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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一不好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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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来处理这等繁琐事。再说此事拖的了昨天也拖不了今天，早晚要解决的，只有给个说法，峨眉派才能平息怒气，他也不得不耐着心性听玥西大师数落。
玥西掌门见他神情木讷，厉声道：“本座说的话你可听进去了？”
周辙年纪比她大，江湖地位不如她高，不敢不敬，忙答：“玥西掌门说的晚辈都能理解，我们武当上下也必定协助峨眉派找到凶手。”
卢玥西心有不快，高声逼问：“照你这个意思，此事只关乎我峨眉声誉，你们武当乃至整个武林便不想干了？找凶手只是我们峨眉的事，与武林各派无关，与其他门派无关？”
周辙哑口无言，不知自己踩到她哪里的雷区，本就心生厌烦，干脆沉默不语。
门口突然出现一人，周辙眼前一亮，看见了救星。
那人边笑边说：“玥西掌门莫怪，我这徒儿并非此意！”
第86章 万夫不当
渡虚年近花甲，不知什么原因，头发和胡须全是白色，一身白色道袍，绿色发冠，莫名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卢玥西连忙起身行李：“在下峨眉派掌门卢玥西见过渡虚前辈。”
渡虚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驰骋江湖几十年，人不在面前还能端着，可真出现在面前，卢玥西作为晚辈还是要客客气气的。
“师父……”
渡虚眯着眼，挥挥手，笑道：“你先下去吧。”
周辙听了，立马弯着背离开。
渡虚笑呵呵地坐在上座，做出请的手势，道：“卢掌门千里迢迢来一趟不容易，快请坐。”
见渡虚很给她面子，卢玥西不免放松下来，不再咄咄逼人，但她心中有底气，说话不免大声了些。
“渡虚道长，晚辈前来所为何事您许有耳闻……抹蜜入我峨眉虽不到三个月，年纪不大，但武功却是门派内中上等，若不是有武功的人，怎能擒得住她，还对她下此毒手？”
渡虚点头，捋着胡子，似乎在同意她说的话。
“不过，贫道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之前武当派人飞鸽传书于峨眉，峨眉没有人来，这才将那不幸遇难的峨眉弟子安葬于山脚下。怎过了好几日卢掌门才登门到访，讨个说法……莫不是有人同卢掌门说了什么？”
“不愧是渡虚道长。”卢玥西的眼神变得犀利，接着道，“说句冒犯的话，这方圆百里只有武当派弟子会武功……后面的，晚辈便不用明说了吧。”
自从收到琉璃宫送来的信，卢玥西没睡过一个好觉，弟子遇害一事，她隐隐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却苦于没有证据，若不是琉璃宫说有人证，她也不会千里迢迢跑这一趟讨个真相。
“嗯，卢掌门的意思贫道明白，也是情理之中。”渡虚微笑着，手扶在座椅上，话锋一转，“但卢掌门没有真凭实据便妄加猜测，贫道是否也可以猜测是峨眉弟子遇害后被人故意放置在武当山下呢？”
卢玥西知道琉璃宫是魔教，正当陷入僵局时，一个声音打破沉默。
“渡虚道长不仅武艺高强，还是个诡辩高手，真是令人敬佩～”
一身大红色的开衫，规规矩矩束起的头发，贴身的玉佩，都墨踏入屋中那刻，令卢玥西眼前一亮。
这世上还有如此好看的男子？
屋外并没有弟子通传，渡虚眯着眼，上下打量这人一番，问：“来者何人？”
“琉璃宫宫主——都墨。”
都墨刚说完，另一声接踵而至：“琉璃宫大护法笑面佛！”
许笑手提双剑，一路火急火燎赶来，已经放倒不少遇到的武当弟子，额上冒出薄汗，不紧不慢走到都墨身后，气势十足。
渡虚气定神闲，缓缓起身，道：“原来你就是十多年前留下的琉璃宫余孽。”
都墨冷笑一声，并未发怒。
这老东西的激将法对十岁的他可能有用，都过了这么久还用同一招，真是毫无进步。
