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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食系公主与草食系驸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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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皇帝和太子哪还能猜不到。
皇帝道:“不愧是朕的儿女,和朕所想一样!明日便点许和为状元,苗青为榜眼,沈东学为探花,赐婚清荷公主。”
“谢父皇恩准!”卫慕清喜笑颜开。
“恭喜皇妹,择一良婿。”
“……今灵州人士许和,擢今科状元,赐进士及第,授户部中郎,从四品;渠州人士苗青,擢榜眼,赐进士及第,授太学学监,从四品;灵州人士沈东学,擢探花,赐进士及第,授刑部外郎,从五品,尚清荷公主。酉时进宫谢恩,钦此。”
“微臣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接了圣旨,各自打点了宣旨的宫人,又接了自己的官服,送走了朝廷的礼官。
☆、第 7 章 第7章
“许兄,恭喜恭喜啊!”
“苗兄,同喜同喜!”
苗青又转向沈东学,乐得合不拢嘴:“沈兄弟,恭喜啊!这尚公主可是莫大的荣耀,更何况尚的还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清荷公主。”
许和得知自己中了状元,也是乐得仿佛收不住:“要我说啊,还是长得俊俏吃香!”
被尚公主的喜讯乐昏了的沈冬雪也笑着:“两位兄长就莫要取乐于小弟了,恭喜两位兄长高中!”
互相道完喜,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官服就等着酉时进宫谢恩了。
一回房间,沈庆就乐得哭了出来:“小姐,少爷有救了!”
沈冬雪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告诉公主实情,便道:“你先别高兴,待我想想该如何同公主诉说我沈家的冤情,才能让公主愿意帮我。”
“小姐,您是当今圣上钦点的驸马,成了亲,公主哪有不帮您的道理。”
“沈庆啊沈庆,你也都叫了,我是你家‘小姐’啊!让公主帮咱们也得是公主不生我气的前提啊!”沈冬雪刚想到榻上,一想自己已经换了官服,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开始盘算下一步该怎么走。
“公子,许公子和苗公子请您一起进宫。”沈庆敲了敲门道。
沈冬雪起身,整了整衣摆,推门而出。辉朝从六品至正四品的官员皆穿红袍。三人都换了官袍,五大三粗的许和与黑瘦高挑的苗青将本就唇红齿白的沈冬雪衬得愈发俊俏。
“也难怪公主会相中沈兄弟,若我是个女子,怕也是要对这副俊俏模样动心哟!”苗青看沈冬雪将一身红袍穿的毫不俗气,便调笑道。
“是呀,好一位俊俏探花郎。”许和附和道。
“两位兄长也是一表人才。”沈冬雪回道。
三个人被宫里负责接待的宫人引到了一个十分宽敞的花园,盛夏已过,许多花已经开始颓败,但仍有一部分花争香斗艳着。
“臣苗青/许和/沈东学,参见陛下,恭祝吾皇万寿金安。”辉朝不行跪礼,大臣们觐见行礼都是躬身垂首。
“三位爱卿免礼。在座诸位爱卿,皆乃我大辉之人才、我大辉之栋梁……”一番客套词说完,皇帝才叫众人入座。
席间少不了敬酒与被敬酒,沈冬雪酒量本就不大,心里又担心酒后失言,便在五分醉时装作八分醉,加之本就生的白,这一喝酒小脸霎时通红,同僚们见状也不好继续灌她,沈冬雪就这么逃过了一劫。
第二天早朝,又是一番嘉奖与谢恩,这次科举才算正式结束了。
临下朝,皇帝面带喜色道:“朕今日还有一件喜事要宣布,高公公,宣旨吧。”
“……今科探花沈东学,学识过人,品行端正,家风严谨,特赐婚于清荷公主,本月廿三完婚,不得有误。钦此。”
“臣领旨。”沈冬雪从一众玄袍、紫袍的重臣中走出来,恭敬地接过了圣旨。
一下了朝,就有些认识不认识的大臣凑到沈冬雪面前,阴阳怪气的送上所谓的祝福,“我们的探花郎可是甚得皇帝心意啊。”
