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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不是我的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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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团里很擅长的采莲曲。”
“大概有多少个人一起跳”
“十人左右。”
陈月间屋子里摆了许多绿色的伞,便随手打开一只来看,“这可是今晚要用到的道具?”
“正是,采莲曲正是多以脚步的弹跳动作和伞的杂技拼在一起,表现夏日的清新和少女的喜悦。而这些伞,稍稍闭合可以当做是莲叶来用,撑起来便是伞。”
夏日清不清新陈月不知道,少女喜不喜悦她也不知道,但是陈月却觉得这个舞蹈选的正合了她心意。她认真的看了看这些伞,从一个杀手的角度来看,这些伞除了能一物两用还可以成为她隐藏踪迹的好帮手。
“我要参加今晚的舞队。”
妇人很是惊讶,这晚上便要上场,现在加人,要是出了差错怎么办?
陈月再加上一句,“而且,我还要做领舞的人。”
领队的女子几乎都要晕了过去,陈月扶住她,“老板娘别担心,我对舞蹈也有些了解。你们给我跳上一边,我再做些修改,一定不会出错。”
女子这时真是进退两难,一方面不能得罪了薛山,可她这么大胆,真要是坏事了可要怎么办?
她还是勉为其难地叫来了舞队里的姑娘们,各个年轻美貌,尤其是身姿玲珑,起落间轻盈美丽。她希望待他们跳完后,身边的女子能够知难而退。
偏偏陈月的身姿比这些女子还要轻盈灵活不说,她前世之所以会进娱乐圈,也正是在中学时代因为一次表演受到的启发。
陈月看了两遍,将领舞的女子叫了出来,陈月拿了张银票给她,“今日我来替你的位子,难为你练习了许久,现在却不能上场,这些钱财你便拿去买些水粉吧。”
女孩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世间有这等便宜事?不要做事,也能拿钱?
陈月解释道,“我是不想让你多心,不是你跳的不好,是我要借着舞蹈给几位贵人献礼。”
陈月又挑选了五个舞姿十分优美的女子,同她们仔细解释一番,要她们在采莲归这段后下去给几位贵客们献上这些精致的莲叶伞。几个女孩素来听话,小心记下。
老板娘也算是没辙,陈月顶了领舞的位置,虽然只看了两遍,却能将整个过程记得很是清楚,除了手势步伐有些出入,节奏倒是完全跟得上,再加上她明丽的相貌,她想让陈月知难而退的想法算是落空了。
明月初升之时,凌霄阁前外御水独照冷月,清冽河水隐隐冒着寒气。而阁楼内却灯火交映,酒肉飘香,果肉弥漫香味。
两位诸侯王的近身侍卫被勒令留在阁楼外,是以里侧只剩下娇美宫女穿梭其中,递上琉璃盏,夜光杯,镶金箸,将这场暗斗的气氛给压了下去。
徐莹许是为她能一箭双雕的计划二暗自高兴,盛装打扮了一番。云髻高扬,头顶金丝飞凤冠,六只金凤口衔珠宝,垂下珠串不计其数。
徐莹居中央首座,宋明远在下方西侧,而下便是礼部侍郎和内务监。东侧为尊客,刘云飞占了上位,,旁边便是赵子翎。
徐莹亲手斟了杯酒,拖着华丽宫裙递给了刘云飞,笑道,“世子前来入宫觐见,本宫当敬你一杯,也祝愿世子能大展宏图。”
她刻意将大展宏图念得慢了些,希望刘云飞能够记得他们的约定。
这刘云飞也不过二十多岁,眉眼中的桀骜之气却毫不掩饰,瞥了一眼赵子翎,毫不谦虚地接过徐莹的酒一饮而尽。
宋明远见此便也斟了杯酒,递到赵子翎身边,说道,“楚湘王治理楚湘得当,楚湘一直风调雨顺,本王要替北苍谢谢王爷。”
赵子翎结果酒,道了声谢,思虑到,“王妃受王爷之邀,本王实在是舍不得,她在丰都呆了这么久,不知王爷可否就此放手?’
