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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没有白天-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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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散着一头长发,垂下头时,发丝轻柔地拂过白恬露出的一小截肩头。
她看着穿着小礼服的女孩,抬手回抱住她的腰,沉默却又温柔。
白恬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不想松开手,叶晚就由着她这样抱了很久,才开口道:“快进去吧,你穿这么少会着凉。”
怀里的人顿时一怔,似乎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她直起身来,看着叶晚想说什么,却被牵起手走到门前,旁边的人熟练地按开密码,打开大门拉着她进去。
屋里暖和多了,白恬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冷,抬手抱住了自己的手臂,下一秒,带着温度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踌躇许久的人突然就平静了下来,她抬起头,望着叶晚那双纯黑色的眼睛,轻声道:“我今晚去了一个宴会,跟叶黎一起。”
面前的人抬起手拂了拂她额前的碎发,微微一笑,回答:“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剧情就是得一口气看个过瘾,万字肥章,快乐吗
——
第131章 明天周一
甄橙直奔酒店楼上的休息室; 冷着脸敲开了门。
开门的人是连柯,他见到明显在生气的小姑娘也不意外,笑着叫她进去。
甄橙不想跟他兜圈子; 开口就问:“连大哥;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叶黎?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害惨他吗?”
连柯脸上的笑淡了下去; 他叹了口气,正要开口说什么,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橙橙,进来吧。”
是甄延宏的声音。
甄橙抿着嘴; 连柯已经转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她径直走了进去; 身后的人关上门也没有过来; 给他们父女俩一点说话的空间。
套房里灯火通明,甄延宏甚至还开了一瓶香槟,正端着酒杯慢慢品着; 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他越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甄橙就越生气。
她几步走到甄延宏的面前,强忍着自己的情绪,问:“爸爸,你早就知道叶黎有女朋友的事对不对?今晚上的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对吗?”
甄延宏已经不年轻了,但保养得不错; 看着只比连柯大了十岁。
他放下香槟杯,像是甄橙小时候那样; 用哄着她的语气说:“来; 到爸爸这儿坐下,有事慢慢说。”
甄橙这次没有听他的; 她吸了吸鼻子,想起自己今晚在所有人面前的狼狈不堪,以及亲自把叶黎拉进这个陷阱中来的无知愚蠢,就痛苦到没有办法再维持自己的仪态。
“爸爸,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正视我的想法?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叶黎他根本就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
甄延宏沉默了下,顺势承认了自己的失误:“是,这一点爸爸没有搞清楚就妄下定论,的确是犯下了很大的错误。”
今晚上叶黎带着女友来赴宴,确实让甄延宏生出几分欣赏来。
能在这么大的诱惑面前坚持本心,实在是难得的一件事,至于他本人到底是欲擒故纵还是别的,甄延宏不感兴趣,今晚上叶黎做到了全身而退,他也并非没有收获。
他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彻底被惹毛的小姑娘面前,头一次不打算伸手去顺毛安抚。
“橙橙,叶黎再如何好,也是别人的男朋友了。”
一句话就让女孩的所有愤怒与气势像被针扎的气球一样,爆开泄气了。
甄延宏看在眼里,该说的话却半点儿不心软地出了口:“施总的外甥女,论身份或许比不上你,但能给叶黎带去的好处不比你少。你没有优势,明白了吗?”
他们甄家当年家大业大,但甄明鹤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分家的时候分到甄延宏手里的只不过是一部分而已,老爷子虽然偏爱小儿子,但也一碗水端平了的。
施辰却是真正的石味轩一言堂,而他至今没有成家,恐怕连亲人都只有这么一个外甥女。
这些情报别人不知道,甄延宏却早就一清二楚。
他看着低下头咬住了嘴唇的亲闺女,感性上想要像她小时候那样抱抱她,宽慰她,但理智上却更明白剪不断理还乱的道理。
甄延宏索性把最残酷的真相说出来,不给她丁点儿余地。
“爸爸不信你看不出来,叶黎根本就不喜欢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边暗骂臭小子没眼光,一边又很庆幸。说实话甄延宏就是看不太上叶黎这个人,今晚上全靠一个女人挡在前面,自己什么也不说不做,哪点像个男子汉?
