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年级第一在一起了[2部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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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让你收的？”顾不语语气冷下来，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我平常跟你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她不止一次跟曲焓说过，任何让曲焓帮忙转交的情书，曲焓都不要收。
　　因为她无法判断写情书的人到底是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情给她这封信的，而且她目前不对任何人来电，所以不管谁喜欢她爱慕她，她一点点兴趣都没有。
　　曲焓被堵了一下，很是难为情地说：“我知道，但是……但是这次不同……”
　　“能有什么不同”，顾不语轻笑一声，“我倒想听听，是什么样的人，让我们曲焓都能拉下面子求情一番？”
　　曲焓嚅嗫道：“是方璟。”
　　“哪位？”顾不语对此人不熟，就连听到名字也没有触动一下。
　　“方璟”，曲焓又重复了一遍，不过他已经明显感受得出来顾不语对这个人好像并不怎么感兴趣，“就是我今天跟你说的，那个经常考第一的那位妹子。”
　　“嗯”，顾不语倒是有点印象，“想起来了。”
　　就是主席台演讲那个人。
　　“给我吧。”
　　曲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小耳朵。
　　他还觉得顾不语不喜欢这小姑娘，他都已经做好了被臭骂一顿的准备了。
　　这是什么操作？
　　不过大佬的心思他可没办法揣摩，只能一边认命一边把情书乖乖递上去。
　　顾不语并没有当场就拆开看，只是塞进书包，然后踏上自行车。
　　“回家。”
　　“哦，哦”，曲焓识相地跟上。
　　…
　　“顾哥，我走了啊”，曲焓到了一个岔路口，跟顾不语道了别，他家和顾不语家不是一个方向。
　　“嗯。”
　　顾不语再骑一分钟，就到了家门口。
　　她习惯性地瞥了一眼栅栏外的灌木丛，果然，那只猫咪还在那里。
　　她轻轻走过去，好像怕惊扰了它。
　　那只小猫在顾不语上高二的时候，就一直出现在她家门口了，而且每天都会在这个位置。
　　她本身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小动物，但是又舍不得看它这样可怜，索性就一直照顾它了。
　　反正，她一个人在家，也没有什么事。
　　顾不语抱起小猫，捋了捋毛，“小西风今天又胖了，去哪儿玩了呢。”
　　说着，拿感应器开了门，走到家里。
　　西风这个名字是顾不语自己瞎起的，毕竟她也没那么文艺范，当时看着这只猫可怜到只能吹西北风了，就直接给了它这么一个名字。
　　小西风好像能听懂顾不语说的是什么一样，软绵绵地“喵”了一声，蹭了蹭她的胳膊。
　　顾不语笑了两声，“小西风你挠得我痒。”
　　然后就把它放在地板上，小西风特别乖地跑到食盆前，等待着顾不语投食。
　　顾不语打开冰箱，给它找猫粮。
　　喂完小西风，顾不语躺在懒人摇椅上闭目养神。
　　小西风吃饱喝足之后，又非常懂事地窝在顾不语给它准备的地方窝着了。
　　过了一会儿，顾不语好像想起了什么，从椅子上起来，翻出书包里的那封信。
　　粉红色的卡片，认认真真贴好的贴纸。
　　还有不算整齐但看上去也是一笔一划态度很是端正的字迹。
　　那双白皙的手拆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来。
　　顾不语低眸，从第一行看了起来。
　　“顾不语同学，打扰到你真的很抱歉。”
　　“但是在高中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我无时无刻不对你产生着爱慕。”
　　“从来到附中的第一天，我就见到了你，那个时候你并没有注意到我，只是和其他男生谈笑风生。”
　　“你见了我，也只是礼貌性地一笑。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的笑容就印刻在我的心里，它一直出现在我的梦里，缠绕着我。”
　　“高中三年很快，我怕我会错过你，我怕我会后悔没有表白。”
　　“他们都说，高中理应把自己喜欢的人放在心底，然后努力学习，争取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但是我太过于内向，我怕现在不说，以后也没有机会。”