宋明远轻笑,“听说西幽灵慧公主是楚湘王妃的不二人选,这样平凡的女人怎么入得了王爷的眼?“
调侃一番陈月是他的习惯,末了还是说出重点,“王爷若是有诚意,本王岂会不放手。”
赵子翎眉眼抬,见着面前人眉眼间一片清明,便也一口饮尽杯中酒。
徐莹斜睨宋明远,对他如此亲近于赵子翎实在是有些意外。
待二人回到坐席上,殿中央便空出偌大的空地,一群身穿白色纱衣的女子便从殿外鱼贯而入,入眼处衣香丽影,众人便将目光移到舞女身上。
女孩们年轻美貌,发髻盘起,外层白色纱裙清透,隐约可见柔美手腕和纤纤细足,显得女孩们高挑出尘,灵气十足。白裙飘扬,饰以碧色腰带,姿态优美,胜夏日荷塘里荷叶掩映下的白莲蕊,散发着珍珠般的光芒。
女孩们先后蹲下身来,半撑着伞,连成一片荷塘,随风上下起伏,错落有致。这正是“风声起”。这时门外又一女子似御风而来,水袖翩然展开若片片白羽在眼前飘过,她身姿轻盈,竟是凌波微步,踏着“接天莲叶”,稳稳落在殿前。洁白舞衣落在地面上,这才能见的她的模样。
不用多说,这人正是陈月。徐莹眉头一皱,向宋明远投去疑问的目光,那人却在自斟自酌,没有搭理她的疑问。
陈月缓缓站起身,卷起水袖,或回首时的妩媚,或弯腰时的轻柔,或展袖时的轻盈,正是少女瞥见荷塘的喜悦,换作“美人来”。陈月脚下认真地跳着舞,心思却在两旁的酒席上。
赵子翎见到她在这里,手中酒盏愣了一瞬,想起四下里有人,这才微微移开目光,将酒喝了下去。
陈月看了眼赵子翎,放下心来,当日他身陷困境中又被她错射了一箭,几乎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回,今日一见,那日的血染的白袍不见,换了身鸢尾锦袍,惨白脸色不复,白皙肤色恢复正常,正像是他面前夜光杯上的美玉。
在他身侧的便该是刘云飞了?听闻这家伙虽没有雄才伟略,却有草野莽夫的野心和莽撞,这才会同意徐莹的交易,还不知是要赔了自己。
她一番独舞跳完,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后方的少女们接连站起身来,她便也退到队伍中去。方才还是一片寂静的荷塘,这会莲叶伞被完全打开来,成为少女手中的的伞。方才的还一片宁静的池塘,只有莲叶随风轻轻舞动,这会池塘里却全是灵动的少女们,一片雀跃的姿态。脚尖不着地,婉转若仙子,轻盈胜胡蝶,将手中碧伞抛向空中,当“醉卧荷塘“时,却又能稳稳接住,一副采莲少女的天真与可爱。
醉卧池塘中,弯腰取莲叶,同莲叶嬉戏玩乐,尽享自然风光之美这让陈月想起了一首词……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采莲曲”已经到了尾声,陈月却不敢掉以轻心。舞蹈要结束了,而她的行动,却要开始了。莲叶伞自她手中抛起又落下,正如她有些起伏的心。
后侧女子三两结伴,各自跳舞。前方几个女子已经按照她的吩咐,执莲叶伞到了几位贵客身边,将伞放在了贵客的宴席上,跪在一侧为客人斟酒,再亲手奉上。
陈月很自然地跪在了刘云飞的筵席前,这人倒是不拒美色,一番玩味地对着她看,陈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白皙双手取过青铜酒器,慢慢往里面斟酒。
成功的杀手应当是什么?是一针封侯,还是一剑毙命?或许就是眼前这般,上一秒她还和你说笑,下一秒你却眼睁睁地看着她笑着离去,自己想要叫喊却连一声都发不出?
