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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gl]一逃到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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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凑上去闻一闻,那废铁所散发的味道便应当和血腥味很相似。
同样的充满粗粝感的腥味,同样的代表死亡的气息。
这种味道,一旦浓郁到了一定程度便极易令人反胃,只是那令人直接吐出来的到底是充斥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是那血腥味道背后所隐藏的死亡,就很难说清楚。
总之,首先接触到战争的士兵会忍不住呕吐,那不是稍微克制下便能制止的行为,而是剧烈到几乎不由人控制的行为,在这种难以抑制下,他们会吐出胃里的最后一点东西,甚至吐出胃液,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而很巧的是,周瑾所在的这个营地里,便以新兵居多。
这群被看做是扶不起来的烂泥的新兵,在被逼着和反叛军作战时,几乎无一例外地都没有逃过这一铁律,而和一旁扶着小腹大吐特吐的她们相比,还能安静地趴在匆匆挖就的战壕中端稳枪朝着不断朝她们这边推进的周瑾无疑是个异类。
她似乎,生来便是属于战场的。
一开始,这种想法只在炮灰营中流行,而后来,跟着周瑾赢来几场令人匪夷所思的胜利后,越来越多尝到甜头的人笃定这一想法,他们有些当兵已经很多年,有些直到一个月前还在繁华的都市里浪荡地生活着。而无论是哪种士兵,最后都心甘情愿地追随着周瑾,从小型的几场战役开始,一直到能够决定战争胜负的大型战役。
周瑾也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兵一路往上升,直到成为了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少将。
那时候,她还未满二十岁。
那时候,军中无数人坚信着这一点:周瑾少将是天生的将才,也是最强大的战士,她天生就适合战场。
可从没人知道,其实周瑾很讨厌战场,见惯了死亡不代表能漠视死亡,对于周瑾来说,正因为太清楚生命的脆弱,才更懂得生命的可贵。
可是在战场上,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了。
最开始到战场上的那段日子里,周瑾一直表现得十分冷静,她甚至没有为相熟的战友的死亡而流过一滴泪,可那不代表不悲伤。
周瑾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太习惯把一切都埋在心中,即使那些情绪几乎把心刺得千疮百孔了,她也只是把流出的血擦掉,默默等着伤口结疤。大概是年少时候她的眼泪从来没被在意过、甚至偶尔还会为她带来责骂的关系,她逐渐明白其实流泪只会显露出自己的脆弱,只会加重家人的苦楚情绪,因此她便渐渐忘记了流泪,后来她可以尽情表达自己的情绪了,她却发现自己早已没了眼泪。
这样也好,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毕竟,也没人真正喜欢看见眼泪吧?
那些抱着枪躺在又冷又硬的行军床上的日子里,望着一片漆黑的帐篷,周瑾常常这样安慰着自己。
她是双s级的alpha了,她身上背负着的是将周家从泥地里拔起来的使命,她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她的未婚妻,那个在她看来全世界最可爱的女孩子还在皇宫中等着她回去。
她不能死在战场上。
于是她只能让自己变得愈发冷硬,比身下这张床要冷硬,比少时在矿星上亲手挖过的那些漆黑矿石要冷硬。
要像寒铁一般冷硬。
后来,她好像真的把自己磨成了一块铁,她变得越来越冷,在战场上对敌人下手时越来越干脆,从前的那些挣扎和不忍,似乎也随着手上性命的不断堆积而消失不见了。
一个人杀死第一个人时,总归是很害怕的。
但是杀死第十个人和杀死第一百个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同了。
这样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两年,她第一次获得了和家人通讯的资格,而她的第一个电话,没有拨给自从从矿星上去到曜日便沉溺于首都星的奢华生活的父母,而是拨给了心中一直想念着的,她的小太阳。
两年时间不见,投影中的女孩儿长大了一些,只是两年,她的骨架便如青竹般拔节长高了,不似曾经那样软绵绵微胖的一团,而是突然长成了个会羞涩地抿着唇笑的少女了。
而即使是隔着遥远的太空,周瑾也能感受到林池身上那股春风般和煦的味道,奇异的,在见到林池的那一眼起,这两年来在战场上磨出来的戾气似乎都消失不见了,仿佛寒气遇上了阳光,再如何不甘也只能乖乖化为乌有。
周瑾的心中,突然便得到了平静。
“瑾姐姐,你是不是很不开心?”两年的不见并未让两人生疏起来,简短地分别说了说自己的近况之后,林池有些疑惑地盯着她,直接问出了从一见面便想问她的问题。
周瑾眼底的阴郁也许能骗过其他所有人,但却一定骗不过林池。
这大约是因为这朵正含苞待放的帝国玫瑰太过纯净的关系,在她那里,第一眼看到的,几乎便会是事情的本真。
她总能一眼便望到周瑾心里。
这大概也是一种特殊的连接吧,她懂周瑾,尽管她不知道周瑾为什么而阴郁烦躁,但她就是知道眼前的瑾姐姐不如看上去那样毫无阴霾。
觉得周瑾肯定是在战场上受了伤了,林池当下便撅起了嘴:“早说了嘛,父皇不该把你放到那么危险的地方的,他总是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却一直不肯把你调回来。瑾姐姐,你是不是受伤了?”