　　“我是一个性格腼腆的人，所以对喜欢的人不能亲口说出来，原谅我，尽管是以这种方式和你交流，仍然希望你能感受得到我的真心。”
　　“我喜欢你。”
　　没有署名。而且曲焓跟她说的也是方璟，顾不语并没有把写封信当作是除方璟以外的任何人写的。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嘴巴微微张开，想说点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方璟娇小的身影，内向而平淡。在主席台上的演讲也那样官方。
　　她几乎都能感觉出来，如果没有那份稿子，方璟大概不能如此心平气和地站在那里，度过这场演讲。
　　方璟，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她为什么要给自己写这样的信呢？
　　顾不语平常只和班上倒数几排的人比较熟，和其他人也就是只能叫得上名字这种交情。
　　虽然其他人没有一个不认识这位大佬的。
　　她本来就是一种放荡不羁的性子，很多腼腆内向的女生不怎么和她靠近，反而是一些男生愿意和她一起玩。毕竟外向的女生还是很少，尽管如此，顾不语在班上女生缘也很好，大概都是为了最后抄作业，顾不语才愿意和人家说话。
　　至于方璟，她是数学课代表，顾不语再怎么抄作业，也不会抄到她头上。
　　数学老师那油腻的中年妇女，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所以顾不语对方璟的印象，也就是只停留在“这个人学习好像很厉害”如此这般了。
　　她可能觉得，她和方璟完全是陌生人，不会有什么交集，见面都不会打招呼的那种。
　　所以当曲焓告诉她这封信是方璟给的时候，她才会表现得如此反常。
　　放在平时，可能真的会臭骂曲焓一顿，再让曲焓送回去。
　　她不会收。
　　但是，如果是方璟……
　　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么？
　　恍惚之间，顾不语感觉到，方璟这个人突然就闯入了自己的视线中，并且毫无征兆。


第4章　分解反应
　　顾不语大概在大脑停顿思考三秒钟之后，就把信撇在了一边。
　　她犯不着为这样的事情头疼。
　　小西风感受到了她不在摇椅上坐着，它也起来了，走到顾不语脚边蹭了蹭。
　　顾不语顿时心情好了一大半，蹲下来揉了揉小西风的脑袋。
　　“你总是这么可爱，让人生气不起来。”
　　说着就又带着小西风坐回了椅子上，打开手机，点进聊天窗口，那里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小圆点标着3。
　　曲焓：“顾哥，信里写啥了？/撇嘴”
　　“顾哥？”
　　“顾哥说下呗，我好奇。”
　　顾不语嘴角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按了一行字发送出去。
　　“就那么想知道？”
　　曲焓秒回：“对！”
　　可见这孩子为了得到第一手信息，都一直守着手机等待顾不语的回复。
　　顾不语：“那你像小西风一样，给我喵两声听听，我再考虑。”
　　曲焓：“……”
　　曲焓佯怒：“士可杀不可辱！我不听了！哼！顾不语你会失去我的！/刀”
　　顾不语：“/微笑好走不送。”
　　曲焓躺在床上，看到顾不语发来的这么几条消息，气得从床上直接坐起来了。
　　这家伙，就知道拿他开涮。
　　不过……曲焓皱眉，他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来方璟能写什么情书出来，到底写了什么呢？
　　以他对这个班数学课代表方璟同学的认知，方璟同学语文作文写得相当书面化，和演讲稿如出一辙。
　　更何况，方璟在尖子班里，真的是神一般的存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据说业余时间啃完了好几本工具书，脑袋里大概装了一大本词典或者一大本年鉴。
　　这个学霸，平时争分夺秒学习，你根本看不到她在玩的时候。
　　她亲手写出来的情书，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顾不语不肯说，那他几乎是没可能知道其中的内容了。
　　他又躺回床上，目光放空，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莫名其妙地好像错过了一场精彩的表白是怎么回事？
　　…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第三排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女孩子。低头忙碌着写东西，风悄悄吹开了教室门，她也毫无反应，好像没有感知能力一样木讷。
