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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醉-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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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这叫我怎么说,欣赏跟爱慕不一样吧?如果我说否他肯定不高兴,但同时,一般人应该不喜欢一个摆明对自己有企图的人在身边吧。
“我当然喜欢,第一眼见到您就赞叹不已。如果我再年轻十岁,如果我还没有婚约,一定把您当最佳丈夫人选。可惜啊!现在只能欣赏。”这番话应该滴水不漏吧。
“你真的有婚约?”鬼面美男一下站起来,瞬间变的阴沉无比。他用未受伤的右手按住我的肩膀。顿时汗毛全部起立,他就是用这手,轻易扼断人的咽喉。
我干咽一口:“公子,我三十了,没有婚约不才奇怪吗?”即使在我们的时代,我也已经成了话题中的悲剧人物:剩女。
“怪不得你能如此谈笑男女调情之事!既已许人,为何不在家乡好好履行,还来寻什么人?一个孩童的死活,与你何干?”声音很是愤怒。
“话不能这么说,”提到肃肃,我不喜欢别人干涉我俩的事:“肃肃是我最重要的人,无论如何,我得确保他幸福,只有看到他过上好日子,我才能安心寻找自己的幸福!”
按在肩上的力道松了些:“你的意思是,定要看到他好,你才会成家?”
我点点头,是这样,我一直就是这么打算的。
鬼面美男缓缓转过身又坐下:“沈医生,今日我乏了,一切明日再谈,元梦,带沈医生回房。”
“是!”
“哎!等等”我急了:“公子,刚才明明才讨论您的伤,怎么说到我的事上来了。您究竟收不收留我啊?您到底打不打算回邺城啊?”
鬼面美男背向我,独自深思,不再回应。元梦连推带拉把我“请”出去。我知道这算客气的了。
次日清晨,我又在鸟语花香中醒来,走到院中伸伸腰踢踢腿,做做广播体操。隐隐传来两人的争执,我走近几步发现元夕和元梦在说话,不是我故意听人隐私,只是他们没发现我。
“元梦,主上还在休息,你不可擅自行动!”
“我一定要逼那贱人交出解药!”
“主上说了,他自有分寸?”
“什么分寸,不会真像姓沈的所说,娶了她吧?”
“主上睿智,怎会如此儿戏?你不要违抗主上的命令。”
“睿智?以前是,可你不觉得主上对这个姓沈的……很奇怪吗?主上最痛恨的就是旁人议论他的容貌,以往多看两眼都杀无赦。可现在被姓沈的都说成那样了,主上居然一点不动气,还对她言听计从!这个姓沈的到底哪儿来的?言行举止粗鲁不堪,还神神叨叨的。主上是不是中毒中迷糊了?”
“放肆,”元夕有点恼火,“不要以为主上宽容你,就忘了身份!主上就是主上,他要对谁好?娶谁?我们都无权过问!”
元梦一下红了眼眶,不再说话。小妮子果然对美男动了心!
良久,元夕安慰道:“元梦,你的心思我也知道?主上从来不谈儿女私情。但在府里,他最信任、亲近的就是我俩。这次不就是听了你的提议,出来寻访名医的吗?是你说周国的那个神医也姓沈,妇人!高人性情难免古怪,我看这个沈兰陵无论装束、年纪还是举止都很符合。我想主上可能也是这么觉得,再如此反常地纵着她!”
“真是这样?”元梦疑惑道。
“我不敢妄自猜度主上的心思,但我俩跟随主上时间最长,可曾见他如此对待一个女子?倾慕主上的女子不是被鬼面吓跑,就是对主上的冰冷失望。可他对这个沈兰陵连眼光都不同了,充满了我从来没看过的东西,好像……好像很渴望的一种感情。如果不是神医,何以期盼?何以解释?”
原来如此!突然一股浓浓的失望没来由地袭上心头。
怪不得鬼面美男对我好的连我自己都觉得过头了,怪不得他们会打昏我不让我走,原来他还是把我当成救命稻草!原来我是沾了周国神医的光,才得以礼遇,否则下场……难料,我不禁想起满地的断肢残骸,忍不住环起双臂抱紧自己。我一再表明不会解毒,难道在他们眼中只是神医古怪性格的推脱之词?考验他们的诚意?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期待鬼面美男对我的好,只是因为我是沈兰陵,而不是其他什么神医?终究我太天真了!
