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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不是我的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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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越来越严重了,”陈月叹息,如果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终有一天,赵子翎便会长眠不起了吧。
心里一阵烦躁,陈月起身,“冷大人,你一直跟在王爷身边,楚湘的事也差不多知道,你将折子看一看吧,有些小事,你直接决定就好了。”
冷寒自然推拒,这是越矩的行为,陈月却不允许他拒绝:“王爷什么时候能醒还不好说,你要他一醒来,便对着一桌子的折子?冷大人,这是我的主意,就算真的追究起来,我的为人你应该清楚的吧。“
“我们不是说过要一起努力帮王爷渡过难关吗,现在就已经有事可做了,你还要后退吗?”
冷寒被陈月说动,便一本正经的去翻起折子来。
陈月看赵子翎没有醒来的迹象,等他醒来,几顿饭没吃,该用的药也没有喝,怎么能熬得住?
陈月起身,叫冷寒照看一下,走出房门。
陈月按照傅常守的嘱咐仔细配了药房,一副是牛黄,甘草用于解毒,另一份加大了剂量,是党参黄芪配的补气血的药。
陈月在自己的屋里安置了一副煎药的器具,不能让闲杂人等的闲言碎语传出去。
将火点燃,药罐放上,一切安排妥当,陈月将门关上,往江映雪住的宫殿走去。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江映雪一定很受伤,她心里不安,还是去看一下她的情况比较好。
果然,守门的侍女说江映雪还没有睡下。陈月敲了敲门,江映雪知道是陈月后,才来开门。
不出陈月所料,一向乐观开朗的江映雪,今天被赵子翎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通,还在默默地伤心,眼圈都是红的。
江映雪还挤出个笑容,“小月姐,我没关系的。以前子翎哥哥太纵容我了,一时间不习惯而已。他说的有道理,我是西幽的灵慧公主,再也不能任意而为,要担起整个西幽的颜面,我应当,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看她一脸凝重的表情,陈月却觉得很难过,江映雪变了,开始学会反思自己,更加体谅对方,这是陈月没能想到的。可惜的是,这回赵子翎只是想要把你赶走,你再努力,也只是徒劳。
“公主,你这回是代表西幽王来拜访王爷的吧。”
她点头,“其实王宫正直新老更替的时候,母妃在管理内廷的事上就是一只菜鸟,我也应该留下来尽一份力,可是哥哥太了解我了,知道我想来看子翎哥哥,这才叫我代替他来楚湘。”
“那,你能呆多久?”
江映雪摇头,“不会呆多久,十五过完就走。”
明天就是十四了,陈月心里盘算着,事情发展的好,就这么三四天,只要江映雪没发现问题,顺其自然离开安阳,赵子翎也就不用去伤害这个一直对他比对自己还好的女孩。
“那好,我帮你看着,要是王爷心情好点了,我会叫他来一起过十五的。”陈月劝慰道,自己也十分清楚,这并不可能。
回去的时候药已经煎好,等赵子翎醒来再热一遍就好。
冷寒还在翻折子,见陈月推门进来,站起身来。
“沉月,你看了半天,回去好好休息吧。”
陈月摆摆手,“冷大人,我没事,现在没有人比王爷压力更大。他醒来的时候就能看到我,这是我唯一能给他的承诺。”
话说到这里,冷寒自然不会阻止。
陈月伏在榻前,透过薄薄的蚕丝床帐看到赵子翎安静的侧脸,如果不是他生病了,这可真是欣赏美男的大好机会。然而我总是希望你,在阳光明媚的早晨,伴随着清晨的最后一滴露珠,懒懒地伸个懒腰,对我说:
“陈月,你该起床了。”
第85章 放手一搏
到了深夜,陈月的眼皮一直在打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伏在床头睡着了。
“该起床了,小月。”轻柔又有些疲惫的声音响起,陈月想,果真是如有所思夜有所梦,刚才这么想着,这会儿就“美梦成真了”。
果然是梦啊,梦里金色的阳光自窗头照在床上,将薄薄的床帐染上一层阳光,阳光仿佛照在赵子翎的发梢眉角上,他的苍白的面庞在温暖的光照下仿佛红润了些,眉睫轻闪,勾了勾嘴角,看着睁不开眼的陈月。
“抱歉,又让你们担心了。”
反正是做梦,陈月索性凑上去,捏捏他的脸蛋吐槽道:“要不是生病,这简直就是降落人间的天使啊!看在我梦里还想着你的份上,快点醒来吧。”
赵子翎揉揉脸,有点迷糊的样子十分可爱,“什么,做梦?”说完咧嘴一笑,鬼使神差地凑近,趁着陈月还处于未清醒状态,在她脸上落下一个早安吻。
“这下该清醒点了吧。”
陈月摸了摸右边脸,慢慢地脸红了。原来这不是梦啊。
陈月尴尬地笑笑,抬眼看去外边已是艳阳满天,自己真是猪啊,还说要照顾赵子翎,自己却睡死过去了,还要赵子翎把她喊起来!
