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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伤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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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这个佟姬绝非无赦的良配。”
“太妃所言甚是,老奴也为此忧心忡忡一整天了。这样的女人越得势,咱拓跋的后宫就越不安稳。”
“唉……如今如何是好?孤家费尽苦心逼无赦宠幸佟姬,现在又要想方设法的让无赦远离佟姬?”
“太妃何必苦恼?佟姬如今自鸣得意,总会有出大纰漏的一天!只要太妃到时候不心软,顺理成章的除去她便是了。”
“只能如此了。”德懿太妃头痛的毛病又犯了,她苦恼的撑着太阳穴,冲虞嬷嬷摆了摆手,“你去休息吧。”
“是。”
虞嬷嬷恭顺的走到门外合上了门,在转身的片刻阴鸷的笑了一下。
“虞嬷嬷。”负责守夜的女婢向她请安。
“嗯,替太妃守夜可马虎不得,警醒着些!”
“是!奴婢一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虞嬷嬷冷哼了一声,拿出了佟姬“赏”的那根红翡滴珠骨笄,随意的丢给了这个女婢,“你很伶俐,这个拿去玩吧。”
第八十八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
小雪貂不见了!
安兮年与绿珠四处的找都不见它的踪影。要知道它虽然调皮爱惹祸,却不会乱跑。
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室内翻箱倒柜,室外披荆斩棘,这一番搜寻就是整整一个时辰,安兮年早已经汗流浃背,心急如焚,就连手被火麻草刺破都浑然不知。
“哎呀,姐姐你的手!”
在绿珠的惊呼下安兮年这才感到手一碰就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手不知被什么蜇伤了,一片不寻常的红肿。
“这是被火麻草刺到了呢,姐姐休息一下吧,我来找。”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它!”安兮年十分的坚持,小雪貂虽然给她添了不少的麻烦,但是也像她的孩子一样。它是焰魔罗送她的,是他们唯一的联系。
不知道为什么,不安盘踞在她的心头,压的她越来越喘不过气。安兮年抬手一擦额头的汗,提起裙裾就往西室跑。
“站住!”有奴婢拦住了她。
“佟姬呢?”安兮年急得已经失去了分寸。
“怎么了?”佟姬听见了动静,摇曳着婀娜的姿态走了出来。
“佟姬,我的小雪貂不见了,可是闯来了你的西室?”
佟姬立马黑了脸,这个楼兰女人以为自己可与她平起平坐吗?居然不拜礼!
“没看见!”佟姬没好气的说。
“让我进去找一找,好吗?”安兮年急得要哭了。在她最孤苦无依的时候,是这只小雪貂陪伴着她,她与焰魔罗之间少有的和谐亲密,也是因为它,它寄托了她太多的情感,它不是她的宠物,而是她的孩子!
“笑话!你以什么身份在与我说话?难道我会故意把那小畜生藏起来吗?”
“雪貂顽皮,也许藏在了西室佟姬不知道罢了,我要进去找找!”
“放肆!我的西室你说闯就闯吗?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虞嬷嬷扶着德懿太妃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太妃……”
“嗯。”
得到了太妃的首肯,虞嬷嬷双目闪过了一丝精光,她扶着太妃朝争吵的两人走去。
“怎么回事啊!”虞嬷嬷问道。
“拜见太妃。”
行礼后,佟姬抢先答道:“太妃明鉴,这个安姑娘养的雪貂不见了,我说没有看见,她居然不信,非要闯进我的西室找。”
“既然不在你的西室,让她进去找一找,又有何妨?”威严庄重的声音。
安兮年一愣,太妃居然会帮着她说话?
佟姬也是一愣,不得不从:“是。”
安兮年提着裙裾跑入西室,不好的预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安兮年一脑门的汗,她仔细的在院落里翻找,甚至忘记了自己红肿麻痹的手。
“都说了没有吧?”佟姬不满的立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虞嬷嬷往前了几步一不小心撞倒了一盆格桑花,花盆下面是一个窄口的铜钵,虞嬷嬷瞥了一眼,旋即发出了一声惊叫,“呀,什么东西!”虞嬷嬷吓得不轻,跌退了几步一个重心不稳摔倒了。
“怎么了?”德懿太妃循着望了一眼,立马心悸的捂着胸口闭上了眼。
安兮年一步一步的走近,脸色越来越苍白,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忘了。她沉步走近,哆嗦着一看,钵里瘫着一具雪白的貂,被人割断了喉,淋漓的鲜血已经凝固将雪白的皮毛粘在了一起,惊悚万状!
