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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宝福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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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石玉目光露出厉色,「主子糊涂,你这个大丫鬟都做了什么?没挡着吗?为何不暗中派人通知我?」
阿芷眼圈顿时泛了红意。「主子她……她伤心得都吐血了,要奴婢什么都别说,奴婢不敢挡,怕主子丢下奴婢等人自己走了,到时便找不到人……奴婢想着过几日安定下来再找人通知世子,可没想到世子妃她今儿个就忽然昏过去了……」
「是喜脉。」一旁的大夫冷不防的开口了。
孙石玉微怔,眼中有恍惚之色。「你说什么?」
「是喜脉。」大夫笑盈盈的看着孙石玉。「世子也甭生气了,世子妃有了身子,胎象微有不稳,要安静点休息呢。」他已从两人刚刚的对话得知对方身分竟如此尊贵。
阿正一脸的不可置信,脸上尽是惊喜,「大夫,我家世子妃有喜了?!是真的吗?!」
大夫笑着点了点头,「我开些安胎的方子,这几天情绪尽量不要太激动,方可确保胎儿平安。」
阿芷忙抹去眼角的泪起身。「是、是,我记下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你交代给我就行了,我随你去抓药……」阿芷一边送大夫出去,一边带上了门,很贴心的把空间留给孙石玉。
孙石玉在床边坐下,执起杜福兮冰凉的手包在掌心里,垂目深深地凝视她。
接下来的时间,他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房里,亲自喂她喝药,直到她悠悠醒来。
「是我。」不待她开口,他便自己说道,并按住她欲起身的身子。「大夫说你有身子了,但是胎象不稳,所以你先不要乱动,听我说。」
杜福兮睁大了眼,她有身子了?!这是真的吗?怎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还是说……这是计谋,让她留在王府与他那平妻和平相处的计谋?她才不会上当!
她挣扎着要起来,「胡说,不可能,我不信!」
他仍是挡着不让她起身。「大夫来过了,若信不过我,你可以问阿芷,当时她也在,安胎药是她亲手所煎。」
她的心一沉,颤抖着声音低喊着,「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我不要怀你的孩子,我不要!」她很明白,有了王府的子嗣,便不是她要走便能走的了,这腹中的孩子等于是绑住了她的脚……
这一点都不甜蜜,她以为当发现她怀了他孩子的那一刻,她会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现在,她却是最悲哀的人,他都要娶平妻了,她还怀了他的子嗣,是要将自己虐心到什么地步方才罢休?
那带泪的眸子看在孙石玉眼里只有心痛,他咬了咬牙,「原来你不相信我亲口说出的承诺。」
她浑身一震的看了他一眼,眼里冒着火,声音颤抖着,「我信!所以我更痛苦!你不知道这种感觉吗?你不是最最清楚吗?被自己所信任之人背叛的感觉,不是令你怒火中烧、几欲发狂吗?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你瞒着我要娶平妻,我没那么大度,我容不了,所以我自己走,不行吗?」她又激动又心酸,泪珠终于凝不稳的成串落下。
这样为他而心痛的她,看在他眼里是分外可爱的,若是她无动于衷,就表示她不爱他,因此对于她做出擅自离府这件冲动的事,他表面上恼火,心里却已打算轻轻揭过。
他用粗糙的大拇指拭去她的泪,不疾不徐、甚至带了点戏谵地问道︰「你是可以走,但你没有了我,你还能好好过日子吗?」
杜福兮紧紧的咬着下唇,涩涩地道︰「不能过也要过,总会有那么一天,能忘了你的存在,所以你快回去吧!回去娶你的平妻!」
孙石玉瞅着她,调侃的笑道︰「好酸的醋味。」
醋你妹的!她瞪着他。「是你对不起我在先,所以孩子的养育权归我,我会好好扶养他,你甭出半毛钱,一个月可以看孩子一次,若你们仗着王府权势跟我抢孩子,我便带孩子远走高飞,让你们永远见不着!」她跟他讲起现代的平权观念。
刚得知怀了孩子的事确实是震撼了她,但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她心里清澈如明镜,非要争取和离以及孩子的扶养权。
孙石玉淡笑着问道︰「还有呢?」
她真是天真得让他莞尔,也让他十分纳闷她家乡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什么一个月看一次孩子,这等狂语她怎么说得出口?