陈月知道这分秒对她意味着什么,若不是他死,便是她亡。在这么多人面前想要不动声色,不见血光地杀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优秀的杀手,必须有着为任务可以牺牲自我的勇气和刀架在脖子上也得镇定的气度。
宴席上的伞遮住了徐莹,宋明远看向刘云飞的视线,也给她下手提供了最好的掩护。陈月见酒已满,便小心端起酒盏,刘云飞便要拿手接过,陈月却的手却往后一缩,和他抛了个媚眼。
刘云飞这下明白了,陈月便亲自端了酒杯,靠近他的唇,一点点将酒喂给他。刘云飞的目光在陈月身上追逐,陈月便有些躲闪。见他心思正在自己身上游离,陈月微微弯起握着酒盏的手指,眼里明光一现,一枚银针自手指的红玉戒指上弹出,无声无息,却十分精准地卡在了面前人的喉咙间。
歌舞仍在继续,欢笑声犹在耳畔,而刘云飞只觉得像是被蜜蜂蜇了一般,想要呼救,气流却卡在喉咙中就是出不来,一股奇异的气流穿过五脏六腑,他的身子也动不了,只能见着这女子眼里的娇羞一点点退去,身子一点点站起,在他的视线里渐渐成了一个点……终究是漆黑的一片……
陈月总算是成功的做了一回雪影门的杀手。
陈月飞至采莲女儿之首,另几个女孩也已经跪在一排,其中给赵子翎倒酒的女孩用眼神示意她她交代的话已经同赵子翎传递。
赵子翎起身,对徐莹鞠躬,声音里有些微醺,“微臣觉得有些头痛,想要出去透透风,不要扫了皇后娘娘和王爷的雅兴。”
徐莹虽是不想见赵子翎这到了陷阱里的兔子爬出去,迟迟不见刘云飞动作,也只能点点头。
赵子翎和陈月交换了个眼神,他虽然对自己的安全也有所准备,但她既然提醒他离开,肯定有她的理由。
刘云飞的身子已经僵硬,神识也已经散去,只是还保持着低头握着酒杯的动作,只是桌上的莲叶伞稍稍遮住了周围人的目光,掩饰了这只是一座尸体的真相。
舞女们纷纷跪倒鞠躬,便轻轻跟在赵子翎身后打算出宫殿。陈月面上含笑,却很难掩饰心里的不安。当她路过刘云飞身侧时,她不停地祈祷着,只要坚持到他们离开大殿,一定要坚持到他们离开大殿……
刘云飞已经硬了的手终于是没能握住酒盏,清脆的瓷器落地声,重重地敲在了陈月的心上。
清冽的酒水洒落一地,溅湿了她的裙角,她却告诉自己往下走,不管前方是什么,她都得走下去。
身后似乎有重物倒下的声音,刘云飞还是倒下了?
她仍然麻木地往前走,只听得徐莹对门口叫道,“世子遇害,给我抓住这个凶手!”
门口凭空出现几个身穿铠甲的侍卫,见到银光乍现,她那麻木的神经不得不惊醒,头已在悬梁上,不反击便只能被剁成肉酱了!
白色水袖凌空而起,卷起两人手腕,还不待二人尖叫,衣袖猛然收回,二人已经摔倒在地上。陈月越出几米,身后又来了几个穿蓝色衣衫的侍卫护住了赵子翎,并且很有爱心的帮她拦截了刘云飞侍从追杀的气势。
宋明远此刻也已经移步宫门外,想要控制他意料中的意外局势。
然而沉月也不管身后谁在追她,谁又在同谁争斗,那些尖叫声,打斗声,赵子翎惊慌的呼喊声,通通都抛到脑后,她的眼里,心里,都只剩下了眼前的这片河水——
耳畔的寒风吹乱了她的发丝,露出了她光着的脚,她却只想拥抱这片水——
她害怕水,正是在一场窒息的痛苦中醒来,她惊恐地发现这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世界。从演员陈月到杀手沉月,她经历了她这一生中都不曾尝过的的艰辛与痛苦。
她就像是离了水的鱼,现在终于看到了那片海,救救我,救救我,如果注定死在这里,为什么不拼尽全力去尝试回去的机会——
赵子翎的惊呼,是为了徐身边太监射出的那支箭,看着那银光追着白色的雀鸟而去,他却来不及挽救——
身子突然被人自后推了一把,有尖锐的疼痛自手臂擦过,温热的血腥味自鼻尖弥漫,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对着那河中的月亮扑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的很辛苦,也花了不少时间,让桃子喘喘气……
明天不更,后天继续!
第35章 不离不弃
冰冷的水一点点将她埋没,她却只是闭上眼睛,甘愿沉沦。
她愿意堵上一切,如果一场落水将她从现代带到了古代,又能不能让她返回自己的世界?
河水无情地将她的白裙淹没,犹如溺水的蝴蝶,似乎是在嘲笑她的绝望,看着她一点点坠向无尽的深渊。
其实,听天由命也没什么不好,哪怕只是这么沉稳地睡去,也没什么不好。
意识神游之际,却觉得周边有东西拨开一层层压在她心肺的水,拽住了她的腰,不让她无尽地坠落,追逐着头顶的明月。
当你不顾前因和后果,只是想看这无边无际的水会带你去往怎样一个世界,当你想要放弃的时候,还有人握着你的手,不允许你放弃。你会感到感动吗?
