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进化录:专属老师攻略-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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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产生这种错误的念头，真是让人遗憾的事情。
　　　　如果，他们一开始不认识，不是一起长大，也许这辈子，他都不会和她有任何交集吧。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类人。
　　　　他喜欢安静，她却喜欢万众瞩目。
　　　　“随你怎么说。”
　　　　郑肖言淡淡回应着，手指专注于钢琴键上，一段颇为轻快的旋律响起，廖晴却只觉得讽刺。
　　　　他怎么可以这样，她不喜欢他，他就要这么对待她吗！
　　　　人都是复杂的，贪心的，只不过，有部分人，表现的更为明显，而廖晴，从小所处的环境，以及她的家世，周围人对待她的宽容，就决定了她的性格。
　　　　“你别后悔！”廖晴眼睛都红了，手握得紧紧的，步调匆匆。
　　　　张管家见廖晴下来，刚想询问是否需要吃些什么，廖晴便绕过他，拿了自己的包，连句话也不说，走到门边，换上自己的鞋子，关门的时候，似乎也是用了很大力气。
　　　　“廖……”小姐。
　　　　张管家看着已经关上了的门，神色淡定，只是眼里的不喜，骗不了人。
　　　　晚些时候上去叫郑肖言下来吃饭的张管家并没有发现自家主子脸上有任何异样，郑肖言表现得很淡定，食欲也不错，不过似乎有在控制，一碗饭用完后，喝了几口汤，便不动了。
　　　　张管家心里清楚的很，晚上思思小姐要做意大利面条，少爷这是提早做准备呢。
　　　　郑肖言的生活还是那么单调，休息，练琴，吃饭，只偶尔在别墅周围由导盲犬带着跑跑步。不过，这在张管家看来，已经很好了。
　　　　和夫人说起少爷最近状态的时候，夫人似乎也放心了很多。
　　　　郑家人都不擅于表达，平日里若不是要紧事，连电话也不打一个的。看望，也不过是一起吃顿饭，说的话，也没几个字。
　　　　一切都很顺利，朱思楠偶尔由郑肖言带着出去和钢琴界的学子们切磋切磋，然后，一如既往，在领奖时分，消失不见。
　　　　钢琴学子们表示：我们都要被虐死了好么……
　　　　转眼，半年已过，由于要在高二便直接参加高考，所以最后一月，中抓得有些严，连续一个星期，郑肖言都是起床的时候，她上学啦，等她放学回来，他已经睡着了，这一个月，十分关键，他也很“大方”的表示，周末抽一点时间出来练琴就够了。他并不担心她会退步，那个每每都会带给他惊喜的女孩子。
　　　　或者说，她本身就是惊喜。
　　　　已经晚上八点，可那女孩子还没有回来的迹象，听张管家说，她可能需要到十点才会放学，而接她回来，就差不多十点四十了，那时候，他一般已经休息了。
　　　　自从不再演出，他的作息，就十分闲适了。
　　　　晚上洗漱完毕，郑肖言却没有直接换上睡衣，而是让张管家拿出了一套运动服。
　　　　熟练的将运动服套上，郑肖言坐在床边，穿着导盲犬叼过来的运动鞋。
　　　　“少爷？”张管家有些不解，少爷这是要出去？
　　　　一米八几的身高，穿着那运动服，刚刚擦干的头发，顺滑飘逸，看起来，还真有了几分学生气。
　　　　张管家看着这样子的自家少爷，微微叹了叹气。
　　　　是啊，少爷，现在，也才刚刚进入二十五岁。
　　　　可少爷，从小，都穿着小西装，游走在各个演奏台上，板着脸，不让任何人看轻，也绝对不给自己父亲丢脸。
　　　　“接她。”
　　　　张管家这才明白什么似的。
　　　　少爷一个星期都没怎么和小姐一起，现在，恐怕是非常不习惯吧。他最近太粗心，所以都没注意少爷偶尔的反常吧。
　　　　现在想一想，最近少爷经常下楼，什么也不做，似乎只是为了确认什么一样。
　　　　其实没有必要的，没有什么能够逃过少爷的耳朵的，少爷只是担心错过吧。
　　　　“少爷，现在就可以出发了，现在九点多，等车子到了，小姐大概也下课了。”张管家点头，说着。
　　　　中的孩子们晚上一般都有家长接送，所以路上，会有些拥挤，虽然并不需要提起这般早……少爷高兴就好。
　　　　夜晚的风带着清凉之意，二十度的温度，很适宜出来散步。
