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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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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欢又把目光转向肃肃,“孝瓘,你觉得你兄长此诗如何?比你那首如何?”
  肃肃还没开口,高湛又起哄道:“父王甭问了,你看大哥这个儿子连话都说不周全,怎么比得上孝琬?”
  我给了肃肃一个鼓励的目光,小子哎,这个时候不能再掉链子了,以后吃肉还是喝粥,就看你的表现了。
  肃肃望着高欢一字一字缓缓蹦出:“列阵非好战,胸藏百万兵。局中堪破敌,何劳师远征?”
  “扑”斛律光口中的酒一下喷出,不敢置信地望着肃肃。
  段韶手中的酒盏也滑落而不自知,呆呆望着身旁这个一直沉默却一鸣惊人的娃娃。
  四周一片寂静,静的连根针落地都听得见。
  噢,耶!!斛律光,就算你现在把女儿送给肃肃当小老婆,咱也不要了!哈哈哈哈!

  ☆、第 27 章

  段韶最先回过神,缓缓起身,道:“孙子兵法有云: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吾等从军多年,阵前厮杀血流成河早就习已为常见怪不怪,却差点忘却兵不血刃地解决战事才是用兵之最高境界。国富则民强,兵力强盛,外寇自不敢来侵,将士们根本不需要背井离乡远征在外。孝瓘公子以棋局中的争战为喻,又跳出此中,区区几句便点出只有养于内、止干戈,才是常胜之道。”说罢,深深向肃肃一揖,“敢问孝瓘公子师承何处,竟有如此超脱之胸怀?”
  肃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有些腼腆扶住老将军,直摇头。
  “哈,哈,哈,哈……”高欢终于爆发出与我内心深处一致的大笑,直到咳嗽,娄王妃劝道,“王爷保重。”
  “昭君,我没说错吧。此子就是块被沙烁掩盖的宝玉,稍加雕琢,必大放光彩。所以我才为他取名为瓘。不过孝先有所不知,澄儿已证实,此子从未开蒙。我想昭君之所以置他于孝先身边,就是想孝先日后能做此子开蒙恩师,多加提点。”王妃笑着点头。
  段韶诚惶诚恐道:“王爷,莫要折杀老臣了。单凭此诗,足见孝瓘公子的气度、胸襟皆在段某之上。段某如何为其授业解惑?还望王爷另请高明。”
  高欢道:“天下间论学识论胆略论用兵,本王实在不知还有何人可与孝先匹敌?孝先文武双全,不必过谦!”
  “王爷太看得起孝先。孝先只是有幸得遇王爷,能一展所学而已。世人皆知,天机老人乃圣人之后,不论武学还是谋略甚至医术都堪称天下第一。孝先不如其万一啊!”
  高欢略一思索道:“天机老人大名我也听过。只是江湖传闻不尽不实,毕竟见过天机老人的并不多,难免夸大之嫌。且高人见首不见尾,就算真有其人,常年隐世,所学亦未必实用。”
  这点我很同意高欢,因为我想到了王昱,他不就是自称鬼谷子的后人吗?多少人想拜他为师,结果呢,那伤的叫一个惨,也不知道那现在怎么样了!
  段韶苦笑道:“王爷,实不相瞒,王妃初领此子入座时。我只觉此子貌美可爱,与寻常稚子无异。之后他对众人的讥笑不理不睬,王爷的问话也不答,也曾一度认定其愚鲁。谁知孝瓘公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段某在朝多年,今竟以貌度人,实在惭愧。如果孝瓘公子不弃,我愿与妆结为忘年之交,相互切磋,至于授业恩师,段某实在不敢当。”
  段韶如此坚持,高欢也不好一再强人所难。一旁被忽略的世子妃脸色早就不佳了。
  肃肃突然向前一揖,道:“祖父、祖母、父亲大人,孝瓘不想欺瞒长辈,兰陵说过做人应该实事求是。这诗不是孙儿所作,是……是我在途中听来的。孙儿目不识丁,远不如三哥!”
  好样的,肃肃果然没让我失望。可惜其他人显然不信,他们多年在外,从未听过此佳句。所有人都只当肃肃顾忌世子妃和高孝琬的颜面在谦虚。
  段韶又问:“敢问孝瓘公子,兰陵是何人?”
  肃肃看向我的方向,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汇聚过来。我只得从阴暗处向前几步,干笑着向他拱身拱手行礼道:“草民沈兰陵见过段将军!”
