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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专家嫁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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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落在石聆脸上,淮阳世子面色稍缓,道:“阿聆,此事是我不对,是我不该瞒你。”
不只一件,每一件他都有错。
石聆闻声,终于把视线从远方收了回来,落在这张不能再熟悉的脸上。只是,她没有如众人所料想的那样去质问眼前之人的身份,而是不容置疑地道:“我要见阿莞。”
淮阳世子神色凝重,沉默不语。
石聆仿佛对紧张的氛围毫无感觉一般,缓缓垂眸,视线落在自己手腕间的墨色玉镯上,清楚地说道:“袁清,带我去见阿莞。”
他们说的,你说的,我都不信。
我只有亲眼看见,我一定要亲眼看见。
若说淮阳世子先前心里还存着安抚和息事宁人的心思,在听到石聆唤他的一瞬间,他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半晌,他翻身上马,吩咐道:“黄兴,这边你处理。初十,带腊九和其他人去住处。”
淮阳世子高坐在马背上,逆着夕阳,看不清表情。
他向石聆伸出手。
“我带你去见阿莞。”
石聆看着高出他许多的大马,一咬牙,不顾似玉的惊呼,搭上眼前的手掌,纵身一跃,落上马背。
☆、梦醒
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了。
上一次说话还是王莞失恋的时候,那时候王莞一心以为遇到了良人,不想她那姓林的未婚夫只不过是在利用她。石聆和袁青联手拆穿了林公子的真面目,王莞则在得知真相后的夜里低声哭泣。
石聆在心里问自己,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她自以为替王莞避免了一出悲剧,但事实上,王莞同样受到了伤害。她是不是也和奶妈犯了同样的错误,打着“为你好”的名义,把自己认为对的事强加在别人身上呢?
无数次提笔又落下,每一次都没有勇气在信中问出这句话。
——我有没有多管闲事,阿莞,哪怕只有一点点的,你是否也曾怪过我。
也许有一天,等阿莞找到了她的良人,真正获得了幸福,她才能装作轻描淡写地问一问,得到一个早已过了保质期的答案,让自己心里得到少许的安慰。
后来王莞又订了亲,再后来阿莞就变得不像阿莞了。
她们再没有见过面,只有通信。王莞的来信冷静,有条理,和煦中又带着果断,有时候还要反过来安慰她。再没有年少天真的幻想,没有少女情怀的痴恋,王莞好像历经沧桑,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不得了的大人。
不是没有怀疑过的,一个人怎能突然变化,只是她不够细心,她不愿意去想,她忙于寻找自己的身世,将这个异世中唯一对她真心实意,不掺一点杂质的小姑娘暂时放在了脑后。她以为等两人再一次相会,王莞自然会把这一切变化的原因告诉她。
那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一件事,却独独不该是一场闹剧。
这里是京城附近风景最好的一处林子,地势很高,可以眺望京城全景,脚下是碧波荡漾的河水,岸边的草地是京城附近的百姓踏青的去处,一到春暖花开便热闹得紧。王莞就安静地睡在这里,杨柳岸,晓风,残月,良辰美景俱全,她生前所期待的,这里都有了。
可惜少女梦中的良人终究没有出现,她最终还是一个人。
石聆拂过冰凉的墓碑,无法把记忆中的人和这墓碑上一行字联系起来。
袁清静默不语,夜色深了,他们在路上提了两盏灯,灯芯的影子映在脸上,反而看不清表情。
而石聆也并没有看他,她一直在王莞。
“什么时候?”好半晌,石聆问。
“回京路上,生了场大病,请了许多大夫都没有办法。”王焕道,“阿莞本就体弱,加上外界一些不好的传言,郁结于心……”
王莞这病来得很急,一个月后人便没了,让人猝不及防。
“传言?怎么会有传言?”石聆咬牙,目光锐利,“姓林的干的?”
袁清并不意外石聆的敏锐。
这件事,换了谁都要第一个怀疑林家,事实也的确如此,虽然林家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他也确实没有证据。可是王莞才一被退亲,林家就赶着来求亲,哪有那么巧的事?
