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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_空空如气-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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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经历过的事情没有义务和毫无关联的人分享。”她冷脸应了一句,终于不再理会身后的苏正卓,迈开步子朝外面走去。
那风把她的碎发吹得乱舞起来,他见着她把大衣的领子竖高了点,没一会就走出了医院的大门。他在寒风中一动不动的杵着,良久后才忽然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出去。
程宜宁一直走了好长一段路后才去拨了唐绪江的电话。
先前唐绪江就已经打了她好几个电话,大概是看她无缘无故的翘班有些奇怪而已。
“太后,你怎么好端端的玩失踪起来?”唐绪江在电话那头夸张的问道。
“今天早上出门碰了个孕妇,没想到让她提前几天生了,好在有惊无险——”程宜宁如实汇报起来。
“这么小概率的事情都能让你碰上?你的人品还真是——”唐绪江明显无语了,说完后还连着啧啧起来。
“我也这么觉得。”程宜宁颇为赞同的附和起来。
“那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你不用过来了,我已经从医院里打车出来了,刚上车一会。”程宜宁不想让唐绪江这么大动干戈的过来,眼下便撒了个小谎。
“哦是吗,你把电话给下司机,我怕他会迷路——”唐绪江颐指气使的交代起来。
程宜宁没料到唐绪江居然还有这么一招,眼下一时语塞倒是不响了。
“小样,就你这么点小学生的智商,还敢和我玩宫心计!”唐绪江说时还在电话那头颇为惬意的吹起了口哨。
仔细听去,似乎还是程宜宁手机铃声的旋律,她没听一会就炯炯有神起来。
“说吧,在哪个位置?”唐绪江心满意足的吹完了那首歌的主旋律,这才懒洋洋的问道。
“在人民路上。”程宜宁无奈的应道。
“我大概半小时内到,找个挡风的地方等我。”唐绪江交代后就利索的挂了电话。
被唐绪江这么一提醒,程宜宁才开始意识到寒风的杀伤力,她哆哆嗦嗦的找了个破旧的电话亭,躲到里面干等唐绪江过来。
外面寒风刺骨,耳边是呼呼作响的风声,她在那片狭小的空间里,心头却是前所未有的平和宁静起来。
唐绪江果然准时就到了,程宜宁上车时他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乍一看我还以为是你负责接生的呢——”
“有那么夸张嘛?”程宜宁说时低头看了她自己一眼,其实她就是浅色的羽绒服上沾了一些血迹而已。
等程宜宁回到住处后换了套衣服,两人这才重新回到办公室。
不过唐绪江刚进公司,前台就例行公事的提醒起来,“唐先生在里面等您一会了——”
“恩。”唐绪江应了一声就继续往里面走去。
程宜宁对唐屿安谈不上多大好感,反正交集也不多,眼下她便回自己的位置上办公了。
快到中午下班时,程宜宁有份资料要给唐绪江过目审阅下,她便如常往唐绪江的办公室走去,只是刚走到唐绪江的门口处,她忽然想起来唐屿安说不准还没走,便又转身打算下午再说。
“我一开始就说了逢场作戏而已,你用得着假戏真做吗?”里面忽然传来唐屿安气势汹汹的质问声,伴随着砰的一声响动,大概是什么东西被摔到了地上。
☆、第67章
程宜宁狐疑的看了眼手上的资料,继续站在唐绪江办公室门口没有挪步。
“我其他事情都由你安排,唯有这件事不行!”唐绪江不容置喙的一口回绝,前一刻还有哐当声响的里面随即就可怕的寂静起来。
“哥,这么多年下来,你从来没有真心实意的喜欢过一个人,所以你根本不可能理解我的感受。感情不是生意场上的交易,可以随时毁约中断,也不是想收就能收得了回来的——”唐绪江说时又像是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可怜唐屿安。
“你和任何人处对象都可以,唯独她不行!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她是苏正卓的前妻!”唐屿安不由分说的打断了唐绪江,继续冷冷抛下一句。