根本配不上他的女儿。
甄橙从来没有被自己的父亲这样当面数落过,她忍了一晚上的委屈和不甘,以及从告白被拒绝那天起就强忍着的所有苦涩,混杂在此时此刻最复杂痛苦的情绪里,让她终于崩溃一般地哭了出来。
甄延宏心疼坏了,终于还是把她搂进怀里,温柔地安抚着。
年轻又骄傲的女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她可以在父母面前撒娇任性,却明白眼泪对她来说是最珍贵的,再大的困难面前也不可以轻易哭鼻子,暴露自己的软弱。
但现在她只想躲在父亲的怀里,发泄自己的所有委屈。
连柯早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休息室,从酒店的走廊走到电梯里。
今晚上做的一切自然瞒不过自己的顶头上司,他现在就在回去挨骂的路上。
但他一点儿也不后悔,就算真的冤枉了叶黎,他也还是很讨厌这个臭小子。
橙橙是连柯看着长大的,对他来说就像亲妹妹一样,而白恬也是他疼惜的小姑娘,任何想利用她们的人,连柯都不会手软。
认真来算,连家在首都不属于商界,因为他们家的人大多志在政途,只有连柯一个人不顾家里的反对,选了全国最好的S市财经大学,毕业后也不靠家里关系,从最底层做起。
一直到成为施辰身边最得力的亲信,跟着他一起将公司移到了首都落户,连柯才算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定居。
甄延宏在这个过程里,对连柯的帮助和照顾数也数不清楚,这是因为甄家的长子甄萧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甄延宏看待他就像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样。
尤其是在甄萧远走他国之后。
想到这个不负责任的人,连柯长叹一声,抬腿走出了电梯。
司机已经送施辰回去了,上了年纪的人这么冷的天出门实在是遭罪,但这也侧面说明了连柯在施辰心里的份量,理由都没问就来了寿宴。
他披上一件大衣,拦了辆车就直奔施辰的家,路上还不忘给媳妇儿打个电话报备。
到达之后,平时睡得很早的人还在书房里亮着灯,显然是在等他来坦白从宽。
连柯态度非常端正,老老实实交代了一切,半个编造的字都没有。
谁都不会想体验一下在施辰面前玩心眼的下场,包括连柯。
书房里的人一边听他交代过程,一边翻阅书柜里的文件,他身上只穿着一件针织毛衣,将他的身形衬得多了几分书卷气。
施辰面色平静地听他说完,书房里就这样安静了下来,他不开口,连柯也不敢动,只能原地站着等候发落。
许久之后,大概是看完了手里的文件,男人抬手将它放回书柜里,转身走到书桌前。
“要不是我当年在财经大学直聘了你,现在都该怀疑你是汪董事培养出来的人才了。”
施辰漫不经心地说着,还坐下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润嗓子。
连柯跟着施辰这么多年,哪儿有不挨骂的时候,但这么毒的话他还是第一次体验,顿时面子里子都丢没了,温度从脸上爬到了耳后根。
“是我在这件事上大意了,我应该先弄清楚真相再下结论的。”
已经三十四岁的大男人低着头,一点也不扭捏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施辰放下茶杯,也不想多费口舌,这些年来该教的东西都教过了,自己犯蠢就自己承担。
连柯了解自己的老板,立刻补了一句:“明天我就买点东西,去跟叶先生当面赔罪。”
“还有白恬。”施辰看向他,难得说了一句:“我不希望你跟她为了这件事生出隔阂。”
连柯尴尬地笑了笑,连忙应下了。
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件事给已经身居高位的连柯敲了警钟,他现在的日子过得太滋润,脑子都生了锈。
下次再在公事上栽个跟头,就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在连柯挨训的时候,白恬也不太好过。
她缩在沙发上,看着蹲下身给自己上药的人露出的神色,甚至有点不敢开口说话。
脚后跟磨破的地方惨不忍睹,叶晚沉着脸用棉签消完毒之后,又拿了一只新棉签沾了点药水,重新贴上血肉模糊的地方。
白恬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下,又被人握住脚踝,掌心的温度贴着她的肌肤,莫名发烫。
原本事态的发展是在可控范围内的。
白恬没有隐瞒她的想法,所以一进门就主动坦白了,然而她没想到叶晚的回答是:“我知道。”
她想追问下去,面前的人却突然垂下头,顺着地上的痕迹看向刚刚进门一路上的点点红色,脸上的笑就没了。
