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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尘,药门弃女-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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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亦看着如醉的眼神,明显的是和从前不一样的,眼中的情谊很明显,但是眼中的绝望,也是一样的明显,盯着如醉看了许久,才终于的是将视线给转移到了容尘的身上。
  不再是有之前的敌意,更多的,是一种相识多年的了然。
  “容尘,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终究,选择的还是你,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她的心,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上官亦自说自话,分明的就是完全的听不明白的言语,但是在如醉的脑中,就好像是炸开了一样。
  上官亦在说什么,她听不懂,但是为什么还是那么的熟悉,他是谁,容尘又是谁,她自己,又是谁?
  容尘一把就将身侧已经慌乱了的如醉给看住了,“你,究竟是何意?”容尘明显的是还有一些紧张的,从他握着如醉的手就可以看的出来的。他就是在紧张。
  因为上官亦的话,开始紧张。
  纵然的上官亦说出来的言语,在他们的眼中,就好像是在说废话一样,但是如醉和容尘却是很清楚的明白,他们知道,这不是平白无故说出来的话,上官亦,也不是说的什么胡话。只是,有着什么东西,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上官亦冷笑了一声,却不是对着他们的,是对着他自己的,“容尘,我输了,从前,现在,以后,只怕我都是会输给了你,就算她不记得你了,你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或许,这便是你们的缘分。”
  如醉急了,她最讨厌的就是总是有人说着这些有的没的,然后将她的心绪给完全的打乱了,还完全的不给她任何的思考的机会,因为她似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上官亦,你若是有话,你就说清楚,不要在这里打哑谜!”
  “如醉,有些事,你不知道,或许是好事。若你真的想要知道,自然会想起来。”有些事情,若不是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话,恐怕是很难令人信服的,所以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是明白,不能够说的太多,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醉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是要炸开了一样,不过却也是一瞬间的感觉,再没有了然后。
  如醉下意识的看了容尘一眼。
  容尘却是直接的换了一个话题,这原本的,应该的是他们来到这里最应该询问的话题,却没有想到,是被延误到了这个时候。皆因为刚才在门外的时候,那种突如其来的悲伤的感觉。
  “上官亦,这子母蛊,解药在哪里?”倒是容尘的这一询问,才真的是将如醉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对呀,他们分明的就是来询问子母蛊的。
  上官亦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如醉,随后看了一会儿,豁然的笑开了,“天不亡你,子母蛊你们已经不用管了,它们已经亡了。”上官亦说完,顿了顿,继续道,“如醉,若是我早就知道你是……我必然的不会给你下子母蛊的蛊毒。”药性太烈不说,还容易伤及到身体。更何况,那子母蛊对于如醉来说,基本就没有什么作用了,所以他当初的决策,从根本上,就证明了,他是错的。
  错的离谱,因为就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如醉居然是……
  若是他可以早一点的想起来过去的事情的话,或者说,要是早就恢复了这些意识的话,或许现在的局面,会完全的大不一样的吧,绝对的会是不一样的。
  只是,再也没有如果,他也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从前的如醉是属于容尘的,如今的如醉,还是一样的属于容尘的,就好像是说,从始至终,都从来的没有属于过他一样,诚然,这也的确的是事实。
  上官亦不由的苦笑。
  但是,上官亦掩饰,如醉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的,“上官亦,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们从前,是不是认识?你到底的是想要说什么,能不能一次的全部告诉我?”上官亦不是容尘,她没有去猜测上官亦心思的本事,更何况,她也不想要去猜测上官亦。
  “如醉,不要再问了。”这一次,上官亦还没有开口,倒是容尘率先的开口了,他知道,就算是现在如醉将上官亦给逼着留在这里,上官亦也是绝对的不会将他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的,所以这件事情,他还是自己的查一查比较的妥当,只要是残留在这个世上的东西,他就相信,必然的是会有蛛丝马迹中可以寻得见答案。
  可是。她心慌。
  尤其的是刚才在屋外的时候,那种被悲伤的感觉所包围着的感受,实在的是难以忍受,那种心慌,就更加的是强烈。
  好,不过容尘让她不要在问了,如醉也就真的不问了,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容尘分明的就是寻摸对策,知道的是在上官亦这边没有法子了,所以也就是顺便的住嘴不问了。
  不过。关于子母蛊的事情,如醉总感觉,自己刚才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的。
  上官亦的意思是,这子母蛊,早就已经死在了她的体内,可是,是因为什么?