“难道就因为她离过婚?如果你也世俗到连她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过去都不能忍受,那么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自己的存在就是最大的笑话?你怎么不早点质问妈当年为什么要生下我们?你要是连宜宁都接受不了,是不是到现在每天还都活在妈给我们带来的阴霾下?你怎么不早点质问妈当年离婚后还要无名无分的去当小。三——”唐绪江忽然朝唐屿安怒吼起来。
唐绪江的话音刚落,里面便传来闷实的声响,程宜宁抬头看了眼外面灰蒙蒙的天色,就像是这个城市上方偶尔停留驻足的雾霾,让人觉得连呼吸都要困难起来。
下一秒,程宜宁便转身往她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去了。
一直到傍晚下班,唐绪江都没有出现在程宜宁的视线里。她看了下时间,刚到点就关了电脑下班。
从电梯里出来后,程宜宁未料到唐绪江正在一楼的电梯那边等着她。
“怎么不声不响的就回去了?”他难得看起来乏倦的可以,若是仔细看去,脸颊一侧还有隐隐的红印留在上面。
“今天不是很忙。”程宜宁才带了一眼便迅速的转开了视线。
“我哥回去了。”他像是和程宜宁汇报又像是自言自语着。
“恩。”程宜宁点点头,打算继续往外面走去。
“宜宁——”他忽然自身后拉住程宜宁的胳膊,就像是在外面疯野玩累了的小孩子似的,有点不知所以的无措,茫茫然的喊了一声,其实也是没有多大意义的。
她硬着头皮将他的手心掸了回去,两人之间也不过是一步之遥,却是依旧遥遥的背面站着。
“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早点回去休息吧。”还是她先开口的,说完后便仓促的往外面走去。
程宜宁的背影没一会就消失在唐绪江的视线里了,他这才后知后觉的跟了出去。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外面的广场上早已行人熙攘起来,他放眼望去,竟然都没看到程宜宁的身影。
他下意识的朝身上摸索了下,可是什么都没掏出来。
其实他是并没有烟瘾的,甚至连正儿八经的抽支烟都还不会,然而这会看着前方的人海茫茫,他却无与伦比的想要抽支烟来转移下他自己的注意力。
苏正卓等程宜宁离开没多久,他早就打电话给小七了,让他帮忙查下程宜宁这两年里去过的行程踪迹。
小七刚听到他这没头没脑的要求就调侃了几句,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给这帮晦气的兄弟查些力所能及的资料了,眼下便让苏正卓把程宜宁相应的信息发给他。
苏正卓一时间报不出来,他挂了电话后就直接开车回家了。
他和程宜宁离婚后,那本离婚证起初被他随手搁在了书桌上,后来觉得碍眼干脆就扔进了程宜宁常用的那个抽屉里,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过一眼。
他回到家里后就往楼上的主卧走去,刚到卧室里就打开抽屉去找那本离婚证。
果然,那本证书还端端正正的放在最上面。
那抽屉里还放着一堆乱糟糟的东西,隔了那么久,被他这么随手碰触了下,居然还有点粉末状的尘埃扬起。
他拿起离婚证随手翻开,把上面程宜宁的身份证号码发给了小七,之后随手仍到抽屉里关了回去。
不过他自己刚关上抽屉,又鬼神使差的重新开了抽屉,从那本子下面找出了个小挂件出来。
上面的花型歪歪扭扭的,他辨认了好一会,依稀看出是个走样的哆啦a梦,靠近角落处的颜色却是暗沉的可以,倒像是没有及时清洗的血渍被时间霉斑成了黑乎乎的颜色。
他记得这个挂件上的穗条颜色,还是两年前他们结婚纪念日的那会看到过的,那时他从李晓嫒的宴会上回来,而她则是趴在餐桌上睡了过去,刚醒过来就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上的挂件,他并未看清那个挂件的具体模样,单看到一截隐露在外面的穗条而已。
分明就是他手上的这个挂件。
“正卓,你看你每天怎么都苦大仇深的,笑笑多好,你看这个可爱吧?”那时他和她刚交往不久,她还无比执着的要把苏正卓往杨树远的性格去改造,每天都变着法子的想要开导他。