　　　　车窗微微开着，外边的风，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拂了拂他的眼角，连带着他的发丝，也不安分的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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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别墅区的时候，一直很安静，只能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以及，外边的风声，等出了别墅区，正式上了马路，郑肖言的耳边，才有不一样的声音。
　　　　似乎很久，都没有出来过了，就算是陪着她去比赛，他似乎也绝对不会关注外边。
　　　　车子行驶速度不快，好几次，都因为堵车而停了停。
　　　　黑暗的眼前，时不时因为外边的光线，倏地出现一片白色。
　　　　看不清。
　　　　看不到。
　　　　这种时不时的刺激对眼睛并不好，所以郑肖言闭上了眼睛，可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多作用。
　　　　用手挡了挡，郑肖言靠在后座上，动作保持不变。
　　　　外边，传来清晰的声音。
　　　　喇叭声，街边店子的音乐声，就连细微的脚步声，郑肖言都听的一清二楚。
　　　　高跟鞋，平底鞋，有节奏的，没节奏的。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终于停下，张管家看了看手表：“小姐可能还要需要一会才会出来。”
　　　　现在是九点五十，虽然小姐是十点钟放学，可是，一般，小姐都会在十点二十出来。
　　　　学校门前已经有些拥挤了，前来接孩子的学生家长们或骑着车，或开车而来，也许是有太多次这种场面，所以显得分外和谐。
　　　　十多分钟后，就陆陆续续有学生们出来了。
　　　　“怎么样，累吗，回家我给你熬了汤……”
　　　　“真的吗，我要喝玉米排骨汤！”
　　　　“有有有，回家了咱做完习题，就喝汤。”
　　　　……
　　　　郑肖言安静的听着，孩子和父母之间的谈话很寻常，很温馨，也算不上好听的声音，今天，他却是颇有耐心的听了下去。
　　　　张管家透过后视镜，就看到了自家少爷抿着嘴唇的模样。
　　　　少爷大概，也是羡慕的。
　　　　热闹了十多分钟，校门口的人便开始少起来，现在，从教学楼那边只陆陆续续出来十多个学生了。
　　　　等待的过程，都变得那么漫长。
　　　　她会在这里，待过她一天中的至少十几个小时。
　　　　比弹钢琴的时间，长了那么多。
　　　　十点二十已到，可朱思楠还没有出来。
　　　　张管家有些讶异，今天小姐并没有发短信过来说有什么事……
　　　　是在路上耽搁了一下，收拾东西用了过长时间？
　　　　又等了五分钟，张管家不放心了。
　　　　“少爷，我下去去看看。”
　　　　郑肖言听着，自己却是打开了车门。
　　　　他自然知道，学校门口已经没什么人了，因为不再听见谈话声，脚步声。
　　　　见自家少爷也下了车，张管家将车钥匙拔了出来，下车。
　　　　导盲犬在家里，所以现在，他需要看着少爷。
　　　　运动鞋与地面摩擦，声音浅浅的，衣服因为行走，也发出轻微的声音，唰唰唰的。
　　　　“小姐的教学楼，需要沿着校道直走，然后右转，在六楼。”张管家走到郑肖言身边提醒着。
　　　　张管家没有碰到郑肖言，只是站在他身边。
　　　　校道上有着两排平行的照明灯，路上，还有掉落的叶子。
　　　　郑肖言朝前走着，手，插在运动服口袋里。
　　　　郑肖言今天这副打扮看起来太像学生，所以守卫并没有阻拦，而张管家理所当然的便被认作了家长。
　　　　这个时间，大概是学生忘记拿东西所以半路回来了吧。
　　　　两年下来，他已经习惯于黑暗，在黑暗中，人总有一种畏惧退缩意识，刚开始，他也一样，不敢多走几步，可慢慢的，便习惯了。
　　　　鼻尖，是淡淡的花香，学校里，似乎种了好几种花，夜间的空气很清新，闻起来，也很舒服，这种环境，容易让人不自觉放松。
　　　　“少爷，该转弯了，右边。”张管家的提醒，让郑肖言转了方向，动作精准，恰好是一个九十度，他似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确定出了那个九十度。
　　　　接下来的上楼，扶着楼梯，便方便了很多，张管家也不敢小心，时刻注意着郑肖言的动向。郑肖言面色没什么不对，似乎很轻松。