卢玥西看双方气场便知不对盘，可此事与她无关，她来只是为了搞清楚抹蜜之死的真相。碍于正邪不两立，现在她还不能发声，静观其变是最好的。
渡虚明明是在笑，眼睛比钩子还尖锐，让许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渡虚……确实不好对付。
都墨道：“你这老东西半只脚都要踏进土里了，还去糟践十多岁的姑娘，真是不怕天理循环的报应啊～”
周辙听到动静，带领一众弟子赶到门口，将外面团团围住。
“接下来怎么办？”许笑望都墨一眼，等候他发话。到了这个时候，除了信任他，没有其他的退路。
都墨淡淡说一声：“不要让他们进来妨碍我。”
说罢，运气将一旁的香炉朝渡虚砸去，渡虚一个闪身，香炉落地，木屑四处飞溅。
许笑携剑往外冲，用刀背将人群轰了出去，门口地势狭窄，手执兵器的情况下，同时只能有两个人凑上前。
许笑用月影剑挡住第一个冲上来的人，用力一压，使其剑锋偏转，剑指身旁人，迫使那人下盘不稳，步伐混乱，她顺势提起右脚踹在其膝盖骨，那人接连后退撞倒四五个，从台阶上摔下接连哀嚎。
身手舒展带来的快乐让许笑热血沸腾，她还是第一次真刀真枪的跟人打架，原来放开了道德和规则的约束，是如此自在！
“来啊，本姑娘陪你们玩玩！”
渡虚向都墨劈掌过来，都墨顺力向后一推，“啪”一声脆响，打中门外的武当弟子，发出沉闷的倒地声，血流一地。
都墨抓住渡虚的手臂，牵制住他，运足气，打在他肩胛处，伴随着一声脆响，都墨露出嗜血的微笑，道：“当年，你带着武当弟子血洗琉璃宫，今日，本座登门亲自还礼，血洗武当！”
渡虚吐出一口血，染红了白胡子，不再小觑都墨，眼神变得阴狠毒辣。
他夺走卢玥西放在桌上的浮尘，灌满真气，变成比针还尖锐的利器，划破都墨的衣袖。
“贫道今天就送你去你父亲那里团聚！”
生死一战，不得不用尽全力。
许笑担心都墨没有趁手的兵器，背过身将日华剑扔向他。
“接着！”
仅是这几秒分神的功夫，背上便挨了两下，许笑吃疼，越战越勇，顾不得伤口，动作干净利落不减半分速度。
一瞬间，她恍惚感觉是“许笑”在战斗，也是她自己在战斗。
第87章 万世一时
“喝！”
许笑反手一斩，三把刺来的剑被斩断，切面整齐。
周辙大骇，脚步不停，缓缓向后退隐于人群中。
许笑顾不得背后的伤，露出游刃有余的笑容。
原来月影剑这么厉害，锋利到削铁如泥的地步，不愧是天枢子前辈做的剑……就用这把剑逗逗他们！
被撂倒的武当弟子堆在门口成了一个人肉小山，时间长了，许笑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身上被划了几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这武当派的弟子怎么跟蚂蚁似的，搞的自己像捅了蚂蚁窝，成群结队跑过来。
许笑回头望了眼都墨和渡虚，两人还缠斗在一起，峨眉派掌门立在一旁并未出手帮忙。看局势，竟是渡虚占了上风。
都墨的脸上留下一条血丝，竟不管不顾，侧身逼近渡虚，刺向他的右腿，渡虚闪躲及时，可还是打了个踉跄，单手撑在地上，暴露出大量的破绽。
劈头盖脸这一剑渡虚挨的结实，白色的衣袍很快染成红色，接连退后两步，从眉骨到鼻翼一条长长的伤口，眼中闪烁着阴狠的怒火。
武当弟子看到渡虚受伤，纷纷大喊：“师父！”
渡虚受伤始作俑者是都墨，却整得许笑叫苦不迭。
这群年轻小伙子看师祖受伤，一个二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冲上来找她拼命。
刀剑无眼，被人堵住的门口位置狭窄，许笑节节后退，不得不多腾出点空间用以施展身手。
适才许笑还在心里盘算着对他们手下留情，尽量不重伤人，免得废了别人的武功，毁了小年轻的前程。可现在武当派的人连拼命的架势都有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自然是不能懈怠了。
心里这样想着，许笑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有力，一招制敌，饶是武当派弟子冲上来拼命，却也近不了她的身。
三两下功夫，又倒下一批弟子，周辙慌了神，转身就跑，想再去叫些人来，哪知刚出院落便被人拦下，跌坐在地。那人身高七尺，英姿绰约，魁梧挺拔，头顶黑边白色发冠，翠绿色玉簪。