“哆啦a梦可是我的幸运物,难道你看了一点都没有感觉吗?”程宜宁说时指着她自己包包上的小挂件继续唠叨起来。
“哆啦a梦?”他这倒是不解的问道。
“对啊,你该不会连这个动画片都没看过吧?”她像是看外星人似的打量了一眼苏正卓,确定自己的疑问分明就是事实后又接着说道,“算了,没看过也没关系,反正你只要知道哆啦a梦会永远陪着大雄的!”她自己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事情上去了,又跟着嘿嘿傻笑了起来,听得他一头的雾水。
其实那会她还在读书时,还是活泼多动的性子,话又多,在他身边就像是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像是一个人都能说上一整天似的。
不过后来大概是察觉到他实在难以改造,她便也渐渐的放弃了。
在他乏善可陈的世界里,程宜宁的出现不啻于一道温暖的光芒,竭尽全力的将他从冰冷黑暗的深渊里拉了回来。
大都时候她在说着,他便安静的听着。
他并不擅长热切的附和把气氛调节的活跃起来,即便偶尔他也会听她讲到一些趣事跟着会心一笑起来,不过那也只是在心里笑笑而已。
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日子,突然碰上话唠的程宜宁,而且什么事都是围着他转,他一时间还习惯不了那样的生活。
所以宁愿就在心底深藏着,不过也就是那抹暖意,他以为他终于抓住了这道光芒,是可以让他此生都可以告别那些晦暗的过去的了。
他会有个新的人生的,炙热的、鲜活的、淋漓的,他会有个以前连想象都不敢去奢想的新人生的。
不过也就是无比短暂的一段时光而已,直到有次他不经意间看到她手机里的全家福时,那些在他年少记忆里逐渐忘却的蛛丝马迹忽然就全都串联了回去。
他记得程竟兴的长相,在苏延全偶尔不经意的唉声叹气里,饶是年少懵懂的他也感知到,那人是苏延全这辈子唯一遇上的大跟斗,这一跤乃至于让顺风顺水过了半辈子的苏延全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他从来没有料想到苏延全会以那样惨烈的方式和他告别,乃至于到今天还没有完全从那时的阴影里走出来。
他可以花半学期就攻读完好几年的课程,他可以做到很多很多超出他自己这个年龄段的事情,可是他唯独迈不过心头的这道坎。
“我爸每年都要拍一张,其实我倒是挺不喜欢的。”她说这时,眉目间才难得落寞起来。
恍如晴天霹雳,他心头所有所有的念想就在那刻被悉数毁灭掉。
他不甘心!
他听到他自己内心深处在疯狂的叫嚣着。
所以就宁愿一步步的重新回到暗无天日的深潭之中。
“算了,没看过也没关系,反正哆啦a梦会永远陪着大雄的!”耳边还是她笃定的话音,然而他也清楚着,到了这一步,他和她,已经回不去了。
是再也回不去了。
她是被他亲手推开的,怨不得任何人。
他把那个小小的挂件拿在手心握紧,仿佛这样才能感知到上面久远散去的余温似的。
快到傍晚时,小七才回了电话给他。
“嫂子两年前去了c市,看她的记录,到c市后就一直租住在c市的城郊结合部那边,之后就是回来这边,也没什么异样,你要查什么?”小七在电话里不解的问道。
“那没事。”他心头不知为何隐隐的落空起来。
“对了,我看到这上面显示嫂子去c市的前几天还在医院里有住院记录,你也真是够绝的,嫂子刚出院你们就办了离婚手续——”小七显然也对苏正卓离婚的时间颇为清楚的,眼下没好气的说道。
“住院记录?你查下是几月几号?什么医院?”苏正卓忽然无比急切的追问道,连着呼吸都不受控制的急促起来。
怪不得那时他从印尼回来后,她就一直在沙发上坐着,身上披了件长外套,他以为是要去办离婚手续的缘故,此时想来,先前的一切都是早有征兆的。
可是她的身体向来没有多大问题,一年到头就连感冒发烧都是极少会有的。
除非——他自己刚想了个可怕的念头,便又被他自己立马就给否决掉了。
“在人民医院,住院时间是十月二十号到二十一号。”
“你能查出是什么科吗?”苏正卓继续追问道。
“这可查不出,具体的你自己找院方去查吧!这都是涉及公民*的,我可不能再知法犯法下去了。”小七毫不同情的说道。
“恩。”苏正卓知道小七的情况,眼下小七能帮他这么多,他其实已经颇为感激的,即便此时恨不得就飞到医院那边去,找出程宜宁两年前住院的前因后果,然而眼下他点头应了一声,这才挂了电话。
和小七才通话了几分钟,那手机屏幕上居然被他的手汗打湿掉了。