　　　　六楼只有一个教室亮着灯了。
　　　　恰好，就是朱思楠在的那个班级。
　　　　“这一题的话，我再讲一次吧，嗯，这个辅助线需要这么作，对……”
　　　　“你是这一题不懂吗，先要看一看时态，这个句子是过去完成时哦……”
　　　　女孩子的声音很清晰，尤其是在显得有些空旷的教室里。
　　　　教室里只剩下五个人了。
　　　　朱思楠，以及她正在帮助的两个学生，边上，一个戴着方框眼睛的女老师，也在帮助另外一个男孩子讲题。
　　　　“思思小姐。”张管家先是不想打断了，毕竟，思思小姐正在替人讲题目。
　　　　可看了看自家少爷站在外边不动的样子，还是说了出来。
　　　　以往，这个时候，少爷已经躺在床上了。
　　　　率先回过头来的是老师，老师很快就明白，这是学生家长找过来了。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她张了张嘴。都已经十点四十了！
　　　　吩咐那几个学生继续看书，老师便带着朱思楠出来了。
　　　　“不好意思，您好，我是朱思楠的班主任，往常朱思楠也有帮着我一起给留下的几个学生辅导的，今天是我不小心，居然弄到这么晚了……”也无怪老师会将朱思楠留下了，半年来，朱思楠的成绩几乎是飞速长进，倒也不是直线增长，可每一次，都会比之前进步，一直到现在的第一名。她今年教导的班级，需要一起在高二参加高考的，这关系到她的职称……
　　　　朱思楠也有些懊恼，她的确没想到会这么晚了，她一时忘记给张管家发短信通知一声了。更让她没想到的，便是郑肖言，也过来了。
　　　　“抱歉，张叔，抱歉，郑老师，让你们担心了。”
　　　　“那思楠你先回家吧，老师继续留一会。”老师拍了拍朱思楠的肩膀。
　　　　“她的时间很宝贵。”
　　　　郑肖言突然说，声音都带着些许冷意。
　　　　诶？
　　　　“下半年，她就会参加国际间的钢琴交流赛。”
　　　　“紧接着，她需要和乐团磨合，进行她的第一场正规演奏。”
　　　　“她的时间，不是用来辅导人做作业的。”
　　　　她面前的男人那么严肃而明确的说着，明明看起来年纪不大，可偏偏，给人那么大的压力。
　　　　她突然想起，方才朱思楠叫那个人为……老师。
　　　　郑老师……钢琴……比赛……
　　　　她并非对这些一窍不通，至少她知道，之前钢琴公主廖晴，就演奏过一位郑先生的曲子。
　　　　那位郑先生，是钢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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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似乎，已经显而易见了。
　　　　高二上学期的时候，朱思楠似乎也因为钢琴比赛请过假，当时，她还特别不理解。
　　　　“我……”
　　　　“她的时间，不是你能耽误的。”
　　　　近乎直白的批评了。
　　　　身为班主任，被别人这么说，其实是很没面子的一件事，可现在，她却只觉得愧疚。
　　　　她很清楚廖晴在国内钢琴圈子的地位，那并不是单纯闹着玩的，而这位郑先生，怕是也是那个级别的人物……
　　　　若是朱思楠的钢琴一直是由这位主辅导，且成绩不菲……不不不，事实证明已经是不菲了，她方才听到了什么，她的学生已经要去参加国际上的钢琴交流赛了！而且，还会有自己的演奏会！
　　　　她指不定就是下一个钢琴大师！
　　　　瞬间，她就开始愧疚起来。
　　　　她不会无意之间，就将国家的人才，这么磨灭了吧！
　　　　她差一点就要阻碍中国贝多芬的崛起了！？
　　　　天啊，她差一点就成为了千古罪人啊！
　　　　班主任是教语文的，这种民族意识，这种非凡的想象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企及的。
　　　　“老师……”朱思楠也觉得赧然，郑肖言，分明就故意说的这么严重的……
　　　　她根本就还没到那个水准好么？
　　　　“抱歉，郑先生，是我欠缺考虑了，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规规矩矩的，女老师就鞠了个躬，看着朱思楠的眼神，就更好看了。
　　　　这是……国家级人才啊！
　　　　大材小用考什么高考！上交国家来培养啊！
　　　　朱思楠：……o（&；amp；