“狗急跳墙,是我害了她。”石聆垂眸。
早该想到这种人逼不得,当初便该对林家落井下石斩草除根。
“林家人现在在哪儿?”
“刑部大牢。”
石聆有些意外地看向袁清,随即又释然。
是了,没有证据那又如何?她差点忘了,眼前的人已经不是袁清,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锦绣坊掌柜了。
他是淮阳侯世子王焕,他想做一件不讲道理的事情,要比袁清容易得多。
石聆不再说话,只是在夜风中看着王莞的墓石,表情冷漠,眼角却透着夜幕中几不可见的水光。
怪不得那三个月王家音讯全无,在她为自己做打算的时候,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王莞已经不知不觉地离开她了。她还心心念念地期待着重逢,她还幻想着王莞婚后的幸福生活,她闭上眼就能看见小姑娘的笑颜,妩媚又烂漫,美得不可方物。
“我收到的那些信,都是出自世子的手笔?”
听到这陌生的称谓,袁清眉头不自觉地一皱。
那时候他自己也过得浑浑噩噩,根本顾不上别人。再后来,收到她许多信,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只得含糊其辞。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原本想着一件一件让她知道,却不想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景。
一切都糟透了。
“缘卿,是我的老师送我的字,是缘分的缘。”王焕道,“老师是望我能抓住自己的机缘。我自幼名声便不好,很多事,别人做了没什么,若王家二郎做了,便免不了被传进宫里,连累母亲被训斥。因而我常以化名视人,对外只说是王家地位极高的掌事。”
王焕继续道:“这件事,我与阿莞都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不知如何开口。她还一直担忧你会恼她。”
是吗?
原来那个单线条的小丫头也有这样的细腻的烦恼。
“是啊,若我知道,我一定不会与你们有所牵扯。”石聆道。
她一开始便不想和这个空间的人有过多牵绊,更别提贵族。
“可是缘分有时候很难说,老天爷把我送到了锦绣坊,让我结识了你们,也不是我想怎样就能怎样的。”石聆知道自己的秘密在袁清面前已经不是秘密,索性敞开了说,“身不由己的人那么多,不差我一个,而我真的很喜欢阿莞,我感激她。”
她懵懂而恐惧的那段时光,是阿莞真心陪伴,阿莞一直是她心中对家和亲情的寄托。
王焕抿了抿嘴角:“有你这句话,阿莞心里的石头该放下了。”
“嗯……阿莞,放心吧。”
石聆闭上眼,想像着王莞的模样。
夜幕降临,城门已关。
两个人进不了城,只能在外面游荡,寻找落脚的地方。今日二人当着韩家人的面扬长而去,明日里又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
夜里风凉,王焕把披风给了石聆,她没客气,接过裹在身上,凉意便从身上退去,只有小脸被夜风吹得发红。
王焕牵着马,石聆在她身侧,两个人下了山,沿着河畔,就着月色慢慢地走。
气氛压抑。
看王焕有几次欲言又止,石聆回首:“过年的时候,你本来是想告诉我的吧?”
王焕点头:“是,可说不出口。”
“……让你为难了。”石聆低声道。
王焕心里狠狠地一紧。
当初他半路奉了师命回边州,没能全程护送阿莞,这件事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可自从知道了他是阿莞的哥哥,石聆一句话都没有说,如今甚至反过来安慰他。明明她今日受到冲击更大,可石聆还在顾及他的心情。
这是石聆这个看似冷漠的姑娘,骨子里不自知的体贴。
也正是如此,当他接到石聆的来信,竟然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真相告之她,这才含糊其辞地瞒了她这么久。那时候他悲痛欲绝,是石聆一封一封的来信让他振作,也是那时候,石聆在他心中的分量日益加重。
袁清突然站住脚步,唤道:“阿聆。”
石聆回过头,月色照在她细腻苍白的脸颊上,由显瘦弱,但无论何时,这个姑娘的目光总是坚毅的。
“我还有事瞒着你。”
石聆偏头,示意他说下去。
“可我不能说。阿聆,这是最后一件事,我保证除此之外再不会对你有任何隐瞒。即便我是王焕,也是袁清,你可否再信我一次?”
