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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雨农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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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好像很不
干净吧，她宁愿浪费一下多放点棉花。
“为啥，俺们都是这样缝的啊，不放草木灰放啥，难道你想学大户人家的姑娘夫人们一般用棉垫啊。”柳枝只觉得好笑，她们不都是那样用的，大妮这还挺讲究。
“……那好吧。”春雨现在是听见大户人家四个字就头痛，难道不是大户人家就不能用着用那了么。看来也不能驳了她小姑的意思，让她缝上几个，然后她自己再多做几个加厚的棉垫算了。这里的女人们来了月事
后都是用布缝一个窄长的口袋，两端还缝上两根长绳子用来扎在腰上，那袋口缝上短绳子系在长绳子上，然后给里面塞进去用深色的布缝好的装着草木灰的脏垫。每次用完了，把草木灰倒掉洗干净了再次用，简
直是太委屈自己了。可是春雨没有办法，她没有能发明出来卫生棉的头脑，只能想办法让自己不那么难受而已。
春雨的预感果然是准的，晚上的时候她的大姨妈果然悠哉的来了，春雨躺在被窝里喝着红糖水总算是好点了。只是用着自己缝的歪歪扭扭的卫生垫很是不舒服，不过也总好过那装草木灰的脏垫吧。
想到她竟然才十二岁就来了大姨妈，简直就是神奇啊。难怪说古代的女人成熟的都早，有的十二岁就嫁人十三四就生小孩了，当时她还觉得是天方夜谭呢。现在看来，还真是有那个可能啊。
不过还好她是不用嫁人
太早的，至少她上面还有个二十了还没成亲的四叔，还有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呢。不过四叔有喜欢的人了，而且通过几天的观察，春雨发现玉姨对四叔也不是太讨厌的。玉姨那么聪明，肯定已经看出来四叔对她有意思了，所以如果事情能发展顺利的话，说不定很快她就有四婶了。至于她小姑，人长得好又能干还愁找不到好婆家吗。
春雨不知道自己突然间能联想到这么多，也可能是这个时候人就变得容易想太多吧。
好在这身体的初潮周期很短暂，不过三天春雨就发现她的大姨妈已经远离了，立刻高高兴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然后就去店里帮忙了。她这三天基本上就没出门，也难为小姑一个人去店里忙活了。
到了晌午的时候，她爹来了，还带来了两个小姑娘。
其中一个春雨自然是认识的，就是她二柱叔家青杏。原来青杏见她弟石头自从去了镇上春雨家的店里帮忙，因为吃的好人也长得更壮实了，而且每个月都能拿回来三四百文的月例钱，心里也是有些羡慕的。只是镇上的店小，生意虽好可也架不住秀枝能干，顾得伙计石头也很上手，所以就不会再招人了。
刚好这次春雨又在城里开了店，让他爹娘去帮她寻人帮忙，青杏听到消息就赶紧让她爹李二柱去说了，于是她就和李大军一起来了县城。
只是另外一个姑娘春雨不认识，也不像是见过的样子。看起来也就和春桃一般大，看起来瘦的紧，还有些怯生生的。
“爹，这是谁啊？”春雨问，她店里顾上两个人也是可以的，毕竟她小姑过个一段也是要回去的。
“哎，她是你大姑奶奶家的孙女张枣儿。她是个命苦的娃，前几年死了爹，娘又跟着别人跑了，留下她和她哥哥跟着你大姑奶奶过。你大姑奶奶也是个命苦的，早年丧夫老年又丧子也是过不下去了才回来找了老李家。所以俺就想着让这丫头跟着咱吃口饭，也能挣点钱给她自己攒个嫁妆啥的。”李大军忙说，虽然他大表姑家可怜，但是他这先斩后奏的怕他闺女有啥意见啊。
“确实是个可怜的，就留下吧。”春雨说，不过她爹说的大姑奶奶是谁啊，她爷李铁头也就一个大哥，一个三妹，没有听说有别的姐妹啊，估计是远方亲戚吧。“不过爹，我其实是还想着再招来一个男的，要不然开个店门关个店门的都需要很长时间的。而且需要担水买东西的，我们姑娘家的也提不动。”