“无赦……”难忍哀绝、痛断心肠,安兮年以为自己很冷静,然而她已经宛如疯了一样失声痛哭起来。
“怎么回事?”佟姬还不明所以的走过来一看,旋即脸也变的煞白。
“佟姬!你竟然让太妃见了这么不干净的东西该当何罪!”虞嬷嬷顺着太妃的心口,呵斥道。
“我……我是无辜的!我为什么要杀一个小畜生?”
“启禀太妃,那日安姑娘的雪貂抓破了佟姬的华服,佟姬为此大发雷霆,但是奴婢们都是不知情的,望太妃明鉴。”那日被佟姬打破头的女婢跪着陈情道,她这一说,别的奴婢为了撇请干系也都跟着跪着下来。
“为了一件衣服就下此狠手,可见你居心之毒!今日或许只是只貂,明日就有可能是人了!”太妃语气威严,已起了铲除之意。
佟姬被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得发懵,惊惶无措的白着脸说:“太妃,我毫不知情啊……我……我没有啊……大汗!大汗……大汗救我……”佟姬楚楚可怜的急奔向门口,众人回眸,焰魔罗来了!
“大汗……”佟姬梨花带雨,看到了救星似的抱着他,急急的辩解道,“安姑娘的貂死了,太妃要治妾身的罪,可是妾身是无辜的,定是安姑娘自己杀死了貂儿,想要陷害妾身!”
安兮年早已经在角落里哭成了泪人,她心里悲痛欲绝不能自已,此刻听到佟姬这么说,气到浑身打颤,她哀愤的站了起来,却突然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还好绿珠眼疾手快及时的扶住了她。
小雪貂的死给了她无与伦比的打击,一种湮灭似的悲哀抓住了她的心,在这一刻她才知道真正的哭泣远非是眼泪所能表达的,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哀鸣。她知道焰魔罗一定会为了袒护他宠爱的女人而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她,她认命了、她绝望了,她颓丧的缓缓抬起眼睛,沉痛的看向焰魔罗,他是这里的王,他是天,她静默的等待着他的审判。
然而——焰魔罗拉开了佟姬环在他腰上的双臂,他的声音冷淡辨不出情绪:“全凭太妃定夺。”
他这一句给足了德懿太妃面子,德懿太妃本担心他会独断的力保佟姬,没想到他还是很尊敬她这个长辈的!
德懿太妃的眼睛亮了一下,万分宽慰的点了点头,继而严厉的说:“祭典将至,佟姬杀生犯了大罪,不知悔改还反咬他人,实乃可恶!今日起囚禁寒山,如何处置待祭典结束后再做定夺!大汗,你看可好?”
“好。”
“大汗……大汗……我是被冤枉的……大汗……”暴雨摧花,佟姬的哭喊令人恻隐,她心存幻想的拉着焰魔罗的衣袖,希冀着他的怜惜,然而焰魔罗却巍然不动。
虞嬷嬷大步的跨了过来,将柔弱的佟姬拖走了。
“大汗……”佟姬伤心欲绝的声音回荡在这北国的上空,也回荡在安兮年的心里。
兔死狐悲。她的心里哀如潮水。焰魔罗,这个她恨了很多次,却一直没办法不爱的男人,他真的是人类吗?他一定没有心,如果有也是冰做的!
“你,跟我来!”焰魔罗冷冷的看向她,赤色的眸子难辨喜怒。
无所谓了,他最好狠狠的报复她,狠狠的伤害她,最好能将她的心彻底的杀死!这样,她就不会这么痛了!
安兮年无声的淌着眼泪,亦步亦驱的跟着焰魔罗往他的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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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一次进他的书房,简洁隽永、磅礴大气,然而她并没有什么心思观赏。
“坐。”他指了指她身旁的白老虎皮交椅。
安兮年流了那么多眼泪,情绪几经崩溃早就双腿发软了,她没有与他做无谓的对抗,乖乖的坐了下去。
让她更加疑惑的是,焰魔罗拿着一个青玉小瓶,蹲在了她的面前。
“你干嘛!”她如临大敌!
