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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醉-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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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老人家有哪里不舒服啊?我优先给您看!”我将听诊凑了过去。
老者突然甩开吕胜的搀扶,骂道:“谁说俺疲累不济了?俺比你身体还好呢!”
“是,是,是!”吕胜陪着笑。
“要不是听你总把神医挂在嘴边许多年……沈医生这样,沈医生那样的,老夫不信,今日才亲自来瞧瞧,原来你小子真是……”老者停顿了一下:“没看错人!心地善良,只是言行有些怪异!”
我舒了口气,还好,没认为我很糟糕与传闻出入太大,就很不错了。
吕胜笑着直夸:“您看我说的没错吧!沈医生真的是菩萨心肠,咱们吕家村得她庇佑才安享太平多年。呃……当然,还有韦大人的大恩大德。”吕胜突然想起韦孝宽还坐在一旁,急忙改口,很是尴尬。
吕胜又对我说:“沈医生,恐怕有所不知,咱们吕家村虽籍籍无名,却出了一个闻名天下的画圣,就是这位吕华,华叔了!他的画技比起南朝的陆探微有过之而无不及,求画者络绎不绝,画翁不堪其扰,才常年云游在外,难得回村。如今画翁年势渐长,画作不多,更是千金难求。十六年前,他与沈医生失之交臂,无缘得见,如今沈医生成亲在即,画翁千万不能再吝啬了!”
陆探微是谁?吕华?历史上有这号人物吗?没听过!我转头看见长恭向我微微点头,可能真有其人!但画得再好,也是写意画,看不出面貌,而且一坐就是大半天,于是我客气道:“画画是件很费力气的事,不管怎么说,老人家才刚回来,还是先休息,等养足精神,才看老人家意愿吧!吕保长,您看,这么多乡亲排队呢。我总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坐在这里,让大家陪着我画吧?”
“神医不必多虑!”吕胜没说话,老者直接道:“神医尽管问诊,不必顾虑老夫。老夫只需坐在一旁,便可将神医面貌画下!”
哦,人家都这么说,我再不同意,就有些不给面子了。我看看长恭想到说:“老人家,能不能将我夫君跟我一同画下?就当……我们的成亲照了!”
老者虽有些不解,还是点点头。
我对长恭说:“在我的家乡结婚都要拍婚纱照的,这里没有,就画下来吧,我觉得也很有意义。”
长恭自然没意见。
画圣深深望了我们俩一眼,就在旁边的一张破案上,低头铺纸挥毫,不再理我们。
我们只得坐回医案前继续问诊。两个时辰后,一张画纸飞至眼前,一男一女相依相偎笑意盈盈,跃然纸上。
我急忙拿与长恭共赏,虽然不能跟照片相比,已令我很惊叹了,我在他的画中居然找到类似工笔画的痕迹,因此人物非常接近真实。画圣果然不负盛名。
高延宗也好奇凑过来,一看惊道:“这画工,怎么有些像你给四哥画的肖像?”
画圣闻言,很是惊讶地望着我。我急忙摇手:“我根本不懂绘画,那只是随手涂鸦之作。相由心生,你心里只想着那人,怎么都能呈现出来,我那叫毫无技法,哪能跟这个比!老人家,实在太感激了,我们一定好好珍藏!”
画翁一拱手:“听君所言,果然不同。得见神医,此生幸甚!家中还有些许无脸之画……多年前吕胜缠着要我讲述您的事迹,非要要我画您,终因未见真人,无法落笔。老夫这就回去将活菩萨的颜面添上!”说着,将笔一扔,潇洒出门。果然,人才都是很有个性的。
长恭看了又看,反复观赏,最终将画折好,小心翼翼放入怀中,相视一笑。
望着长长的队伍,我们继续坐诊!一直忙到夜深,众人才渐渐散去,只剩我跟长恭收拾收拾准备回屋休息。
我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随即肩上传来力道适中的按揉,舒服的令人叹喟,“有你真好!还记不记得?当年就在这里,我给人看病,你站在门外,厥着小屁股,一直向里张望,一直朝里眼巴巴寻我,那样子……真是让人恨不得一辈子揉在怀里……”
“兰陵是不是后悔当年总是将我拒之门外,一遇到什么事,不是将我送到别人家,就是托别人照顾?!”
