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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天下GL-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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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胶东王却敢明目张胆的带着重礼上门,不被宋王府赶出来才怪。再说了,他一个受封外地的皇子,为什么要拿重礼去拜见宋王和其它朝中权贵,其用心不喻而明。
  胶东国与东莱郡比邻,都即墨,在秦朝始皇帝一统天下之前,同属齐国,古称东夷之地。就这么一个地方,能有多少钱财可供胶东王收刮挥霍,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他的钱财是从哪里来的了。
  “所以,萧段两家这些年来,欺压百姓,勾结海寇,掠夺民脂民膏,就是受那胶东王指使?简直就是岂有此理!”王逸闻言大怒,拂袖拍桌,怒道:“想当初,本官听得县尉张大人,被贼寇绑在马后活活拖死,还当是贼寇太过凶狠,如今才知,实则是有人纵容!可恨!可恨!”
  一举道破这些年东莱郡山贼海寇层出不绝的原由,王逸不由得大动肝火,但他也只能拂袖怒骂,骂完就词穷了,眼巴巴的望着众人,显然是指望有人能给他拿个主意。
  “胶东王与贼寇勾结,意欲噬我东莱百姓血肉,只要县尊大人一声令下,我卫民军自是死战不退!”霍蕴书见此,立刻给王逸搭好台阶,又说:“只是楚校尉发了臆症,如今并不在军中,可该如何是好?”
  “楚校尉的事情无需忧心,相信大当家必然可以寻到高人为她医治。”白青夜一指燕凌戈,说道:“这位凌少侠乃是大当家的朋友,熟读兵书千百卷,武可拔剑战群雄,在江湖中也颇有名声,虽则不敢说是一呼百诺,却也可为县尊大人出份力。”
  “在下凌戈,拜见县尊大人!”燕凌戈随白夙见过县尊几次,再者,王逸对白夙信任有嘉,连带着对白夙的朋友,也颇为认同。
  “凌少侠无需多礼!”此刻一听说燕凌戈可以喊来江湖中人助阵,不禁大喜:“不知凌少侠带来多少侠士相助?”
  “却需去问问。”燕凌戈却是没说实话,天王寨众上千人,她尽数比可调用得动。
  “还望凌少侠能多带些人来,助我等共度难关,护佑众民……”
  “大人,多带些人也不是不可,但卫民军与我等义士,该谁主谁从?”燕凌戈的目光从霍蕴书上掠过,停在一直没说话的楚柔身上:“可果可以,在下希望,这次对阵,能交由鄙人来统一指挥。”
  燕凌戈一开口,便是强要统战权,楚柔闻言,当即怒目而视,可燕凌戈却不理她,只是对霍蕴书和王逸道:“凌戈年少年时,曾仗剑远走关边,纵马东胡与鲜卑。曾亲临战阵,亦曾血刃胡首!还望县尊大人与霍先生慎重!”
  楚柔不服,按剑怒言:“卫民军是我妹妹的心血,怎么可能交给你来指挥?”
  “凤某也建议交给燕凌戈指挥。”凤九卿道:“军不可无将,令不可二出,所有人都归统一指挥,包括在下与白府众部曲。”
  楚宁跟在白夙身,她也不知道走多远,直到腿脚都快冻得没了知觉,才与白夙走到一处山腰间停下来。
  山腰有一座小院落,石墙瓦屋,成回字结构,里面厨房书房卧房一应俱全,且干干净净,显然有人时常居住打扫。
  敲了半晌门,便应里有人应了一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将门打开,见得白夙便笑弯了眼,接过她手里快要熄灭的灯笼,一个劲的问,怎的这么晚了还来,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冷着之类的家常。
  白夙唇角露出几许罕见的笑意,一一将这些问题作答,随手解下/身上已经被积雪浸湿的披风放在屋外的架子上,与那老人家并肩进屋。
  楚宁也脱下外套,但她没白夙那么有钱侈奢,只得自己抖掉积雪,再抱进屋去,打算找个地方晒干明天再穿。
  进屋的时候,地上大陶盆里已经烧起了柴火,白夙边与那老人说着话,边往里面添木柴,见楚宁进屋,便好言劝着那老人去休息,由得她自己来。
  送走了老人,两人一时也找不到话头,于是烤火的烤火,烤衣服的烤衣服,似乎都将赏雪的事情扔到了脑后。
  没多时,两个暗卫便跳进院子来,将带来的一应物具摆好,正要上菜,白夙却一摆手,只让他们都带出去自己食用。
  酒倒是全部都留了下来,整整两大陶罐,每个坛子都有楚宁两个脑袋那么大,看得楚宁心里发憷,想起上次喝的那种酸得像醋的酒,顿时有些后悔,先前自己怎么会作死的想一醉方休呢?
