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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书[GL]-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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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倏然间,何念新仿佛胸有成竹,提起笔来,挥毫就是一画。
  纸面上出现了一个歪歪斜斜的圆。
  她又是一洒。
  圆中间多了许多墨点。
  正当女夫子疑惑何念新画的是什么的时候,便见她开始题字:“给你买了芝麻饼,奈何没法带进宫。画在扇上当赔罪,有朝一日带你品。”
  女夫子:“……”
  何念新倒是仿佛很满意,还问道:“先生,如何?”
  女夫子沉默片刻,幽幽道是:“郡主将来功成名就的时候……”
  “嗯?”何念新颇有些诧异,为何提到将来了?
  “还望勿要与人提及,您当年的开蒙老师为谁。”女夫子说罢,摇着团扇,又道,“我去准备扇骨和胶。”
  何念新这才发觉,自己这是被嫌弃了。但她想了想,先生是不是嫌弃自己并不重要,关键的是怀夏妹妹不能嫌弃自己。怀夏的话,上回自己同她说起芝麻饼,她可是很想吃的。
  于是何念新放心下来,又与女先生一起忙活了一会,终于将一把折扇做好。这折扇十分小巧,绑在思思的腿上也不算太重,总算勉强能带进宫去了。
  ***
  玉鸢宫中。
  其实怀夏自从昨晚将思思空放了回去,便有些后悔。念新姐姐是生病了,又不是故意不理自己,她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但她仍旧无力主动向何念新送去什么,饶是想主动把早就写好的信补送过去,却苦于没有门路,只能再干巴巴地等着思思在来。
  偏偏,今日是怀夏的生辰。
  贤妃一大早便开始准备,今上那里也不知是谁的提醒,有些许东西赐下。可赏赐再多,却终不是怀夏想要的。
  她仔仔细细地将自己与何念新说过的话翻来覆去地想,才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将生辰告诉过何念新。估计着等下一次思思来,一定已经过去今日了。
  却不曾想,思思今日飞了过来,脚上还绑着一柄折扇。
  思思还从未带过这么重的东西,虽是送来了,表现得却十分不耐。怀夏却是万分惊喜,想道,这是她今日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礼物了。
  她提笔在回信上又添上几句:“姐姐,过了今日我便九岁了。我希望待我十二岁前能得父皇允许出得宫门,那时候,咱们一起去吃芝麻饼。”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文里有对副cp来着……咳咳
恭喜怀夏从今天起九岁啦!
生日礼物这种东西
贤妃:我有爱心晚餐。
皇上:我送金山银山。
何念新:我好像送的寒酸了点。
但怀夏喜欢!这才是最重要的嘛!

  第23章 廿叁 梅氏

  怀夏小心翼翼地将折扇藏好,尽管与贤妃说通了道理之后,贤妃已经许久未曾像以前那版,拘着她身周之人,要他们将自己做的事事无巨细地上禀了。
  怀夏可以有自己的小秘密了,但她仍旧藏得十分严密。信还都贴身放着,折扇却是大了一些,藏在怀里也容易被察觉,是以她找寻了半天,藏到了床褥下头。自己压上去,能稍稍感觉着一点点硬。其实有几分难受,她却很是高兴。
  怀夏压在那把折扇之上沉沉睡去。
  第二日怀夏起身时想了想,又费力地将扇子取了出来,塞在里衣里头别好,站直了身子,确认了半晌不会被看出来,才唤宫女来替她更衣,该到了去上书房的时辰了。
  一进上书房,便见千曲手中捧着个小手绢挥了挥:“姐姐。”小丫头笑得极为璀璨。
  大皇子也是早早来了,今日却趴在桌子上没个正行。
  “大皇子。千曲。”怀夏略打了声招呼,绕过屏风,往千曲身边坐下。
  千曲便将手中的小手绢送了上来:“姐姐,听闻昨日是你的生辰,妹妹我近日在学女红呢,便绣了这个帕子给姐姐,姐姐不要嫌弃。”
  怀夏略有些惊讶,她自己也是跟着贤妃学了点刺绣的,但毕竟年纪还小,绣得不成样子。千曲比自己还小上两岁多,哪怕是一方小手绢,能绣起来也是不易了。
  她心下一动,握了千曲的手。千曲缩了缩,却未曾能挣脱姐姐。怀夏仔细查看了一下,果见千曲食指上有几个不易觉察的针孔。她叹了一声,见千曲缩了缩,神色中竟是怕她不高兴的模样,怀夏也没法说重话了,便摸了摸千曲的脑袋,笑道是:“谢谢妹妹。”
  怀夏将手绢展开,那上面歪歪斜斜地绣了几朵凌乱的梅花,谈不上精巧美丽,却让怀夏心里头觉得暖洋洋地。她紧接着便将帕子携在了自己身上,对千曲郑重道是:“姐姐很喜欢,姐姐会带在身上的。”
  千曲便显然地雀跃了起来。
  前头大皇子却是听见了,绕过屏风探头过来:“怀夏姐姐昨日生辰?怎地也没办宴呀。”说完,他才觉察了自己的失言。贤妃正在禁足之中,哪儿会大肆举办宫宴,就为了给怀夏庆生。
  怀夏倒是没在意他的失言,如今接触多了,她也知晓,自己这个弟弟是个口比心快的,往往说出来之后才后悔。她却是见大皇子正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腮,说起话来也是含含混混,问道是:“怎么,念珏你不舒服么?”
