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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娇妻来种田-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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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听了轻咳,转身坐在炕上,上下打量他一番之后,道:
“你长得是不错,还能看。非要我夸你一句?”
“我……”
独孤金晏真的觉得自己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没什么作为。
他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怎么这女人偏偏就……
女子见他这般,起身出去了。回到西屋,把炕洞烧了下,放上被子。
再坚持两夜,坚持两夜把这人送走,她就可以回到她可爱的小窝了。
相安无事度过了一夜,转天独孤金晏犹如转性了一般,不再逼问她的名字。
穿上衣服,收拾妥当出去了。
女子没问他去哪儿,本能的以为她走了。
既如此也好,她省的应付他。
把西屋的被子收拾了一下,拿回东屋。又把屋子从上到下收拾了一遍。
打开箱子,原本要拿出换洗的衣服,没想到看到了那枚玉佩。
老天,居然忘了这个。把玉佩拿出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布包。
当初走的时候,他们给的,里面是银票、银子、还有她身上的首饰。
这些东西足够她过一辈子的,等春暖花开,她再去下一个地方生活,走走停停,也很惬意。
想到这儿,把衣服拿出来,箱子盖上。至于那枚玉佩,就放在箱盖上。
她想好了,如果他今日能回来,那就给他。若是不回来,明儿去镇上买东西,就把它给当了。
玉佩成色那么好,肯定能当个好价钱。
想到这儿,嘴角微微上扬,开始换衣服。
刚刚穿上肚兜,没想到门就推开了。还没等她说话呢,里屋门也推开了——
“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独孤金晏一边道歉一边退出了屋子,脸臊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懊恼不已。
该死,怎么能这么冲动,总该敲敲门,好好问问啊。
看着地上的松鸡还有野兔,重重叹口气,站在门口。
好一会儿,屋里的人儿终于出来了。满脸通红的女子看着独孤金晏,不悦的蹙眉,说:
“你怎么回来了?”
质问口气着实让人不悦,尤其是浪荡、我行我素惯了的独孤金晏。
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让独孤金晏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女人跟其他见过他的女人不一样。
她不理他,更不对他感兴趣。
突然一种不服输的情绪涌上心头,蓦地倾身,把人困在门板跟他中间,严肃的看着她,问:
“为什么就这么不待见我?我到底哪里碍你眼了?”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原本脸红的女子更加脸红了。
不安的扭头看向一旁,咬着嘴唇,趁其不备伸手把人推开,说:
“我没不待见你,但是你的确碍我眼了。”
“你还真敢说?!”独孤金晏语气不好,明显就在暴走的边缘。
女子耸耸肩,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道:
“我就是一个人独处惯了,冷不防多个人我受不了,仅此而已。我说了,当时救你是出于道义。我离得近,那天如果不是我出去捡柴,估计我在碰到你的时候,你就是具尸体。”
独孤金晏对于她这话,没有丝毫的怀疑。如果不是她住在这儿,这么冷的天儿,不可能有人上山,更不可能捡到他。
女子看着地上的野兔跟松鸡,终于明白那会儿他出去做什么了。
指着地上的东西,坦然的说:
“你把它们收拾了,我不会,但是我能给你做。”
“你不吃?”
“也吃,但吃的不多。”女子诚实的说着。
独孤金晏闻言,不再说什么,弯腰吧松鸡、野兔拿出去,剥皮、掏膛。
他这一走,女子长长叹了口气。
刚才真的是吓到了她。虽然被看到了,不过她不会矫情的让人家负责。
本就是一个死过的人,对于什么名节、清白,看的根本不重要。
点火、烧水,水还没开独孤金晏就回来了。
女子从他手里接过松鸡,兑了温水清洗。松鸡洗净,看着他,道:
“喝鸡汤还是怎么样?”