“嘶——”
棉签轻轻擦过伤口的中心,白恬猝不及防,没忍住发出了痛呼声。
蹲着的人停下手里的动作,终于抬头看她,轻声道:“再忍忍,快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最痛的阶段白恬都忍住了,现在听到这句话却鼻子发酸。
叶晚见到她的表情,脸上的神色终于软化了一些,用安抚的口吻说:“有什么事,等处理完伤口再慢慢说。”
她说完便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上完了最后一点药,然后扔掉棉签,撕开大号创口贴,隔着纱布贴住了脚后跟。
纱布又厚又软,包裹着伤口后,缓冲了外力带来的摩擦。
白恬收回自己的腿,叶晚顺势站起身来,将医疗垃圾都单独装进小袋子里封好,然后带去了洗手间。
水声响起,又很快消失。
白恬抱着自己的腿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塞满了琐事,她其实很累了,但要解决的事情一件堆着一件,像没完没了一样。
洗完手出来的人脚步一顿,看着她半晌,才又迈开脚步走过来。
白恬抬头望着她,从她的眼神里得知,谈话的时间已经到了。
要解释的东西,要追问的东西,都可以说了。
但她看着面前这个又消瘦不少的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你这段时间有好好吃饭吗?”
叶晚花了一晚上重新拼接起来的心脏,这一秒又软成了一滩温水,一塌糊涂。
“没有,没时间吃。”她如实回答。
白恬抿了抿双唇,抬手拉住她黑色紧身毛衣的衣摆,叶晚顺势弯下腰,散落在肩头的长发滑了下来。
熟悉的香味从发梢飘散,白恬看着凑近的人,皱着眉问:“有时间洗头发没时间吃饭?”
叶晚顺手勾起自己耳边的长发,将它拂到耳后,然后笑了一声:“来之前回了趟家。”
白恬终于想起,每一次叶晚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都是认真打扮过的,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她的魅力,像个一丝不苟的时尚达人。
然而从逻辑上来看,叶晚在忙的事情让她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能保持一个不邋遢的形象已经是很不容易,又哪里来的时间去精心打扮?
白恬垂下眼,伸手抱住了叶晚的腰。
她身上有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
那是白恬也用过的,叶晚家里的独有香味,浅淡到不易察觉。
“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给谁看。”白恬闷声闷气地说着,藏起了弯着嘴角的笑脸。
叶晚揉了揉她的头发,没好气地说:“给你看。”
“我不爱看这个。”白恬说着,抬起了头,慢慢将手从衣摆里钻了进去,冰凉的手指摸上了温热的肌肤。
她一本正经地说:“穿那么多有什么好看的。”
广告和电视里已经看太多了。
叶晚被冰得一哆嗦,按住了她继续往上伸的手,警告道:“明天周一。”
白恬突然能理解古时候的那些君王为什么不爱上早朝了,向来恪尽职守的白老师懒洋洋地抱着红颜祸水,很有气势地说了句:“罢朝不去。”
“好啊。”
叶晚眯了眯眼,俯着身扣住了她的下巴,凑近问:“既然你这么有时间,我们不如先来聊聊宴会上的事?”
她按住想溜走的手,将坐在沙发上的人慢慢往后推下去,然后掀起了身下人纯白色的礼服裙摆。
“这裙子是什么品味,赶紧扔了。”叶晚向来说到做到,话音一落就付诸了行动。
白恬现在想后悔也晚了,她只恨自己将客厅的暖气开得太足,连一分钟的缓冲时间都争取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草今天真的好冷!jio都冻没知觉了你们还不夸我两句小甜甜吗QAQ
(ps:虽然准时日更的flag又倒了,但接下来可能随时会日更一万,不卡文就更肥章,继续爱我谢谢
——
第132章 销毁现场
老泥鳅发誓; 哪怕他这辈子做过不少犯法的事情,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人。
昏暗逼仄的筒子楼之间的过道只能容纳一个人行走,此刻安静极了。
他哆哆嗦嗦地握着一把瑞士军刀; 从刀刃到握着刀柄的手都沾满了血; 老泥鳅只看一眼都觉得头晕目眩; 更别说自己面前躺着的那个男人。
他倒在血泊之中,腰腹间的血窟窿还在往外面一股一股地冒着深红的液体,看上去像是已经死了。
死了?
