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大佬的小心肝[穿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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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程年年骤然想到了梦里，十六为了护着她，被那些丧心病狂的村民们打的一身血的模样，穿书一次，好不容易把十六救活了，要是他没了，那她穿书还有什么意义？
　　程年年想着那画面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害怕。
　　“别怕！”十六慌乱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手背狠狠地在身上干净的布料上擦拭一番，然后小心翼翼的凑到她面前，无比轻柔的替她抹掉眼角不自觉掉落的眼泪。
　　少年见不得她哭，一看见她这模样，一颗心就揪起来的疼，情不自禁的跟着红了眼眶：“年年。。。。。。”
　　程年年瞪大眼睛看着他，眼泪就跟掉了线的珍珠似的，争先恐后的掉下来，她委屈的瘪嘴，气他要走，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把。
　　十六对她毫无防备，几乎是顺着她的力道，直接往后，跌坐在了地上，少年狼狈又难过，黑黝黝的眸子静静地看着程年年，眼尾慢慢红了。
　　他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难过，轻声唤她：“年年。。。。。。”
　　程年年蹲下来，一屁股坐在他面前，整个人毫无形象可言，因为太过伤心，哭的胸口剧烈起伏，含着泪的眼睛瞪着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凶巴巴地威胁他：“再敢跟我说要回去，我就死给你看！”
　　十六面色一白，毫不犹豫的摇头，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又快又慌乱，可见这个威胁有多让他害怕。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力道紧紧地，生怕她真要去死，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硬生生的学会了第四个字：“不。。。。。。不！”
　　不许去死，更不许用这么吓人的话来威胁他！
　　少年黝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倔强的不许她说那个字，眼底深处隐隐有一丝凶光闪过，又淡又快，让人看不真切。
　　程年年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见吓住了他，心里顿时满意极了，吸了吸鼻子，跟他交换：“你打消要回去的心思，我就不说那个字了。”
　　少年毫不犹豫的点头，然后，慢慢垂下了眸子。
　　程年年情绪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了，十六的情绪低落的这么明显，她不可能看不见，稳不住皱眉：“十六，你不想跟我回家吗？”
　　十六在心里疯狂摇头。
　　他当然想跟她回家，甚至想要寸步不离的粘着她，不让她走出视线范围内。
　　只有这样，才能抚平他那些因为险些失去她而惊慌失措的心。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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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少年心事
　　十六对外面并不是一无所知。
　　六岁之前，他跟他的母亲一直住在外面，六岁之后，他一直待在袁山村，遇见年年之前，他每天行尸走肉的活着，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不关心这个世界，不关心自己，不关心周边的一切。
　　他活着就只为了活着而已。
　　所以他不学说话，不打理自己，不改善生活，甚至，连母亲的忌日，他都懒得去祭拜。
　　他就像一个存在这个世间，没有任何感情的幽魂，漫无目的的游荡着，悄无声息的等待着死亡。
　　但这一切，在三个月前突然变了。
　　从来不做梦的十六，突然有一天晚上，开始做梦了。
　　梦里有一只特别美特别可爱，名叫年年的小狗。美到十六都找不到合适的词去形容它，它的眼睛，毛发，小耳朵，从头到尾，连脚趾甲都美得那么让十六着迷。
　　十六疯了似的喜欢那只小狗。
　　然后，眨眨眼的功夫，小狗突然变成了没穿衣服的少女。
　　乌黑的眼睛，肤如凝脂，安静的看着他，慢慢勾唇，露出一个笑来。
　　第二天早上醒来，十六满怀愧疚的把内裤脱下来洗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畜生不如，竟然敢亵/渎仙女。
　　年年那么漂亮可爱，肯定是仙女。
　　亵渎这种事，完全不受十六控制，这就导致，接下里的半个多月，每次早上醒来，他都要红着脸去洗内裤。
　　十六的惯常淡漠凉薄的心里，第一次染上了不可言说的羞耻情绪。
　　可他不但没有对此有任何挣扎反抗，反而像吸了鸦/片的人一样，沉迷其中，飘飘欲仙。
　　然后，在他渐入佳境，甚至可以说是痴迷上了的时候，他的仙女突然不见了！
　　梦里的那些牲畜，个个丧心病狂的要吃了他的仙女。
　　十六拼了命的拦着，护住了他的小仙女，小仙女还是死了。
　　都怪他没用，没有能力护她周全，连替她挨打都坚持不了多久。
　　是他太窝囊了。
　　十六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除了对小仙女的愧疚和自责外，全是悔恨。