陈月拍拍脸笑道,“王爷,很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他刚醒来胃口不好,陈月急匆匆地从膳房里要了点白米粥和脆萝卜,只希望他能吃下去一点。
陈月进门的时候,赵子翎已经梳洗完毕坐在了案前,打算翻阅奏折。果然再是风光霁月的人,背后付出的绝非你想象。几乎性命难保的情况下也得继续着自己的任务。
陈月递上早饭,顺便解释道:“王爷,昨天你伤的很重,我见有这么多的折子,就私下决定让冷大人帮处理了一部分,你,你不要生气啊。”
赵子翎拍拍脑袋,咬了一口萝卜,“我怎么会生气,难得有人顾虑我的身体,帮我减轻负担,在这时节上还生气我不是好坏不分了吗?”
那就好,就知道赵子翎是非黑白分的很清楚。
“映雪她还好吧”,赵子翎低头小声问,“以你的性子,昨天应该去看过她了吧。”
“她比以前懂事大方了好多”,陈月不由赞叹,“你昨天那样对她,我都没想到,她并没有向我抱怨你,反而说是她自己做的不像个公主。”
赵子翎眉睫轻颤,看来心里也不好受。
“总之这次公主是真的受委屈了。”
“如果我还能好起来,一定要同她道歉,”他也很是疲倦,“不过现在不行。”
陈月陪着赵子翎吃完了早饭,回屋子里把煎好的药热一遍,给赵子翎喝掉。
陈月明白中药是多么难以下口,他是喝了多少次,才能当做是茶一般不皱眉头地喝下。
冷寒敲门,进来后犹豫再三,没有开口。
“到底是怎么了?”赵子翎追问。
“王爷,傅院使告诉我,上回说的回春丸已经找到了。”
不知道算不算是个好消息。从状况来看,陈月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障碍性贫血,如果不能及时解决病毒来源,这种病在现在这个时代绝对是致命的。
只是这个传说中的万能解□□,到底能不能信得过?
“好,你去请傅大人晚上在老师的住处等本王。”赵子翎想了想,对冷寒说到。
坐在马车上陈月都有点坐立不安,赵子翎坐在一侧倒是安静,陈月却觉得,一场暴风雨是不是正在到来的路上。
傅常守老早就在李铭远的住处等候,只是今天,大家都更加压抑,山顶上的风呼啸而过,吹的一颗心在风中不安地摇曳。
傅常守满头的白发随着他说话微微发颤,纠结的眉头都能夹死蚊子。四周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这才开口:
“王爷,我派出的几个学生寻到了这回春丸,传说中可解百毒,就是将死之人都能扭转乾坤……”
“那大人能弄清楚材料是什么吗?”陈月很不放心。
“这种材料啊在医书上是没有记载的,可以说这是偏方异术,那些人世代就靠着它卖钱生存。不过我那几个学生打探几天,听到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李铭远仔细听着。
傅长守继续说道:“这是在长白山一代发现的踪迹,当地相传有一种蛇在极寒之时蜕皮,而这种皮泡的药酒甚至连中了蛇毒的人都能解,当地人便称之为圣蛇,能救苦救难。”
“会不会是在极寒的环境下退下的蛇皮能够冻死凝结毒素不至于扩散?”李铭远疑惑。
“这个不好说,毕竟万物相生相克,没准这回春丸本身都是□□,以毒攻毒都有可能。”傅常守跪在赵子翎面前,殷切说到:
“王爷,我等太医院之人本不该将这些邪术带进宫廷,只是用尽各种驱毒方法也没起作用,这才不得不……不过,下官也不确定这解毒丸到底能不能解王爷身上的毒,下官也不知道……”
傅常守身子都在颤抖,陈月也能理解他的为难,面对着传说中的圣药,虽然不知道原理是什么,到底救过那么多垂死之人,肯定得考虑,但是赵子翎身份尊贵,他又不得不考虑很多。
李铭远又给赵子翎问了一次脉,叹了口气,“小月说的是对的,子翎的气血十分虚弱,肝肾受损,已经不是身体虚弱能解释的了,看来是毒素引起肝脏受损,不能生血了。”
陈月心中一紧,如果真的是障碍型贫血,一直解不了毒,赵子翎的生命便可以倒着数了!
