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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弟弟是暴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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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膳后,轻城赶赵玺去休息。宣武帝妃子不多,子女更少,宫中宫室空余,赵玺的顺安宫一直帮他留着,但久未住人,总是要收拾一下才能住。
  赵玺觉得麻烦,索性撒泼打赖要留在轻城的东暖阁,横竖那里他从前也住惯了。轻城在这种事上向来磨不过他,想着他如今也是难得进宫,心头一软,答应了下来。
  结果两个人都没休息成。轻城才刚躺下,宣武帝派了人过来请,说杜家来人了。
  杜家,也该有反应了。
  轻城有一种终于等到的解脱感,换上一身素简的宫装,只用了面脂,也不描眉画唇,连簪环都全换上碧玉和珍珠的,不用一点金,素素净净地出了门。
  才走不远,赵玺赶了上来,目中杀气腾腾:“我陪你一起去。”
  轻城无语:他这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去打架的呢,摇头道:“你去添什么乱?”有宣武帝在,她不可能吃亏。倒是赵玺脾气大得很,到时冲动之下别又闯了祸。
  赵玺见她神色,知道她在想什么,保证道:“放心,我就去帮你助个威,绝不主动惹是生非。”
  轻城无奈:赵玺执意要去,她还能栓着不给他去不成?
  御书房中一片肃穆,宣武帝高居上座,面容含怒。见到轻城和赵玺一起过来,知道姐弟俩感情深厚,倒也没有太过惊讶,等他们行过礼后赐了座。
  轻城这才有余暇打量跪在正中的青年,心中一惊。
  杜琮鼻青眼肿,清秀的眉目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形状,连手背上都有伤痕,显然被人暴打过一顿。赵玺啧啧,口气中满是幸灾乐祸:“是谁把杜公子打成这样?下手可真狠。”
  轻城看了赵玺一眼,赵玺立马撇清道:“不是我,我还没来得及下手。”要是他下手的,保证杜琮一个月下不来床,哪还有力气跪在这里。
  宣武帝清咳一声,为他们释疑:“是姜家二小子干的。”
  轻城惊讶:“羡鱼表哥?”姜羡鱼从来都是翩翩公子,风流倜傥的模样,对人温柔和气,和赵玺就是两个极端,轻城实在无法想象他动手的模样。何况,他不是一向和杜琮关系好?
  可她立即明白过来,姜羡鱼是为她出头。大概是孪生兄妹之间天生有缘?两人虽然见得不多,感情却异常契合,从前她受了委屈,只要他知道,总会出谋划策帮她找回场子,再想方设法哄她开心。
  杜琮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虽然是他的朋友,该打还是得打。
  杜琮目光和她一触,满面羞愧,叫了声:“公主。”提前将齐绢娘抬进府是他的不是,可他相信,只要好好向公主解释,她一定会理解他的。
  旁边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孽障,还不向公主请罪!”
  轻城循声看去,倒也认得对方,正是杜琮的祖父,翰林院掌院杜学士。杜学士今年已六十余岁,可惜他最有出息的长子,也就是杜琮的父亲早亡,杜家后继无人,如今全靠他一人撑着。
  杜琮接人回去那天,杜学士正好在翰林院值守,等到他今天得到消息,事情已成定局。杜学士又惊又怒,又是痛悔自己教孙无方,当机立断,揪了杜琮过来请罪。
  杜琮伏地道:“公主,是我做错了事,请公主狠狠责罚。”
  杜学士拱手道:“那个心思不正的小贱人,臣已命人绑了起来,任凭公主处置。”
  轻城并没有看杜琮,只蹙眉对杜学士道:“贵府的人和我有何相干?”
  杜学士会意,立刻道:“是臣糊涂,这是臣的家务事,怎敢叨扰公主?臣立刻命人将她远远发卖了。”
  杜琮面现不忍之色,急急喊道:“祖父,公主当初答应了她入门。”齐绢娘好歹也是个千金小姐,因为自己醉酒后的过失,不得不委身给自己做小,已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真要被发卖,还不知会沦落到何种境地,那也太惨了。
  杜学士差点被他气个倒仰,这个孙子怎么被养得这么天真?那个女人是什么货色,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偏偏到这个时候了,杜琮还拎不清。他怒道:“孽障,公主仁慈是公主的恩典,不是让你们仗着她的仁慈为所欲为的!”
  何况,公主答应了她进门,是让那小贱人抢在公主之前入门的?就算荣恩公主性子柔懦,不愿计较,皇家其他人岂是吃干饭的,容得他如此把皇家的脸面放在脚下踩?
