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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黑化的反派前夫[穿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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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玺一怔。
  摩天轮转到顶点,他们在寂静无人的城市最上空。恍惚间,有种这世界上只剩下他们的美妙错觉。
  过了很久,男人才把小女孩搂进怀里,抚着她的脑袋。
  “那就永远陪着我,”他轻声说,“死都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好忙好忙呜呜呜不过这依然是个肥章!!期末的宝贝们都加油啊!
  玺哥和真真也会加油的!!!
  【大喊一句,我是亲妈!!
  晚安!


第91章 灵珠碎
  大概没有人不喜欢听情话。
  尤其是; 当禁欲冷淡的男人,轻描淡写地说出郑重其事的情话,实在是……让人像喝醉了酒一样微醺。
  车厢在轻微的晃动; 凌真被魏玺按在怀里; 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心尖甜蜜又滚烫。
  半年以前凌真还会畏惧这个男人的疯狂偏执; 可现在; 似乎他们终于脱离了那本书的内容。他不是什么黑化反派,她也不是什么蠢毒女配。
  他们只是相爱的凡人; 而她心甘情愿,被他捧在掌心里。
  摩天轮缓慢地转完了一圈; 凌真搭着魏玺的手,跳下来。然后仰起小脸; 朝他眨巴着眼睛,不说话。
  魏玺捏捏她的手:“还想坐?”
  凌真弯弯眼睛。
  魏玺轻笑; 牵起她的手:“那就再坐一次。”
  他们坐了最后一轮,等两人下来,摩天轮也就要关闭了。
  凌真和魏玺慢慢往家里走。
  路已经走过无数遍; 每一盏街灯,每一棵树她都认得。这城市住得久了; 连空气都让人觉得亲近。现在回想起来; 反而是云玉山的仙宫在记忆里模糊远去,渐渐记不清了。
  大约这就是归属感吧?凌真想,身边的这个人; 还有熟悉的一切,给她的归属感。
  温老师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依然没能对这个世界产生留恋。大约是……没能遇见一个这样的人吧。师祖一直教育她,七情六欲皆俗物,仙人只有道,没有情。
  可见识过红尘的快活,哪里还想尝回仙门的清苦呢。
  凌真终于看清自己。
  她就是个掉进红尘圈套里的小俗物罢了。
  但幸好,圈套底下有人接着她。
  而她,喜欢设下陷阱的那个人。
  …
  ……
  时间退回几天前的雨夜。
  西南边陲的荒山里,夜雨如豆,冲刷着山坡上松散的泥土,已是摇摇欲坠。而坡下,竟影影绰绰地站着个人!
  那人一动不动,身上却发出一点淡淡的荧光。
  良久,土坡终于经不住水流的力量,开始轰隆隆地向下滑坡。泥流卷着碎石和砂砾,咆哮着朝那道瘦弱的人影冲了过去,转眼就把他吞噬了进去!
  可下一刻,滔滔的逆流之中,竟陡然刺出一道强烈的青色光线,朝着某一个方位飞驰而去——
  那光芒像是踏碎了某种无形的边界,甚至穿过时空的缝隙,在乌黑的天空尽头扭曲了一瞬,而后,消失不见。
  但那道光芒却并没有真的消失,它从黑夜飞向了白昼,时间的流速在随着改变,被它遗落的地上人间已经过了不知几日。
  光芒一路穿过叠叠云层,飞驰不停,直破了那碧沉沉的琉璃南天门。
  然后,只听得一声淡淡的“住”字,青光倏地停下,落地,化作一道人影。
  温子初稳了稳身形,长舒一口气。
  终于回来了。
  方才出声的正是他的师尊元虚真人,此时那白发老者正坐在半空中,神色淡淡地看着地上的人。
  温子初过了片刻才回过神,然后半跪下来,拱手道:“弟子愚钝,终于历劫归来。”
  元虚真人冷哼一声:“我元虚的座下首徒,竟被困小千世界如此之久,真是荒唐!”
  温子初身上已经换成了原来穿惯的白色长袍,鬓发也成了从前的样式。他苦笑一声,回想自己穿书的这段经历,实在是有苦难言。
  元虚真人又道:“莫不是被凡俗的红尘迷了眼,流连忘返,不想回来了吧?”