  “这些是你教孝瓘公子的吗?”
  “不,不,不,”我急忙摆手:“草民也目不识丁,这完全是因为公子聪明伶俐!将一路上所看所听融会贯通。”我没完全说谎,除了一、二、三、四、五、天、大、田等一些不超过五笔的汉字我还能认出外,其它的十个有九个不知道写的什么,剩下那一个还要靠猜的。
  高欢也道:“沈医工是吕梁山人氏。她偶遇孝瓘治好他的病并带他回来,本王的哮症也由她治愈。她的言行举止的确不通世故,不谙世事,应不懂征战之事。”
  看来连高欢也觉得我礼仪无全,就是山中一粗人。我连忙称是,心中苦笑不已。凑巧又对上斛律光充满戏谑讥讽的眼神。
  娄王妃适时又道:“王爷,今日不是为孝瓘找师傅,这是家宴,你看大家都忘了用膳。”
  高欢急忙道:“是我失礼了。澄儿,孝瓘开蒙之事,你且留心。”
  高澄也惊讶这个平时被遗忘的儿子,竟如此出众,让他大有面子,道:“孩儿谨记!”
  高湛走了出来,对高欢说道:“父王不在府中期间,孩儿与孝瑜编绎了一套剑舞,孩儿希望为父王助兴。”
  高欢欣然应允。高孝瑜手持竹剑走了出来。高湛又喊道:“八哥,烦请你抚琴助阵。”一个英俊少年颌首,面容有些惨白,似乎有病。
  “九哥,我也来。”“我也会”
  ……
  “九弟,算上我”
  ……
  最后在世子妃的示意下高孝琬也加入其中。
  琴弦一响,一群正太翩翩起舞,让我再次感叹混血基因的强大。自打从进渤海王府大门起,我就是发现这一大家,从上到小,不分男女,目光所及,几乎没有一个不美的,尤其以娄王妃所出的一脉为之最。
  高欢本是汉人,年轻时长的英伟不凡,才被娄家小姐看中。娄王妃本是鲜卑的美人,少数民族跟汉族的血统和基因隔的相当远,相当于混血,看高澄就知道了,他有二分之一的鲜卑血统,五官立体,轮廓显明,百里挑一的美男子。高氏位高权重,各房妻妾自然也都是顶尖的美人。高欢的妾氏不但各有风韵,而且大都比高澄还年轻。而高澄的世子妃也是魏帝元氏一脉的鲜卑美人,肃肃的娘更不用说了,肃肃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少族民族血统。所以高家这票帅哥的形成是必然的。我暗暗叹气,如果我将来想生一个像肃肃这种质素的宝宝,还得找个老外嫁了才行!而且以我的条件,非得要远到隔N座山,N大洋的基因,才有可能拉的平啊!悲催!
  晚宴戌时才结束,别人不知道,看得出高欢夫妇一定很尽兴。娄王妃亲自领走了肃肃,有祖母的关怀,我自不用担心。
  我快饿趴了,寻思着先去厨房找点吃的。
  “沈大夫?……沈兰陵?”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人从阴暗中出来,正是阔别多日的宋文扬。装束变了,头发长了,左半边散发几乎遮住了眼睛。
  “宋医生,真的是你?”之前看到的身影果然是他。到了如今,再遇到谁,我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激动惊讶了。
  我对他说:“这里不方便说话,先跟我走,杜老也在!”
  因为王府规条严明,男女有别,杜老的厢房与我的厢房隔了一个小湖。
  杜老看到宋文扬,很是激动,一把拉住他:“小宋,你怎么也到了这里?”
  我示意他们先坐下来,问道:“你是怎么从吕梁山来到这里的?何医生和柳护士说你们遇到狼了。你是怎么逃脱的?”