　　他痛恨自己的无能。
　　第二天醒来，十六满脑子空白，觉得自己真的死了，什么都不想做，连动一动手指的想法，他都没有。
　　他的心早就跟着他的小仙女一块死了，这具恶心的皮囊已经对他毫无吸引力，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死自己，去极乐世界找他的小仙女。
　　但十六没想到的是，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有人撞开了他家陈旧的木门，跌跌撞撞的，扑倒在了他的怀里。
　　是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少女，满脸惊慌的看着他，向他求救。
　　门外有一堆什么人在叫骂，声音肮脏刺耳，他们不敢进十六的家门，只敢在外面大喊大叫，威胁十六，让他把人交出去。
　　但是十六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怀里的少女，本已经开始慢慢冰冷的血液陡然沸腾，疯狂的顺着血管倒流，滚烫的他浑身发烫发热，头皮险些炸裂，心脏更是像点了火的烟花一样，噼里啪啦的发出巨响，又快又急。
　　这些来势汹汹的情绪很快沾满了他的大脑，让他整个思绪一片空白。
　　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个想法——他的小仙女没有死，她也不是一个梦，小仙女是真实存在的！
　　她还扑倒在了他的怀里，跟他肌肤相帖！！！
　　十六这辈子第一次知道，狂喜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兴奋的能原地燃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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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万一呢
　　袁山村的人忌讳十六的疯病，平日里看见十六都会绕路走，或是躲远点，等他走了再出来，避十六如瘟疫。
　　所以，在十六明确表示，想要那个少女时，大部分人就死心了，打算等大成下次再带“货”来时再买一个。
　　但，也有见了那少女的容貌和身段之后，就不甘心轻易拱手让人了的人。
　　他们见天的围在十六房子周边，就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虽然因为忌惮十六而不敢进去抢人，但也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他们计划，等十六不在家的时候，就偷偷进去，把那少女带走藏起来。
　　十六也是人，是人就需要吃喝拉撒，更别提十六家里还多了一个人，守在外面的人并不觉得他们堵不到人。
　　可惜，如果是没做梦之前的十六，可能会因为低估了这些人的胆量和不要脸而放松警惕。对现在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十六来说，袁山村的人无论老弱病残，全都不可信，都是极具危险的存在。
　　确定逃到自己怀里的少女就是梦中的小仙女之后，十六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了，就是——拼了命都得把他的小仙女送回家。
　　袁山村就是一个魔窟，里面的人既肮脏又龌龊，甚至包括他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小仙女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呆在这种地方。
　　只有她家里是安全的，那里有她的亲人可以保护她，可以替她遮风挡雨，免她颠沛流离，而不像他，除了带给她伤害，对她没有任何益处。
　　不能保护小仙女，给她优渥的生活条件，不能护着她，就已经让十六难受的心脏都要炸裂了，其他的给不了，至少，他不应该成为小仙女的累赘。
　　所以，从一开始，十六就打算着，把年年安全的送回家之后，就目送她远去，然后再自己一个人回到袁山村。
　　那些觊觎他的小仙女，甚至在梦里害死了她的人们……十六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他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但……
　　十六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他的小仙女会不让他走。
　　少年既因为珍爱的姑娘表现出来的不舍开心不已，又因为难以拒绝她的要求而有些为难。
　　仅仅只是她的一个眼神，就让他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十六低下头，不敢跟她对视，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甚至，连最简单的摇头，他都不忍心对她做。
　　就是不忍心做出任何，说出任何可能会引起她不开心的话和动作。
　　所以十六才会觉得为难。
　　少年一声不吭，他的沉默却很明显的在告诉程年年，他就是那样打算的，还不准备改。
　　程年年第一反应是很生气。
　　第二反应……就是心疼了。
　　程年年其实是有些能猜到他要回去的原因的，无非是自以为为她好，怕他成为她的拖累，成为别人诟病她的一个抨击点，更因为袁山村里的那些人在梦里对他们俩的过分行为，想回去报复那些人罢了。
　　可是。
　　双拳难敌四手，更别提，袁山村的那些渣滓何止四手，在梦里，十六就是被他们合伙打死的。
　　十六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人，袁山村的人若是没有合伙，论单个来，确实没有人敢惹他，但可能的吗，十六在带着她跑出来后，就是跟袁山村的所有人为敌了。