　　　　这么久了，也不知是不是女老师没太过注意，还是郑肖言隐藏的太好，她都没发现，郑肖言眼睛的问题。
　　　　“晚自习，她需要练琴。”郑肖言开口，淡淡道。
　　　　很显然，这是不让她继续辅导其余同学的意思了。
　　　　“嗯，您说的对，很有必要，思楠，我会和其余上早读的老师说的，你以后，早自习，也不用过来了，不忙的时候，再过来听听课，反正课已经上完了，以你的水平，重点大学不是问题，好好练习钢琴，别辜负了老师对你的期望，你要记得，你是学校的光荣……”
　　　　“……”
　　　　所以，这是允许她不过来上课的么……
　　　　“谢谢您的理解。”声音依旧冷清平淡。
　　　　光洁白皙的脸庞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棱角分明的线条，微微垂下的睫毛，高挺的鼻，薄唇微合，他身上散发出的高贵与优雅，让人无法质疑他的任何举动的正确性。
　　　　“走吧。”这句话，是对朱思楠说的了。
　　　　朱思楠朝着班主任点了点头，又在班主任那“嘱咐她为国争光的”眼神中，慢慢将头扭过去。
　　　　她就沉默不说话……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郑肖言这么会以理服人！
　　　　“老师今天怎么会过来？”朱思楠走到他便是，拉住他的胳膊，询问着。
　　　　郑肖言的步调有些快，在她拉住后，渐渐，就同她的速度一般。
　　　　他不说话，张管家也只是对她无奈的笑笑，然后，留了一句，他先去把车掉个头。
　　　　下楼的声音，吧嗒吧嗒的。
　　　　她穿着小皮鞋，踩在地上，很有节奏感，而他的运动鞋，声音明显就要轻很多。
　　　　二重奏。
　　　　手臂往上滑了滑，他便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握了握。
　　　　朱思楠没怎么在意，继续说着自己在学校的事情，试图让他回一回话。
　　　　不过，她显然没能成功，一直到上了车，郑肖言也没说话。
　　　　生气了。
　　　　很显然。
　　　　郑肖言就在这边，开车的张管家也不好去安慰朱思楠，只能无奈的对她笑笑。
　　　　坐在后排，他安安静静的靠在后边，还是冷冷清清的样子。
　　　　似乎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我会好好练琴的，抱歉，最近都太忙了。”
　　　　“晚上要吃水果沙拉吗？”
　　　　“明天一起练琴怎么样？”
　　　　她的回话，没有人应答。
　　　　这话不够有吸引力吧。
　　　　正思考着，肩上一重，脖子上毛绒绒的触感，就让朱思楠消了声。
　　　　他，睡着了。
　　　　也对呢，这个时间段，他该睡觉了。
　　　　不开心，也许更多的，是因为没能按照计划时间来。
　　　　呼吸清浅，她的脖子，都觉得痒痒的了。
　　　　车窗外，是时不时就会闪现的霓虹灯，很绚烂，很热闹，车内，一片时光静好。
　　　　————
　　　　“年轻人，这是第二次了，”医生的脸色很严肃，他一向不喜欢的额，便是那些不听话的病人，“你的胃已经切除了一半了。”
　　　　躺在病床上看着报纸的男人面色温和，道着歉，虚心听着医生的教诲。
　　　　拿着档案站在病床边的一声很清楚，这位主指不定就根本没听他说什么呢。
　　　　叹了口气，他拿他没办法。
　　　　他的胃病非常严重，半年前切除了部分胃，前些天，他却再次因为生意场合陪人喝酒，弄到送医院的地步。
　　　　偏偏，他每每都温和的听嘱咐，可转眼，又送进来了。摇了摇头，医生出了病房。
　　　　桌上的电话已经响了一会了，欧阳清放下手中的报纸。
　　　　“听说，你又病了。”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关心，声线有些像他本人。
　　　　“人老了，都会这样。”欧阳清微微勾唇，他的脸已经有些瘦削下来，嘴唇，也没那般红润，却依然不减风采。
　　　　“你才三十六。”欧阳云反驳着。
　　　　“嗯，好好学习，我这边有点忙。”
　　　　越是对于重要亲近的人，他便越是不想说什么谎，所以，干脆，别说什么，才是最好。
　　　　平淡的挂了电话，他并没有看报纸的心情了。
　　　　淡淡的恶心反胃感，他已经习惯。
　　　　喝了一口温水，他便躺到了床上，盖上了薄被。
　　　　病房里二十五度的温度，很适宜，房间里，也有着几盆绿色盆栽。
　　　　默默的转身，看向窗外。