她是被一国的帝后捧在手心小心呵护而长出来的花朵,从小便不需要接触任何阴霾,因此,如今虽然已经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却还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明明已经脱去了幼时的稚嫩了,却还是不自觉地朝人撒娇。
偏偏无论是谁,只要被林池这样既娇又软地望一眼,都要被戳中心中最柔软的那块肉。
看着林池干净不染尘埃的眸子,周瑾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她笑着摇摇头:“没有,我没受伤,我只是。。。。。。只是精神上出现了一些问题,有些疲惫罢了。现在看到你,那些问题便都不再是问题了,你等我,顶多再有两年我一定回帝都。”周瑾这两年也在长,十七岁的她,不仅身高教两年前要高,就连面容也有些细微的变化,这种变化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而发生在周瑾身上,便令人不得不再一次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十五岁时的周瑾,长得已经足够好看,而十七岁的周瑾,更是美丽得无可方物,仅仅两年时间,上苍似乎又在周瑾身上倾注了更多的心血,令她展露出一种似乎只应该存在于想象中的美丽。
真如不小心落入凡尘的谪仙,只是瞧她一眼,便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美的风景。
如果不是周瑾的凶名早已远播,恐怕,就冲着这幅绝伦的美景,都不知道要引得多少军人犯罪。
军中,即使是alpha之间也不是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林池也差点迷失在了这美景中,但她还记得两年前分别的场景,此时当周瑾的“两年”一出口,她便皱了眉,可爱地摇头道:“不成,你肯定又是在骗我,你两年前就说顶多两年就会回来的,可两年过去了,你还是待在资流星上,连给我打个电话都不愿意。”说到后来,林池已经是一幅泫然欲泣的表情。
指挥一场中型战役都不慌乱的周瑾,竟然就在林池将落未落的眼泪下感到了无措,她伸手想去给林池擦眼泪,却又想到这是电子投影,不由又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安慰道:“再信我一次,我之前没到战场,不知道真实情况的复杂。但现在不同了,我已经清楚了战争的走向,最多不超过两年,我一定能回去的。”
“那,那我就顶多再信你一次,两年后你再不回来我就嫁给别人了。”林池委屈道,可她虽然看起来委屈,一双漆黑眸子里却满是狡黠,看起来,之前的眼泪可能也是骗人的。
这小东西学坏了,周瑾暗暗想到。
“那可不行,你是我定下的媳妇儿,怎么能嫁给别人呢?唔,如果两年后战争还没结束,那么我就是当逃兵,也是要回去见你的。”周瑾又是一笑,她眼中有星辰的璀璨微光,这样对着林池笑,立刻便让林池脸红了。
“那你可要说话算话。”
“你很想嫁给我么,池儿?”周瑾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眼中满是了然。
林池的脸瞬间便涨红了:“不,不要脸,谁很想嫁给你了。我,我就是,就是暂时没见到更好的。”
“比我更好的?那你恐怕永远都见不到了。”周瑾眼中的笑意更深,看着林池愈发绯红的脸颊,她的心中温暖极了。
“我不跟你说了!”林池羞愤地睁大了眼睛,可手指却一直没有按下结束通话的按钮。
第72章 。瑾落清池(四)
和林池在一起的时刻,无论有多长;在周瑾看来都是太短。第一次不得不和林池结束通话时;她看着因为联系时间到了而黑掉的屏幕,心中不由涌上一股不舍。
尝过和林池短暂相见的滋味,一旦挂掉电话,迎接着她的便是更多的孤单感。在那之后的几个月里;她一边等待着和林池的再次联系,一边却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那天见面的情景;以此来缓解相思的苦楚。