在大宣王朝,被休离的女子若不是寻短便是出家,哪里还能让她带着孩子离开,何况那还是王府的骨肉,更是皇室孙家的骨肉,太后第一个不答应,绝不可能让她恣意妄为。
「还有?」她哼了哼。「你回去告诉王妃,孩子便是要在亲娘的身边长大,原主受的苦,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受,不会让孩子在后娘的脸色下长大,无论你那个平妻是多贤良淑德、多大度的女子,我都信不过!若要子嗣,你与她再去生好了,你们可以生八个十个,生一打都随你们的能力,不要来跟我这弱女子抢便是。」
孙石玉更想笑了。「弱女子?一个能连夜带着一串人出走,还立马置了庄子的,会是弱女子?」
「我不走,难道要留在那里让你糟蹋吗?」杜福兮冷笑。「是我犯傻,以为真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忘了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不好色的男人。」说白了,她压根无法忍受两女共事一夫的事。
孙石玉对她冷嗤的结论只是淡淡一笑,便执起她的手,她自然是要挣脱,但他牢牢的握住,不让她挣脱,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沉肃道︰「太后是同我提过平妻之事,但我明白的拒绝了,也没放在心上,并不知道太后竟还是一厢情愿的在进行婚事。」他说得淡淡的,杜福兮却大大震动了。
他说什么?!他拒绝了?!他并没有接受太后的提议,他拒绝了?!
「你当真拒绝了太后?!」她虽是现代来的,也知道太后在这朝代是多大的身分,拒绝太后的好意,这可不是小事,弄不好会被降罪。
「无一丝一毫犹豫的拒绝了。」孙石玉脸上平静如水。「今日母妃找我商量纳采礼之事,我才知晓你为何会做这等莫名其妙的事。」
「呃……」情况瞬间反转,理亏的人变成她了。
「呃啥?」孙石玉瞬也不瞬的看着她,挑了挑眉说道︰「反正如今你也有了身子,咱们就留在这庄子上生儿育女、尽享田园之乐,我不回去了,你既不做世子妃,我也不做世子了,反正我本来就对做世子没多大兴趣。」
「什么?!」杜福兮瞪大了眼楮,吃惊至极。还可以不做世子的吗?没兴趣也不能不做吧?他是何等身分,身分是何等尊贵,可以这样胡闹吗?
「母妃会向太后说清楚,平妻之事就当没有过,所以这件就此揭过,谁都不许再提,不过,」他微抿了唇,正经八百地道︰「如果你不想回王府,我便留下来,咱们在这里自由自在的生活,做一对与世无争的平凡夫妻。」
杜福兮此时知道是她错了。她第一没有相信他,第二没有问过他便自行出府,还带这么一大串人走,更留下那休夫啥的……
「还有这休书,」孙石玉从怀里拿出那封休书,皱着眉头说道︰「爷不接受,堂堂飞踏将军竟被休离,爷万万不能接受。」
她赶忙笑着拉他手臂。「爷,妾身闹着玩呢,你不会当真吧?」她厚着脸皮卖好。
「闹着玩?」他一哼,「你还真有本事,这么一天的时间便置了庄子,还自称杜娘子了。」
她掩嘴呵呵的笑起来。「都说是闹着玩,爷就别再说了。」孙石玉犹有余恨的捏了她小骨子一把,咬牙道︰「本是要打你一顿**,看在孩子分上,饶了你。」
杜福兮粲然一笑。「谢谢爷!」
他宽衣上床,极之自然。
她一阵错愕,「爷,你这是干么?真要在这里睡吗?」
孙石玉把她搂进怀里,严肃地说道︰「知道爷为了找你,多久没阖眼了吗?不要吵爷,爷要好好睡一觉,睡醒再回王府。」说着便阖上眼。
她忙推他,「不成啊,爷,不能这样的……」要命,他们这么多人不在府里,就够让人起疑了,赶回去还嫌时间不够,他竟要在这庄子上睡?
