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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凶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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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绳上坠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白玉片,上面雕满了精致华丽的图纹。
宋卿倒也不推辞,伸手将它握在手中,入手的一瞬间,有一股凉意直刺入手心,像是突然放了块冰在手里一样。
“这坠子不要离身,贴身挂着就会越变越暖,天冷的时候可以御寒,其中妙用等到冬天你就知道了。”越太子解释道。
“那就多谢殿下了。”宋卿将坠子握在手中,对越太子道。
“对了,殿下可知道当日刺杀你的刺客是何身份吗?”宋卿突然问道。然后她就看到越太子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冰冷杀机,稍纵即逝,等她再想细看,他已经又是那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了:“还能是谁呢,不是我那群盼着我死在异国他乡好取而代之的好兄弟,就是楚国的人了。不过我那群兄弟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把手伸得那么远,十有□□,就是楚国的人。”
宋卿暗自点头,是了,齐越两国交好,倘若此次越太子在齐国的境内出了事,到时越皇帝震怒,即便有所顾忌不会发兵,却也会在两国之间埋下一根刺。而楚国自然就可以在其中趁虚而入。
那么那几个刺客口中的殿下,极有可能就是楚国的哪位皇子了。。。。。。
这事不宜问越太子,还是找个时机问问游子晏。
不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宋卿心里就总是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就好像她知道埋了颗地雷,却不知道埋在哪里,稍有不慎一踩上去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样比起来,真是还不如待在宫里。
晚上游子晏就真的派人送了只鹿腿过来,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越太子也派人送了整只烤熟的鹿过来。期风酸溜溜的说道:“宋青你真是好大的体面啊,宁南王世子,越太子都这样的看重你。”
宋卿笑着说道:“我是东宫的人,你们也是东宫的人,我的体面不就是你们的体面么。”
“就是。”盼雨附和道:“我现在走到外面都听到有人在问是东宫的哪个宫人呢。就说这些送来的鹿肉,宋青又能吃得了多少,还不是进了我们的肚子?”
说着用小刀从鹿腿上割下一块肉来,先喂给了宋卿,然后给了一块给期风,最后才自己吃了,赞不绝口道:“这鹿肉可比去年陛下秋猎回去赏赐给东宫的要好吃多了。”
“这是自然,这可是现杀现烤的。滋味自然要好得多。”期风道。
宋卿道:“你们怎么都到我这里来了,不用伺候殿下吗?”她受伤之后就另外腾出了一顶帐篷给她,与太子的帐篷有一些距离。
“殿下吩咐了,这几日我们就负责照顾你,殿下那边有其他人伺候着。”盼雨道。
宋卿道:“那就劳烦你们帮我把越太子赏的鹿送给东宫卫吧。”
“只怕不妥。”期风道:“这是越太子特意送过来的,你若转手送人,岂不是驳了他的面子?就不怕他。。。。。。”
宋卿笑着说道:“放心吧。他既然是送给我的,自然由得我怎么安排,不会恼的。”
“那好吧。”期风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直接出去叫了东宫卫的人进来。
“多谢青公公。”进来的两名东宫卫显然没想到今天还有这样的口福,这句谢自然说的是真心真意的。
宋卿微笑道:“不必客气。大家同为东宫效力,理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两位东宫卫颇为感激,又道了几声谢就一人抬一边将鹿抬走了。
“你这借花献佛献的大方。”游子晏又是招呼也不大就掀帘进来,比进自己的帐篷还要来的自然,期风盼雨便识趣的回避了。
“外面可有些贵女都没能吃上一口鹿肉呢。你一个小小的宫人倒是豪气得很。”游子晏打趣道。
宋卿斜睨他一眼,道:“世子来我这来的也太勤快了些,就不怕外面风言风语的难听?”
游子晏哼了一声,说道:“我游子晏交朋友哪轮得到外面那些人来指手画脚?他们能传我什么?难道还会传我欢喜你这个小太监不成?”
宋卿觉得好笑,忍不住开起玩笑来:“这也是说不准的。要知道,在宫里我这张脸可是被不少宫人背地里爱慕呢。也没听说过世子半点风流传闻,指不定对女子不感兴趣,却是喜欢男子呢?”
