是一个人在学校食堂解决的，白书一为了哄好这位朋友，今天也在留在了学校，想和她一起吃午餐。
　　中午放学，等班级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白书一才拿着巧克力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还在“认真”做作业的苏颜。
　　“苏颜……”
　　苏颜似乎没有听到白书一的话，依旧低着头。
　　“苏颜，你不要不理我嘛。你喜不喜欢吃巧克力？我妈妈从香港带回来的。”白书一一边蹲下身趴到桌边，一边献宝似的把巧克力塞到苏颜面前，“我送你一盒。”
　　苏颜终于看向了她，只表情还是十分冷淡。
　　“苏颜，你还在生我的气啊？别气了嘛，你气我什么呀，我改还不行吗？”白书一知道苏颜性格有些别扭，但也知道她人其实很好，突然这样对自己一定是自己不小心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我不吃巧克力。”苏颜把巧克力推还给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那你喜欢吃曲奇饼干吗？我明天带给你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喜欢吃。”
　　白书一并不泄气，再接再厉地道：“那你、那你喜欢小金猪吗？我妈妈给我买了一只超可爱的小金猪，我送给你好不好？”
　　小金猪那是真的小金猪，二十几克的黄金，她张口就送。
　　苏颜觉得自己都要被她气死了，冷声道：“白书一，我什么都不喜欢，你不要再来和我说话了。”
　　白书一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