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你也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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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张溪从心事出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校医室。
　　一下车，就看见吕燕跟傻子似的站在门口笑。
　　“哟~富婆，富婆。”说着手里还抖着不存在的手帕。一副迎客样儿把王子琪看的直瘪嘴。
　　“燕子，王子琪不在，你又搞什么幺蛾子。”张溪好笑道。跟王子琪两个人往屋里走。
　　“什么叫幺蛾子？”吕燕把眼睛一横，把腰一叉“我跟你说，为了等你和王子琪，我连中午饭都没吃，皇帝还不遣饿兵呢，你对我也太狠了。”
　　“燕子，我俩也没吃呢。”王子琪瞅着吕燕笑着说，“你不算请我俩吃点？早上张溪可是给你买了包子的。”
　　“得了吧，包子是人颜佳丽给买的。”吕燕瞪了王子琪一眼，“王子琪，你啥时候跟张溪一伙了？就出去两天就这样了。咋的，你要始乱终弃啊！”
　　“得得得。我晚上请你俩吃烤串去，”张溪笑着摇摇手，让吕燕这么一搅合，她也不那么难受了。其实也没必要太难受，各得其所不是吗。而且自己这么顺利，真是多亏了这两个人。
　　“那我一会儿去把小佳丽也叫上。”吕燕插嘴，她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跟性格稳重的王子琪一起待久了就憋的厉害，总想着能痛苦的释放一下。
　　“别叫她了，晚上还有自习呢。”一提颜佳丽，张溪的小胸口就有点疼，自己退了学，就跟她没关系了吧。
　　“人少没意思。”吕燕笑呵呵的说，“我去帮她请假。”她就知道，张溪这是跟颜佳丽生气了。一想起颜佳丽中午跟自己说张溪为什么生气，吕燕就忍不住的想笑，颜佳丽简直太厉害了好吗不知不觉的就把便宜占了个够。就是当年的自己也自愧不如啊。想着，又看了看张溪的胸口……噗的一声又笑了出来。
　　“请个假，你笑的这么高兴干嘛？”王子琪洗完手过来正看见吕燕在那儿捂嘴。
　　“王子琪，我觉得张溪跟颜佳丽肯定有猫腻！”吕燕拿眼睛瞟了瞟正在洗手的张溪，低声说道“赌三瓶啤酒。”
　　“几瓶我也不赌。张溪马上就要退学不念了。颜佳丽要是想不明白，你也别提醒。”王子琪把吕燕竖起三根手指的手握成个拳头。“咱们这路不好走，张溪不歧视咱们就得了，你又何苦非得把她们往这边拽。”其实不用拽已经在这边了。但是，这话王子琪又不能说，吕燕这个人她很了解，爱情至上。她怕她到时候昏了头，在怂恿颜佳丽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张溪要退学为什么啊！”吕燕惊声道。
　　王子琪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自己那几句劝说燕子压根儿就没听进去。
　　“我成绩也不好，也不聪明，要想考上好大学太困难了。”张溪笑眯眯的说，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我想去外地学习化妆和摄影，然后回来给你俩拍婚纱照啊。”