游子晏闻言脸上的表情是满脸的厌恶嫌弃:“胡说八道什么?!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有那些恶心人的喜好。你少拿来恶心我。”
宋卿微微一怔,脸色便是一肃:“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恶心的,若是两情相悦,男子女子又如何?世子何必如此偏见?”
游子晏还欲争辩,却见宋卿满脸都是严肃之色,突地心里咯噔一声,心里半是迷惑半是清醒,一脸怪异的看着她说道:“宋青。。。。。。你、你不会是、对、对我。。。。。。”他话没说完已觉得十分难为情,实在难以为继,忽然站起来,说道:“我突然想起父亲找我有些事,先走了。”
宋卿听他话说到一半就知道他是误会了,连忙想要解释:“世子,你等等,你听我说!。。。。。。”话还没说完,游子晏已经一阵风似的卷出去了。只留下宋卿一个人在帐篷里哭笑不得。
“宁南王世子怎么了?行色如此匆匆?”游子晏刚走,期风盼雨就掀帘走进来奇怪的问道。
宋卿哀嚎一声:“宁南王世子怕是对我有了天大的误会。”应该不会就此对自己避如蛇蝎,拒自己于千里之外吧?!好端端的发表什么撑同志反歧视宣言呢?!
☆、第73章
太子进来时身上有浓重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本来就有的暗香交缠在一起混成一种奇异的幽香。
他似乎有些醉了;眼睛里面透着潋滟和朦胧的醉意;单手支着头就这么醉眼朦胧的望着宋卿,宋卿心中有些打鼓;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怪罪自己狩猎之时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保护他;反而保护了越太子。
气氛有些诡异而胶着。
宋卿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种有些微妙的气氛;轻声询问道:“殿下晚上喝了酒么。”
太子没有答话;而是直接站起来;往床边走来。
宋卿的心立马就提了起来;下意识的往床那边挪了挪,却不想太子直直的走过来竟是直接紧挨着她躺倒在了床上。
宋卿吓得连忙从床上跳下来;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让她顿时皱紧了眉。
她光脚踩在地上,捂着伤臂看着一倒在床上就闭上眼睛看起来似乎是睡过去了的太子有些无奈。
却也知道不妥,太子宿在她这个宫人的帐篷,若是被有心人看见,还不知会生出什么难听的流言。
蹑手蹑脚的跑到帐篷边轻声将期风盼雨唤了进来。
期风盼雨看到太子倒在宋卿的床上不省人事也是大惊失色:“殿下怎么了?”
宋卿道:“想必是醉了,你们小心些将殿下搀扶出去,别引起他人注意。”
期风盼雨自然知道宋卿如此小心是因为什么,俱一点头应了之后两人小心的将太子从床上扶了起来,期风一边道:“除了殿下儿时误饮之后醉倒之外,我还没见殿下喝醉过,怎么今天却是醉得如此厉害。”
幸而太子即便是喝醉了也是很温和的方式,只是闭目不醒而已,却没有大失风度的耍酒疯。
期风盼雨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他,宋卿先去外面看了一眼,除了东宫卫没有其他人,这才让期风盼雨搀着太子走了。
送走了太子,宋卿才算是松了口气,低头看一眼左手,刚才伤口撕裂又出了血纱布上沁出了红,隐隐有些作痛。
此时外面虽然天色已晚,却是处处篝火通明,在这里也可以听到不远处少年少女们的笑语声,这些贵族子弟,也是难得一次远离首城来到野外,自然是心情开阔,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宋卿受到那些欢声笑语的勾引,再加上帐篷内太子带来的气味未散,她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便顺从心意,从帐篷里走了出去。
门口守卫的东宫卫十分的年轻,看起来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见到宋卿出来便殷切问道:“青公公,你伤势还没好,这是要往哪儿去?”