☆、第 48 章
“兰陵,要不要再添些?”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称谓从沈医生彻底变成了兰陵。我还得到恩准在他面前不必自称草民。
眼前的柔情让我恍惚。当他确认我不是他要找的人后,绝色会变得怎样绝情?想起早上的对话,心中一突,忍不住打个饱嗝。我摸摸撑圆的胃部,推辞:“不用了,已经吃了三碗,很饱了!还是您多吃点吧,病人更需要体力。”
鬼面美男笑了,而站在一旁的另外两人则满是惊讶和鄙夷。
想不到深山里的粗茶淡饭竟出奇地合我口味。记得以前小五给的粟米才是这里的一般农作物,而我现在吃的居然是纯正的大米,口感细腻爽滑,品级应该不低。
四菜一汤,全是就地取材,让我吃出了家乡的味道。想不到元梦不但人美,厨艺也这么好!可他们是齐国人,怎会擅长南方菜式?即便不是权贵,也要相当有财力并且很喜欢吃的人才会花心思把大米运到深山里来。算了,有些事还是少想装不知道为妙!
反正我已决定一下山就跟他们分道扬镳,就是溜也要溜走。他们太神秘,让我觉得危险。但山上有野兽,所以下山前必须跟着他们,况且这么多行李,我一个人也搬不走。
冒着神医的名讳混吃混喝是有些无耻,但我解释过了,他们不信,非要把我带在身边,那我也只能借光走一步算一步了。好好补充体力,早日找到肃肃,这才是我目前最大的心事!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下山?”我开口问道。
“再等几日,待一切准备妥当后启程!”鬼面美男道。
“有什么要准备几天的?”我不禁提高声音,随即觉得不妥恢复谦恭:“我是担心公子您的毒伤,早一天医治早一天好。反正人都在这儿了,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不如明天就走吧?”
元梦轻哼,撇过头。
元夕叹道:“沈医生,其实要不是为了您,我们早就下山了!公子说您不会骑马,怕您劳累,让我们置马车,所以至少还要等两天!”
我僵在当场,望着眼前闪过一丝尴尬不自在的“杀人犯”,任由感动不可阻挡地占满整个心间,毫无抵抗之力!虽然我是大龄剩女,但在感情面前也只是个平凡的小女人。有人真心待我,处处体贴、关怀,比我自己还细心思虑周全,说不心动……太假了!
是夜,我站在自己屋里,呆呆望着窗外,思绪繁杂。
鬼面美男究竟怎么想的,没人知道。元夕的揣测也只是一面之词,没有得到当事人的亲口证实。说不定……说不定……会不会……会不会……?嘿嘿嘿……我捂着嘴忍不住傻笑起来。
且不管他的出发点是什么?自相识以来,他对我的好确是实实在在的,总不会都在演戏吧?世事真的很难说,大多恩爱夫妻外表看上去往往都不登对。巧女伴愚夫,美女配野兽,大帅哥身旁站着同级别美女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大都是个平凡不出众的女子,就像我这样的……嘿嘿嘿。其实爱情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不是谁长的好看就特别关照谁。深山里的野百合不也有春天?狗尾巴草也有迎风灿烂的光彩时刻。就像外面星星点点的火光闪烁在漆黑的夜空里,也别俱风情,而且星星之火好好发展也能燎原……
……
外面怎么会有火光?我一惊,跑到大门前,透过门缝向外望去。
随即掉头跑向主屋,一把将门推开。恰巧看见元梦为鬼面美男脱衣。“放肆!”见有人擅自闯入,元梦大喝一声。
我急忙喊着:“对不起,对不起!”极度尴尬地退了出去。
我想起不少古典著作都有提到,一般男主子的贴身丫环都有通房之用,不少妾氏就是这么直升上去的。只是刚才跑的太急,心里很闷,闷到有些窒息。
“兰陵?”鬼面美男的声音出现在耳旁,他已来到房门口。
“那个……那个……”对啊,我来找他做什么的?脑中一片混乱,一时竟想不起来了。只见元梦袅袅移步也跟了过来。俊男美女,晃的我头昏。
“兰陵,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鬼面美男柔声道,“怎么面色发白?先进来再说吧。”
“不,不……不打扰你们休息!”我有些结巴。
“不碍事,我刚准备就寝……”
“对了。外面有人!”我终于想起此行目的,打断他继续说下去,生怕出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我看到有人拿着火把在外面鬼鬼祟祟!”