苏正卓看了眼手机屏幕后,把那个小挂件往他自己的袋里一收,早已转身朝外面走去。
☆、第68章
苏正卓到人民医院的医政处那边时,已是下午四点多,不过因为他没有足够的正当理由和相应材料,那边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同意给他查询。
他下意识的看了下腕间的手表,再过一个小时多工作人员就下班了,他无端心浮气躁的厉害起来,又从里面走出了到外面,他这才打电话给了周小蕾。
“喂——”周小蕾显然没存他的号码,电话刚接通就大大咧咧的问道。
“小蕾,我是苏正卓——”他说时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下干渴的嗓眼。
“我和你向来八竿子打不着,找我什么事?”周小蕾立马没好气的问道,都过去两年多了,她还是对苏正卓颇有敌意的。
“小蕾,我在人民医院这边——两年前,宜宁的住院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接着开口问道。
“靠!你还有脸来质问我?当年宜宁一个人在家发现有流产迹象打你好多个电话都没人接,你那会不是和李晓嫒在国外那边谈情说爱的快活着,现在还有脸打电话来问我?”苏正卓不提还好,眼下他刚开口,周小蕾立马炸毛的反问道。
“她之前没有告诉我她怀孕的事情——”过来的路上,他自己心头就已经隐约有过这方面的念头,所以眼下即便那些残忍的字眼从周小蕾口中一连串的冒出来,他还是沉着一口气继续问道。
“你自己要是对她稍微上点心,难道会真的一点都察觉不到吗?也就是像宜宁那种死心眼才会看上你,还天真的想着给你最好的惊喜,结果呢?她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大出血后休克过去,要不是我及时赶过去,还不知道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苏正卓,这个世上,你也许有资格有权利对任何一个人指手画脚,唯独没有资格说宜宁!现在她身边好不容易有了个唐绪江,你如果还算个男人的话,就给我记住不要再去插手她的事情,不是每个离婚的女人都有足够的好运气再遇上一个唐绪江的!”
周小蕾在电话那端噼里啪啦的说完后就挂了电话,手机那端嘟了几声后便又回复安静。
视线范围内还能看到外面马路上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繁华闹景,而他却毫无预兆的耳鸣起来,明明立在原处没有挪动半分,却又像是天旋地转的置身在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中,看不到一个人,也听不到一点声音,那些无法言喻的恐惧疯狂的从他心底深处冒出来。
他无比清楚的记得他去印尼的日期,临出门前程宜宁是发疯的要拉着他留下来,那时他费了很大的劲才从她的拉扯中脱身出来,乃至于疾步走到院子里开车前,甚至还留意到她追得太急从楼梯上踩空摔下来的场景,而她站起来后继续不管不顾的朝他的车子狂奔过来。
想必就是那会踩空摔倒的缘故——怪不得他到印尼后,刚开机后就看到手机上十几个程宜宁的未接来电,那时的他想着自己离开前程宜宁反常的表现,只当是她催着他早点回去的电话而已,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怪不得那会他从国外回来后去民政局时,她整个人疲弱的无精打采着,就连走路都像是颇为吃力的。
此时想来,先前的诸般万事都是有了缘由的。
他甚至不能想象她一个人在家,亲眼看着新生的小生命一点点流失时是怎样的光景,而这一切,如果不是他那会急着要去赶飞机,兴许那个小生命就会留下来。
他是才想了一会,便觉得连着呼吸都要困顿的喘不过来气。
他不知道,在他无知又漠然的粗心下,她一个人都是怎么捱过来那段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光的。
他甚至不能连贯的回想下去,多想一分便觉得心头像是被千刀万剐的凌迟着,动不了身也挪不了步,可是那些痛觉如此真实的弥漫着,让他时时刻刻都清醒的知道着,是他自己亲手扼杀了他和她的未来,还有那个他甚至都来不及知晓就已经告别的小生命。