  杜琮不敢作声了,乞求地看向轻城:公主心善,一定明白他的。他也是当时情势紧急,迫于无奈。
  赵玺看得心火直冒:这姓杜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想当好人也不是这样不分对象的。幸好有人蓄意破坏婚事,不然姐姐要真嫁了他,就凭他这天真无脑的劲儿,只怕要让人恶心后悔一辈子。
  幸好幸好,赵玺居然有一点点感激幕后黑手了。
  他不动声色地站起,挡住杜琮的视线,不耐烦地道:“杜大人,你们的家务事就不必在这里讨论了吧。”
  这话,把杜家和轻城撇得干干净净。
  杜学士瞿然一省,蓦地下了决心,也下跪道:“陛下,是臣教孙无方,琮儿识人不清,品行有失,不堪匹配皇家公主。臣自愿解除婚约,接受惩罚。”
  啥?轻城和杜琮同时震惊地看向杜学士。
  轻城是惋惜:自己忍耐着这个家伙没有提出解除婚约,是想等着幕后之人再次出手,没想到,杜学士竟如此识相,居然主动提出放弃婚约。幕后之人根本就不必再有动作。
  杜琮则是不敢置信:“祖父!”怎么就闹到要解除婚约了呢?他不过就是对一个被他毁了名节的弱女子负责,为对方提供个安身之所罢了,以后还是会对公主一心一意的,公主当初也同意了。祖父也忒小题大做了!
  “闭嘴!”杜学士瞪了他一眼,心在滴血。壮士断腕!失去了这桩婚事固然是杜家的巨大损失,可看自己孙子这副拎不清的模样,若是继续强求,娶回公主,只怕也是祸非福,连什么时候得罪了皇家都不知道。到时,只怕全家都会受他拖累。
  这个孙子,算是被养废了。
  一直默默看戏、默默生气的宣武帝适时开口:“朕准了。”
  杜琮身子剧烈一抖,如遭晴天霹雳,整个人仿佛忽然被人抽去了全部气力,瘫软在地。
  他目光游移,想要寻找轻城,轻城却被赵玺严严实实地遮挡着;他想求祖父,祖父正对高高上座的帝皇叩首,跪谢隆恩;他想对君王说他不想退婚,却在感受到君王雷霆之怒时忽然丧失了全部勇气。
  他和公主,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他明明想尽己所能,好好对她;她也明明那么温柔善解人意,怎么就因为他对一个可怜女子的怜悯与负责,闹到了这个地步!
  不,不关公主的事,公主心底柔软,一定能理解他。是祖父,还有皇家的其他人,他们为了所谓的脸面,连人命都不顾了。
  是,他是不该在公主进门前就将绢娘抬入府中,可绢娘不是走投无路了吗?他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何况,他有分寸,并未给绢娘名分,也没有当真收了她,只是救她一命罢了。皇家无情,竟连一个弱女子都容不得吗?
  宣武帝是何等人,哪能看不出他眼底的不服,余怒未消,开口道:“杜卿既知令孙品行有失,便带回家去好生管教。”顿了顿,扭头问韩有德道,“我记得他还有功名?”
  韩有德恭敬地道:“杜公子是秀才。”
  宣武帝道:“德秀有才方是国之贤士,无德之人,岂配得上这两个字?捋了吧。”
  杜琮眼前一黑,只觉天都塌了下来。宣武帝这一句话,等于阻断了他所有的前途。这辈子,他再也休想有出头之日。
  杜学士倒是松了口气,陛下仁慈,只是夺了孙儿的功名,并没有涉及到自己,也没有迁怒杜家其他人。如果只是这样便能平息陛下的怒意,倒是杜家的运气。功名夺了便夺了吧,反正即便是留着,这个孙儿也再无前途。
  而他原本有着锦绣前途,如花美眷,生生被他自己作成空。
  杜琮被拖了下去。轻城望着他空洞洞的绝望眼神,轻轻叹了口气,但愿他今后能活得明白些,再不要轻信他人。然而这一切,与她也再无相干。
  宣武帝注意到她惘然的神色,怜爱地看向她:“荣恩莫要伤心,这小子不是个好的,朕重给你挑个样样出色的驸马。”
  轻城回过神,谢过宣武帝,柔声劝他道:“父皇也莫要生气了,为这种不明白的,不值当。”
  荣恩还是如此贴心明事理。宣武帝现出笑容:“过几日便是春猎,朕把你们几个都捎上,再下令文武百官,家有未婚才俊的,把人都带上。你与荣庆好好挑,有看得上眼的便和朕说,朕来为你们把关。”一转头看到赵玺,想起来道,“对了,你弟弟也到可以成亲的年纪了,我知道你们感情好,有合适的姑娘你也帮他多留意留意。”
  赵玺炸了:“您有姐姐她们操心还不够啊,就别管我了,我才不想成亲呢。”
  宣武帝被他的态度气得够呛:“臭小子,怎么和朕说话的?婚姻大事岂容儿戏,要不要成亲这种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自己做主了?”
