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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有四个孝顺儿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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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没读过几年书,自然也不知道出海都有啥好的。不过他到底是有脑子的,想了想,才道,“我哪知道。总归咱们家这些吃的东西运不了。”
老三无话可说,“大哥,你不能只想着咱家这一亩三分地。你也要想想咱们族里。咱们家每年拿族里三成利。上千两银子呢。如果咱们顾家的纸被朝廷选上,以后不也是一条财路吗?”
老大懊恼得拍了下自己的头,“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呢。”
说着,他从柜台后面绕过来,招呼大伙一块听。
凌凌觉得这事有些玄乎,“顾家纸在河间府有优势,但在外地可就没什么名气了。能选上吗?”
老二也有些怀疑,“对啊。别回头白跑一趟,白白浪费了人力物力。”
林云舒想要解除海禁,其实没想着将顾家纸销售出去。她只想着快点找到土豆,玉米等产量高的经济作物。
不是她不思进取,而是顾家纸的名头太小了,顾家的规模也远远比不上那些有靠山的大商贾。
老三咧嘴笑,“娘,我可是专门找人打听的。听说这次是抽签决定。宁王主持。”
“宁王?”老大经营铺子这些日子,也摸清一些门道。
就说这新县令,就是个眼红心黑的,时不时就要借口朝他们这些商人要钱。什么寿辰,冰银,车马费等等,花样还特别多。偏偏他收了钱,还要名声。但凡传出去,以后不再收银子,时不时就让衙役上门找麻烦。
“这宁王该不会是那欺世盗名之辈吧?跟那信王一个样儿。”
信王是坏在面上,纵容恶奴伤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宁王跟信王可是同一个父亲,一根藤上还能结出两种瓜吗?
老三却是极认真摇头,“我听京中那些人说宁王人很正直,但他身体不太好。平时连兵都由干儿子带领。这次说想去海外走走,要亲自跟船。”
林云舒腾得站起来,大惊失色,“宁王要跟着一块去?”
她这突然出声吓了众人一跳,老三愣愣地点头,“是啊?怎么了?”
林云舒握紧拳头,眉头皱成一团。以皇上对宁王的尊敬,这宁王是出海,万一出了事,有此提议的崔知府岂不是要受他牵连?
不行!他不能去!
林云舒回头看老三,“朝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出发?”
“说是要先造三艘大船。估计得要明年。”老三瞧着母亲面色严肃,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也不敢再吊大家胃口,一股脑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全说了,“我听人说,皇上一开始是反对的。可后来宁王说,他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想去国外看看有没有好的郎中,博一线生机。皇上最终还是同意了。”
林云舒傻眼了。这理由简直绝了。
谁要是提出反对意见,岂不是让宁王放弃最后一丝机会?那跟杀了宁王有什么区别?
林云舒只觉得头疼。转眼一想,这宁王身体本就不好,就算真的出了事,也是情理之中啊。那皇上也没有理由怪到崔大人头上?这样一想,她又觉得宁王出海,对大家都有利。
“那咱们试试。如果真能成功,好事一桩。如果不成,也就损失点人工费和路费。连百两银子都不到。族里又不是亏不起。”林云舒一锤定音。
第二日,林云舒让老三回了族里,将此事告之族长。
对方倒是很快给了答复,说会派人试一试。
又过了三个月,林云舒接到族长寄来的信件,得知顾家纸抽中十万刀纸,喜得差点叫出声来。
这十万刀纸除去全部费用,可以净赚一千两银子。他们家都能分到三百两。这笔钱完全是意外之财。
又过了两个月,族长一行人回来了,将抽签之事说了。
“头一次海货都是抽签,靠得完全就是运气。如果此次海路畅通,下次的货物可能就要根据各家销量来决定由谁参加了。”族长没想到顾家纸名气这么小,居然也能选上。不过在所有家中,他们家的份额的确算是最小的。
“那我们要把质量做好才行。”林云舒想到国外画家喜欢油画,“不如就将画纸加厚一倍半吧?”
