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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醉-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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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到我了,陈叔宝继续板着那张青涩的脸道:“这位娘子姓甚名谁?为何破坏沈翁嫁女?”
  “禀太子,草民也姓沈,不过……”我补充道:“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呃,是我高攀不上!楼上那位是我的同乡,名唤沈洁,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成了沈大将军的义女,但她目前的情况的确不适宜嫁人,需要治疗!”
  “一派胡言!”沈泰道:“禀太子,她明明是老臣的义女沈桐,沈家三娘!此贱妇分明存心捣乱!”
  “沈翁德高望重,为何要强认你的同乡为义女?你如何能证明你所说?”陈叔宝保持彬彬有礼问你。
  “很简单,让她下来,当面一问,就知谁真谁假!”
  “满堂高门公子,当代俊杰,也要过关答题,才得见小女。但凭你个贱妇一句话,就要小女下楼,岂非笑话?”沈泰不屑道。
  “过关?……不就是赋诗吗?”我一指桌案上的酒盏,张口就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好诗!”陈叔宝脱口赞道,众人皆惊。这诗的语句其实很简单,但连沈泰这个莽夫都能感受到诗中坦然笑对马革裹尸的那份英雄豪情,目中尽是赞叹。
  但平息了一会儿,他还是嘴硬道:“此番乃小女择婿,不是老夫纳妾,你取悦老夫又有何用?根本不应题!”
  他奶奶的,敢占我便宜!“老不修!”我低低骂道,周边不少人还是听到了,沈泰更是暴怒不已,但碍于陈叔宝在场不便发作。于是硬忍道:“此诗虽好,但假以时间,未必无人赶超!且身为女子,怎能参加选婿、凑这种热闹?!”
  “女人怎么了?”我看着楼上的沈洁,心里很着急,“事前列明的条件中,有哪条是说不让女子参加的?”
  此话一出,一片哄然。当着陈叔宝的面不敢肆意大笑,但个个忍不住暗自偷笑。更夸张的,不少人直接弯腰捂嘴捂肚子闷笑……我知道这个时代男风盛行,但像我这样公然叫板的女子……恐怕绝无仅有!……哎,为了沈洁,我豁出去了。
  “你……”沈泰气疯了,面色由红变紫,“那就从头开始!”
  “对对子?”我问,“东西当铺那个?”
  “非也!”沈泰切齿道:“老夫还有一幅千古绝对,你给我听好!”
  又是千古绝对?众人又想笑,硬忍住了,屏息静待。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哟……这回众人大跌眼镜,莽夫突然变才子了?!
  陈叔宝趁机赞道:“沈翁,好对啊!想我建康都城,濒江而立,俯看江水,何等豪情!好一个江楼千古,好一个江流千古,我大陈也要像这千古奔流的江水,千秋万代,屹立不倒。”
  做梦吧,江山就败在你手上。
  “愿大陈千秋万代,屹立不倒。”众人接着陈叔宝的话齐声祝愿。……都是拍马屁的!
  沈泰得意地扫了我一眼,故作大肚对众人道:“沈某劣作,让各位见笑了!还望在座有识之士不吝赐教!”还劣作?根本不是你做的好不好?
  这个关于长江的对联,在当下的确算得上绝对。看众人煞费思量的样子……一方面为在太子面前扬名苦思冥想,一方面又怕真的想出来,就要娶个疯妇……
  但在我的时代,这个对子早被各类奇才网友翻烂了,资源也共享了……恰巧也被我也看到了……
  于是我问沈泰:“是不是只要对出来,就能上去?”
  沈泰自负点头,根本看不起我。
  我一字一句道:“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所有人愣在当场,沈泰和陈叔宝更是惊得连嘴巴都来不及合上。
  憋了半天,沈泰道:“印月井,是什么井?从来没听过!”
  我微微一笑,“没听过?不要紧,那就……赏雪岭,赏雪景,赏雪岭头赏雪景,雪景万冬,雪岭万冬……怎么样?沈大将军,不会没见过下雪的景象吧?”
  周遭一片叹息声,沈泰脸色死灰。
  我笑道:“沈大将军再不满意的话,那我就……就再奉送三对:听雨榭,听雨诉,听雨榭中听雨诉,雨榭万年,雨诉万年;观苍海,观苍松,观苍海里观苍松,苍海万年,苍松万年;彩云天,彩云间,彩云天上彩云间,云天永久,云间永久!”我停顿了一下,明知故问:“够吗?不够还有……”
  “妙哉,妙哉……”终于有人纷纷赞道:“简直精彩绝伦!”