  温子初一怔,否认道:“师尊误会了,凡间哪有什么……”
  他想说,凡间哪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可是,真的没有吗?
  温子初清俊的脸庞茫然了一瞬,脑海中莫名想起了一个女子热烈的、明媚的笑容。在他那么多年的凡间生活里,似乎只有她留下了清晰的颜色。因为那个人像是人间四月开得最盛的花,永远带着勃勃旺盛的生命力。
  但……那花枝已经被他亲手折断了。
  温子初微微低下头:“弟子知错。”
  元虚真人又训教了几句“道心要纯粹”,“勿因凡间经历扰了修行”,温子初一一称是。
  这时,在他身后不远处,又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元虚的徒儿,你在那小千世界里,可还遇着什么人了?”
  温子初顺着声音看过去,见是一白眉老者。那人手持拂尘,仙风道骨,道行修为深不可测,乃是师尊的好友灵虚真人。
  他心中一顿,忽然想起来,这位灵虚真人……正是凌真的师祖。
  灵虚一掸拂尘,意味深长地看过来:“本座也有个蠢徒不知所踪,莫不是和你去了同一处?”
  温子初的掌心沁出了一点汗意。
  他给凌真留下了四个字,便是叫她自己决定去留,不想让自己的选择影响到她。因为他知道,凌真和他不一样,她在那个世界里有着无法割舍的牵绊。
  温子初面上镇定,朗声回道:“想是没有那么凑巧,晚辈不曾遇见。”
  “哦——”灵虚捻了捻胡须。真人的目光带着威压,一寸寸掠过温子初的身上,似乎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良久后,他才淡淡一笑。
  “我那徒儿自小伶俐得很,本座倒是……有些念她了。”
  …
  日子安稳了几天之后,凌真的心情就渐渐恢复了。
  东方歌舞团好不容易从痛失温子初的悲伤中回过神来,才想起来他们都没来得及庆祝凌真夺得本届大赛的冠军。
  于是休团一周之后,团长又组织了一次聚餐,缅怀温老师,同时也祝贺凌真取得这样骄人而耀眼的成绩,借此振奋一下全团的士气。
  凌真今年还不满24岁,比温子初当年夺冠的年龄还要小。这个全国冠军的头衔扣在她头上,至此,国内同年龄段的舞者当中,已经无人能站到她的头上。
  温老师当初说的那个单飞的时机,已经到了。
  凌真把自己未来的打算告诉了顾小梦和宋玲,两个人很不舍,但也支持她的决定。毕竟,继续留在团里的确已经对凌真没有什么帮助了。
  “真真姐,你放心飞,以后你混好了我们就去抱你大腿!”
  凌真笑了笑:“好啊,随便给你们抱。”
  个人舞蹈工作室的事还要从长计议,但她去舞团的变少,在家的时间就多了起来。
  早上不赖床的话,她可以起来做个早饭,和魏玺一起吃完,然后他去上班。
  这天凌真看着魏玺站在玄关系领带,心思动了动,走过去,从他手里把黑色的领带接了过来。
  魏玺的后腰靠在鞋柜上,神情松散,手搭在她的腰上,领带随意交给她摆弄。
  凌真每次看魏玺系领带都觉得心痒痒,他的手指冷白而骨节分明,勾着深黑或者墨蓝的领带,有一种莫名的诱人。
  她在网上还偷偷学了系领带的方法,不过真正实操起来,还是系得磕磕绊绊。
  “是这么弄的吗,穿这里?”
  魏玺垂着眼睛,一点也不急,搂着她慢慢教她:“嗯,那头抽出来。”
  好不容易把领带歪歪扭扭得系好,凌真意识到还没有魏玺闭着眼睛系得好看,又仔仔细细地整理了一遍,总算看起来像个样子了。
  她仰起头,弯唇笑笑:“可以了。”
  魏玺抱着她往自己身上靠了靠,嗅着她耳后淡淡的香:“今天怎么这么贴心?”
  “我看人家书里都是这么写的,”凌真抱着他的脖子,“霸道总裁去上班,都要别人给系领带的。”
  魏玺挑眉:“什么书?”
  凌真一本正经:“《火热逃爱:我是霸总小娇妻》。”
  魏玺沉默了一瞬,然后勾起她的下巴,指腹蹭了蹭:“小娇妻?”