　　“恩，如果那样确实不如早点下来学门手艺好。”吕燕点点头，她对上不上大学无所谓，当年要是亲妈压着这会儿她还不知道在哪儿，当然，也多亏老妈压着了，否则自己去哪儿认识王子琪？
　　张溪：燕子好像对拍婚纱照没啥感觉啊。
　　王子琪：估计是没听见你后面说的话吧。
　　张溪：我声音很小？
　　王子琪默默的把头拧到一边，不管声音多大，燕子是想听不到就听不到，没错，就是这么厉害，谁能有办法？
　　“你俩跟那儿眉来眼去的干嘛呢！”燕子看两个人不理她，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忙问道。
　　“我说等我学好了给你俩拍个婚纱照。你没应声，我以为你不喜欢呢。”张溪摊摊手，又一次好奇王子琪到底喜欢吕燕哪点，傻二傻二的。罢罢罢，这个人作为朋友还是不错的。
　　“婚？纱？照？”吕燕睁大了眼睛一字一顿的问。见张溪和王子琪都点头，才兴奋的一蹦三尺高，喊着，“我能跟王子琪拍婚纱照了，我能跟王子琪拍婚纱照了，哦哦哦！！！！”
　　“轻点喊，轻点喊，祖宗！！”唬的王子琪拼命的去捂吕燕的嘴。张溪则是四处瞅着有没有人刚好路过。好在这会儿是上课，没什么人。
　　知道自己做错的吕燕，一在表示自己不会再喊了后，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喜悦，在一旁开心的转着圈圈，小声儿的嘟囔着“太好了太好了！！！”看得张溪跟王子琪好笑不已，这个人怎么这么傻啊。
　　但是，咋越瞅越招人稀罕呢


第28章　烤串
　　“张溪，你怎么还不去上学啊。班里人都想你了。”吕晓亮也不管别人，大咧咧的往张溪身边就是一坐。
　　“你不上晚自习了？”张溪笑眯眯的看着吕燕，吕晓亮肯定是看她她去找颜佳丽才跟过来的吧。
　　“这可不怨我，是他眼睛尖。看见我去颜佳丽，再一听说晚上吃串去，就硬给我磨出来的。”吕燕撇了撇嘴，斜睨了吕晓亮一眼，又道。“反正也是你请客，不爱带就别带了。”也不知道是谁弟弟，咋看见张溪就黏糊成那个样儿！
　　“姐，你麻烦不麻烦！怪不得我没姐夫。”好不容易有个跟张溪亲密接触的机会，要是让燕儿姐就这么给搅和了，自己绝对不会放过她！
　　“反正假也请了，就一起去吧。”姐夫王子琪笑道，摸了摸颜佳丽的小脑袋，“怎么见面招呼都不打了不认人了？”
　　“没……。”颜佳丽红着脸看着张溪，又一次鼓起勇气说：“张，张溪，我不是故意的。”
　　“哟！还想着呢？你放心张溪生谁气也不能生你的气啊。”一巴掌把吕晓亮按地上的吕燕插嘴道，顺便还踢了一脚吕晓亮的屁股。
　　“姐，你轻点！！”被踢得直龇牙的吕晓亮挥了挥拳头，“你老欺负我！等我哥回来的！”
　　“你哥回来跟我一块儿欺负你！”吕燕叉腰大笑，气的吕晓亮坐在地上就耍赖不起来了。
　　“燕子，别逗吕晓亮了。快点走吧，咱多吃一会儿。”张溪摸了摸颜佳丽的小脑袋，伸手把吕晓亮从地上拽了起来。压根儿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让两个人的眼睛全亮了起来。
　　“就是，锁门快走吧。”王子琪拿着锁头在门口无奈的说，她已经拿锁头跟这儿站了半天了，就这么没存在感？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上了车，就往烧烤店去了。照例吕燕开车，王子琪坐副驾驶，剩下三人挤在后面。
　　“张溪，你也不问问颜佳丽，我这几天表现的怎么样！”硬挤在中间的吕晓亮推了推颜佳丽，“快点跟张溪说说。”
