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之新人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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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命运啊！卡西姆！即使知道也得继续前进，相信自己是正义，遇到无法了解的事情便逃避，一无所知又充耳不闻，然后便是灭亡！这就是人类最后的下场！”
　　终于，在吼出了他在世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劳·鲁·克鲁泽，这个看透了人性丑恶，因而憎恨整个世界，企图毁灭全人类的可悲克隆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结束了他无比痛苦的一生，得到了解脱。
　　不过克鲁泽是解脱了，但另一个，曾经和卡西姆一样，在克鲁泽队服役的蓝发少年，却陷入了人生的重大迷茫期……
　　而这名少年，如今正驾驶着一台MS，和联合军所属的30台强袭短剑在宇宙中对峙着……
　　“果然我先前所做的，根本是毫无意义么…那么…我为此失去了父亲，该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驾驶舱内，蓝发的少年漠然的注视着屏幕上的那些强袭短剑，他的双目中闪过一丝痛苦，一丝迷茫，以及，一丝怨恨，到了最后，他的目光中终于只剩下了一片杀意……
　　毫无疑问，眼前的这股联合军的强袭短剑部队就是惹他不爽的罪魁祸首……
　　“这里是阿斯兰·萨拉，我给你们10秒钟时间，立刻离开！”
　　曾经的温柔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如今阿斯兰的表情，完完全全只剩下了冷漠。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这里驾驶MS战斗了，这段日子，他几乎一直靠着这种小型战斗在麻醉自己，至于他想麻醉什么，他自己最清楚……
　　不过联合军的强袭短剑部队显然不会因为这一句话就退却，他们就是冲着阿斯兰身后的“天之御柱”来的。
　　说的明确点，他们是为了“天之御柱”内的MS生产工厂来的……
　　“时间到，你们……死吧！”
　　名为“M1－A歧途”的这台机体在阿斯兰的操纵下，终于也不再保持沉默了……
　　而在此时，“天之御柱”内，一名美艳的女性，正通过办公室内的大屏幕，观看着阿斯兰的战斗，或者说……是阿斯兰对强袭短剑的单方面秒杀……
　　这时候的阿斯兰，显然已经没有了什么不杀的念头，“M1－A歧途”的每一次攻击，都会使得一台强袭短剑成为宇宙中的残骸……
　　“阿斯兰·萨拉……我已经放弃奥布了，你……能代替我，完成我所没能完成的理想吗……”
　　如果卡西姆在场，那么他一定会认识这个女人，因为她正是隆德·密纳·萨哈克……
第十五章　迪兰达尔的理想
　　“吉尔，你和劳认识多久了？”
　　坐在迪兰达尔的办公室，卡西姆有些好奇的看着桌上的棋盘。
　　看不出，这腹黑男还有这兴趣……
　　“时间很长了……怎么样，要下一盘吗？”
　　迪兰达尔倒了一杯红酒，递给了卡西姆。
　　“你觉得我是会下棋的人吗？”
　　卡西姆在前世，是所有朋友中的第一臭棋篓子，迪兰达尔显然是下棋的高手，他可不想丢人……
　　劳的后事，已经由迪兰达尔，委托雷去处理了，而雷和劳一样，都是同一个人的复制人……
　　他实在是不明白，既然已经有了劳，为什么还要让雷去延续这个悲剧。
　　“雷就是你们友谊的产物？”
　　卡西姆看向了迪兰达尔，从克鲁泽的嘴里，他已经得知了这个人的一切，
　　因为与爱人分离，而体会到了调整者现状的悲惨，从而想要从政改变一切。
　　听上去，很扯淡，但同样失去了爱人的卡西姆倒是能理解……虽然，他觉得这位显然不是一般的癫狂，要知道，他爱人可没死……
　　这算不算是因失恋而性情大变？
　　“虽然我这么说很多嘴，不过这么做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他和劳也一样需要服用药物吧？”