有时候,她甚至在想;如果当时没有把电话打给林池;也许这几个月来她就不会再次体会到一开始分别时的那种牵肠挂肚;可想到再见到林池时心中的喜悦;她又觉得和见到林池时的高兴比起来,那之后的孤单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了。
所幸在前线;也没有太多时间让周瑾胡思乱想。
无数场胜利的战役下来;她的声名逐渐在军中传播开来,作为数百年来唯一的一位双s级的alpha;她受到的注目原本就是其他人所远远不及的;而随着个人的战绩被不断刷新,一直保持着全胜的她更是逐渐成为了军中士兵们的新偶像。
他们狂热地追捧着她,以能分到她手下为荣,即使她当时只是一个大校,还远远不是后来的少将,也更不是统帅三军的元帅,但在当时,追随她的人已经多到足以让她同那些叛乱的贵族一样发动一次叛变。
如果她当时有野心的话。
她当时当然不会有那种心思,她从没那种野心,当时的她,满心只想着为皇室平复了这场叛乱,然后带着荣誉回帝都,去回到那个一直被她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个女孩儿的身边。
她早知晓了人心的复杂,但她那时候还不明白,为了绝对的权势,人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因此,当她带领的小支部队深陷敌营,而事先被分派出去的大量兵力却半点回信都没有时,她才第一次地意识到,将她从偏远矿星接到曜日星上、并且一直派了老师毫无保留地教给她知识的曜日皇室,并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样和善。
虽说当时她率领机甲部队前去反叛军的大本营偷袭是元帅的命令,可她和林池的婚约早已公开,且已经是拥有要职的军官,即使是元帅,如果没有来自皇族的授意,也不可能敢于将她放到陷阱中。
是的,是陷阱,是怀着让她在敌营陨落的恶毒心思的陷阱。
可笑的是,她当时对帝国一点防备都没有,竟然那样轻易地便中了招,相信了除了她们这一支部队外,还有其他的部队等待着敌方的大本营行军。
也是直到她和部下们深陷于敌营、被猛烈炮火攻击时,她才明白,过去的她还是太天真了。
那是一场她经历过的最为艰苦的战役,从早上到晚上,她率领机甲部队不断朝外突围,可反叛军似乎也清楚被围困在战圈中的是条大鱼,也已经杀红了眼,几乎是不计战损地将士兵和资源朝战场填充,就是用人命来堆,都要将她斩杀在那里。
几天几夜的消耗之下,饶是她身负双s的精神力和体力,却也不可避免的感到了疲倦,她所带着的机甲部队,从一百二十号人一直缩减到了四十人,他们没有她这样的体力,几乎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但他们依旧紧跟在她身边,跟着她不断将枪口刺进敌人的胸膛。
那是一群多么好的年轻人,他们有的还不满二十岁,眼神中仍带着年轻人的天真,却要因为一场针对她的阴谋而丧命。
那也是后来很多年里,周瑾都忘不掉的事情。
有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因为她,因为皇帝的可笑的猜疑和忌惮,生生成为了这场阴谋的牺牲品。
她不能饶过皇帝。
即使他永远高高地端坐在皇位上俯视着众生,仿佛有着无上的威严,仿佛永远不可侵犯,可周瑾却已经知道,隐藏在那君主的威严之下的,恰恰是对对她——对她这个双s极alpha的害怕。
而更令周瑾忘不了的,是在那场战役中为她挡了一发炮弹的、她的第一个亲兵。
当时的情况很紧急,几天的消耗下来,众人的机甲几乎都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故障,子弹倒是还充足,但大家的动力几乎都没有储备了,因此,到了后来,他们只能抛弃机甲,转而用自己的双腿奔跑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转而用手中的□□和敌人博弈。
当那枚流弹射来时,周瑾正巧将不远处的一个战友推到一旁,以让她躲开朝着她直射而去的一梭子子弹。
而当时的周瑾,一心想着不能再让人死了,却没注意到也有一颗流弹朝着她直射而来。
当她发现的时候,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她的亲兵,一个笑起来有着两个浅浅酒窝的女孩子,已经在她身后倒下。