　　“不用问，你肯定很负责。”张溪笑笑。前几天颜佳丽天天晚上跟自己墨迹说吕晓亮都快要跟自己进女厕所了。
　　张溪的夸奖听得吕晓亮跟捡了钱似的。开车的吕燕受不了自己弟弟的傻样儿，脚下油门儿猛踩，一会儿就到了烧烤店。
　　吕燕跟王子琪都知道张溪现在是个小富婆，因此点餐的时候丝毫没客气，没一会儿，各种串儿就摆了一桌子，吕燕嫌不够，又要了两打啤酒说是助助兴。看的吕晓亮直咧嘴。
　　颜佳丽在一旁倒没怎么说话，知道今天是张溪请客，她刚才特意回寝室拿了些生活费，此时倒不怕张溪付不起钱走不出去。
　　看着桌子那边笑的温和的张溪，她突然有种怪想法：张溪在躲她，不是生气！可这就让奇怪了，为什么是躲呢？为什么躲呢？难道怕自己再咬她吗？
　　张溪也知道颜佳丽在看她，可又觉得自己一时半会也找不出什么话跟她说。干脆就低头喝茶。没喝两口，就被吕燕压着倒了一杯啤酒。美名其曰：大喜的日子得庆祝一下。
　　张溪倒无所谓，拿着杯子就跟吕燕喝起来。王子琪闲着没事儿，就坐那儿研究颜佳丽。剩下吕晓亮没人管。干巴的吃了几个串后，没用人请，自己拿瓶酒也倒上了，凑在张溪旁边碰杯叫好。把自己那点小心思表漏无疑。
　　“王姐姐，我也想喝一杯。”莫名的，颜佳丽就觉得张溪旁边的吕晓亮特别碍眼。
　　“你能行吗？”王子琪好笑的看着颜佳丽，发现这小姑娘的眼睛正瞪着吕晓亮揽着张溪的胳膊。两圆圆的大眼睛里冷飕飕的好像藏了把刀子。
　　“行，我能喝呢！”颜佳丽拿个杯子自己倒啤酒，明显不太会倒，一杯啤酒大半杯沫。倒完后，也没跟谁碰杯，咕咚一声，自己就给干了，又因为没喝过酒，不适应味道，又“噗”的一声全喷到隔壁桌子上。
　　这会儿不管烧烤店还是饭店都不太流行包间，桌子一般都是张挨张的排着的。经常有人吃着喝着就碰见好久不见得老朋友，得，两桌一拼，其乐融融你说开心不开心。
　　吓得一直暗暗关注她的张溪一闪身就去给颜佳丽拍背顺气。王子琪立马站起来跟人家赔不是。说自己妹妹第一次喝酒，请多多担量。那几个人也没说什么，点点头继续吃。只是几个人不断的往颜佳丽和张溪身上瞄。
　　“咳咳，张溪我能喝，”被呛出眼泪的颜佳丽委屈的说，伸手又要拿杯子倒酒。
　　吕燕跟吕晓亮在一边起哄，“喝一个喝一个。”气的张溪直瞪人，叫服务员上了几瓶露露，也不顾烫手，给王子琪和颜佳丽一人倒了一杯。才又坐下跟吕燕他俩喝酒。整个桌子气氛泾渭分明，喝酒的热闹热络，喝饮料的冷清尴尬。
　　“得，我这是托你的福被张溪照顾了。”王子琪笑着喝了口露露，又咬了口板筋串儿，还别说，真有点串味儿。
　　颜佳丽大口大口的喝着露露，也不抬头。王子琪细看着颜佳丽举杯的频率，赫然就是张溪那边干杯的频率，想起张溪在车上跟自己说喜欢颜佳丽又不想耽误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溪对颜佳丽已经是开了窍，颜佳丽对张溪则是差那临门一脚。可这一脚，谁踢张溪得跟谁急。反正过段时间张溪就要去外地学习了，也许时间长了，颜佳丽忘了这事儿也说不定。
　　“小王王，跟我去趟厕所。”吕燕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她喝啤酒走肾，没几瓶就想往厕所跑。再说，烧烤店里，喝多的人多了去了。女的扶女的那不是太正常了，嘿嘿嘿。
　　王子琪拍拍手，站起来，扶着晃悠的吕燕就往厕所那边走。这店两个人老来，基本都熟门熟路了。不用问老板就知道地方儿。燕子那点小心思她门儿清。一会儿互相沾沾便宜什么的都是常事儿。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惯着吕燕的王子琪，就扶着吕燕出后门了。