这身打扮，周辙还是认得的，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
“在下齐云派弟子姜云钰，家师托我和我徒儿来武当送信，不知这里发生了何事？”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循着味道他们才赶来这里，不想门口围着一群人，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正好有个人跑出来，拦下一问便知。
许婉从小养在齐云山山上，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抓住姜云钰的袖子不放。
周辙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断断续续地说：“琉璃宫！魔教！他们来找我们麻烦！快，快去帮忙！”
周辙的话刚说完，一根银针飞来，正扎在他的眉心，直直倒下。
姜云钰转身将许婉护在身后，用剑鞘挡下从他们身后袭来的暗器。
折书收起银针，从树后走出来，道：“原来是姜大侠，无心之失，莫怪莫怪。”
姜云钰不记得见过此人，问：“你是何人？”
折书笑眯眯地说：“琉璃宫护法‘命天书’。”
命天书的名号姜云钰曾有所耳闻，不知是夸大其词还是实话实说，都说这个护法不懂武功，没有强劲的内力，但最厉害的便是遍布江湖的信息网，收集各种各样的情报，上至昨晚皇上去了哪个妃子宫里，下至村妇几更生子。
姜云钰小声嘟囔：“原来这里面还真是琉璃宫的人……”
“自然，还请姜大侠和许姑娘不要进去打扰，这是私人恩怨，还是让他们自行清算吧。”折书笑眯了眼，像足了白面狐狸，接着说，“倒是我这里发现了有趣的东西想给许姑娘看看，离这里不远，不知姜大侠和许姑娘要不要去一探究竟？”
许婉和姜云钰对视一眼，默默点头。哪怕这个琉璃宫护法耍花招，以他们的身手，也不会陷入被动。
“那……请跟我来吧。”
————————
渡虚脸上血流不止，眼前渐渐模糊，看人都有了重影。门口的弟子被都墨的人悉数放倒，这个别院里只剩下四个人站着，形势对他不利。
都墨捏着剑柄一甩，剑上的血撒在地上连成一条线，笑道：“渡虚道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渡虚冷哼，余光瞥见旁边还有一人。峨眉派都是女子，武功至阴，可以为他所用。
卢玥西还未反应过来，一股强劲的内力就将她吸到渡虚身边，有只无形的手伸进她的体内，试图将她的内力掏空。
“你！”
在卢玥西惊讶的表情中，渡虚将她的内虚吸食殆尽，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人干，如同枯叶一般掉落在地，死状骇人。
血已经止住，渡虚抹去眼睑上的血，死死盯着都墨，道：“只要有冬阴功，老夫就有源源不断的内力，你能奈我何？”
“噗嗤——”
许笑手环胸靠在门框上，听到冬阴功三个字，忍不住笑出声。
什么沙雕设定，冬阴功汤她是很喜欢的，不过这个老头子的冬阴功可没有那么友好，倒挺像吸星大法的。
“愚蠢的人是你～”都墨退后两步，将剑递给许笑，道，“为了对付你，这么多年我才培养了一个内力和武力同胜于你的人。”
靠内力取胜？她并没有什么内力啊，从小被都墨要求修习剑术，并且成为团队里主要的物理输出……莫不是故意这么说的，让她当诱饵。
许笑恍然大悟，理解了都墨的意思。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让老夫给你们开开眼！”
渡虚卷起地上的香炉朝许笑扔去，许笑将双剑置于前胸，做出防备的动作，双剑用力一斩，香炉碎成四大块掉落在地。
好厉害的内力！
剑身悲鸣着，发出嗡嗡的声音，许笑咬牙强忍住手腕的震颤，表现出淡然的模样。
打架输了不要紧，但不能丢气势。
都墨靠近许笑，抓住她的右手，在耳边轻声细语：“别怕，我在你身后。”
许笑给他一个白眼。
行吧，既然来都来了，渡虚不除，以后日子也过不安稳。
身体力行，许笑执剑向渡虚冲去，女性特有的骨架轻，身体娇小，使她的速度比都墨更快。