学过画的人都知道,油画多是在画布上完成,材质主要有纯亚麻布、棉麻混纺、纯棉布三种。纯亚麻布的弹性最差,但是画布强度最高,且装框后不易松动变形,是性质最佳的油画布。但是价格昂贵,专业油画家多使用纯亚麻布。
后来孔柏基将以宣纸做成的油画纸发扬光大。不少画师都开始在纸上创造。而且它还有个优点就是价格低廉、易处理。由于不需要专门制作油画内框,所以很适合初学者训练时使用。
画师完成一副好作品,前期必然要浪费无数个初稿。可以说初稿用掉的纸比定稿多许多倍。
族长张了张嘴,“加厚的话,那价格可就不低了。”
“你把成本加上去不就行了?”林云舒摆了摆手,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们反正按的是量,十万刀油画纸比十万刀宣纸利润多一倍,傻子才会不高兴。
“那样一来,我们的售价就会比别家高出许多。”族长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将纸加得那么厚。
林云舒背着手,给他解释,“我在闺阁中曾经读过一本旧书,知道海外画师喜爱用厚一些的纸张作画。咱们顾家纸的质量和价格都不占优势。不如从这方面入手吧?”
画家消耗的纸张也是不小的。而且只有顾家才有,船回来时,外商也会跟他们定这种纸。这就是独家的好处。
族长见她说得头头是道,倒是没再怀疑,“那我回去就办。”
时间一眨眼,一年半过去了,奉元九年,八月十五中秋节。
顾家一家子这个团圆节过得冷冷清清,只有五个人,偏偏个个都心不在焉。
因为小四正在府城乡试,考试分三场,分别于八月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进行。
今天正是最后一场,老大和老二一早就去府城照顾他。老三走镖尚未归家。
大人的情绪也会感染到孩子,刚上桌瞧见这么多好吃的,虎子眼睛晶亮,没等他吃几口,发觉其他人都不怎么动筷子。小眉头皱得紧紧的,扯了下娘亲的袖子,指着桌上的鹿肉丁,仰着脑袋,小肥脸上满是疑惑,奶声奶气地问,“娘,这肉很好吃的,你不吃吗?”
月国贵族以食鹿肉为尊,价格不菲,也就是逢年过节,他们家才会吃上一回。
凌凌摸摸他的小脑袋,看向婆婆,“娘,四弟一定能顺利考完的,你别担心。”
林云舒也知道自己紧张过度了。不过这也不怪她,在科举考试中竞争最激烈的是乡试,乡试中举分省定额制,整个河间府,只录取75人,偏偏报考的秀才有两千三百人。也就是说三十人中才取一个。有不少人还是考了好几次的。而小四,三年前才中了秀才,名次还不算拔尖。机会就更渺茫了。
她心里着急,可也不总不好让家人都跟着一起紧张。尤其是大孙子正眼巴巴盯着自己,那就更不好了。
柳月晨跟着劝道,“是啊,娘,用膳吧。要不然饿瘦了,大哥二哥和四弟都要怪我们几个没好好照顾你呢。”
严春娘不会说好听的话,拿公筷给婆婆夹了一筷鹿肉丁,“娘,这是我做的,你尝尝咸淡。”
林云舒提起筷子,招呼大家,“你们也吃。”
半个月后,顾家饭馆来了报喜的衙役,“顾永季高中,取得十三名好成绩。”
林云舒绝对是惊大于喜了,十三名?小四这是吃了饲料吗?怎么突飞猛进这么厉害?
食客们得知这一好消息,纷纷围上来向她道喜。林云舒压下心中疑惑,从袖中取出一早就准备好的红封递了过去。
那衙役颠着红封,硬帮帮的,还挺重,猜到是银子,约莫二两重,当下喜得眉开眼笑。说了一串吉祥话,这才骑马走了。
小四是在四日后回来的。一同回来的还有老大老二。
小四的旧日同窗争相过来拜访。小四请他们吃酒,热情招待他们。
晚上,客人走了,小四才得以解脱。
但他却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先去了母亲房中。林云舒不习惯太早睡,每晚都要看一两个小时的医书。
此时房中亮着灯,请他落坐后,方问出自己的疑惑,“你为何进步如此之快?”
