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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千娇百媚[穿书]-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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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康熙放在她腰间的手一顿,凉凉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
“比如呢?”温知许双手张开,方便康熙给她扣扣子。
万岁爷弯下腰,宽大的手掌拿着细小的盘口认真又细致的一个一个扣上去,闷声闷气道:“比如像朕伺候你这般,伺候朕一次。”
温知许眨了眨眼睛,轻声道:“这是李公公每日的活。”
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用力,康熙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你再说一遍。”脸抬起来,双眼隐隐带着危险。
身下的人紧绷着脸,模样隐约带着怒气,就算是这样,双手却还放在她腰间的盘口上。
温知许觉得好笑,轻轻眨了眨眼睛,上前一步低下头,在他唇瓣上亲了一口:“这是奖励。”
紧抿着的嘴唇勾起来,康熙眼间的怒气立马转为笑意,却还是轻咳一声,威胁道:“又是这一招。”说话间手也没闲着,三两下的就将温知许的衣裳扣好。
“招不在多,好用就成。”温知许轻轻扯了扯衣裳:“谁让万岁爷就吃这招呢?”
“是吗?”原本半弯下腰的人抬起头,目光暗沉下来:“原来你以为,朕这么好打发?”
“嗯?”面对着铜镜的温知许转过头:“万岁爷再说什么?”
“没什么。”康熙跟着走过去:“衣裳怎么样?”
“腰这边大了一寸。”温知许低下头:“要脱下来让秀坊改改才行。”
“是……”康熙点点头:“是要脱下来。”
话语见,一把将温知许抱起,随后一把扔在床榻上。紧接着炙热的身子扑上去:“衣裳是朕穿的,自然也该朕脱下来。”
行动之间三下五初二,衣裳就被他扒了个干净。
单手掐着温知许的双手,将她往头顶一举:“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温知许被压在床榻上,细红的双眼眨了眨,乖巧的点着头:“误以为万岁爷是君子,白日不敢宣淫。”
“噗嗤。”上方的人发出一声低沉的笑,沙哑的嗓音低沉的道:“朕是君子。”
一手往下,板开她的腿,似笑非笑道:“但是在你面前,朕做个小人也无妨。”
第142章
夏日,蝉鸣。
天气带着一股子闷热,太阳的余晖下,树影子斜斜的打下来,翠绿色的树叶随着风微微的晃荡。
德妃先是失了掌管后宫的职权,随后住在永和宫的陈贵人又搬走了,宸妃娘娘步步紧逼,以至于德妃一气之下病倒在床。
太医院最近实在是倒霉,太子摔了一跤之后开始浑浑噩噩的,德妃娘娘又得了头疼病。两个都是宫里数一数二的主子,太医院哪个都得罪不起,可谓是忙得团团转。
德妃的人缘好,病倒之后日日都有不少人前去看望,夏日里内屋还坐的满满的,屋子里放着好几盆冰块都掩盖不住那股燥热。
德妃穿着一身半旧的旗装,头撑着额头躺在美人榻上。
她模样是及好的,就算如今年岁大了可保养的好,三十多的人了可瞧着就二十出头那般。模样也是娇柔弱小惹人怜,此时一副缠绵病榻的躺在那,倒是无端让人心生几分怜爱。
来往的妃嫔们都关心了两句,别管是不是出自真心,面子上过的去就成了。
也就只有延禧宫,仗着万岁爷的宠爱,别说是宸妃自个,就连个奴才都没派过去瞧瞧。
等屋子里的人彻底走了,一直半躺在美人榻上的德妃才开口:“本宫都病了三日了,万岁爷一次都没来过?”正跪在地上给她捶腿的宫女低下头,端是怕娘娘发火。
绿屏走上前为难道:“是——”万岁爷被那宸妃娘娘给勾了魂,现在眼中哪里还有一点主子?