谁料他俩一点都不意外,鬼面美男更笑道:“兰陵放心,他们未必是来找我们的。元夕已经出去戒备,你大可安心歇息。”
就算原来不是,就算他不是人家要找的什么兰陵王,可后来毕竟杀了那么多人,这个仇也够血海了。
“即便他们真是来找麻烦的,”美男看穿我的担忧,“在未探得虚实前,亦不会贸然出手。他们只是斥侯……就是先行打探消息之人。山大地广,崎岖难行,没有数日大批兵士难以抵达。那时我们已然下山,兰陵自不必担心!”
“真的?”这里的门窗都没加固过。万一睡到半夜,被人破门而入……
“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鬼面美男突然如是说道,神情凝重肃穆得好像在许一生的承诺。我不由得再次沉沦在那双美丽又温柔的眼眸中,他对我真好!
可随即看到一旁楚楚可怜的元梦,目光黯然幽怨。我的心猛然揪起来,一下想到他们之前正要进行却被我打断的事情,如一盆冷水浇下,通体冰凉,让我彻底清醒过来。沈兰陵啊!你也不照照镜子,论才,你解不了他的毒,论貌更是乏善可陈。凭什么让人家一绝世帅哥对你这个无才又无财,无貌又粗鲁的嬷嬷级老女人动心?除非……他有病!
之前已经有过一次对宋文扬差点表错情的教训,怎么还不长记性?!!我甩甩头,不能再被狐狸精迷惑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回屋了!”我转身欲走。
鬼面美男又道:“兰陵要是害怕,让元梦伺候你吧!”
我差点被口水呛死:“不……咳,咳,不用!”开玩笑,这暖床的丫头能共用吗?果然瞄见元梦的眼神又黯了几分。主子的命令固然不可违,但我也不想被人怨死。
心烦意乱地往回跑去,光线又暗,我没注意到脚下高低不平的台阶,“啊”一声向前栽倒。没有电影中的英雄飞扑相救。我摔了个结结实实,脸先着地,吐出一嘴泥,忍不住呻吟呼疼。
“要不要紧?”鬼面美男的速度算快了,但跑到我这里,也只能瞧见我狗啃屎的狼狈模样。我也刚好憋见他心疼又想笑的样子。哎,既然已经有美在侧,既然根本不可能看上我,那又何必总是摆出一副让人误会的暧昧姿态?!想笑就笑呗。我是医生,能救的话不必使用美男计,我也会毫不犹豫出手的。这是我的职责!
我呲牙裂嘴抽着冷气,摆摆手。他想将我抱起,无奈牵动毒伤,最后只得挥挥手,于是元梦走过来……被一位美女抱进房的滋味,真是……想撞墙!
我被摆在床上,盖上干净华丽的被褥。冰山美人冷冷飘出一句:“沈医生好好休息,奴婢告退。”眼中的不屑更是让我欲哭无泪!
夜深沉,四周一片宁静,果然无人闯入。琴声缓缓又起,如细水涓涓流入我心。美人在抱,他还有心思弹琴?
委婉如泣如诉的曲调流淌在静瑟的夜晚,更显凄美动人。
眼皮不知不觉沉重起来,起先还以为自己会失眠,不久便枕着优美的旋律安然入眠。
两日后,元夕张罗的马车终于来到门口,一共二辆,简洁朴素,各配一黑衣小厮,想必也不是什么寻常车夫。元夕还带来两套女装给我替换。
“哟,沈医生,您的脸怎么了?该不会是……?”他欲言又止。我苦笑着拿起衣服走向里屋,却听到他神神秘秘问元梦:“她终于惹火主子了?”
