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桃夭-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宴黎的脸僵住了,连带着原本开始往脸上爬的绯色似乎也一并僵住了,他脸色青青白白一阵,最后带着些恼羞成怒似得低语回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糖哄!”
温梓然此时已经重新坐直了身子,闻言却是一个没忍住,捂着嘴笑弯了眼睛。
显然,温梓然那样说是在玩笑。没人敢这样开宴黎的玩笑,即便不怕他的冷脸,看在宴将军的面子上也没人敢轻易拿他玩笑。然而此刻看着温梓然笑弯的眉眼,宴黎心里却又生不起气了,他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温梓然,看着她开怀看着她笑,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柔软了起来。
半晌,他叹了口气,说道:“好了,我去喝药了。”
温梓然这才敛了笑,可眉眼间仍旧是开怀的模样,她点点头道:“嗯,一会儿我再帮你换药。”
两人嘀嘀咕咕的说着话,旁若无人的模样,可她们能够忽略周围人的目光,周围人却不可能忽略了她们。看着少年少女言笑晏晏的模样,不少人脸上都带着了然的笑,他们自然也会惋惜温梓然的眼盲,可边城对待女子却是格外宽容的,因此并没有一个人面露鄙薄。
秦云书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下略略宽慰,甚至隐约生出了些庆幸。
而另一边的灶房里,勤勤恳恳的老板娘正将晾凉切好的花生糖用油纸打包——比起点心,她做菜的手艺还要更好,可惜比起她做的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小姑娘显然更喜欢这些甜甜腻腻的零嘴。那她能怎么办?她当然只能投其所好的费心做些花生糖了!
包好了花生糖的老板娘盯着油纸包又不由得有些发愁,她会做的点心零嘴不多,这次做了花生糖,下次又要做什么呢?还有下下次,还有今后很多次……
要不然,去向更擅长做点心的阿秦讨教一二?
****************************************************************************
宴黎又喝了一碗补血药,那味道依旧是苦得一言难尽,不过喝过药后的小将军虽然皱巴着一张脸,却坚定的拒绝了温姑娘“奖励”的花生糖。
糖可以不吃,但药也是真不想吃的,因此宴黎勉强忍过了口中苦味儿蔓延后,便说道:“剩下这些补血药都给阿爹留着吧,我就不用了。我就肩上受了点小伤,也没流许多血,而且霍达王子一死,这场战事也快要结束了,今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修养。”
送药的亲兵不置可否,接过空药碗后目光却是往温梓然身上瞟——不说温姑娘懂医,这最要紧的两剂药方都是她开的,就今早两人间的活动落在亲兵眼中,也觉得将这事交给温姑娘决定没错。
毕竟在边城,男人怕老婆是常态,受老婆管更是常态!
这样一想,亲兵那一眼可谓是意味深长,只不过宴黎自己尚且懵懂不知,温梓然目盲也接收不到眼神示意,再多的意味深长也都是浪费。好在温梓然在此时当着医者的身份,倒是有权利对伤者管束一二,于是她想了想说道:“是药三分毒,药材吃多了确实也没什么好处。”
宴黎闻言忙高兴的点了点头,刚要称是,就听温梓然又道:“不过阿兄的伤势如何,也不是由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你且将手递过来,让我诊诊脉。”
诊脉是小事,宴黎倒也不曾排斥,只不过在挽起袖子将手递过去的当口,他似乎迟疑了一下。很短暂的一个停顿,莫说看不见的温梓然,就连一旁的亲兵也没有发觉。
宴黎的手腕白皙纤细,手腕上的肌肤更是细腻如凝脂,全不似男子粗糙。温梓然的手指刚搭上,昨日替对方包扎伤口触碰到肌肤时生起的那点异样,似乎又一次涌上了心头。她微微垂下了眸子,略微有些不解,可因为眼下还有正事要做,她也就将那一点点异样再次压在了心底。
牵袖搭脉,温梓然诊脉诊得认真。
宴黎却是不错眼的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然而他盯着瞧了许久,也没瞧出什么不妥来,温梓然脸上始终平静无波,连眼睫毛都没有多颤一下。
片刻过后,温梓然收回了手,赞同似得点点头道:“阿兄的体质不错,此番也未有重伤,不伤元气,接下来静养些许时日便可恢复如初了。药喝不喝,都不要紧。”
宴黎听完,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他将挽了两圈的衣袖放下来,语气轻松的道:“我就说没事的,那些药都留给阿爹吧。”说完才想起醒来还没问过宴擎的情况,于是又正了正神色问道:“对了,阿爹现在怎么样了,他昏睡之后醒来过吗?”