石聆有些意外,心里思忖着不知道哪一步漏了陷。她确实有就此疏远袁清的想法。好比你关系不错的同学突然告诉你他其实是世界首富的儿子,你自然会觉得两人之间存在差异,日后无论对方做了什么,你都会觉得“果然是XXX啊”,和我是一不一样的。
石聆道:“世子,你这个要求不合理。”
“我知道。”王焕用有些温柔的声音说道,“可是我也知道,阿聆是个心软的姑娘,我这样哀求你,你一定会答应。”
哀求?
石聆失笑。
这个时候她的弱势就显露出来了,王焕是这个时空里知道她事情最多的人,连着当初她在信里写给王莞的那些小情绪,小心思,他都知道。这就像日记被人偷看,是一件很害羞的事情。偏偏她无从反击,对袁清,她尚能当朋友看待,对王焕,她却是全然陌生的。
一个体贴的人,遇到这种事,多半会避而不提。而王焕就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坦荡地好似天经地义。虽然在信中王焕的确从未落款,从未说过自己是王莞,可是他任石聆这样误会下去。
现在,真相大白了,他还没道歉,就又向她提要求。
石聆想起赵幼贤在石家对他说过的话,此刻不禁赞同极了。
“你果然很让人生气。”
王焕听闻,不怒反笑。
愿意生气就好,至少没拿他当外人。
王焕摇摇头,淡笑道:“生气也好,骂我怨我也好,谁叫我是个可怜人呢。”
生来便不被欢迎,连以真面目示人都难。
“可怜?天底下的可怜人那么多,何时轮到你?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可怜鬼。”石聆冷哼,又一转,郑重道,“我固然心软,但也不会给一个人太多机会。”
知道石聆这是变相认同了“袁清”等同于“王焕”这件事,王焕心里松了口气。
“机会这种事,一次就够了。”王焕承诺道。
石聆看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最终,两人在城外找到一间简陋的店家,总算不至于风餐露宿地熬过这一夜。不过那与其说是客栈,还不如说是草棚,王焕把好一些的屋子让给石聆,自己住在隔壁。墙壁薄的仿佛一根指头就能捅漏。石聆在墙这边敲了敲,很快就听见那边也回应似的敲了敲,不由莞尔。
很快,石聆便睡去,梦里,她看见王莞依偎在一个人的怀里,眉梢眼角全是幸福。石聆还想与她多说话,王莞却已走远。
大梦惊醒,已是晨光熹微。
京城的第一个早晨,如梦而至。只可惜再没了对重逢的期待,有些事发生了,有些人消失了,而她还在异时空漂泊,寻觅着回家的路。
这些都不是梦。
☆、入宅
翌日清早,城门一开,王焕便策马将石聆送回京城。街上人不多,王焕用披风将石聆裹得牢牢的,又刻意将马驱得飞快。路人只道不知哪家的公子在街上策马,除了在心里咒骂几声纨绔子弟,倒不曾注意到马上还载着女子。
王焕为石聆挑的这一处院子距离侯府不远,却难得僻静,也是为了石聆行事方便。将人放下马,王焕才注意到石聆脸色不怎么好看。见小姑娘神色困顿萎靡,捂着嘴巴,他心下了然。
大门早已打开,腊酒一听到门房报信就赶紧出来,看见石聆的面色更是大惊。
“袁……世子,掌柜的她……”
王焕示意:“去给你们姑娘倒些茶水,要热一点的。”
腊九恍然大悟:“热水?懂!”
他记得掌柜的上次肚子疼不是这个日子,不过程姑他们说过,这个“日子”也不总是准的。
对于自家伙计大到天际的脑洞毫不知情的石聆接过茶水灌了一口,脸色稍有缓解,正要说话,却听王焕又道:“叫厨房弄些稀粥小菜,给你们掌柜垫垫胃,她饿坏了。”
石聆脸色一窘。
什么饿坏了?她明明是晕车,不,晕“马”。纵使王焕已经十分小心,马背到底颠簸,她胃里着实翻江倒海。
见石聆不做声地进了屋,腊九偷看了一眼身份已然今非昔比的王焕。他还有些难以相信,袁掌柜居然会是堂堂淮阳侯世子,是莞姑娘的兄长。
王焕注意到他的视线,不禁笑道:“无妨,人前还叫我掌柜的吧。我鲜少以世子的身份示人。”
毕竟,他的名声在京城着实响亮。
见王焕语气如常,神色和煦,还如从前一般,腊九提着的心略微放下一些。想到石聆没吃饭,世子当然也是,腊九忙道:“厨房那边我已经吩咐了,世子不如也用个早点?”
