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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少帅粗大腿[穿书]-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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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却这么卑微的来求他。
  他多想让她一直保有自己的骄傲,一直高昂着头,还是那个狡黠的、骗的他团团转的小骗子!
  ——他宁可自己被她耍着玩,也不想要看到她这副走投无路的模样。
  “别着急,慢慢说,只要我能办得到。”冯瞿安抚她。
  顾茗喝一大口黑咖啡,双手紧握着咖啡杯,快速而急促的说:“昨晚……昨晚章家被人灭门了,只活下来一个章启越。”
  冯瞿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紧握成拳,他其实之前已经猜测到了,也许……她这么卑微的来求他,是为着另一个男人?
  哪怕已经猜到了这种结果,可是当她真的开口提出来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受,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所以……你想让我派人保护章启越?”
  那一霎顾茗眼里似乎涌上了泪花,可是转瞬即逝,冯瞿却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伤心。她摇头:“不不,启越……他不会同意的。我想要求你保护的是另外一个人。”她深吸了一口气:“启越有个侄女叫章甜,章启恩唯一的女儿,我曾经去探望过她,她昨晚离家出走去找我,阴差阳错下躲过了一场劫难。那些想让章家死绝的人都以为章甜已经葬身火海,可事实上她侥幸活了下来,现在在我家里。”
  冯瞿缓缓松开了拳头:“你想让我保护章甜?”
  顾茗合掌求他:“冯瞿,我求求你带走这个孩子,把她带回玉城去,等躲过这阵子风波,再送她去港岛。我不知道启越要做什么,但她不能留在启越身边,不然她会没命的!”
  冯瞿注视着她,一时内心无限感慨,无数念头涌到舌尖,最终都被他咽了下去,只余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你呢?要与他生死与共吗?”
  多么可笑!
  她要与恋人同生共死,却把情敌的小侄女托付给他,当他是什么人?!
  这一刻,冯瞿很想掉头而去,他面色铁青,可是还知道是在公共场合,要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每一个字都好像冰雹一样兜头砸向她:“顾茗,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家里是开善堂的吗?随便阿猫阿狗都可以带回家里去养?只要你开口,除了章家的孩子,谁家的孩子我都愿意接回去好生养着!唯独章家的不行!要养你自己带到玉城去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定是气糊涂了!
  明明她心里全无自己,一门心思想要跟章家的小白脸去赴死,他还要找借口想要带走她,想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都是当初做的孽啊!
  顾茗几乎哽咽,眼圈泛红,整个人都似乎在微微颤抖:“冯瞿,冯少帅!我想了半天,所认识的人里也只有你能保护章甜周全。别的朋友……他们要是沾上这种事情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就当我求求你了,你我过往的恩怨一笔勾销,我再不记恨你曾经丢下过我,一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从今往后我必定拿你当恩人待!”
  冯瞿几乎都要被她气笑了:“别拿这些话来哄我!我要一个死人记得大恩大德有什么用?你自己把小丫头丢给我,转头跟姓章的去找死,是拿我当傻子吗?以为听些甜言蜜语我就什么都替你做了?”
  顾茗一夜未睡,还发着高烧,脑子跟浆糊似的,根本不明白他生气的点在哪里,只以为他拒绝了自己的求助,伤心绝望之下难得在他面前露出几分脆弱与无助,捂着脸哽咽:“我倒是想跟他同生共死,可惜他不肯。他……他要跟我分手……”
  冯瞿呆住了。
  “你说什么?”他顿时怒气冲冲:“凭什么?姓章的小子脑子坏掉了?他凭什么跟你提分手?”竟然还敢甩了她?
  眼泪沿着指缝流了下来,有些伪装一经拆穿便再也无法掩饰,顾茗怎么也堵不住眼里的泪水:“他……他让我滚。我知道他很伤心,谁遇上这样的事情都会伤心,可我知道……我知道他是真的要跟我分手,不是一时伤心,而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哭起来,但因为顾忌着公共场合,也只是小声呜咽,难过的快要喘不上气来。
  冯瞿坐在她面前,面对着从来倔强却忽然流露出脆弱无助一面的小骗子,之间手足无措。
  ——他何曾见过小骗子这副模样?
  “别、别哭!你别哭了好不好?我带人去揍他,揍他给你出气!”脑子终于转过弯——原来他们分手了?
  分手了她还要管章家的事情,你说她傻不傻?