他死了?
老泥鳅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不明不白摊上了一桩命案。
他不过是接了新上家安排的一个任务; 出来找个逃跑的人而已,动用他混迹市井大半辈子的各种人脉和经验; 没几天就找到了人。
原本以为这就是个简单的任务; 老泥鳅来的时候信心满满,都已经想好了漂亮地完成任务之后,自己会得到新上家的器重; 然后过上赚大钱的好日子。
对,赚大钱,他还要赚大钱。
他的人生不能就这样完蛋了,说什么都不能。
老泥突然鳅回过神来,他低头看着自己沾上了血迹的新皮鞋; 毫不犹豫地当场脱下鞋子,先将刀藏进鞋里; 然后抱着皮鞋小心地擦掉自己留下的痕迹,便趁着天黑头也不回地光着脚跑了。
这个偏离市区的小片区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之地; 整片筒子楼都没有监控; 那男人倒在最偏僻的一栋楼后面,就算死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会被人发现。
在这之前; 他要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至于那个跑了的人,老泥鳅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的□□还在隐隐作痛,顿时恨得牙痒痒。
等逮住那个小丫头片子,看他不把她的皮给扒了!
在中年男人踉踉跄跄的身影跑远之后,原本已经跑走的瘦小身影无声无息地绕回来,站在墙角探出了头来。
借着一点月光,她看清了地上的人长什么样。
凌晨五点,天还一片黑沉沉,白恬的手机响起来时她动都不想动一下,整个人陷在床里像是散架了一样。
但身边的人已经被吵醒了,她直起身来拿起手机,顿了顿之后说:“是个陌生电话。”
白恬睁开眼睛,大脑神经还有点迟钝,却有一种没由来的直觉驱使她开口道:“接吧。”
叶晚滑开接通,按了免提。
电话那头最先传来的是女孩子压抑的哭声,白恬整个人都清醒了,立刻爬起身来抬高声音问:“是晓芸吗?”
贺晓芸顿时哭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白老师……救命……他……他要死了……”
她断断续续说完之后又是一阵哭声。
叶晚皱着眉,放缓语气道:“晓芸你先冷静一点,谁受伤了,你现在的位置在哪,一个个地说。”
贺晓芸被陌生的声音吓了一跳,白恬也温和了口吻,一边走下床,一边安抚着说:“不要怕,说清楚才能救人。”
那边的女孩子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恐惧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道:“是庄仁,有人来抓我,他让我跑,他被捅了一刀……”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又有了哭腔,叶晚已经穿好了衣服,她拿起自己的手机飞速发了条消息,同时说:“不要紧张,现在按住他的伤口,然后告诉我伤口在哪里,出了多少血?”