  于是我不再理会沈泰的反应,径直阔步上楼。刚跨上第一节台阶,手腕又被一把拉住……竟又是沈泰!
  “干嘛?诗,我念了,对子我也对了,难不成想耍赖不认账?”我挣扎,奈何沈泰力气太大:“松手,你给我放开……听见没有,松手啊!……男女授受不清,你个老不修,耍流氓啊……给我松开、松开……”
  任我又拽又打,沈泰纹丝不动,只是双目喷火,随时抡拳就要砸死我……
  “两位……两位,莫争!”陈叔宝适时赶过来,“莫恼……听孤一言!”
  闹成这样,陈叔宝也很为难该帮谁,明着我占理,可沈泰既是主人家又是当朝重臣,连皇帝都要倚重,他也不好替我说话……
  突然想到什么,道:“孤有一难题,还请诸位分忧!昨日父皇赏了十七锭金子,要孤代为封赏有功者三人。但这三人功劳大小不尽相同,所以不能一概而论。功劳最大者,可分其一半,次者,分其三份之一,最末者,父皇说只需分其九份之一便可。孤想了一天一夜,未有头绪。若有人能解答父皇之意,想必沈翁也定满意。另赠五金酬谢!”语毕,就有内侍端上一个黑漆盘,上面整齐摆放着十七个金锭子。
  众人纷纷觉得不可能,因为17不能被3整除,难道拿刀把金子割开再分?……显然皇帝陛下不是这个意思……君心又岂是常人可以猜度的?
  看来任凭这些古人费心算计,也想不到关键所在。
  足足一柱香烧完,我大声道:“有没有人回答?有没有人回答?……没有的话,就我来,你们可别后悔啊!”
  连问了三遍,大家虽不服气,但亦无可奈何,只能干瞪眼。
  我对陈叔宝一伸手:“麻烦太子再借我一个金锭子。”陈叔宝一愣后,还是命人递上。我随手丢入那十七锭金子当中。
  “现在这里有十八锭金子。十八的一半,就是九个,分给功劳最大的人;其次,十八的三分之一是六,分给第二个人;最后九分之一,就是二个。九加六加二,刚好十七个。还剩一个,还给太子,完璧归赵!分完了!”
  陈叔宝呆呆看着我把金块塞回手中,半天过不回神,众人也是目瞪口呆!
  良久,陈叔宝才道:“原来父皇用意在此!果然高明,高明……来人,赏!”
  五枚足量的金元宝摆到我面前,瞬时闪得有点睁不开眼。
  我受之无愧,却之不恭!第一反应就是心花怒放地喊道:“小桃……快来,快来!”
  一道瘦小的身影听话地从人群中跑到我面前。我拿起金子全部塞进她怀里:“收好……给你娘……”突然打住……想到了什么……大事不妙!
  一抬头,果然看到陈叔宝正一眨不眨盯着小桃,也就是张丽华,眼中充满了惊艳……我的天啊!这一王一后的亡国孽缘难道是我一手促成的?
  我微微移转身体,挡住陈叔宝的视线,有些艰难道:“收好,给你娘治病的,请个好医翁!”然后大声道:“你放心拿去,这是太子亲自赏赐的,没人敢有异议!”不管哪个时代见财起意的例子太多,我怕好心却反给他们招灾!
  小桃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刚要开口,被我打断并催促道:“别磨蹭了,去姐姐那儿,千万不能乱跑。”小桃点头走了回去,我依旧能感受到身后那道目光热烈而火辣地追逐……我究竟干了什么啊?!
  为了分散陈叔宝的注意力,我转身道:“殿下,草民也有一题,若有人能答上来,草民愿向沈大将军负荆请罪,任凭处置。如果无人能答,还请太子主持公道,让我带走同乡!”
  沈泰刚要反对,陈叔宝却很有兴趣,一口应承:“自古江南多才俊,我就不信集在座之才智,竟无一人可作答?尽管说来!”