只要伤口不恶化,受伤后不发热,伤者的昏睡其实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和自我修复的过程,因此宴擎昏睡之后并没有人去打扰。温梓然昨日守了许久,后来又换了医者在房中守候,可他们都没有做更多的事,只不过是准时喂药,然后随时查看宴将军有没有发热,伤口有没有恶化而已。
温梓然昨晚并没有守在宴将军身边,反而守了宴黎半夜,因此并不知道情况。反倒是院里的亲兵都是轮番守在病床前的,当即便有人答道:“将军还没醒。不过小将军放心,吴大夫一直守在将军床前,将军的伤势也没有恶化,应该昏睡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的。”
宴黎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便拉着温梓然进屋去看父亲。
温梓然被牵着手前行,宴黎顾虑着她走得并不快,温梓然脚下便也跟得从容。两道脚步声一前一后的响起,只是走在前面的宴黎并不知道,身后温梓然“看着”他背影的目光中,少见的带上了些茫然。
此时的温梓然脑子里其实有些乱,因为宴黎的脉象——她的医术其实并不是那么好,对于费心学习的疗伤还有几分心得,其他则不过尔尔。包括诊脉,她可以诊断伤势,也可以诊断普通的病症,但真要论经验她甚至比不上街边药方里坐诊的普通大夫——由于对自己的医术不是很自信,她很是怀疑自己之前诊断出的结果。
宴黎的身体当然没问题,除了这些天积累的疲累外,他也确实只受了一点轻伤。没重伤,没生病,没中毒,那点伤宴黎自己不放在眼里,温梓然也不会过于忧心,她在意的是自己刚刚诊出的脉象——阴气过盛阳气不足,尺脉盛、寸脉弱。
这脉象,怎么看怎么像是女子的脉象!所以说,是她诊错了脉,还是阿兄生了病?
别看温姑娘表面上依旧一派云淡风轻,但其实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乃至于跟随的步伐都变得机械。诊错脉便罢,她很怕是宴黎生病了,但她却无法诊断更无法救治。至于她没诊错脉阿兄也没生病,对方真是女子这种可能,温梓然却是想也没有想过的。
这又怎么可能呢?前世今生,她与阿兄两世相交,前世两人更是相依为命数载。若真有什么,她不会不知道的……想到这里,原本就乱的心,蓦地就是一慌。
恰好此时宴黎正领着温梓然进门,想着温梓然平日行走从容的模样,宴黎便没有多此一举的去提醒她要抬脚跨门槛。谁知温梓然却是在走神,这一下便被门槛绊个正着!
身体骤然失去平衡,回过神来的温梓然不由惊慌的低呼了一声。然后在下一瞬,她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牢牢接住,继而带进了一个略有些熟悉的柔软怀抱……
第0章自欺欺人
能在这时候及时伸手接住温梓然的自然只有宴黎。温梓然自己也清楚,因为她刚一跌入那个怀抱; 便闻到了熟悉至极的气息; 那是她两世的眷恋。
然而此时此刻; 温梓然心中却生不出半分旖旎来; 她只觉得脑子里乱得像要炸开了。
宴黎对此一无所觉; 她小心的将温梓然扶了起来,然后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温梓然被绊住的脚:“梓然;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温梓然按在宴黎身前的手指略微蜷缩了一下; 紧接着又跟触电似得迅速收了回来。她因为险些跌倒的原因微微垂着头; 也未让旁人看清她脸上神色,慢了半拍才扶着宴黎的手臂站了起来; 语气看似平淡却夹杂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不,我没事,只是方才走神了……”
其实并不是没事; 温梓然的小腿磕在了门槛上,有些疼; 挽起裤腿查看的话或许还能见着一片青紫。可此时此刻她却顾不得这些了; 脑子里的纷乱远比小腿的疼痛来得让人在意。
宴黎本就比温梓然长得高,此刻仍旧没有看清少女脸上神色变化; 闻言略微松了口气,又懊恼道:“是我不好,没有提醒你该过门槛了,下次我会小心的。”