　　中午这段时间，她用来午睡的时间只有十分钟。剩下的时间都奉献给了学习。
　　“方璟，方璟。”
　　窗外，一个人轻轻敲了敲窗户，呼唤她。
　　方璟终于停下笔，向窗外看去，是那位让她帮忙给顾不语情书的朋友。
　　“你的那封信我已经给了。”
　　那位同学疯狂点头，握住方璟的手，激动地说：“谢谢你了方璟！”
　　方璟抽回手，表情淡漠，“男女授受不亲，虽然我们一起玩到大，但毕竟也不是小孩子了，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另外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就更不应该如此。”
　　俨然一副教育小孩的样子。
　　反正在别人眼里，她一直都像是个过来人，像是长辈。
　　她是别人家的孩子。
　　被亲戚提起来的时候，只会说“这孩子真的很聪明，她父母一定很骄傲自豪吧。”
　　那人猛点头，“我知道了。”
　　“那我不打扰你学习了”，那个人了解方璟的作息，刚才打扰她写作业本来就有点愧疚感，这下子更不敢多说什么了，“我先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
　　方璟坐回位置上，看了一眼教室前面黑板上面的时钟，距离一会下午上课还有十分钟。
　　她掏出耳机，拿出自己很久之前买的mp3，点出一首歌。
　　在这个手机流行的年代，mp3这种过时的播放器被大多数人遗忘。但是方璟总觉得如果要听歌，还是用mp3听着又感觉。
　　这是一首她特别喜欢的词曲人写的歌，同时也是这个人主唱的。
　　是一位好像网红但又不是网红的人，网上没有对于她过多的资料，只是简单说“唱作人”。
　　这个人真名也从来没有透露，只知道艺名叫做“NoSpeaking”。
　　和网上大多数网友粉丝一样，方璟管她叫“安静”。
　　现在放的歌是NoSpeaking的《我不太会》。
　　这首歌是她的成名之作，也是方璟最喜欢的一首歌。
　　里面有一句歌词，方璟很是触动，还被她记在了自己的摘抄本上，好像哪一次写作文能用到一样。
　　“我所防备的/我所顾忌的/以及我不太会的/都是深爱你。”
　　直到最后一句歌词结束，直到最后的伴奏也结束了，方璟才恋恋不舍地切换下一首歌。
　　方璟对自己喜欢的歌曲有时候会单曲循环，偶尔听到了一首很好听的歌，就设置单曲循环，一直到自己听腻了才会切换下一首。
　　但是对于NoSpeaking的歌，她从来不会腻。
　　当别人得知她这么个学霸也有喜欢的歌手，而且如此痴迷的时候，大概也是目瞪口呆的。
　　…
　　到了下午，顾不语如往常一样，踏着铃声慢悠悠地走进教室。
　　Y大附中是下午需要全体起立念课文的，偶尔是英语，偶尔是语文。
　　顾不语穿梭在站起来的同学们当中，无视讲台上英语老师鄙夷的眼神，若无其事地走到了最后一排，把书包往抽屉里一扔就趴在桌子上继续睡觉。
　　曲焓早就来了，在一旁打游戏，最后一排的隐蔽性极好，在一群站着的人后面，老师是根本看不到的。
　　他看到顾不语完全没有任何不同于平常的反应，还有点稀奇。
　　说实话，他还在想方璟给她写了什么。
　　他眼神眯了一下，悄悄看了看第三排的方璟。
　　这个时候的方璟端正地站着，手里捧着一本《新概念》背诵，也不像是个刚给了喜欢的人情书之后那小心翼翼的模样。
　　“没劲。”曲焓心想。
　　铃声一响，大家纷纷坐下休息，如释重负。
　　教室里也乱哄哄了起来。
　　顾不语从桌子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扔给曲焓。
　　曲焓：“？”
　　在曲焓一脸懵逼的时候，又看到顾不语起身，干脆利落地走到教室的前排。
　　享受着众人的注视，她走到了第三排，停下了脚步。
　　众人很茫然，不知道这位魔鬼又要做出什么事情。
　　方璟坐在靠在过道的位置上，她感受到了旁边站着一个人，抬起头来就看到了顾不语。
　　看不清楚她什么表情，只是感觉到了旁边产生的低气压。
　　“嗯？”方璟颇为好奇，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就在空气中都弥漫着寂静的气氛之时，大家看到顾不语把一颗糖放在方璟的桌子上，然后揉了揉方璟的脑袋。
　　方璟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人揉了脑袋，还莫名其妙地给了自己一颗糖。
　　然后就听见某人幽幽地来了一句：
　　“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表白。”
　　作者有话要说：
　　方璟：喵喵喵？


第5章　歧化反应
　　教室里如死一般的寂静。
　　顾不语好像完全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一样，说完这句话就自己默默走出了教室，往厕所那边的方向走去。
