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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尘,药门弃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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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醉摇头,眼睛都快要闭起来了,嘴里还是不自觉的嘟囔着,“不要,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危险。”其实,她知道这里已经是容尘的地盘了,可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总让她隐隐的觉得不安全,这里,这皇宫,包括东陵,都是一个巨大的秘密,一个她暂且还不知道的秘密。
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容尘这几日,都是寸步不离的和她在一起,她就知道,这里,并不是一个十分的安全的地方。
尤其是在这东方宇不见了以后,她下意识的就是有些担心,或许这种担心是没有必要的,但是总归的是没有自己看着,这样的安心。
容尘本是微微的笑着的,如今,脸上的表情微微的凝注了,他与如醉相识许久,但是真正的相处,不过是这三月的时间,时间很短,但是却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和他极为的有默契,有感觉。
这种自然而然的,完全的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就这么默契的相处着。
其实,从前的他,从来的都不会对着如醉有着什么样特别的感觉,但是在如醉将体内的针取出来之后,莫名的,心里的悸动就开始了,那种悸动,并不是突如其来的悸动,而是一种长时间的,深入骨血的,十分熟悉的感觉。
他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但是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
或者说,眼前的如醉,才是他一直的想要寻找的人,从前的那个,与眼前的这个,完全的就不是同一个人。
他知道,就算两个人都没有说,但是如醉的感觉,却和他是一样的。
“现在没事了,你可以睡一会儿了。”容尘掩下自己满腹的心思,不去想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现在这样,他很满意。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就这么自然而然的。
至于是怎么开始的,因为什么开始的,完全的需要知道,因为,没有知道的必要。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如醉根本的就不知道,眼前的人,脑中乱七八糟的心思,已经是想了这么多,这么久,她一贯的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是什么就是什么,也不会去挖空心思想那么多,比如现在,她困了,就真的自然而然的靠着容尘睡了起来,完全的没有注意到容尘在出神。
若是放在平时,她一定的是可以看出来的。
“好,我睡一下。”如醉靠在容尘的怀中,嘴里还是在不自觉的嘟囔着,一只手趴着容尘的肩膀,另外的一只手,给自己寻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就这么趴在容尘的身上,睡着了。
她是真的困了,这么一夜的时间,不过就是自己一直的撑着一股子劲,死死的撑住了而已,这一下子,容尘说是没有事情了,她自然的就是松懈了下来,这一放松,哪里还管着什么地点时间,直接的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容尘看着怀中娇美的容颜,倒也是真的没有打扰她,就这么任由着她,静静的睡着。
四周,极为的安静。
他的心境,也是难得的平和自然,有多久了,有多少年,他没有体会到过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了?
容尘闭上眼睛,嘴角的笑容,不自觉的就微微的泄开了一些,忍不住的将自己的手臂放到了如醉的身上,将如醉朝着自己的身上带了带。
闭上眼睛,也打算闭目养神一会儿。
毕竟,依着如醉的性子,这样的举动,平日里真的是太少了,从来的就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若是清醒的时候,又或者是刚才微微的清醒一些,都是绝对的会找一张床睡下了,绝对的不会这么依赖着,趴在自己的身上。
虽然,这感觉,还真的是不多。
软香再怀,搅得容尘的心思都有着一些荡漾。
嗯,习惯了这么多年的一个人睡觉,这猛地发现,怀中抱了一个人的感觉,也是非常的不错的,看来,他以后办事,可以多考虑考虑放在晚上,拉着如醉熬夜,这么白天的时候,她就能迷迷糊糊的待在自己的怀中了。
容尘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实在是太大了。
在容尘的怀中睡得昏天黑地的如醉,完全的不知道,自己的这么一随意,直接的是将自己扔进了火坑。
“爷,东方宇已经……”卓方冒冒失失的就从门外闯了进来,张口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了自己的主子,一脸享受的抱着怀中的人,就这么惬意的躺在塌上,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
他,他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卓方赶紧的低头,脑中都是嗡嗡的作响,完全的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出去。这大白天的,他哪里知道,爷还在和姑娘睡觉呢。
容尘听到卓方的声音,下意识的就出手,点了如醉的睡穴。
如醉本是被惊扰的皱眉,这会子,眉眼慢慢的松懈了下去,似乎比刚才,睡得是更加的沉了。
好不容易这么肆无忌惮的抱着一回,哪能就这么的被卓方给破坏了?