  “上官亦,还有,你说子母蛊已经死了,是因为什么死的?”都没有治疗蛊毒的药材,他究竟的是怎么做的?
  还是说,早就将解药给下在了那碗药里面?
  可是,也不对劲啊,母蛊,是在她的体内,同样的,那碗药,她可没有喝下去。
  所以,这蛊虫死亡的消息,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一下,上官亦倒是真的没有继续的隐瞒着这如醉,反而的是看着如醉,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给说了一下,“如醉,你的血,是不是和普通的人不太一样。”
  几乎就是这一句话,简直就是要将如醉给吓的一身病来。
  他,他,他,他是怎么知道的?关于自己,血液的事情能?

  ☆、第两百零九章 熟悉2

  如醉浑身一僵,到嘴边的话就好像是说不出来了一样,她从来的没有想过,会有这么的一日,自己最隐晦的秘密,就会被自己曾经最厌恶的人一语道破。
  容尘察觉到如醉的心慌,一把就将如醉的手给握住了撄。
  这件事情,他并不打算开口代替如醉询问。
  如醉稳了稳心神,看着上官亦的眼神,她知道,这一次,上官亦是真的没有在撒谎,就是这么莫名的,她相信上官亦,她体内的子母蛊是真的已经死亡了,还是因为她那不同于寻常人的血液。
  “上官亦,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如醉不知道应该怎么的去开口,欲言又止。
  上官亦看着,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和从前完全的不一样的神色,纵然是还有情谊,却是一样的有着释然,“终有一日,你定然会知道的。不,不对。”上官亦刚刚的说完,又否定了自己的言语,眼神重新的看向了容尘,“容尘,我相信,你应该是会比如醉更早知道。”既然他的神识可以恢复一二,容尘,自然的也会很快。
  如醉皱眉,这又是和容尘,会有什么样的关系,容尘又会知晓一些什么?
  如醉就感觉,这件事情已经是越来的越扑朔迷离了,分明的就是和她有关的事情,但是却偏偏的所有人中,就只有她,是被蒙在鼓里的,完全的不清楚前因后果。
  她纵然的是这药王谷出来的神医,但是医者不能自医,旁人的病症或者是奇怪之处她可以治疗,但是她自己最奇怪的地方,却是束手无策,甚至于,就连最基本的是什么原因,她都不清楚。
  她害怕了,怕极了这种不能够掌控的感觉,因而,很直接的就生出了怯意,“容尘,我们走吧。”她突然的就后悔了,她不应该要过来见上官亦的,更加的不应该听他说着这么多的,不着实际的话偿。
  纵然的是如今这子母蛊已经没有任何的威胁了,可是她心中的疑影,反而的是不减反增,让她较之从前,更加的害怕了。
  容尘微微的皱眉,看着如醉的样子,将眼神落在了上官亦的身上,视线交融,他明白上官亦的意思。
  随即,低头,牵着如醉的手,轻声道,“好,我们离开。”
  若是如醉不愿意留在这里的话,他自然的也是不会勉强的。
  “好。”如醉闭了闭眼睛,浑身无力,差一点的就瘫软在了容尘的怀中。她发誓,这一次,一定的是她这辈子,最后的一次见到上官亦,自此以后,她再也的不会想要见到这个人。
  *
  是夜。
  依旧是上官亦被关押着的地方,这一次,没有如醉的陪伴,到这的,就只是容尘一个人。
  “容尘,你终于来了。”上官亦见着容尘再一次的出现在了门外,是丝毫的没有意外。
  “你既然如此的邀请,我若是不来,可不是要有很多的秘密,将要随你而去。”容尘随手的寻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上官亦的面前,今日下午,过来的时候,他就很清楚的知道,上官亦是活不过今日的。