  何念珏皱着眉头:“牙痛……”
  怀夏点点头道是:“算年纪也该换牙了。”
  千曲还小一些,张大眼睛,天真道是:“难道就跟渺云姐姐似的,前面多了个大豁口?说话还漏风?”
  大皇子哼哼了两声,满目愁苦,显然是不想变成那般模样的。他此时不想见自己姐妹,把脑袋又缩了回去。
  怀夏这才对千曲道是:“这是每个人都要历经的,千曲你怎么能拿这个来笑别人呢?”
  千曲算了算年纪,好像明年或者后年,自己也要一笑露出个大豁口了。她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赶紧捂着嘴,只露出一双眸子瞄着怀夏姐姐。怀夏是年纪最大的,按理说已经换了一些牙了,但千曲似乎没见过她那般模样。
  想了想,怀夏之前又不常露面,哪怕是难得出来,也不爱笑,自然是极少露出牙的。千曲想明白了这点,决定从今日起学会姐姐的沉稳来,免得被别人瞧见自己的那模样。
  她端端正正坐好,闭紧了嘴巴。
  怀夏颇有些莫名,也不知这想一出是一出的丫头是有了什么念头。
  不过千曲这学怀夏也只学了一天。第二日,千曲便又故态复萌,又成了那个喜怒哀乐都形于面上的小女娃了。她双手捧着脸,托着腮,似乎极为愁苦。
  怀夏便关切地问了一句道是:“怎么了,千曲?”
  “唔……”千曲眼珠子转了转,道是,“姐姐,我想学你的样子,但有人说,我自己的样子才更可爱。”
  “那是自然。千曲怎么会想起来学我来了?”怀夏失笑。
  千曲瘪了瘪嘴,她总不能说是因为想要不叫人瞧去自己掉牙的模样吧?
  见千曲似乎是想不出该如何回答来,怀夏也不急。她等了一会儿,才见千曲似乎放弃了:“反正……反正姐姐很好嘛!我想学就学咯!”
  一听便知道里头别有隐情。
  怀夏但笑不语,没再难为她。比起来,她其实更在意千曲嘴中的“有人”是谁。
  三皇女何千曲,虽是个活泼性子,却与怀夏一般,在宫中少有熟稔之辈。能与千曲常来往,以至于立时就发觉了她在学怀夏的,无非便是她身后的小宫女太监或是她生母陈昭仪。
  但若是这些人,千曲不必以“有人”这样的说法去代替。
  怀夏颇有些担心,但想了想,千曲不过是个不甚受宠的皇女,似乎并没有不怀好意接近她的理由。可能只是有了个交好之人,却不想跟自己说吧。怀夏想到这儿,还颇有几分伤心。但想了想自己和念新姐姐的事也是瞒着千曲的,便觉得自己没有过问的理由了。
  她只是对妹妹投入了更多一些的关注,便发觉了,这些日子千曲一下学总是离开得极快。问她要去哪里,却只丢了一句“御花园”出来。
  怀夏思量许久,最终还是决定跟去看看。
  怀夏只带着兰芷一人,叫旁人先回了玉鸢宫去。行至御花园处,也不知千曲是去哪儿了,她便全当是漫步了,沿着小径慢慢踱着。
  不多时,踱到了上回她与千曲二人堆雪人的地方。
  已是许多天过去了,那雪人早已化作一汪清水,消散在了泥土之间。用作眼鼻的豆子和萝卜也被打扫的宫人收拾了,并未落在原地。怀夏驻足半晌,颇有些感伤。一抬头,却见不远处池中亭台,隐隐见得千曲的身影。
  原来是在这里!怀夏终于寻到了要寻之人,便绕着池畔半周,寻到另一岸,打算拾阶上得那小亭。行至台阶下,她才察觉,千曲并非是独自一人呆在这处。