她为她挡下了那一发流弹。
“花落,你还好么?你撑住!”她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打过很多场仗了,但从没窘迫到需要人为她挡子弹的时候,而且在那之前,她真的没想到,本应只存在于热血话本、影视作品中的这种为他人牺牲的事情,有一天真会在她眼前发生。
而是被救的还是她自己。
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滋味,周瑾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将人拖到了一处大石背后,在呼啸的枪声中,手忙脚乱地掏出军用止血剂企图救下她。
可血虽然止住了,却无法阻止她的身体越变越冷,看着这个她之前一直没怎么注意的年轻人不住地发着抖、吐着血,她知道,她没有办法了。
“你傻啊你,挡什么挡!你和我一样么?我就算被打中也不会死的,你逞什么能啊你!”周瑾跪在她身旁,眼中第一次带了那样深沉的哀戚。
“能为您挡下这一击,我,我很高兴。”被周瑾这样看着的士兵却露出了满足的表情,她倾慕地看向周瑾,眼中满是骄傲:“您会受重伤,如果真的被打中的话,那样,就真的逃不出去了。大校,您不能死,我只是个贱民,我死了也就死了,可您,您这么耀眼,比天上的太阳还要夺目,怎么能死在这里呢?”
周瑾不知道她是这样看她的,一时间,心中难过得厉害,只能尽力为她按压着伤口,可她的呼吸仍不免越来越急促。
“我也是个贱民,和你们没什么不同。我这双手也和你们一样,开过急速下落的矿车,摸过漆黑到能把手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染黑的矿石,我十三岁之前,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所以我们没什么不同,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听着周瑾带着愤恨的话语,年轻的军人笑着摇了摇头,眼中并未因她的自我揭露而幻灭什么,反而更加骄傲:“我知道您的出身,但您仍然是太阳,因为您比我们耀眼太多。我知道,如果不是想着要带着,带着我们这些人杀出去,您一个人肯定逃不出去的。是我们,我们连累了您。”
肺部的空气被用掉了好多,却一直难得有新鲜的空气补充进来,她又低低地咳嗽了几声,继续道:“您是那样的出身,所以您是我们的希望,上校,初代的贱民可能是罪有应得,但他们的后代不该遭遇这种待遇,我们这样的人活得多辛苦啊,可我们大多数人,根本都没有犯过任何罪,所以,所以您如果能逃离,请想办法改变贱民小子们的命运。”说完这些话,她的脸上已经发青,她本来不可能能撑这么久的,可就是凭着一口不甘地淤积在心中的气,她一定要讲这些话说出来。
周瑾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如果我能逃离,我一定想办法赦免贱民。”这其实,也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情啊。
“愿太阳的光辉永远,永远与您同在。。。。。。”随着她这句话落定,士兵脸上现出满足的表情,安详地闭上了眼。
周瑾拿过她手上的枪,重新投入了战场。。。。。。
这场被后人评为元帅一生中最惊险的三大战役的其中一场战役中,跟着周瑾成功突围的不到十人,这些人后来无一例外成了周瑾的得力属下,或是说,也正是这场战役之后,周瑾才真正开始有意识地在军方培养自己的势力,开始蓄积力量。
而真正令她将这一切做到极致的,其实是皇后娘娘。
带着一身鲜血、一身硝烟从那个修罗场般的敌营回到帝*的大本营时,周瑾对所有人都保持了一种怀疑的态度,她甚至差点便控制不住地冲进指挥所杀了元帅,可也正是那个时候,曾经在一个月夜里给她送过武器的那名大校再一次出现在了她面前。
带着皇后的诚意。
第73章 。瑾落清池(五)
这场战役发生在秋天,虽然战场上的绝大部分花草树木早已凋零在绵延的炮火下;但偶尔还能在路边看到一两棵孤单伫立的老树;因为天气的关系,它们的树叶已经染上了金黄,叫风轻轻一吹,便会迫不及待地从枝头落下;洒落满地金黄。