罢了罢了,他是爷,他最大,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她抬眸凝视他,不由得伸手轻抚他面颊,胡碴都长出来了,看着真像奔波得极累,想到他看到休书的表情……她噗哧一笑,穿到古代来休夫,她这也算是创举了。
第九章
回到王府,王妃得了媳妇有身孕的好消息,忙和王爷一起赶来暖春阁,听到是让寻常医馆的大夫诊脉的,王妃不放心,慎重其事的又把朱太医请来诊脉,得到的答案同样是喜脉,王妃这才展了笑颜。
「娘明日便进宫见太后,也会与你父王亲自去向骏王赔罪……」王妃说着便偏袒地道︰「其实这又有什么罪了?他家的女儿钟意我家气宇不凡的孩儿,我家孩儿不乐意也是有的,想来太后向来疼你,也不会多做责怪,加上福娘现在有了身子,太后只怕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责怪呢?你们就尽管放宽心吧!」
王爷在一旁不发一语,杜福兮看着便觉得王爷没有那么开心,甚至她看着王爷紧锁着眉头,竟像是不乐意她有孕似的。
王妃又殷殷叮嘱了好些事项才跟王爷离开。
待王爷、王妃一走,房里再无其他人,朱太医神色凝重地道︰「下官有事相告。」
孙石玉一听便知有事。「朱太医请直言。」
朱太医缓缓道:「这寝房中有股子异样香味,下官适才观察了一下,认为香味出在世子妃身上佩戴着的小香包。」
「我的香包?」杜福兮吓了一跳,忙把香包解下递过去,她以为朱太医要说她的胎象有问题,没想到是要说香包有古怪。
孙石玉面色很沉。「劳烦朱太医检查这香包。」
他心中已有数,朱太医本是太医院的解毒高手,他前世便极信任朱太医,此时也信任朱太医闻到的异香一定有问题。
朱太医将香包放在桌上,割开了线头,倒出里面的粉末,那都是研成了粉末的香料,一般的香包都是如此做法。
朱太医动手细拨那些细碎的粉末,好半晌之后才道︰「下官猜想的没有错,这许多种香料之中,夹杂着一味极重的麝香味,这麝香虽能入药,但也是厉害的避子药,长期闻其香味,便会导致不孕。」
杜福兮倒吸了一口冷气,跟孙石玉对看一眼,两人有默契,她略过香包的来历不提,只问道︰「太医,既是极重的避子药,那我为何还能怀上?」原来麝香会导致不孕,前世时她还非常喜欢说。
朱太医缓缓说道︰「许是在世子妃怀上之后才佩戴在身上的,避子药并非滑胎药,既已怀上,对胎儿便没有影响。」
杜福兮发懵了半晌才后怕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幸好她先怀上了,否则年岁久来,会当自己不孕,那何姨娘真是好毒的心。
孙石玉凝眉道︰「此事还望朱太医保密。」
朱太医长年在皇室宗亲之间打滚,亦是明白很多事看到了也要当做没看到。
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只不过这香包如今虽是损不了胎儿,还是丢埋了好。」
送走朱太医,两人才关起门来密商。
杜福兮喃喃道︰「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何姨娘会存了如此歹毒的心,不想我怀孕。」
何姨娘总是笑盈盈的世子妃长、世子妃短的,竟是笑里藏刀,想让她永远怀不了孩子,若是今日朱太医没把这件事揭穿,那么何姨娘再来送她香包,可能就夹着滑胎药了,想到这她便不寒而栗。
孙石玉脸色黑沉如墨。「快把那香包丢了,往后何姨娘送来的东西一律丢掉,也不许她再踏入这院子半步。」
「不能丢,丢了便打草惊蛇。」杜福兮心中立时有了计较。「等等让阿芷把香包里的香料倒出来,放些安神的香料填进去,我依旧戴在身上,不让何姨娘起疑心,我们暗中观察她便是。」
「暗中观察?」孙石玉伸手捏了她小脸一把,哼道︰「不要反过来被她暗中监视了还不自知,这院子里不知道谁是她的眼线,你莫要以为你按兵不动即可,她既是存了害你之心,便是不想让我稳坐世子之位,严侧妃、何姨娘都为了自己儿子而对世子之位野心勃勃,这王府果然肮脏得很。」