冷美人酷酷甩出五个字:“她自己摔的!”接着又补充:“不关主子的事。”
“不是吧,这么大的人,走路还能摔倒?看到了吧,果然不是常人……”
我有些无地自容地奔回屋,抓紧时间换上农家的麻布粗衣,便于劳作,自然也方便行动。
我又回到他们面前,无人惊奇。本来就相貌平平,只是换了套衣服不可能突然变天仙的。元夕又递给我一块葛巾。我学小厮将头发全部裹进布里,然后对着铜镜照照,总算像个古人了。
“沈医生,我怎么瞧您耳后似有一条蜈蚣……”
“那是手术疤痕!”我扒开头皮指给他看:“我不是说过一年多前受过重伤吗?当时脑内有碎骨和血块,必须取出,所以前后做过三次开颅手术。”
“开颅术?”众人皆惊,元夕更是叫了出来。
我点点头:“就是以前华佗要为曹操实施的手术,结果曹操非但不信还杀了华佗。不过这种手术即使在我的家乡,风险也是相当高的。当时我只有一成希望,但没有别的选择,不做只能死,做了也很可能成为植物人,就是永远昏睡不清。结果……我赢了,不但捡回命,而且恢复得很好,能跑能跳,能说能笑,只是留下些伤疤,已经微不足道了。头发留不长,也是因为头部手术要剃发的缘故。”说到最后,元夕的嘴巴可以塞进一只鸡蛋了。
我对他笑道:“这不算什么,我身上的伤疤更多,那一年几乎天天躺在床上接受各种治疗。”我撸高袖口,想让他看看胳膊的疤痕,却被鬼面美男一下摁住。他阴沉道:“你既有婚约在身,怎可随意裸露身体给别的男人看?”
他不说,我差点忘了自己还有“婚约”!只是……我什么时候要“裸露身体”?算了,1500年的代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消除思想上的沟壑!
我干笑道:“那我们走吧!”
元夕已将所有行李搬上其中一辆马车,我估计我的东西至少占了三分之二。
元夕引燃火折要丢进院内,被我拦住:“这是干什么?”
“已有人起疑不断查探。为免祸患,自然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你们不是庶民吗?还怕人查?再说了,能证明身份的物件不会还留在里面吧?在山上搭建这样一所住宅不易,肯定耗费了不少心思、物力和财力,烧了多可惜?说不定下次还用得着!就算让遭遇意外、迷路的人临时落脚也是功德啊!好不好?”我看向鬼面美男,同时也在为自己和肃肃的将来考量。日后带肃肃回家必经此地,能有个这么舒适的地方落脚也不错,就算一时回不去暂住在这里生活也挺好,反正他们应该不会常来。
最后鬼面美男一点头,元夕熄灭火折,将他主子扶上空置的马车。而我则自觉地爬上那辆满载行李的马车。还有空地,我瘦,足够安身。
元夕走过来告诉我,他家公子让我过去并乘一辆马车。说罢连客套话都不让我推辞两句,就直接将我“扶”了过去。
元夕和元梦上马在前面开路,我们乘坐的马车在中间,最后是那辆装载行李的马车,摇摇晃晃开动了。
我干笑着闭上眼睛养神,不敢多看面前的美色,以免再生妄念。古代马车在山上依旧颠簸难行。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我总是似有若无地感觉到一种不属于我们队伍的声音环绕在四周。我睁开眼睛,发现鬼面美男也在闭目养神,双腿盘坐。
我掀开车窗布帘,目光所及之处,并无他人,也没什么异常。
“兰陵,是不是累了?让他们停下歇息一会儿!”鬼面美男的声音传来。
我转过身,阻止:“不累,不累,我坐车的怎么会累!我已经拖累你们。再停下,估计天黑都走不到一半路程,太危险了。”
“那吃点东西吧!”不知他从哪里拿出一个食盒,打开,食香扑鼻。我刚要拒绝,眼睛一亮,“枣泥粟子酥?”他笑着点头。
以前我在王府吃过,这枣泥粟子酥是我喜欢的为数不多的古代食物之一。我忙不迭地拿起两块塞进嘴里。很快,食盒内一半都被我消灭光了,这才想起食物供给者,一抬头发现他正微笑地看着我。
我费力将口中的酥饼咽下,他又体贴地递上皮质水壶。我喝了几口,壶口沾满了口中的饼屑和唾液,有些恶心。
我急忙用衣袖擦拭,抹干净才递还他,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谢。您也吃啊!”我拈了两块递给他。没想到他一点不嫌弃,直接送进嘴里,然后就着同一个水壶喝了两口。虽然跟我一样的行为,但举手投足每一个动作都透着高贵优雅。就好像他吃的不是人间酥饼,喝的不是白开水,而是九天瑶池的珍馐佳酿!我忍不住干咽了一口。
老实说,这枣泥粟子酥比当年王府的还好吃,我不禁赞叹道:“元梦姑娘果然秀外慧中!”
