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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缠丝为蛊-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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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算太笨!”我赞扬地点点头,“那日我们定过暗号,一长两短为安全,两长两短为遇到危险。所以我刚才撞墙时两下间隔时间长,两下连续撞,这样就等于向他发出危险的讯号。”
我甩了甩头发,将额前的乱发甩到脑后,露出脑门问莫伤,“快看看我脑门破了没?我自己感觉不出来痛不痛,不知道力道是否够大。”
莫伤盯着我的脑门仔细看了看,“没破,只是鼓了个包。不行,云谨言那小子痛惯了,对疼痛适应力比较强,这点儿疼怕是引不起他的重视。”
我面露难色,“自己用脑袋撞墙,还是有所顾虑。”
“我帮你啊!”莫伤自告奋勇,“来,你面对墙站着,我在后面踹你。”
“不行。”我不干了,“万一你用劲儿大了,我真来个血溅三尺怎么办?”
我们这厢讨论着如何撞墙,踹与不踹的问题,屋里的几个姑娘本在小声哭泣,这会儿面面相觑地打量着我俩,好像看两个疯子。
我又用两长两短的频率磕了几遍墙,还让莫伤以此频率跳起来踢了我几下,折腾一番后终于头晕目眩地瘫倒在地上,感觉脑门已经肿成了寿星老公公,眼睛上翻都能看见自己红得发亮的额头,而且看东西都是重影的,“不行了,我脑袋磕蒙了,脑仁儿都碎成豆腐花了。”
莫伤也气喘吁吁地顺着墙壁滑坐在我旁边,“这样也不是办法,即便云谨言知道我们有危险也没用,他也找不到这儿来。我刚才在巷子口时瞥了一眼,一个小木牌子上写着‘池口巷’几个字。若是能飞鸽传书告诉他我们在这里就好了。”
我的豆腐花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凑近莫伤小声道:“莫神医,咱们可不可以充分利用云谨言的痛觉传感作用,将这个地名传给他?比如说……人体的某些部位或者是穴道的名称。”
莫伤精通穴位医理,我在他的教授下也对穴位的名称颇为熟识,我们两个研究了一下,除去比较敏感和不好下嘴的地方,最终将目标锁定在曲池穴和虎口穴上,各取一个“池”和一个“口”字。
自己咬不到自己,只有莫伤代劳,莫伤绕到我背后,想了想又顿住。
“怎么了?”我迟迟不见他下嘴,于是问道:“够不着吗?”我弯下腰,让胳膊抬得更高。
“我若咬了你,你不会怪罪我吧!”莫伤在我身后依旧迟疑。
“放心吧,不怪!”我信誓旦旦,给他宽心。
“那就好!”他嘟囔了一句,却还是不肯下嘴。“我醉心医术尚没有娶妻的打算。若是咬了你,你要我负责怎么办?”
我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莫呆子,你再不快点儿咱们就要被卖掉了。”
在反复确认我不会因此赖上他之后,莫伤在我臂弯的曲池穴和手上的虎口穴上各咬了一口。
他有些扭扭捏捏的,我都感觉出他的牙齿碰了我一下就立刻弹开了。我豪气干云地鼓励他,“使劲咬,别客气!”
旁边的几个姑娘见到此情此景皆目瞪口呆,连哭都忘了,远远躲开我们,避之惟恐不及。
莫伤运了好一会儿的气,终于战胜了自己,分别在我的两处穴道上撒狠咬了一下,然后脸红脖子粗地退到一旁。
我向后抻着脖子看了一眼,看到左臂胳膊的臂弯处和右手掌的虎口上各有两排清晰的牙印,满意道:“莫神医牙口很好,这回云谨言肯定能感觉到了。凭他的脑袋瓜,应该会找到这里的。”
莫伤神色惴惴,“云谨言若是知道是我咬的,跟我反目成仇怎么办?”
我脑补了一下云谨言暴跳如雷的样子,暗自哆嗦了一下,面上只能安慰莫伤,“你是为了救咱俩,他会明白你的苦心,不会怪你的。再说你咬的是我,不是他,他只是能感觉到疼痛罢了,不会有触感的。”
莫伤依旧愁眉不展,“就是因为咬的是你,他才会……唉,不会耽误你们解蛊吧!”
我冲天翻了个白眼,这跟解蛊不解蛊有什么关系,怎么又扯到那上面去了?