容尘狠狠的扫了卓方一眼,吓得卓方直接的是出了一身冷汗,他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了,还从来的没有见过,爷是这个样子的,真是,惹了谁,都不能在爷和姑娘单独相处的时候,惹了爷。
卓方在心里暗暗的发誓,盯着容尘极大的压力,慢慢的压下了立刻想要逃跑的想法。
要是这个时候离开了,估摸着,爷会直接的扒了他的皮。这所谓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本就是什么想法也没有的,要是这时候跑了,指不定爷是怎么想的,没准儿,还会觉得他是心虚了呢。
更何况,这事情,也是等不及的啊。
容尘死死的盯着卓方半晌,直到看着卓方头上的汗,都要不自觉的滴落下来了,这才幽幽的开口,决定是放过卓方,“有什么事,说吧。”嗯,反正是如醉已经被自己点了穴,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是醒不过来。
募然的,容尘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直接的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嗯,点穴,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爷,茯苓那边来信,说是东方宇,已经被她给截住了。”卓方盯着容尘的压力,长话短说,只捡了最为重要的讯息禀报了一下,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嫌放一放好了,估摸着这爷现在,也是没有心思听的。
“嗯,既然已经不见了,以后,就再也不要的出现了。”容尘听了这话,只是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卓方本还是微微的一愣,募然的就是明白了什么。
既然,东方宇早就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那么以后,也就再也的不需要,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了。
这辈子,都是会永远的留在药王谷的一个小角落中,永远的看着外面的世界,却永远的,出不来,更加的不要妄想着,还要回这东陵,做上一些什么。
“是,属下明白,属下会如实的转告茯苓。”相信茯苓那边,也是可以直接的解决的很好的。不会让爷失望的。
“记住,别让他死了。”东方宇,东方浩,这东方家的所有的人,都是要好好的活着才好,绝对的不能够死了,他要这些人好好的看着,他是如何将这些,他们从自己的手中抢走的东西,一一的回到他这里的。
除了已经死了的东方忠,其余的所有人,都必须,好好的活着。
他承受过的痛苦,也要让这些人,一一的尝过一遍才好,如此,才真的是对得起地下那么多的亡魂。
“爷,属下知道分寸。”卓方的脸色不由的是变了变,不要说是爷了,就是他,也都绝对的不会允许这些人,这么轻易的就死了,要是这么容易的话,还真的是,太便宜这些人了,要好好的折磨,这么多年的痛苦,不是他们的几条人命,就可以轻易的还回来的。
卓方是自小的就跟着容尘,容尘所有的经历的事情,他都是历历在目十分的清楚的,包括这些年来,爷心里的挣扎和痛苦,被病痛折磨着,却没有半点的办法,只能够眼睁睁的在药王谷,就这么看着,那种心里上的折磨,根本的就不是他能够明白和体会的。
“嗯,下去吧。”容尘慢慢的舒展了眉心,方才眉宇间的狠戾,在面对着如醉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舒展下来,他的痛苦,都将因为如醉,慢慢的开始改变了。
若不是因为如醉,只怕这千日醉,还是要跟上他好多年,这药王谷,他也是还要留上好多年。
“属下告退。”卓方多少的还是有着一些眼力见的,如今见到了容尘这般,自然的是清楚,他还是赶紧的退下比较好,这万一的要是打扰到了爷,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容尘只微微的点头,连眼睛都没有抬起来看着卓方一眼。
目光,只是死死的胶着在了如醉的眉眼上面。
如醉是随了她的母亲于雪容,眉眼之间像极了于雪容,倒是没有半点的地方像桑正桐。
于雪容,于雪容。
容尘突然的想到了这个人,一时之间,对于如醉的愧疚,倒是多上了几分,自然的,这探究,也是一样的多上了几分。
当年,于雪容也是因为他,才会故意的进入药王谷,和桑正桐在一起,生下了桑如醉以后,就开始了自己的筹谋,整整的是花了四年的时间,才终于的将那年年仅十二岁的他接进了药王谷。
可是这入住药王谷的代价,就是于雪容永远的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再也的回不来,因而,当初要茯苓假扮着于雪容去照顾如醉,一是为了安插自己的眼线,这第二,也真的是因为对于雪容的愧疚,连带着,对于她的女儿,也有着几分歉疚。
毕竟,都是因为自己,才会造就了那么多的悲剧。
他这么多年一路走来,脚下踩着的尸体数不胜数,手上的鲜血更加的是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可是尽管是如此,他还是不得的不继续走下去,他的身上背负着太多人的性命,背负着太多人的使命,若是不继续的走下去,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那些因为他失去了性命的人,他如何的对的起?