  而坐在她身侧的是一位素衣女子,见得怀夏,那女子先是神色之中露出警惕,伸手竟隐隐是在护着千曲,仿佛是谁要将千曲夺取似的。而后才似乎是看清了怀夏,眸中又闪过一丝异样的狂热来。
  这两种神色都瞧得怀夏十分不舒服,但仅是在怀夏皱了下眉头的下一须臾,再看去那女子,却是眸中清冷,自带着半分疏离。她轻启唇来,向着怀夏行礼,道是:“清平公主。”
  “清平姐姐!”千曲却是惊喜道是,而后才想起来自己向姐姐隐瞒着什么,又颇有些不好意思。
  千曲手中正拿着一张白绢,一丝绣线,笨拙地指捏金针,拖拽着长线。她见怀夏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又赶紧将手上的东西往背后一藏,面颊微红,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姐姐,我在学绣牡丹。等我能绣好了再给你看。”
  怀夏失笑,却柔声道是:“那姐姐等着。”转头向那女子问去,“这位是哪宫的小主?”瞧身上配饰规制,应在昭仪之下,又绝不是千曲的母妃陈昭仪,这位怀夏是见过的,那便应该是更低位的宫人了。怀夏不爱出宫走动,这些宫人她是认不全的。
  未等那女子回答,千曲便抢道是:“清平姐姐,这是梅才人。她刺绣可厉害了,会绣特别漂亮的牡丹呢!”言语中竟颇有几分崇拜。
  怀夏点点头,原来这便是那位梅才人。
  梅才人小产那件事过去未久,玉鸢宫曾着人送去过不少药材以示安慰。但怀夏倒是未曾直接去探看过这一位,倒是千曲,被陈昭仪带着,去探过病。
  梅才人听罢千曲所言,却淡淡道是:“三皇女过誉了。”
  怀夏却是扫视四周,见了零散的几张牡丹图样。她取过来瞧了瞧,的确是好看。便问千曲:“你是在照着这个绣么?”
  千曲摇了摇头:“我现在若是能绣出一朵便高兴了……到时候把姐姐现在的这张手绢换下来……”这后一句她是小声嘀咕的。那手绢她刚弄好的时候高兴得不行,等真送出去了,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手艺太难看,怀夏姐姐那里肯定有更好的,带这个出去太过丢人。
  怀夏笑了笑,将样子放了下来,自己则坐在一侧,闲闲地跟千曲、梅才人两人就着刺绣讨教上两句。她也是学了皮毛,这些日子又没再碰过,连千曲也比不上呢。
  听了这话,千曲倒是高兴了。她这姐姐念书太过厉害,为人又沉稳,她原本以为自己是赶不上姐姐的,没曾想自己原来也有比姐姐厉害的地方。
  这么想着,千曲的劲头便更足了。                        


  第24章 廿肆 当阳

  怀夏硬留了许久,想从梅才人身上瞧出什么端倪来。也不知此女是否是心机太深,除却打一照面时的那个眼神,接下来梅才人并没有露出半点不妥。怀夏无论如何也琢磨不透她亲近千曲的缘由,但越是琢磨不透,她却越是担心。
  确认过从梅才人身上一时半会儿看不出什么了,怀夏找了个借口告辞,顺带也带走了千曲,道是:“千曲也快回去吧,天要黑了,昭仪等着呢。”
  千曲也知道自己不该太晚回去,被提点了之后,虽是颇有几分不舍,却还是应了下来,告别了梅才人。
  倒是梅才人并没有马上离开。
  怀夏回了玉鸢宫之后,便见贤妃已经备下晚膳了。她规矩地向母妃告礼,刚想落座用膳,却被问及:“怀夏,有心事?能与母妃说说吗?”