焰魔罗不语,拿起她被火麻草蜇伤的手,沉默细致的替她上药。雪霜般的晶莹药膏涂在她已经红肿灼痛的皮肤上,她立马就感到了一阵沁凉舒爽,手没有那么痛了,她的心也沉寂了下来。
“佟姬被太妃发落了,你不在乎吗?”
焰魔罗抬起美丽的红宝石般的眼睛看着她,低沉平淡的语调:“我不在乎。”
安兮年吃惊的微微启唇,呆愣了片刻,她忍不住讥讽道:“她不是你最宠爱的女人吗?”多么铁石心肠的薄情郎啊!她愤愤不平的抽回自己的手。
焰魔罗苦笑了一下,他闭唇不语,只是沉默的伸手拭去她颊边的泪水。
他英俊的容颜冷漠坚毅宛如刀刻的,他的眼睛却静静的闪耀着温和的光亮。
“别哭了。”
他的语气泄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是她听错了吗?在她没来得及细想的时候,焰魔罗已经伸出了猿臂,绕过她的脖子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跟前,一抬首,他吻上了她。
他无比热烈的吻着她,像火,像是要燃尽一切,然而她却感觉的到他的心痛。可他为什么会痛?他这样薄情的无心人也会痛?他为什么要吻她?冷落她、推开她的人是他,为她抹药、为她擦去眼泪的也是他,他到底想要什么?她猜不透他,他是个过于深沉的男人,她一直都猜不透他。
她的眸子发热,却没有眼泪可以流了。
“告诉你一个秘密。”焰魔罗松开她,柔声的说,他的眼睛里仿若是有笑意的。
“我不想知道。”安兮年别扭的撇过脸去,她很低落,他送她的小雪貂死的那么惨,她没有心思知道他的任何秘密,她更沮丧的是,明明已经看清了他的无情无心,她居然还会在他吻她的时候沉沦。
他没有理会她的冷淡,径直站了起来走回了书架旁,轻轻的挪动了一下架上不起眼的竹卷,一道暗门打开了。啊!原来在这个时代已经有了密室的设计了!他为什么要让她知道他的这个密室?安兮年还没来得及吃惊,更让她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小雪貂,从密室里撒了欢似的蹦哒了出来!
第八十九章 我只在乎你
“小无赦!”安兮年喜极而泣,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直奔小雪貂。
小雪貂不明所以,只是欢快的舔着她的脸。
“这是我们的秘密,好吗?”焰魔罗说。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早就有一种感觉,感觉到佟姬并不是真正的凶手,她只是太伤心了,没有时间深想。
“我提前将我们的貂儿调包了,因为我猜到有人会借它来除去佟姬。”
安兮年紧紧的抱着小雪貂,大脑像缺氧一样的运转缓慢,她怔怔的问:“是谁要这么做?”
“虞嬷嬷。不过,也可以说是我。”焰魔罗幽幽的叹息,他从不向别人解释,可不知为什么,面对安兮年疑惑不解的水眸,他居然萌生了不忍瞒她的想法。她可知他如此处心积虑都是为了她?
“佟姬是太妃的赏赐,我不得不要,能让太妃收回成命的只有她自己,所以我故意过分的宠爱佟姬,让她言行失当冲撞了虞嬷嬷。太妃是个生性纯良的人,而虞嬷嬷却阴鸷,那日我故意当众斥责你,只是为了让虞嬷嬷知道小雪貂咬破了她的衣裳,给虞嬷嬷提供了一个下手的契机。”
她叹服他的城府,安兮年幽戚的一笑:“你先将佟姬宠到了天上,又无情的将她丢到了地狱。你不觉得自己狠心吗?”
焰魔罗目光深邃:“小无赦没死,你开心吗?”
安兮年一愣,不知他为什么扯到了这里,却老实的答道:“当然开心了。”
“替它死的那只雪貂,你不觉得可惜吗?”
“我只在乎我的小无赦!顾不上别的雪貂!”