因而,继续的完成自己应该完成的事情,这就是他唯一的选择,无论这过程中,还会有多少的人因他而死,他都不能停止。
他的身上,已经是背负了太多的性命。
但是现在,如醉显然的是已经知道了,茯苓假扮了于雪容十二年的事情,可是对于这件事情,如醉却是从来的就没有问过他,就好像是,完全的不关心自己的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究竟是什么原因死的。
他甚至于,总是隐隐的有着一种感觉,就好像是这如醉,根本的就是不关心,或者说,不认识于雪容一般。
容尘想到这里,不由的微微的拧眉,出手就解开了如醉的穴道,卓方已经离开了,也就不用的担心着还会有人过来打扰她了。
容尘的心里有心事,可是又不愿意直接的将如醉给叫起来,刻意的询问一些什么,因而只不过是盯着如醉的面庞,看了有不少的时间。
终于,将搁在一边的纸笔直接的拿了起来,龙飞凤舞的不知道是写了一些什么,用着手指,微微的将纸卷给卷了起来。
手指,轻轻的扣了扣桌子,发出一连串很有节奏,但是却很难辨认的声音。
不一会儿,“扑棱棱”的,一只雪白的鸽子,直接的就飞了进来,脚上还绑着一个极为细小的竹筒。
容尘小心的将纸卷塞进了竹筒的里面,轻轻的摸了摸鸽子身上洁白的羽毛,转瞬之间,就将鸽子给放走了。
鸽子似乎是极为的聪明,忽闪着自己的翅膀就是飞的老高,一下子的就见不到影子了。这些鸽子,是容尘专门的饲养的通信的鸽子,数量并不是很多,但是却绝对的是精英。
自从上一次的,小白将他其中的一只鸽子给扒拉下来烤着吃了以后,容尘直接的就开始让这些鸽子,学会了在最短的时间以内,直接的飞向高处,而不是慢慢的升起。
这小白,也是一直通灵性的猫,如今他饲养的这些鸽子,若是不精明一些,只怕是一只都没有了,因而,也只能够这么的训练了。
若是说,他极为的信任如醉,根本的不会在意她是否有着不对劲,但是有些事情,有些人,相信是一回事,知道她的过往或者是所有的事情,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他相信,却也希望去了解。
☆、第一百一十章 皇位10
夜,凉如水。
如醉在容尘的怀中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身上微微的凉意,让如醉不自觉的皱眉,外加上肚子的饥饿,饶是如醉再怎么的不愿意睁眼,也是不得的不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熬夜的关系,如醉总是觉得自己特别的累,这一觉也是睡的十分的沉。
如醉并不知道自己是被容尘点了穴,也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容尘抱在怀中,扎扎实实的睡了一觉,长时间的姿势没有换过,这身上的酸痛,也就是自然而然的可以理解了。
“容尘,你饿不饿?”如醉看着正在专心的看着手中的折子的容尘,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了出来。唔,她承认,是她有些饿了,但是又不好意思明说,吃了睡,睡了吃,这绝对的不是她的风格。嗯,绝对的不是。
容尘闻得某人的声音,这才将手中的折子给放了下来,轻笑道,“嗯,天色也不早了,是应该传膳了。鼷”
如醉一惊,总觉得容尘此时此刻的语气,像极了这皇宫中的主人,完全的就不是一个暂住的样子,尤其是,容尘手上那些可疑的折子。
越看,如醉就越是觉得熟悉。
明黄的颜色,是权利的象征。
奏折!