　　众人的眼神齐刷刷地转移到了方璟身上。
　　方璟回味了一番刚才顾不语的话，刚开始怎么也想不明白顾不语为什么突然说出这种话。
　　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双手抱头。
　　糟糕了。
　　情书真的没署名？
　　顾不语以为是她写的？
　　她的同桌见她这个样子，戳了戳她，“方璟，你怎么了？刚才顾不语说的那话，什么意思啊？”
　　她可不知道方璟和顾不语有什么交情啊。
　　但是大家都能从顾不语的话中听到这么个信息：方璟向顾不语表白了，而且被拒绝了。
　　班上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五雷轰顶。
　　方璟什么人？顾不语什么人？
　　有一部分人觉得是方璟脑袋进水了，她一个年级第一，身上背负着老师、家长的重任，努力学习考好大学的乖乖女，怎么会喜欢顾不语这种不学无术整日逍遥自在的人？
　　另一部分人觉得是顾不语疯了，平时完全不会对不喜欢的人有多于一句话的交流。这次怎么拒绝了人还要给人一颗糖？
　　而且这两个人，完全不像是会有交集的人啊！
　　一个学习超好的在老师眼里是乖的不能再乖的好学生，一个学习超差而且和社会上的小混混有着各种说不清关系的魔鬼。
　　好在顾不语拒绝了，不然绝对不会有一个人能想到她俩在一起搭cp是一种什么感觉。
　　方璟脑子很乱，这个时候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跟顾不语解释一下吧。
　　但是当面解释好像会很尴尬的样子。
　　她脑海里已经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乱作一团，好像所有的脑细胞都罢工了似的，不给她工作。
　　“方璟啊，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不说话呀？”她同桌是一个极其八卦的女孩子，见一直问不出什么话，终于不再问关于顾不语的事情了，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我没事”，方璟撩了一下耳旁的发丝，“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总之，这个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哦，哦”，同桌识相地点点头，这才是方璟一贯的风格啊，如此沉着冷静，好像看透一切的从容。
　　和刚才那个慌乱到不行的女孩子，完全不是一个人啊。
　　…
　　顾不语回来以后，也没人敢多问两句，大家都心照不宣，把这个事压下来了。但是难免有人会私底下悄悄议论，顾不语只当作没听见。
　　“嘿，顾哥，你可真不够意思啊”，曲焓扬眉，显然是替她可惜，“人家一学霸想要收了你这个魔鬼，你居然不答应，不答应也就算了，还这样欺负人家？”
　　“我稀罕？”顾不语冷眼扫了他一下，“看你那么对她上心，不如你再去表白一番？现在她如果是真的失意，说不定会答应你。”
　　“啧，我本人对这种只知道学习的女生没兴趣”，曲焓摆摆手，“不喜欢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话音刚落，背上受到了重重一击。
　　“您再给我说一遍？”
　　曲焓：“顾哥，错了错了，拳头放下……”
　　他哪敢对顾不语有什么非分之想啊？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了。
　　“刚才方璟又过来，跟我说让我告诉你一下，放学她有个事想要跟你说清楚……”
　　顾不语皱眉，觉得这人甚是啰嗦，“她到底想干嘛！我都已经拒绝了，难不成过来找我麻烦？”
　　“我觉得不像啊”，曲焓回想刚才方璟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倒像是……一个被拒绝了还想再挣扎一下的人的样子。”
　　顾不语：“……”
　　…
　　虽然嘴上说着方璟怎么这么多事，实际上顾不语还是留在教室等她了。
　　下课以后，尖子班的同学们还有一些留在教室自习，大家都很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顾不语平常往往是下课就走，从来不拖延一分钟。所以看到教室里留了这么多人，还有点惊讶。
　　不过想想也是，这毕竟是尖子班。
　　方璟收拾好了东西，利索地走到顾不语跟前。这个时候教室里的同学并没有注意到她，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