宋卿道:“帐篷里有些闷,我想四处走走透透气。”
东宫卫表现的十分积极:“那我陪你去。”
宋卿翘首望了一眼每十步就有一人把守的远处,才道:“不必了,我随意走走,马上便会回来。”想了想又怕游子晏越太子来找自己,又交代道:“若是有人找我,便说我睡下了。”
宋卿虽然年纪尚小,但是现在隐然已经成为了太子之外东宫内最受推崇的人了。
对于宋卿的吩咐东宫卫自然是满口答应。
宋卿也真的只是出来透透气的,并没有往最热闹的篝火中心走,只是随意走了走,反倒是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处僻静之所,正觉得离自己的帐篷太远了准备折返回去时,耳边却是传来了几声细微的说话声,宋卿并没有听人壁角的癖好,第一反应就是提步要走,那女声却猛然提高了:“你与那个东宫的宋青到底是什么关系?”
居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宋卿微微一惊,脚步便是一顿,想了想,还是十分小心的往声源传来的方向靠了过去。
那女声质问的对象没有回答,那少女便接着说道:“世子若是交朋友,最好也还是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你可知私底下那些人都是怎么说的吗?说这个宋青本领大得很,两国太子对他另眼相看,将军府的萧川更是对他情深意重频频示好,而你宁南王世子也是与他纠缠不清。。。。。。你知道坊间流言说的怎样难听吗?说你们都被宋青那个狐媚惑主的奴才迷了心窍。。。。。。。”
宋卿是越听越是心惊不已,她在东宫每日只是安稳度日,竟是不知道,流言竟然已经传的这样离奇。她此时若是女子也就罢了,偏偏她此时还是男儿身,却也被传出这样难听荒谬的流言,她是该感叹齐国人太会联想还是太过开放了?
“你约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一番话?”即便是游子晏刻意压抑,却还是透出了一丝愤怒,更多的,则是冰冷:“我与宋青行事交往,从来都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你们那些人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与我何干?与宋青又何干?”
那说话的少女竟是直接呜咽起来:“我好心提醒你,你为何要如此。”
游子晏忽的冷笑一声,却是真的觉得好笑,声音却是寒冷无比带着尖锐的讥讽:“周家小姐,敢问一句你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本世子交什么朋友?”
他这一番话冷酷的没有留有丝毫余地,这是直接没给对方留半丝脸面了。
换做任何一个女子,都难以承受爱慕之人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羞辱的话,显然这名少女也不例外,她捂着脸哭着从暗处直奔了出来,竟是直接撞到了宋卿的身上。放下手一看,顿时连哭都忘了,脸色变化纷呈,精彩的很,想到宋青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自己刚才的言语想必是全都落入了他的耳中,更是羞愤难堪,一时间竟是忘了逃跑。
游子晏也从暗处走出来,见到此番情景,也是一愣,条件反射的就去看宋卿的神色表情。
她却只是淡淡的扫了游子晏一眼,冰冷的目光便回到了面前这名惊慌的秀丽少女的脸上。
少女便是一惊,完全无半丝刚才质问游子晏时的气势迫人,倒更像是只受了惊的小兔子,却是万难想象那样难听的话是出自她之口。
她惊惶的看了宋卿一眼,便啜泣着低着头匆匆跑进了夜色之中。
待得那少女走远,宋卿脸上的冰冷才散去,对着游子晏耸了耸肩笑着说:“我这运气真是好,半夜出来散个步也能碰上有人说我的坏话。”说完又一脸好奇的问道:“世子,我的名声现在真的如此之差了么?”
游子晏本还担忧他,此时见他如此便知他并没有将那少女的话放在心中,便是松了一口气,反而揶揄道:“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喜欢偷听人讲话?”却是完全没有理会她的问题。
宋卿半点也没有尴尬,说道:“是那位周家小姐说到激动处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只怕是离得十米远都听得到了,再说还提起了我的名字,我本来准备要走也折回来听了。”
游子晏不屑道:“那些人整天闲着没事做,就恶意捏造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玷污别人。理会他作甚?”
宋卿听到此处,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既然话说到这里,那我也想与世子把话说清楚。”
游子晏愣了一愣,然后忽然紧张起来:“说什么?”