  他恨不得揪个人好好倾诉一番:枉我一直当她精明滑头,骗的我团团转,可是你瞧她傻不傻?!
  顾茗难过的无以复加:“不要,他已经够难过了,不能怨他!你不要找他麻烦!求你了!”
  她今天说了好几个“求你了”,每一次都是情真意切的在求他,那种恨不得卑微到尘土里的姿态让冯瞿心里既酸且涩,难受的几乎快要安慰不下去了。
  “好好,我不找他的麻烦,他侄女我也送回玉城去养起来,你别伤心了好不好?”
  打死顾茗都想不到有一天她失恋了能坐在冯瞿面前哭。
  人生有多少事情是始料未及的呢?
  顾茗站在洗手间镜子前面洗脸的时候,已经烧的迟钝的大脑终于缓缓运转,她捂着脸恨不得撞墙——求人就求人,又哭又求算怎么回事?
  卖惨么?
  她一向不屑于此,偶尔拿来当示弱的手段,却全然是世故作派,这种无心之下做出来的事情,饶是她脸皮再厚,也有些扛不住。
  洗了把冷水脸,让大脑稍稍降温,她才终于红着一张脸出去了,再次重新与冯瞿面对面坐下来,她都觉得没脸见人,恨不得把脑袋钻进咖啡杯里去,呐呐道歉:“对不起,我刚才……有些失态了。
  何至是失态啊?
  简直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冯瞿却好像根本不介意,似乎心情很是不错,关切的望着她:“没事儿,我答应你的事儿一定会做到,你别担心。正好我娘在玉城也闲的无聊,带个小孩子过去让她照料,也能消磨点时间。”
  顾茗恨不得向他作揖:“少帅,真的谢谢你!”
  冯瞿摆摆手:“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客气?我送你回去吧,顺便见见那个小丫头。”
  顾茗也正有此意,她跟着冯瞿坐上了汽车,靠在车后座上,只觉得头重脚轻,连自己也能感觉到呼出的气息都透着灼热,好像一列喷汽式火车,不住往外喷着热气,不知不觉间两只眼皮就不住打架。
  她看不见自己的模样,可是自从在洗手间了把冷水脸,脸上的浮粉被洗掉,当时是凉水击过面颊,透着白色,但是出去坐在冯瞿面前,面颊却是渐渐泛红。
  冯瞿起先还当她在自己面前哭过难为情,假装没看见,等上了汽车,她那么警觉的人却不住犯困,脑袋一点一点的,面颊透着不正常的红色。他心里打个突,摸了一把她的额头,触手滚烫,顿时大怒:“胡闹!你自己发着高烧,难道不知道吗?”
  顾茗其实已经有点烧的糊涂了,感觉到额头凉意,还不由自主蹭了蹭,这要搁在平日,她是坚决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汽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向着医院的方向急驶而去。


第138章 
  顾茗烧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一眼,对上冯瞿一张含煞的俊脸,还记得自己要办的事情:“甜甜……”
  冯瞿很是暴躁,想揪着她的领子问一句:姓章的小白脸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心心念念?
  病床上打着吊瓶的人已经又昏睡了过去。
  他深呼一口气,令自己平复下来,吩咐唐平:“你去她家里把那个丫头接过来。”
  章甜见到陌生的穿着制服的军官不住往后退,钻在香草身后不肯出来:“顾姨呢?”
  香草认识唐平,知道他是冯瞿身边的人,得知顾茗生病住院,抱起章甜就要出门:“她上午出门的时候就发着高烧,额头滚烫,拦都拦不住。”
  唐平很想说:上午就发烧,你也不知道拦着点,非要让人晕倒在少帅面前。得,现在我们跟着一起吃瓜落。
  他算是看出来了,顾茗就是个大坑,任是冯瞿多英明睿智,从遇见她开始就一步步滑向泥沼。以前他还知道挣扎的,现在是彻底沉沦了。
  一大一小匆匆忙忙随车去医院,见到躺在病床上的顾茗,章甜用小手摸着她的脸颊,很是害怕:“顾姨她什么时候醒?”
  冯瞿打量了一番小丫头,继承了章家的好基因,生的很是标致,如果不姓章,那就更讨喜了。
  两个人大眼对小眼,他说:“我也不知道。”
  小孩子是种很敏感的生物,她盯着冯瞿一会,忽然伸开细骨伶仃的胳膊抱住了昏睡中顾茗的脖子,霸道宣布:“顾姨是我二叔的,你不许抢!”