  赵玺嗤之以鼻:“您想做主便做主好了,反正到时找个我不喜欢的,我也不会和她生孩子,您叫我成亲又有何意义?”
  宣武帝简直想打人,心里默念了几遍“这是亲生的”,耐下性子道:“成亲绵延子嗣固然重要,可谁说成亲就是为了生孩子?夫妻人伦,刚柔并济,阴阳和谐,本是天地至理。”见儿子的表情越发不驯,他忽地福至心灵,“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女人的好处?”


第59章 
  宣武帝和赵玺父子要促膝谈心,进行“男人”间的对话,轻城自然体贴地告退,自己独自先回长乐宫去。
  她心中懊恼:早知道宣武帝会想起赵玺这方面的教育问题,上午她完全不必多此一举嘛。现在好了,当时迫于情势,骑虎难下,她不得不含含糊糊地对赵玺解释;等赵玺完全明白过来,她怎么好意思面对他?
  可事已至此,她后悔也已无益,到时只能……装傻了!
  她心神不宁地转过一道长廊,就见迎面走来一人。那人二十出头的年纪,身一件风骚的橘红绣金大氅,面如傅粉,眉长入鬓,容貌倒还算周正,只可惜目光不正,笑容轻浮,叫人看着就不喜。
  赫然是郑潇!
  他怎么又进宫了?轻城眉头微不可见地一皱,可以她的身份,倒也没有避他的道理,示意前面引路的汪慎继续向前,她扶着百灵的手跟在后面。
  郑潇按规矩退让在一边,却没有低下头,嘴角带笑,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过来,差点没粘到轻城身上。
  眼看轻城要走过他,他忽然暧昧地叫了声“公主”,似乎想要后退,却蓦地脚一滑,直直向轻城扑来。
  轻城正当恼怒,猝不及防,再要闪避,两个人的距离实在太近,已经来不及。还是汪慎急中生智,飞快地拦到她面前,同样用力往前一扑,两个人顿时撞个正着。
  轻城又惊又怒:怎么也没想到郑潇居然胆大包天,会来这一手。刚刚若不是汪慎反应快,自己被他扑个正着,岂不是要被他压在身下?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郑潇再闹出来,到时还真是不想嫁他也得嫁了。
  郑潇揉着被撞痛的肩膀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不小心踩到一颗石子,害我脚滑了一下,冒犯了公主。”却是眼含得意的笑意,哪有丝毫道歉的诚意。
  轻城面若寒霜,冷笑道:“郑公子这么大的人了,连站都站不稳吗?”
  郑潇继续道歉:“真是对不住公主,我大概是昨夜在床上折腾得久了些,今儿有些腿软,倒叫公主受惊了,该死该死。”
  轻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张芙蓉面顿时涨得通红,这人也忒无耻了些,竟连这种话都能随随便便说出口。
  百灵大怒:“公主面前,你满口胡沁些什么?”
  郑潇神情委屈:“姑娘可冤枉死我了,公主面前,我岂能胡说,我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总是我对不住公主,冲撞了她,要打要罚悉听尊便。”他咽了口口水,垂涎道,“公主这样的美人儿,能让我近一回身,便是死也是甘心的。”
  这话是越说越不像了,百灵气得浑身发抖。
  轻城反而冷静下来,按住她手,微微摇了摇头。郑潇素来伶牙俐齿,像他这种人,你越和他生气他就越来劲,一张嘴儿大概什么浑话都说得出来。她尚未出嫁,清清白白的名声,但凡和他沾染上一句半句,便是大大的不妥。
  这种事和他争辩,他要是不要脸起来,说些污言秽语,总是女儿家吃亏。
  要收拾他有的是办法,不必在这里和他呈口舌之利,平白坏了名声。
  郑潇见百灵偃旗息鼓,越发来劲,跨前一步,色眯眯地道:“公主刚刚可有受惊?”