  宋文扬一下紧握手中的杯子,“你们遇到安妮和柳萱了?”杜老摇头,我点头。把这一路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
  宋文扬喝了口水道:“那天我的确为了保护安妮,引开狼跑了很远,但最后还是被追上,搏斗中我被咬伤,但没致命。”说着,他微微褪下衣领,我们看到他颈后,一大片伤疤向下延伸,很明显,伤口没有得到及时处理,触目惊心。
  宋文扬拉好衣服继续道:“生存的本能让我不顾一切爬上一棵高树。那狼足足守了一天一夜才离开,我失血过多,加上恐惧,终于从树上跌下来昏了过去。等再次苏醒的时候,已经被人救了,本该心存感激,随后却发现,他们救我是为了把我卖个好价钱,对我做的也是极为简单的治疗。因为他们是古人。”
  看来他这一路也不轻松,但宋文扬的语气却极为平静:“发现不对劲后,我用了三天时间确认,穿越了。但我不确定你们是不是同样遭遇这么奇异的事件,毕竟我没等到安妮回来找我。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要逃,可惜伤的太重,被他们抓个正着,捆了四肢。最终拉出来,当街叫卖!”
  我忍不住握紧了着手,宋文扬紧握茶杯的手在发抖。“后来呢?”杜老轻轻问道。
  “后来……我被一家医馆的老板看中,买下带回晋阳,平日里做些打杂的事情。日前渤海王府突然秘密招揽了全城的医生,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是渤海王重病。下午,我看见沈医生领着一个孩子进去。沈医生,你瘦了不少,装束也变了,以为人有相似,要不是看见我们的药箱,我也不敢肯定是你!”
  气氛有些沉闷,我故作轻松道:“不管怎么样,大家总算聚到一起了。说不定她们三人已经回去了。我们也能回去的。”
  谁知宋文扬突然站起来,欲往外走,他说:“今天为了确认是沈医生,我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的话,馆主一不高兴,少不得又是顿皮开肉绽的教训。”
  我跟杜老一惊。在古代,主人有权处置甚至杀死一个奴仆,不会有人追究。但我们不是这里的奴隶,我忍不住拉住他:“宋医生,不管怎么样,既然我们重逢了,就不会丢下你不管。你先住在这里,明天我们一起去找馆主,为你赎身恢复自由。我们还存了一点钱,不够……再想办法!”不知道肃肃能不能借我一点?
  宋文扬突然露出一个凄惨的苦笑,退后两步,挣开我的手,“兰陵,你以为这儿的奴仆只要打打杂,受点气就可以了吗?还要随时听候召唤,伺候……主人,否则他怎么会把我带进王府?要的就是‘贴身服侍’!我现在很可能已经染上脏病,我劝你还是不要靠我这么近!”
  我跟杜老又倒抽一口冷气,面面相觑。宋文扬越是平静地述说,越显得遭遇的残酷。他居然被人……
  “那你怎么不逃啊?”良久后,杜老呐呐问道。
  宋文扬又是一声苦笑,缓缓掀开额上过长的乱发,赫然露出一个刺青!虽然我不太认得是个什么字,却也知道那是古代的黥面刑,为奴隶或者罪犯打上像牲口一样的烙印,从此他们就被定性,跑不掉了!
  宋文扬道:“有了这个烙印,无论我一次一次逃到哪里,都被抓了回来,面对更严厉的处法。我怕了,也不知道该躲到那里才能回去!”
  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让我差点站立不稳。曾经的有为青年如今麻木成这样地叙述这种遭遇!
  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一种提醒和刺痛。我一把拉住他说:“文扬!你就在这里住下,明天一早我就去求王爷和王妃,免除你的奴籍。渤海王府权势极大,只要他们肯发一句话,没人敢拂逆!”好歹我治愈了高欢哮喘,又送回了他孙子,王妃对我也很和善。
  “对,小沈能在他们面前说上几句话。”杜老也执意要留下宋文扬:“大不了,我们不要他们的诊金和送回娃娃的赏赐,免去你的奴籍就行。既然我们遇见,以后就不能分开,有个照应。”
  我拉着他重新坐回桌前:“只要能回去,激光打两下,什么纹身刺青都不留痕迹。还有……身上的伤,你也别疑神疑鬼,这里清洁条件不好,有的时候并不是因为……这点你该比我懂。回去什么病治不好?你就住在这里,杜老你那里还有干净衣服让宋医生换吗?”
  “有,有”杜老急忙道:“还有一身洗过还没穿,正好给小宋。”
  我点头,道:“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打桶热水,宋医生你先清洁一下,杜老那里还有些消炎草药,他帮你先检查下,然后换上干净衣服,好好睡一觉什么也别想。一切明天再说!”