焰魔罗一笑:“我也是。我只在乎你,顾不上别的女人。”
安兮年一愣,心中那缓慢而温柔的疼痛宛如潮水一样。在这样幸福满溢的时刻,她却怕的悲伤。他温柔的笑颜惊世的绝美,而她怕的,也正是他的温柔,她怕他用温柔引诱她靠近、引诱她憧憬,却转瞬又会化为泡影,很多时候,她宁可他对她一直冷酷下去……
小雪貂在一段时间内只能养在焰魔罗书房的密室里,知道了他的这个密室,让安兮年对他又生出了一些微妙的亲近感。
“这个密室通向哪里?”
焰魔罗沉默了一会儿,道:“通向冰魄。”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心痛的发现居然有异样的表情从她的脸上一闪而过。
安兮年却全然不知他内心的纠结,在听到这个密室通向冰魄的时候,她本能的双眼放光,却又在转瞬感到愧疚。
“若是……有人逼/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你可以告诉我。”说这话的时候,焰魔罗的目光十分的沉静和深邃,一下子就击穿了安兮年的心。
她感觉到他若有所指,有一些莫名的心虚,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呢?何况没有人逼她,一切皆是命。
“嗯,我知道了。”她低垂着眼睛,将一切都死死的吞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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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天就是祭典了,整个拓跋王宫都十分的忙碌,每一个人都恨不得多生出一双/腿和一双手,在这最紧张的时候,玉姮要生了!
除了他们几个,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焰魔罗的孩子,盛事中的盛事,德懿太妃万分高兴,提心吊胆的总算要迎来自己的第一个王孙了!
感觉所有人都涌去了寿安堂似的,其他的地方一下子就空了。安兮年给小雪貂送去了蛇胆,她抱着双膝坐在密室的入口,心不在焉的望着这条通向冰魄的甬道。只要她走过去,她就可以拿到冰魄,他们就结束了。也许她该想一条天衣无缝的脱壳之计,也许在她偷走冰魄后,她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留在焰魔罗的身边,可是背叛就是背叛。再过三天吧,等到祭典结束。安兮年苦笑了一下,她其实心知肚明究竟在舍不得什么。
轻轻的挪动书架上的竹筒,密室的门合上了,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可以自由的进出他的书房和密室了。有时候他在书房里看书,她与小雪貂在一边玩耍,虽然各忙各的不说话,但是这样静默的相处会让她敏感的察觉到有一种微妙的默契正在他们之间悄悄发酵。
从焰魔罗的书房里出来,傍晚的天际红霞满天,却不知为何她竟有波云诡谲之感,仿若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安兮年摇了摇头,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今晚玉姮即将临盆,当然是大喜大福大寿!
进了东厢,安兮年吓了一跳!
——那个戴面具的银发男人正背手站立在她的侧室的屏风前,他的身形清减,长及腰部的柔顺银发用一枚墨玉的玉环简洁的绾着,有一种宛如孤鸿的忧郁气质。
“是你!”她还要找他算账呢!
银发男子缓缓的转过了身来,静静的望着她。
呵,原来他只是哑巴,并不聋!
安兮年气鼓鼓的冲向他,压低了声音狠狠的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既然他将她从深潭中捞了起来那就是不想让她死,既然他不想让她死,又什么要故意在她的肩上留下那样的吻痕?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安兮年出其不意的伸手想要摘掉他的面具,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你!你到底有什么阴谋!为什么要害我?”
戴面具的银发男子沉默不语,他感觉到掌下的肌肤有异,细腻光滑中居然横贯着一道粗糙的触感,他看向被他握着的纤细手腕,吃惊的发现了一道刚结痂的新伤!很长、很深,十分骇人!
安兮年冷笑了一下:“拜你所赐!”
“焰魔罗弄的?”
“是我自己!”
安兮年答完旋即一愣,原来他不是哑巴!为什么他的声音这么熟悉?她的心猛跳了一下,“你,你是……”
安兮年满腔盈怀了一种莫可名状的情愫,像荷叶上翻滚的水珠,呼之欲出,沉甸甸的,她缓缓的抬起另一只手靠近他,这次他不再躲藏。
当她摘去他的银质面具后,整个人仿若被施了定身法!