　　而且，十六并不是袁山村本地人。
　　他是六岁时跟着妈妈进村的。
　　一个外地的，没有任何背景，没有父母的少年，一旦袁山村的人铁了心要弄死他，下场毫无意外。
　　会跟梦里一样，甚至更惨。
　　毕竟，在梦里，十六可没有带着她逃跑。
　　这种情况下，程年年不可能放任他回去。
　　程年年冷静下来，拉住十六的手，气过了之后就不忍心再凶他了。
　　她表情变得有些委屈，故意怀疑他：“十六，你真的在乎我吗？”
　　十六反手回握她的手，紧紧地拽着，见到她这种表情，心就忍不住揪了起来，眼神急切又心疼的看着他，脑袋时而摇头时而点头，慌乱又匆忙，还生怕她看不出来继续伤心，努力的想要说话告诉她。
　　偏偏说不出来，用尽所有的力气，也只挤出一个不伦不类的“没”字。
　　还是第四声的。
　　程年年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既然在乎我，那你为什么，这么放心让我一个人回家？”
　　十六急的满头大汗，动了动唇就想解释，程年年捂得更紧，不许他挣扎，近乎咄咄逼人的继续问：“万一我父母对我不好呢？或者，没有你在我身边保护我，万一有坏男生欺负我呢？”
　　“外面的世界那么危险，你既然在乎我，怎么会舍得让我一个人去面对？”
　　程年年本来是故意说给十六听的，就想刺激刺激一下他，好让他打消回袁山村的目的，结果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梦里，见到十六死后的心情。
　　突然就真的委屈起来，猝不及防的，眼圈又红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有些生气，气十六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可以放弃她，气他为什么不能够自私一点，明明很喜欢很喜欢她，却没有死活粘着她，去哪都要跟着的执念。
　　想着想着就觉得，这人这么就这么讨厌呢。
　　本就被她的话刺激的心头兵荒马乱的十六，在看见她红红的眼圈，以及看他时的眼神时，霎时难受的不行，忙不迭的摇头，急吼吼的想要告诉年年，他不走了。
　　真的不走了。
　　哪怕他的这个决定可能不太理智，甚至有可能在将来给年年带来麻烦，他也不走了。
　　在她厌弃他之前，打死他他都不走！
　　十六紧紧地握着程年年的手，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她的脸，不敢摸，只轻轻碰了下就迅速缩回去了，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年年，不停的摇头，以此告诉年年他的新决定。
　　程年年微微抬头，抿了抿唇，斜睨着他：“不走了？”
　　她目光微眯，红着眼圈，硬是露出了一副，要是他敢再说走，就要他好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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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十六真乖
　　十六摇头。
　　不走了。
　　不会的他可以学，暂时没有能力也没关系，他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只要待在年年身边，他一定会让她过上真正无忧无虑的生活，能完完全全的护住她。
　　只有他跟在她身边，才能够最大程度的保护她，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对孩子好的，就像他的父母……
　　所以，想来想去，他的小仙女，还是他自己守着最安全。
　　十六认真的看着她，他暂时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能尽力用眼神表达出来，让她知道，他是真的不想走了。
　　其实内心深处，十六一点都不想走。如果可以不给她添麻烦，他就是爬也要紧跟着年年一块爬回家，怎么可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又怎么舍得就此别过，失去跟她的所有联系呢，光是想想就让他心尖抽痛到痉挛了。
　　所以年年才刚提起来，就说了几句话，他就迫不及待的答应了。
　　十六抿了抿唇，他一直都很清醒的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
　　哪个正常人会在母亲死后，一丁点悲伤的感觉都没有……
　　又有哪个正常人在杀了人之后，不但不害怕，还能冲别人笑？仿佛他杀的不是人，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
　　甚至，从梦见年年的那一刻起，他心底就无比清楚，自己跟年年的差距。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年年，他也知道，真的为年年好，他就应该在把年年安全送回家后，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悄无声息的离去，只要他走的够快够干脆，即使年年最开始会有些难过，等时间久了，自然会慢慢地把他忘了。
　　忘记一个人并不会需要多长时间，一个月之后，三个月之后，可能都不需要那么久，等年年回到家，回到了爱她的父母朋友身边，她很快就会忘记十六是谁。
　　也许……未来某一天有缘再见，她连这段经历都会潜意识的全部忘记。
　　十六深知人性，他深知，对年年来说，袁山村的一切，包括那个叫十六的少年，这些经历对年年来说，一定是她成长路上最不堪回首，最不值得记住的了。
　　十六比谁都明白这些东西。
　　可是……
　　明白归明白，那些自卑，不想成为年年的累赘，怕让她为难的想法也是真的，可内心深处，十六其实是想要年年留住他的。