“去,才不是呢!那里我是真怕传染你,就算现在,如果你没有这么好的功夫底子,我还是不会让你接触病人的。我想说的是……小时候,你虽然瘦,但小屁股却是特别圆润饱满有弹性,每次抱你,我都想多捏你两下。”肩上的动作僵硬停住。
“就是不知道现在……嘿嘿嘿……”我转过身,色眯眯地笑着,手指蠢蠢欲动。
没想到的是,这次长恭非但没有被我夸张的言行搞的无奈躲避,反而低下头在我耳畔低语:“再过一日,便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兰陵不就可以亲自验证了!”
“腾”一下,这回轮到我满面痛红,这么肉麻的话居然可以被他说的这么性感!
想想后天晚上就……顿时觉得血液沸腾,睡意全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反调侃了?我狠狠在他脸颊上“吧吧”香了两口,“别以为成亲后就吃定我了,如果婚前婚后对我不一样好,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打不过你,就……一走了之,不跟你……”
话未说完,温热的双唇落在我的脸颊上,顿时让我忘了接下去要说什么的?好像从来都是我主动亲他,这是第一次长恭主动亲我呢!
温热的感觉缓缓移动,直至我的双唇,顿时全身不能动弹,酥麻感漫延全身,脸更像烧开的水沸腾滚烫。不同以往,算起来,这可是……我的初吻啊!原来这就是情人的吻吗?果然如罂粟般令人沉醉……沉醉……好幸福……好幸福……
“兰陵?”长恭笑着唤醒还在回味刚刚……一脸梦幻的我。我顶着满脸绯红,竟羞怯地有些不敢看他。
“嗯?”我低着头,不知道有什么事?
“没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早些回房休息吧!”
“哦,好!”我起身习惯性拉起他的手。长恭又笑了:“兰陵忘了,从现在开始到成亲之时,咱们不能见面。”
哦,对!吕胜和吕大娘都说过,按照习俗,新人在成亲前一个月都不见面的,我们情况特殊,但至少也要避忌一天。
长恭看出我的恋恋不舍,劝慰道:“不过一日一夜,我跟兰陵就是夫妇了!我去老五那儿住一宿,离此处不远!”我点点头。长恭看着外面若有所思,“韦大人好像一直有话要对你说,你要不要抽空跟他聊聊?”
啊?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是在说我们的婚事吗?老实说我到现在还满心都是长恭的吻,哪有心思见别的男人?
“你倒大方,让自己的老婆在成亲前去见别的男人。”我不满地转移话题,“就算你不介意,可我累了,有什么事,都等咱们成亲后再说!”说完,直奔回房,钻进棉窝紧紧将头脸裹住,冷静、冷静!尽快平复心中的激荡,否则真要失眠。
闭门不出,经过一天一夜的调整休养,终于迎来成婚的黎明。卯时,我便起身穿上自己的衣服,披上鲜红的嫁衣,任由吕大娘她们帮我装扮,凤冠霞帔,描眉点唇。
一切就绪,还未到吉时。吕大娘她们便退出房间,让我一个待在房中静静等候。
我悄悄揭开红盖巾,走到窗前,迎着晨曦,心潮澎湃,心中呐喊:“妈妈,我终于出嫁了,还有天上的爸爸,看到了吗?我嫁人了,虽然相隔一千五百年,但我找到了最爱我的同时也是我最爱的男人,我一定会幸福的,你们放心,我一会幸福的……”
门外隐约传来迎亲的唢呐声,长恭来了,我的丈夫来正式迎娶我了!从今开始,我将踏入人生的新阶段。我要跟他一生一世,白头到老。
我抹了抹眼眶,又对着铜镜照了照,妆没花!我将红巾重新盖上,端庄床前,等待人生最幸福的时刻来临!
☆、第 88 章
喜娘推门,进来说了一堆祝贺吉祥的话,然后将我背上花矫,又抬至大门外。
锣鼓喧天,人声鼎沸,蒙着头也猜到全村的人应该都来凑热闹了。虽然没有现代化的音效渲染浪漫,但身在1500年前的远古时代,我沈兰陵结婚能有这样的排场,也算混得不错,对得起自己了。
我现在最想瞅瞅我的新郎!都说当新娘是女人一生最美的时刻,但我的新郎,才是真正的绝代佳人,今天还不知怎的倾国倾城呢?!……可惜众目睽睽,我提醒自己不能太随性,失了长恭的颜面。
只听“咚咚咚”,三箭射在喜轿的木框上。看过电视,我一直以为这是满族娶亲的习俗,想想鲜卑也是关外游牧起家,也就不奇怪了。但转念一想又不对,并不是个个都像长恭这样百步穿杨,万一箭锋偏了,把新娘射死了,喜事立马变白事……这不科学啊……天啊,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无厘头的猜想,让人无比心安:“兰陵,我来迎你去青庐拜堂!”