王焕刚点了头,就听石聆的声音自内室传来。
“世子公务繁忙,哪有时间留下吃饭?腊九,不可强人所难。”
腊九哑然。
请人吃饭,是强人所难吗?
腊九习惯性地以眼神求助于旧主,王焕却苦笑着摇摇头。
“你家掌柜的正在‘生气’,我还是先走了。这两日你先稍作休整,到附近逛逛亦可,有什么需要就和初十说。”
王焕对腊九说着,人却是朝着屋里。
“不用休息了。”
果然,脸色稍好的石聆在似玉的搀扶下出来,没好气地道:“又不是来玩的,哪有那么娇气?不然你这院子我也不敢住了,房租就按市价交吧?”
王焕了然,他最知道石聆这不爱欠人情的倔脾气,立刻道:“你放心,店铺的事,我会叫各家掌柜前来拜会,他们也需要时间,大概要明日才能过来。到时候你随意安排即可。”
王焕说完,就这样和煦地看着她,让石聆颇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随你。”石聆见他不动,又补了一句,“多谢,不送。”
这下淮阳世子没法装傻充愣了,看着石聆的背影,王焕摸了摸肚子,又看了看日头,叹气地回身。
“腊九,去厨房给我拿些包子馒头。”
“啊?”腊九有些为难。
虽然对方是旧主又是世子,不能得罪,可是掌柜的都说送客了,他要是冒然把人留下,这……
王焕白了他一眼,心智这小子是彻底成了石聆的心腹,叹道:“我打包路上吃。这个时辰上哪儿吃饭去?”
日上三竿,家里灶台熄火,街上铺子收摊。总不能让他为了个早点去酒楼吧?
这丫头,可真会出气!
石聆用过些清粥小菜,又休息了一个时辰,这才恢复了精神。
她叫腊九去收拾账本,自己在似玉和初十的陪同下将王焕准备的这栋宅子里里外外参观了一圈。“袁清”安排事情向来可心,叫人挑不出一点病来。就说这院子,宽敞,却并不是夸张的大,精致,却并不奢华。格局清晰实用,最重要的事,院子与锦绣坊有些相似,让她很是熟悉,关起门来,就仿佛还在晋阳一般。
“大姑娘,这些都是我们世子亲自叮嘱的,喏,你看这迎春花,多喜庆,是世子花了大价钱,特意从城外移过来的。”初十神采奕奕地给石聆解说,可惜对面的两个姑娘都不是很捧场。
石聆依旧是万年面瘫,难得似玉这个小地方出来的丫头也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初十难免觉得有些扫兴。
“大姑娘,您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就跟我说,我再去安排。世子还交代了,您要是不满意,就全拆了重建。”
真是豪气啊,这种话也说,就不怕她真的找麻烦?
“这迎春花市价多少?”
初十被问住,这个……他还真不清楚。
倒是似玉不紧不徐地道:“回姑娘的话,大概是每株十五到四十五文,依照品相不等。眼下是迎春花花期,所以还要便宜一些。不过这园圃不小,这花儿开得也好,全下来少说也得三十两左右。”
“胡说,我们世子单是移植的工费就给了一百两呢。”初十怕石聆不信,还强调着。
“……败家子。”
“啊?”初十一愣。
“我说你们世子是个败家子,”石聆侧过头,想起之前那些传言,再联想王焕其人,不由失笑,“外头是不是这样说他的?”