“这个是爹没想周全了。”李大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
“……大，大表伯，不如让我哥哥来吧。”张枣儿在一旁小声的说到，还怯怯的看着春雨说：“表姐，你让我哥哥来这里帮忙吧，别看他人瘦却是很有力气的。”张枣儿不想她哥哥在她家那里给刘地主家当苦工，天天他回去都是累的半死，虽然他没说但张枣儿知道。
“都是亲戚的……”李大军本来想说话，瞧见了春雨似乎有话要说就不再开口了。
“好，你叫枣儿是吧，今天你就和这个青杏姐姐先留下，明天让我爹带着你哥哥过来好不好。”春雨看着瘦小的张枣儿说，在这个时代，她这不算是雇用童工吧。
☆、第五十四话 端午
当天晚上青杏与张枣儿就留了下来，李大军则是回了村里。
晚上吃饭的时候，因为多了两个人所以春雨就多做了两个菜，也不过是红枣米粥加小笼包，又炒了一盘韭菜鸡蛋，一盘青椒肉丝，蒸了一笼鱼丸，炖了个鱼头豆腐汤。
只是没想到吃饭的时候青杏是赞不绝口，而张枣儿竟然还哭了，把春雨和柳枝吓了一跳以为咋了。一问之下才知道她是想她奶奶和哥哥了，原来她从来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又想到两人或许此时正吃着粗面窝头喝着野菜小米粥，就觉得难过。后来还是春雨哄了一会儿才听了哭，吃起饭来。
第二天清早的时候，春雨她们还没来得及出门，李大军就来了。他果然带着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少年过来了，正是张枣儿的哥哥张虎子。春雨见他虽然穿着有补丁的衣服却是很干净，人也长得很精神看起来也是落落大方的。只是看起来十分瘦，可能是常年吃的不好营养跟不上吧，就像是之前的春雨姐弟。
“爹，今天就先留下来吧，我还要让你去东子叔家办点事呢。”春雨说着，心下已经是接受张虎子兄妹俩了。
“那行，我也是要带虎子去你东子叔那里一趟呢。你娘说让东子帮忙给虎子在咱家附近给租个地方住，毕竟是不能住咱家的。”李大军对春雨说。
“……”春雨这才想到这是古代，家里有未出嫁的女子是不能留外男在家里住的，不然会被人说闲话的。她这时才想到，继而又不禁佩服起她娘来了，想事情还真是全面啊。
春雨她们也刚好要出门，这便收拾好东西和她爹一起出门了。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了也从院子里出来的郭林。
“林子哥，你这是去哪里？咋还没去学堂呢？”春雨忙问，她以为她去学堂了已经。
“哦，一会儿就去，我先去一趟牙行。”郭林笑着说，他听到春雨终于叫他林子哥了很是高兴。前一段一直听春雨叫他爹郭大叔又叫他郭大哥总觉得很奇怪，于是就让春雨聊天林子哥，可是春雨总是不好意思叫。没想到今天竟然改过来口了，他自是高兴的。
“去牙行干啥？”春雨问。
“我就是想着我爹他们也不过来住，这院子又有三四间房子我一个人也住不完，所以想着去牙行登记一下看能不能租出去一两间。”郭林不好意思的说，他还是想着能多出点钱也是好的。
“哎呀还真是巧了。”李大军听了郭林这样说，忙开口。
“什么巧了？”郭林不解。
“是这样的……”春雨忙给她家要给张虎租个住处的想法说了一下。
“果然是巧了，那就直接让他住我家就行。”郭林笑着说。
“那行，房钱就给你一月三百文吧。”春雨说，这样不更好离得近了有个事也更方便了。
“给什么钱，直接住过来就成。”郭林忙说。
“那可不行……”春雨正想说看到郭林的表情立刻又转了话头说：“这样吧，你以后早晚都在我家吃饭吧，也算是抵了房钱。”
“……这样也好。”郭林只好说到，当然他心里很是愿意的。
事情也算是圆满的解决了，春雨就让他爹去东子叔那里拿几坛子雄黄酒过来，她们要开始准备端午节的东西了。
包粽子用的菰叶、糯米、花生、红豆、松子、红枣等都是需要提前买好的，春雨还想做五香的或着猪肉馅的粽子。而且还需要提前浸糯米、洗粽叶等繁琐的工作，所以更要提前准备了。