宋卿郑重道:“我虽然是个身体残缺之人身份卑贱之人,但是幸得世子不嫌弃,将我当做你的朋友。在宋卿心里,世子也是我的朋友,此外,绝无半分其他的心思。”本来这种事情实在是不该这么郑重其事的说明,但是今天下午时游子晏就有些误会,今天晚上更是让她听到这样一番话,她并不想因为这些荒唐的误会就让游子晏疏远自己,这才郑重其事的作了说明。
游子晏暗自松了口气,然后便是露出一个轻松地笑来,说道:“我心里亦是这样想的。”
宋卿敏锐的感觉到了少年的反应,这里的光线并不十分的光亮,却也可以看到少年已经长得十分英俊的脸,这样的一张脸,的确是让人爱慕的一张脸,而齐国男风盛行,想必他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宋卿在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不然只怕要失去这么一个可以作为靠山的朋友。
与游子晏分手回到帐篷。
刚一踏入帐篷,宋卿的瞳孔骤然紧缩,一张嘴就要喊人,却被脖子上的冰冷凉意惊得闭住了嘴。
一名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紧贴着耳朵响起:“想活命就别出声。”说完,有意无意的在她的左臂伤口处用手重重一压,痛的她顿时就叫出声来。
门口的东宫卫顿时警觉起来:“青公公?怎么了?”
脖子上的冰凉贴着她的脖子缓缓移动,宋卿镇定的对着门外随时准备进来的东宫卫说道:“没事,只是扯到伤口了。”
东宫卫便紧张的问道:“要不要叫御医过来?”
宋卿道:“不用。”顿了顿又说道:“我要更衣了,不要让人闯进来。”
东宫卫也听说过宋青极重*,倒也不以为怪,答道:“是。”
外面话音刚落,宋卿的耳边便响起了男子满意的声音:“做的不错。”
☆、第74章 确认身份
宋卿已经听出来这人的声音是那天那帮刺客的头头叫西历的男人。心中已是惊骇万分,这几个人难道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在如此严密的防守下居然也能潜伏进来!但是同时的;宋卿的心里也是稍微的一定;既然是他;那自己至少是暂时没有生命威胁;至少在他们确认自己不是那个阿离之前;自己就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宋卿就慢慢镇定下来;被他控制着慢慢往床边挪了过去,同时她试图跟他讲话;以求能从他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但是他显然没有跟她说话的兴趣。
宋卿锲而不舍的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还是没有回答;但是她很快就知道了。他将她拖拽到床的那一边,靠近帐篷角落时;突然提脚对着下面的那块草地跺了跺,然后退到一边。
接着宋卿就看到那块平整的跟周围的草地并无半分差别的草地颤动了几下,然后就像是一块地板一样被人掀开来,一颗人头从里面钻了出来,兴奋而又紧张的对着西历:“得手了?”然后对着宋卿咧齿一笑:“阿离,又见面了。”正是那个宋青唯一看过他真面目的刺客。
宋卿已经瞠目结舌了,他们居然在地底下打出了一条地道!
“别说废话,小心点,别弄出动静来。”西历谨慎的看了一眼帐篷外,然后对宋卿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这一次如果你还想逃跑,我会直接杀了你。”他的声音并不特别森寒,说话的语气也特别的平静,但是莫名的就让宋卿有一种汗毛倒竖的感觉,她很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脖子上的匕首缓缓地脱离了她的脖颈,但是那股凉意却一直都在。
她只能顺从的听从他们的指令,将脚迈进那条地道里。一只脚刚刚迈进去,就听到外面的帐篷响起了那名东宫卫的声音:“期风公公。青公公正在里面更衣。”
这边的气氛一下子就僵持住了。
原本离开了脖子的匕首一下子又贴紧了皮肤,只要一个用力就可以割开她脆弱的脖子。同时把她整个人调转过来面对帐篷的门,同时那原本在地道口里的男子从地道口瞬间蹿了出来,身手敏捷,几乎是脚不落地,眨眼就到了帐篷口,手中握着刀警惕的盯着那帘子,只等期风进来他就会趁其不备瞬间捂住他的脖子,然后给他一刀。
宋卿比他们两个更紧张,鸡皮疙瘩都窜起来了,生怕期风进来,他们对她的身份仍有疑虑,但是对期风却不会留手,只怕在期风进来之时就会被瞬间灭口。
眼看着帘子已经被掀开了一角,埋伏在门口的男子身体已经弓了起来,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扑倒猎物的豹子。
宋卿的瞳仁一缩,陡然喊道:“期风,不要进来!”脖子上的匕首瞬间压了下来,陷入肉中,她咬紧牙关,并未呼痛。
掀开帘子的手微微一顿,期风疑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怎么了?”