　　这两人一走，桌上的气氛更差了。颜佳丽也不喝露露了，张嘴就跟吕晓亮要啤酒。吕晓亮也是有点喝晕了，拎起一瓶拿牙一咬，就要给颜佳丽倒上。张溪刚想拦，就听见后面一个男人的阴阳怪气的说：“小子，你还敢出来！”
　　张溪回头一看，是个青年男人。以为对方认错人了，一边接过吕晓亮手里的酒瓶子，一边笑道：“大哥，你认错人了吧！”
　　“没认错，就是你”
　　“张溪，是小流氓！”
　　和这两句话同时响起的还有张溪脑袋上的啤酒瓶子的炸裂声。血活着啤酒瞬间就流了张溪一身。
　　“张溪！！”颜佳丽疯了似的冲向混江龙。想去看看张溪怎么样，被混江龙一把抱在怀里，捏着脸蛋，笑嘻嘻的跟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吕晓亮说：“滚你妈的！”
　　烧烤店屋里本来就不太大。混江龙抡瓶子时，吃饭的人就怕祸及池鱼，全都站在一边儿看热闹。烧烤店的人对此这种事儿都很熟悉了，一个打了110，一个认识吕燕和王子琪，知道人是她俩带来的，就去后面找人了。
　　但不管其他人是什么动作。张溪现在的脑袋好像被一群老牛踩了个遍，嗡嗡的压根儿听不见任何动静。外面发生的一切好像都被切换成了慢动作。她看见颜佳丽哭喊着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她看见吕晓亮煞白着一张脸，手里拿个啤酒瓶子直哆嗦。不禁笑道，这人，后来到底是怎么进监狱的，这么胆小儿。
　　“张溪！”眼看着第二瓶子就要在张溪脑袋上落下的颜佳丽顿时哭嚎得变了音。此时此刻，她头一次这么恨自己，要不是她，要不是她，张溪怎么会，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托颜佳丽的福，张溪晃晃悠悠的躲过了第二个啤酒瓶子。顺手就把自己手里的瓶子拍到了混江龙的脸上。
　　脸上挨了一下的混江龙一时间也顾不得怀里的颜佳丽了，松开手捂着脸蹲那儿想缓缓疼，拿手比划着让自己那几个朋友上。
　　张溪趁着这功夫一把把颜佳丽拽了过来，往吕晓亮身上一推。回手又拿了几个穿串儿的铁签。作势就要往围过来的那几个人身上扎。
　　颜佳丽推开吕晓亮，一手拎起了一个酒瓶子就要网上冲，吕晓亮则一脸煞白的跟看热闹的人求助。
　　出警的警察一进屋就看见了这一幕：一个短头发的护着一个小姑娘冲几个青年男子使劲儿的扎着签子，一个男生拿着个啤酒瓶子哆哆嗦嗦的站在小姑娘后边。周边一群看热闹的跟那儿鼓掌叫好。
　　这都什么跟什么！
　　“住手！”警察摇着头，大喝一声。混江龙一伙的几个人倒是听话的住了手，倒是张溪趁着他们停手又狠狠的扎了他们几下。这几下扎的实，当下把几个人扎的直喊“警察叔叔救我。”把出警的小民警气的直发笑。
　　被刚到的警车声儿惊回来的吕燕和王子琪也快速的跑进来，被眼前的一幕吓一跳，赶忙一手扶一个。
　　因为吕燕的小心思，两个人在后院晃了一圈就回车里了。也不是没听见屋里闹吵吵，还以为是人多热闹！怎么也没想到是打起来了。等看到警车来了，才发现不对劲儿。慌忙下车进屋才看见居然是张溪她们挨了打。
　　察看了张溪的伤势后，更是觉得颇多危险。要知道，啤酒瓶子打脑袋，轻则流血脑震荡重则失去意识脑出血啊！当下要求要先拍片观察再去做笔录。
　　警察对这样的现场处理过不知道多少，知道对方有车的情况下，让一位警察跟着去医院，其他人留下继续处理现场。


第29章　劝退