喜轿被缓缓抬起,稳稳向前行。一路仍旧吹吹打打,一派欢天喜地。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偷偷揭起头巾一角,悄悄掀开喜轿的窗帘,向外看去。
长恭一身大红的喜服,英挺非凡地坐在高头大马上,走在队伍的最前端,长发以红色喜冠束之,高贵优雅。
许是心有灵犀,他回头一望,恰巧与我的目光在帘缝中相遇,灿然一笑,顿令日月无光,百花失色!
以前看电视里的古人成亲,总觉得新郎胸口扎个大红花球,特别碍眼,特别可笑,可在长恭这里,毫无违和感!引得周遭跟随队伍前行的村姑、村妇皆是目不转睛看直了眼,满面的羡艳、痴迷!
走了近一个时辰,队伍终于抵达青庐,花矫稳稳落于门前。轿门被轻轻踢动三下,喜娘一旁呼道:“新郎三踢轿,生娃呵呵笑。”
接着,喜娘将我背出,安置在青庐后方的喜房,等待拜堂的吉时。据说,这也叫扇房,按习俗,洞房花烛夜也会在此渡过,洞房……洞房……我忍不住窃窃直笑,笑出了声仍不自觉。喜娘诧异:“神医,为何笑成这般?”
我急忙摇头摆手,却因凤冠太重,又顶了一路,脖子发酸,根本转不了,只得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开心而笑,不是很正常吗?”
喜娘一愣,随即附和:“神医说的是,神医说的是!不过拜堂前,还请神医暂稳喜悦之情,莫要花了妆容。老妇们这就出去打点一切,还请神医暂坐,静待吉时。”
“嗯!”我点点头。
喜娘和其她人都退了出去,留下我一人又要等。奇怪的是,这回等了好半天,都不见动静,前堂的熙攘依稀传来,他们该不会忘了新娘还坐在这儿吧?我突然有种被遗弃的不安。
支持不住、左右摇晃之际,盖头突然被轻轻挑起,一抬头便掉入一双绝美的眼眸中,美眸的主人正款款深情地望着我盈盈微笑。此刻除了我那绝世美颜的老公,还有谁敢擅闯我的新房?
“兰陵真美!”长恭竟赞我美,这就是典型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肃肃!”我动情地一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感受熟悉的温暖和安定。这可是我沈兰陵的丈夫啊!从今以后,我们生死与共,祸福一体。
一股淡淡酒香飘来,我噘嘴道:“咱们还没拜堂呢,你就开始宴客了?”
长恭笑着摇头:“推辞不过保长的热情,喝了两杯。我是悄悄进来看看兰陵的!”
“到底什么时候是吉时啊?”我就奇怪了,都坐半天,外面都开始宴饮了,怎么还不拜堂?
“酉时!”
酉时?那就是下午五点到七点!“不会吧?那都黄昏,天都黑了,才拜堂?!”
长恭点头:“自古以来,吉时都在酉时昼夜交接之际,所以成亲也叫成婚啊!”
哦!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个典故。好吧,入乡随俗,我等!抱着老公不想松手,贪恋地享受他的温情。
“咕噜”……“咕噜”……肚皮不合适宜地发出抗议,为了避免途中可能需要所有人等我如厕的尴尬,从一早起来到现在,我一口水都没喝过。如今还要等到酉时,怎么支持得住?!只是在新婚丈夫面前,这种表现实在有点丢脸,我的脸瞬间红了。
长恭忍笑,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儿摸出几块糕点递到我面前……枣泥板粟酥!我欣喜接过直接全部丢进嘴里,咕哝道:“你做的?”
长恭点头,端来一杯热茶,轻拍后背让我慢慢饮下。“婚仪要历时一天,我怕你不适应,昨日有空就做了些给你备着。”
只是分别一天,他想得最多的还是我。恋爱中的女人总是特别感性,眼眶温热,鼻头发酸,也不管会不会有损妆容,我直接凑过去,亲的长恭满面饼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从今往后,咱们再也不分开,我一定用尽所有力气好好爱你。”
长恭不语,直接低头与我深情相吻。
而此刻,窗外……
“咦,新郎官怎么不见了?”