此时,西历和门口的男子都紧盯着宋卿。
宋卿的喉咙滚动了两下,说:“我在更衣。更完衣我就睡了,有什么事吗?”
期风有些奇怪:“你的手还伤着,怎么脱衣服?”
宋卿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自己左手受伤的事情,只能勉强答道:“我自然有办法,我要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期风知道宋卿在这方面向来有些怪癖,倒也没有多想,只道:“好吧。那你早些休息,我明早再来。”说完与门口的东宫卫略一点头就走了。
听着期风远去的脚步声,门口的男子回头来对着西历比了个手势,示意暂时安全。
“走。”西历压低了声音道。
“我知道我逃不掉,所以你可否把我脖子上的匕首拿开些?”宋卿忍着痛,镇定的说道。那天脖子上她自己割得伤还没好,今天又被割了一刀,宋卿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走的什么运。
那匕首果然移开了。宋卿就淡定的捂住伤口,顺着挖出来的楼梯走了下去。
在她的后面,那名男子又小心的将那块草地挪回了原位,仔仔细细的检查过没有留下缝隙之后才跟了下来,此时若是上面有人,是绝对看不出这里原来有一条地道的。
宋卿越是往下走,心中就越是心惊不已,这地道初时下来有些狭窄,连她都要低头才可通过,那两名男子更是整个人像只虾子一样弓了起来,光是看着都觉得难受,一前一后的将宋卿夹在中间,速度不快也不慢的往前行进着,暗道里没有一点光源,漆黑一片,只有衣料摩擦的声音还有空气里潮惺的泥土味,根本分不清现在的方向是通往哪边,他们没有说话,宋卿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中也没有说话的兴致,而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她大概也猜到为什么他们不去刺杀越太子,反而瞄准了自己,越太子经过刺杀之后,无论是去到哪里身边的二十护卫都是寸步不离,就算让他们近到身前,也难以成功。
就这样沉默着往前走了大概数十米,前面隐隐约约出现了一点光源,有人声传过来:“西历?周谦?”
走在自己后面的男子道:“是我们。”
再走几步,暗道就陡然宽阔起来。连那两个男人都可以直行了。可以容两人同时并肩行走。
宋卿便看到了那边有一名瘦小的男人正拧着一盏油灯在那里等,正是那天曾经偷袭过她的瘦小男人,此时他脸上没有黑布蒙面,油灯下一张尖嘴猴腮的脸显得有些可怖,笑起来更是阴森森的:“嘿嘿,阿离,没想到吧,那么快就又见面了。”
宋卿忍不住倒退一步,谨慎的看着他。
西历一把扯下面罩,露出一张年轻而英俊的脸来,看了宋卿脖子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之后,皱着眉头对那瘦小的男人道:“猴子,把她脖子上的伤口包扎一下。”
那被叫做猴子的瘦小男人一看宋卿脖子上的伤口就是啧啧了两声说道:“西历,你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看看这细皮嫩肉的,你也下得去手。”说着对着宋卿一招呼:“过来吧,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宋卿下意识的看了那名叫周谦的年轻男人一眼,周谦愣了一下,然后咧嘴笑了下,说:“放心吧,他最擅长包扎。”
“啧啧啧,失忆前也就数你和周谦关系好,这失忆以后还是跟周谦好啊。都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就跟我一点也不亲近呢?”猴子说道。
周谦便是笑道:“得了吧猴子,你今年也才十七岁,阿离都快十五了,不就大了两岁,还说什么看着长大。”
宋卿愣住了,一是这个猴子少说看起来也是二十往上了,居然才十七岁。还有就是他说自己的年纪,居然十五岁了?
宋卿下意识的问道:“你们怎么就认定了我是阿离?说不定只是长相相似呢?”
“不说这世上绝不会有长相如此相似之人,你且摸一摸你的后脑勺看看。”周谦说道。
宋卿就伸手去摸,摸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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