“你喜欢吃什么就做什么,我不挑。”独孤金晏说着,把那只野兔放在盆里,拿出去用雪盖上。
女子想了一下,把从山下杂货铺买的榛蘑拿出来,炖了鸡汤。
算起来她很久没下过厨了,曾经在小厨房里,什么都是人家准备好,那个时候做饭……真是不如现在的感觉好。
锅开下调料,一点油都没有放,鸡本身的油脂就够用。
盖上锅盖,小火慢慢熬。
看着灶膛内的火,女子又突然发起了呆。就连独孤金晏来到身旁,她都没有注意。
直到肩头被拍了一下,耳畔传来——
“想什么呢?我发现你总喜欢发呆。”
女子闻言扭头,察觉二人离得有些近,稍微往旁边窜了窜,说:
“没想什么,就是看火看出了神罢了。”
独孤金晏没有纠结这个问题,想了一下继续又说:
“冒昧的问下,你的……家人呢?还有你是怎么住在这儿的?这个房子……是你盖得?”
“你问这个做什么?”女子一脸戒备,跟刚才的她判若两人。
独孤金晏愣了一下,忙摇头解释着道:
“我单纯就是好奇,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可以不说。但是……我觉得咱们是朋友,我想问一问。”
“我跟你不是朋友,我们是陌生人。”女子说完起身,把锅盖掀开,香味顿时飘了出来……
第955章 独孤金晏(三)
要说独孤金晏什么时候有过挫败感,那就是现在,此时此刻。
面对这个女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不知道该怎么问。
每每想起说些什么的时候,她永远都能一句话,让你提不起继续说话的欲望,顶的你怒火中烧。
咬着后槽牙,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捏死她算了,省的她在这儿气人。
“吃饭了。”女子淡淡的说着。好像刚才,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炕桌放上,饭菜摆好,女子给他盛完汤,把箱盖上的玉佩递给他,说:
“这是你的,明天别忘了拿。”
独孤金晏瞅着代表身份的玉佩,微微蹙眉看着她,道:
“你不留着?”
“我留它做什么?”女子淡然的说着。好了口鸡汤,真的好鲜,比当年……反正在这吃什么都比以前好。
独孤金晏没吱声,盯盯的瞅了她一会儿,说:
“你可以把它当做照顾我的辛苦钱,毕竟你也……”
“不需要。”女子打断他的话,又给自己盛了碗汤,道,“我以前就说过,救你是意外,不在我本意之内。喝汤吧,你打的松鸡不错,很好吃。”
得,又打在棉花上了。
二人吃过饭,女子把搬来的棉被拿走,又回了隔壁睡觉。
独孤金晏看着她的背影,重重叹口气。
明明就是想要玉佩,为何又不要呢?
他不在意这玩意,代表身份的东西能有一个,就能有第二个。
如果这女人把东西留下,或许他还能舒服一些。
真特娘的糟心!
她什么都不要,还不告诉名字,刚才他还意外的看了她的身子。
种种一切摆在面前,若是大哥知道,非让他娶了这妞儿不可。
可他心里清楚,即使他能娶她,她都够呛会嫁。
这女人……太不一样了!
……
翌日,女子起的特别早,把昨天剩的鸡汤,里面放了些土豆、白菜烩一锅,然后热上几个馒头。
屋里的独孤金晏才刚刚睁开眼睛,听到外屋地“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禁好笑的摇摇头。
这是多想把他赶走啊?!
母后,你不是说小二长了一张稀罕人的脸儿吗?
怎么在这个女人买去年,小二的脸儿没看头了呢?!