　　“我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而劳把他当成自己未来的替身。”
　　“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呵呵，那真是不好意思，那么……你接下来有什么想法？”
　　达兰达尔笑了笑，岔开了话题，
　　“你也从劳那里知道我的真实想法了，你觉得如何？”
　　“你想听实话还是奉承？”
　　卡西姆放下了杯子。
　　“你说实话吧。”
　　“那好，实话就是，你这个计划所能达到的效果，根本就和克鲁泽一样……全世界人迟早完蛋！”
　　“那是你还不了解这个计划的实质。”
　　迪兰达尔先是一愣，然后便笑了起来。
　　“劳毕竟不是我，他所要表达的不一定是我的意思。”
　　“或许吧……”
　　卡西姆耸了耸肩，
　　“那么，我只要确定一点就可以了，你那个计划是不是要以基因改造和鉴定的手段来建立新的分配体制？”
　　很奇怪的，这两人似乎都特意忽视了，或者说根本没去想，这个计划要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发动”这个问题……
　　这实在是个很奇怪的事情，但不可否认，这两个人的根本追求，非常相似……
　　“嗯，根本上来说，是这样也没错，当然，分配的体制和现在的PLANT也是不同的。”
　　谈到自己的计划，迪兰达尔似乎变得兴致勃*来。
　　“问题不在这里！”
　　卡西姆打断了迪兰达尔的话，迪兰达尔的这个计划，说穿了，其实是PLANT现今社会体制的一个扩大和加强版本。
　　但问题是，如果想要全世界推行，那就问题太多了，因为这个计划如果推行起来，那么所有人都不得不使自己的后代成为调整者，除非，他们想让自己的而孩子在未来被淘汰掉。
　　这样一来，基因调整技术的完善以及发展，就成为了其中一个很重要的条件，而在现阶段，这完完全全就是一种制约，而且是致命的。
　　PLANT的强制婚姻法，正是基因调整技术尚不成熟的产物，尚处于摸索阶段的基因调整技术，导致了调整者之间，如果基因不能适配，就无法产生后代的问题。不然，这个法规谁能接受？这是严峻的现实所决定的。
　　而这还只是现今基因调整技术众多缺陷的其中一个罢了，调整者感情淡漠的说法也由此而生。
　　虽然不能说全部，但大部分调整者夫妻之间的感情，确实是很淡漠没错，这是当代调整者的悲哀，连自由选择伴侣的权利都丧失了。
　　“你是基因学的专家，那么你也应该知道，现在的基因调整技术，根本不可能支撑你的这种计划。”
　　“技术不是问题，现在已经很成熟了……”
　　“你真爱说笑，走路都还没稳，你就想跑啊？我说的不是基因筛选和分配的技术，我说的是强制婚姻法！”
　　卡西姆无语的看着这个茶几男，虽然对方的想法很好，但却完全忽视了现有的条件，
　　“你问你，调整者生育低下，必须依靠基因适配来繁衍后代的问题，PLANT的科学家们现在解决了没有？。”
　　见到迪兰达尔又要说什么，卡西姆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有一点我必须和你说清楚，你这个计划，我并不是单纯的反对，我只是想告诉你，只要PLANT还需要强制婚姻法一天，调整者就谈不上什么未来可言。”
　　卡西姆记得，自己前世曾经看过一部叫“星界”的动漫作品，那其中的亚维人，简直就好像是调整者终极梦想。
　　可就算这样，迪兰达尔这种完全以基因分配人的一切，完全无视了其他因素的做法，即便是放在那个基因调整技术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的世界，也依旧是行不通的。
　　谁能接受这种，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由所谓的基因去评鉴的结果，一个人的能力是多方面的，基因优秀与否，只不过是其中一个体现罢了。
　　“这个……我们可以以后慢慢解决吧，毕竟，PLANT一直没有放弃这方面的努力。”
　　“没造成灾难前怎么说都可以，万一，这个问题迟迟不能解决呢？基因复制的技术诞生了这么多年，可衰老问题还不是不能克服吗？”
　　卡西姆想起了刚死去不久的克鲁泽，他没好气的说道，