很准确。
好歹跟她学了那么久的账,结果就做出这种生意来。只愿意对姑娘动心思,却不愿意对钱过脑子。作为姑娘,她或许应该感动,但作为老师,她深深地为这个不成器的学生感到头疼。
初十见石聆不领情,有些为主子不平:“大姑娘,您怎么也听外面那些闲话,我们世子人可好了!您与他多相处久知道了。再说,他如此费心,还不是为了让您高兴。”
石聆不怒反笑:“你们世子人好不好,和他会不会算账没有关系。”
“大姑娘……您是不是气世子隐瞒身份?”初十想到外界那些不利于王焕的流言,便很是气愤,“世子隐瞒身份也是有苦衷的。都怪那该死的国师,污蔑我们世子是什么灾星,害得老爷夫人对世子都……如今世子真心待您,您还这样说。”
石聆沉默不语,似玉却站了出来。
“你这是在说我们姑娘不是了?被骗了当然会生气吧?越是和你们世子好,被隐瞒了真相才越会伤心难过吧?你们世子有苦衷,怎么就说得好像都是我们姑娘的错了,我们姑娘就活该被瞒着?被你们耍?”
似玉这一连串说得初十目瞪口呆,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他只是觉得石聆平日没什么脾气,心里有话便说了出来,并没有半分指责。
“大姑娘,您……”初十偷偷地瞄了石聆一眼,“您伤心了?”
伤心就是说明在乎吧?
他们世子这些年没见对女孩子上过心,好不容易有个石琮秀,他可得帮世子看紧了,尤其不能让隔壁的安阳世子给叼去!
石聆却看着迎春花恍惚一阵,被初十一叫才回过神来:“什么?”
似玉用巴巴地,怜悯地眼光看着她,道:“姑娘,您是不是可伤心了?”
石聆一怔,想起王莞墓前,苍凉心境,不由点点头。
“是啊,伤心。”
原以为在这时空遇到了知己,却发现知己并非自己所想的人。
一直以来承受的最好的那份善意突然没有了,那个姑娘已经不在人世了。他们一起相处了那么久,彼此真心相待,怎么会不伤心啊。
见石聆露出落寞的表情,初十却张大嘴巴。
原来大姑娘被伤得这么深,这……难道也是用情至深所致?
好不容易把语无伦次的初十打发走,似玉围着石聆跺脚。
“姑娘,你怎么也不说他两句,就知道跟你诉他主子的苦,你难道就好过了?”
石聆看向似玉,道:“我的确是比王焕好过。”
所以他们要说就说吧。
似玉咬唇道:“姑娘,您是不是心软了……”
“没啊,我还在生气呢。”
这哪里是在生气啊?明明一直都在帮那个淮阳世子说话,似玉无语。
“我真的生气,你看,我都没留他吃饭。”
“就这点儿啊?”似玉简直要仰天长叹。
“是啊,我太好说话了吧?生气都不像生气的样子。”石聆别过头,“出了那样的事,我都这么难过,他那时候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她根本就气不起来。
想到王莞会怎样在两人之间劝说,她就生不起气;
想到这一年他是怎样压抑着心情安慰她,任她误会下去,她就没法生气;
承认吧,她根本就没生气,她只是不甘,不甘被这样骗了一年,不甘没能在他最辛苦的时候帮上一把。可是连这一点不甘,都被最后那一丝难以言说的酸楚给抹得不剩。曾经听人说王焕的事,像是听旁人故事,如今想到这些事都发生在袁清身上,才觉得这写故事之人有多可恶。
石聆不知不觉摸上腕间的镯子。
这显然是他的东西。可是这么还给他,他会不高兴吧?
但终究要还的。
那就……下次吧,下次。
“姑娘,姑娘?”似玉有些不甘心地道,“那这事……就这么算了?”
石聆看向这个初来京城,却浑身是胆的小丫鬟,突然问道:“你好像很不喜欢淮阳世子?”
似玉立即站直身子:“怎么会,我只是替姑娘生气,替姑娘不值!”
这话似曾相识呢。
石聆微微一笑:“赵六是什么时候买通你的?还是说,你本来就是赵六的人?”
似玉身子一僵,张大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没有了,我要写写写,写写写!QAQ
☆、卧底
怀疑似玉并不是最近的事,只是摸不清她到底是谁的人。
她曾私下问过她的奶娘桂花婶,杨氏的院子里的确有一个叫阿花的姑娘,但是早几年已经嫁人,现在的阿花是韩氏三个月前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
似玉显然在撒谎。
不过,这也可能是韩氏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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