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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归魂-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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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三人相互搀扶着走到太阳都升起来了才走到保安观外,隔着院墙就听到院里庄富庆说:“哪里飘来的味道?怎么这么臭?”

    应阴阳说了声:“好重的尸臭味!”

    孙大勇大叫一声:“三儿,抄家伙!”

    应阴阳说:“抄什么家伙,大白天的!快去看看是不是她们三个回来了。”

    蔡芬的声音响起:“二丫……”

    随着说话声,院子里的人都迎了出来。他们在院门口看见路无归背上背的那一位以及旁边搀扶的那位的样子时,所有人都没了声音,默默地看着她们仨,默默地让开道,脸皮厚的捏住了鼻子,脸皮薄的屏住了呼吸。

 第100章 

    路无归把左小刺和游清微送到洗澡间,便一手提起一个老旧的大木桶去提水。

    她家的洗澡间在厨房,用砖在厨房一角砌出一面墙,再挂上一张塑料门帘,洗澡间就成了。

    左小刺探头看着空荡荡的只有一根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旧竹竿上挂着一条毛巾的浴室间,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了。如果不是挂了门帘还在角落摆了一个用得只剩下底的洗发水和一个放着半块香皂的香皂盒、以及她俩现在的情况只适合往浴室送,她真的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她抬手指着洗澡间,扭头看向正提着两桶水进屋的路无归,问:“在这洗澡?”

    游清微说:“凑合着洗吧,原生态生活。”

    路无归脱下又破又脏的外套,撩起袖子先把锅刷了,再把两大桶水倒进灶里,利落地生起火,又架上柴,然后转身继续去提水。

    左娴捏着鼻子凑到门口,问:“要帮忙吗?”

    蔡芬凑过来,张嘴想说话,结果闻到那味道就败下阵来,冲到院子外就发出“呕”的声音。

    左娴听到蔡芬的声音,再也坚持不住,同样败下阵来。

    路无归跑了两趟提了四桶水才把她家那口大铁锅装满,她又把已经燃起来的木柴堆架高了些,再添了些易燃的柴进去把火烧得极旺,她说:“好了,大概等一柱香就能洗澡了。”说完,又去提了满满的两大桶水到洗手间,把摆在厨房一角的一个约有半人高的大木桶抱到洗澡间,用了一大桶水把大木桶刷干净,说:“这个是洗澡用的桶。”

    路无归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井里的水用快见底了、厨房里堆的柴都烧完后、又去到柴房搬了好几大捆柴,前前后后烧了三十多桶水才够游清微和左小刺两人用。

    她洗完澡出来,左娴端了碗面条给她,让她吃完赶紧去睡会儿,告诉她,游清微和左小刺已经回屋睡觉去了。

    应阴阳把早上的法事做完了,让小唐和乾哥给镇上的棺材铺买棺材,他和两个徒弟叫上庄保国去野山坳看看。

    路无归觉得奇怪,找庄保国做什么?

    她吃完面就回屋睡觉去了。她房里的床因为房漏受潮早坏了,现在摆的床是昨天去镇上新买的,两米宽的床,左小刺和游清微一人占了一边,她只好爬到她俩中间躺了下去。

    她睡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有小货车开过来的声音,似乎有人正在卸重货,好像是小唐和乾哥买棺材回来了,棺材铺的人也来了。镇上只有一家人卖棺材,卖棺材那家人还卖香烛纸蜡、扎灵房、纸人,跟白喜事有关的事都做,爷爷买东西也找他们家。镇上的人都说那棺材铺的老头子是瞎的,路无归知道那老头不瞎,只是他的眼睛跟普通人的眼睛不一样,他的眼睛是鬼眼,看得见鬼看不见人。

    她爷爷活着时,赶集的时候,不管买不买东西都喜欢到他家坐坐。

    路无归没听到那老头子的声音,翻过身继续睡。

    院子里一直有人说话,路无归睡得并不沉,她迷迷糊糊地时睡时醒,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才起。

    左小刺和游清微似乎累坏了,路无归见她俩睡得正香,没敢吵醒她俩,悄悄地起身下床。

    她迈出房门就见到庄保国和村里比较说得上话的人都聚在她家的院子里,一个个满面愁容。

    应阴阳坐在八仙桌旁,似乎也在犯愁。他的两个徒弟在旁边搭灵房子,不时拿眼朝她看来。

    路无归走到赵三旁边,看着他,心说:“叫我过来做什么?”