“羿……”
第九十章 爱的反面
思绪在须臾间穿梭,回到了她第一次见他的那一天。他的面容天神般的英俊,却透着久病不愈的苍白。
他的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含蓄与忧郁,遗世而独立,若说有什么足以比喻他,那便是水仙花了。这个水仙花般优雅而寂寞的男子啊,他曾给过她完美的爱情,如果她先遇到的男人是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辛酸曲折了。造化弄人,不是吗?
“羿,你怎么会在这里?”没有错了,这张与焰魔罗一模一样的脸,容颜依旧绝美,原本柔如绸缎的黑发却变的雪白!安兮年悲沧的问:“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羿的目光沉痛却又静凉:“为了一个情字,我一夜白头,难怪连你都认不出我。”
记忆呼啸着将他们拉回了数月前在宇文氏斗兽场的那个夜晚,天空中飞旋着鹅毛大雪,上百个东胡武士居高临下的拉弯了弓,将箭矢对准了他们。他不怕死,他怕活着却不能拥有她,而她却残忍绝情的推开他,说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她从一开始就只是在骗他。
“你为了留在焰魔罗的身边,不惜自戕?”
安兮年呼吸急促,背过了身去:“是!为了表明清白,我不得不那么做。”她闭上眼睛,不知该以怎样的面目面对他。
“你爱他吗?”
她无法否认:“爱啊……”
“爱?呵呵。”羿冷笑着,“若我没记错,你也曾说过爱我吧?”
“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安兮年艰难的说。
“为什么逃避?你是从来没爱过,还是已经不爱了?”
“有什么区别吗?”安兮年苍白了脸色,沉着心冷冷的问。她说爱他的时候并不是故意要骗他,她是真的以为自己爱上了他。她这复杂的一生,最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所以她愿意牺牲掉自己的爱情,偷来冰魄帮他续命。对了,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无比严肃的问题!
“羿,你来拓跋多久了?”安兮年猛然转身看向羿。
“久到足以见证你并没有什么好下场。”
安兮年苦笑了一下,眸子发热,却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你靠谁的血度日?不用怕,很快我就会有办法治愈你了。”
“不要自以为是了,我已经爱上了鲜血的味道,并且毫不克制,这一段时间里,我已经杀死了七个拓跋女人了。”
“羿!你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我不能是?她们死的时候很快乐!”
天啊,安兮年咬白了下唇,她记得萧夫人说过,乌阴合凰的蛊是需要在男女交/和的时候吸血才管用的,所以说,羿……他……
他曾是那样洁白的人啊,不沾染俗世的纤尘,都是她害的他!害的他迷失了自我,爱的他红颜白发!
“你快回西羌!”安兮年隐去了悲切,装作不耐烦的说。她知道羿为什么会出现在拓跋,他有多恨她,就有多放不下她。
“可笑,你以为我还会再听你的吗?”
“你走!你今晚就走!不然我就告诉焰魔罗,让他将你碎尸万段!”
剑拔弩张之际,门外传来了绿珠的声音。“安姐姐,绿珠送晚膳来了。”
安兮年紧张的与羿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闭紧了嘴巴。“等一下。”安兮年应了一声,急忙拉过屏风遮住羿。
“安姐姐,你在与谁说话?”绿珠睁着清澈无邪的大眼往室内打量。
“没有谁,就我一个人。”安兮年故作镇定,却不自觉的抿了一下唇。
“咦?难道是我听错了?”绿珠放下食龛,百思不解的偏着头,神情十分的单纯天真。
“是啊!估计是这些天你太累了,早点休息吧,快去睡,明天见!”不容分说的,安兮年手脚并用的将绿珠推了出去。
“砰!”关上门,安兮年长吁了一口气。
“不是要将我碎尸万段吗,为什么会怕我被人发现?”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安兮年的背紧紧的抵着门,她望向羿,目光里滟潋着一种自抑的忧伤:“求求你,快回西羌吧,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羿苦笑了一下,苍白绝美的容颜饱含风霜,“为我好所以欺骗了我,为我好所以爱上了别人。”
安兮年逼退了盈眶的泪水,身心俱疲的幽幽的说:“羿,你很恨我吧?你从深潭里救起我,却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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