  此时虽逃离了营棚,逃离了那些因众人期望而来的桎梏,却也忍不住忧心,万一那些山贼趁着这雪夜摸下山来,卫民军群龙无首,岂不是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白夙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两个碧绿碧绿的酒杯,拍开泥封,以酒勺将两只酒杯添满,再把其中一只略微往楚宁面前推了推,便自斟自饮起来。
  本以为,白夙踏着风雪夜色跟过来,会劝慰自己几句,却不曾想,她从头到尾都没说几句话,甚至连原由都不曾问,由着楚宁的性子来折腾,倒是让楚宁颇为尴尬。
  “葡萄酒?!!!”但楚宁素来不是个悲春伤秋、忧柔寡断的人,闻着熟悉的酒香味,就把压在心里的想法抛于脑后,把怀中抱着的衣服往腿上一搁,端起酒杯仔细闻了闻,果然是葡萄酒的味道。
  “宁姑娘竟识得此酒?”白夙罕见眸底掠过几许罕见的诧异,毕竟,这酒可是她的珍藏,乃是商队从千万里外的大宛国带回,整个大庆朝,能够喝得上这种酒的人,实是不多。
  “葡萄美酒夜光杯!”楚宁觉得,自己当真是涨见识了,因为土豪的白大当家,真是用夜光杯装的葡萄酒。
  感叹完,楚宁就缓缓的饮下葡萄酒,慢慢的回味,比起楚宁之前喝过的那东西而言,这倒的确算得上是佳酿了,虽然酒精度数很低,但好在没那些难已接受的怪味。
  等楚宁饮完一杯酒睁开眼,就见白夙毫不眨眼的盯着她看,其灼灼目光,简直就像X光线,似要把她研究透彻。
  “以前做过一笔买卖,有幸抢到了一小瓶这个东西,霍叔见多识广,与我们说过,此乃上品佳酿。”楚宁被白夙看得心虚,连忙编了一段故事出来。
  却也不知白夙信了没信,但她还是收回了目光,又给楚宁添了一杯,缓缓说:“酒是好酒,可惜的是,大庆子民却享用不起。”
  “为何?前朝博望侯出使西域,不是带回了葡萄吗?”
  楚宁不禁觉得奇怪,照说前朝武帝时期,张骞出使西域就已经带回了葡萄,司马相如写《子虚赋》的时候,还得瑟的写了很多高大上的水果,什么卢橘、枇杷、杨梅、樱桃、葡萄、荔枝……让人听着就流口水,怎么这葡萄酒却成了侈奢品?
  “空有葡萄,却无酿酒密方,又如何能够酿得出酒来?虽是有不少商家请了西域酿酒师来,然则,却始终酿不出这个滋味。”白夙又饮一杯,白晳的脸庞染上了几许红润,如冰雪消溶,多出了一分亲和:“再说葡萄此物,也只有富贵人家才能种来吃个新鲜,寻常人家,哪里吃得起。”
  顿了顿,白夙不知想到什么,罕见的多言,语调一改素来的沉静平稳轻缓,怅然道:“往年我在长安时,每回尝到好东西,就总是在想,世间如此多的美味,怎的寻常百姓就吃不着?甚至连吃顿饱饭都是奢望。”
  两杯酒下肚,又有火盆烤着,楚宁顿时缓过劲儿来,瞧着今夜这与平素稍显不同的白大当家,懒洋洋的问白夙:“那你想清楚了没?”
  “大抵是想出了一些由头。”白夙给又主动续了两杯酒。
  “缘何?”楚宁端着酒杯随口接着话题,心里暗想,或许这白大当家也不是一个天生冷情冷之人,只因少时流离,见惯了世间人心的灰暗面,心理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创伤,所以才摆出这么一副冰雕雪琢的模样拒人千里,但无论如何,三观还是颇为正当。
  “势居者惧人富足。”顿时,白夙显得神彩奕奕,一点都不复素来的清冷:“所以,他们重农抑商,让天下百姓都去种土地,自己来偷偷做商人,把百姓手里的赚钱都赚走。”
  我去!原来清冷女神竟然是个愤青啊?