  或者说。在攻城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饱了必死的决心的,只是时日未定。但是今日过来的时候,虽然上官亦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他就是十分的笃定,上官亦,时日到了。
  所以今晚,他必须的要过来。
  因为,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是比如醉镇定的太多,但是实际上,并不是代表着,他就不好奇上官亦言语中的意思,如醉不清楚自己的事情,他一直的查不到的事情,统统的就是在了这个时候,让他明白,这些事情,上官亦知道。
  或许,这世上,就只是剩下了上官亦一个人知道。
  “容尘,我知道你在外面布置了许多的人,我如今的这个情况,你若是放心的话,将我放下来两个时辰可好?”上官亦开始和容尘谈条件。不过,倒也是真的,他并没有任何的想要逃跑的想法。
  因为,想了也是无用的。
  他是不会有半点逃出去的可能性的,他也不会这么做,他用如醉将自己身边所有人的性命给交换下来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现在,他自然的是不会再一次的将这些人给推进危险之中。
  容尘出手,掌风袭过,上官亦身上的铁链瞬间的断裂,掉在地上,发出了好大的声响。
  门外看着的人下意识的就想要闯进来,猛然的就想起了殿下在里面,所有人的脚步又都生生的停在了。他们不是不知道殿下的习惯,是绝对的不会允许任何人过去打扰他的。
  无论,里面是出现了什么样的情况。
  主子没有下命令,他们的任务,就是假装听不见。
  上官亦看着地上碎裂一地的锁链,莫名的是苦笑了一下,看来,这容尘的手段,的确的是比他所知道的,更加的高。他几乎是可以肯定,若不是因为当初如醉是在自己的手中的,加之,又有着那么多的软筋散禁锢着的,他是绝对的相信,自己是绝对的没有办法能够将容尘给扣住的。
  身上的锁链瞬间的是松懈了下来,上官亦看着容尘,苦笑,“容尘,我心服口服。”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终究都不是容尘的对手。
  上官亦扫视了一下屋内,有简单的书桌,上面放着的,是一些简单的笔墨纸砚。
  容尘没有离开,也没有阻止上官亦的动作,上官亦取了桌子上的纸笔,一点不受影响的开始作画。
  这幅画画的很快。
  云雾飘渺,高耸入云,是一个身穿盔甲的将军背影。
  看不见面容。
  上官亦将手中的画作交给了容尘,“容尘,我相信你会有想起来的一日。”上官亦说不清楚自己的心里是一个什么感觉,他们若是这样下去的话,一样的不错。
  只是,容尘终究的是要当上皇帝的,出于任何的私心也好,他希望,容尘可以知道,只有体会过失去的痛苦,才会用尽权利的去珍惜。
  所以,当初的痛苦,他希望容尘可以知道。
  容尘皱眉,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一些什么,但是心底的冲动,却是驱使着她,将上官亦手中的画给接过来。
  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就越是感觉,有太多的谜题没有解开,有太多的疑惑藏匿在他们之间,他需要时间去调查,却又隐隐的感觉,这一次的事情,或许真的不是他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查得出来的。
  “殿下。”屋外,是侍卫的声音,踌躇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了。
  容尘迟疑了一下,拿起手中的画作,径直的走了出去。
  屋内,是已经没有禁锢的上官亦。
  “殿下,大学士过来了。”
  杜鉴书?