我又累又饿,这一天只有早上在宁园吃了一个包子一碗粥,上午一直忙着义诊,水都没喝几口,此刻再加上撞得头晕眼花,只有靠在墙壁上闭目休息。
不知哪个姑娘喊了一声:“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娘。”引得其他几个也痛哭出来,一时屋内一片凄风苦雨,哭声不断。
我勉强睁开双眼,安慰那几个吓坏了的女孩子,“别哭了,一会儿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那几个女孩惊恐地看了我一眼,哭声更大。我苦笑一下,不再说话,继续闭眼休息。
莫伤今日受的刺激太大,再加上在一群女孩子中很是尴尬,于是缩在角落里,在一屋嘤嘤呜呜的哭泣声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门缝中透过的光柱在悄悄地移动着角度。我的头越来越晕,脑袋也越来越重,四肢被捆绑得久了,血脉不流通,感觉木木的,都不像是自己的。
我开始忍不住怀疑云谨言会不会没有弄懂我们发出的求救讯号,是不是找不到‘池口巷’这个地方。但是我的心底始终有个声音在说,相信他,他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莫伤用肩膀碰碰我,“喂,你别晕过去啊,云谨言那小子马上就能找到这里,你再坚持坚持。”
我强打精神撩起眼皮,“谁说我要昏过去了?我就是有点儿困。”
莫伤无奈摇头:“你体内气血两亏,经脉受阻,这样熬了大半日已是强弩之末。其实只要解了蛊毒,你就不会如此虚弱多病。” 见我不语,他又忍不住问道:“以前你跟太子在一起也就算了,如今你也离开了太子府,少了这层顾及。再说别看云谨言表面上嘻嘻哈哈,实际上他是个挺靠谱的人,你怎么就一直看不上他呢?”
“什么叫我看不上他?”提起解蛊的事儿,我也挺郁闷的,虽然跟莫伤讨论这件事多少有些尴尬,但好在他是郎中,又对我们解蛊一事了解得清楚,所以我忍不住向莫伤发牢骚,“我也觉得解了蛊,我和云谨言就两不相欠了,可以各走各路。可是……回回都功亏一篑。”
“哦?”莫伤自动开启了神医模式,凝眉思索,“不应该啊,我给他诊过脉,他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赶紧澄清,复又泄气地叹气道:“也许是他嫌弃我的过去,懒得跟我解蛊吧。”
莫伤皱了皱眉头,“我觉得问题还是出在你身上。其实你可以想想,于谨言而言,若只为解蛊,何必在乎你有什么样的过去,或者你心里还有谁?他被蛊毒折磨这这么多年,如今能够解除身上的痛苦,又何乐而不为?反正解蛊一事他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他如今不肯与你解蛊,必是因为他在意你的想法。你只拿解蛊当作解蛊,也许他并不这么想。”
我一下子怔住,不知说什么好。这几个月来,也许我表面上一派自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就连前两个月顶着一张惨绝人寰的紫脸都没觉得是件天塌地陷的事儿,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心底那道伤痕一直都在,让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别的人,别的事儿。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屋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光线一下子涌入阴暗逼仄的柴房。我眯起眼睛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就见一个修长颈高的身影沐浴着满身的阳光出现在门口,如天神降临。
第107章 重色轻友
下一秒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一叠声地唤我的名字,带着难掩的紧张和失而复得的欣喜,“青芜,青芜……”
虽然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救我们,但是真的见到他,还是有流落他乡终于遇到亲人时那种差不多要喜极而泣的感觉。
这个时候阿城也跑进了屋,冲到我身边,“姐姐,你没事儿吧。国舅爷带着我满城的找你,我们都快急死了。”
我看到阿城更觉委屈,又不好意思哭出来,抽抽鼻子掩饰道:“我没事儿,就是身上的绳子太紧了。”
云谨言赶紧去解我身上的绳子。旁边的莫伤撇嘴,“我也绑着呢,不带你重色轻友做得这么明目张胆的。”
云谨言眼皮都不抬,“那能一样吗?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得跟着挂。你若死了,我最多给你烧几张纸钱。”
莫伤气得仰倒,“枉我刚才还为你说好话,你就是个重色轻友,两面三刀、过河拆桥……”
云谨言已经解开我手臂上的绳子,抓着我的胳膊和手伸到莫伤眼前,指着上面的牙印儿道:“重色轻友的事儿咱们一会儿再讨论,你先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儿。”
莫伤一副快来夸我,我好聪明的得意神色,“幸亏我在巷子口那里瞥见了这里叫‘池口巷’,并且以这种特殊的方式给你留下讯息,要不是这样,你怎么能这么顺利就找到这里呢?”