即便再不甘心,他也得起来了。坐直了身子,晃悠两下脖子,“嘎巴……嘎巴……”的声音,还有点儿骇人。
别看女子在厨房忙活,耳朵可是时刻注意屋子里的动静。
见人醒了,等了一会儿,约莫他把衣服都穿上了,这才进屋,说:
“吃饭吧,饭都好了。就在外屋地吃吧,水给你备上了,赶紧洗漱。”
“好。”独孤金晏闷闷的应下,无奈的起身穿鞋。
一顿早饭吃过,女子拿了些铜钱,把大氅穿好,看着他说:
“走吧,我送你去镇上。顺道我买点儿东西。”
独孤金晏穿戴好,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唯独那枚玉佩。
想了一下,把随身带着的匕首拿出来,递给她,说:
“你救我一命,虽然你说不用报答,不过我觉得……我还是应该给你些东西。这把玄铁匕首削铁如泥,你一个人在山顶居住,留着傍身吧。”
女子闻言接过,拿在手里看了看,道:
“多谢。”
独孤金晏本以为她还会说些什么,没想到“多谢”二字说完,就什么都没有了。
真是太无奈了。
出了房子,二人沿着小路下山。到了半山腰的地方,女子指着南面,说:
“我就在那看到的你。”
独孤金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轻笑着道:
“知道了。”
女子脸色没有异样,下山往南走了一段路程就进了村。穿过村再走一段就到了镇上。
今儿是镇上的集,人很多,热热闹闹的,跟在山顶的环境根本不一样。
女子看着人群停下脚步,仰头瞅着独孤金晏,说:
“就到这儿吧。你忙你的、我做我的,咱们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保重。”
说着,转身就走。独孤金晏下意识伸手,抓住她微微蹙眉,道:
“我……请你吃个饭吧。”
“啊?”
“你照顾我这么久,又是给我做饭、又是给我疗伤,我请你吃顿饭算作谢意。”
“不用了,我刚吃饱,不饿。”女子认真的说着。
随后看着他摆摆手,走了。
洒脱的犹如男儿,独孤金晏站在原地,好久都没有动。
这个女人太奇特了,就好像……是个迷。
“哎呀我去,你可算特娘的露面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独孤金晏扭头一看,竟然是孙焱。松了口气,道:
“让你担心了,不过没事儿,死不了……”
二人边说边走,也不知道是真的有缘还是怎样,那女子转悠了一圈,二人又碰到了。
女子装作不认识,独孤金晏只是觉得很尴尬。一旁的孙焱看着他们俩,不禁纳闷的道:
“我说你小子咋地了?那妞儿你认识?”
独孤金晏知道瞒不过他,点点头,说:
“就是她救了我。被那孙子暗害后,差点没了命。”
“就跟你说,让你消停点儿,带俩人。你不知道,京城都要炸了,你哥帮你瞒着呢,不然……”
孙焱叽叽咕咕的说着,独孤金晏的眼神,一直都跟着那个女子。
眼瞧着她买了面,买了肉,还买的油。
买的东西样数不少,但是分量不多。想来也知道,拎那么多的东西爬山,肯定不行。
思来想去,伸手捂住喋喋不休的孙焱,说:
“孙叔父那么沉稳,怎么你这么聒噪。”
“嘿……你还嫌弃我?我……”
独孤金晏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求饶的看着他,说:
“好好好,我错了,求你别说了。陪我买点东西,然后你在这边等我,我回来咱们就走。”
堂堂二殿下,被人说的主动告饶,他也是无奈了。
换做以前,他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难道是因为跟她相处这几天的原因?
虽然很疑惑,但却不在意,拉着孙焱进了粮铺,买了五十斤的白米跟白面。
孙焱都傻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等他把钱付完,拉着他去到一旁,蹙眉问道:
“你买这个做啥?你……你还缺粮食?”
独孤金晏没理他,回到粮前拎起大米,不曾想竟然没拎动。
孙焱见状,赶紧走过去,看着他咬了下嘴唇,说:
“你等等,我喊人过来。”
独孤金晏没敢逞强,站在原地等着。
看起来他的伤真的很严重,也就表面上瞅着没事儿罢了。
很快,黑烟跟黑鹰从外面走进来,二人抱拳一下,一人扛起一袋。
孙焱陪着独孤金晏走在后面,从腰间掏出一粒丸药递给他,说:
“吃一颗吧。撑着回本部,让黑璐帮你看看。”
黑璐的医术完全承袭于齐妙,她母亲是黑冰,父亲是黑风,都是暗门上一代的人。
独孤金晏知道那女人,不想这么多人知道山上的情况,可他现在非常时期,实在不宜拿东西。
想了一下,看着孙焱,说:
“一会儿到地方了,你们别露面,她不喜欢被人打扰。”
“谁啊,救你的那个?”