  楚宁有点吃惊,一口喝掉杯里的酒,给自己压压惊,然后,她就听见自己更愤青的说:“富在术数,不在劳身;利在势居,不在力耕也。他们强占大量资源为私有,挖矿卖盐赚大钱,却要种田种地的百姓替他们交税!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
  这个‘他们’,就是指‘势居’都,就是指那些有钱有权的贵族世家,他们开采各种矿产,贩卖私盐,拥有大量的良田,他们占有了大部份资源,上交最少的税赋,却还不满足,恨不得再从那些如蝼蚁般的百姓身上吸出血来。
  前朝武帝时,就提出盐铁官营,结果直到现在,这个盐铁官营都是时断时续,没有哪任皇帝将它执行贯彻下来,所以,国家所有开支,一直都是积压在种田种地的平民身上,而这些平民,不但要承担各式各样的税赋,他们还要承担兵役、劳力……等等。
  “原来宁姑娘也读过桓次公的《盐铁论》。”白夙有点吃惊,因为她看过楚宁写的字,那一手字实写得颇有风骨,缺笔少画者甚多,连猜带蒙,也就堪堪能识得,她以为楚宁定是读书识字颇少的缘故,却没想到,竟似是读过盐铁论,似乎读完之后颇有所感,悟到了其中深刻道理。
  楚宁却是不知,自己不但被白夙嫌弃姿色不足,还被嫌弃读书少,不过,她恰是读过盐铁论,而且,就她本身的看法来说,其实与白夙很相似。颇为反感那些势居者,一方面劝说国家不要与民争利,却又自己坐拥资源;一方面抑制商人的社会地位,一方面却又自己掩耳盗铃。
  当然,桓次公的《盐铁论》虽然字面上的核心是国营垄断和自由经济之争论,但实际上,背后所牵扯到的却是,当时两大权臣霍光、桑弘羊与儒生集团,三方的政治博弈。
  楚宁对《盐铁论》的见解,放到她前世的那个世界而言,实在是算不上感悟深刻,但她站在一个时代巨人的肩上,眼光、思想都不再局限于一场书面记载的辩论,她看到的是关于社会、经济、政治、军事、法制、道德等各方势力的较量。
  不知不觉间,两人从《盐铁论》谈到了前朝的政治时局,又从前朝谈到了当今大庆。
  “北有鲜卑东胡,西有羌族匈奴,南蛮虽被大将军顾文雄打散,躲进崇山峻岭,但随时可以下山为患。”说起家国大事,白夙眸光锐利,身上气势大涨:“众豺狼虎视眈眈,可恨朝中那些尸位素餐之辈,不顾国家危亡,仍在争权斗利,欺压百姓!可恨!”
  楚宁自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忙着赚钱治军弄粮食,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国家周边形势,问霍蕴书,他也就清楚北边鲜卑和东胡的情况,此刻听得白夙如此说来,顿时心中警铃大作,不觉想起原来那个世界的历史。
  在原来那个世界的历史上,西汉末年的确天下大乱,也确有一个义军女领袖名作‘吕母’,更是被誉为天/朝历史上第一个义军女领袖。然而,她的结局却起义失败,也并没见哪本书记载过她有个义女,名作云白衣。
  而这个世界的历史,似乎就是从这云白衣身上发生了转变,叶轻眉、李焕这两个原本历史上或许并不存在的人相继出现,而原本应该继续统制长达百余年的东汉政权,被如今的大庆朝取而代之。
  在原来的历史上,西汉之后是东汉,再之是三国魏晋南北朝……
  听白夙说着大庆周边的国情,楚宁只觉得莫明熟悉,不自觉的跟着重复多遍:“鲜卑、东胡、羌族、匈奴……少了一个……”
  “九姑娘,你可听说过氐族?”楚宁听见自己用擅抖声音问白夙,期盼她说没有。
  “氐族?”白夙想了想,很快便应道:“自是曾有听闻,不过氐族臣服大庆,居仇池,今上曾下旨册封他们首领杨茂搜为‘仇池公’。”
  杨茂搜……仇池公!——连名字封号都没改变!