温梓然听她有些絮叨的说着; 听着听着心头又涌现出了两分凄然来——从前世到今生,温梓然觉得眼前的少年有很多地方不同了,可又有很多地方是时间也不曾改变的。比如说少年身上清冽又干净的气息,再比如说对方始终显得清朗的嗓音。
十六七岁的少年,早就到了变声的时候,就如高大山他们的声音已然变得低沉,完成了从少年到成年的嗓音转变。比高大山他们年岁再小些的同伴,比如小六如今也处在变声期,声音沙哑得厉害,偶尔着急说话声音大了,还会变成更难听的公鸭嗓,由此被小伙伴们取笑。
可只有宴黎,她的声音似乎永远那般清朗。少了几分属于男子的低沉,可也没有属于女子的柔媚,于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习惯中,身边人从来没有觉出过不对。而不熟悉的人对上宴黎,首先就会被她浑身的冷冽唬住,再加上后来“狼将”的赫赫威名,便更无人敢质疑什么……
温梓然脑袋里乱糟糟的,心中的可怕猜想似乎能在短短时间里寻出千百种证据证实,只要她愿意相信。可她偏是不肯相信,于是心里挣扎愈甚,痛苦愈甚。
宴黎说了几句,也没见温梓然有丝毫反应,她便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不知道身边的姑娘到底怎么了。可两人不能一直站在门口挡路,于是她抿着唇没再说什么,小心的再次牵起了温梓然的手,带着她往房里去,这一回她很小心,在进里屋时提醒了温梓然抬脚。
或许是早已经熟悉入骨,或许是对这个人执念太深,哪怕温梓然这会儿脑子乱着,觉得身边人满身谎言,可当宴黎真的去牵她的手时,她仍下意识的不会拒绝。
顺从的听取宴黎提示抬起了脚,温梓然走进里屋时仍旧有些浑浑噩噩,就连站在了宴擎的病床前,也忘了要替宴将军诊诊脉确认伤势。她本就看不见,又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周遭的一切对于她来说似乎真的变得遥远,遥远到不听不理就能当做不存在。
宴黎能看出温梓然的心不在焉,之前说的因为走神被门槛绊倒也完全没有说谎。可她不明白,只是进个门的短短时间而已,温梓然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有如此变化?
屋中并不止她们二人,还有吴大夫,也还有宴将军贴身守卫的亲兵。前者没说什么,后者中有人上前一步,偷偷地打量了温梓然一眼,然后喊了声:“小将军。”
宴黎这才将目光从温梓然身上收了回来,她仍旧有些不解,可也并不想当着外人的面探究太多。于是没有去打扰温梓然的沉思亦或者走神,宴黎只看了看仍旧在昏睡的父亲,便将目光移向了守候多时的医者,略微放轻声音问道:“吴大夫,我爹伤势如何了?”
吴大夫守了宴将军整夜,这会儿看着也有些疲乏,不过除此之外脸上倒是不见慌张。他以为宴黎是怕打扰宴擎休息,于是也放轻了声音回道:“小将军放心,宴将军的伤势还算稳定,昨晚也未有发热不妥,如此继续下去的话,宴将军的伤势也会慢慢好转的。”
宴黎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她也没能在病床前守多久,便有亲兵进来通报说燕王来了。
****************************************************************************
燕王并不是个好打发的人,事实上皇家出来的也没几个会是简单人物。所以宴黎一开始并不想与这位王爷打交道,而是将一切都推脱到了父亲身上,可谁知一夜过去她爹也没醒,到头来还是要靠她自己与去燕王周旋……宴黎想想便觉头疼,简单交代两句后便出去迎人了。
宴黎一走,熟悉的气息伴随着脚步声自身边远离,原本呆立在屋中的温梓然似乎也回了神。她脸色有些苍白,原本温柔坦荡的眉眼也似染上了一抹忧思两分愁绪,整个人看着似乎都阴郁了起来。
温梓然的心还乱着,因为那个几乎已经得到证实的猜测,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宴黎,甚至于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何种反应——如果,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阿兄真的……她该如何是好?
该哭?该闹?该抱怨?还是该怨恨?