“吕荣,你那边有没有找到?”
“没有!”吕荣的声音。
“那就怪了,这前后左右,里里外外都找过了,就是不见高大人踪影!前面几位大人都嚷着要跟新郎官喝酒!”吕胜犯难。
“就剩这里,神医的扇房,高大人会不会……”
“不会,不会,”吕胜直接否决,“神医和高大人都是身份贵重之人,怎会不守礼法,拜堂前私会?不会,不会,要不咱们还是回前面看看,说不定高大人已经回去敬酒了!”
窗外声音渐消,我跟长恭相视一笑,他们要找的人,此刻就是不守礼法,在与新娘偷会呢!
长恭温柔地替我拭去嘴边的饼屑,晕了晕胭脂,又帮我捋了捋发鬓,最后郑重审视一遍妆容……无碍后,轻轻将红巾又给我盖上。他拉过床上的喜被靠在我身后,道:“兰陵,他们找不到我,难免还会寻到这儿来。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喝酒宴宾也属应当。你且安心休息一会儿,我已加派人手四周保护,只管等到吉时出来拜堂即可。”
“嗯!”我温顺应承,随即拉着长恭的衣角:“对了,少喝一点啊!”
长恭卟哧一笑,在我耳畔低语,“放心,孰轻孰重,为夫分得清……定不会影响……洞房!”
腾的,我的脸又像火烧,幸好盖着头巾无人得见,“去,我是担心酒多伤身。你想喝,随便,醉倒才好!”
“不想喝,不想喝……”长恭低笑着纵身一跃,和来时一样从窗口飞了出去,没有惊动任何人,独留我一个在房内继续害臊。
腰后软软的,又给长恭喂得饱饱的,不一会儿,就开始犯困打盹。
不知睡了多久,被喜娘摇醒:“神医,别睡了,吉时已到,快随老妇去拜堂!”
“噢!”我迷迷登登起身应道:“已经到酉时了?”
喜娘却说:“还未,现下是申时。但几位大人都说可以拜堂了。”
我心中一突,刚刚长恭明明说酉时是吉时,为什么突然提前?转念一想,是不是某人跟我一样,等不及了……嘿嘿嘿……
喜娘又不解地盯着我的红盖头犯嘀咕……
我一步一步跨进青庐大堂,一步一步走向我最心爱的男人。虽有喜娘牵着,还是觉得手心冒汗,好紧张!喜乐再次响起,两边人声夹道,恭贺不道:“恭喜神医……”“恭喜高大人……”
直到一双温暖修长的大手将我接过,熟悉的气味迎面飘来,我知道我终于来到他的身边。喜娘将结亲的红绸交在他手中。
吕胜担当司仪,为我们主持婚礼。他示意全场先安静下来,清清嗓子,朗声道:“今日是沈神医和高大人成亲的大喜之日,咱们吕家村倍感荣焉!多年来咱们一直深受神医恩惠,得享太平安宁。所以今日咱们一定要为两位好好庆贺,诚心祝祷。现在,有请二位新人拜堂。”
我与长恭手牵手,随着吕胜高喊:“一拜天地。”向外一同深深跪拜下去,长恭将我扶起。
“二拜挚友、乡邻!”我跟长恭的高堂都不在这儿,无高堂可拜。那就感谢这些善良纯朴、默默付出、为我们无私提供帮助的村民、朋友们。
长恭一手将吕胜轻轻推到韦孝宽所在的地方,然后轻拉我的红绸,朝着韦孝宽、高延宗还有众村民最聚集的地方,深深一拜。
“夫妻对拜!”吕胜很是激动、感激地喊道。
我与长恭深深交拜,从今起,君不离卿,卿不负君!
“却纱!”“却纱!”……众人齐声喊道。
长恭笑着接过吕胜递来的如意称,轻轻挑起我的头巾,顿时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久久不息……
喜娘递上一把红扇,小声对我说:“神医赶紧遮面,这是喜扇,洞房前才能却扇!”
看都看了,还要遮?无所谓了,各朝风俗,不竟相同,我一个现代人有什么可拘礼的!就像刚刚我还以为盖头也是入洞房后才揭的……算了,意思下地挡在脸前。
吕胜命人端上两个酒杯,大声道:“请新人交杯合卺。”
我傻眼,终于小声抗议道:“这不是回房再喝的吗?”不是我不愿尊重习俗,实在是酒量不行。好家伙,这一大杯下去,脸变什么色儿还好办,有扇子挡着!可问题是站都站不稳,难道要长恭直接把不醒人事的我背回去?