　　所以他很卑劣的，故意在走之前把这些意图透露出来，故意让年年看见，期待的她能够拉住他，期待着她能够在乎在乎他。
　　然后他就真的如愿了。
　　十六咽了咽口水，努力藏住心里的卑劣，黑黝黝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程年年，很认真的摇头。
　　告诉她，真的不走了。
　　程年年定定到了看了他一会，看的十六心里都有些忐忑，才噗嗤一声笑出来，伸出手，在他脸上轻轻地捏了捏。
　　“十六真乖。”她温柔的说。
　　十六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脸红了。
　　他想，年年真的是小仙女，这世上最可爱最迷人的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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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犯规＇补14号更新＇
　　说开了之后，两人的心情都很不错。
　　程年年拉着十六穿过熙熙攘攘的夜市，一路上少年满目警惕，身体绷着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对任何有可能碰到她的人瞪眼，眼神凶的不得了。
　　他们俩穿的破破烂烂，身上又脏，冷不丁这样出现在街头，让人既好奇又不敢靠近，尤其是被十六瞪了之后，更加歇了凑近的心思。
　　程年年捏了捏少年的手，悄声安慰他：“别紧张，这里不会有坏人的。”
　　十六听话的点点头，手却依旧拽的紧紧地，警惕所有不小心碰到她，以及周边路人似有若无的打量。
　　程年年无奈，只能由着他了，想想又有些心酸。
　　站在上帝视角来看，十六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程年年甚至都没法确定十六的具体年龄，这样一个看体型，瘦的让人心疼的少年，却在短短一个月内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逃出来了，现在面对一个对他来说全新的世界，他怎么可能不紧张？
　　说不定，他绷紧的表情下，还藏着不想让她看出来的害怕。
　　这样一想，程年年就更加心疼了。
　　她反手紧握住少年的手，心里暗暗发誓，等回到了家，一定要好好教十六说话，把她知道的一切都教给他。
　　十六那么聪明，他会越来越好的。
　　程年年找人问了下路，谎称自己和十六是兄妹，一言一语间把这是个什么地方，以及警/察/局在哪都套了出来。
　　对方是个性格爽朗还善良的煎饼摊老板，见他们俩这惨样，立即煎了个饼递过来：“小伙子先接着，这个给妹妹，叔叔再煎一个给你。”
　　十六垂眸看着面前的饼，被这个香味刺激的喉咙微动，却冷淡的移开视线，同时还抓紧了程年年的手，不许她接，还拉着她就走。
　　“哎！接了再走呀！”煎饼摊大叔喊了几句，就想明白人家为什么不接饼了，人生地不熟的，不吃陌生人的东西都是老常识了。大叔又是欣慰又是尴尬的收回饼，也没去追，自个嘀咕了一句：“现在的小孩可真厉害。”
　　程年年知道他在紧张什么，没有坚持回去接那饼，只是边走边回头跟煎饼摊大叔挥手：“谢谢大叔，再见了！”
　　。。。
　　走出了那条街，周边的声音就慢慢安静下来了。
　　十六拉着她闷头往前走了好一段路，脚步才缓缓慢下来，又走了好几步，他忽然站住，抬起一直低着的头，充满歉意的眼神直直地望过来。
　　他很抱歉。
　　程年年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脸：“没事的，我本来就没打算接那叔叔的东西，要不是你拉着我走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拒绝他。”
　　十六脸色好了些，却还是有些难过。是他太没用了，让年年饿肚子也就算了，连别人送到眼前的食物也不许年年接。
　　不过，要是重来一遍，十六还是不会让年年接的。
　　不管那个大叔是真的善良还是假的，任何有可能的危险，都必须在刚开始就把苗头掐死。
　　他宁愿做一个恶人，也不要因为一点善良害到年年。
　　虽然这么做，可能会让年年讨厌他。
　　想起讨厌两个字，十六不能承受似的，突然红了眼眶。
　　“哎，你别哭呀。”程年年伸摸了摸他红通通的眼尾，软声安慰道：“相信我，你做的很棒，没有任何不妥。”
　　十六眸子氤氲，嗓音沙哑：“真的吗？”
　　啧，这可怜的小眼神。
　　也太犯规了叭？
　　程年年捧住他的脸，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这边，迅速凑过去在他额头上吧唧一口，动作快的都有残影了，她笑的眼睛弯起来，很温柔的哄他：“真的，十六刚刚做了一件世界上最棒的事，要不是他，年年现在说不定已经被坏人抓走了呢。”
　　轰的一下，十六脸颊爆红。
　　十六悄悄咽了咽口水，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一字一句都溢满了羞涩，又参杂了些担心，小眼神看着她：“赃。。。。。。”
　　他已经好久没洗脸了，肯定脏死了。
　　想着想着，心里的难受就不受控制的开始无限放大。
　　既委屈又愧疚，不过，想的更多的还有让他整颗心都变得有些不正常了的那个吻。
　　程年年心头一软：“不脏，十六很干净。”
　　“。。。。。。嗯。”
　　十六眼里的难过瞬间散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似有若无的一丝甜，从心尖尖上分泌出无数条丝线，顺着五脏六腑，不着痕迹又极其迅速的，蔓延到了皮肤的每一处。
　　他满心羞愧，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忍不住反复去想，下次。。。。。。下次他一定不会再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