这次端午她也是去香糯坊和秦叔提了一下可以多包一些小巧可爱的粽子，馅料也要多一些。这样就可以做成粽子礼包，一个礼包里面放十几个多味的小粽子，肯定收人欢迎。秦叔也还动了脑筋想了一下，把店里的几样夏日里不怕放坏的点心也装成一样包装的礼包，正好和粽子礼包一起卖，也让那些接着节日走亲访友的人们更加的体面一些。
俗话说“清明插柳，端午插艾”，在端午节的时候还要在门上插艾草和菖蒲，而且家家户户也都是要洒扫庭院的，也有些讲究的会把菖蒲和艾草、榴花、蒜头、龙船花等编制在一起，做成简单的草人或者虎形，称为艾人、艾虎。还会把它们制做成花环佩饰，既美丽芬芳又用以驱瘴，所以很受大姑娘小媳妇们的喜爱，到了那天都会争相佩戴的。
第二天的时候春雨让李大军回家去了，因着端午节也没几天了，她是想着让她一家人来城里过节。至于老院里的爷奶还有镇上的四叔和二姑，春雨也会在端午节前多包些粽子，再去香糯坊拿些糕点让他爹送过去的，当然银钱也是要送回去一些的。春雨自从来到了城里竟是连回去山铺村的时间都没有了。
李大军回去的时候，张虎子也跟着回去了一趟，因为放心不下他奶奶想回去送一些吃的和衣物。春雨就提前给他支了一两银子的工钱另外多给他了五百文，让他给他奶奶多买些日常食用的物什回去。春雨的这一举动倒是让张虎子兄妹十分感动，虽说都是亲戚但是也远了一番，春雨能这样对他们也见是个好的。
柳枝本来也是想着回去过端午的，李大军却说他娘说了让柳枝多在城里呆些日子，涨一下见识，这也刚好合了柳枝的意。她是觉得在这里每天虽然忙些，但是毕竟眼见也开阔了手里也攒了些属于自己的不少银钱，不像在家里天天除了做饭就是喂猪，手里也落不住个钱的。
过了三天之后，春雨一家人都来了，春生也是因着过节先生给他们放了五六天的假。弟妹三个这小半个月没有见春雨都很是想念，杨月梅也很想春雨刚一见面就念叨着春雨瘦了之类的，让春雨很是无奈才十几天那就能看出来胖瘦啊。不过这也是她娘想着她开店累着了疼她，到让春雨心里暖暖的。
☆、第五十五话 看龙舟（上）
时间过得很紧，春雨他们琐事都堪堪准备好了，端午节就要到了。
春雨她四叔李武军没想到竟然在前一天从家里赶来了，说的是想和大哥一家过节，不过春雨却是知道他是好几天没见着玉姨怕是想念了。春雨就看着她四叔笑，直到笑的她四叔面红耳赤的。杨月梅他们不太清楚春雨笑什么，柳枝可是知道的也是跟着春雨一起笑话她四哥了。李武军没想到他还有被他侄女儿和么妹笑到害臊抬不起头的一天呢！
到了初五这天，杨月梅和柳枝早一步先起来了。两人细致的洒扫了庭院。然后把艾草插了门上，门框上放也悬挂了菖蒲。大门小门灶火门上都是个悬挂了一束。杨月梅还让李大军也拿着了艾草菖蒲去了店里，把那里的门上也给悬挂上了。而那些扎好的艾人和艾虎也都放到了屋子的角落里，还在屋里屋外都洒上了雄黄水。
等这一切都弄妥利了，姑嫂两人就去了灶火开始做饭了。
杨月梅先是把自家的鸡蛋和买的那些鸭蛋都分别煮熟了，然后用红纸染红了，做成了红蛋，都放在彩色的布袋中。这是要给孩子们挂在脖子上让他们吃的，为了就是让他们能逢凶化吉，平平安安。
她做好了就让柳枝烧水煮粽子，而她则开始收拾起黄鳝来了。这个时候的黄鳝圆肥丰满、肉嫩鲜美味道实在好得紧。
然后开始做打糕、剪饼子……
等春雨他们都起来时，竟然直接洗漱完了就可以吃饭了。
春雨一看早餐还挺丰富，小巧多味的粽子、葱花油饼子、红蛋子、蒜蛋子还有打糕和大蒜烧黄鳝。
等全家人都吃了早饭后，李大军又拿来一坛子雄黄酒，大人小孩都象征性的喝了一些。
昨天傍晚的时候郭林来了，说他有三日休沐时间，就来问春雨明日可是一起去东城湘子湖看龙舟大会，春雨还没说啥春生却是激动的不行，春雨也只好笑着答应了。
所以今日春桃春燕还有张枣儿和青杏几个，一早便换上了做好的还没有穿的夏衫，就连春生也是换了新做的夏衫，张虎子倒是没舍得穿新衫。
好容易吃了早饭就个个都在院子里翘首等着郭大叔和郭林来叫，原来昨天下午的时候郭大叔驾着马车来了，和郭大婶儿一起来和儿子过节。