虽然理智告诉她,崔知府不会弄虚作假,可小四进步也太快了,简直就是神速。要知道举人可远比秀才难多了。
虽然不该怀疑小四,可她真担心小四受不住诱惑,干了糊涂事。
小四笑着给她解惑,“娘,在崔府学习的这两年,我才明白为何许多贫民学子都止步于乡试。不是他们不够努力,而是他们没有好的先生。崔府请来的大儒其实是崔家族里的老先生。先帝时期就得中状元。自科考以来,他们崔家就搜罗了各届的科举试题。分析出题者的意图与喜好,分别给予不同的答案。更甚者他们将主考官的例年诗词文章抄录下来,加以分析。我在崔家学堂读书,自然也得了好处。”
林云舒这才恍然。这其实就是题海战术与名师解答。普通学子根本接触不到这些,自然不知道考官们的喜好。
之前的县试考官是何知远,院试考官是崔大人,他们都是务实性子,最看中小四这种朴实无华的文章。
但当今圣上登基也才九年,本人也才二十有二。性子不够沉稳,想必更喜爱那些张扬有新意的文章。
上行下效,乡试的主考官都是从京中派下来的官员,他们必定知晓圣上的喜好。揣摩圣意,自然要选这类考生。
若是照原先小四的性子,必定考不中。但偏偏他遇上了贵人。
林云舒拍拍他的肩膀,“以后你要好好待你媳妇。没有她,你未必能这么顺利。”
小四眉眼带笑,两年来,他眉眼长开,原先的少年稚气渐渐变成英气勃发。
“对了,陆文远中了吗?”林云舒突然想起陆家那个庶子来。
小四翘起嘴角,“中了,名次靠后。”
林云舒也很是高兴,“那也不错了。中了举,将来分了家,他日子才能好过些。”
陆府嫡子有两个,嫡女也有一个。庶子庶女却有十几个。
按照法律,陆家嫡长子分掉六成,剩下四成,其中六成归嫡次子,剩下的十几个庶子均分。
照这么个分法,哪怕陆家家财万贯,分到陆文放手里也仅剩千两。说到底还是自己有钱更好。
让林云舒没想到的是,她前一晚念叨着人,第二日一早就见到了。
陆文放带着重礼前来拜谢小四,“要不是陆贤弟念旧日情谊,将书籍赠予我。此次我未必能得中。”
小四请他进屋,“陆兄太客气了,你我本就是至交好友,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
其实两年前陆文放的学识远在小四之上,但小四到崔家念书,知道崔家许多书籍是外面买不到的。就想着也帮帮好友,他问过先生,大部分不允许外传,但也有小部分得了允许。小四就将那些书籍誊抄一份寄给陆文放。
说起来,他能得中,确实得亏小四没有忘了他。
小四请他落坐,岔开话题,“你打算何时进京?”
陆文放中举,陆老爷自然高兴,一甩手就给了他一千两银子。此举却惹恼了陆夫人,这几日就变着法儿的折腾陆文放的姨娘。
可偏偏他没有法子帮她,便想着早点离家,也省得嫡母整日看他不顺眼,“父亲打算明日为我大摆宴席,我准备后日就出发。”
小四讶然,“这么早?明年三月三才春闱。过了年再出发也不迟啊。”
陆文放不想说家中那些糟心事,只道,“我想进京请陈兄帮我一把。”
京城的水很深,陆家在西风县算得上数一数二,但到了河间府就不够看了,更不用说遍地都是官的京城。
小四拱手,“那我明日上门为你恭贺。”
陆文放搁下手中的扇子,抱拳冲着小四爽朗一笑,“多谢。”
第48章
第二日,东方泛起鱼肚白,晨光曦微,饭馆的小二和帮工都已经忙活开了。
小四揉了揉酸痛的额头,洗漱完毕,吃了点早饭,独自骑着毛驴去了陆家。
陆家果然财大气粗。实心木门,进了院门,就见一个铜制的聚宝盆立在一个九尺宽九尺长的河花池中。
河花池两边设有流水席,上门恭贺的亲朋好友都在此用餐,小四粗粗瞧了一眼,竟有一半是荤菜。全都摆在外面供人随意取用。只是不允许外带。
饶是如此,也有不少乡邻上门吃席。
好友到访,陆文放自然热情款待,亲自带他拜见陆老爷和陆夫人。
陆老爷慈眉善目,肚子滚圆,竟跟那庙里的弥勒佛有几分相似。
反倒是他身边的陆夫人,颧骨突出,鼻尖额窄眉细嘴薄,瞧着就有几分刻薄相,也不知是不是小四先入为主的缘故,她的笑容瞧着有几分假。
小四受陆文放影响,自然对她生不出好感,却也恪守礼仪冲她施了一礼。