“嗯。”独孤金晏点头,深吸口气,摇摇头,说,“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孙焱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道:
“乖乖,还有你搞不定的女人?”
这货一直都是浪荡公子哥儿,除非他没看上,否则不可能没得手。
独孤金晏黑着一脸,不愿意的道:
“那是老子的救命恩人,能用对付其他女人的招数对付她吗?”
“哟哟哟,你还来原则了呢。你要是有原则……得得得,我不说了,不说了。”
孙焱忙不迭摆手,一脸求饶。
独孤金晏收回拳头,不爽的吹了口气的,道:
“你能不能像你大哥一样,稳重点儿?”
“舅母可说了,我这叫活泼、天真。”
“我娘亲的话,你听听就行了,别当真。”独孤金晏说完,继续往前走。
就他母亲那张嘴,死人都能给你说成活的,更何况哄一个二小子。
孙焱撇嘴,赶紧跟上,正经的给他诊脉。
外伤是没事儿了,但是内伤还没好。受了这么重的伤,几天就能好了?
“哎,那救你的人……用的什么药?”
“我也好奇呢。不是我们东陵的,我没见过。”独孤金晏想到这儿,就更加坚定回去问她的决心。
不管怎么样,他眼瞅着就要回京,总得把这女人的底儿,问了明白。
带着他们三个回到山底,指着眼前的一堆树,说:
“就在山上,走吧。”
几个人听了点头,迈步往上面走。听到有微弱的声音,几人全都停下脚步。
声音不大,但几个人功夫都极高,耳力超凡。
有女子呜咽求救的声,也有男人猥琐的声。
这个地方,这个时间,他不认为那名女子是别的人。
快步朝声音方向走,孙焱也不敢耽误,几个人过去之后,果然那名女子被人捂了嘴,买的东西散落在一旁,正在奋力的挣扎。
独孤金晏火到不行,黑鹰从地上抓起几颗石子——
第956章 独孤金晏(四)
“嗖嗖嗖——”
几颗石子打过去之后,三个男人应声倒地,女子绝望的闭上眼睛,起身奋力朝一棵树的方向奔去。
情急之下,独孤金晏运气、闪身,把人截下之后扯掉大氅,将她全都包裹在内。
“为什么想不开?当初我看你的时候,也没见你会这样?”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女子没说话,就是不停的再哭。肩头的守宫砂特别醒目,猩红色,撩人。
独孤金晏因为刚才运了气,这会儿放松之后,感觉不舒服,朝地上吐了口血。
“血座——”
“我草——”孙焱爆粗,随后赶紧过来,把人扶住。
偏偏这个时候,受伤的人竟然不领情,非要将那名女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如果不是了解独孤金晏,他都以为这女人,是这浪荡公子哥儿的情人。
重重叹口气,看着独孤金晏,道:
“别逞强了。先去她那歇一歇,然后再做打算。这三个登徒子,我来处理。放心,绝对不让他们好过,成了吧?”
独孤金晏点头,再次给怀里的女人把衣服整理一下,伏着她的肩头,往屋里走。
女子已经彻底懵了,任由独孤金晏搂着,木讷的往自己的房子走。
眼神空洞,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跟她完全没有关系一般。
回到熟悉的屋子,独孤金晏坐在炕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呼吸声让她缓过了神,赶紧把自己的衣服重新整理下,然后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
独孤金晏见到这个瓶子,顿时眼神深邃了。
黑鹰跟黑烟二人把东西放在外屋地,进来打算看独孤金晏的伤势如何。当看到瓶子之后,互相瞅了一眼,谁也没说话。
他们不傻,从女人拿东西的方向来看,根本不是主子给的。
既然不是主子给的,她怎么会有血网专门疗伤的药?