今天也是郭大叔驾车送几个人去湘子湖看龙舟的，果然没等一会儿便听了敲门声，春生一马溜儿的就跑出去开了门，猴急的样子逗的大家都笑了。
本来杨月梅和李大军他俩都说不去了，但是被春雨坚持的拉出了屋门。结果拉了她爹娘又得管张虎子了，因为他说他就不去了在家看家，被春雨说了一句门一锁还怕偷啊就拉着出去了。
郭林站在大门口本来还笑着，在看到春雨拉着张虎子的胳膊时，脸上的表情僵了一僵。不过又很快的恢复自然，笑着让春雨他们都上车了。
一伙儿人都挤在郭大叔家的马车里，向着湘子湖出发了。
那湘子湖是在东城的边儿起，直接在城东边形成一道护城河，然后向东流入运河。
今日的城中居民大多都是换上了新做的夏衫，特别是那如花的女眷们，都是身着色彩多样又清新的夏衫走在街上，倒是形成了一道特殊的风景。就连那这个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们也都是带着丫鬟小厮出了闺阁，来这里游玩看龙舟了。
至于街面上的那些个摊子商贩的都是趁此机会做起了生意，那些个繁样儿的吃食、茶酒等似乎也是比平时的要多了一些。
今日出来游玩看龙舟比赛，春雨都是给足了弟妹们零花钱的，就连张虎子和张枣儿兄妹还有青杏，春雨也都是给了一些零花钱的。
春雨走在几个人的后面，瞧着他们都是紧紧拿着捏着荷包，怕人太多不小心被顺走的模样，春雨真是忍俊不禁的。因着过节又有龙舟比赛可看，所以今日的街上车多人多的，他们也是拥拥堵堵的过了大半天，才到了湘子湖那里。
到了那里郭大叔去找地停歇马车的地方了，春雨他们就先去了龙舟比赛的外围那里。
只见这龙舟比赛还没开始，那湖边的看席已经是坐的满满的，就连这四周也都是拥满了人。春雨甚至还看到了那外面的大树上竟然也是攀爬了
不少的人，大家都是等着看龙舟比赛呢。
“林子哥，你昨天来买的席位可是买到了？”春雨问，这人这么多要是买不到票那就看不成了。不过他们知道提前买，别人自然也是知道的，还不知道能买的上不能。
“那是自然。”郭林笑着说。“本来人太多了光是排队买席位的人都很多，我只怕买不上，谁知远远的看到了我的一个同窗在卖席位登记的地方，过去了才知道他家里是有一条赛舟的，所以就托了他买了十四个席位。”
“那可是幸运了，在哪里我们早点过去省的一会儿人更多开始了也挤不过去。”春雨忙说到。她算了一下她家十一个人，郭林家三口人可不就是十四个席位嘛！不过想到这最普通一个席位都十五文，更别说那些中等和上等席位了，这办一次龙舟比赛主办方可真是不少挣钱啊。哎，可怜她家一般人都是孩子，也不来个儿童价啥的。
“春雨丫头说的是，咱们这一伙人小孩子较多，还是早点过去吧。”郭大叔也忙说。
“是呀，人多我还怕不小心把孩子给走丢一个呢。”杨月梅也忙说。
于是大家都慢慢的往前挤着往席位那里去了，李武军本来还想着把小胳膊小腿的春生抱起了走，却被春生拒绝了。看着春生小不点还挤在人群中的样子，一伙人又是一番好笑。
等好不容易到了席位上，春雨发现好像除了他们的那一排位置，其他的大家似乎都已经坐满了。她们的席位是在湘子湖的左边，因为左边的湖边有一片浅滩所以离得较远一些，只是那浅滩上还有一些野鸭什么的，倒是有些影响观看了。没办法那中等的和上等的席位都在对面，里湖里也近观看也方便。特别是那上等的席位，还都是一排排华丽的画舫靠岸而立，上面都还摆着座椅和小方桌，那上面远远看去竟还是摆了些茶点之类的。
哎，真是同人不同命啊。看他们这边也偶有小贩串着卖些吃食，却也是一些炒的瓜子花生之类的，喝的也只有糖水，春雨倒是有些怀念爆米花和可乐了。
☆、第五十六话 看龙舟（下）
等春雨他们都到了席位那里坐下后没多久，就听到了一阵躁动声，春雨一看竟然是要开始了。
这时只听得三声锣鼓，然后一队队龙舟就整齐的从远处划向观众的视野了。
春雨一看那些龙舟当场也是震惊了，只见起划线前的那里总共有五队龙舟，颜色也是各不一样，分别是赤色、蓝色、黄色、绿色、紫色。春雨她们一边看着一边还听郭林讲着，原来这黄色竟然是县衙派出的