陆夫人皮笑肉不笑地抬了抬手,“起来吧。”
陆文放不想小四跟她多作接触,拉小四去同窗那桌入座,和着小四小声嘀咕,“瞧着吧?笑得那么勉强还笑。我都替她累得慌。”
小四回头瞧了一眼,见陆夫人正用阴郁的目光看着陆文放,眸光一片冷意,他下意识回头,安慰好友,“等你以后分了家,就不用看她脸色了。”
陆文放拍着他肩膀,“大喜的日子,咱们不说这些丧气话。”
边说边给他斟酒,“昨日没喝尽兴,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别看小四长得很瘦弱,其实他的酒量特别好。原因就是他几个哥哥都是好酒的。
尤其是二哥和三哥,押镖途中,滴酒不沾是铁律。每次归家,总要喝个昏天黑地。作为好弟弟,小四偶尔一起喝,也被他们训练出来了。
两人边喝边聊,正聊得起劲,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两人身边传来。
小四侧过头,瞧见一个粉衣姑娘正站在他们两人旁边。
他眯着眼睛抬头,竟是身姿窈窕的姑娘举杯要给陆文放敬酒。
她大约十七八岁,一身锦衣华服,头戴华美朱钗,五官秀美,脸颊微红,嘴角露出恬静的微笑,双手举着酒杯,落落大方道,“表哥,恭喜你得中举人。我敬你一杯。”
如此佳人定是心悦陆文放的,小四颇有些好笑,冲着陆文放意味深长瞄了一眼。
却不想,陆文放似乎对这姑娘极为厌恶,不冷不热跟她喝了一杯,连句客套话都不愿多说一句,直接坐下来。
这行为极为失礼,那姑娘也是个脸皮薄的,当下有些受不住,娇脸微红,羞臊难当,掩面走了。
小四碰了碰陆文放的胳膊,面露不解,“哎,这姑娘对你有意?你为何如此失礼?”
再不喜欢也没必要这么落人脸面吧?
陆文放阴沉着一张脸,越过众人看向中间那桌,“那桌就是我嫡母娘家人。”
小四顺着陆文放的视线看去,看见那姑娘回到座位,这姑娘原来是陆夫人的娘家人。
陆文放收回视线,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父母有意让我娶她。前阵子,他们家的姑娘都参加选秀,可惜都被刷下来了。”
这语气也不知是嘲讽还是自嘲,也可能两者皆有。
小四听着十分不是滋味儿。婚姻大事都由父母作主。陆文放的嫡母有一半权力。
小四捏着酒杯,照理说这是好友家事,自己不好插手,可见他如此难过,到底不忍,侧头看着他,“你父亲怎么说?”
陆文放摇头嗤笑,沉默许久方道,“我是庶子,却是个举人。我大哥是嫡长子,却只是个童生。他巴不得把我一直绑在陆家这条船上呢。”
小四默然看了他片刻,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在陆文放知道今天是自己大喜日子,只黯然片刻,又重新招呼他喝酒吃菜。
送完陆文放,小四跟着家人一起回了顾家。
顾家现在有钱,举人老爷还是顾家几十年最有出息的人。
族长跟几位长辈商量,不仅要摆流水席,还将杂耍和戏班子也一块请来,连着唱了三天的戏。
附近村子的人也都纷纷过来瞧热闹,边吃席,边听戏,吃完了,还能看杂耍。
银钱如流水般花了出去,也不见族长半点心疼。
不仅顾家族里热闹,顾家饭馆同样热闹。
一直眼红心黑的县令大人竟主动送帖子,请小四过府一叙。
小四头戴青步方巾,穿着三嫂新做的青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青色的丝线绣着雅致竹叶花纹,靛蓝色的长裤扎在鹿皮靴之中,他身材修长,五官已褪了稚气,少年人特有的自信与他性格中的内敛相结合,手持折扇,姿态娴雅,衬得他如青竹一般挺拔。
他自虎子身边走过,小家伙嘴巴张成O型,扯着亲娘的袖子,眼冒星光,“娘,四叔可真好看。比天仙还要好看。”
凌凌哭笑不得。
林云舒在外头瞧见了,也是赞叹不已。
要说四兄弟谁长得最好,那就是小四了。他是四兄弟中下地最少的,一身书卷气。皮肤也比别人白,五官端正,气度文雅,当得那一句君子如玉温润而泽的赞美。