  容尘将手中的画作收了起来,径直的朝着书房的方向过去了。此刻,容尘身后的门并没有关严,露出了缝隙,眼尖的侍卫一下子的就看到了已经被放开了的上官亦,不由的是脸色一僵,“属下知罪,属下这就去……”
  侍卫的话还没有说完,容尘就已经是直接的开口了,“无妨,你们守住门口就行了。”
  “是。”
  上官亦,是活不过今晚的,所以,再多的防守,也已经是没有必要的了。
  书房中。
  是已经等候很久的杜鉴书。
  “夫子。”纵然容尘如今的身份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但是在容尘的心中,杜鉴书的身份,自然的是和旁人不一样的。
  “殿下。”杜鉴书久负盛名,并不是虚的,即便是私下里,容尘是他的弟子没有错,但是也是他的主上,这一点,也是毋庸置疑的。
  “夫子,怎么这时候就过来了?”他若是没有记错的话,现在,杜鉴书应该的还是在盛京才对。战争结束以后,盛京是新的国都,这一点,已经是天下人皆知了。
  所以,从前的东陵,西秦,南疆,北狄四处的皇宫,自然的是要被全部的休整的。所有登基之前的事宜,还有前凉过去的老臣,这些事情,都是需要提前的准备的,所以,容尘一早的就已经将杜鉴书派到了盛京。
  本以为,还需要几日的时间,倒是没有想到,杜鉴书这么快的就已经回来了。
  “殿下,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启程了。”杜鉴书将手中的小盒子送上,里面装着的,是前凉的玉玺。
  容尘将玉玺收回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份空白的圣旨,时隔多年,前凉的圣旨,再一次的到了他的手上,由他来决定,这天下的局势。
  “夫子,您先下去休息吧,明日启程,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办。”他需要的将最后的事情处理完,尤其是,上官亦的事情。
  杜鉴书也没有过多的推脱,很爽快的就行礼下去了,从盛京赶到这里来,并不是一两日的事情,快马加鞭了这么久,也的确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他现在的身子,也确实的是有些受不住了。
  守在一侧的卓方直接的将杜鉴书给领了下去,这行宫中已经备好了住所。
  此刻,天色已经开始微微的泛白,卓方将杜鉴书安置好以后,很快的就回来了。
  “殿下,夫人醒了,让您过去。”卓方出来的时候,刚好的是碰上了从夫人房间里面出来的侍女。
  现在,朝局的事情很显然的是已经完全的在掌控之中了,但是一直悬着的心思,却是依旧的没有放松下来过。
  容尘看了一眼手中的空白圣旨,一直藏匿在心中的想法,几乎就是要呼之欲出的跳跃出来,想要立刻的去见到如醉的想法,被自己给深深的压制住了,随即的就吩咐了身侧的人,“卓方,磨墨。”
  他要给如醉心安,也想要给自己心定。
  上官亦的那幅画,或许,不仅仅是如醉害怕了,就是连他,也开始忐忑了。
  那种不安,后悔的感觉,一直的在死死的揪住他的心脏,那副将军背影图,让他将骨子里面的恐惧感,一下子的全部的释放了出来。
  卓方一愣,随即的就将自己手中的剑给丢掉了,应声道,“是,属下这就磨墨。”他当了容尘这么多年的侍卫,手上握着的,一直的都是刀剑,从来的没有抓过其他的东西。
  这猛然的换了个东西,还真的是有些不习惯。
  容尘看着手边的玉玺,已经手上的圣旨,提笔,毫不犹豫的写下,他手上出去的,第一道的圣旨。
  在他还没有正式的登基的时候,就已经是要呼之欲出的一道圣旨。
  容尘写下的圣旨,毫不犹豫,似乎已经是在脑中盘桓了许久的言语,根本就不需要去过多的考虑什么,直接的下笔,写下自己一直的想要做的事情,想要给他自己心安的东西。
  卓方没有特意的回避,所以容尘写下来的东西,很快的就入了卓方的眼,饶是一直镇定的卓方,这个时候,也是忍不住的吃了一惊,“殿下,您这是……”这会不会,太草率了一些?