    赵三悄声告诉她,早上他师傅带着他们两师兄弟、叫上庄保国和院子里的那几个去了野山坳,庄保国他们吓得腿都软了,这会儿他们正在商量事。赵三问她:“城里好讨生活吗?”

    路无归问:“什么叫讨生活?”

    赵三说:“就是挣钱。”

    路无归想了下,说:“应该挺好挣钱的吧。”她掰着手指头把自己去到城里挣的房子、钱挨个数了遍。

    赵三问:“你们那事务所还缺人吗?”

    路无归想到丘大师他们都受伤住院,伤筋动骨的至少一年接不了活,跑外务铁定缺人。她说:“缺吧。”

    乾哥走了过来,说:“二位师兄要是有兴趣,事务所随时欢迎二位。”当即把事所务的待遇给说了。

    路无归斜眼睨着乾哥,问:“为什么他们的底薪是两万,我是八千?”

    乾哥说:“你提成高啊,而且还不用跑杂活。”

    路无归想到那些替人看家里有没有闹鬼、公司开业时摆风水局开光、替人看坟这些收费不高、提成不高还跑路远的杂活,默默地挪到边上假装自己没有说过赵三他们的底薪比自己高的话。

    庄保国说:“应大爷,就不能想想办法吗?我山上包了二十亩果园,去年才刚有收成,本钱都没回来。鱼塘里好几万斤鱼,这才养到半大,至少还得再养一年才能捞得起来卖价,还有我家那房子,花了三十多万刚起没几年……我这一搬走,果园和房子都搬不走,鱼也养不成了,连银行的贷款都还不起,照样没活路。”

    旁边几人纷纷附和。辛苦在外打工十几年,好不容易攒钱盖了房子,说不要就不要了?在村里,好歹还有自留地,种了果树、种点菜、水稻田里养点鱼放点螃蟹也是个收成。他们搬到外地去,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吃喝住样样都得用钱买。

    应阴阳重重地叹口气,说:“自从许道公死后,没人镇着那些蛇鼠,村里闹成什么样、死了多少人,今早你们也去了野山坳,这些都是你们亲眼看到的。”他顿了下,说:“咱们村是古时候避战祸迁到这来的,具体有多少年了,我也说不清。那时候啊,这里就不太平,有位道爷在这里盖了个道观,以小龙沟为界划了界限。保安观就是盖来镇那些东西的。以小龙沟为界,这边住人,那些住那些东西,人过了界,死在那边不管埋;那边的东西过了界,保安观的道士见一个杀一个、见两只杀一双。这规矩一代代地传下来,保安观的道士为了镇这些东西成日里跟阴间打交道、折损了自身多少福泽,死后都不得托生。”

    “原本想,守了这么多年也该功德圆满了,可你们……”他摆摆手,说:“算了,不说了,当年村里人作的孽,这是报应到头了。你们啊,爱搬就搬,不搬呢,也就是给山上多添几座坟,回头再添几具行尸走肉,再遇到有道法的,今天你们也看到那些尸体的样子了,那些都是这几十年里死了埋在山上的人。”

    庄保国闷头坐了几分钟,起身,到院外骑上摩托车走了。

    到五点过一点点,阴气刚上来的时候,庄保国又骑着摩托车回来了,身后还远远地跟着两辆派出所的警车。

    警车停在院外。

    几个派出所的民警刚迈进院门就停住了脚步。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院子里摆的两口棺材。

    其中一个民警“哗”地脱口叫了声:“怎么又办丧事?”

    大概是之前老财家的事给这些民警造成不小的心理阴影,他们对保安观办丧事挺忌讳,见到两口棺材摆在这,就没了进来了解情况的打算,说了句:“走,先去现场看看。”让庄保国带路,朝着野山坳方向去了。

    路无归看了眼天色,见到阴气已经开始上来,想到庄保国怎么说也是庄富庆的堂兄弟,平时没少帮衬他们,担心他出什么事,转身回屋拿了法尺,又把她和左小刺用剩下的符拿上。

    左小刺和游清微醒了,问她干嘛去。

    路无归说:“庄富庆带了派出所的人去野山坳了,我去看看。”

    左小刺想到那尸臭味脸色就白了,她问:“我能不去吗?”