  蓦然间,楚宁心如死灰,佛仿被浸泡在世间最冰凉的水里,从身到心,一直冷入骨髓……
  原史中,西晋末年,秦、雍二州连年荒旱,其中一支氐族首领李雄率众入蜀,建立了成汉政权。匈奴贵族刘渊起兵于离石,史称汉赵…… 
  这是从三国到随唐前最为残酷的时代,是整个历史上最腥风血雨、最黑暗的时代,是一个被誉为千年恶梦的时代——长达百余年的‘五胡乱华’,将由此拉开了序幕。
  楚宁曾看过相关记载,东汉末年三国时期大概有人口两千万,而到到冉闵灭羯赵的时候,中原汉人大概只剩下400万,直到随唐时期,方才慢慢恢复过来。
  在‘五胡乱华’期间,汉人被称之为‘两脚羊’,意思是用两只脚走路的绵羊,女子夜间供士兵奸/淫,白天则宰杀烹食……
  现在大庆也已立朝百余年,上层贵族管理阶层早已腐化,下层百姓水深火热,又到了更新换代的时候——难道说,偏移的历史又要扭转?让一切都回到原点?
作者有话要说:  富在术数 不在劳身 利在势居 不在力耕:出自桓宽的《盐铁论。》
原文中的‘势居’可能是指地理位置,但这二字也有地位的意思,文中取此意。
五胡乱华这段历史的确很残酷很残酷啊,一千多万人,就那么没了……

  第052章

  整整半夜来; 引经据典侃侃而言的人; 突然间陷入了死寂沉默; 自眉目深处泛起绝望的死灰色——白夙在那长达两年的流浪里; 见过最多的神情,便是这样的绝望。
  她不知这年轻的女校尉到底想到了什么; 也不知该怎么劝解,只能轻轻的替她将杯续满; 然后自斟自饮; 默默的陪伴。
  风渐停。
  夜渐明。
  两人喝了一夜的酒; 却没什么醉意,反而越喝越清醒; 两人谈论了太多太多的话题; 从盐铁论到经济学,从经济学到管理学,再从管理学到社会心理学; 楚宁说得随心,白夙听得尽兴; 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纸和笔; 将一些要点抄录起来; 将不懂之处挑捡出,与楚宁反复讨论。
  当然,这些所有的东西,都是被楚宁挑选并且包装过,统统冠以‘神仙传授’之名; 可即使是白夙并不相信她所说的那个神仙,但也并不妨白夙从这里面受到启发和开拓。
  所以,这一夜,白夙是极为开心的,她用短短一杯酒的时间来回顾,发现自有记忆以来,最开怀的时候便属此雪夜。
  没有寒冷,没有饥饿;有美酒,有友人,志趣相投,引经据典,谈笑渊博。
  但此时,楚宁被像是被抽走了神魂,呆滞在那里,让白夙极为担心,是不是真的发了臆症。
  “白夙,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许久许久之后,楚宁终于有了反应,说出长久呆滞后的第一句话,声音虚弱得像是穿过遥远的时空与距离,从另一个地方传来,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也想不通自己到底为什么而活。
  为了亲人?为了朋友?为了自己?为了那些依附于她的人?
  好像是,好像又都不是……
  “我不知别人活着是为何。”白夙思索了片刻:“但我知道自己为何活着。”
  楚宁回过神来,苦笑着问白夙:“你是为何而活?”
  “岂今为止,关于自身,我所能记得最久远的事情,是我三岁那年。”白夙的神色充满了回忆,她的声音缓慢而低沉:“那年,我父亲为大哥请了一位开蒙先生,先生当时教学的是史游的《急就篇》。我大哥足足学了半年,我躲在外面偷听,却不过三月,便能识得。”
  “大抵五岁时,我随姨娘去见母亲。”白夙说的姨娘,就是她的亲生母亲,而母亲则是指她嫡母。“当时,我父亲正与母亲说话,道是出门经商亏了本金,望她拿些嫁妆出来补贴。我无意间翻看了父亲放在桌上的账薄,却发现,那账薄里有许多的不合理。”
  闻言,楚宁不禁愕然,三岁偷学,五岁就看得出假账薄里的不合理,这该是多么的逆天啊,回想自己五岁的时候在干什么?似乎在与邻家小孩儿上山捉鸟下河摸鱼?
  “后来,母亲病逝,没过两年,姨娘也走了。”说到这里时,白夙微皱起了眉头,眸中似有怀念,却并无怨恨之类的情绪:“母亲病逝不久,父亲就娶了继母,继母自是不待见我与大哥,大哥是嫡长子,她怕落人口实不敢针对,便将我发卖出去。”
  楚宁知道,在这个时代,媵妾出生的孩子就如同奴仆,随意买卖乃是寻常事。
  看着白夙的神色,楚宁不禁诧异的问道:“不恨你继母?”