“可不是,都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们沈大人可是双喜临门。”
“这尚公主的福分也不是谁人都能消受得起的。”
苗青和许和下了朝便分别去了太学和户部赴任,因为婚事被特意免去报道的沈冬雪就这么被困在了殿外广场上,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种对话,只好十分尴尬地站在那笑着道“多谢”。卫慕程一出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恭喜沈大人。”
众人见来人是太子,连忙收敛了嫉妒的表情,恭敬道:“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本宫今日也是前来道喜的。沈大人,不日你我就是一家人了。”
“多谢太子殿下。”
“与其谢本宫,不如成婚后好好待本宫的妹妹。”
“公主肯屈尊下嫁已是下官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哪有怠慢公主的礼,太子殿下还请放心。”
“有你这句话,本宫和母后就放心了。婚礼大事由礼仪司着手操办,沈大人便安心在驸马府准备着双喜临门吧!本宫还有事,先行一步。”
“恭送太子殿下。”
沈冬雪看着卫慕程远去的背影,心下也明白,太子特意过来说这一番话,说是给未来妹夫的下马威,实则更是在这些同僚面前给她撑腰,看来这太子和清荷公主的感情很好。
七月廿三,迎着晨光,沈冬雪穿着一身红色为主黑色修饰的华贵礼服,身骑枣红色高头大马,好不潇洒,带着一众礼仪队伍吹吹打打的就到了清荷公主在宫外修建的公主府。公主府修于清荷公主及笄之年,却因清荷公主备受宠爱留在宫中而无人居住,这次清荷公主下嫁,公主府终于名副其实了一次。
送嫁的是清荷公主的几位兄弟,太子也在。毕竟是公主下嫁,闹亲的人也只是大体上意思了一番,就将公主送上了花轿。
由于沈家父母远在灵州老家赶不来,驸马的高堂便设了两个虚席。在皇家礼官的指引下,顺顺利利的拜完了堂,公主被送进了洞房,驸马却被留下灌酒。这次可不是沈冬雪装醉就能躲过去的。
待到酒席散场,沈冬雪已是站都站不稳了,在丫鬟们的搀扶下才勉强回了洞房。
女礼官还在洞房教驸马掀盖头,而沈大驸马脑子里只剩下了:跟公主坦白,求公主救兄长。浑浑噩噩的在礼官的搀扶下掀了盖头,沈冬雪就觉得眼前的人十分眼熟,恩……十分眼熟。
“慕贤弟?!”沈冬雪扶着脑袋坐在一旁,看着礼官带着丫鬟们一一出去并带上了门,突然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谁。
“是我,之前骗了你,实在是抱歉。”曾化身慕清的卫慕清看着眼前因为醉酒也因为被婚服映得脸红红的沈冬雪,觉得她更可爱了。
“啊,原来你是女的!真巧呢,我也是女的,嘿嘿。”沈冬雪闻言,心里只觉得是两个人你骗了我我骗了你一般扯平了,下意识便回话道。
“驸马怎么可能是女的?”卫慕清存了心要逗一逗她,心里却想:聪慧如本公主一早便知道你是女扮男装了。
沈冬雪凑到卫慕清耳边,自以为很小声地道:“你没听过《双救主》这出戏吗?我就是学的戏里的女驸马呢!”
卫慕清闻言摇摇头,“没听过呢。”
沈冬雪见卫慕清不相信,有些着急,咬着指头想了想,便开始宽衣解带,直到解开中衣,漏出里面束胸的布条,才停手,语气里带着哭腔道,“你看!你看!我真的是女的!”
卫慕清见状,哭笑不得,忙点头道:“我信了。”
沈冬雪这才满意地将衣服一件件穿了回去,一一系紧,凑到卫慕清耳旁,自以为很小声地道:“嘘——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我是喜欢你才跟你说的。你要是告诉别人了,我就没办法求公主帮我救哥哥了,不能救哥哥爹娘就会很伤心,爹娘伤心了我就伤心,我伤心了就会忍不住哭,呜呜呜……”说着竟然就哭了起来。
卫慕清十分顺手的将人搂进了怀里,掏出帕子给哭成花脸的驸马擦干眼泪,柔声问道:“那你的闺名叫什么?”
☆、第 8 章 第8章
“沈冬雪,就是春花秋月的那个冬雪。”
“……”卫慕清发现沈冬雪已经醉到神志不清了,那她刚刚那句“喜欢你”究竟是在对谁说的?思及此,卫慕清有些不快,“沈冬雪,你认不认得我是谁?”