船队代表是皇家的。春雨来这里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看到与皇家有关的，觉得新奇之余倒也觉得没啥了。反倒是那紫色的一队龙舟，十分气派华丽。
只见这紫队龙舟的龙头舟很是霸气，约莫着那舟长都有二十多米，舟路上有大约有五六十个人，桡手约三十人。龙船狭长、细窄，船头饰有紫色镶纹大龙头，船尾则是饰龙尾。龙头是用锦缎扎成的，龙角
处还散下长长的纱带。龙尾是用整木雕成的上面还刻着精细的鳞甲。龙舟上还有锣鼓、舟身还有绘画。龙头还有旗帜，只见上面有个大大的‘周’字，舟尾还有绣着花草和八仙图的罗伞。
原来是周家的船队，难怪看起来比县衙的还气派。这周家是皇商财大气粗还有些权势，自然是一介县衙所比不上的了，即使他们说起来时代表皇家，但是过个端午节全国都有多少代替皇家的船队啊。
“林子哥，你没有掏钱去压谁赢吧。”春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忙小声问坐在她旁边的郭林。
“有啊，不过这次我是赢定了。”郭林笑着说，心下却有些不再状态。春雨因为小声说话所以身子靠他这边来了一些，她身上不知是不是带了艾草香囊的缘故，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直往郭林鼻子里钻去。
“你买是谁家的船队赢？”春雨忙问。
“周家！”郭林说。周家虽然是这两年才开始组织龙舟赛，去年他家的船队也没有赢，不过郭林很是有自信他压对了。因为他与周家四少爷周谨安是同窗，虽然算不上深交但也算能说得上话的。那周谨安虽
然人看起来像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但却没有大户少爷的那种看不起人的高姿态，所以在私塾里也是交得不少朋友的。郭林也是听他说他大哥周旭安今年下了一番功夫，训练了一支船队，很有夺冠的潜力的，所以郭林和几个与周谨安相熟的同窗就买了周家赢。
“周家的船队看起来确实是最气派的，谁知道势力咋样。”春雨正说着，就听见一阵敲锣声，原来是让准备着要开始了。
“且看着吧……”郭林依旧很自信的说。
随着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响起时，比赛正式开始了。
只见那五队龙舟飞驰而来，掉如飞剑，快如闪电。不细看还当是五条从天际飞来的彩带，不时地还有船队耍着花样表演，船手们挽手用桨叶插入水中，再往上挑，使水花飞溅；船头船尾的人则有节奏地顿足压
船，使龙舟起伏如游龙戏水一般。还有的是让人把龙尾踩低，使龙头高翘，船头的急浪便从龙嘴中喷吐出来，如龙吞云吐雨一般。此时的鼓声如雷还在不断的响着，两岸观看的人们也是欢呼呐喊声不断。
那终点插着锦绮彩竿作为标志，一队队龙舟都向着标飞快地驰近。春雨见那无色的船队中，那华丽气派的紫色龙头舟正一马当先的往前冲去，身后的舟队也是整齐急速的跟在后面。
“看来是胜负要分了。”春雨暗自嘀咕说，没想到周家的船队还真是很有希望赢啊。这周旭安怎么啥都能做的这么好，春雨不禁又想起之前见到他都是在寻求帮助中，而似乎他每次都能做好。
此刻的人们早就屏住呼吸，认真观看着只怕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处。而春雨却是突然不知为何失去的兴趣，她只是看向他们这边的席位前的那一片浅滩上，那里的野鸭们似乎早已经惊吓过度，一群群的躲在低低的
苇草中了。
春雨正发着呆，突然听到了一阵更加热闹的欢呼声，原来是比赛结束了，果然不出所料是周家船队赢了。
郭林高兴也就罢了毕竟他买了周家赢，也不知道她爹和四叔高兴啥，难不成是因为上次春桃的事件人家帮了忙不成。
比赛结束后，那些龙舟却也不急着走，而是转着圈的又都表演一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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