吕胜笑道:“神医有所不知,这合卺酒可以回房喝,也可以当着众亲友的面喝。神医,您对咱们村有恩,大伙儿都盼着您们百年好合,沾沾喜气,您就遂了大家的心愿吧?”
长恭知道我的难处,隔着扇子低声道:“我已命人兑了大半清水,此杯酒力甚微,兰陵放心饮下!”
实在是……太贴心了,我果然没有嫁错老公。
于是大方端起酒杯与长恭交臂,果然味蕾没有一丝酒精刺激感。
众人同时举高酒碗,一干而尽。
“礼成,送入洞房!”吕胜大声喊道。我长舒一口气,终于完成了。从此刻起,我就是人妇,长恭的妻子了!
长恭拉着我向喜房走去。
“等等,”突然席间爆出一声巨吼,是高延宗:“四哥,这酒有问题!”
长恭脸色一沉,暗自运气,随即缓和道:“五弟是不是吃错东西了?这酒……应无碍!”
“之前的是没问题,可刚刚那几坛所敬的喜酒,肯定被人做了手脚!”高延宗斩钉截铁道,硕大的身影有些站立不稳。
我刚想笑他喝多了胡言乱语,突然一阵晕眩袭来,我晃了晃,被长恭及时扶稳。
看来真的有问题,我想起来了,刚刚长恭那杯合卺酒跟我的一样,兑了大量清水,凭他深厚的功力可以不受影响,但对于我这种普通人来讲就……,我只尝到一点点的份量,就如此不济,更别说那些喝下没兑水的人……
“卑鄙周贼,竟暗算我们?”高延宗暴怒。我不敢相信地望向孝韦宽。
韦孝宽缓缓起身,猛推胸口,硬是将刚刚饮下的酒逼出,一口吐在地上,颓然坐倒,看来他也中招了。我就知道不可能是他做的。
紧接着,席上、地上瘫倒一片,全都四肢无力,昏然欲睡。那些没喝到药酒的人,包括妇人、小孩全都吓傻了眼。
“快,出去看看!”韦孝宽紧急指挥门口的守卫出去查探。
不一会儿,高延宗的护卫也回来禀报,“权景宜已率军将青庐团团包围,咱们守在村外的人全被放倒了。”
高延宗脸色剧变,长恭面色沉重,道:“看来他们早有预谋,势在必得。我原以为能拖至拜堂后及时离去!没想到,堂堂周国大将竟出此阴招,不惜连自国的将士都算计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有周军到来,所以提前拜堂!
“多少人马?”长恭沉声问道。
“不……不甚清楚,仅青庐周遭……约两千步骑!”
这可怎么办?我头昏脑胀!
韦孝宽步履虚浮地走过来,“二位,韦某不是无信小人……自不会食言。二位稍待,那权景宜与吾素有些交情,待我出去问明原由……看看可否给韦某一个情面,不为难韦某故友!”
长恭拱拱手,“那就有劳韦大人了!”这要真打起来,长恭自己脱身自然没问题,可要保全这么多人,就难了。
韦孝宽强打精神,跨出门外,高声道:“原来是权大将军,京师一别数月未见,怎么得空来此?可是有要事寻韦某相商?”
“哼哼,”两声冷笑,一陌生中年男声响起:“我倒要敢问韦大将军为何率亲兵来此,却不向朝廷呈报?莫不是发现什么重大军情,想独占功劳?”
“权大将军玩笑了。吕家村本是韦某辖下,韦某例行公事前来视察,何需特殊报备?恰逢挚友大喜,讨得几杯喜酒,也犯得着权大将军兴兵质问吗?”
“哼!”权景宜收起虚伪的客套,“韦孝宽,你什么时候成了齐国兰陵王、神医的挚友,你是要弃周投齐吗?”
“权将军慎言!”韦孝宽也拉下脸,隐怒:“韦某不识什么齐国兰陵王,神医沈兰陵与韦某相识,还是十六年前太祖皇帝一手促成的。沈神医曾助韦某镇守玉璧,击退齐主,世人皆知。沈神医亦深得太祖皇帝、陛下赞赏,此处何来逆贼?”
“你少拿前事再做文章。现在世人皆知的是,沈兰陵于安坪村施奸计暗害大冢宰,又在洛阳之战中斩我十万大军,你说她的心是归周还归齐?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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