如醉总算是认出来了这容尘手中的东西是什么了,她好歹的也是看过电视剧的人,自然的知道奏折是什么样子的。
不是说,这皇帝就是东方勋么?就算东方勋是他的人,也不至于,这国家大事,也是他决定的吧?如醉越看,越觉得,这东方勋当上了皇帝,绝对的不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
“过来。”容尘见着如醉盯着自己桌子上面的奏折,出了神,也大约的是可以猜得到如醉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并没有什么所谓的解释的想法。
有些事情,有些时候,根本的就是不需要去多说一些什么的,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一些。
如醉慢慢的恢复了意识,看了一眼什么事也没有的容尘,大约的也是知道了这人,是什么也不会告诉她的。就算是她在这里想破了脑袋,对了也好,错了也好,他是绝对的不会好心的替她来解答疑惑的。
和容尘在一起了这么久的时间,这或多或少的,也是知道一些容尘的脾气的。
桌子上的饭食,大多都是她喜欢的口味,肚子的饥饿也是一波一波的席卷着如醉的思绪,慢慢的挪到了桌子边的时候,终于还是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丢到了一边,忍不住的大块垛卸了起来。
毕竟,容尘瞒着她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他们现在这样,她也实在的是没有什么立场去询问一些什么的,再者,之前的时候,他们也是早就有这这样的约定。
她不会去问容尘的事情,容尘,也不会来询问有关于她的一切,本还是相安无事的,但是现在,似乎是相处的时间久了,她居然,生出了几分贪心的意思,很想要,知道的更多。
这种纠结的情绪一直的陪伴着如醉吃完了一碗饭,容尘一句话也没有说,她也根本的就是找不到任何的话题去询问。
因为问也没用,容尘是不会告诉她的。
一想到了这个认知,如醉被一种浓浓的挫败感给包围了。
“小白去哪里了,为什么都没有见到它?”如醉郁闷的扫了一眼桌子,终于是发现了不对劲,难怪总是觉得今日用膳的时候少了一些什么,原来是小白不在桌子上。
容尘眉峰一凛,微微的有些不快。
那只该死的猫,总是在他的眼前晃悠,这好不容易是不在眼前了,还要听着如醉念叨它,真是恼人。
“不知道。”容尘愤愤的回答,心情微微的有些小郁闷,毕竟,这一顿饭吃下来,如醉的心思,一点的都没有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都不知道是神游到了什么地方去。
如醉一下子的就将筷子放下去了,作势就要起身。这里毕竟是东陵的皇宫,她还是有些担心小白的,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见了,将小白给捉了起来怎么办?
小白就算是再机灵,终究的也不过只是一只猫罢了。
容尘一下子的就将如醉给拉住了,有些不悦,“你去什么地方?”不知道现在外面的局势还是比较混乱的时候么?这个时候,哪里都不要去,直接的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就好了,作什么总是瞎跑?