女子从里面倒出一颗,收好瓶子回来,喂给他。
独孤金晏没有客气,就着她的手,把药吃下。
盘腿坐在炕上,运气打坐。
黑鹰见状走上前,脱掉鞋子坐在他身后帮忙。
女子深吸口气,看着屋子里的一切,起身去了外屋地。
点火、烧水,看着灶膛内的火,女子撇了下嘴,什么话都没有说。
原本打算在这边过完年再走的,没想到……
地方暴露,又差点被人占了便宜。想到刚才他抱自己的情形,她真的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年前去哪儿呢?
江南水乡?
早就听人说过,东陵的江南特别暖和,而且还风景如画。
既然形势逼着她,那她也别等什么年后开春了。虽然很舍不得这里,但还是……该走了。
里屋门推开,黑岩站在门口,轻声地说:
“姑娘,我们主子想喝水。”
“知道了。”女子起身,掀开锅盖,看着水里泛开的花,重重叹口气。
如今他们俩……
应该谁也不欠谁了吧!
把茶壶舀满,示意他可以拿走了。
黑烟没有上前,而是看着她,认真的说:
“姑娘,我们主子……想让你端进屋。”
女子闻言顿了一下,随后拎壶进屋,倒了杯热水。
端到那人跟前,没有抬头,只是递给他,一言不发。
独孤金晏接过来,冲着黑烟二人摆摆手,等人走了之后,说:
“这地方以后你都不能住了,难保下次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女子听了点头,十分乖顺的样子。
独孤金晏吹了吹水,温度还是烫,喝不进口。女子起身,用两个杯子折了下,然后递给他。
喝过水后,独孤金晏靠着火墙,看着她喃喃的道:
“咱们也算患难之交了。难道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吗?”
“……说什么?”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血网专门的疗伤药?”
面对独孤金晏笃定的问题,女子重重叹口气,坐在炕上,道:
“我说了实话……你会怎么做?把我送回去?亦或者……当成奸细杀了?”
啊!?
独孤金晏有些不解,茫然的看着她,并没有往下接话。
难道这女人……真的有问题?
女子看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屋子,想了下,放弃的道:
“我真名叫夏阳,是北芪户部侍郎的女儿,也是北芪皇上千阳宫的阳妃。”
“……阳妃?不是死了吗?”独孤金晏说完,顿时明白了。
伸手把人扳过来,瞅着她的眼睛,轻声的说道:
“我姐给你的诈死药,对吧。”
“你姐?”夏阳愣了一下,随后瞪大了眼睛看他,不敢相信的说,“你……你是独孤金晏?”
“对,就是我。”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阳怅然的笑了,笑的有些凄凉,说不出来的失望。
独孤金晏蹙眉,不懂她这是什么操作,缓缓摇头,问道:
“你……怎么了?可是有事儿?你说就好,我绝对帮你到底。”
夏阳摇头,把肩头的手挪开,长长叹口气,说:
“不用。这个房子我不会住了,我这就收拾东西离开。还是那句话,我们……以后没有什么机会见面,各自保重。”
说着,脱鞋上炕,把箱子底下的细软全部拿出来,用不起眼的布包包好。
看的出来,夏阳很有经验,底下用几套衣服垫着,然后在把手势、银子都放里面,最后封口,拎着。
碎银子装进荷包里,随身携带。下地穿鞋,把大氅拿过来套上,连看都没看独孤金晏,抬腿就要走。
只可惜,没等走到门口呢,就被他给拽住了。
顺势把人按在墙上,瞅着她,微眯着眼睛,说:
“你要去哪儿?”
“不知道,可能去江南水乡,据说那边很美。”夏阳坦然的说着。
面无表情,又跟最开始相处的几天一样。
独孤金晏心里明白,她这是又把自己给包住了,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
怎么都想没到她居然是那样的身份。
可是……
可是她肩头的守宫砂做不了假,这女人到底……
想到这儿,站直身子,单手拄着墙,让她无法离开。
母后曾经说这个叫“壁咚”,没想到还挺舒服的。
“既然你都交了底,那就都说了吧。为什么我姐会给你诈死药,那个只有一丸,给了你、她就没得用了。”
夏阳闻言抬眼,给了他一记“你好呆”的眼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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