陈月在水里眼睛都睁不开,还是下意识地去挣扎,指甲陷入那人的皮肉,可是腰间的那双手却依然不愿意松开。
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彻底沉沦一次呢?如果一醒来,我依然在小河边,手机铃声一响,我才惊醒,原来这只是我不经意间做的一个小小的梦,醒来便可除却万千烦恼。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似乎是有柔软的东西覆在她的唇上,温软的感觉伴随着河水丝丝点点的冰凉,起初她下意识地抗拒,不要坏了我的美梦!我想要回家!
肺里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浓厚,出于求生的本能,她终于不再拒绝那丝缕气息。就像是小孩子般,她轻尝那抹柔软的清甜。睫毛扫过了她的眼睛,有些奇异的柔软,慢慢地,她尝试着睁开眼睛,入眼是一双同样诧异的眼,她曾说过,他的眼里有说不尽的心事,然而此刻,他却因为她突然睁眼而感到有些尴尬。
陈月不由想起,曾经有个好心的年轻人也是对一个心灰意冷的姑娘说了“you jump;i jump”,她在心底记得了很多年,可是影片的灯光散去,她自己也知道台前和幕后的差距,会不会有一个人也会对她说“you jump;i jump”
会不会有呢?
当宋明远几乎搭上自己的性命才把陈月拖着游出了御河,彻骨的寒冷蔓延全身,还抱着这么大的拖油瓶,再拖下去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会冻到昏过去,至此当真沉落水中,长眠于海底,再无庆幸之日。
他是真的累了,把陈月拖上岸后,他甚至来不及将湿透的碎发弄开,任凭水珠挂在长睫上,清冷双目却盯着草地上有些迷糊的女孩,眼里隐隐有怒火。
为什么就有人总是喜欢拿自己的性命当做赌注?她当真以为他舍不得她死,便可以肆无忌惮了?
可是为什么,他要跟着她一起跳下去呢?如果不是他在身后推开她,她怕已经不在这里苟延残喘,而是魂归故乡了。
为什么要跟着这个女人一起疯一起玩命?他本不是这样的,他也不喜欢自己这样。
陈月好不容易睁开了眼,到底是该哭还是笑?哭的是她重归现代的侥幸心理落了个空,幸运的是她还是活下来了?
脑子里慢慢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幕,她只是一心向水里扑去,反正横竖都是死,跳下去说不定能因祸得福回到现代,谁想到徐莹得知自己计划被打乱,直接派人射箭。是宋明远推了她一把,那支箭才险险从手臂擦过,而没有让她一箭穿心。
不知道那个世界会不会有人在想念她,然而在这个世界,却有人和她共赴生死。心底突然有些柔软,原来“you jump ;i jump”也会在她的身上重演。
她正有些感动的想着,面前人却一副冰山脸,几分埋怨地看着她,陈月刚升起的那点小开心又给压了下去。
那冷冰冰的眼神,不是”you jump;i jump”,而是”you jump;i look”
宋明远那杀人的目光终于是在看到她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时散去,多了些不安。湿透的衣服开始侵蚀身子的暖气,必须得将这身湿衣服换下来,更何况陈月的伤口虽然不致命,可是仍旧染红了一大片衣袖,必须给她止血。这荒凉野外的,哪里会有人家呢?
他用力扶起陈月,陈月到底是拖累了人家,便很是顺从地接受了他的好意。二人顶着寒风往树林外走去,希望能尽早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
功夫不负有心人,走了一小段后,便听到有狗叫的声音。陈月很是怕狗,这会儿却如闻天籁,既然有狗叫,此处必定会有人家。
寻着狗叫声走去,果然有几间茅屋隐藏在寂静的树林里。宋明远很是高兴,搀着陈月没受伤的那只胳膊向那户人家走去。
屋里还亮着灯,可见并不是空屋,宋明远叫到,我二人路过此处,可能打扰一晚?
屋里传来一声有些苍老的声音,此处如此偏僻,你二人为何在此?莫不是来劫舍的?