  汪慎立刻谨慎地上前挡住他。
  轻城淡淡开口:“郑公子又不是毒蛇猛兽,本宫为何会受惊?”
  郑潇道:“刚刚小生不慎,差点冒犯了公……”
  轻城拦住他的话头,责备道:“郑公子,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刚刚哪是差点,明明已经撞到了小汪公公,是不是该道歉?”
  郑潇眼睛眯了眯:这个荣恩公主和传说中似乎有些不同,不是说性子软弱可欺得很?现在看来似乎没这么简单,竟能发现自己的用意。自己口口声声说冲撞了她,她却把话题引到汪慎身上,倒是撇清得快。
  有意思!
  郑潇露出惊讶的表情:“原来刚刚撞到的竟是小汪公公吗?我糊里糊涂,还以为是公主呢。”
  百灵被他这句话又气得够呛:明明公主说的是事实,被他这句似是而非的话一说,别人还以为他们是为了维护公主的声誉,叫汪慎出来顶包呢!
  这家伙,分明是存心要败坏公主的名声!他想做什么,凭他也敢觊觎公主吗?
  轻城皱眉,正要开口,忽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郑三儿,你是脑袋被撞坏了,还是眼睛瞎了?刚刚你撞到的明明是这位小汪公公,不向小汪公公道歉,一直向公主道歉算什么?不带这么欺负苦主的。”
  郑潇脸色微变,循声看去,就见回廊旁的花木丛中,一个年方弱冠的青年笑嘻嘻地翻身坐起。但见他生得眉目艳丽,嘴角微翘,天生一副讨喜的面容,一身衣饰更是华丽无伦,在阳光下晃得人眼都花了。
  原来那边有块平坦的巨石,青年刚刚就躺在巨石上,被花丛挡住。他们方才说了半天的话,竟没有一个人发现不远处就躺着一个人。
  轻城微微一惊:怎么是他?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福全的公主府中向他们问路,并看破她伪装的路痴青年。
  郑潇一脸见鬼的表情,瞪着那青年:“你怎么在这里?”
  青年揉了揉面上的红印子,笑道:“好你个郑三儿,我没怪你扰我清梦,你居然还敢怪我?”
  郑潇没话说了,咬牙道:“算我倒霉。”有了见证人,他再要攀扯轻城就不容易了,何况,这位身份特殊,还是出了名的从不虚言。到时候偷鸡不着蚀把米,娶不到公主,反而要被责罚。
  郑潇恨恨地道:“告辞!”
  “等一等!”青年叫住他,“你还没道歉呢。”
  郑潇气得直翻白眼,忍辱负重地向汪慎道了歉,飞也似地走了。
  青年这才眉眼带笑地看向轻城:“原来你是公主。怪不得上次……”
  轻城伸指“嘘”了一声,与那日如出一辙的动作。青年眼神微动,不由笑了:“好,保密,保密。”
  轻城裣衽道:“多谢公子方才为我说话。”
  青年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我并不是为你说话,而是实话实说罢了。”
  轻城道:“不管如何,我总是承公子的情。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青年冲她眨了眨眼:“通名就不必了,以后有缘总会知道。公主若真过意不去,不如帮我一个忙。”
  轻城见他不愿说,也不勉强,只道:“公子尽管说。”
  青年不好意思地道:“告诉我慈月观怎么走?”
  所以说,他躺这儿是因为又迷路了?等等,他居然是来觐见太后的!
  轻城惊讶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干脆叫百灵带他过去:“路有点复杂,说不清楚,你就跟着百灵走吧。”
  青年大喜,郑重谢过轻城。他正担心自己会像上次一样忘了对方指的路呢。
  *
  御书房中的父子又是另一番情景。
  “我不要。”赵玺的声音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
  “不要不行,”宣武帝头痛地道,“你身为朕的儿子,十五岁了,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没尝过,像话吗?”
  “不要,恶心。”赵玺上午才刚学习了鼻烟壶上的图案,知道宣武帝赐人给他是什么意思。想到要跟个陌生的宫女脱光了抱在一起,他就浑身不自在,直接拒绝,丝毫不给皇帝老子面子。
  宣武帝惊恐:“你觉得女人恶心?是就觉得朕赐你的宫女恶心,还是所有的女人都恶心?”忽然想起这小子从来就不让宫女近身,打小儿送到他顺安宫的宫女全被他扔去练武,最后一个个都哭唧唧地跑了。后来他出宫开府,依旧不用侍女,只叫从宫里带出去的小太监近身服侍。
  当时宣武帝没有多想,只以为儿子从小在军营长大,又天生好武,不耐烦软绵绵的女孩子。现在想来,难道他压根儿就不喜欢女孩子?这怎么行!