那无边的落叶如同碎金一般,是比夕阳的光辉还要美丽一些的。
周瑾之前也是这样认为;军营生活枯燥乏味,在不用打仗的日子里;她除了思念林池外;便还是看书。极少数的时候;她才会将目光放宽一些;也只是在这时,她才会对这种在她看来十分鸡肋的景致抱有一点欣赏。
而她从那场战役中成功逃脱时恰恰是深秋;树木已经褪去了金色的外衣;现出了光秃秃的枝丫,只留下一两片不肯离去的枯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这景致的凄凉;正映着周瑾内心的寒冷。因此;在与大校去往某个帐篷的途中,周瑾突然出手斩断了一棵默然立在路旁的老树。
看到那些飘零的树叶,她会不住地想起之前在战场上陨落年轻战士们,而看到在枝头上倔强的咬着树枝不肯落下的枯叶,又像是看到了在战场上挣扎求生的自己……
这也是后来,周瑾独独没有在秋日带林恨出门的缘故。
她不喜欢秋天,从那次教训以后,那些与战地中的枯枝落叶无异的景致便常常能够引发她对那场战事的回忆,火药味、血腥味、各种各样的战斗素的味道每每都在这个时候跃上心头,以这种杂乱而鲜明的记忆,刺激着一直深锁在周瑾灵魂深处的凶兽。
那是每个人心中都有的阴暗面。
“看来你的火气真的很重。”上校被她吓了一跳,可转眼间,又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他抬起手来,似乎是想拍拍周瑾的肩膀,但看着周瑾在一瞬间投射过来的警惕眼神时,又立刻缩了回去:“别误会,我没有恶意。”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不然刚才那棵树怎么死的,我就让元帅怎么死。”周瑾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坚定。
“看起来你很确定我知道些什么。”说话间,两人进了大校的营帐,这是a极权限帐篷,保密性很强,因此,一进门大校的声音便恢复到了正常的音量。
“我们伟大的元帅至今恐怕都不知道我对他起了杀心,而你却能卡在我袭击元帅之前拉住我,那么,至少你比那个看似凶狠实则脑袋里只有酒色的亲王元帅厉害,那么你理应,知道得多一点。”周瑾扫视了一圈帐篷,依旧十分冷淡。
她现在没法完全相信任何人,但对于这个从一开始便对她表示出善意的、并且在之后的确履行了承诺将身负战功的她从炮灰营中捞出来的人,她还是愿意保持两分信任。
而紧接着,大校果然拿出了足够的诚意——再三确定了帐篷的保密性后,他在手腕上的个人通讯系统中输入了一串号码,片刻后,电话被接通,皇后娘娘端庄而典雅的身影出现在了全息投影中。
她看了一眼愕然立于蓬中的周瑾,又看向一旁恭敬等候的大校,柔声说了句:“小余,你辛苦了。”她的眼神中除了赞赏之外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东西,大校看懂了,于是他恭敬地将腕带取下,朝着皇后娘娘行了个军礼后便大步走出了帐篷。
因为接下来要进行的,会是一场极其需要保密的谈话。
大校走出后不久,看着皇后娘娘依旧显得温柔和蔼、仿佛能够无限地包容着她们这些小辈的神情,周瑾抿着薄唇也敬了个军礼,却迟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皇后娘娘的眼睛,企图从中窥探这位站在帝国的顶层的贵人的真实想法。
“好孩子,我知道你可能有很多疑惑,我也知道你此时应当有了自己的想法,可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的话,不如想听听我的说法。”从背景上来看,她像是在寝宫,身上穿着繁复的宫装,身边却没一个仆从,这在周瑾眼里还有些新鲜,因为以往每次见到皇后娘娘,这位一国之母身边永远都围绕着一大堆宫人。
而她在宫人们的衬托下,仿佛总有股说不出来的威言,看起来远远不像今天这样温和可亲。
在今天以前,皇后娘娘给周瑾的印象是神秘、端庄,极爱林池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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