  凌真脸红红的,但还是搂着他的脖颈,凑上去“啵啵”亲了两下。
  “好啦,你可以去上班啦。”
  男人轻笑出声。
  “晚上去吃那家西班牙餐厅?”魏玺推开房门,回身问她,“你之前说想去的那家。”
  凌真眼睛亮了亮:“好呀!!”
  魏玺抬手,揉了揉她的下巴尖儿。
  她站在玄关里,背着光,一身柔软的棉质居家服,散落下来的头发看起来也很乖。她这一天都会呆在家里,等着他下班,然后他们一起去吃一家喜欢的餐厅。
  是寻常夫妻日常而平淡的生活。
  但不知道为什么,魏玺却莫名多看了一眼她。
  凌真睁了睁眼:“嗯?”
  “没什么,”魏玺回过神,摸摸她的发顶,“我晚上早点回来。”
  凌真笑:“好呀。”
  她这一整天的确没什么事,打扫了一下房间,给家里新买的花浇了浇水。因为惦记着晚上的大餐,所以中午也吃得很随意。
  下午看了几个舞蹈视频,时间就慢悠悠地过了傍晚,魏玺应该快回来了。
  她从沙发上爬起来,刚想看看墙上的表,忽然,家里的门铃响了。
  凌真心里没有来由地一跳。
  她走到房门口,听到门外快递小哥的声音:“您好,这里有您的快递,帮您签收了?”
  凌真没网购什么东西,魏玺更是没这个习惯,她警惕地回道:“好的,您就放门口吧。”
  快递小哥把东西放下就走了,凌真通过猫眼看了好久,确定没什么古怪,才把门推开一点,把那个快递拿了进来。
  是一个很小的纸盒子,却很沉,不知道放了什么。
  凌真翻过来倒过去地看,实在猜不出是什么东西。但她的视线随意扫过寄出地址,忽然一愣——
  是温子初遇难的那个省!
  凌真的心口一空,然后心跳忽然快了起来。
  她从抽屉里找了一把小刀,把盒子的胶带划开。里边很简陋地塞了一些泡沫,中间包着……一块石头。
  似乎是某种玉石,凌真把它拿出来,发现这块石头的表面上裂了一道纹路。
  这是温老师留给她的?温老师想向她传达什么?
  凌真能感受到,这块石头里藏着她很熟悉的气息。
  那并不是温子初的气息。
  就像是……像是……
  从握住这块石头开始,凌真的心跳越来越快,额角冒出冷汗,像是有什么东西锁定了她,在召唤她。惶惶然的情绪不断扩大、扩大——
  “咔擦!”
  她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很近很近。
  凌真慌张地四下搜寻,不是手上的玉石,也不是家里的家具。那声音非常近,近到……就像是什么东西碎在了她身上。
  她忽然一惊,低下头,看自己颈子上的链子。
  ——垂在锁骨上那颗已经变冷的灵珠,表面上碎出了一道细细的纹路。
  凌真的手有点抖,把链子扯下来,仔仔细细地看。
  灵珠上碎裂的痕迹,和手中玉石上的……一模一样。
  凌真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这次是真的慌了。她的手颤抖着,拿起手机,给魏玺打电话。
  那边接得很快:“饿了?我马上到。”
  凌真听到他的声音,忍了两秒,一张嘴却还是溢出一声呜咽,带着哭腔:“魏玺……”
  对面静了一秒,然后声音变了:“怎么了?”
  “你快回来,魏玺,”凌真紧紧攥着灵珠,“我好害怕……”
  二十分钟的车程,魏玺十分钟就到了家。
  他一进门,凌真冲过来就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整个人骇到在哆嗦。
  魏玺脸色很沉,抱着她往房子里走:“怎么了,嗯?别怕,我在。”
  怀里的人浑身滚烫,脸颊通红,双眼被烧得迷蒙一片,像是在发烧,烧得已经开始说胡话。
  “魏玺——我跟你说、我跟你说,”凌真抓着他的衣服,意识昏昏沉沉的,“我不是这里的人……”
  “我、呜呜,我不想离开你……”
  魏玺伸手在她额头摸了一下,烫得吓人。
  他脸色更沉,把她放到沙发上,然后起身,想去房间给她拿外套:“乖,我们去医院。”
  他松开她的瞬间,凌真无助地伸手往前抓了一下,却只有指尖蹭到了他的衣摆。
  “魏玺、如果——”
  就在这时,九月底的夜空,忽然毫无预兆地闪过一道惊雷!像是遥远天界的神明居高临下发出的警告。
  雷声淹没了女孩的话,重响过后,房间里归于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魏玺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回过身。
  可房子里空空如也。
  她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稳住!!!我们是小甜饼!!