  冯瞿呲牙——小崽子很不讨人喜欢啊。
  “我就是抢了,你能怎么着?”
  章甜瞪着他,揽的更紧了。
  冯瞿生怕她弄醒了顾茗,连忙投降:“我不抢还不行吗?你赶紧放开她,不然你顾姨要被勒断脖子了!”想他从军十几年,还是头一次这么窝囊的投降。
  唐平偷笑。
  顾茗入院的时候是上午,打了吊瓶,今晚烧退了才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率先看见小身板坐的端正的章甜,她就坐在床头守着。见她醒过来,小姑娘高兴坏了:“顾姨——”
  顾茗还当自己做梦呢,揉揉额头,小姑娘体贴的用微凉的小手来摸她的额头:“顾姨你头疼吗?”
  “你怎么在这里?”顾茗面色苍白,连忙起身,胳膊上横过来一条手臂:“好好躺着休息,我让人接过来的。”她侧头去看,才发现冯瞿坐在另外一边。
  病床两边蹲守着一大一小,互相对峙。
  顾茗这才想起自己在汽车里昏睡了过去,她很是不好意思:“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章甜拉着她的手小声嘀咕:“顾姨你别理这个坏人,他想抢你!”
  顾茗啼笑皆非,拉过她的小手柔声哄她:“甜甜,别瞎说,冯叔叔是你爸爸的朋友,想要接你去他家里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章甜不干:“我不认识他。顾姨,我想回家。祖父祖母该着急了。”
  她还记得不能在外面久待。
  顾茗起身,冯瞿忙把枕头垫在她身后,这种事情上次在玉城医院他做的惯熟,倒也不显违和。
  “谢谢你,我想跟孩子单独聊一聊。”
  冯瞿带着香草跟唐平一起出去了,房间里很是安静,顾茗拉着章甜的手,语带伤感:“甜甜,你不是小孩子了对不对?”
  章甜眨巴着大眼睛,很是懵懂:“我很快就长大了。”
  “你们家里……出了点事儿。”她试图用小孩子能听得懂的语言跟她讲道理:“有一帮坏人,他们……他们看上了你家的宝贝,可是明着抢不行,于是就使坏,先是害了你爸爸,现在他们还害了你祖父母跟妈妈。甜甜如果回去了也会有危险,顾姨请了冯叔叔保护你。冯叔叔家有很多军官,他们都有枪,你去冯叔叔家住一段时间,等家里安全了,再让你二叔接你回家,好不好?”
  “可是祖父祖母还有妈妈他们也会很危险,我爸爸还不回来吗?等我爸爸回来了,一定会打跑他们的对不对?”
  大抵在她的心里,章启恩无所不能,所以她无时无刻不盼着父亲回家。
  顾茗强忍着酸楚点头:“对的,等你爸爸回来,一定把他们全都打跑。但是现在甜甜一定要乖乖的跟着冯叔叔的人去玉城好不好?如果你一个人害怕,让香草姐姐陪着你?”
  “那顾姨呢?我可以回家看看吗?我要见祖父。”
  小姑娘眼眶里盛满了泪水,她很难理解大人的世界,可是却也隐隐约约觉得害怕。
  顾茗很是难过,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不想撕碎孩子对这个世界的幻想,可是章甜要去玉城,总要让她知道一点真相,她才能安心跟着冯瞿离开。
  “坏人现在守着你们家呢,咱们进不去,但是……我们可以远远坐在汽车上看一眼,好不好?甜甜一定要听话,到时候不能哭出来?也不能乱喊?”
  章甜心里一阵茫然,她年纪大小,却也生出一股没来由的离愁与害怕:“顾姨不陪我走吗?”
  顾茗轻抚着她的脸蛋:“我要留下来帮帮你二叔,等事情解决了以后,顾姨亲自去玉城看你好不好?”
  “好。”
  顾茗下床穿衣服,章甜乖巧的替她拿鞋子。
  她穿戴整齐出现在门口,冯瞿面色黑如锅底:“都生病了还到处瞎跑?回去躺着,有事儿让唐平去办。”
  “夜长梦多,我想今晚就让你带甜甜走,临走之时让甜甜在车上再看一眼家吧。”她紧握着章甜的手,那肉肉软软的小手不安的回握着她。
  冯瞿吩咐去备车,小心问她:“头还晕不晕?”