陈月望着放在桌上的药丸,他仿佛都在嘲笑他们的无能,用尽一切办法都没能胡他周全。
“那就试一试吧,”赵子翎出生,还是那么平静,陈月听着却非常心疼。
他从来都把自己当做是一道奏折一样,仿佛他只是一件物体,怎么样最有利,就怎么样做,而这过程中的痛苦与艰辛,都不值一提。
“傅大人,你也不用自责,你已经尽力了,眼下既然有个机会,就试一试吧。”赵子翎作为一个病人,本来是被安慰的对象,看到大家脸上阴郁的神色,反而主动安慰起大家来。
“我们应该怎么准备?”陈月问道,也好心里有个准备。
傅常守低着头说道:“这,这只能走着看,当然,能成功解毒是最好不过的了。”
赵子翎已经拿起手上的药丸,安静地吃了下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陈月简直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每一分钟都是煎熬,每一分钟也是希望。服药后的三个时辰必须得监控着,以防不测。陈月抬头看看赵子翎,他和她笑了笑,叫她放心。
“闲着也是无聊,老师和我下一盘棋怎么样?”赵子翎问李铭远。
李铭远被赵子翎这么一说,阴郁脸色稍稍好了点,起身去寻棋盘,一面念道:“我十几年来在这山上也没人和我下棋,这下你是捡便宜了!”
赵子翎笑而不语。
真是佩服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找点乐子!不过他们的身份必须得有常人没有的顽强意志,不然如何承担一方山河的责任。
陈月推门出去,夜风在山间盘旋,吹得她的脸有点痛。她坐在台阶上,回头赵子翎和李铭远的身影映在窗户上,他正十分认真地思索着,仿佛忘了回春丸这回事。
但愿此时就此结束,好好地过完这个新年,陈月对月三叩首,眼泪却难以抑制地落了下来。
慵懒的阳光透过薄雾照在陈月的脸上,在这样一个焦灼的夜晚过后,陈月站起身来看着指尖的阳光,才敢深深呼一口气,按道理来说,药效已过,如果赵子翎不再出现贫血休克的状况,就说明毒已经解了。
陈月和赵子翎在山上呆了一晚,天亮打算回王宫。冷寒已经吩咐傅常守带领半个太医院暂住王宫,随时照料赵子翎的身体。
从山上下来,路过山脚下的民房,一阵鞭炮声热闹的在耳边炸开。陈月这才想起,今天正好是元宵节。
“真是难为你了,本来好好的一个节日,却陪我在山上吹了一夜的冷风。“赵子翎打趣道。
陈月回了个笑容,“只要王爷能好起来,这就是我元宵节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赵子翎没想到陈月这样的回答,目光停在她面很久,被那样清越的目光盯着,陈月面上有些发烫,赵子翎这这才移开自己的目光。
冷寒拉开车门,小声说了句,“灵慧公主在这里。”
江映雪?今天是元宵节,是来给赵子翎送福的的吧。那天的事过去两天了,陈月看看赵子翎,似乎还是要讲“冷血政策”坚持到底。
赵子翎先一步下车,江映雪似乎在殿前坐了很久,站起来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笑脸盈盈地迎上来,却看到赵子翎正拉陈月下车。
心上人带着别的女人一夜未归,就算有点怀疑也很正常,只是陈月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第86章 雪上加霜
好在江映雪真的非常给面子,没在这事上计较。
诧异之色很快从脸上消失,江映雪以及笑眯眯地迎上来,说了句:“子翎哥哥,你和小月姐出去了?”
赵子翎点点头,没有多说,江映雪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公主,你等了很久吧。”陈月问。
陈月解围江映雪赶紧摆摆手,“没有,没多大一会儿。”
“这是什么东西?”陈月见台阶上放着一只小锅,外面用布条裹好,锅边溢出丝丝缕缕的雾气。
江映雪小心打开来,陈月凑上前看,原来是煮好的汤圆。
陈月对赵子翎招手,“王爷,公主给你做了汤圆!看起来句很好吃呢!”