  宋文扬眼中终于重新燃起生存的希望,又不确定道:“真的……可以?这几个月,我一直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一个恶梦,怎么也醒不了一样。”
  我重重点头,杜老安慰道:“小宋,放宽心。你看我,在这里做过乞丐要过饭,还被人当神棍又扔又打。小沈带着娃娃也是九死一生,一路坎坷,才捱到今天,我们每个人都经历了难以想像的磨难,所以你这点不算什么。只要能回去就好。”
  出了房门,王府太大,一时也不知道上哪里找高管家,只得拉住一个路过的丫环,询问厨房在哪里?哪里可以打热水沐浴?
  好在王府的丫头训练有素,对待客人也极有礼貌,她不但回答了我的问题,还亲自领我过去。
  安排好一切后,我重重倒在床上,昏眩袭来,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肃肃不在我身边,但他今日的表现足以让所有人不敢轻漫,娄王妃更会爱护有加。
  现在让人忧心的是宋文扬。在这里我越来越发现男风是件很平常的事,甚至比在我们的时代更开放,更容易被大众接受。
  但凡有有些权势的人家都豢养岁数不等的娈童,不但不以为耻,反而像种“潮流”。我在王府内也曾偶然见到几个衣饰华美,举止柔媚的少年,既无官职称谓,又不是亲眷,答案昭然若揭。据闻这些甘为娈童的少年不但不是奴籍,而且可以自行出入,将来还可以像正常人成家娶妻生子。没人会因为娈童的经历而看轻他们,甚至因为曾经侍奉过的主人是大官而受到眷顾提携。老实说,让我这个现代人都觉得惊世骇俗。
  宋文扬,我还记得他第一天来医院报道的样子,还有在医院跟何安妮并肩时的意气风发,现在直接从天堂掉入地狱。好在何安妮已经回去了,否则被心爱的人知道这种经历,他会更痛苦。
  天一亮,顾不得丫环送来的早饭,我便前往杜老的厢房。远远看到三、五人堵在门口,吵吵嚷嚷。
  原来医馆的人寻宋文扬来了,杜老紧闭房门就是不开。
  “赶紧把人交出来,他可是咱们馆主买回来的。契约在手,一报官怎么也跑不掉的。”
  我走过去对他们说:“里面的人是我的同乡,误入奴籍,你们花多少钱买的,我还给你们!”
  哪知其中一人道:“钱是不多,但我现在不想转卖,我只要人。他必须跟我回去。”说着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令我作呕。
  “我们本是平民,他是被人陷害才被卖身。如今我们肯花钱替他赎身,你不收。我去请王爷王妃作主,到时你一铢钱都拿不到,何必呢?”
  那人一愣,道:“我这有凭有据的,又没犯法,王爷为什么不让我带走我买下的人?”
  他说的没错,在这个时代他对自己的所有物有卖与不卖的自主权。但我们不是货物,我们是有人身自由权的现代人。他们那套不适应于我们。
  我只想尽快解决,“你拿着这些钱,把卖身契给我!”
  那人挥开我的钱袋,仍然去砸门,叫嚷着里面的人出来,就是要人不要钱。
  “什么人胆敢在渤海王府肆意枉为?”身后传来一声喝斥。
  段韶、斛律金和斛律光三人一行走了过来,侍从喝道:“尔等何人?”
  我急忙拱身行礼:“草民见过段将军、两位斛律将军!”
  段韶道:“原来是沈医工,何事喧哗?”
  “草民有一同乡,也是学医的。下山时走散,他不幸为奸人为害,卖身为奴。昨日与府内重逢,草民正与这位医馆主商量赎身之事,惊扰了几位大人,还望见谅!”
  那医馆主也急忙说道:“几位大人,小人也是照足法例,买来的奴人,哪能任人说带走就带走!”
  段韶对我说:“各朝百姓皆有户籍,沈医工可否提供你那位同乡的户籍,以证明他是良民?”
  从一开始我就担心这个,我们凭空而来,哪有什么证明身份的文件?我只得道:“草民世代隐居深山,不知时事更替,哪有什么户籍。若真有此物,早就报官理论了。哪用在此与馆主商讨赎买之事?”
  我继续道:“草民攒了些钱,还望几位大人能从中调停,劝服这位医馆馆主,高抬贵手!”