  他这副模样落在香草眼里,让她不由多想,总觉得这两人有意思的很,以前顾茗做冯瞿姨太太的时候,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自从他们分开之后,顾茗反而在冯瞿面前挺起了腰杆,真是奇怪。
  顾茗摇摇头:“我没事儿。”又跟香草商量:“我一时半会不能离开沪上,香草你能不能陪着甜甜去玉城照顾她?你家小姐那边我回头跟她说。”
  管美筠现在忙于事业,都快把公司当家了,不是跟着方静舒住在公司或者厂里,就是东奔西跑的出差,风风火火的样子离管父期望做个贤妻良母的道路越来越远了。
  反而是香草留在沪上,也只侍候顾茗一个,做些家务,大部分时间都闲着。
  “我听您的。”
  冯瞿跟护士交待了几句,一行人出了医院上车,前后两辆汽车护卫,一路穿过大街小巷,路过章家那条街道的时候特意放缓了车速。
  天色渐暗,街道两边路灯都亮了起来,章家门口还守着一排持枪的警察,庭院里灯都亮了起来,但主楼沉默的矗立在夜色之中,临街的所有窗户玻璃全都没有了,露出黑洞洞的经过烈焰焚烧之后的火灾现场。
  院子里搭起了灵堂,树木都裹上了白布,穿着黑衣服扎着孝带的保镖帮着办丧事,还请了一帮僧人来做法事,这场景陌生而又熟悉。
  章甜隔着汽车玻璃窗看到院子里的这一切,眨巴着眼睛忽然流下泪来:“顾姨,是谁死了吗?我家怎么了?”
  章启恩的丧事才过去没多久,她记忆还很深刻,虽然还不能理解“死了”的含义,可是她知道这是在办丧事。
  顾茗鼻头酸涩,向她解释:“家里出了点事儿,老管家过世了,所以在办丧事。现在家里没人能照顾得了你,所以你祖父跟二叔把你托付给我,可是我觉得沪上不安全,所以让冯叔叔带你去玉城他家里住。”
  章甜不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相反她很善解人意,不然也不会隐瞒章大少奶奶做出的事情。
  临别之时,章甜紧紧搂着顾茗的脖子哽咽:“顾姨,你一定要早点来陪我!”
  顾茗拍拍她香香软软的小身子,向她许诺:“一定会的,你乖乖听香草姐姐跟冯奶奶的话。冯奶奶人特别好,她一定会很疼你的,跟祖母一样疼你,我向你保证!”
  冯夫人心境平和慈悲,怜老惜贫,也没有督军府夫人的架子,章甜这么可爱,她必定能好好疼这个孩子。
  冯瞿派了两辆车护送章甜离开沪上,顾茗站在路边,等两辆车都出发之后,冯瞿拉着她往回走:“走吧,回医院。”她才露出惊异的表情:“你不回玉城?”
  “我要回玉城了,谁盯着你住院?”
  顾茗本来就准备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她拦个黄包车回家休息,不过是一场高烧,降烧之后就差不多了。
  “我已经好了,你还是赶紧回玉城去吧,别因为我的事情而耽搁了你的事儿。”
  冯瞿冷笑:“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顾茗语塞:“我……过河拆桥?”有求于人,她的态度大有转变,向他陪笑:“少帅误会了,我这算什么过河拆桥啊,就是想着不能麻烦你太多。我也知道你是大忙人。”
  冯瞿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爷我乐意!”
  顾茗摸摸头发,瞪他一眼:“大爷您这是什么毛病?”又想想刚被带走的章甜,这位大爷现在脾气有所收敛,可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有求于人还是要顺毛摸,又讨好一句:“大爷您有钱有权,您高兴就好!高兴就好!”