鬼面美男一愣,有些不解。我道:“你看啊,不但人长的美,又会功夫,还有一手好厨艺,真的是出得厅堂,也出得大门,还入得厨房,给公子你长脸啊。哪个男人能娶到她真是有福走大运了。一拖几,美娇娘、厨子、护卫都有了,你说是不是?”
鬼面美男又是一愣。我好奇问道:“公子,您今年……贵庚啊?”
“二十有六,尚未成家!”
那就奇怪了,古人一向早婚,高澄12岁就娶公主了,当年高孝瑜好像也订了亲不久就要成婚,还有吕胜的儿子……总之,26岁还未成婚,在这儿也算剩斗士了,还是黄金级的。在我看来,他的条件绝对属于钻石王老五。
难道……难道他……“你是不是有隐疾?”话一出口,我就知道犯大错了。完了,完了!这种话题在我们时代都很避讳,何况保守的古代!
果然他一下连绝色的左边都狰狞起来,双目望着我快要喷火了,左眼更是不停抽搐。
之前他对我太好太温柔,让我丧失了警惕,才会如此不经大脑地口不择言!
可他自身的条件可以说完美,加上有财有势,功夫又俊,怎么会讨不到老婆?之前明明有美在旁,他不抱,反而能静心弹琴,让我这些天几乎都是伴着琴声入睡的。很难让人不作如此想法。这世上真有柳下惠吗?
不过转念又一想,我自己何尝不是高龄未嫁,难道也有隐疾?显然不是!各人都有不同的经历和遭遇,想法也不尽相同。古代男人的成家概念可能与我所想也不同。他可能只是没有正妻,不代表没有小老婆……总之是我太武断了!
但蠢话已经说了,收不回来。看他的样子,不会一怒掐死我吧。以他的身手,只要动动手指,我就没命了。我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心冒犯,这只是医生的职业习惯,没恶意,没恶意……”
良久,鬼面美男终于收回“凶狠”的目光,面色逐渐恢复平静。他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我心里一直有人,难以忘怀。”
我一愣,这是要谈心事吗?转变太快了吧。难怪他看不上元梦,情人眼里出西施,任其她再好也难入眼。我心中突然一刺,是不是吃多了撑的?
“那您赶紧去提亲,我祝你们有情人早成眷属!”
“她死了,在我面前走了。”鬼面美男没有焦距地望向一处,平静到麻木地说道。
哦,这就没办法了。我在医院看惯了生离死别,依旧难以释怀,深知死别比生离更教人痛苦百倍。
“您……节哀!她在天有灵也希望你能早日走出伤痛阴影,重新找到幸福。”我安慰道,这么好的基因要是绝了代更是人间一大惨事。
“可她又回来了!”
什么意思?我突然觉得阴风阵阵。
“原来她没死!”
“那就好,恭喜公子!其实在医学领域的确存在假死,只要发现及时,没被下葬就行有就机会存活下来。公子你是隔了多久发现的?”
鬼面脸男望着我道:“很久,许多年了……”
我傻眼:“大哥!……不,公子,你是不是在戏弄我啊?这人死了这么久是绝对不可能复活的。”虽然我也遭遇了几乎不可能的穿越,但我仍然坚信这一点,否则这多年的医科白念了。如果人死能复生,几千年下来,世间早就人满为患了。
“她回来找我了。”鬼面美男没理会我的质疑,径直定定说道。
“公子,”我耐心解释:“站在医学角度,不论心脏停止跳动还是脑干丧失机能,都被列为死亡。当然也有真死和假死之别,主要是看机能的丧失是暂时性还是永久性的?但是……,”我特别加重语气:“即便处在假死状态,如果一定时间内得不到施救,假死也会变成真死。别说不止一年了,一个月甚至错过一天都不行!”
鬼面美男似乎根本没在听我说话,还是我说的太深奥,他听不懂?他还是一字一句道:“她回来了!她没有忘记我……”
哎,人间果然有情痴!哪个女人这么不知道惜福啊?
我只得道:“如果她确实能回来,只能说明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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