“你,你是慕清,慕贤弟,嘿嘿。”沈冬雪说完,又疑惑地皱了皱眉,“不对,你是公主,公主……呜呜呜,公主,求你救救我哥哥!”说着又哭了起来。
卫慕清发现压根没法和一个醉鬼交谈,只好把沈冬雪摊平放在床上,拿湿布巾给她擦了擦脸,又往床内侧推了推她,沈冬雪也很自觉的自己又往里面爬了爬,扯了薄被开始睡觉。见此,卫慕清无奈地和衣躺在了床外侧,劳累一天,很快便陷入沉睡。
第二天,一觉醒来头疼欲裂的沈冬雪发现自己身边还睡了个人,一下子吓得坐了起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胸前,感觉束胸的布条还在,便放心了几分。
早早便醒来的卫慕清见沈冬雪醒了,也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冲着沈冬雪勾起了一抹浅笑,道了一声“驸马。”一音三折,好不缠绵。
“慕……慕贤弟?”
闻言,卫慕清知道沈冬雪肯定又把酒后的事忘了一干二净,便存心逗一逗她:“昨夜的事,驸马不记得了吗?”
“昨夜?昨夜发生了什么?”沈冬雪的脸色眼见着白了下去。
卫慕清见状,坐起身来不看她,兀自开始宽衣,“昨夜啊?昨夜什么都没发生。驸马喝醉了可是怎么喊都喊不醒呢。”
“公……公主,你宽衣做什么?”
“不宽衣难道还要穿着昨天的婚服不成?驸马莫非是酒还没醒?”
“是微臣糊涂了。”
“驸马还愣着做什么?该更衣了。”
“这……公主可否先……先……”
“驸马是害羞了?你我已经成亲,是夫妻了,还害羞什么。”卫慕清身上已经只剩了一套中衣,隔着门喊了句,“云泽、云梦。”
接着便有两个大丫鬟推门而入,身后跟了一众端水捧布巾的丫鬟。
“给公主、驸马请安。”云梦、云泽行了礼,便走到卫慕清身边准备伺候她更衣,“公主今日穿鹅黄色那套可好?”
“不如问问驸马的意见。”
正面朝床内侧宽衣的沈冬雪,还在庆幸自己把布条束在了中衣里面,闻言便转过身来认真道:“公主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
“花言巧语。”云梦一面取出一套鹅黄的衣裙伺候卫慕清穿上,一面随口道。
沈冬雪被这句“花言巧语”堵得羞红了脸,想解释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卫慕清见状便道,“行了,你们先下去吧。驸马脸皮薄,以后说话注意着些,本宫已经成亲立府了,你们也不能跟在宫里的时候一样口无遮拦,懂吗?”
“奴婢知道了。”说完,云梦、云泽便带着其他小丫鬟一起出了屋子。
卫慕清坐在梳妆台前,开始给自己上妆,看沈冬雪还没有要下床的意思,便开口调戏到:“丫鬟们都出去了,驸马舍得离开我们的婚床了吗?”
沈冬雪又被羞红了脸,她刚刚接受了从慕公子到公主的转变,却还未接受卫慕清前后性格上的差距,从床上下来开始穿衣道,“公主,莫要总是欺负微臣。”
“欺负?你我夫妻说些私房话也叫欺负?”卫慕清看她自己穿好了外衣,笑道。
沈冬雪没有答话,自顾自洗漱完,心里却打了个盘算,道:“公主请一同前去用膳吧。”出了门便招了沈庆前来,耳语一番。
两人早膳用的十分安静,卫慕清是觉得早上调戏的已经差不多了,再调戏可能就过火了,而沈冬雪则是不知道说什么,至于卫慕清为什么要女扮男装、佯作考生,沈冬雪觉得自己大致能猜个一二,也便不用开口去问。
就在两人用完膳,不知该如何开第一口的时候,沈庆回来了,同沈冬雪耳语一番便立在身后,眼观鼻鼻观心。沈冬雪听完,道:“不知今日公主可有时间,随微臣去听一出戏?”
“哦?驸马好兴致,不知听的是哪一出啊?”
“公主去了就知道了。”
门外,沈庆已经叫人备好了马车。卫慕清被沈冬雪扶着上了车,笑道:“驸马是料定了本宫会答应去听戏?若我不答应,驸马又作何计较?”
“今日这出戏,人命关天,若公主不答应,微臣便斗胆强‘请’公主前往了。”虽然知道了卫慕清身为女子,可就在两人手指相触时,沈冬雪的心跳还是不自觉得加快了。
“驸马胆子不小啊。”卫慕清含糊其意的笑着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一路上只听得马车车轮在砖石路面上的滚动声,以及马儿的喘气声。
“到了。”沈冬雪率先下了车,又回过头来去扶卫慕清。
卫慕清便借着沈冬雪的力,优雅地下了马车。云梦、云泽还有沈庆从后面一辆马车下来,跟了上来。
“公主请——”
卫慕清没有客气,便走在了沈冬雪前头,“既然都到了,驸马可以告诉本宫今日是唱哪一出么?”