贺晓芸吸了吸鼻子,一抽一抽地回答:“在小腹的左边,现在还在流血,一地都是血……”
白恬也穿好了衣服,放轻声道:“晓芸,知道颈动脉在哪里吗?不要害怕,现在用另一只手摸他的颈动脉确认一下。”
一阵沉默后,电话那头传来了惊呼声:“还在跳!现在还在跳!白老师我要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她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叶晚和白恬已经穿好鞋子出了门,她们飞快地走进了电梯,叶晚拿着手机回答道:“现在听我的,你身上有没有能脱下来的衣服……”
她一边教电话那头的人急救止血,一边带着白恬上了车。卫铮已经查到了定位,白恬拿过电话凑到叶晚旁边,她干净利落地发动了车,驶出了停车场。
距离接通电话刚刚过去五分钟的时间,贺晓芸在叶晚平静又条理清晰的话语节奏中终于冷静了下来,她全神贯注地按照叶晚的说法帮地上的人止血,哪怕沾满血液的双手让她充满了恐惧,但她还是咬着牙,用脱下来的一件长袖T恤缠紧了庄仁的腰,打了一个结之后,伸手按住了伤口。
贺晓芸身上只剩下一件吊带背心,她把外套也脱了下来,裹在庄仁的身上,初冬的凌晨冻得她整个人都在发抖,也加速了地上的人流逝的生命。
电话那头一直有人在说话安抚她,贺晓芸却还是很害怕。
她怕这个人就这么死了。
少女一只手按住男人的伤口,一只手紧紧抱住他的头,用手臂环抱着他帮他取暖。
手机还在通话中,安静地躺在水泥地上,那一地的血液在即将漫过手机时彻底凝固,成了一滩腥臭的红褐色。
“……不要死。”
“……求你了。”
卫铮通知的人几乎是跟叶晚前后脚到达。
她让他们避人耳目,趁着天还灰蒙蒙的,用担架抬起重伤昏迷的人放进面包车里。
白恬脱下自己的大衣外套裹住冻得发抖的贺晓芸,想要带着她回家清洗一下。小姑娘却坚持要上面包车,白恬看了叶晚一眼,得到同意之后,陪着贺晓芸上了面包车。
叶晚开车跟在后面,一前一后离开了这片又脏又乱的混乱区域。
十分钟后,面包车停在了一个僻静的城中村里,贺晓芸有些紧张地说:“这里不是医院。”
白恬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放心下来。
前面的两个人停好车之后迅速下来,拉开车门抬起担架,干净利落地把人抬进了一个院子里,贺晓芸和白恬也下了车跟在后面。
一个穿着棉袄的中年女人打着哈欠走出来,见到人之后满脸不高兴地说:“一大早的,饭都没吃就抬了个死人进来,晦气不晦气。”
贺晓芸闻言瞪着她,一身是血的样子引起了中年女人的注意,她看了贺晓芸两眼,没再说什么,叫两个男人把担架抬进屋里。
“你们在外面等着。”她这话是对两个外来者说的,白恬听懂了,拉住不放心想要进去的贺晓芸,让她跟自己一起在外面等。
虽然不知道把人送到这里来能不能行,但白恬依然选择相信叶晚。
没过多久,停好车的叶晚也进来了。她的车比起面包车稍微显眼了点,找停车的地方花了点时间。
“手术环境比不得医院,但是芳姐的手术水平不比三甲医院的外科医生差。”
她看出了小姑娘眼里的担忧和质疑,开口解释了几句,又道:“他的情况不好,去医院已经来不及了。”
在路上多耽搁几分钟,这个人就只能送去太平间了。
更何况医院人多眼杂,容易走漏风声。但是这一点叶晚没有说出来,贺晓芸明显是个防备心比较重的小姑娘,要了解情况也只能等手术结束后再说。
院子里露天,早上的雾很重,又湿又冷,叶晚熟门熟路地把两个人带进了另一间屋子里,还拿起一壶热水瓶倒了两杯温开水给她们。
之前抬担架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在“手术室”里,另一个这会儿带着几包东西回来了,叶晚出去拿过他带回来的东西,说了声谢谢。
等她回到屋子里,白恬才发现是几份早餐,都是些包子茶叶蛋之类的,还冒着热气。
“晓芸,手术不知道要做多久,先吃点东西吧。”白恬递了一份给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人。
她闻言抬起头,没有矫情,接过去的时候低声说了句:“谢谢。”
半个多月不见,这姑娘更沉默寡言了。
白恬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在这个关键时刻去盘问她为什么要离开,又去了哪里。
她走到叶晚身边,两个人分了分剩下的早点,这东西的味道很一般,勉强吃下去填了肚子,再喝一杯温开水,身上总算是没那么冷了。
白恬的外套给了贺晓芸,叶晚要脱给她,白恬摇摇头说:“我待在这里又不出去,不冷。”
叶晚索性解开大衣,把她拽进怀里裹住,白恬没忘记自己的学生还在后面,她抬起头动了动,但没挣脱开,入鼻的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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