  “为何要恨她?况且,若非是她,又何来如今的我?”白夙平静道:“姨娘说,我一岁能言,三岁识文,五岁可背经篇,生来便与继母不同命,自是无须与她一般见识。”
  楚宁摸摸自己的胸口,自愧心胸不如,不但是其内宽广不如,连其外大小也不如……一马平川上面长着两颗小豆子,想想也是个悲伤又凄凉的故事,好在自己如今这身体还算是未成年,自己又没打算早恋,还有得成长空间和时间。
  如此想着,楚宁偷偷瞄了一眼白大当家那宽广的心胸,心里又觉得,如果对方是白大当家这样的人,似乎早恋一下也是可以考虑的……
  “后来,我去过很多地方,看了很风景,见过很多人,有好人,有坏人,不过,大多是不好不坏的人……见过的人越多,便越发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白夙理所当然道:“再后来,去了葬剑谷,大师兄说,似我这般生而不凡者,注定要遭受劫难,匡扶天下。”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的话,楚宁只会当那个人是个重度中二病犯者,但由白夙说来,楚宁只感受到来自学霸的深深恶意。心中暗自琢磨,在西汉末年的时候,出了云白衣、叶轻眉和李焕,他们让原本的历史发生了偏移,而在这个历史又要被扭转回原点的时候,又横空出世一个惊才绝艳的白夙,偏生又流浪去了葬剑谷,与那叶轻眉扯上了关系……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那么自己呢?自己这个原本就不应该存在此世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个世界?
  楚宁想了一会儿却想不明白,但她素来觉得,自己是个平凡人,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应该让给聪明人去想,比如面前这位身而不凡,志在匡扶天下的白大当家。
  楚宁咳了一声,道:“九姑娘还记得我说的那位神仙吧?”
  白夙点点头,目光轻缓的放在楚宁身上,问道:“她方才又传授你学问了?”
  “非也。”楚宁有点尴尬,好在她脸皮素来够厚,倒是没让白夙瞧出来:“她方才只是告诉我,庆朝将有大难,匈奴氐族等外邦,可能会犯我百姓……”
  白夙蓦然起身,望向楚宁的眸光早犹若利剑:“当真?”
  “当真!”楚宁将历史记载的惨状大概说了一遍,又道:“起因大抵是灾害,若无灾害,这些外邦倒也不一定能成事。”
  “该死!”白夙闻言,罕见的动了肝火:“今年冬雪落得晚,明年粮食收成定会有所欠缺……”
  即使楚宁不通农务,但也听过一句老话: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今年雪落得晚,一夜便停,地里的害虫冻不死,必然会影响来年的收成。
  两人匆忙收拾了一番,正准备要下山去,却听楚宁的护卫来报,下山的小道已经被雪封路。想起两人上山的那一条靠人用腿生生走出来的羊肠小径,楚宁不禁苦笑起来,长叹天公不作美。
  与此同时,霍蕴书带着楚柔、刘长贵也来到了白氏客栈,凤九卿与燕凌戈正在公事房里相候。
  “卫民军第一司,代副司总霍蕴书见过凌少侠,第一司355名士官,愿归凌少侠统帅!请凌少侠指示!”
  “卫民军第二司,副司总刘长贵见过凌少侠,第二司230名士官,愿归凌少侠统帅!请凌少侠指示!”
  “卫民军第三司,副司总楚柔见过凌少侠,第三司115名士官,原归凌少侠统帅!请凌少侠指示!”
  这一夜时间,卫民军几个头目商量许久,赫然发现,整个卫民军,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亲自指挥过千人以上的大战,而这一次的战斗,显然已经超过他们所有参与过的战斗,谁都没把握能够带着卫民军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因为,他们这次将要面对的敌人,不是山贼海寇,而是大庆王朝的正规军,还是正规军里的精锐——胶东王府护卫军。
  所以,再三商量,霍蕴书老成持重的建议,在校尉大人归来之前,卫民军交由燕凌戈统帅,毕竟,她现在是白府推出来的对外主事人,无论可靠不可靠,都由不得霍蕴书等人反抗,他们甚至暗中猜想,校尉大人是不是被白夙扣押,为的就是夺取兵权。
  但现在校尉大人不见终影,一切情况未明,如果外敌未灭,卫民军又与白府掀起内斗,最终结果,不言而喻。
  “从此时到此战结束,我是你们唯一的统帅!”燕凌戈一声令下:“霍蕴书、刘长贵、楚柔听令!随我检阅卫民军!”
  “尊命!”三人同时握拳行礼领命,与燕凌戈快步出门,翻身骑上白府侍卫牵来的马,直接策马来到卫民军营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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