  赵玺不知道宣武帝的担心,嗤之以鼻:“怎么可能是所有的?”
  宣武帝放下一半心来,另一半却还悬着,试探着问他道:“你不想抱女人,那男人呢?”
  赵玺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他:“谁会喜欢抱男人?”
  宣武帝剩下的一半心也放了下来,又犯起愁来:臭小子整天练武练傻了吧,怎么到现在还没开窍?可他也不能真的强塞人给他,赵玺这不解风情的模样,搞不好真的做得出把娇滴滴的美娇娥再送去练武这种事。那他人不是白赐了?
  得想个别的办法才行。
  *
  长乐宫偏殿。
  百灵清脆动听的声音响起:“奴婢打听到了,那位是平安伯府的单二公子,跟着平安伯府的老太太来向太后请安的。”
  平安伯府的老太太是太后的嫡亲妹妹,姐妹俩感情颇好,也是为数不多的太后愿意接见的外命妇。
  太后娘家式微,亲戚凋零,对仅存的娘家亲戚自然要照顾几分,宣武帝看在亲妈面上,对平安伯府也是格外优待。难怪连郑潇这个混人对上单二公子也要掂量二三。
  百灵犹豫一二,又道:“太后还召了荣庆公主前去。”
  轻城一怔:找荣庆去做什么,莫非那位是太后帮荣庆相看的驸马人选?这位单二公子看上去人还不错,配荣庆倒是可惜了。不过还只是相看,未必会成,而且,看荣庆上次对霍氏出手,显然还未放下对姜重的执念。
  主仆俩又闲聊了一会儿,夏淑妃那边派人来请。
  夏淑妃正在等她,姜羡鱼竟也在。
  夏淑妃已经知道了她和杜家解除婚约之事,皱眉抱怨起来:“那孩子我原看着还好,没想到竟是这么个拎不清的。”杜琮是她亲自挑的人,当时觉得家世、人品、相貌都过得去,也算配得上轻城,没想到竟会闹出这样的事。她不由觉得大失颜面。
  姜羡鱼向轻城行礼,关心地询问:“公主可还好?”
  轻城抬眼,看到他与她一模一样的桃花眼中流露的关切,心中微暖:“我没事。”忽然想起,“他那样是你打的?”
  姜羡鱼目中闪过冷意:“我只恨打轻了,没能把他打清醒。”
  轻城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原就是这样的人,若是打一顿就能明白过来,早就能明白了,也不会落到这地步。”
  姜羡鱼后悔:“当初我就不该把他引荐给公主。”
  夏淑妃插进来道:“羡鱼何必自责?这本是我的主意。”
  姜羡鱼性子活跃,交游广阔,杜琮本是他的泛泛之交,只是后来夏淑妃让他引荐杜琮,杜琮最后又被选中为荣恩的驸马,姜羡鱼才对他格外关照几分。
  交往深了后,姜羡鱼也曾觉得杜琮未免过于迂腐天真了些,但婚事已定,杜琮又规行矩步,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怎么看做驸马也算合格,他也就将隐忧埋在了心里。却没想到他竟能做出这等没头脑的事来。
  他歉疚地看向轻城。
  轻城对夏淑妃一贯对姜羡鱼的维护早就习惯了,从前她还会心中酸涩,可自从知道自己不是夏淑妃亲生的女儿,而姜羡鱼又是自己的孪生哥哥后,这点酸涩早就不见了。
  再说,她也没有怪姜羡鱼的意思。他对她从来都是极好的,杜琮这桩婚事也是自己同意的,怨不得别人。
  她摇了摇头道:“不关你们的事。”
  姜羡鱼道:“你回来之前我正和娘娘说,想接你出去散散心。也不要摆公主的仪仗,就打扮作普通女孩儿,痛痛快快地玩一天。”
  可以吗?轻城眼睛微亮。
  “去吧,”也不知是不是心有歉疚,还是给姜羡鱼面子,夏淑妃难得慈爱,“我会和皇后娘娘说。”


第60章 
  斜月如钩,爬上柳梢,留下婆娑的树影。一辆不起眼的平头黑漆马车在月色中驰过小巷,停在巷尾的小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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