  小仙女这个根本性的问题铺垫了这么久,肯定是要解决哒,不要害怕!!(玺子亲妈攥着一把糖如是说
  (好吧我觉得还是会有人害怕,今天发安抚小红包!!!
  (然后下一章得明天了555我得复习,爱你们TAT


第92章 还给我
  凌真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
  睁开眼睛的时候; 入目是一片素白的颜色。
  床幔的勾边很精细,垂着一点流苏,轻轻飘动。
  凌真睁着眼睛盯着看了好久; 然后翻了个身; 在床榻上蹭了蹭。
  ……哦,她是在仙宫里。
  昨晚大概是被褥太厚实了些; 她浑身有些发汗; 睡得也不安稳。
  凌真闭着眼睛,努力回忆着昨晚沉沉的梦。可她无论多么努力地想; 也只剩下一些模糊隐约的记忆,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潜意识里仍有些不安惊惧的暗色在逡巡; 想来不是什么美梦。
  宫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接着响起小仙童稚嫩的声音:“仙子; 灵虚师祖叫你过去呢。”
  凌真很怕师祖,听到他的名字; 怎么也不敢赖床了。
  她不情不愿地从床上起来,坐在床沿上,视线越过门槛; 看向宫外的云玉山崖。崖外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亘古的云和风声。
  好白。
  好安静。
  好……无趣。
  凌真忽然觉得; 这日子无趣得厉害。
  但从前也是如此; 每日醒来,打坐,修行; 偶尔去没人的山头跳舞,和清风一起唱歌。然后睡去,再醒来,周而复始。
  时间漫无边际,变得没有意义。
  自她诞生神识以来,这样平淡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凌真都已经习惯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一觉醒过来之后,她忽然觉得这种日子无聊得让人崩溃。
  她好像经历过比这更好的日子。
  在哪里经历的呢?
  在梦里吗……
  凌真呆呆地坐了片刻,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慢吞吞地穿上衣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宽而阔,有些麻烦。她轻轻甩了甩衣袖,穿上云纹的锦鞋,走出了自己的小仙宫。
  御着风西行,向灵虚真人的仙宫而去。
  半途中,她碰见了师祖豢养的那只仙兽。往常凌真都很喜欢它,总要揪着它雪白柔软的毛,在它软绵绵热烘烘的身体上滚来滚去。
  可现在,凌真莫名对它失去了兴趣。
  心里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东西……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穿过云烟,凌真从半空中落了地,在灵虚真人的仙宫外碰见了师兄师姐。明明是朝夕相处的人,莫名也有种许久不见的感觉。
  师姐走过来,摸摸她的脑袋:“见了师祖乖一点。”
  凌真点点头。她向来很乖的。
  师兄也看着她:“玩了这么久,该收心了吧?”
  凌真照例点头。
  可她心里却很奇怪,自己虽然平时不勤勉,但课业没有一天落下,该做的还是都做了的,怎么师兄嘴里,她像是荒废了许久似的?