  我点点头,缓缓道来:“草民家贫,没见过什么金银珠宝,不敢比太子出手,能有几铢钱傍身已是幸运。有一天,我与几个同乡去客栈住宿,因为男女有别,要了三间房,掌柜说每间需十铢钱,于是我们一共付了三十铢钱。第二天,正巧赶上房东有喜,掌柜一高兴就免了五铢钱,三间房只要二十五铢就够了。他让店小二退我们五铢钱,谁知小二贪心,每房只退了一铢钱,自己偷偷留下两铢。这样一来等于我们每房各花了九铢钱,三九二十七,加上小二独吞的两铢钱,一共是二十九铢钱。可我们一开始明明付了三十铢钱,还有一铢去了哪里?请诸位帮我找出来!”
  又是一阵哗然,各自计算,却怎么也算不通,越算越烦……渐渐忍不住开始了激烈讨论,最后连陈叔宝也犯了难,更别说沈泰……
  这可是我那个时代一道很经典的偷梁换柱题目,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和反响,我也是绕了很久才明白,有时想想还发蒙。如果他们能答出来,那历史真要改写了。
  我对陈叔宝说:“太子殿下,看来……我就不耽误您跟沈大将军慢慢磋商了……先上去了!”
  沈泰恼怒,却再无理由阻拦,而陈叔宝则完全沉浸在题中无法自拔。
  “蹬蹬蹬”一路无阻走上来,丫环们戒备地望着我,我并未理会。
  望着瑟缩在墙角的沈洁,面貌已不复当年的青春少艾。虽然清瘦,却有着明显发福的痕迹,跟宋文扬一样,两鬓有了白发,眼角面颊布满了细细的皱纹,虽然锦衣华服,感觉也过得不好!
  因为最糟糕的就是精神状态异常,连我都不认识了,这绝不是幸福生活的表现……就是不知道是因为生理性病因引起,还是纯粹受过什么重大刺激,导致精神分裂症……那麻烦大了!
  “沈洁……你还记得我吗?……还认得我是谁吗?”我尝试着问道。
  沈洁像没听见一样,始终缩在墙角,头低低的,看也不看。我只得伸手去触碰她,“沈洁,你看看我,还认得吗?”
  谁知触电般,沈洁反应激烈,突然“啊”地怪叫一声,伸手在我手背上狠狠挠了一下,三道血痕立现,她又紧紧面贴着墙壁,不住发抖。沈泰在楼下冷笑不已。
  真的严重了,我顾不得疼痛,加大力度将沈洁拉了回来,“沈洁,我是沈大夫啊!你看看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别害怕,看着我!……”
  “啊……呜……不要……不要……”沈洁不断挣扎,就是不肯面对,力道比我大出很多,我又不能找其她人帮忙,逐渐体力不支,应接不暇。我甚至有点怀念肖莉硬给我套上的和平服了……
  “回家……花……不要逼我……家……花……”口中呢喃着不知所谓的破碎语句……不一会儿我的手上、颈项又多了不少伤口。这样不行啊,我喘着粗气,得想办法……
  “莫愁湖边走,春光满枝头。
  花儿含羞笑,碧水也温柔。
  莫愁女前留个影,江山秀美人风流。
  啊……莫愁,啊,莫愁,
  劝君莫忧愁……”
  我轻轻哼唱起来……这是我家乡时代一首脍炙人口的民谣,从小就听妈妈唱过无数遍,耳熟能详。李梅说过沈洁也很喜欢这首歌。
  “莫愁湖泛舟,秋夜月当头。
  欢歌伴短笛,笑语满湖流。
  自古人生多风浪,何须愁白少年头?
  啊……莫愁,啊,莫愁,
  劝君莫忧愁……”
  优美熟悉的旋律中,沈洁终于缓缓抬头,目光迷蒙地望着我……
  “啊……莫愁……啊……莫愁……劝君莫忧愁……”沈洁终于开口了,似有若无的……轻声和着我一块吟唱……
  我欣喜:“你想起来了?”沈洁的目光闪过一丝清亮,接着又黯淡下去。
  我急忙道:“还记不记得你负责的8床,帕金森综合症的罗大爷?每天都不肯打针吃药,但只要你唱起这首歌,罗大爷就会变得特别安静,特别配合治疗?……这些日子你不在,罗大爷天天念叨,小沈怎么还不回来给他唱歌?他连自己的亲人都记不住了,却始终没忘你……沈护士,难道你忘记自己的职责和岗位了吗?”
  沈洁猛然一怔,道:“这歌是罗大爷跟老伴年轻时在莫愁湖畔定情的歌,所以每次只要一唱起,罗大爷就会想起当年……心中充满柔情……”
  我点头,“还有15床的刘姨……情绪特别容易激动,血压居高不下,已经有过脑埂的先例,随时复发,只有你能安抚!”