　　“劳就是最好的例子，假设，你这个计划万一推行成功，但百年之后，这个问题依旧不能解决，那么全都成了调整者的人类，未来会怎样？绝种？”
　　迪兰达尔的计划现在绝对是行不通的，这完全是慢性自毁……
　　现在生育问题倒还不足以让调整者灭亡，毕竟，每年依然有一定数量的自然人，对自己的后代进行基因调整，并不是每个国家都像大西洋联邦一样极端排斥调整者。
　　但迪兰达尔的那个计划，会逼的全世界人都不得不将自己的下一代变成调整者，那么在这个问题根本还未能解决的情况下，可就是实实在在的灾难了……
　　“我的计划有那么差吗？”
　　迪兰达尔很郁闷，他一直认为命运计划是拯救人类的最后手段，结果卡西姆把它喷的一文不值，偏偏人家说的还算是有道理的。
　　连繁衍都不行了？这不是自杀是什么？
　　“差到极点，先不说生育的问题，也完全无视了人性，你理想中的世界，根本就是个活死人的世界，你那种和平，还有什么意义？人活在那种世界里，是人还是机器？这个计划就和公元时代的古人所追求的大同世界一样，只存在于理想中而已，在现实中实行，那就是灾难！”
　　毫无疑问，迪兰达尔和卡西姆的第一次讨论，就在这种充满了分歧的氛围中结束了。
　　不过，迪兰达尔毕竟不是拉克丝，在卡西姆看来，他的计划虽然破绽百出，倒也不是完全不可取，其中还是有可以实行的地方的，如果能有效的改进，说不定，还真有实用的价值，而迪兰达尔，也并不是那种完全听不进人说话的主。
　　恰恰相反，他很喜欢吸收他人的意见，不论对方是赞同还是反对。
　　于是在大选即将开始前，两人倒是经常见面，交换观点，慢慢的，倒也熟悉了起来。
　　两人讨论的东西，也是天南地北的一阵好侃，在这种貌似轻松的聊天中，卡西姆倒也是进一步的了解了迪兰达尔这个人。
　　总的来说，还算务实，当然，也不乏理想主义的存在就是了……
　　不过，迪兰达尔的胃口显然比卡西姆想象的要大的多，就在新的一年终于到达之际，克莱恩派再也无法抵挡两派的逼迫，不得不宣布，PLANT各市市民代表的选举，正式开始。
　　这代表着，由克莱恩派在战后成立的临时最高评议会，终于走到了头……
　　而迪兰达尔，他居然告诉卡西姆，他想当议长……
第十六章　结盟
　　自从人类进入“民主”时代以来，什么总统啦，主席啦，元首啦，议长啦，这些貌似光辉的职位，都有一个共同的职能。
　　那就是负责背最大，最黑的黑锅……
　　没有黑锅，那是你运气好，一般情况下，替政府扛罪的冤大头，那绝对是你。
　　也许PLANT的议长权利大了一点，实权多了一点，不过显然，PLANT最高评议会议长，依然是这么个茶几的角色。
　　首任议长西格尔·克莱恩完全没有违背这一条定理的想法，他率先来了个开门红，被打上了“叛国者”的标签，然后吃了子弹。
　　然后是第二任议长，帕特利克·萨拉，这位主的理念是，凡事要做到最好！那么自然，他连黑锅也要背最大的，所以他直接化身为“战争狂人加种族主义疯子”这一希特勒式的存在，同样吃了一颗子弹之后上路了。
　　PLANT的议长是不是和子弹特别的有缘？
　　卡西姆每当想到这一茬，就很囧……
　　相比之下，卡纳巴这个代理议长，运气还真不错，她只不过是被迫下台而已，毛都没掉下一根……
　　不过代理的和正式的毕竟是不同的，如果迪兰达尔成功上位，那么他就是第三位议长，而根据卡西姆对他那个原版“命运计划”的了解，他有充足的理由怀疑，这位主如果真那么干了，只怕最后也是要吃子弹的……
　　果然PLANT的议长位置，谁坐谁倒霉么？
　　论权利，议长比起议员，只怕没高到哪里去，只不过名义上是全国最高军政领袖罢了，主要职能是国家代表，和他前世祖国的国家主席一样，修饰性大于实用性。
　　但是，迪兰达尔如果想要完成他的理想，那么这个议长，他还非做不可，毕竟议长还是很有实权的，还有私人的部队，整个PLANT，除了最高评议会议长，也就国防委员会允许组建私军。
　　但一个人的私军和一个部门的私军，概念是不同滴，至少，在卡西姆看来，迪兰达尔，对议长的位置，显然很有兴致……
　　在PLANT，你要权利，市民代表就足够，想要完成理想，那你就非得去当议长不可了，毕竟那是名义上的老大，有一定的独断专行权利。
　　这算不算是PLANT政界一直以来都奔腾着一股浓厚的理想主义思潮，从而在制度上得到了具体体现的一个表现？
　　“你真要当议长？”
　　为了确定自己耳朵没有问题，卡西姆不得不重新问了一次满脸“春guang”的迪兰达尔。