  段韶想了想,道:“王爷信赖之人,我等也相信沈医工绝非奸佞。不过晋阳毕竟隶属渤海王管辖,我等不宜越俎代庖。我相信王爷会给沈医工这个恩典的。而且沈医工一行没有户籍终非长久之计,顺便请王爷赐与户籍,方可一劳永逸。 ”
  斛律光听了又嗤笑道:“汉人就是迂腐。不就是让一个奴人脱离奴籍吗?有必要这么七绕八拐的吗?王爷如今的身体,还需烦这种鸡毛蒜皮之事吗?”说着他对那医馆主道:“你,就你,开个价,那人本将军要了?等我买了下来,再交给沈医工自行处置不就结了吗?”
  我不反对。老实说如果在现代,我还挺欣赏这种有什么话就说的人。简单的事情,我也不想复杂化。但在这里不同。
  果然斛律金又瞪了一眼他儿子道:“闭嘴。这毕竟还在王府内。孝先说的对,主人家没发话,轮得到你作主?”
  斛律金对我说:“吾等正要去见王爷,你就跟我们一起前去吧!”
  我点点头:“正有此意!不过这儿……”
  “放心,这儿毕竟是王府,由不得他们放肆。”斛律光对医馆的人说道:“你们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待着,这渤海王府不可是你们家后花园。军事重地,谁敢放肆,军放处置。”
  医馆的人一听,不甘心也急忙离开。
  我敲敲门,说道;“杜老,宋医生,开门。是我!”
  宋文扬打开门,他们在屋里应该听到之前的动静,出来向三位将军行礼。
  我指着宋文扬对他们说:“他就是草民那位被人所害误入奴籍的同乡。”
  段韶点头道:“事不宜迟,就请沈医工带他与我们一同前往吧!”
  高欢自回来便住在娄王妃的寝宫休养。待人通禀后,不见传召,倒是高管家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说:“各位将军大人、沈医工,王爷还在沉睡未醒,太医说王爷身体孱弱,需多休息,此刻不宜打扰。王妃已去前厅,今日世子府家眷全部迁来王府过年。还请各位前往偏厅小坐片刻。至于沈医工,有何急事?在下可否代为解决?”
  我拱手道:“如能得高总管出手相助,草民感激万分。”王府总管,在外人眼中也相当显赫了。
  我指着宋文扬道:“高总管,他是我同乡,常年居于深山,不谙世事,偶然下山就不幸被人所掳,黥面卖身奴籍。还望高总管出面斡旋,让其恢复自由之身。我这里有些钱,想为他赎身,还请高总管多加担待。”说着,我递上钱袋,这还是上次杜昆用来贿赂陷害我们的“赃款”。
  高管家直接推辞,他道:“沈医生不必客气,此乃小事,只要王妃乃至王府任何一个主子发话便可。老奴只是下人,还是应当先行禀报,王妃一旦首肯,老奴立即为沈医工办妥!”
  “多谢高管家!”我急忙道谢,宋文扬眼中也亮起希望。
  “几位将军大人,请随侍从前往偏厅稍坐。沈医生,且随我去前厅面见王妃!”高总管说完,举步向前。
  突然一个小身影向我飞奔过来,扑进我怀里,我笑了,是肃肃!
  看着他从上到下全身被悉心装扮过的模样,我忍不住调侃道:“哇,这是谁家的贵公子啊?好英俊,好潇洒哎!我好中意,不知道有没有婚配订亲啊?”
  肃肃腼腆着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笑了,最后还是憨憨说道:“还……还没有,不是拜过堂……”最后的声音太小,我没听清楚,却已经惹来那三位将军的轻笑。
  高管家也忍俊不住,道:“四公子真俊!”
  连一旁的宋文扬也忍不住问道:“兰陵,他是谁啊?”
  “他就是肃肃。渤海王的孙子,高孝瓘!”
  肃肃拉着我的衣服,有些不悦问道:“他是何人?”
  “他是……”我不想骗肃肃,可看到高总管就在一旁,那三个将军虽然往远走了,但难保他们习武之人耳力好。于是我带肃肃往旁边走了几步轻声说道:“他就是宋文扬,何安妮的男朋友,你听她提过文杨,文杨的,就是他。”
  “男朋友?”
  “是啊,就像你们这里定过亲的男女!”
  “兰陵要带他去找何安妮吗?” 肃肃也小声问道。
  我摇头,“现在我也不知道何安妮在哪里?我现在带他去见你祖母,因为他现在莫名被人陷害成了奴人,过的很惨。兰陵去求你祖母让他恢复自由!”
  “可我看到何安妮就在前厅,跟祖母说话呢!”肃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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