「世子之位可真是香饽脖啊。」杜福兮有感而发地叹道︰「所以啊,假如爷不做世子,妾身反倒开心。」
孙石玉把她抱起来,往床那边走去,问道︰「爷若是乡野农夫,你也开心?」
杜福兮在他怀里重重的点了个头。「嗯,妾身开心!」如果他只是一介农夫,那么他们也不必跟任何人勾心斗角,孩子也可以平安的长大,没人会来加害。
「你这傻的。」孙石玉轻手轻脚地把她放上床,噙着笑道︰「人人争做世子妃,就你想做农妇,没见过比你傻的。」
杜福兮朝他一笑,飞快接道︰「傻人有傻福。」
「有我这般的相公,你确实是挺有傻福。」见她那不以为然的眼神,他笑着替她拉上被子。「睡吧!一会儿醒来让阿芷送安胎药来。」
「天色都晚了,爷还要去练功?」她拉住他的手,莫名的依恋起来。「今儿个就别练了,陪陪妾身。」
孙石玉低首吻了吻她额心,低声说道︰「你先睡,我要进宫。」
「又要进宫?」杜福兮心里一揪。「是不是太后又……」
他摇头。「太后无恙,不过我今晚要以探病的名义进宫,再潜入凤仪宫见皇后。」
杜福兮听得心口一紧,忙坐起身。「若皇后不相信怎么办?你要说你是谁?你要如何取信于皇后?」
孙石玉见状也坐了下来,安抚地拉住她双手道︰「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全盘设想好了,便说我是卫将军死前唯一见过的人,当时兵荒马乱,即便是孟不群也不能肯定我中箭了之后还跟什么人说过话,他一箭贯穿我心脏,极有把握我必死无疑之后便策马离去,我在死前是否对什么人交代了什么事,都无法考究。」
杜福兮反手拉住他的手,紧紧握住,语带期盼地道︰「为何一定要今晚去?匿名飞鸽传书什么的不成吗?」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就是隐隐感到不安。
孙石玉肃容道︰「我派暗卫在监视,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孟不群向天借了胆子,竟在南岳山里练私兵,而且兵力不容小觑,我怕晚了会误了大事,才决定今晚行事。」
「练私兵?!」杜福兮听得瞪大眼。练私兵不就是那个要……造造造、造反吗?!
孙石玉凝重道︰「想来你一介妇道人家也明白事态的严重,你说我能不速速将这消息让皇后知道吗?」
杜福兮自然十分明白他那份效忠大宣王朝和维护皇上姐夫和皇后姐姐的心,知道自己再怎么忐忑不安也阻止不了他,他今晚是势在必行了,于是便瞬也不瞬的凝视着他,郑重地道︰「那么你要小心,为了我、为了宝宝,即使皇后不相信你,你也不能冲动行事,不能暴露自己不是孙石玉之事。」
在任何时代都一样,反常即妖啊!她实在担心他会因为皇后是他至亲之人而对皇后吐实,像借尸还魂和重生这等极至妖邪之事,皇后会相信吗?莫不把他当妖孽拿下才怪。
「你当爷是那么愚蠢之人吗?」孙石玉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头。「爷还要看着我们的孩子出世,还要亲自教他射箭骑马呢。」
漆黑的夜幕下,孙石玉脸上戴着面具,身着夜行衣,贴着宫墙而行。他脚步不停的穿过廊道,接近凤仪宫时,便用轻功行走,他熟悉宫中侍卫交班时间,抓紧了那不到半刻的空子潜进凤仪宫,顷刻便轻巧地翻上宫檐。
夜色深沉,今夜又刚巧起了浓雾,可说是老天助他一臂之力。他无声无息的掀开一片琉璃瓦向下看去,凤仪宫内竟是一片幽暗,安静得落针可闻。
由于原主的眼楮极好,他看了不到一刻钟,便已能在黑暗中看清殿中的景物。
殿里,那十六扇瓖金嵌玉的墨绣屏风依然摆在原处,但怪的是,竟连个驻守的宫女都没有。
正思忖着,细碎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珠帘作响,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入中殿,走在前头那盛装高髻的艳丽妇人正是皇后,而负着双手、佩着长剑,从容随后的男子令屋顶上的孙石玉一惊,竟然就是孟不群!