他错过的如此之多,却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外面寒风凛冽,也许是带了风沙,他只觉得眼睛都刺痛的要睁不开来,随即那些滚烫的、饱满的、炽热的液体却是毫无预兆的从他体内喷涌而出。
他不知道他有生之年居然还会失态至此。
他不知道他还可以做些什么,原本下垂着的右手下意识的捂在他自己的下巴上,拼了劲的要捂住他自己发出来的那些陌生的声响。
耳边狂风呼啸,他像是雕塑般的立在医院大楼前面的空地上,无声无息的悲恸着。
偶有几个路过的行人,也不过是诧异的多看了一眼路中央的陌生人就走了过去。
苏正卓记不得多久后才茫然的走回到车上。
夜幕早已黑沉的厉害,他坐到主驾上,下意识的掏出烟来点上,黑暗的车内这才现出一点火苗。
等他抽完一支烟后,他又魔怔似的去拨通了周小蕾的电话号码。
“苏正卓,你还没完没了是吧?”周小蕾刚接通就凶巴巴的质问起来。
“你说我和李晓嫒一起在国外度假,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觉呢?”他知道周小蕾的脾性,所以此刻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道。
“靠!李晓嫒都在她微信上晒了和你并排的座位号,就差和你露个脸拍张合影传上去了,怎么,有胆子出轨没胆子承认——”周小蕾果然才听几句就再次炸毛的反驳道。
“我知道了,谢谢。”心头最大的疑团已经解开,他说完后便挂了电话。
“这都什么破事!”这次居然还是苏正卓先挂的电话,周小蕾回想起苏正卓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只觉得一头雾水,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一脸晦气的发了句牢骚。
苏正卓挂了电话后,又点了支烟抽了起来。
怪不得那时来去印尼的航班位置,他旁边的位置都是空着的。
那会正是旺季,整个商务舱就唯独他的位置旁边是空着的,他以为也许凑巧是有人误点没有赶上而已。
原来如此。
想到这时,他随手把烟头掐灭扔出了窗外,下一秒便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张茹正准备下班时,未料到就接到了苏正卓的内线。
苏正卓最近经常翘班,好在也没怎么耽误公司的正事,不过如果长此这般懈怠下去的话,不用多说,监事会那帮大佬肯定会有意见的。
张茹毕业后就在苏正卓的公司呆着,优渥的报酬自然是她顶着巨大的工作压力还留在这里的重要原因,不过最关键的却是因为苏正卓。
她知道像苏正卓这样的人对于她自然是遥远的高不可攀,所以即便内心里有那么一丝丝隐秘的情感在,她却从来没有流露过半分,安分守己的做着她自己的分内事。
她知道,苏正卓最看重的就是这样的员工。
所以,她就干脆成为他最器重的员工,很多要事决策,他偶尔也会撇下一帮有权利投否决票的监事会,反而会过问起来她的意见。
她也不知道这样无望的等待下去有什么意义,反正就一直这样平静的工作过日子而已。
接到苏正卓的内线电话,张茹还是有点小小的愕然。
因为这段时日,苏正卓每天下午就出去了,难得会在这个点还回来公司加班。
“苏总,什么事?”走到苏正卓的办公室门口,她礼节的敲门听到苏正卓的应声后才进去。
他看起来潦倒的可以,整个人精神都不太好,说完后便大口的抽烟吞吐起来,和印象里那个杀伐决断的苏正卓完全是天壤之别。
这样颓废的苏正卓,张茹还是第一次亲眼见着,她不知为何心头就绷的紧紧的,生怕从苏正卓口中说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有点事情要问下你。”一小会后他才开口说了一句。
“哦,苏总要问哪方面的事?是财务资金方面的还是——”张茹小心翼翼的接道。
“不是那些,两年前帮我买票这些事情都是谁经手的?”
“买票?”张茹一脸错愕的反问道,她的确没有料想到苏正卓居然会问出这么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两年前我去印尼终止合同支付违约金的机票,是谁经手订的,或者说是公司一共有几个人看到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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