美人榻上的人脸色立马冷了下来,宸妃步步紧逼,她怕是再也无法翻身,想到这,捏紧的拳头狠狠的颤抖:“陈氏呢?让人过来。”
绿屏张了张嘴:“主子,您忘了?陈氏已经搬出去了。”陈氏那张脸酷似宸妃娘娘,主子有事无事就爱拿陈氏出气,有时候她瞧了都不忍。
“就算她搬出去,本宫难道还使唤不动她?”德妃一张脸满是阴沉:“让人过来。”永和宫的奴才着急忙慌的出去禀告,回来的时候却一脸为难道:“主子,陈贵人不在,说是宸妃娘娘请她喝茶,去延禧宫去了。”至于延禧宫,她们可没那个胆子敢去宸妃娘娘宫里要人。
“啪——”
德妃阴冷着一张脸走下来,挥手将矮几上摆着的花瓶扫下去,死死咬着后牙槽:“欺人太甚。”绿屏心疼着看着德妃:“主子,就算是有天大的恨,也不能伤了自己的身子啊。”
“宸妃她步步紧逼,怕是想将我活活逼死。”春嬷失踪,德妃立刻就派人去找她的家人,却还是去晚了一步,春嬷一家七口,她爹娘,兄弟嫂嫂,连着才刚刚三岁的小侄子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步错,便是满盘皆输。
权利,宠爱,万岁爷的信任她是一点一点全部都失去了,想到这,德妃眼中闪过一丝悔恨,僵硬着身子一步一步往后退。
“主子——”绿屏急忙上前,若是主子都这般了,她们做奴才的更是没有一点活路,急忙道:“主子,您不为自己也要为十四阿哥想想,若是你都这般了,日后十四阿哥还不知道如何可怜。”
果然,德妃一听十四阿哥理智渐渐恢复,绿屏乘机道:“何况我们还有宸妃的把柄。”
“先不论旁的,光凭一条,太子……”绿屏咽了咽口水,语气循循渐进:“太子爱慕宸妃娘娘,这可是实打实的事实,我们可没半点冤枉了她。”
理智上来的德妃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脚边破碎的瓷器,鬼使神差的蹲下去捡起一片握在手心。
手掌一寸一寸慢慢收紧,就在快滑到手的时候才骤然放开。
“对——”她低下头,阴沉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还有太子……”不止太子,还有大阿哥。
立嫡立长,大阿哥仗着自己是长子早就对万岁爷宠爱太子十分不满,再加上惠贵人死因,又恨上了宸妃,怕是不用她动手,只需提点两句大阿哥就会将事办妥。
想到这,德妃再也坐不住,扶着绿屏的手就往外走。
——
大阿哥骤然失了亲生额娘,就算惠贵人生前做了再大的错事,康熙见了他心里总会软上几分。
虽大阿哥早已出宫开衙建府了,但是这后宫特别是之前惠贵人住的钟粹宫,大阿哥时常的总要过来看看。
德妃守在钟粹宫,没两次倒是真将人守到了。
钟粹宫没了主子倒是一日比一日荒凉,原先在里面伺候的奴才已被内务府重新安排到别的地方当差,只有两个年迈的太监在外头洒扫。
大阿哥刚走进去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德妃娘娘,大阿哥脸上的神色不变,自顾自的走进去:“德妃娘娘?倒是稀客。”
德妃脸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人,生活巨变,让面前的人像是变了一副模样,身体消瘦的厉害,原本浩荡之气荡然无存,身子显得还有几分单薄。
大阿哥之前可是骑马,射箭,带兵打仗之人。
亲生额娘的死居然让他这般消沉,想到这德妃的眼神闪了闪,一想到十四阿哥也会这般,心疼的胸口都在撕扯。
“既然都过来了,德妃娘娘若是有什么事还请说罢。”大阿哥点了三炷香,跪下来在惠贵人的供像前拜了拜。
德妃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来时想的一肚子的话此时都显得有些苍白:“太子与宸妃,这两人一人害死你的额娘,一人仗着嫡出占了你的尊贵……”
大阿哥扭过头,打断她的话:“德妃娘娘是想让我带太子过去,亲自掀开这块蒙羞布?”他半低下头,右眼眯起,嘴角轻轻往上挑目露嘲讽。
德妃一肚子的话还没说出来,僵硬的抬起头。
她一肚子的打算,原本是想小心翼翼,半真半假哄得大阿哥答应这件事,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大阿哥一口气挑破。
张了张嘴,脸色难得的有些讪红。
“本宫……”这种心理的想法被人毫不掩饰的说出来,饶是德妃心里素质过硬,也有一些难堪:“大阿哥说的哪里的话,本宫可是好心好意要帮你。”
“我看,是德妃娘娘被宸妃挤压的受不住了,才想到让我前去利用太子打压宸妃吧。”大阿哥站在供桌前,将花瓶中已经枯了的花换下去,再将带来的新鲜花插进去。
“大阿哥此小人之心。”德妃深吸一口气:“既然这样,本宫也没呆在这的必要了,这就离开。”她一甩手,踩着花盆底就往前走。
等她快到门口了,大阿哥才叫住她:“德妃娘娘——”
半只脚已经跨出去的德妃听闻转过头,大阿哥手中拿着帕子,分外细致的将手指一一擦拭了干净。面带着微笑,一步一步往德妃那走去:“我可有说过一句,不帮娘娘?”