　　“当然，卡西姆你是知道的吧，这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不获得最高的权利，我就无法完成它。”
　　迪兰达尔回答的“春qing勃发”，全身都发出刺眼的“光芒”……
　　卡西姆差点被照瞎了眼……
　　这段日子，两人讨论了许久，迪兰达尔的观点总算不再那么极端了，虽然他并没有完全放弃“命运计划”，但他也接受了卡西姆“过犹不及”的观点。
　　现在，他总算没有认定，完全用基因判定来决定人的价值是一种正确的方法了。
　　毕竟现在和他讨论的是卡西姆，之前的克鲁泽是完全一门心思要毁灭全人类，雷就更不用说了，颇有前世宗教狂热者的味道，凡是他说的，就是对的，根本讨论不起来。
　　有时候，他也很纳闷，自己的教育方针到底哪里出错了？他貌似没有把雷弄成这么个样子的想法啊，虽然这样也不错就是了……
　　而卡西姆是第一个让他有了“讨论”这种感觉的人，以前没人讨论，他只能相信自己是绝对正确的，而卡西姆的态度，是不否认也不赞同，这就让他有了对计划进一步完善的想法了。
　　毕竟，这计划，他也不敢跟别人说啊，知道的要么和他根本没共同语言，要么就盲目跟随……
　　“你的计划还没有完善吧？就你那框架，会成公敌的！你可要想清楚，这种事，你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卡西姆你也是一样吧，如果我没猜错，你打算在地球各国准备好之前就挑起战争，对不对？相比起我来，你的情况不是更严峻么？”
　　迪兰达尔笑了，
　　“说真的，卡西姆，或许，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能让我坦白相告的人了，而且，我需要你的支持，你也需要我不是么？你的计划就和我一样，在平常情况下，是无法得到众人的支持的。”
　　迪兰达尔说的没错，虽然卡西姆并不赞同还未能完善的“命运计划”，但本质上，他和迪兰达尔要做的，却是同样的事情，如果迪兰达尔能当上议长，对于这两人来说，都只有好处。
　　成为了议长的迪兰达尔，能给予卡西姆在军界更好的发展条件，而卡西姆在军界的势力发展的越大，反过来对迪兰达尔的支持也就越强力。
　　“你和我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了，卡西姆，不论是利益还是理念，我们都是最好的同伴，你那疯狂的计划，和我有什么分别吗？我们要做的事情是一样的。”
　　两人的讨论也有一两个月了，迪兰达尔也知道了卡西姆的计划，反正这两人相互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正如克鲁泽所言，卡西姆跟他们其实都是同一种类型的人。
　　聊天本身就能够见证这一点的最好方法，卡西姆就和迪兰达尔很聊的来，虽然他对于用基因等级来分配人生，持绝对的否定态度，不过迪兰达尔也不介意。
　　毕竟他会想要采取这种手段来作为“拯救人类的最后手段”也是迫不得已，所谓有失就有得，在他看来，既然战争的根源来自于人性，那么就直接将产生这些yu望的根源消除。
　　如果有更好的方法，他自然不会用这种手段了，毕竟他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私心。
　　“你才是蚱蜢！你全家都是蚱蜢！老子是人不是蚱蜢……”
　　对于迪兰达尔说自己是蚱蜢，卡西姆无疑很不满，不过他没否定迪兰达尔那句话就是了……
　　“哈哈，不管我们是什么，但我们会是最好的同伴，而且我也会好好参考你的意见的，或许，我们共同来制定完善的新计划，效果会更好。”
　　迪兰达尔哈哈大笑，
　　“我不是在骗你，毕竟你是第一个肯和我好好坐下来讨论这个想法的人呐。”
　　他很享受和卡西姆的不断讨论，而且随着讨论的深入，他也有不少收获，他现在确确实实有了去改善计划的想法。
　　正如卡西姆所说，不是每个人都和他一样，姑且不论计划的好坏，就算他能够保证自己真心实意的去奉行这套政策，但别人同样可以利用这套政策为自己牟利，这是这个计划最大的死穴。
　　想要无视人性，但又必须靠人类自己来完成，这不是自相矛盾了么？
　　他从不是一个认死理的人，只要对方能说的通道理，他还是接受的。
　　意志坚定，和专断独行，听不进意见，那是两回事。