  “她丈夫走得早,好不容易将儿女拉扯大,结果儿子不孝顺败光了家产,小女儿又嫁到国外不常回来……她说我像她女儿,所以……”
  “对,没错!”我再接再厉道:“那我呢,你看看我,我是沈兰陵啊!沈兰陵……”
  “沈……兰陵,你是沈……大……夫……沈大夫?……”
  “我是,我是沈兰陵!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一起出差,坐拖拉机,遭遇车祸……”
  “啊……”沈洁突然抱头尖叫,触动到内心伤痛,“别说了,别说了……就是那场噩梦,我以为永远醒不了……幸好,幸好,沈大夫,你终于来叫醒我!”沈洁一把拉住我,仔细端详,笑了,“沈大夫,你的样子一点没变,没变!说明那真的是一场梦,太好了,现在终于可以回归正常!”沈洁突然说话很有条理。因为她真的以为在做梦,刚刚从梦中惊醒。
  我知道现在不宜刺激她,但为了走出困境,眼前别无他法!
  “沈洁,你听我说,这一切并不是梦……都是真的!不信你摸摸,这些的确都是南朝建筑,还有你的装扮、这身云锦……我们还在古代!”
  从天堂到地狱,沈洁脸色剧变,“不会的,不会的,你还是原来的样子,所以一切都是场梦而已,我没有遇到宇文护……”
  “……宇文护……是周国大冢宰宇文护吗?”那就奇怪了,“那你怎么会跑到陈国成了沈泰的义女?”我试图搞清真相,但沈洁又恢复狂乱,不断摇头,完全不在状态。
  “好……好,不管怎么样,既然找到你了,我就不会再放任你一个人孤单流浪!”我极力安抚:“听我说,你知不知,柳萱和宋文扬也在这里?我带你去跟他们汇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走,咱们先离开这儿!”
  “宋……医生?柳护士?”沈洁懵懂地望着我。
  我点点头,拉起她直奔下楼,又被沈泰挡住去路。沈洁一见到他,像受惊的兔子藏在我身后,又不住发抖。
  “给我让开!”我冷冷道。
  “想从我府上带人走,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你同不同意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冷笑:“事到如今,你还敢说她是你的义女?你从哪儿认的?周国大冢宰宇文护府上?你还是省点力气好好想想怎么跟陛下解释,你与周国究竟有瓜葛吧!”
  “他坏……打我……还给我吃乌头!”沈洁小声咕哝。虽然一时不知道乌头是什么,但也能肯定他们没安好心,顿时怒火中烧。
  我对陈叔宝说:“太子殿下,咱们有言在先,请您遵守承诺放我们走!”
  陈叔宝在我和一脸强硬的沈泰之间不断徘徊……但,如果他再护短,不说一句公道话……就怕以后难以服众了。
  陈叔宝轻咳一声,对沈泰打起圆场道:“沈翁,要不先让令媛就医,至于其它事……容后再议?”
  “不行!”谁知沈泰一口回绝,陈叔宝脸色一变。沈泰即刻意识到失言,微微拱身道:“太子殿下恕罪,还望殿下体恤老夫此刻心急之况。”
  陈叔宝僵硬扯起嘴角,摆手表示不在意,“孤自能体谅沈翁爱女心切,不过……孤也是一番好意,不忍令媛受病痛折磨,沈翁亦劳心不已。这样吧……京畿重地,由沈翁坐镇固如铁桶。就由孤亲自监管这位娘子与令媛求诊吧?”
  沈泰一咬牙,又单腿下跪道:“殿下有所不知……实不相瞒,此次择婿之典,陛下亲传旨意,未满三日,任何人不得随意踏出一步!”
  什么?我暗自心惊!现在看来,整件事处处古怪,如果背后还隐藏了个陈皇,那真是彻头彻尾的阴谋,他们究竟想利用沈洁做什么?……那眼前我也只能利用陈叔宝,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满朝文武,每天都有在人婚丧嫁娶。陛下要是连今儿谁家添丁,明儿谁家纳妾都管,不得忙死啊?你少拿鸡毛当令箭,唬谁呢?”
  “你……大胆!”沈泰切齿道:“竟敢对圣意出言无状……”
  “旨意?那你把旨圣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啊!”我想真要有什么阴谋的话,是不可能白纸黑字落下把柄的。
  “陛下传的是口谕!”果然……
  “口谕?太子殿下,您听过这个口谕吗?”