　　顾不语把玩着手机，把微博都翻烂了，才等到方璟过来。
　　她极其没有耐心地说：“什么事？”
　　这句话倒引来了一些同学的注目，这样的语气，大家顿感不妙，转过身去竟然看到方璟和顾不语站在一起。
　　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两个人又同屏出现了？众人面面相觑。
　　方璟语气平平，丝毫没有被她这不耐烦的语调所影响。
　　“是这样，我想解释一下今天那封情书的事情。”
　　顾不语一愣，显然被自己猜中了，莫非真的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不过转念一想，她何曾怕过这种事情。
　　“嗯，你说。”
　　方璟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是这样，早上我给曲焓同学那封信的时候，由于太着急，忘了告诉他，写封信是我一个朋友写的，让我帮忙转交给顾不语同学。”
　　顾不语眸子一缩，感觉自己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窒息，“什么意思？”
　　“嗯，意思就是，并不是我要向你表白，是我的朋友。我没想到情书没有署名，很抱歉”，方璟向她道歉，语气也很诚恳，“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请你原谅。另外希望你重新审视一下那封情书，是一个内向的小男生给你写的，他叫……”
　　“不要说了”，顾不语冷冷说道，“我没什么兴趣听下去。”
　　她站起来，眼眸中尽是淡漠，她要被眼前这个人逗乐了。这难道是在玩她么？想换人就换人？
　　把她当做什么了？
　　“方璟，告诉你朋友，我拒绝。”
　　“如果仅仅是因为我的过失，你就要拒绝他，这真的对他不尊重。”方璟看着她，想要解释点什么。
　　顾不语轻笑一声，“你凭什么指责我？只因为……你很优秀？”
　　真的很可笑。
　　方璟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跟她好言好语交流。
　　“顾不语同学，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没有吗？”
　　顾不语眼眸中产生了疑惑。
　　方璟静默。
　　在他们好学生的圈子里，确实并不欢迎顾不语这样顽劣的同学。但也绝对说不上讨厌，至少对于方璟自己来说。
　　但是对于差生，好像所有的老师、同学都会默认他们是没用的人。尽管这个同学可能真的只是学习成绩不好。
　　但是就因为学习成绩不好，给这个同学贴上了不好的便签，使得人人敬而远之。
　　如果非要剖析顾不语刚才说过的话。
　　只是因为自己学习好，优秀，才自以为有资格批评她吗？
　　“对不起……”方璟发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于是又诚恳的道歉向她道歉。
　　顾不语没有理会她，一只手抓起书包往肩膀上一挎，眼睛都没再转向方璟一眼，就大步流星离开了教室。
　　教室里的同学都听到了方璟和顾不语的谈话，刚才竖起耳朵等待着后续，突然之间故事的主人公就走了，大家也就都纷纷重新忙碌起来。
　　好像距离上次顾不语揍人事件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以至于大家都忘记了她的残暴？有同学在顾不语走出门之前就小声议论了起来。
　　然而顾不语无心关注，没有听到这些闲言碎语。
　　方璟已经让她够难堪了，她如果再计较其他人，恐怕会被气出病来。
　　方璟站在顾不语的位置上，望着她桌子上乱七八糟摆放着的书，以及几张不像样的涂鸦，叹了一口气。
　　她如果和其他那些所谓优等生一样，对差生有所偏见的话，她和那些庸俗乏味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自以为是的骄傲……
　　其实真的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而已。
　　…
　　顾不语心烦意燥，说不出来由的不爽。
　　她跟班级里很多人都不太熟，方璟是其中之一。所以她刚开始根本没必要和她有什么嫌隙的。如果不是方璟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第一次感觉到被人侮辱的感觉。
　　她按了按眉心，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和这种人置气。
　　不值得。
　　话虽如此，谁知越理越乱，越不去想反而越心烦。
　　她回到家中，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