　　不过，他依然需要登上最高评议会议长的宝座，卡西姆同样也需要，不然他的计划进行不下去。
　　话说回来，这一个月，卡西姆依然陪着自己讨论着这个他认为是理想主义的计划，在他看来就是一种很好的暗示了。
　　“你会帮我的吧？卡西姆。”
　　废话有时候还是要说的，迪兰达尔和卡西姆在重要的事情上，都不相信什么心领神会。
　　有些东西，还是当场说明白的好。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现在除了你这个神经病，我确实也找不到别的合作者了。”
　　卡西姆叹了一口气。
　　他这一个多月来，天天朝迪兰达尔这里窜，绝不仅仅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命运计划。
　　他太需要盟友了，不论是政界还是军界，他都需要一个能够和他志同道合，至少，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绝对支持他的人。
　　自己的父亲，走的是稳健的路子，对于军事方阵，依然属于比较保守的类型，这并不是畏战，而是思考的地方不一样。
　　所以，这样一来，自己的计划要得到父亲的完全支持，基本上是没可能了，因此他不得不寻找其他人，但至少，自己在政治上的盟友，必须是中立派。
　　这样一来，不管怎么看，迪兰达尔都是他可以合作的最好对象，即是中立派，又不会一味的走稳健路线，也没有无聊的种族主义倾向，是个务实派，唯一的纠结之处是那个脑残的命运计划。
　　不过好在，对方也并不是认死理，一个多月来的交流，对方也同意了自己的某些观点，这样一来，合作的基础就很牢固了。
　　不然，迪兰达尔如果那么顽固，那么自己和对方，迟早翻脸，这个盟就没必要结了。
　　“不过，老话我还是要说，对于那个计划，你有什么想法了吗？”
　　“暂时还没有，如果人性无法控制，那就只好引导了，这也是你的想法，不是吗？”
　　“没错，制度不是用来束缚人心的，而应该是引导，如果你能考虑到这些因素，大概会成为很好的计划了。”
　　卡西姆是标准的人性本恶论支持者，和拉克丝的人性本善论是绝对相反，不过，他觉得，良好的制度引导下，人性的善良一面完全可以压过邪恶一面，创造一个健康的发展环境。
　　这就是他没有全盘否定“命运计划”的原因，因为至少，迪兰达尔和自己一样，都想从制度上着手，有共同想法，就好商量。
　　“我也赞同你的想法，那么，我们合作吧，卡西姆。”
　　迪兰达尔站起身来，向卡西姆伸出了手，
　　“我可以答应你，在我们想出一个妥善的制度之前，我不会乱来的，在这之前，让我们先彻底结束这场战争吧，就如同你所想的一样，以暴制暴，我会全力支持你。”
　　“成交！”
　　卡西姆点了点头，也伸出了手，和迪兰达尔握在了一起。
　　这手一握，也就标志着两人正式成为了同伴，想到这一茬，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卡西姆笑，因为他在政界的盟友，终于搞定。
　　迪兰达尔笑，是因为，有了卡西姆的帮助，他等于就争取到了杰塞克家的势力，虽然说议长是全民选举，但背后工作，还是有大把的可操纵性。
　　潜规则在任何地方都适用，背后没有强大的势力支持，他单干，是很难成功的。
　　“那么，事不宜迟，让我们把‘他’找回来吧。”
　　政界的盟友搞定了，可还有军界的，卡西姆相信，迪兰达尔应该也有自己的情报渠道。
　　克鲁泽曾经说过，迪兰达尔在地球方面的情报渠道，非常广泛，就连蓝色波斯菊里，都照样有人。
　　卡西姆是不知道这是怎么整出来的，不过，他很确定，迪兰达尔不是克鲁泽那种巴不得大家全玩完的疯子。
　　“你说的‘他’是谁？”
　　果然，迪兰达尔直接发问了，他并没有对卡西姆所说的提议发出异议。
　　换句话说，他等于是默认了卡西姆的猜测。
　　“地球方面的情报，我能获得的手段很匮乏，你也是知道的。”
　　卡西姆笑了笑，
　　“政界上，我可以通过我父亲那边去帮你，但在军界，光靠我一个人还远远不够，我们得把另一个人找回来，他在ZAFT的影响力，没有人可以取代。”
　　“你说的莫非是……”
　　迪兰达尔先是一愣，随即似乎是明白了过来。
　　“如你所料，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