渡虚伤了左眼，许笑专挑左眼的视线盲区攻击，几个回合下来，渡虚渐渐跟上许笑的速度，擒住许笑的手。
遭了！
果不出所料，渡虚发动冬阴功，许笑感觉身体里的内力极速流失，全身瘫软。索性她修习的内力本来就少，渡虚发功消耗的内力还不及从她这里掠夺的全部。
不知怎的，许笑体内的蛊虫突然活动起来，身上渐渐发热。很快渡虚察觉到不对，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和着内力一起被他吸进体内，再运气想收回内力时，真气却开始逆行，流失出体内。
“你这毒妇，在搞什么鬼！”
一股强劲的内力冲进体内，许笑用剑支撑着身体不让它倒下，听到渡虚的谩骂，轻蔑一笑，渡虚不由得怒火中烧，一掌劈向她的天灵盖，狠了心致许笑于死地。
可惜他的手还未落下，胸口便被人从背后贯穿。
渡虚一边咳血一边缓缓回头，多年修炼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流失，只看到那人冷漠地抽出自己的手。
“咳！”渡虚跪在地上，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你们……阴我……”
都墨仰天大笑，这画面令人觉得讽刺。一个阴险狡诈之辈，死前还要给自己立个牌坊。
许笑强忍着不适，用剑撑着挺直腰，掷地有声：“不是我们阴你，是你技不如人。”
渡虚的脸失去血色，脸颊迅速干瘪，那是邪功的反噬，他的眼睛瞪大，不愿闭上。
他不甘心！
“武当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罢，睁着眼咽了气。
都墨望了一眼门口堆成小山的武当弟子，低头看着衣服完好，但已经变成干尸的渡虚，眼底寒若冰霜，笑道：“十八年后江湖上不会有人还记得武当。”
嘴巴再硬也敌不过身体里四处乱窜的真气，许笑冒出一脸冷汗，用微乎其微地声音喊着都墨的名字。
“都墨，我好难受……”
许笑面如土色，眼神迷离，手掌冰凉，渡虚大半生的内力都转移到她的体内，这些是都墨始料未及的。
以她的底子，承受不了如此厚重的内力。
都墨从她身后扶住她，一掌劈开屋顶，抱着意识模糊的许笑飞身离开。
剩下的事，他只能交给折书了……
“笑笑，撑住，我带你找个地方疗伤。”
许笑眼前一白，只觉得这话听起来耳熟，身体变得轻飘飘，而后没了意识。
————————
折书带许婉和姜云钰来到一个装潢稍好的弟子别院。
许婉不解，问折书：“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许姑娘日前在武当遗失一件东西，如今便是带你来寻的。”
许婉先是一愣，立刻想起这个荒唐事，红了脸颊。
是了，她之前一人一马来武当送信，那晚遇到夜袭的琉璃宫魔头，第二天起来便发现贴身肚兜不见了。后来在金陵遇到魔头时还质问魔头，魔头却说不是他拿的……难道真的是武当弟子偷摸拿去的？
姜云钰见她不说话，问：“婉婉，你丢了什么东西？”
许婉支支吾吾说不出口，憋红了脸。
第88章 万不得已
姜云钰见从她口中是问不出什么的了，扭头问折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折书刚想开口将事情说明，许婉立刻制止他：“别说！”
这等丢人的事情，怎么能说出来污了师父的耳朵！
折书轻咳两声，道：“既然许姑娘不好意思说，那就不说了，进去一看便明白了……”
许婉脸皮薄，站在院子里不愿挪动半步，不想看到那东西被人翻出来。姜云钰又是好奇又是担心地推门而入，屋子里只有两张床和一些简单的桌椅，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净整洁，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折书走到人肩膀高的柜子前，指着柜子上落的锁，对姜云钰说：“烦请姜大侠将这个柜子打开。”
姜云钰看了看锁眼，亦然拿出剑将锁柄斩断，折书不动声色地打开柜门，里面的衣物渐渐出现在姜云钰眼前。
都是些男儿衣裳，不足为奇。
姜云钰不解，道：“这是想让我看什么？”
“姜大侠把那个盒子打开吧。”
折书不说，姜云钰还没注意到衣柜里有个沉香木的盒子，成年男子手掌大小，一看做工便知质量上乘。