　　　　五月的天气，有些不明就里，早晨，还是阳光灿烂，现在，却是阴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
　　　　果不其然，欧阳清刚刚闭眼没多久，窗外，便已经下起了雨。细细麻麻的，悄然无声。
　　　　床上的人皱了皱眉，手紧紧抓着被子，那是个，不算安稳的梦。





　　　　正文　第210章　第六界面：冷酷盲眼钢琴师28
　　　　
　　　　什么，是自由呢？
　　　　呐，也许，一切都没有错。
　　　　只是一个永远笑意绵绵，心里，却住着寒冰的人，孤单的被遗留在世界上而已。
　　　　终此一生，想要得到的，追寻的，极力站得更高。
　　　　高的地方，也许就会温暖了吧。
　　　　毕竟，那么接近太阳啊。
　　　　窗外的雨，渐渐变大，雷声，也开始响起。一道闪电划过天边，那光芒，让床上的人突然醒来。
　　　　幽深的眸子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这一晚上，他终究，没有再睡过去。
　　　　————
　　　　朱思楠的生活，开始变得有些趣味起来。郑肖言的话语果真让班主任不再有任何催她去学校的行为，甚至还主动和她联系，让她多多练习钢琴，如果有必要，她还会给她申请大的保送名额。
　　　　朱思楠并没有不参加高考的意思，不过，她最近也的确闲适起来。
　　　　早晨和郑肖言一起出来锻炼，然后练琴，下午以及晚上的时间，就属于她自己了。
　　　　书房。
　　　　郑肖言正拿着书，摸索着，不远处，朱思楠靠在墙边，手上拿着的时不时做一些批注。
　　　　那细细碎碎的刷刷声，隐隐约约的，可郑肖言却是听得仔细。
　　　　思索一番，郑肖言抬头，准确的朝着她的方向摆头：“出去吧。”
　　　　“嗯？好。”朱思楠主动理解为，郑肖言需要自己待一会。
　　　　没曾想，男人却皱了眉头，有些无奈的模样：“一起。”
　　　　“出去外面吗？”她可是记得，郑肖言不喜欢出去的。
　　　　“嗯。”张管家说过了，备考期间的孩子们需要更多的，其实是放松，一直闷在家里，对考生本身并不好。
　　　　郑肖言哪里知道，张管家的话，主要目的不过是为了让他多出去透透气，才出此下策，说着思思小姐需要出去透透气。
　　　　“好，要带着嘟嘟吗？”嘟嘟，是朱思楠替导盲犬取的名字。
　　　　郑肖言听着不习惯，却也接受了这个称呼。
　　　　“不带。”
　　　　商场之类的，是不允许导……嘟嘟进去的吧。
　　　　“我去和张叔说说。”
　　　　“嗯。”
　　　　这趟行程很顺利，张管家也显得颇为高兴。
　　　　“小姐要好好带着少爷。”商场人多，一不小心，就会被冲散。
　　　　张管家将车停在商场下的停车场，叮嘱着。
　　　　“张叔不跟着吗？”朱思楠拉着郑肖言的手，询问着。
　　　　郑肖言戴着墨镜，头上戴着鸭舌帽，一身看下来，都十分休闲。
　　　　“张叔有事。”郑肖言淡淡的回复着。
　　　　没有事的张叔：我马上就去逛逛……我很忙很忙。
　　　　“是的，思思小姐，有事，您就打电话。”
　　　　深感责任重大的朱思楠，握着郑肖言的手就更紧了。
　　　　“好的，我会好好照顾老师的。”
　　　　从停车场上商场一楼，经过了电梯。
　　　　那密闭的环境，让郑肖言有些不适。
　　　　两年前的车祸，他就是在车里边，待了一个多小时，才获救，索性车子并未发生爆炸事故，而车子性能良好，也让他未曾受严重的伤，除了……眼睛。
　　　　他并不喜欢去回忆那一天了，仿佛鼻尖，都还有恶心的汽油味，灰尘，以及，血腥味。
　　　　郑肖言的打扮，并不能让人看出，他眼睛存在的问题，朱思楠的配合也十分妥帖，由牵着他的手，变为挽住他的胳膊。
　　　　“这个这个，超适合。”第一次，他听见她略带着些兴奋的声音，甜甜的，带着俏皮意味。
　　　　锁骨处，有着微微的酥麻感，然后，便是布料的柔滑与凉意。
　　　　领带。
　　　　他今天恰好穿着休闲衬衣，其实这种衬衣，打领带，是不那么适合的。
　　　　“好喜欢这个颜色，浅橙色，是今天我裙子的颜色哦。”
　　　　她在给他系领带，动作很不熟练，偶尔还嘀咕着，那根带子，是往左穿过去，还是往右穿过去。
　　　　手抬起来，郑肖言抓住她拿着领带的手，停顿几秒，便从她手中拿出了领带两端，十分熟练的打了个结。
　　　　这个动作，他做了不下于千遍，从小，便习惯的动作，所以闭着眼，都能打出标准的领结。
　　　　“嗯，橙色和今天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