江映雪听陈月如此夸奖有点不好意思,“没有的,走之前向母妃讨教的,只是照葫芦画瓢,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看来是“蓄谋已久”了!如果赵子翎这会儿不是因为身体原因对江映雪“冷战”,让掌上明珠般的江映雪亲手下厨,也只有他赵子翎有这个福气享受。
赵子翎没有过来,只是站在门前对冷寒吩咐道,“将公主的汤圆送进小月的房间吧,我不喜甜食,辛苦你了,映雪,”
陈月见到江映雪伪装了好久的坚强和乐观顷刻间被赵子翎的一番冷言冷语打碎,陈月也觉得这样莫名其妙的转变对于江映雪太残酷了。
“公主,进屋里歇歇吧。”陈月拉着江映雪。
赵子翎却打断陈月,走到江映雪面前,冷冷说道:“映雪,你现在是西幽王的妹妹,西幽宫廷大变,应该把重心放在帮助西幽王管理宫廷之事,而不是来找我玩闹。现在你的身上担负着你的国家,我的身上也有更重的责任,是时候肩负起我们的责任来。与其大老远的为我送一碗汤圆,倒不如回锦城帮助你的哥哥和母亲。”
赵子翎不再等江映雪的回答,转身离开,那样的果断决绝,陈月都能感到江映雪的心寒。
“公主……”陈月艰难开口。
“不必了,”江映雪压了压自己的眼泪,昂起头来,“他说的对,我应该去做我自己的事情,更何况他根本不需要我,我在这里死皮赖脸还有设么意思?”
江映雪擦擦眼角,佯装镇定地对陈月笑了笑,“小月姐,那份汤圆我送来是想一块过个元宵,他既然不要,你若 ,便送给你吧。”
陈月还想说两句,江映雪已经愤然离去,只剩下冷寒端着一锅汤圆和陈月换了个无奈的眼神。
陈月将汤圆接过来,走进赵子翎的寝殿里,里面鸦雀无声,赵子翎正躺在榻上,闭上了眼,很是疲惫。
“王爷,公主马上就会离开了,”陈月将汤圆放在桌上,“这碗汤圆是她的心意,现在她看不到,你就吃一点吧。”
陈月不敢给赵子翎吃太多东西,只盛了小半碗当做早饭。
赵子翎接过来,若有所思,“你也去盛一分,以她的性格,必然给我们三人都准备了。”
你果然还是懂她,所以才能真正地伤害她!陈月便也盛了一小碗,坐在床边对着赵子翎说道:“王爷,公主看着大大咧咧的,可是这汤圆做的是真好吃啊。”
赵子翎回了个微笑,神色却很是愧疚,“我从来没对她说过那样的重话,想想自己都觉得太过分,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陈月点点头,“不过当务之急是你得好起来,只要你好起来,和公主道一声不是,她依旧会乐的像个兔子。”
赵子翎将小碗汤圆全部吃下,算是对江映雪的一点点歉意。陈月强制他休息,毕竟他整夜没合眼,陈月拿被子把他包住,他无奈笑笑,只能作罢,总算放自己休息一会。
带他睡下,陈月脸上的笑容才敢卸下,江映雪的事只要赵子翎能好起来,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她现在最重要的任务还是照顾赵子翎。
她也是一夜未眠,不过这时候可不是享受的时候。这时候也得去拿药了。
傅常守带着几个太医院的心腹暂住在王宫一处客房陈月去的时候,傅常守亲自配的药也快要煎好了。
陈月取过药,傅常守便要跟着去给赵子翎请脉,无奈一夜没睡的老人走几步路差点摔倒,陈月赶紧拦住他,派了个弟子陪陈月去。
二人回到赵子翎的房间,此时他已睡着,陈月吩咐这年轻太医尽量不要打扰他,她问完脉,除了气血虚弱,没什么异常。
这才多大一会,就算那回春丸有效,赵子翎身体虚弱也不是一时能解决的事。陈月见他瘦削的下巴,有点下陷的眼窝,把药罐放在一旁且等他睡一会吧。
陈月无聊,又不能睡,想起几天前江映雪从赵子翎书柜里翻到的“四卷神兽”图,便想找来看看。
陈月小心取下来,看着自己当时的画笔都觉得好笑,可就是这么寥寥的几页纸,真被赵子翎好好地用装好,用牛皮纸封好,仔细看上面还写了个小小的“月”字,陈月默默放回去,心里有点沉重。
也看着就要到正午了,赵子翎必须用药了。陈月喊了一声,赵子翎睡得太死,没答应。
陈月摇摇头,没办法,不得不喊他起来了。她走到床前,拉开纱帐,想要再喊一声,到了嘴边的话却硬生生地成了尖叫。
怎么会这样?!回春丸的观察期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请脉还不过一个时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陈月太过惊恐,瞪着眼看着赵子翎,手脚却完全不能动!满脑子里都是赵子翎的模样!