打开盒子看清楚里面东西的瞬间，姜云钰恍惚片刻，只觉得头晕目眩，心如猫抓，五味陈杂，一时间形容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揣着盒子往院子里走，心头郁结，只想质问许婉为何她绣了名字的贴身物品会出现在武当弟子手中。
难道她早与武当弟子私定终身？他这个当师父竟什么都不知道……莫不是瞒着他的，又怎么会？
越想脑子里越乱，可当看到站在院子里，拉耸着肩膀偷偷抹眼泪的许婉，姜云钰却一句话都问不出口。
他的脚步沉重，走到她跟前，将木盒交到她手上，迟疑一下，将这个小小的人儿揽入怀中，紧紧抱住，轻声安慰着：“别哭了，婉婉，不管你做了什么师父不会怪你的，你永远是我姜云钰的徒弟……”
折书手扶在门框上，不咸不淡地说：“姜大侠莫不是误会了什么，许姑娘的贴身之物是被武当的人偷盗去的，怪不得她的。”
姜云钰听了，心生自责，一时抹不开脸面，没有回应他。
折书似是自言自语道：“哎，有些事情只要大家说开了，不就少了许多误会不是，再说，冤有头债有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一个瘦小的身影路过院落，看到不知何时出现的三个陌生人，大喝：“什么人？胆敢擅闯武当！”
姜云钰二话不说，飞身上前将他提起，阴沉着脸问：“这屋里住的是谁？”
那人脚不着地，生怕姜云钰对他使用拳脚，小心翼翼地回答：“武，武当二师兄和三师兄……”
姜云钰虽怒火中烧，对武当弟子下流的行为感到不耻，但还是保持着理智，深知这次没法将问题解决，毕竟他们还身负师父的重任。
“下次你碰到你二师兄和三师兄，转告他们，‘齐云派姜云钰在武林大会上等着他们’，听懂了？”
那人点头如小鸡啄食，姜云钰放开他，由着他狼狈地跑远。
齐云派和武当派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折书对这样的处理结果很是满意，嘴角勾起僵硬地笑，道：“既然我帮许姑娘找回遗失之物，还解了姜大侠的疑惑，现在请求你们帮我做一件事不算过分吧？”
姜云钰自是知道“命天书”在利用他们，可出于江湖道义，又不得不答应。
“好，只要不违背伦理纲常，江湖道义，你说便是。”
折书仰头望天，云层散去，太阳快升到头顶，他合计一下，道：“姜大侠，快到晌午，不如我们用了午饭再去，若是先去办了事，恐怕大家都吃不下了饭。”
许婉擦干眼泪，整理了仪容，红着一双大眼睛望向姜云钰，眼神示意他，一切由他做主。
听了折书这番话，姜云钰虽心中生疑，仍同意他的提议，三人离开武当，下山寻个吃饭处。而身后这个刚经历血雨腥风的地方，仿佛和他们毫无关联。
————————
都墨抱着许笑风风火火赶回昨晚居住的破旧客栈，客栈夫妇见了，放下手上的活，匆忙迎接。
“宫主！大护法这是……”
顾不得主仆尊卑，也不假他人之手，都墨抱着许笑道：“快去准备热水送到房间来。”
说罢，飞身上楼，踢开房门将许笑安置在床上，反手又将门带上。
六月的天，许笑嘴里哈出白气，颤抖地说了声“冷”，而后没有了声音。
若不是都墨摸到她的脉搏，一瞬间他还以为许笑没了性命。她浑身冰凉，头上却冒着虚汗。
当务之急，是将她体内聚集的真气化解。都墨扶着她坐起，三下五除二脱了她的上衣，只留下鹃紫色的亵衣挂在她身上。
许笑身上遍布深浅不一的伤口，尤其是后背两条较深的伤口。都墨眼神一暗，心里抽疼，竟似伤在己身。
是他太狂妄了，以为凭她的身手做个诱饵定能全身而退。
客栈夫妇端了一盆热水和一张汗巾放在门外，提高声音说：“教主，东西就给你们放在门外了。”
“好。”
待她们离开后，都墨也将外衣脱下，坐在许笑身后，注入自己的内力，希望能将她的体内的真气引出体外，脱离危险。
可惜天不遂人愿，蛊虫感受到内力侵入，蠢蠢欲动起来，竟将都墨的内力源源不断吸入，阴阳两股内力在许笑体内冲撞，急火攻心，许笑无意识地吐出一口血来。
都墨知道此法行不通，立刻运气收回内力，心中暗暗咒骂：“早知如此，当日许笑要求青炼把蛊毒种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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