“‘池口巷’?”云谨言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吃了莫伤的表情,“你自己去巷子口好好看看,这里叫‘迤日巷’!”
莫伤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什么?迤……迤日巷?不是池口巷吗?难道是我一时匆忙看错了?”
云谨言脸更黑了,“被咬了不说,你知道我为了找什么池口、曲口、虎曲、虎池之类的地方跑了多少冤枉路吗?”
身上的绳子终于解开了,我活动了一下僵直的手脚,在云谨言和阿城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腿一软差点儿又坐回到地上,幸亏有他们两个及时撑住我。
阿城腾出手去替莫伤松绑,我只能靠在云谨言身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和手,臂弯处和虎口处那两个深深的牙印此刻已然青紫,还冒着血丝,我也不干了,“莫伤,有你这么马虎的吗?白咬我两口。”
莫伤有些讪讪,“要不,我让你们也咬我两口给咬回来?”
“想得美!”云谨言一把打横抱起我,大步走出了房间。
走到屋外,我发现宁大有带着官府的士兵已经将月大娘和齐三儿他们控制住了,几个官兵冲进柴房去解救被虏的女子。
宁大有神色激动,对云谨言深深一揖,“幸亏有国舅爷坐镇,才能这么快抓住歹人,解救了被虏的女子。下官刚刚粗粗审问了几名犯人,原来这个女子就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月大娘,专干强掳女子的勾当,然后将掳来的女子贩卖给各地的青/楼,不知祸害了多少妙龄女子。如今终于将他们缉拿归案,实乃百姓苍生之福。”
月大娘此刻披头散发,桃红色的衣服上满是泥污,馒头脸上多了几道伤痕,看上去很是狼狈。她一抬头看见了我,哭喊道:“果真被丫头你说中了,这买卖女子的行当容易败露。若是早点遇到你,老娘就去改行掳男子了,也不会这么快被抓住。”
众人听得莫明,都纷纷看向我。我尴尬之极,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那个,他们要杀了莫伤,于是我游说他们另辟蹊径做买卖男子的生意,掳来男子卖去楚/馆,比掳女子容易,风险小。”
宁大有和一众官兵恍然大悟,大概没想到我这么歹毒,看向我的目光纷纷带着钦佩。
云谨言冷哼了一声,走出院门将我扔进院外侯着的马车里,自己也一跃上了车,欺身过来,脸孔离我不过十公分,“强掳男子?卖去楚/馆?你懂得不少啊?爷若不来,你是不是就跟着那个月大娘行走江湖做生意去了?那你看看,爷这样的值多少银子?”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那张倾倒众生的脸,不禁咽了咽口水,“你这样的就不卖了,可以留着自用。”
云谨言闻言一愣,白皙如玉的面颊上多了一抹绯红,掩饰地哼了一声,“算你识货!”言罢一撩衣摆,坐在我旁边。
我偷眼望去,见他嘴角微弯,似乎心情不错。
他自怀中掏出一个扁盒,打开盒盖,一股清凉的草药味儿溢了出来。云谨言用手指从盒中挖了点儿药膏,轻轻涂在我红肿的额头上,淡淡道:“还不算太笨,能记得我与你那日的暗号约定。”
他的手指轻柔沁凉,好似小鸟的羽毛拂过我的额头,让我昏涨的头脑也平静下来。马车一晃,我的头撞到他肩膀,他轻声“嘶”了一声,揉揉自己的额头,“不过,你也不用那么使劲儿地撞墙,痛死我了。”
“抱歉我又惹祸了。”我诚心诚意地道歉,“我以为换了男装就不会有事,是我太大意了,没有听从你的告诫好生呆在宁园。我没有保护好自己,还连累到你。”
云谨言依旧一副冷脸,“这点儿痛倒不算什么,只是你不该如此随意地置自己于险境。我回到宁园就发现你不见了,跑去保华堂又被保华堂的掌柜告之你和莫伤出诊。我接到你的信号,知道你发生了危险,却不知道你们在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是带着宁大有的人四处乱撞。”
我垂着头,脑袋都快碰到胸口了。我是挺惭愧的,我保证过会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不受伤,可是今日不但磕伤了脑门,还连累他挨咬。是我太鲁莽,现在想起来自己也有些后怕,幸亏云谨言带人及时赶到,若真是被卖了,不但自己受辱,还会累及云谨言和莫伤。
云谨言用手指戳我的脑袋,“别以为你做出一副内疚的样子来,爷就能大人不计小人过了,告诉你这事儿没完。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还有……”他一把拉过我的胳膊,舀了一大坨药膏涂在我臂弯和手掌的牙印上,声色俱厉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不许别人咬你!”