德妃狐疑的抬起头,脸上像是不可置信:“大阿哥是什么意思?”
“呵——”大阿哥撩下眼帘,颤抖的睫毛遮住满眼的冰冷,勾着嘴角面带玩笑道:“就像是娘娘说的那般,太子挡了我的路,如今的宸妃娘娘害死了我的亲生额娘。”
“这些都是真的,不是吗?”
德妃低下头的眼神一闪,随后抬起头来,僵硬道:“本宫不信。”这个理由,并不足以说服她。
面前的忽然间笑了起来,过了好长一会,大阿哥才重新低下头:“可能德妃娘娘忘了,我欠娘娘一份人情。”
“当初额娘在世时,德妃娘娘想过为其周旋,之后额娘死后,第一个来通报消息的也是娘娘。”大阿哥微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这份恩情,胤禔一直记得。”
德妃的听闻,胸口那一直不安的心却跳的更厉害。
大阿哥的声音还在头顶继续:“明日就是娘娘生辰了,到时胤禔会将太子带去,权当是送娘娘的贺礼。”
——
算来算去,德妃的生辰总算是要到了。
因今年干旱很长时间没有下雨,老百姓们一片人心惶惶,宫中举行宴会便不宜太过铺张。
再加上天气太过炎热,内务府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再畅春园举行为好,畅春园四面环水,到时候迎风一吹没那么炎热。
主子们都是娇贵的身子,若是一个伺候不好,最后吃苦头的还是他们这些个做奴才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宸妃娘娘,最是谓热。
畅春园虽凉爽,但格局到底还是小了一些,布置起来难免就失了大气。
德妃作为寿星,早早的便来了,若是按照以往的规矩,万岁爷是要去她宫中等,随后两人一起过来的。
但万岁爷下了朝却去了延禧宫,永和宫的奴才去请了两回,人都没见到,德妃明白万岁爷这是存心晾着自个,没再过去伸脸叫人打,自个早早的就去了畅春园。
来往的妃嫔们见她一人,目光有些同情。
德妃却丝毫不被打扰,冷笑一声,举起手里的杯盏就喝了一口,今日若是不出岔子的话,日后大概是再也见不到宸妃那个贱人了。
一杯温酒下肚,妃嫔们渐渐的来了差不多了。
声乐歌姬都开始,眼见的宴会都要过了时辰了,门口的小太监才唱着调的喊了一声:“万岁爷到,宸妃娘娘到。”
众人连忙往下跪,德妃抬起头,余光就瞧见万岁爷牵着温知许的手,一前一后的走进来。万岁爷九五之尊,明黄色的龙袍气势浩然。
反观他身边的温知许,一身素色旗装,温柔娇俏,只一张脸却难掩妩媚,德全瞧见后,嘴角一丝讽刺,刚要低下头,却见温知许衣摆之处绣着的竹叶。
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都起来吧。”康熙低沉一声,随后往龙椅上走去,众嫔妾听闻都谢恩起身,唯有德妃像是没有听见,僵硬着身子依旧跪在原地。
她身边的宫女拉了拉她的衣服,德妃却像是受到了距离的刺激,一点反应都没有。
“德妃妹妹?德妃?”宜妃在她身边皱了皱眉,心道这人可真会装蒜,刚刚还好好的,转眼就装起了可怜。
“德妃姐姐这是怎么了?”温知许满脸疑惑,带着笑意走上前。宜妃下意思的往后一瞥,她不喜欢德妃,也不见得多喜欢宸妃。
柔弱无骨的手伸出来,将僵硬的德妃扶起。
德妃一抬起头,就见温知许一脸温柔的朝她笑:“姐姐?”她面露担忧,肩头与袖口的竹叶精致好看,仿佛就像是要活过来一般。
不会的,不会的,德妃掐紧手心,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可能是巧合罢了。
先到这,她扯起嘴角朝温知许僵硬的笑了笑,连忙扶着宫女的手往座位那走去,随后就听见荣妃道:“妹妹的衣服好生精致,绣的可是竹纹?这竹纹多是绣男子的长袍,像妹妹这般绣在旗装上倒是头一回见。”
已经坐下来的温知许眼角嗲着笑:“姐姐好眼力,就是竹纹,想着今日德妃姐姐生辰,穿的新奇些便做了。”说到这,她看着坐在自己下首的德妃:“德妃姐姐可还喜欢?”