  如今母女二人的交谈比以往要深入得多,谈得越多,贤妃便越惊异于女儿的早慧,自觉自己之前着实是亏待了女儿,仅是在吃喝上不虞,却忽略了这小丫头自己的想法。
  她这一问,也没有强求怀夏一定要回答。只是若怀夏想说,那她便愿做一个帮衬。小丫头偶尔也有思虑不足之处,她也可以为之略献谋策。
  贤妃如今是彻底地将玉鸢宫的主心骨交予怀夏身上了,幸而怀夏却也未嫌担子太过沉重,仿佛是极乐意背,甚至可以抗更多似的。
  怀夏想了想,问道是:“母妃可是知道梅才人父兄为何人?”本朝规矩,能名列秀女一列,入宫即封得品级的,哪怕是小小才人,也必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平民之女,只能从宫女做起,除非是诞下皇嗣,否则是极难晋封的。似大皇子的生母便是如此,因是宫女出身,如今也只能坐嫔位。
  贤妃不曾想怀夏会问道梅才人身上,一怔,着急道是:“怎么?梅才人莫非是受人挑拨,真以为是咱们玉鸢宫动的手,打算对你不利?”如若说怀夏与梅才人的交集,贤妃也只能想到不久前那件事了。
  怀夏却摇摇头,若是冲着那事来的,倒还好办:“梅才人在拉拢三皇女……女儿着实想不透,千曲身上有什么她能图的东西?”
  贤妃瞧着怀夏的模样,那苦恼没有半分虚假。她虽是起初不赞成怀夏与别的皇女走得太近,怕被有心之人猜忌,如今见女儿这般替妹妹担心,倒想起自己还未入宫前,与自己的姐妹间的情谊了。
  贤妃叹了一声,思索片刻,道是:“梅才人应是住在宁心殿的。”
  怀夏算了算,才终于想起来:“宁心殿?江嫔那处么?”嫔位不过八人,仅在四妃之下,怀夏还是认得清的。这江嫔入宫不久,性子颇为活泼,整日里笑盈盈地,每每宫宴,常还没见到她的人,便听到她那呵呵笑声了。
  因是个没心计的,很讨太后喜欢,是以也没谁厉声呵斥过她的失礼之举,顶多是冷嘲热讽上两句。但江嫔似是听不出,倒像是铁拳打到了棉花上。渐渐地,宫中之人也懒得多理会她了。
  贤妃点点头,应道是:“正是江嫔那处。人是江嫔自己要去的,她们二人都是当阳人士。”说到这儿,贤妃猛地停了下来。怀夏可是知道当阳是何处?
  正想给怀夏说道的时候,贤妃便见怀夏并无半分疑惑,道是:“丹江当阳,天下粮仓。”
  丹江乃是本朝命脉,其水域广阔,涵养了不知多少沃土。当阳乃是丹江畔最为富庶之地,非仅是能产近疆域内四分之一的粮来,还多有富商居住于此,往来迎送,倚仗此地陆、水云途皆为便利,做倒进卖出的生意。
  贤妃便没再解释,继续道是:“江嫔是当阳太守之女,梅才人家中似乎是管了当地的部分生意,具体的母妃却是不知道。”在出这事之前,梅才人并不招眼,是以贤妃也未曾去打探过。
  怀夏便更是奇怪了。这一位,究竟是想做什么?
  ***
  怀夏想得头疼,干脆去问了何念新。没多久便得到了回复,何念新却是这般写的:“许是妹妹想多了?没准是这一位才失了自己的孩子,才特地亲近孩童呢。”
  何念新写得这句话的时候是撇着嘴的,因着怀夏描摹梅才人时特地强调了一句梅才人那让她不舒服的神色有着异样的狂热。一想到狂热这个词,何念新便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去了的不悦。
  她强压下这种不悦,想的事却简单得很。偏偏这种简单的思路是怀夏未曾想过的,小丫头玲珑心思太过,反倒是看不清了。
  怀夏想了半晌,似乎也有那么几分可能。
  只是这般的话,倒好解决了。一是梅才人若是能再得一子,有了自己的亲子,便不会总留着千曲不放了。只是这却不是怀夏能左右的事。听闻前些日子父皇还常去梅才人那处探看,这几日却又是冷下来了。一个小小才人极易被人忘却,一两年后又有新人入宫,那想要再面圣可就更难了。
  二是若是梅才人能知晓到底是谁害了她的孩子,有了另一个执念去做,也是可行的。
  怀夏一边写着功课一边盘算此事。如今这些简单的习字可难不倒她了,几个小皇子皇女中,怀夏是识字最多的一个,偶尔林先生还会给她指一些艰涩的书让她回去钻研。
  等盘算完了,那功课也是做完了。她叫人将桌子收拾起来,搁置一旁,方便明日带去上书房。进来的是兰芷,小丫头近日胆子大了不止一分,估摸着原本心性便是如此,呆在玉鸢宫中却是被压抑了,笑着说起来:“公主这几日总是一副忧虑模样呢。”
  “有这么明显?”怀夏摸了摸自己的脸,也倒没否认。她还惦记着要培养自己的亲信,这宫中转了一圈,瞧得最顺眼的,可不是贤妃重用的言恩和迎露,那两位沉沉稳稳地却是太过谨慎。眼前的兰芷是怀夏想着用起来的人之一,只是这人心性还需再考量一番,是以她虽是这么回,神色中却没有太过亲近倚重。
  “也并不是明显,在上书房中公主便更不显露。许是在自家宫里,您也能放松些吧。”兰芷道是。
  怀夏点了点头:“无事,想必无需几日,便可处理了。”
  “公主定是能做好的。”兰芷也不知是奉承,还是果真对怀夏信心十足,这般道是。
  怀夏没再理会。
  千曲这些天还是不时地便去找梅才人学刺绣,手上被扎了不知多少下。说来也奇怪,陈昭仪居然至今还未看出不妥。倒是怀夏,随手带了瓶伤药,每日给千曲讲故事的时候,还会替她细细用药擦着手指。做这些事,还得瞒着上书房外候着的千曲的宫女。两个人躲在更靠角落的位置。
  幸而这药味道淡雅,颜色也是乳色,千曲也不嫌弃。
  倒是小丫头见姐姐这几日给自己讲故事的时候神色颇有几分淡漠,心中有些怕,小心问道:“姐姐怎么不高兴呀?”