　　“张溪，你这种坏学生，除了带坏好学生，还能干点什么？让你上学都不如把机会留给猪！猪养大了还能吃肉，你说说你能干点啥？”还没下晚自习就被通知到警察局接张溪等人的李老师简直要气炸！
　　这个张溪果然跟她二婶说的一样，坏的流脓，说她一条鱼腥了一锅汤都是夸她！她都不敢想象明天，办公室里的人会怎么笑话自己，笑话自己居然带出这么一个学生，还有自己的年终评分怎么办？肯定也会因为这个事儿被拉分的！
　　“您冷静一点。”做笔录的小警察有点看不过去了。要不是说这个人是老师，他怎么也想不到人民教师能粗俗到这个地步。从进来开始，除了数落着受害人，就没干点别的。可怜的受害人还得坐那儿听她训斥！
　　“我怎么冷静？我应该在班级里好好教育那么对社会有用的栋梁，而不是来警察局接这个流氓！”说着，手指狠狠拧向张溪的肩膀，被小警察眼疾手快的给打了下去。
　　“都说是认错人，你的学生才挨打的。不是她先挑事的。要我说几遍，你这个老师才能听不明白？”小警察真是懒得跟这个中年妇女打交道了，难道是更年期到了吗？为什么这么难沟通。明明自己老妈在这个年龄时很开通的，这个怎么这样啊。
　　被小警察默默可怜的张溪，缠着一脑袋的纱布老实的坐在那儿，她现在隐隐的泛着恶心。被诊断出轻微脑震荡的她此时脑袋嗡嗡的，压根儿不想跟李老师有任何沟通，更何况，李老师根本不会听自己说任何事儿。
　　被小警察训了的李老师，看张溪病怏怏的样儿，觉得光训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得想办法给她点记性。便不搭理张溪，去颜佳丽和吕晓亮了。
　　这两个人一直被张溪护在身后，基本没受什么伤，但是惊吓都不小。李老师先冲着颜佳丽发一顿火，按说她早就看不上这个小姑娘了，年纪不大又发育的好，长大肯定也是个不省心的。她把她安排在第一排就是为了牢牢看住她，哼、现在可不就是按着她的想法来的！丝毫不被小警察告诉的案情影响，在内心里给颜佳丽扣了一顶帽子后，嘴上也不依不饶的开训。
　　被喷了一脸口水的颜佳丽不做声，倒是一边的吕晓亮几次的想说，可就是插不进嘴去，一来二去把自己急的够呛，心里不禁埋怨起那两个不知道跑哪儿去的老女人，怎么还不出来带他们走。
　　他倒不是为了自己着急，自己爸妈一个护士长一个法院的，李老师巴结还来不及，不会太训自己的。吕晓亮看的到明白，等训完颜佳丽后，李老师笑着摸摸他的头，告诉他不怕，啥事儿还有老师在呢。
　　王子琪跟吕燕送张溪到医院没一会儿，就让张溪给劝走了。两人毕竟是学校的校医。带着学生出来喝酒不说，参与了斗殴。学校无论从哪个方向都不会轻饶了她们。张溪找个机会悄悄儿跟两个人说了，并说自己也没什么大事，再说还有警察叔叔呢。两人想想也是，就打着尿遁，滋溜溜的跑没影儿了。等一起去的警察终于想起她俩时，这两人已经回到校医室了。无奈，警察只好给局里打电话，说刚才的车主走了，又让派个警车来接。
　　警局这边，一直以为这三小孩儿是跟大人出来的。这会儿大人不见了，颜佳丽和吕晓亮两个小孩儿又不说明白。就又托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张溪他俩回来了，想着能问点是点儿。张溪倒是把知道的全说了。大意就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打自己。倒跟混江龙他们做的笔录打错人了碰到了一起。警察处理的事儿多了，这么奇葩的事儿发生的也不少，当下就让家长们过来接。自己跟颜佳丽都是住宿的，吕晓亮压根儿不敢提他爸。想了想，张溪就把自己的班级姓名说了出来。不一会儿，李老师就赶了过来。于是就出现开头那一幕。