我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我保证,我保证,绝对不会再连累你挨咬。”
我们在宁园又多住了一日,当晚宁大有为了庆祝抓获了贩卖女子的团伙,为民除了一害,在宁园大摆筵席以示庆祝。
当然“大摆宴席”的说法是他提出来的,我们对他的筵席也没报什么期望。果不其然,所谓的大摆宴席,不过是在四个素菜一碗清汤的基础上又加了半只鸡和两条巴掌大的小鱼。
我们在他的劝说下共饮了一杯淡如水的酒,就纷纷找借口离席。我的借口是身体不适需要休息,莫伤是今日受辱精神恍惚,云谨言是跑路太多有些疲惫,阿城是要照顾我。于是我们一哄而散,只剩下宁大有一人哀叹,“这么多的菜,不能浪费啊!来人,包起来给夫人和小姐送去。”
我们四人出了宁园,此时已是傍晚,红彤彤的晚霞以天空为卷绘出浓墨重彩的图案,四下里炊烟袅袅,母亲呼唤着贪玩的孩童回家吃饭,一派宁静温馨的景像。
莫伤一路喊饿,“咱们去醉枫楼用饭吧,我这担惊受怕了一天,需要吃点儿好的压压惊,那醉枫楼的野味实在不错。”
我点头表示同意,“只要不是宁园里的饭菜,去哪里吃都行。”
旁边的阿城拉拉我的袖子,“姐姐,中午的时候国舅爷办完事儿就去江边租了一条画舫,还订了一桌饭菜,本想带你游玩的,结果回去后没有找到你。”
“真的?”我吃惊地看向云谨言,后者歪着脑袋看向天边的彩霞,一副不屑理我的样子。
我赶忙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国舅爷,不知那艘画舫还在不在?”
云谨言哼了一声,“在是在,不过爷也没兴趣去了,天都快黑了还能看见什么?”
我低眉顺眼,“古人有诗云: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其实晚上游玩也是别有一番风趣的。”说着,我推了推旁边的阿城,让他帮我说话。
阿城警醒过来忙道:“是啊,光那一桌饭菜就五十两银子呢,不吃也是白浪费了。”
云谨言白了阿城一眼,“怎么跟宁大有那个吝啬鬼似的,不就一桌饭菜吗?爷有的是银子,不怕糟蹋。”
第108章 江上明月
我知道他还为下午的事儿生气,不禁偷偷撇撇嘴,“小心眼儿。”
阿城是云谨言的死忠脑残粉儿,赶忙向我小声道:“姐姐别怪国舅爷生气,你不知道今天下午不见了姐姐,又得知姐姐遇到了危险,国舅爷有多担心。我跟了国舅爷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那么着急,好像天塌下来一样,直接冲到知府衙门,调了长州所有的官兵搜城。偏偏不知从哪儿得的信儿,他又拿着长州的城图找什么虎池、池虎之类莫名其妙的地方,这长州城还真有虎池和曲口这两个地方,都在城郊,一南一北各离长州二十里,国舅爷带着人马不停蹄地一路飞奔过去,却都扑了空,又无功而返。最后好不容易在巷子里的旧宅里找到姐姐和莫神医。再找不到的话,国舅爷都要飞鸽传书调他的暗卫回来了,还要调动西北大营的士兵来找姐姐。”
云谨言过来敲了一下阿城的头,“就你嘴碎。再多嘴就罚你回去扫一个月的庭院。”
阿城吐吐舌头远远地躲到一边去了。我听了阿城的话越发感到内疚,右手举过头顶向云谨言起誓道:“我用我的人格保证,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在蛊毒未解之前,绝不以身犯险,誓死捍卫自己的健康和安全。”
云谨言听了我的誓言反而皱了眉头,乌黑浓密的睫毛低垂着,挡住了他的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窥着他的神色,哦,这是还不满意的意思啊!我拿出小时候干了错事写检讨书的劲儿再接再厉,“从今以后,我一定为你马首是瞻,你让我进我才进,你让我退我才退,再不自由散漫。我会时刻牢记我的处境直接关系到你的安危……”