  不,或者说,实在的是太快了一些。
  圣旨上的内容虽是文绉绉的,但是中心的意思,却是十分的明显的,是册封皇后的圣旨。
  他是看着殿下和夫人这一路走过来的没有错,但是说到底,他还是一个思想微微固执的人,所以他很清楚,皇后的这个位置是代表着什么,不仅仅是身份的象征,也是朝中背后势力的巩固。
  殿下在刚刚登基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的简单,他的手下,有太多的功臣,也有太多的老臣,在初期的时候,皇帝的后宫,就是最简单的,也是最直接的抚慰功臣的一个方式。
  所以,在还没有登基的时候,皇帝就已经是将皇后的人选给定了下来,这无疑,也是一个十分危险的方式。夫人背后的势力不小,是药王谷,夫人本身的实力,他也是承认的。
  可是,偏生,夫人的身份,是江湖身份,在四国林立的时候,药王谷作为交界的地方,自然的是炙手可热,医者也是各国争相够强的,只是现在,前凉现在已经统一,药王谷,也是前凉国土的一部分,所以如醉的身份,绝对的不会是最佳的选择。
  “爷自有分寸。”
  这已经不是有没有分寸的问题了,而是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也不会有人可以质疑他的决定了。
  卓方将圣旨好好的收好,略微的迟疑之后,领命而去。
  或许,他终究的还是低估了殿下对夫人的情谊。圣旨已经盖上了玉玺,只待它见了天下的那一日。
  容尘一个转身之间,人就已经到了如醉住着的屋子之外。
  却是站在门外,迟疑着,没有进去。
  有些,莫名的阻碍,似乎是挡在了他们两个人之间。
  如醉任由着身侧的人在自己的身上摆弄着,好不容易的打理好了之后,就将腿边的小白给抱了起来,盯着小白的眼睛。
  小白本来是睡的懵懵的感觉,被如醉盯着的时间久了一些,莫名的就清醒了起来,然后对上了如醉的眼神,瞬间,身上都僵硬了好几分。
  如醉看着小白,咧嘴一笑,“小白,帮我做个实验好不好?”如醉随手的将桌子上的一只茶杯给丢到了地上,瞬间的是碎成了渣。
  她睡了一夜的时间,昨天的心太混乱,今天稍微的好了一些,却还是不甘心的想要试一试,包括,一直以来,自己已经知道了的事情。
  小白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想要从如醉的怀中给跑出去。却还是被如醉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尾巴,给捞了回来。
  小白习惯性的将自己的小爪子给伸了出来,在地上扒着。不肯动弹。
  “小白,你要不要过来,自己决定。”如醉的另外的一只手,指了指一边的浴桶,里面装着的,是满满当当的水。
  小白浑身一抖,不情不愿的挪到了如醉的身边,小脸上是一脸的生无可恋的感觉。
  如醉是切切实实的看懂了小白的意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从地上捡了一小块碎片,搁到了小白的面前,笑吟吟的,“小白,来,你自己说,我在什么地方动手?”她还是比较的人性化的,要让小白自己的来选择地方。
  “喵呜……”小白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挪着自己的小身子,将屁股给对着了如醉。
  得,还算是比较的聪明,挑了一个肉比较多的地方。
  如醉将小白给抱了起来,伸手,小心翼翼的在小白的身上划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小白的身子下意识的一动,但还是很快的一动不动了,它倒是很清楚,自己不能够这么的乱动,不然伤口会更加的大的。
  紧接着,如醉毫不犹豫的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很快的就滴了出来,滴到了小白的伤口上面,伤口,不出意外的,很快的就愈合了。
  如醉的心里一愣,一股凉悠悠的感觉直接的就是从心底传了出来,一阵接着一阵的,难以抑制。
  恍惚之间,就连手上的伤口都开始忘记了包扎。
  “在胡闹什么?”容尘的声音,突然的就从如醉的头顶传了过来,将小白顺手的给丢了下去,一把就将如醉的手给轻轻的握了起来。
  如醉听到容尘的声音,就好像是如梦初醒一般,下意识的看着容尘,这才想起来,是她让人去将容尘给找过来的。如醉完全的没有顾及到自己手上的伤口,直接的将容尘的手心给拉了过来,将手上的血液给滴到了容尘的手心。
  鲜红的血液,颜色慢慢的变得浅了许多,更是一点又一点的,渗透了进去。
  很快的,在容尘的手上,就只是留下来了轻微的,少许的粉色的颜色,就好像方才低落上去的血液是没有存在过一样。
  一瞬间,如醉就好像是掉入了冰窖之中一般,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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