    路无归说:“天没黑,用不着你帮忙。”右手提着量天法尺、左手拿着符,追着庄保国就去了。

    匿阳符已经没有了,别的符多少还剩下几张。她追上庄保国,给了他一道符,说:“庄保国,天黑前得回去。符拿着,保平安。”没说是什么符,只说保平安。

    庄保国心头发怵,见到有符,赶紧伸手接过。

    几个派出所的民警入乡随俗,也一人要了一张。

    离野山坳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就有尸体的恶臭味飘来。一个个民警全都捂上了嘴,待又往前走了一段后,有两个年轻的、似乎刚干这一行不久的民警冲到旁边的草丛中吐了。

    其中一个吐到一半,大叫声:“有蛇!”连滚带爬地往回跑。

    “哪?什么?蛇?大冬天的哪来的蛇……”说话的那民警话还没说完,一眼瞥见十几米远外的树上挂着二三十条白色的蛇,那些蛇正一条条地往另一棵树上“飞”,还有些蛇蹿进了草丛中——

    其余的几个民警也看见了,一群民警的脸都绿了!

    总人口不到十万的小镇子,除了车祸,十年都不见得能发生一起命案。这些民警对于半年前老财被一条白蛇一口咬死后引发的一系列事故至今记忆犹新。

    大冬天出现这么多剧毒的蛇,再加上这冲天的尸臭味,让这些民警一个个走路时腿都是虚的。

    一个民警问:“小丫头,你住在这附近,这里的异样你应该知道吧?”

    路无归看了眼那民警,没作声。

    旁边一个民警用胳膊肘碰了下那民警,又抬指指了指自己的头,说:“在娘胎的时候打过引产针,生下来没死,脑子有点那什么。”

    路无归斜眼看了那民警一眼,心说:“我才不会告诉你们蛇不会靠过来。”

    那民警又问:“小丫头,你跟来做什么?”

    路无归说:“庄保国是庄富庆的堂兄弟,帮过我的忙。”

    那民警不解地问:“这和你跟上来有什么关系?”

    路无归说:“我不能看着他出事,就跟来了。”

    那民警问:“会出什么事?”

    路无归没说话。

    那民警又想看她手里拿的法尺,她把法尺藏在身后不给看。她看了看天色,说:“走快点,天快黑了。天黑了,我就只能保证扛着庄保国跑回去,管不了你们。”

    民警加快脚步,没多久就到了距离落龙沟不远的地方。

    当他们穿过草丛看见落龙沟旁的景象时,所有人都吐了。

    庄保国早上吐过一次,这回又吐了。

    这些民警吐完后,硬着头皮、捏着鼻子查探现场。

    路无归跟在庄保国旁边,她看到庄保国站在落龙沟的这边没过去,也没跟过去。那几个派出所的民警过了落龙沟,分散检查,没多久,就全部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其中一个还提着一只死得僵硬的黄鼠狼尸体。

    那民警问路无归:“小丫头,你知道这些黄鼠狼是怎么死的吗?”

    路无归说:“脑袋碎了的是被我打死的,身上有洞、脖子上有咬痕的是被尸怪咬死的。呃,游清微她们称尸怪为僵尸,长白毛的叫白僵,长黑毛的叫黑僵,不过这些都不是白僵和黑僵咬死的,是被跳尸和血尸咬死的。”她又把跳尸和血尸给她们做了详细介绍。为了怕他们不理解血尸的速度有多少,她还特意做了个演示。她把一张风罡符贴在腿上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二百多米,挥着胳膊喊:“看到我了吗?就是比我这个速度慢一点点。”听到她的声音,几个民警才看到她跑了出去。

    一个民警喊:“你跑回来看看。”

    路无归又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回去,稳稳地停在几个民警的面前。

    几个民警用活见鬼的眼神看着她。

    庄保国的眼睛都瞪圆了,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喊:“二丫,真是你?”他怀疑见鬼了,赶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对着路无归照了照,照到有影子确定是人不是鬼,这才松了口气。

    几个民警转身就走。他们走得极快,且战战兢兢的,不断地朝四周看。

    忽然,一个民警吓得大叫一声:“妈呀,有鬼!”拔腿就跑。

    另一个民警听到喊声扭头一看,一眼看到树上居然站着三只鬼,吓得直接拔出枪,对着那树上的鬼,喊:“别动,别……我开枪了!”