  冯瞿听她拿出这一套来哄自己,不期然就想起过去在容城千依百顺的小姨太太,自嘲一笑:“在你面前我哪是大爷啊?真要当大爷还不知道你心里怎么腹诽呢,我还是当个跑腿的就好。”
  他自觉降低身份,几乎要把顾茗给逗乐了,如果不是她心事重重,这几日的事情对她的冲击太大的话。
  两个人上了车,顾茗拗不过冯瞿,又被载到了医院,安顿到了病床上。
  她半躺在床上发呆,冯瞿还当她担心章甜:“你不必担心那个小丫头,已经说好了等他们安全到达,将小丫头交到我母亲手上,就发个电报过来,很快的。”
  孩子交给冯瞿她其实很放心,其实真正让她担心的是章启越。
  这天晚上,顾茗睡在医院里,隔壁床就睡着冯瞿,这人放着国际饭店的高床软枕不去睡,偏要留在病房里睡窄窄的硬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拉灭了电灯,房间里黑漆漆一片,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顾茗睁着眼睛看着混沌一片的天花板,隔壁床的冯瞿似乎入睡很快,呼吸平稳。
  大半夜他猛然从床上惊坐起来叫了一声:“阿茗——”
  顾茗还未入睡,拉开了电灯,他迅速从床上跳了下来,过来紧握着她的手,眼里还有未曾散尽的深深的恐惧:“我梦见你一身是血……你你没事吧?”
  其实这种噩梦他以前也做过,自从在玉城当她倒在自己怀里,性命几度垂危之后,他守了一段时间,后来就落下了病根,时不常总要做这种梦。
  冯瞿是个军人,知道这是当时受刺激太过,后来她去了北平之后,他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去调适自己的心情,才渐渐放下了这一节。
  昨晚他一夜未睡好,今晚两个人同住一屋,又是病房,倒好像又回到了玉城她养伤的那段日子,冯瞿鬼使神差又做噩梦,也属正常。
  顾茗眼神清明,哭笑不得:“我好好儿的,你都瞎梦了些什么啊?盼我点好不成啊?”
  冯瞿这才不好意思的松开手,难得露出两分说不出的蠢样:“谁让这房间跟玉城医院的病房太像呢?”
  顾茗推开了他:“早说了让你回饭店去休息,怨得了谁呢?”
  这么一闹腾,冯瞿就睡不着了。
  房间里灯开着,顾茗眼睑下有淡淡的青色,神色憔悴,发过高烧的嘴唇干裂起皮,头发随意的散着,半靠在床头,无论怎么看都是神游天外的模样。
  冯瞿看着看着心里就止不住的发疼。
  他问:“阿茗,你跟章启越分手,以后准备怎么办?”
  这是继顾茗在他面前哭过之后他第一次提起这个尴尬的话题。
  顾茗:“没想过,我现在只想帮他度过这次难关。是不是你们都认为,女人在这个世上一定要嫁人,生儿育女?或者找个男人当依靠?如果这个男人是个混蛋呢?”
  冯瞿极想问一句:以前的我在你心里是不是被归类为混蛋男人呢?
  不过他现在已经聪明了许多,知道顾茗的脾气其实有点吃软不吃硬,让彼此都尴尬的话题还是不再问,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笑笑:“这世上像你一样靠自己养活自己的女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女人还是需要有男人依靠的。”
  顾茗诧异,冯瞿的思想跟过去可是大不相同,真要说的话算是有很大进步了,不再是过去那个眼高于顶,对于女人总是一副俯视的狂妄自大的男人了。
  冯瞿也很是好奇:“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也没想通过,章启越就是个富家子弟,天真幼稚,傻里傻气的,他到底是凭什么让你对他死心塌地的呢?”
  顾茗侧头睇了他一眼,长夜漫漫,跟冯瞿讨论章启越不亚于在他面前因为失恋而痛哭的尴尬,可是如今她也不知道应该找谁去倾诉。
  她一手握拳,靠在右胸轻轻捶了两下。
  见冯瞿还是一副傻模样,只能开口:“真心。”
  冯瞿:“真心?”
  “男人的甜言蜜语吗?你原来这么幼稚?”
  顾茗摇摇头,似在追忆:“我跟他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在一个很多人的聚会上,他初次相见就激动的不行,说是特别喜欢我的文章,然后表示想追我。”她唇边浮上一抹笑意:“成年人的游戏规则里,很难见到这么直白傻气的人了。不不,几乎没有。”
  “一个不按成年人的规则行事的成年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冯瞿:“傻子?”
  顾茗竟然点头附和:“是的,这人要么是个傻子,要么就是别有所图。可是后来我发现,他是真的傻里傻气的喜欢我,应该是在喜欢我之前先一步喜欢我的文章,我的所有文章他都细细读过,还能背下来。”
  冯瞿心里不以为然,暗想:你的所有文章我也都细细的读过,有些也能背出来,也没见你对我死心塌地的!
  顾茗大约看出了他的不以为然:“真喜欢假喜欢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喜欢一个人的文章,不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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