方才他还睡的好好的!一会儿时间,嘴角出现了殷红的血迹,像是朵朵带刺的玫瑰扎伤了陈月的眼睛,紧闭的双眼,眼角都似乎也有血迹,他整个人似乎连呼吸都静止了,好像已经死了!
陈月一声尖叫,把打算出门送江映雪出宫的冷寒吓得跑回来,看到愣在纱帐前的陈月,飞快跑进去,就看到了赵子翎面上都是血的模样。
陈月这才能能断断续续说出话:“快点,叫人,来得及的,来得及的!“说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欺骗自己了。
冷寒大气都不敢出,转身飞奔出去找傅常守。陈月这才站起身来,告诉自己要镇定。她双腿颤抖地走到床边,闭眼伸出手去试探赵子翎的呼吸。还好还好,她一颗不安分心脏这才能正常工作,赵子翎还有救,必须全力以赴。
方才仿佛突然被抽干了力气,这回才慢慢恢复了点气血值,陈月再也管不了太多,直接将装着护心丹的瓶子拿出来,将剩下的一颗给赵子翎喂下。已经管不了太多了,回春丸出了状况,现在的紧急救护措施几乎没有,说到底,要看赵子翎自己的意志能不能扛过去。
傅常守领着太医院的一众人跌跌撞撞地进了屋,老人直接跪在床前,佝偻着身躯为赵子翎把脉。鸦雀无声,透漏着死一般的寂静。
很久傅常守才开口,面上表情不辨悲喜。
“下官该死,”他直接甩了自己两个耳光,冷寒上前阻止,老人的情绪却一直很激动,“真的不该抱有侥幸心理啊!王爷身上的毒和那些人们不一样,或许这回春丸对那些人有效,对王爷这毒不但没用,反而导致他血脉喷张,心肺伤损,内脏渗血。如果,王爷真的有什么意外,我就是死也难逃其罪啊!”
傅常守受了刺激开始哭天抢地,陈月反而在接受了现实后镇定下来。
她拉住一片混乱的老人叫道:“傅大人,你镇定点!王爷还没有死!“
“王爷经历过不少磨难,我们能做的是尽力挽回不是吗?我已经给王爷喂了保护心脉的护心丹,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护他性命的!”
傅常守愣了一会,才从刺激中走出来,拉了一个学生说道:“你,快些去我的书房,最上层装的是活血散,快点取过来。”
“我真是糊涂了,王爷的脉象还在,得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
陈月对冷寒说道:“大人,出了这样的事,老师见多识广,拜托你去请他下山助我们一臂之力吧。”冷寒转身离去。
但愿这护心丹能再救一次赵子翎,陈月握住赵子翎的手,还透着淡淡的温暖,我知道你很累,也很想休息了,但是你还欠我一句谢谢,欠公主一句抱歉,还有你说过的,要引领一个楚湘的新时代,让正义之光照亮整个东路!
滚烫的泪珠落下,时间还在悄悄飞逝,伴随着人心底的绝望,笼罩着整个寝殿。
第87章 蛊毒
冷寒本来打算送江映雪出宫去,出了这事,哪里还顾得着她。陈月一众人盯着赵子翎的面庞大气都不敢出,哪里注意到怔怔站在门口的江映雪。
江映雪确实是被伤透了心,冷寒执意要送她出城,她边伤心边等待,渐渐觉得不对劲了,怎么等了这么久都没来?
眼瞧着都中午了,江映雪好奇宝宝便暂时把伤心放下,蹭到华泽宫问问。本来还在想遇见赵子翎岂不是自取其辱,没想到华泽宫殿前侍女都不见了,江映雪有点疑惑,走了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
脑子里的结打开了,但是没有比眼前的场景更恐怖。赵子翎早上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死气沉沉的,面上沾了好几处血。
陈月握着他的手,偷偷地抹眼泪,江映雪心里一沉跪在一旁,对着陈月的眼睛问道:“小月姐,这就是他想方设法赶我走的原因?”
最终也是没能瞒的了她,不过都到了这地步,瞒着还有什么意义。陈月点点头,江映雪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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