遣了沈庆去通知园子的伶人可以开始,沈冬雪对卫慕清说道:“今日这出是灵州的名段,名曰《双救主》,微臣斗胆请公主一人与微臣前去雅间。”
云梦、云泽闻言,刚想反驳,便被卫慕清制止了,“好,本宫倒要看看驸马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奇药。”
当台子上唱到“冯素珍点状元苦愁难讲,万岁爷他要我招为东床。我若是男子汉宽心大放,我本是一女子怎招东床。”时,卫慕清心里已然通透——沈冬雪是想借这一出戏,来坦白自己的女儿身,倒也算是聪明之法。
卫慕清发现自这段开始,沈冬雪就一直关注着她的表情,像是要从表情上发现些什么。卫慕清却偏不想顺她的意,越是看下去脸色越冷。
沈冬雪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她突然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决定要学戏文里的故事,本身方向就是错的。
戏唱完了,冯素珍和李兆廷终得团聚。沈冬雪却发现卫慕清脸色依旧深沉。
“戏也听完了,驸马想说的也该说了吧?”
只见沈冬雪扑通一下双膝跪地,仰着头直视着卫慕清,道:“民女沈冬雪向公主请罪!欺瞒公主非民女本意,奈何家兄身陷囹圄、时日无多,家父家母每日坐立不安。民女实在是毫无办法,才出此下策,学戏文里,赴京考这‘女状元’,做这‘女驸马’。还望公主能看在同窗一场的份上,帮帮家兄。待家兄得救,为奴为婢、要杀要剐,冬雪皆任公主处置。”
被欺骗的不满与气愤其实早就在知晓自己心意时消散的一干二净了,卫慕清伸手扶起了沈冬雪,“行了,起来吧。你昨夜醉酒,已经把事情说的差不多了,本宫想了一夜,决定原谅你的欺骗。罪可免,但罚不能免。”
沈冬雪红着眼眶,低着头,决绝道:“任凭公主处置,冬雪毫无怨言。”
☆、第 9 章 第9章
卫慕清伸出食指,像个登徒子一样地挑起了沈冬雪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看着沈冬雪红红的眼眶,以及故作决绝却仍掩盖不去惶恐的眼神,卫慕清只觉得她可怜兮兮的像只兔子,让人忍不住心疼得想亲吻她、安抚她——可更多的还是想□□她。至于两人同为女子的问题,从小长在深宫里的卫慕清没少见不受宠的妃嫔或是寂寞的小宫女们之间的那些事,心里早已毫无芥蒂地接受了。
而沈冬雪,无论是才华长相还是性格人品,都是卫慕清计划中驸马的最好人选,现在只不过是性别上出了一点点差错,这并不能影响她的决定,更何况在计划外,她对她还很喜欢。
虽说是心里并不介意这一点隐瞒,但卫慕清并不想这么快就让沈冬雪知道,她觉得,总要给沈冬雪一些“教训”才是,“既然你说了任凭本宫处置,那今日本宫就与你约法三章。”
“这么说,公主是答应帮民女救兄长了?”沈冬雪脸颊上还挂着泪,就这么欣喜地看着卫慕清,眼神勾得卫慕清心里直痒。
卫慕清点点头,克制着想拥抱眼前人的*,故作冷漠道:“第一,整个辉朝,除了本宫和你的家人,不能再有其他人知道你女子的身份。否则一旦败露,你我都是杀头之罪,兹事体大,你明白与否?”
虽然现实和戏文以及她的设想不太一样,但沈冬雪还是像兔子一样,乖巧地点了点头。
“第二,无论在驸马府内还是府外,无论是在你的同僚还是父皇母后面前,只要本宫需要,你都要配合本宫,演一对恩爱夫妻。”
沈冬雪继续点头。
“第三,暂时空缺,日后再补充。你可有异议?”
沈冬雪连忙摇头,“一切皆听公主安排。”
对此,卫慕清表示很满意,“只要你肯配合,本宫不但帮你救出你兄长,还会帮你把灵州知州那个昏官绳之以法。”
“公主大恩大德,民女……”
“恩?”