温梓然心乱如麻,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怨恨的,因为一切都是她的自作主张。自作主张的喜欢上这个人,自作主张的陪她赴死,自作主张的再一次接近。一切的一切,就算是错,也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所以在手按上宴黎胸口的那一刻,她心跳如鼓,她不可置信,她惊慌失措,但她却没有冲着宴黎出声质疑。她甚至,还想要自欺欺人。
两世的执念,忽然发现的秘密,都让温梓然无法在此时直面宴黎。恰好她现在出去了,温梓然自然也不愿意继续在这里等她回来,因此刚听见那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她便跟着转身,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期间还是被门槛绊了一下,不过这一回没人接,她自己抓着门框也没有跌倒。
屋子里的吴大夫和几个亲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看着向来从容的温姑娘跌跌撞撞的走了,一句话也没留下,都不由的一阵面面相觑。
不过无论旁人怎么想,此刻都没有人去阻拦温梓然,她还算顺利的从宴擎养伤的里屋跑了出去。然而踏出房门那一刻,她又不知该往何处去了,乱糟糟的脑子也容不得她多思虑,最后只得去了宴黎八成不会去的灶房,以寻求片刻安宁让她捋清思绪。
灶房里也有人,正是秦云书和老板娘在收拾早餐后的乱摊子。
秦云书和老板娘都只是普通人,在太平年月她们可以活的从容,但在战乱中她们也和所有普通人一样无能为力。如果没有宴黎派去的人将她们接过来,她们或许要在饭馆的地窖里躲到战事平歇。如果她们运气再差些,被胡人顺手放一把火烧了饭馆,说不定便要闷死在地窖里。
无论是最好的结果,还是最坏的结果,显然都不如现在这般被人接过来安置保护的好。因此两人也很感恩,过来之后便接手了小院里的一应杂事,做饭洗碗自然不在话下。
两人这时刚洗好了碗筷,老板娘擦了擦手上的水迹,便凑到了温梓然身边。她从灶台边摸出个油纸包塞到了温梓然手里,相当亲切和蔼的说道:“梓然,这是我刚做好的花生糖,你喜欢就拿着慢慢吃。”
花生糖是温梓然让阿娘帮忙做的,只是恰巧被老板娘听见了,于是自告奋勇。不过此刻拿着满满一油纸包的花生糖,温梓然的心里却跟吃了黄莲一般苦——她也喜欢吃点心,但她并不嗜甜,这包花生糖是她替宴黎要的,可现在她还能拿去给她吃吗?
温梓然捧着油纸包低下了头,将眼中涌出的一点泪痕印在了素白的衣袖上。
老板娘没有察觉,可她等了半晌也没见到温梓然吃糖,却是有些局促起来。她想起了之前温梓然拿走的那一小块花生糖,不免有些担忧:“梓然你怎么不吃,是我做的花生糖不好吃吗?”
温梓然从来也不是个会让人担心的人,更不会辜负旁人的好意。因此哪怕心里苦涩得不行,她也还是忍下了泪意,抬起头勉强扯出个笑脸来,说道:“没有,郑姨做的糖很好吃。”
老板娘可不瞎,自然看出了温梓然笑容的勉强,心里便有些着急。可抬头四顾一番却发现秦云书恰好出去了,而她总不能看着小姑娘难过,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糖不好吃的话就算了,梓然不要吃了,下次我做更好的点心给你。”
温梓然听出了老板娘有些无措,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没有心思反过来安慰对方,于是干脆打开了油纸包,从里面拿出一块切好的花生糖,送入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花生糖其实做得真的很好,甜而不腻,花生的香味儿也很浓郁,咀嚼起来是越嚼越香的。只不过落在满心苦涩的人嘴中,自然是吃不出什么滋味儿来了。但好在看见她吃了,脸上也并没有露出厌恶或者勉强的神情,老板娘也就放心了下来。
就这样,一个人吃着,一个人看着,不知不觉间那块花生糖就被温梓然吃完了。
或许嘴里的甜也能中和了心中的苦,温梓然吃完一块花生糖后心情终于缓和了许多。她勉强收拾了下心情,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开口问道:“郑姨,你能和我说说……阿兄究竟长什么样吗?”