“方县令与我们家素无瓜葛,你可以跟他谈诗论文,不可与他相交过甚。”林云舒不放心叮嘱几句。
小四记在心里,翻到驴背上,冲着母亲告辞。
等他走后没多久,严春娘笑道,“咱家小四倒也配得上那崔小姐。”
严春娘虽然没见过崔小姐长成啥样,但小四这气度就是跟那李明彦也能相较高低。
配不配得看两人怎么经营,但小四的变化的确很大。林云舒微微一笑,刚要转身进门,就见严春娘脸色骤然一变。她正惊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不远处一条小道上走过来两个人。
那妇人小跑着近前,握住严春娘的手,神情相当激动,拍着大腿,一通嚎叫,“春姐儿?你好狠的心啊,嫁到顾家九年,一直也不回娘家看看爹娘。我生你养你,给你嫁到好人家,你这是要挖了娘的心呐。”
她声音响亮,动作夸张,引得食客们纷纷侧目。国人又惯爱凑热闹,没一会儿就有许多人围了上来,冲着两人指指点点。
林云舒微微皱眉,让严春娘将人请进二院。
家人都聚了过来,严春娘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手一直紧紧绞着,牙关紧抿,眼沉沉地看着坐在婆婆身边的妇人。
林云舒笑容可掬让下人奉茶,顾家人或坐或站,一声不吭。
严母身后立着的姑娘,跟严春娘有几分相似,想来应该是严春娘的妹妹,只也不知是排行第几。
她似乎站不住,眼神乱瞄,□□地打量顾家众人。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严母一直很怵顾家人。犹记得当初两家成亲时,顾家族里就出动几十位壮汉上严家接亲,个个膘肥体壮,气势骇人,唬得严母好些年没登门。
听说亲家出了位举人老爷,一直未曾走动的严家也动起了心思。
他们倒是没想着打秋风,原先不敢。更不用说现在顾家已经高出他们家许多,就更不敢起这个念头了。
他们就是想跟着亲家沾沾光,恢复两家的姻亲关系。怎么说大闺女也嫁到顾家好些年了,现成的借口。
严母接过茶,喝了一口下人沏好的浓茶,因为喝不惯,苦味甚浓,差点被她吐出去,可她打眼瞧着,亲家的茶跟她的别无二致,都是一样浓,偏偏亲家一点也不嫌苦,慢条斯理端着茶杯,浅浅饮了一口,动作优雅,竟好似在品尝世间美味。
“天气干燥,喝了这茶正好可以败火。”林云舒浅浅一笑。
这话似意有所指,严母心中忐忑,却还是硬着头皮,讪讪一笑,“亲家啊,你看咱家春娘嫁进你们家,一直也未曾归家。我在家想得心慌,我就带着她五妹登门看看,现在瞧见她过得好,我就知足啦。”
这话得很给面子,但林云舒仍旧能听说一点不对味来。严春娘嫁进顾家九年,一直没有归家,倒不是原身拦着,也不是自己从中作梗,而是她本人不愿意。
严家穷困潦倒。远比她刚穿过来时的顾家还要贫穷。根本原因就是严家人多地少,一家之主严父没什么大本事,偏偏还是个窝里横。
严春娘在娘家的时候,作为大姐要照顾三个弟弟两个妹妹,每天都有干不完的农活,起的比鸡早,吃的比猪烂,干的比驴多,活的比狗还贱。
这也就罢了,偏偏严父在外面受气,回家就将气撒在最大的严春娘身上。小小年纪的她曾遭受过拳打脚踢。偏偏这时候,没有人帮过她,一次也没有。
后来花媒婆替老大相媳妇,顾家那时的家境不好,原身就想给大儿子娶个踏实肯干的娘子。
花媒婆千挑万选挑中了严春娘。
严家家境穷苦,孩子又多,说是嫁女儿其实就是卖。要的彩礼比别人家贵了一倍不止,偏偏一样陪嫁都不给。严春娘可以说是赤条条嫁进顾家的。
进了顾家,婆婆为人严肃,但从不打骂人,甚至连高声训斥的次数都很少见。
因是长嫂,几个弟弟待她都很敬重。相公老实,不会说什么好听话,但为人实诚。她渐渐就将以前的事忘了。
刚嫁过来的那两年,原身给严春娘准备东西,让她回家看看父母。
已经过上正常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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