  凌真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她有种感觉,似乎他们都在心照不宣某件事,偏偏这件事,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这种感觉很糟糕。
  进了师祖的宫殿,一切如往常一样。灵虚真人高坐莲台,目光悠远,给众弟子传道、训诫。周围的师兄师姐也如往常一样专注,用心打坐,潜心修炼。
  可凌真不知道怎么了,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她几次想要探清头脑中被遗忘掉的那部分,可探出去的神识每次都被弹回,像是被封上了她解不开的禁制。
  一次又一次,她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焦急。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急很急,潜意识里好像有谁在等她一样。
  灵虚真人的神识之网宽阔到没有边际,他高深莫测的目光扫过来,落在小仙子的头顶:“凌真——”
  凌真整个人一机灵,身子下意识地坐直了些。
  师祖是很严厉的,凌真从小到大没少受惩罚,本能地畏惧他。
  可就算表面上做出了专注的样子,凌真依然很慌。她的额角莫名沁出汗意,心跳得很快,急得甚至有些想吐。
  就在这时,宫外传来一道声音:“师伯,师尊元虚真人的法铃,我给您带来了。”
  众人顺着声音超门外看去,只见一清俊的白衣男子,长身玉立,手持金光法铃。
  “元虚真人座下首徒?……”
  “名曰子初?今日得见果然气度不凡……”
  周围的师兄师姐都在低声称赞,唯有凌真,怔愣地看着那个人,浑身僵硬。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
  这个人是陌生的,声音也是陌生的。
  可凌真从看到他的一瞬间,心里终于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成缝一样,从那缝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悲伤。
  不是因为眼前这个陌生人悲伤,而是因为他唤起了某段被封存的记忆。大脑仍然无法破开禁制,可强烈的不舍和不情愿却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凌真猛地站起身。
  “师妹,你做什么!——”
  那持法铃的仙君自然而然地向她看过来,神色并不惊讶,双眼沉静中似有深意。
  凌真几步越众而出,朝着那人而去。
  灵虚忽然真人开口:“停——!”
  这声浑厚如钟,上古大能的威压朝她袭来,凌真瞬间感觉肩头似有千斤重!
  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小仙子,当即身形就是一晃,险些跪倒在地。
  周围众人被扫了个边,俱是一震。
  “师妹,别闹了!”
  凌真仙子平日里虽然古灵精怪,但性子软,向来最是听话乖巧的。
  可凌真稳住了身形,却并没有停下,而是一步步,缓慢而坚定地走了出来。她经过了手捧金钟的仙君,走到灵虚真人座下,一丝不苟地跪拜在地。
  莲台上青烟环绕,灵虚真人神情莫测,他是九天之上的神明,神思叫人无法捉摸。高堂大殿一片寂静,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凌真跪伏着,连手指都在颤抖。
  师祖一个手指就能把她碾死,凌真活到现在,未曾忤逆过他一次。
  但这一次,不一样。
  凌真垂着头,战栗着,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师祖,请还给我。”
  她鼻尖酸涩,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说这一句好似用了毕生的勇气。
  ……把封禁的那部分记忆,还给她,可以吗?
  殿内已是一片哗然。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最美丽乖巧的小仙子,竟敢公然违抗师祖!
  “好大的胆子!”
  话音一落,灵虚真人的威压再一次重重压下。这一次比上次更加来势汹汹,瞬间像是有万座大山自九天而降,带着紫电惊雷,全部落在那副瘦弱的肩膀上!
  凌真瞬间喉咙一甜,紧接着口腔里散开一股铁锈的味道。
  “你可知错?”
  凌真几乎已经无法呼吸,眼前一片模糊,千钧的重量压在身上,几乎连神识都快被碾碎——
  可她意识朦胧之间,忽然闪过极其细碎的画面。
  有人抱着她。
  轻笑着,吻她的耳朵。
  凌真仙子捏紧了拳,心底忽地生出勇气,咽下喉间的腥甜,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
  “弟子,不知错。”
  在她身后,手捧法铃的温子初目光怔愣,心脏一紧。
  如果他猜得不错,灵虚真人应当是顺着他的轨迹找出了书中世界里的凌真,把她强制召回。
  温子初知道凌真不愿归来,但却也没料到,她为了回去能够承受这些。
  那个灵气贫瘠的、凡尘的世界就有那般好吗……
  凌真这句说完,灵虚真人的神色几变,最终重重冷哼一声,抬手一挥:“不成器的蠢徒!”
  千钧威压骤然撤去,凌真伏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众人皆松一口气,心里都祈祷,她可不要再顶撞师祖了!
  小仙子孤零零地跪在大殿上,咳得像是要泣血一样。
  良久后,她抬起手抹了抹唇角,声音颤抖却坚定:“师祖,可以为弟子解开封禁了吗?”
  “……!!!”
  灵虚真人的目光落下来。
  莲台上青烟散去,白眉老者的神色竟露出一丝复杂。
  半晌之后,他才一挥袖:“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他袖中清风一卷,凌真仙子就消失在了原地。
  这时,温子初捧着法铃走上来,双手递上。
  灵虚冷哼:“我这弟子好大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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