  “这不是瞧你每日扎自己,也不心疼自己么。姐姐都心疼了。”怀夏只道是。
  千曲也不是不知疼,却小声辩解道是:“可做什么事都需要吃一番苦的,姐姐念书不也是么……”她虽是年纪小,却也知道,同样是坐在这间上书房中,怀夏之所以一骑绝尘般地在学识上超了那两位皇子,私下里到底多用了多少工夫。
  “行啦,姐姐也没反对你。”怀夏给千曲上好了药,把那瓶伤药交给身后的女官收好。
  千曲见姐姐不再说话了,小意地轻扯着怀夏的衣袖,晃了晃:“姐姐,我的牡丹快绣好啦!”
  怀夏却道是:“那今日姐姐也去,看妹妹绣牡丹,好不好?”
  这几日怀夏虽是偶尔跟去,但也不跟着学,只是看千曲在舞着手中的绣线。她只带了兰芷一个,还向千曲保证过兰芷不会告诉旁人的。倒是梅才人似乎半点也不介意,只清清冷冷地靠着栏杆。
  那女子披着一件兔皮大氅,裹着身子,浑然一身雪白。
  怀夏在外人面前常维持着小女儿的天真模样来,此时也不例外。她今次有意试探一番何念新的揣测是否是真的,便像是无意一般问起来:“怎地梅才人一直穿白色?女儿家该穿鲜艳一些才好看呢。”她自己今日是一身浅红,而一旁的千曲穿的虽是月白,却绣了不少穿花蝶。宫中少有人穿白色,怀夏这般模样,已经算是素的了。
  梅才人显然是愣了愣。
  “对呀!”千曲被这一提点,也盘算了起来,“梅才人那里若是只分了这等料子,我叫昭仪娘娘送你一些?”宫中才人按制,每年冬日都能裁得一整套衣裳。千曲的生母是昭仪,又能掌一宫,手里更宽裕些。
  梅才人却是神色复杂起来。这还是怀夏在初见那一回之后,头一次将这一位的异样神色逼出来。                        


  第25章 廿伍 癫疯

  怀夏心里动了动,努力控制着让自己的神色显得一如往常,但却小心地让自己向千曲身侧倾斜了一下。她接下来大概还要言语上刺激梅才人几分,好确定这一位的真正想法。
  千曲却似乎没觉察出身畔两人的异样,还在兀自比照着花样子和自己绣的小手绢。
  怀夏接着道是:“我母妃每年总要拿她的例份多为我裁几件衣裳,那些颜色鲜亮的,她总说自己穿不来。”清平公主一向是皇子皇女中出了名的听话的那一个,怀夏便贴心地对贤妃感激着,“母亲怎么可能不喜欢那些颜色呢,做母亲的,都想把好的给女儿呀。千曲,陈昭仪肯定对你也这么好呀。”
  这倒是怀夏的肺腑之言,没有半分虚假。但称呼上,怀夏稍微耍了点小把戏,将“母妃”换作了“母亲”,便一下子不似宫中的冷漠规矩,而仿佛只是个平淡安逸的富庶人家的母女了。
  这下,怀夏不经意间瞥见了梅才人的手似是在微微颤抖。那是一个善于绣功的女子的手,是不可能不稳的。这般的颤动,只能反应出这一位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怀夏又稍瞥了下她的神色,只见梅才人神色中带着些许的向往与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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