“啊不是,是微臣!公主大恩大德,微臣唯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沈冬雪连忙改口。
“唯有以身相许?”卫慕清轻笑了一声,“你现在已经是本公主的人了。”
沈冬雪闻言,莫名感到一股羞涩,脸红着低下了头,“但凭公主处置。”
“你听话就好。”卫慕清在沈冬雪看不见的时候,笑得像只捕获了猎物的狼。
“时候不早了,该回了,”两人在戏园子用了午膳,又听了好半晌的戏,卫慕清一从椅子上站起来便觉得腰酸背痛,便抬手捶了捶腰,“今日坐了这么久,也是乏得很。”
“公主说的是,是微臣考虑不周了。”沈冬雪也跟着起身,走在卫慕清身后,伸手便去替卫慕清揉了揉腰,正巧卫慕清拉开了门,这动作便被门外的云梦云泽尽数看了去,两个小丫鬟一下子捂住嘴笑了。一旁的沈庆却是神色复杂,一副想说什么又不能说的憋屈模样。
“驸马倒是体贴呢。”云梦话音一落,就被卫慕清瞪了一眼,忙住了嘴、低了头,眼观鼻鼻观心。
“车已经备好了。”云泽也跟着低了头,眼观鼻鼻观心道。
“这便走吧。”卫慕清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向楼梯走去。
隔壁雅间却突然开了门,一名油头粉面的公子叫住了卫慕清,“草民见过公主,公主金安。”
“是薛表哥啊?表哥今日也有雅兴前来听戏?”卫慕清闻声转身,便看到了她舅舅薛丞相家不成器的小少爷,薛文康。
“草民知道公主最喜欢今天下午唱的这出《青衫泪》,便想着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让草民给碰到了。”语气十足的谄媚,表情也是十足的猥琐。
卫慕清自小便讨厌这个油嘴滑舌又无所事事的小表哥,隐约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心里更是感到厌烦。
蹙了蹙眉,卫慕清下意识地侧头看向身边的沈冬雪,却发现沈冬雪垂着头,压根看不到神情,一时间心情又糟糕了几分,于是沉了脸道:“哦?表哥找本宫有什么事?怕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吧。若是要事,表哥定当是前往驸马府寻本宫了,在这戏园子里‘碰运气’可不是什么好办法,万一本宫懒得出门叫了人去府里唱呢?虽说表哥运气好,今日碰到了本宫,不过真是不巧了,驸马一早便差厨房给本宫炖了灵州风味的鸡汤,本宫正急着赶回去尝尝呢。若表哥真有事,明日便来驸马府吧,不过时候别太早,太早的话本宫与驸马新婚燕尔,怕是还未起身呢,呵呵。”
说完,卫慕清看也不看薛文康,拉起沈冬雪的手转头便走,留下薛文康一个人,面色极其难看得站在原地。
马车上,沈冬雪总觉得自己怎么坐着都胸闷不舒服,又不能起身,只好小幅度地扭来扭去调整姿势。卫慕清见状,有些好笑,便问道:“驸马坐的垫子,可是绣娘们大意,落下了绣花针?”
“不……没有。”
“那便是驸马心里有什么事。本宫不是已经答应帮你救你哥哥了吗?”卫慕清觉得自己可能知道沈冬雪在想什么,但她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不是兄长的事,是……是刚刚那个‘薛表哥’,他是……”沈冬雪不知道自己只是问这么一个很平常的问题,为什么会觉得有些难过。
看到沈冬雪有些低沉,卫慕清觉得目的达到了,便道:“恩?你说薛表哥啊?他是本宫舅舅的小儿子,自幼娇惯坏了,文不成武不就,成日里就知道些投机取巧之事。说起来,他跟驸马你倒是同年生人,可比你这个新科探花郎差得远呢。”
“公主谬赞。”被卫慕清这么轻笑着叫了一声“探花郎”,沈冬雪觉得自己心跳又有些抑制不住地加速,脸上也有隐隐发红发热的趋势。
“不过,驸马刚刚的表现可是不称本宫心意呢。”
闻言,沈冬雪不解地看向卫慕清,卫慕清却笑而不言。
“公主,恕微臣愚钝,微臣着实不懂刚刚哪里做错了,还请公主明示。”
“愚钝?不懂?新科探花郎说这话可让其他落榜学子颜面往哪里搁?暂且记你一笔,自己去想吧,什么时候懂了悟了再来同本宫道歉。”
“……是。”沈冬雪发现自己开始搞不明白卫慕清了,她以前认识的‘慕公子’明明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卫慕清会在她茫然的时候给她鼓励,在她不安的时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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