果然,皇后对孟不群一点设防都没有,竟还让他在深夜之中进到凤仪宫里,不过这也难怪,过去他与孟不群、夜飞三人兄弟相称,又长年驻守边关,皇后疼爱他这个弟弟,也爱屋及乌地待孟不群和夜飞都极好,如今他死了,皇后自是将那份思弟之情全寄托在孟不群和夜飞身上了。
「卑职仍是百思不得其解,那兰阳王世子怎么会有一手与将军相同的箭法?」孟不群一脸费解地说道。
皇后转身看着孟不群,眉梢一挑。「父亲也对本宫这么说,那孙小子的箭法当真与靖儿那么相似吗?」
她虽是极恨其人,但事实上真正见他本人的次数却是少之又少,依稀只在他童年时见过几次,后来他便开始卧床不起。
有一年的皇上生辰,他抱病入宫祝寿,而过去几年间,多半是太后深夜里低调的前往兰阳王府探视,因此她听到他的病情因冲喜而有起色时还不以为意,以致那日在皇家练武场见他竟抢了孟不群的风头才会大为吃惊。
「娘娘,并非相似而已。」孟不群烦躁地道︰「是一模一样,这才叫卑职参不透又惊心。」
皇后冷笑,「你何必惊心?靖儿都死了,难道能死而复生吗?不是你亲眼看着入殓的吗?死人还能给掉包了不成?如今还哪来心惊之说,你也太无用了,这点小事便心惊胆跳,叫本宫日后如何将更重要的事交付于你?」
孙石玉越听越诧异,此时的皇后陌生极了,哪里还有半分过去待他的温和可亲?
孟不群似乎有些懊恼自己失言,忙道︰「卑职只是说说罢了,又哪里是真怕了那什么世子的毛小子了?」
「最好是说说而已。」皇后眼里闪过一抹狠厉,沉声斥道︰「那日在练武场,你的表现委实令本宫失望,你听好了,本宫容不下靖儿,更容不下那孙小子在皇上面前出
头,若他真不长眼的要到沙场上求功名,你便替本宫除掉他。」
孙石玉听得一震,眼中盛满惊愕。这是什么意思?!皇后怎会容不下他?!不,不可能,一定是他听错了……他胸口起伏不定、心神震撼。
孟不群不慌不忙的说道︰「娘娘放心,卑职既然能替娘娘除掉将军,那狗屁世子又算得了什么?当日在皇家练武场,卑职不过是一时轻敌才让他取巧了去,日后断不会再有那等事情发生,请娘娘再给卑职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孙石玉只觉一阵又一阵的天旋地转,他心中抽痛得厉害,却又不敢去细想皇后的话中之意。
皇后恩威并施地道︰「为了让轩儿登上龙椅,本宫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若你一心效忠本宫,待轩儿登基,自有你一席高位,若是背叛本宫,下场如何,看本宫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下得了手,你便知道背叛本宫的后果。」
孟不群立即拱手单膝跪下。「娘娘明监!拱职一心追随娘娘,对娘娘绝无二心!」
皇后收敛起怒色,满意的看了他一眼。「起来吧。」
「谢娘娘!」孟不群起身后,不解地问道︰「卑职看皇上喜欢那狗屁世子喜欢得紧,娘娘怎么没早早除了那眼中钉、肉中剌,留到今日成了大患?」
「你怎知本宫没下手?」皇后笑了起来,却带着说不出的凌厉。「那服侍兰阳王世子汤药的丫鬟便是本宫的人,自幼替那小子医治的方太医父子也皆是本宫的人,不然你当那小子怎么会经年病症缠身,不管怎么医治都没有起色?」
孟不群眼楮一转,笑起来,「娘娘高明,卑职佩服,若是在每日汤药里动些手脚,那当然是越喝身子越虚,永远不可能有起色。」
皇后扼腕地道︰「可惜那丫鬟前些日子被揭穿了,王府还大动作换了太医,逼得本宫只好杀了方太医灭口,而那丫鬟因为家人性命还拿捏在本宫手里,谅她什么也不敢说便咬舌自尽,还算是个有脑子的,本宫便饶了她的家人性命,如果有哪些不长脑的管不住自己嘴巴,那么本宫自然也不会手软。」
孟不群心念一转,立即毕恭毕敬的道︰「如今卑职应当如何做?卑职愚昧,还请娘娘明示。」
「听好了。」皇后眯起眼楮。「皇上任命你为将军之后,你不得再与国公府有任何往来,要清清楚楚的划清界线,要知道,本宫认为皇上便是忌惮我卫家掌着兵符,才迟迟不愿册封轩儿为太子,本宫为了让皇上安心,才不得不对靖儿痛下杀手,而你自幼在国公府长大,与靖儿情如手足,你爹又是本宫父亲的心腹,看在皇上眼里,你与靖儿的存在没有分别,都将会成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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