“行了,”在我还想进一步表忠心的时候,云谨言出声打断了我,“我并不是怕被你连累,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忽然伸手抚过我的头发,伴着悠长的叹息轻声道:“我只是担心你。”
我心一动,异样的感觉充斥全身,就好像前世冬日里去泡温泉。天空中飘洒着雪花,凉凉的落在头顶,让人神思清明,而身体却浸泡在冒着热气的泉水中,心都要跟着沸腾。
大概我此刻的样子很傻,他失笑地摇摇头,“你呀……”复又牵起我,“走吧,画舫应该还在等我们,爷可是付了一整天的银子。”
阿城自然而然地跟过来,却被莫伤一把拖住,“你们两个去把,我饿得受不了了,也懒得看什么夜景,我跟阿城去醉枫楼吃饭,阿城也爱吃醉枫楼的干烧野鸽和红焖雁翅对不对?”
“我其实吃什么都无所谓……”阿城待要说什么,却被莫伤捂了嘴。
云谨言自救了我们回来就没给我好脸色,对莫伤更是横眉冷对,此刻却难得露出一抹满意而感激的笑容,“够朋友!你咬我女人的事儿,爷就不跟你计较了。”
“喂,谁是你的女……”我刚想申辩,被云谨言一个眼刀飞过来,乖乖闭了嘴。谁让我还想去游船呢?吃人家嘴短不是!
一路到了长州城东面的枫露江畔,但见几十丈宽的江面烟波浩袅,头顶明月初升,一艘画舫静静地停驻在江边,舷窗处挂着两串红灯笼,在夜色中随着微风轻轻摇晃,摇落一片醉人的旖旎光晕,照亮了近旁的江水。云谨言扶着我上了船,画舫飘飘荡荡地行到江面中心,顺江而下。
江面上不时有船只经过,有摇橹的客船,打渔的小船,也有跟我们这艘一样的画舫,灯火通明,更有歌妓弹拨着琵琶低吟浅唱,洒落了一江的风花雪月。我立于船头,贪看月色中的枫露江,此时明月高悬,江面都被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月光,船只开过,搅碎了水面的波光,碎银一般层层晕染开来,惊醒了江中的鱼儿跃出水面。
早春时节江上的风还是有些大,虽然我穿得很厚,云谨言还是解下身上的鹤裘披风披在我的身上,又拉起风帽罩在我头上,随意问道:“刚才你说的那首诗‘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我怎么从没听过?”
眼前的美景让我放松了警惕,我笑言:“你当然没听过,这是我们家乡一位名叫张若虚的诗人写的诗,也是我最喜的一首。我很懒的,小学时学过的诗词从不好好背诵,大多只记得一两句,只有这首却像印在脑子里一样。我背给你听好不好?”我仰着头央求他,他笑着点头,于是我轻声念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待我念完,云谨言喃喃着这两句,也是痴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赞道:“你的家乡果真是人杰地灵,竟有这样才华横溢的人,能写出这样惊才绝艳的诗句。”
“是啊。”我看着头顶的明月,一丝伤感涌上心头,“可惜我回不去了。”
“那就留下来。”云谨言接口道。
留下来?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时空?这个没有父母没有杜诚的异世?我有些迷惘地看向他,他的眼睛落入了月光,如春水般动人心魄,让我的心不自觉地漏跳一拍。
船家早已将精致的酒菜摆在画舫中的八仙桌上,我们坐到桌前,云谨言拿起酒壶斟满我们面前的酒杯。一股芬芳清甜的酒香飘了出来,绯红色的液体聚在雪白的细瓷酒盏中,好似一方上好的红玉。他的声音带着醉人的磁性,“来,尝尝看,这是用今年早春盛开的第一季桃花酿制的美酒,名字叫‘浮光流年’”
我举起酒杯一饮而下,酒香清冽,入口绵软甘甜,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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