  陈叔宝摇头。沈泰连忙道:“陛下只对老臣一人……”
  “那就是没人证明,随你怎么说都行了?要么你现在就去请旨,要么就听从太子的指令。他是君,你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一再出言顶撞,违背太子的意愿,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
  “你……”沈泰气的要爆血管,但此时此刻绝不能发作,只会坐实不把太子放在眼里的事实,尤其现在陈叔宝的脸色很难看。
  “太子殿下!”我又刺激陈叔宝:“自古君无戏言,您现在是储君,将来的九五至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今日就可以仗着军功,倚老卖老,不把您放在眼中,以后登基了,您觉得他会服您吗?……起兵造反他第一个!”最后一句,我压低了声音。
  “贱妇,今日定将你碎尸万段……”沈泰狠道。
  “沈大将军,少安毋躁。其实这位娘子所言,并非完全无理!”陈叔宝终于拉脸了,“孤已一再向你保证她们不会轻易离开建康城。孤一番好意医治令媛,究竟有何不妥?孤这就带她们回宫,在父皇眼皮底下让御医诊治,沈大将军大可放心……就不必远送了!来人,起驾!”
  陈叔宝拂袖欲走,随从正要跟上,突然被沈泰守军全部压制。陈叔宝大怒:“沈泰,你当真图轨不轨,欲对孤不利?!”
  “臣不敢!”沈泰有些惶恐,还是硬着头皮道:“微臣的确身负皇命,不敢私纵一人。但微臣绝不敢羁留太子,今日失仪之罪,待等明日之后,老臣定当亲往永信宫负荆请罪!太子回宫,陛下亦会告之一切。”
  “你……”陈叔宝气极,“有什么布署,孤自会向父皇问明!但孤只是要带令媛回宫医病,又不是投奔敌国?有何影响?何来不便?来人……给孤杀出去!”
  “殿下!”沈泰双腿跪下道:“臣定当派人护送殿下安全回宫。至于其他人等,老臣自有安排……”跑来一队黑甲士兵,明着要恭送陈叔宝,但谁都看出来就是不让他带走一人,要走只能他一个走。陈叔宝气的说不出话来。
  众人又开始哗然,惊恐,纷纷揣测,都发觉有问题了,而且是大问题!
  情急之下,我一把揪起陈叔宝的胸前衣襟,“你到底是不是太子?都指着你呢!这么没用,连个老家伙都镇不住,将来怎么治理江山,全要败在你手上!”
  “大胆!”
  “放肆!”众侍卫、内侍皆喝。
  “就凭你刚才所言!老夫就可将你凌迟,就地正法!”沈泰冰冷漠然道。
  我一把放开陈叔宝,既然太子都不管用,只能把我那亲亲老公抬出来了,“凌迟?就凭你?我呸!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沈兰陵,齐国神医沈兰陵,听过没有?兰陵王高长恭就是我老公……夫君,你敢动我一根手指,他必率千军万马,踏平建康,把你剁八段喂狗!”
  沈泰望着我,很是震惊。
  “怎么样?怕了吧!再不放我们走,你就等着后悔吧!”
  “哈哈哈哈……”沈泰突然放声大笑不止,“原来也是个疯妇?谁人不知,齐国兰陵王的王妃乃荥阳郑氏,兰陵王身边的女子品貌皆佳!就凭你……要吹嘘,也找个无人知晓的。”
  “我怎么啦?兰陵王就是喜欢我一人,高长恭就是我夫君!”其实史书上的确记载兰陵王只有一个郑姓的王妃,这点让我很心虚。而且看沈泰的模样,似乎不知道神医的事情,其中究竟出了什么差错,等我回去后慢慢查实,但眼前……输人不输阵:“你的情报落伍了,兰陵王妃是我,不是郑娘!不信你赶紧派人查实,但我警告你……不要做出令自己后悔莫及的事!”
  可能我坚定的气势,让沈泰有了些动摇:“明明是郑妃……”
  “是沈妃,不是郑妃,而且兰陵王只会娶我一人,连妾都不会纳!”
  “沈兄,何必口舌之争?即刻就可验证!”突然又走出一个老者,目光炯炯,步履稳健。
  “吴兄!”沈泰一抱拳。
  “他是谁?”我问一旁完全懵了的陈叔宝。他略微回神道:“安州刺史,戎昭大将军吴明彻,也是我大陈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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