德妃掐紧手心,心中换乱的不行,敷衍的点点头:“喜……喜欢。”
温知许笑了笑:“德妃姐姐喜欢就行了,也没枉费妹妹的一片苦心。”说到这,她撩起眼帘,细长的眼角微微往下一瞥,眼神意味声长。
坐在她下首的德妃瞧见像是被人一手掐住了脖子,她知道,她知道,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举着杯盏的手微微颤抖,德妃死死咬着唇才没将手里的杯盏掉下去,咬着后牙槽站起来,轻声道:“万岁爷,嫔妾先去更衣。”
正低头看歌舞的康熙头也不抬,不耐烦的挥着手:“去吧。”
第143章
温知许将手中的杯子举起来,眼神往下一瞥,冷静的瞧着德妃慌不则乱的身影。
果真不愧是德妃娘娘,就算是心中再震惊,从外表上来瞧却依旧让人找不出差错,她嘲讽一笑,将手中的酒杯转了转。
转头往上方看去:“万岁爷。”
坐在上方的康熙听见,原本低头瞧着歌舞的眼神收回来。侧过身瞧自己旁边,温知许扬起头,一脸疑惑问:“歌舞可好看?”
大殿中央献舞的正是乐坊里的舞姬,一个个十几岁的年轻模样,姿态婀娜。
坐在他下首的人头微微扬起,微眯着眼睛眼神带笑,见他不回答,温知许又勾起嘴角:“有嫔妾好看吗?”能上这种场合跳舞的舞姬,模样与身段都是这一届中最拔尖儿的。
可整个大殿那么多人,却依旧没有谁模样抵得上宸妃娘娘的半点风姿。
尽管她现在一身素雅的旗装,却难掩她骨子里的清媚。
康熙真心实意的摇了摇头,眼神似笑非笑的瞧了温知许一眼,随后挥手招过李德全:“将舞姬都撤下去。”
德妃整理好情绪走进来,却发现大殿内只有丝竹之声。
放低声音疑惑的问:“舞姬呢?”
静贵人在她身边,闻言轻声回到:“宸妃娘娘见万岁爷盯着舞姬瞧,吃味儿了。万岁爷便亲自下令,撤了下去。”
德妃可还记得自己走出去的时候,万岁爷可是盯着舞姬眼神挪都不挪。
头却轻轻点了点:“哦?”
“万岁爷果真是宠爱宸妃妹妹。”她坐下来,看着自己面前的昙花小榻上摆着的酒杯已经装满,举起来对着万岁爷道:“今日嫔妾生辰,多谢万岁爷挂念,嫔妾敬万岁爷一杯。”
今日这种特殊的日子,康熙自然不会不顾及她的面子,举起酒杯对着德妃一饮而尽。
德妃见状,秋水一样的眼睛里含着雾气,娇滴滴的往万岁爷脸上瞧了一眼,“多谢万岁爷。”
康熙低声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德妃才又转过身:“宸妃妹妹,之前我们之前怕是多有误会,今日姐姐生辰,妹妹能够前来姐姐心中甚是高兴。”
她拿起酒壶,亲自往自己杯中倒满。
“姐姐也敬妹妹一杯酒,还望日后我们能够一同尽心尽力的伺候万岁爷,将之前的那些恩恩怨怨一笔勾销。”她能屈能伸,放低了身段模样煞是诚恳。
这杯酒,温知许自然是非喝不可。
她眼神透着趣味,扶着棉雾的手站起来,站在身边倒酒的宫女及时上前,半跪在脚下将她的酒杯倒满,温知许刚伸手过去拿,那宫女的袖子就碰倒酒壶,啪的一声倒在桌面上。
酒水往下流,染湿了温知许的裙摆:“奴婢该死。”那宫女吓得脸色都白了,连忙往下磕着头。
连康熙都转过头往她这看,先是问了一句:“可有伤到身子?”见温知许摇头,这才放下心来,随后见温知许一身狼狈,再看看跪在她脚下的宫女。
康熙低声道:“将人拉下去。”那宫女吓得浑身都开始颤抖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劲儿开始道:“万岁爷饶命,万岁爷饶命。”
李德全带着太监立马上前,温知许先是低头往下看了一眼,随后站出出来:“小宫女毛手毛脚的,别吓坏了胆子。”说罢身子往下福了福:“容许嫔妾先去换一身衣裳。”
康熙点点头:“去吧。”
温知许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就要往外走:“你带本宫过去。”宫女雪白的脸上一脸错愕,抬起头下意识的往德妃那看了一眼。
放在她肩膀处的手却收紧,宸妃娘娘语气淡淡道:“走吧。”
那宫女一路上都显得战战兢兢的,头都不敢抬将她们带到偏殿:“宸妃娘娘,到了。”她拉开门,等两人进去。
刚想关门往外跑,就见屋子里的棉雾手一伸掐着她的手腕将她往里一拽。
屋子里,温知许正在屏风后面换衣裳。
宫女还没叫,清冷的嗓音就传了过来:“你主子除了叫你故意弄脏本宫的衣裳,还让你干了什么?”