    树上的三只“鬼”互看一眼,一起跳下树,转身以正常人极难达到的速度朝着野山坳方向飞奔。

    看到那三只“鬼”跑得脚不沾地哧溜一下子就跑出了手|枪能瞄准的射程外,一群民警吓得拔腿狂奔,恨不得自己长了四条腿。

    路无归看到出现的三只“鬼”高兴坏了,挥着胳膊跳起来大声喊:“鬼一,鬼二,鬼三,是我,我在这,你们怎么来了,快回来……”

    听到她的喊声,民警跑得更快了。

    庄保国跟在民警身后拿出念书时校运会百米短跑比赛的速度狂奔。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章了,撒花!!!

 第101章

    一群民警气喘吁吁地跑回保安观,或趴或靠或躺或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一个个累得上气不接下接,吓得双腿都软了。

    赵三儿从屋里出来,问:“这是怎么了?”说完看见庄保国累得舌头都快吐出来了翻着白眼往回跑,他赶紧上去接住庄保国,问:“保国叔,怎么了?”

    “鬼……鬼……有鬼……”庄保国看到赵三儿,大松口气,直接躺在地上喘气。

    赵三儿“嘿嘿”一笑,说:“野山坳那地儿能没鬼吗?”

    庄富庆出来看了一圈没看到他家二丫,忙问:“二丫呢?”

    庄保国抬起手指朝野山坳方向指了指,忙着喘气没空说话。

    庄富庆一听二丫还在那边,看了看左右,从旁边的草丛中抽出一根柴火棍子就要去野山坳救被他们落在后面的二丫。

    赵三儿赶紧拉住庄富庆说:“富庆叔,二丫一会儿就回来了。”

    庄富庆说:“不行,我不放心。”

    庄保国说:“出……出不了事,她……她跟鬼熟,我们……我们跑的时候听到她在跟鬼打招呼……富……富庆,你说你……你说你……”想到后面的话得罪人,那句“你养的什么女儿”给咽了回去。他突然想起富庆家的二丫是死后拿去野山坳埋被许道爷拣回去救活的,吓得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坐起来,连气都不喘了。

    赵三儿问:“保国叔,怎么了?”

    庄保国问:“富庆,你家二丫不是死了吗?怎么活过来的?”

    庄富庆一听,气得差点把手上的棍子砸庄保国的脑袋上。

    好在赵三儿眼快,一把将棍子夺了过去。

    赵三儿说:”保国叔,那不叫咽气死了,那叫闭气。医院管那说法叫……哦,休克!”

    庄富庆“死”过一回女儿,对说他二家死了特别忌讳,非要跟庄保国掰扯个明白。

    派出所的民警喘匀气,看到他俩掐起来了,全当没看见,趁着天没黑尽,赶紧上了车。想想不放心,一个年纪大点的又下了车,特意跑去院子里找那正穿着道袍做法事的老阴阳先生要了几道符,这才余悸未消、心惊胆战地走了。

    蔡芬出来,把都快跟庄保国打起来的庄富庆拉回院子里,说:“保国是被吓到了,你跟他置什么气。二丫怎么还没回来?不行,我得去看看。”蔡大姐自从上回许道公办丧事时她打过回野山坳的黄皮子精,那胆子“噌噌”地往上涨,全柳平村,除了她,再没第二个女的敢独自走夜路。对于去野山坳找二丫,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蔡芬被拘走魂,她自己没意识和感觉,庄富庆被吓得够呛哪敢再让她去野山坳,赶紧拉住她,说:“别舔乱。”

    庄保国看到外面天都黑了,不敢摸黑自己一个人骑摩托车回去,进了院子想找个人送他回去。

    赵三说他和他师兄今晚都要回去住,让庄保国等他们一会儿跟他们一起走。

    庄保国应下,坐在院子里等。他抓起桌子上放的瓜子刚吃了两颗就听到庄富庆家的二丫的声音从院门外响起:“这就是我家。”他一扭头就看见庄富庆家的二丫满脸欢喜跟拣到钱似的迈步进来,身后还跟着三个鬼东西。庄保国大叫一声:“妈呀——有鬼——”吓得起身想跑,结果腿软没跑稳,一个跟斗摔在地上,又手脚并用地跑到正在给游家父子做道场的应阴阳身边,喊:“应大爷,有鬼。”

    应阴阳也被跟在二丫身后进来的三人吓了一大跳。他定睛一看,只见这三人死气沉沉的,七分像鬼三分像人,但是院子里的符和符阵都没动静。他问:“二丫,他们是……”

    二丫依次给他们介绍说:“这是鬼一、这是鬼二、这是鬼三。他们是我认识的人里唯三比我跑得快的。”

    乾哥跟鬼道三人很熟,上前打招呼,笑着说:“三位鬼叔叔来得真快,佩服。”

    鬼一翻个白眼,说:“能不快么?”