温梓然摸过宴黎的脸,可人的长相并不是简单的摸一摸就能够在心里成型的,或许之前她心中有所描绘,但到了此时此刻心中所有的描绘却都已经被她推翻了。她忽然很想知道,宴黎到底长什么模样,能够看见她长相的人又会如何描述。
老板娘听到这个问题微微一怔,不过也并未多想,她仔细回忆了一番,却用了最单薄的形容:“小将军她很好看啊,梓然你也很好看,你们俩站在一起倒是般配。”
温梓然显然不满足这样的形容,于是又问道:“很好看是怎样的好看?”
老板娘便脱口道:“好看得像个姑娘似得。”
第0章一片静谧
好看得像个姑娘似得……
老板娘的话其实一语中的,仔细看过宴黎长相的人都不能否认她长得好看; 而且她完全没有继承父亲宴擎偏向硬朗的长相; 反倒是继承了曾经将军夫人的美貌。这在边城是难得的; 不过又因为幼时经历; 宴黎身上总比旁人多几分凶戾之气; 因此这偏女气的长相也就没人敢提。
灶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又凝固了,一语扎心的老板娘很快发现了温梓然的黯然。她不太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仔细回想了下自己的形容,似乎确实有那么些不恰当; 于是又解释道:“我不是说小将军像姑娘; 小将军英勇善战,刚立下战功我都知道的; 我就是夸她长得好看呢。”
温梓然闻言依然没什么表示,她就坐在灶间烧火时坐的小凳子上,双手抱膝; 显得单薄又孤单。
才三十出头的老板娘看着这样的温梓然,忽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不然为什么小姑娘的想法她已经全然不能理解了——宴小将军和温梓然; 她早就在两人身上嗅到了若有若无的暧昧; 到如今更是心照不宣,那她夸小姑娘的心上人有错吗?就算用错了形容那也还是夸啊!
灶房里; 两个人的对话彻底陷入了僵局,无论老板娘再说什么,温梓然都没有再回话。小院里,宴黎也是刚迎了燕王进门; 满心的不耐全都藏在了没什么表情的冷脸下。
燕王不愧是燕王,哪怕前两日刚陷入了那等危险又尴尬的境地,脱困之后也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模样。也不知他如何做的,身边竟又出现了一批护卫不说,之前消失无踪的柔嘉也跟着出现了,只不过小郡主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张扬,反倒显得沉稳了不少。
宴黎的目光并没有在柔嘉身上多做停留,便冲着燕王行了一礼,而后解释道:“家父尚且昏迷未醒,不能出迎,还请王爷见谅。”
燕王不在意的摆摆手表示理解,又稍显歉疚的叹道:“小将军不必多礼。此番事端多是因我而起,宴将军重伤亦是被我连累,我又如何能再怪罪?今次前来,一则是想看看宴将军伤势恢复得如何了,二则也是想与小将军说一声,南门外的那些胡兵已经散了。”
当初南下追踪燕王王驾的胡兵也有数千之众,已经占了此番寇边兵马的一半有余。现在看来这些兵马也算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们南下追上了王驾,可惜虏得的却是个假燕王。现在燕王正式在城里现了身,南门的守军自然无所顾忌,再加上真正领军的霍达王子已死,南门外那些胡兵自然不足为惧。
宴黎根本不担心南门会再有变,甚至于双方的位置该是对调,如今反倒是那些被断了后路的胡兵进退维谷。他一面想着该派兵去追杀这些胡兵,以免再给周遭村镇造成损失,一面客气的对燕王说道:“王爷费心了,家父正在屋中,还请王爷移步。”
宴黎说话并不十分客气,至少没有燕王在京时遇到的那些官宦子弟来得殷情。不过有本事的人,总不爱说软话,燕王在亲眼见过宴黎立下赫赫战功之后,倒也并不苛责什么。
他笑了笑,顺从的跟着宴黎进了门。闲话两句后燕王似又想起了什么,身子一侧将柔嘉让了出来,说道:“说来你们之前在城外遇险,还是柔嘉之过,非要拉着小将军出城游玩。那些天有劳小将军照料了,能见着柔嘉平安归来,我这个做父亲的也要替她对小将军说一声多谢。”
燕王都道了谢,柔嘉自然不能毫无表示,她第一次端端正正的冲宴黎行了一礼,说道:“之前是柔嘉莽撞,多谢宴大哥照拂。”
这一声“宴大哥”喊得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