“娘……娘娘在说什么。”宫女垂下眼睛,头都不敢抬起来:“奴婢不明白。”
“不明白?”温知许一边扣着盘扣一边懒洋洋道:“德妃娘娘既然吩咐你引本宫过出来,自然是这有什么等着本宫。”
“怎么,你不知道?”
话说到这,温知许也换好了衣裳,她踩着花盆底走出来,新换了一身红色的旗装,更衬的那张脸娇艳欲滴,妩媚动人。
轻撩起眼皮往她那看,眼神轻蔑道:“若是不知道,那便跟着本宫,亲眼看着你的主子到底是打的什么鬼主意吧。”
宫女身子一软,彻底跪了下去。
屋子外,棉雾扶着温知许的手轻声问:“主子,德妃娘娘又想些什么阴谋诡计?”
“只怕这一次不是阴谋诡计,而是她在自掘坟墓。”温知许冷笑了一声,带着棉雾往面前走去。
——
另一边,大阿哥带着太子正赶往畅春园。
太子最近这段时间过得可谓是浑浑噩噩,眼睛一闭想到的就是皇阿玛,他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轻蔑的模样睥睨众生。
到现在,夜半时分他根本就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皇阿玛那语气冷淡,却能诛心的话。
这才几天,挺拔的身姿就开始消瘦,身上的衣裳都大了整整一圈,原本温润如玉的脸上一片颓废之气,今日大阿哥来到毓庆宫,就见他将自己灌得乱醉。
好说歹说的,总算是将他劝了出来。
“太子,你看那。”大阿哥带着他往前方走:“前方有个凉亭,若是累了我们过去坐坐。”太子爷低着头,兴致不高。
刚坐下来,湖边的凉风一吹,浑身的酒气倒是散了不少。
他伸出手指,揉了揉眉心。
大阿哥还在一边轻声道:“今日是德妃娘娘生辰,隐约传来的丝竹声怕是从畅春园传来的。”
“后宫妃嫔们都在,我们还是回避的好。”太子站起来,又一阵凉风吹过来,宽大的衣裳黏在他身上,消瘦的身子立马就显了形。
大阿哥站在他身后,眼睁睁的看着他往回走,原本带笑的模样渐渐平复下去:“等等,太子。”大阿哥赶紧追上去:“凉亭离得远,坐一会再走也不迟。”
太子浑身清冷,冷着一张脸往前走不说话。
大阿哥左右看看,一直等着的人却还没来,又怕劝的太明显惹了太子无端的猜疑,咬咬牙还是任由太子往前走了。
——
这边,温知许踩着花盆底往前走,德妃的宫女跟在身后模样像是能随时昏倒。
“主子,您再往前走就是凉亭了。”棉雾见主子往前冲,及时提醒道。
“本宫知道。”温知许点着头,眼神往后一瞥:“这宫女来的时候就是带本宫走的这条路,究竟有没有猫腻,过去瞧瞧就知道了。”
宫女的脖子往后缩了缩。
“主子。”棉雾想到什么,抓着温知许的胳膊就是一紧,抬头往她那看去:“奴婢怕……”她无声的朝温知许吐出两个字。
太子。
“我知道。”温知许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毕竟德妃手中就这么一个把柄,不难猜出来。
“主子既然知道,那还是要去?”棉雾一脸不可思议。
“只要本宫一日不与太子见面,那些人就一日都想拿这个来打压我,早晚都要捅破,还不如本宫自己动手。”温知许扯着嘴角往前走:“万岁爷心里跟明镜似的,本宫与太子之前可是一次都没见过,他就算心中不痛快,顶多是冷落一段时间。”
“可德妃自己却不一样了,她与那位大人可是实打实的。”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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