“我去找一找小白,要是它乱跑怎么办?”其实,如醉是下意识的有些逃避容尘,这样子的氛围,这样子的悸动,总是让她微微的有些心慌的,毕竟,和容尘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是需要费尽心机的去猜测的,她一贯的就是不太喜欢那种样子,因而想要出去清醒一下。
她平时从来的就不是这样的多愁善感的样子,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想要这样和自己拧着一股子气一样,十分的不舒服。
“瞎跑什么,它不会丢。”容尘的语气中,有些愠怒。他不是看不出来,这个时候的如醉,就是故意的在逃离他。
“我……”如醉下意识的想要说一些什么,就直接的是被门外的声音给打断了。
“爷,在下,有事禀报。”
声音有些陌生,如醉噤声,没有继续的说话。在外人的面前,还是一样的胡搅蛮缠的话,这就是她的不是了。
容尘微微的将如醉的手放开了,又用着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如醉,良久的都没有开口。
如醉清楚,自己这样子,就好像是在使小性子一般,被容尘看的没有办法了,好歹的才终于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我不会走。”
容尘终于的才将自己的目光给收了回来,目光落到了门外,开口,“进来。”
进来的人,面容清秀,浑身上下的就是一股子儒雅书生的气质,但是身上明黄色的衣物,却是很好的展示了面前的人的身份。
东方勋。
如今,在东陵还能够穿着这一身衣物的人,就只有东方勋了。
只是,如醉不清楚,东方勋这个时候过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明日,就应该是东方勋登基的日子了,这个时候,怎么着,都应该是好好的在准备的时候,来见容尘,如醉有些吃不准。
她从前,从来的就没有见过东方勋,也没有想到,东方勋会是这样的一个形象,说实话,在见到东方勋的第一眼,如醉就知道,这人,会是一个很好的王爷,但是,却绝对的不是一个好的皇帝。
他的身上,少了那种帝王的霸气,也少了帝王的那种杀伐决断的气势。
“爷,在下将东西拿过来了。”东方勋到底的还是一个王爷,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息,却也是怎么的掩盖不了的。
容尘微微的点头,将东方勋手上的东西给接收了过来,四四方方的,是一尊用黄布包裹着的东西。
如醉微微的朝后退了一步,站到了容尘的身后,死死的盯住了容尘手上的东西。
黄色的布包裹着的,露出了一点点玉质的材质。
是东陵的玉玺。
如醉微微的有些惊讶,她不是不知道这所谓的玉玺的交付是什么意思,这就直接的等同于,这东陵,就是容尘的掌中之物了。东方勋,不过一个挂名的皇帝罢了。如醉虽然是惊讶,但是这个时候,也是很知趣的没有说话,更加的是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容尘只是随手的将玉玺搁到了一边,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的冲着东方勋,“前凉的物什,我会派人送给你,你明日就会是这东陵名正言顺的皇帝,我这里,若非无事,不要轻易的踏足。”要是被多事的人看见了,只怕是会有不小的麻烦。
如今虽然是四国林立的时候,但是暗中的纠葛,暗中的几个国家的谋略,从来的就是没有少过的,这东陵的皇宫里面,或多或少的都是会有一些其他的国家的细作的。
他如今,不过只是拿下了东陵,自然的是不能够打草惊蛇的。后面的事情,后面的路,会更加的难走,所以,不得不谨慎一些。
东方勋虽然是在容尘的面前比较的恭顺,但是在外面,还是有着自己的谋段的,此刻自然的也是明白容尘的意思。
只不过,玉玺这样的东西,若不是自己亲手的拿过来,交给谁都是不能够放心的。这不是一件小事,玉玺的交付,毁坏,就直接的是意味着,这所谓的东陵,再也不复存在。
以后,就只有前凉的物什。
前凉,前凉。
多年的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东方勋的心里,难免的是有几分的触动,不自觉的就对着容尘,重重的行了一个大礼。
态度虔诚,是发自内心的恭顺。
然后,才是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如醉看的有些惊讶,她从来的都不知道,一个身着黄袍的人,也是可以这样的对着一个一身常服的人,行那样的大礼,而且,没有半分的违和的感觉。
不过,如醉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极为敏感的词语,前凉。
脑中,似乎是有着一些微微的印象,好像是过去的时候,自己的母亲,时常的挂在自己的嘴边说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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