    鬼二说:“坐飞机来的。”

    鬼三说:“吐得死去活来。”

    鬼一说:“还闷。”

    鬼二说:“差点憋死。”

    鬼三说:“回头让游家那丫头帮我们弄三个身份证。”

    鬼二说:“再不钻行李舱了。”

    鬼一和鬼三一起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各自散开。

    三“鬼”屋前院后查看一翻,最后凑到了院子里的那口井前,齐齐朝井里望去。

    鬼一说:“这就是小丫头说的自家院子里的那口井吧?”

    鬼二说:“高人手笔!在阴气这么重的地方,这道印都至少能封三年!”

    鬼三说:“这村子是个大八卦,阴眼在黄皮子窝,这地方是阳眼,阴气不该这么重。”

    鬼一环顾一圈院子,说:“如果我没有说错,在离这口井三丈范围内必有不凡之物。不过,已经遭劫。”

    应阴阳一听,高人啊。他把做道场的事交给孙大勇,也到了井边。

    蔡芬和庄富庆也被这三人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这三人瘦得跟皮包骨差不多,眼窝子深陷、眼圈乌黑,连嘴唇都是黑的,比起停灵三天的死人还像死人,走路跟飘似的,再加上名字叫什么“鬼一”“鬼二”“鬼三”,就更加吓人了。他俩一起躲到了路无归的身后。

    路无归说:“别怕,鬼一、鬼二、鬼三是好人。”

    三个鬼道一起回头看向路无归,看了好一会儿才扭头继续讨论这井。

    鬼一说:“我下去看看。”说完,一个跃身跳到井口上,攀着井壁就下去了。

    因着上午游清微、路无归、左小刺三人用了太多的水,井水都被路无归掏干了,渗了一下午水也只渗出一米深点的水量。鬼一很轻松地下到井底,摸探一圈后,爬回地面,说:“阴气很重,渗出的水像是阴河水。”

    路无归听说后,脱掉鞋袜卷起裤腿就要下去。

    蔡芬大叫一声:“二丫!”一把拉住已经一只脚站在井沿上的路无归,说:“你做什么?”

    路无归说:“我下去看看。”

    应阴阳说:“让她去看看。”

    蔡芬见到应阴阳发话,只好放开路无归,说:“你小心点。”

    路无归“嗯”了声,三两下就下到了井底。

    井底的阴气重得凝成雾,浓得像是不化不开的墨。井水阴冷刺骨呈昏浊的黄色、透着难闻的味道像尸水。

    路无归仔细地检查过井壁和井底,没有见到有开阴路的痕迹,但是井底泉眼处冒出来的水全是阴河水,只不过这阴河水像是隔了几层过滤似的比起真正的阴河水要淡上许多。

    路无归爬出井。

    蔡芬见到她的衣服裤子全湿了,让她赶紧回屋去换掉。

    应阴阳问:“二丫,探出什么来?”

    路无归说:“是阴河水,从井底的泉眼渗出来的,像是要新开条直通阴河的阴路。”

    庄保国哆嗦着问:“什……什么意思?”

    应阴阳看了眼庄保国说:“阴河通黄泉。”

    蔡芬拉着路无归回屋去换衣服,心疼地念叨:“大冬天的泡井水,受凉了怎么办。”又提起路无归被井水泡过的臭烘烘的外套,说:“这么好的衣服,还是新的,你也不嫌心疼。”又念叨:“二丫,你说这井水都成这样了,我下午还提了这水煮饭。”

    路无归说:“白天的井水能吃,傍晚以后就不能吃了。”她顿了下,说:“阴间跟阳间是两个世界,阴间的东西到了阳间一见阳光就散了。”她把水缸里剩下的水全装成了水桶里,提着这大半桶水去到洗澡间,

    蔡芬问:“这些都是许道爷教你的?”

    路无归“嗯——”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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