宋明远回答,非也,我和妻子正是遭歹人追杀,流落至此,不知能否借宿一晚。
屋里人竟是没有再回答。陈月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神智因为疼痛反而愈加清醒。人情世故如人饮水当冷暖自知,到底是该有点自知之明,陈月把自己的手放在宋明远的手腕上,小声说道,“这会倒是求人不如求己了,我只能是拖累,你一个人先走,没准还能遇到其它人,再回来救我,这样拖下去,你和我撑不了多久。”
宋明远有些为难,他自然不会上演“要走一起走”的戏码,只是看着陈月冻得发白的唇,又觉得不能真的丢她而去,她到底能不能等到他回来,她自己都没有把握。
这时茅屋的门从里侧打开了一道缝,他看到一双眯缝的眼很是小心的望了望他两,看到了他二人湿透的衣裳皱了皱眉,又瞄了一眼陈月的的伤口,门很快砰地一声关上了。
“看来你们两是遇难了,不过你那妻子伤成那样,说句不好听的,真要是死在了我屋里,你跟我可就说不清楚了。我倒不是不想帮忙,只是我也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啊。”那几分无奈倒是不假,不过怎么都听不出关切的意味。
宋明远很是可笑地摇了摇头,陈月能感到他的自嘲与无奈,也无法安慰他什么。他是北苍的嫡系亲王,掌管着北苍每一条河流的去向,即使是呼风唤雨的人,也不能事事皆任意而为。
若有一天,你脱去重重锦袍,洗去耀眼光华,当一届凡夫俗子,问路边小贩讨一个包子,也可能只是遭到一番讽刺戏谑。或许你是天之骄子,或许在某个瞬间,你什么都不是。
陈月正这么想着,腰间多了一双摸索的手。她赶紧叫道:“你做什么?”
“我的玉佩。”宋明远镇定地取出不久前被陈月拿走的那块玉佩,朝着屋里那人叫道,“我二人什么都没有,不过倒是有些钱财。阁下若是此刻能帮我们一把,给些钱财自是不用多说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倒不是假的,方才还纠结成麻花的人这回很快把门打开来,披着厚厚的大衣走到陈月和宋明远身旁,见宋明远手上挂着的玉佩,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陪了个笑便把玉佩收入自己的袖子,同宋明远一同搀着陈月进了屋。
这深林里的条件确实不怎么样,屋里空荡,微弱烛光下可见屋里只有米缸灶台之物,这老头自卧房里拿出几件破旧衣裳,便提着屋里唯一的一盏烛台去了里侧一间小屋,末了交代一句,“你二人且在那屋里歇上一晚吧。”
陈月觉得宋明远的玉佩给吃亏了,那般上等的白玉就换了个这么破旧的环境和服务,真是亏大了。宋明远倒是不同这拿了钱就变脸的人计较,拉开那一道一层布隔开的小屋,拿起衣服半扶着陈月走了进去。
那老头提走了屋里唯一的一盏灯,好在小屋里有扇窗,有淡雅月光照进来,好歹能看到对方的轮廓。
陈月做到了床上,宋明远随手挑了两件衣衫,便开始解下自己的腰带。“我先换身干净衣服,再给你包扎伤口。”
陈月点头,他却停下了手下的动作。在短暂的尴尬后,他终于是奇怪地问道,“这个时候,你难道不该稍稍测过身子吗?”
陈月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偏过头去。
宋明远这才继续手上的动作。陈月却要死地加了一句,“我都习惯了。”
宋明远只能以沉默应答。也是了,几次的交锋,哪一次不是以撕衣服莫名其妙的亲吻结束的?看来是得重新思考,保持适当的距离,以展示二人清白的关系。
陈月正等待着,突然,自己半边胳膊的衣袖被人脱去,露出了半边香肩,夜寒露重,伤口和衣服黏在一起,撕去的时候她还是小声地吸了口气。
宋明远从外间蘸了点热水给她清洗伤口处的污血,屋内也没有纱布,他只好用撕下棉衣衫的袖子给她包扎起来。
“先忍耐一下,天亮我便去寻人,你的伤口进了水,一定得好好处理一番,不然一定会留疤。”
“反正没伤到脸上。”陈月无所谓。
宋明远却不以为然,“女子手臂当为第二张脸面,怎可轻视。”
陈月便不再说话了。给她简单包了下伤口,他倒是够君子,将衣服递给她便出了门,直等到陈月换好了衣裳才进来。
上次锦衣华服同床而眠时却各怀心思,今日落水如此狼狈,躺在在一张狭窄的床上心里却格外的轻松。陈月想要测过身子睡去,却听到身旁传来一声叹息,“你说你与他情意如同北苍楚湘,始终隔着一道长江,却多次为他涉险,当真不后悔吗?”
陈月闲了想答道,“只是楚湘王此次觐见丰都确实是因我而起,我从来都不希望对别人有所亏欠。”
“所以你便拿性命要挟于我?”
陈月想要反驳,身旁人却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温热气息带着隐隐的怒气,“如果我不帮,你当如何?”
不是说好不管是敌是友,都过个好好的“一夜情吗”,怎么又变成了争斗模式?
陈月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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