　　做完了笔录，确定了赔偿后，警察就派警车送李老师带着三个学生回家了。打架斗殴的事儿多了，警察处理的也快，警车相送是因为张溪几个是学生的原因。而混江龙几个都被罚款和拘役十五天。
　　几个人在警车上一路无语，李老师强压着火把两人送到寝室，让她两人好好休息，有事儿明天上午再说。
　　“张溪，你没事儿吧。”颜佳丽含着两包眼泪拿手一会儿摸摸渗血的纱布，一会儿摸摸张溪被签子划了口子的手。恨不得伤的是自己。
　　“我没事儿，你就别哭了。”张溪强笑道。她脑袋里一直疼。喝水吃完药。颜佳丽这壶好像不太保温了，明天给买个新的壶胆。
　　“张溪，你在外面打仗了？跟谁打的？”王晓飞忍不住八卦的问道。刚才李老师送她俩回来，鼻子都快气歪了。
　　“王晓飞，你烦不烦！能不能闭上你的嘴！”心情本就不怎么好的颜佳丽冲王晓飞喊道。
　　“怎么啦！我就问问还不行啊！”王晓飞还嘴道，跟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她怕张溪，她可不怕颜佳丽！寝室里其他几个人或洗脚或铺被但是耳朵都竖的高高的！
　　“我就不许你问！”
　　“我偏问怎么了！我就问就问：张溪，你怎么啦张溪你怎么啦？”
　　“王晓飞！”颜佳丽气的想跑过去捂住她的嘴。
　　“王晓飞，你舅问你舅妈问不问？”张溪头疼看着颜佳丽，这个小姑娘怎么还会跟人起争执了呢。“快点睡觉吧。要不明天数学课老师又该说你了。”王晓飞学习一般，数学更是惨不忍睹，整个高中时期，她是唯一一个能在张老师课上睡着的女同学，不知道被k了多少次。作为同桌的张溪对这个清楚的很。
　　见张溪开口了，王晓飞只好偃旗息鼓，瞪了一眼颜佳丽，转身就爬床睡觉了。
　　“颜佳丽，今天你睡上铺吧。我头疼，不想爬上去。”张溪拉着颜佳丽的手，指了指上铺。
　　“不行，晚上你得有人照顾啊。”颜佳丽急急的摆了摆手，表明自己要跟张溪睡在一起。
　　“不用。真不用。”张溪摇摇手，“快点睡吧，今天你也吓得不轻。”
　　颜佳丽不干，又磨了一会儿，见张溪实在是不同意，帮张溪脱好衣服又铺好床。才噘嘴着爬到了上铺，“真不用我跟你睡照顾你啊！”
　　“不用。”张溪赶忙摇了摇手。才闭上眼睛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早自习，被李老师警告不许再旷课的张溪无精打采的坐在座位上，她现在头还是晕疼晕疼。真是特别想回床上躺着，因为不舒服，便趴在桌子上。
　　“张溪，你跟我来一下。”李老师恨恨的瞪了晕乎乎的张溪。
　　“李老师，我头晕，我想回家。”张溪晃晃悠悠的走到李老师眼前，虚弱的说。
　　“你跟我去趟校长室，去玩了我给你放假。”说着，就抓身往校长室走。
　　脑袋晕乎乎的张溪也没想那么多，跟着李老师的身后就进了校长室。
　　“校长，这个就是张溪。”李老师敲门进屋后，跟校长介绍道。“昨天在烧烤店聚众斗殴的那个。”
　　“哦，我知道了。”示意李老师不要说话，校长指了指沙发让张溪先坐下。“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做的事很恶劣？知不知道你给母校蒙了羞？知不知道你给学校带来多大的污点？”问话一句比一句严厉，仿佛眼前这个小姑娘是个不赦的罪人一般。
　　“校长，对不起。”张溪被问话震得头晕脑胀，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