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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娇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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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那天为周小莹花了十两冤枉银子,白老太连夜搜了他们屋子,最后连铜板也没给剩一个。
  提起这个丁氏就来气。
  好在大郎早想好了:“这事儿咱不用插手,娘去找大伯母提一提,大伯母自会告诉汪家,汪家知晓该怎么做。”
  丁氏撇嘴:“可那袁桂萍要是找爹告状,咱不得倒大霉么。”
  白老头对汪家的亲事极看重,又许了诸多好处,丁氏后来便反了悔,不敢再坏事。
  因还不出那五两银子定金,她还和袁氏闹翻了脸。
  大郎眯起眼睛:“娘,大伯母是不会去告状的,你且放心吧。爷算盘打得精,有些话咱不能全信。”
  白老大也说道:“大嫂子顶聪明的一个人,你只管去讲,坏了事有俺和大郎担着哩,到不了你头上。”
  丁氏这才蝎蝎螫螫地去了。
  而袁氏那头周氏找了来,正在逼问事情办得如何。
  袁氏拿话搪塞着,丁氏突然来了,和那周氏碰个正着。
  丁氏见了周氏,当下便把这事儿说了。
  周氏为了儿子,如今铁了心要退亲,加上袁氏也是个有计谋的,三人当下关门商量起来。
  片刻之后,周氏满脸喜色地出来,袁氏和丁氏送她到马车上。
  周氏撩起车帘:“今天多谢你们了,这事儿一旦成了,我答应的绝对作数。”
  袁氏笑着应了,丁氏却喜得发癫,一叠声儿道:“您可真是活菩萨哟,俺们这是哪里修来的福气,居然识得您这种贵人……”
  马车走远了丁氏还在念叨,袁氏眼中闪过轻蔑,可还是亲热地挽起丁氏的胳膊,两人一同回屋。
  黄湘玉家,白晓儿正在折腾刚买回的芸豆。
  她把芸豆蒸熟筛成绵绵的细沙,搁在放了糖的热羊奶里调化,一股清甜的香味立刻溢了出来。
  “果然好香呢。来,你们几个都尝尝。”
  白晓儿把芸豆沙盛出来分给大伙儿,大伙儿吃了都说比之前的还好。
  白晓儿便把新的方子定下。
  “晓儿,咱明儿个要不要多做一桶?卖不完也没啥,横竖黄豆花不了几个钱。”
  黄湘玉想到今天早早地关了门,还是有些心疼。
  白晓儿却摇头:“婶儿,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件东西今天没买着,你心里惦记着,明儿还会来买,若很容易买着,说不定接下来几日就不来了。得到的太容易的东西,往往会令人觉得轻贱。”
  黄湘玉琢磨了一下,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白蕊儿也若有所思:“晓儿讲的对,咱每天就做这么些,其他人见有人买不着,也会觉得咱家的东西好哩。”
  白晓儿欣慰地看着白蕊儿,自家大姐倒是挺聪明,一点就透。
  回到白家,还没落屋,白老头便把白晓儿叫过去,问了一些黄家铺子开张的情形。
  白晓儿知道他关心的是什么,拿出一个半旧不新的钱袋子递过去。
  “今儿个帮了一天忙,婶儿倒大方,给了我们二十文的工钱,这钱爷留着吧。”
  白老头见自己那点小心思被识破,脸上一阵发烧,连着摆手:“哎,可不能……这是你们几个的辛苦钱,自个留着花吧。”
  “爷,我知道这些天家里困难,这钱您就拿着,就当我们孝敬您的。”
  白老头有点感动,接了钱:“那……那爷就替你收着了,留着你出门子办嫁妆。”
  “谢谢爷。”白晓儿笑眯眯地应了。
  这些天她们的日子过得风平浪静,白老头功不可没。
  因此她愿意给他一点好处,只要他能维持这种表面的平衡。
  白晓儿回屋睡了个黑沉沉的香甜觉,一夜无梦。
  黄湘玉还点着油灯赶着做豆花。
  第二天一早,一品豆花开门营业。
  有了第一天的铺垫,清早倒是来了不少回头客,都是买回去当早饭的。
  “小姑娘,这豆花三岁的娃娃能吃么?”
  “当然能吃,娃娃吃了聪明还长个儿呢。”
  “好,给我来份豆苗的。”
  一份份豆花端出去,抽屉很快被铜钱铺满。
  晌午过后,黄湘玉拎着一篮子豆花,给旁边做生意的邻居挨家挨户送了个遍。
  昨天开张,忙乱之下她们疏忽了,今儿个一定得补上。
  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同左邻右舍打好关系也是很重要的事儿。
  这些人见黄湘玉如此客气,推辞一番便收下了,纷纷说以后来自己店里买东西给打折。
  黄湘玉是个爱买东西的,便顺手买了些面脂手绢之类的,回来的时候篮子都装满了。
  值得一提的是关店前昨儿那位贵夫人的丫鬟又过来了,她把碗还给白晓儿,又买了羊奶杏仁的和茉莉的各两份。
  这回主子不在跟恰前,丫鬟倒没说不用找零。
  “小姐姐,你拿好。”
  白晓儿笑着将打包好的豆花递给小丫鬟,小丫鬟一愣,她只要了四份,怎么有六只碗。
  “多的两碗羊奶杏仁是送小姐姐的,多谢你的关照。”
  小丫鬟有点惊讶,道了句“多谢”,才拎着东西回府。
  其实昨天见夫人吃得香,她也想尝,只是郑妈妈瞧不上这些外头的东西,她怕郑妈妈不高兴,便不敢提这茬。
  好在这小丫头有点眼色,今天倒可以明正言顺地尝尝了。
  果然,东西送到夫人那儿,夫人见有多的,便顺手赏给了她和春莺两个大丫鬟。
  她们回屋关了门,一人一碗豆花,很快便吃了个干净。
  “秋月,这味儿挺不错,不比牛奶蒸酥酪差呢。才二十个铜板吧,也不贵。”春莺舔着嘴角。
  秋月笑道:“嗯,是挺好。昨儿个夫人悄悄喂芙姐儿吃了点子,芙姐儿今儿个没起疹子,这阵子府里应该常有这个吃。”
  此时此刻,尚在忙碌中的白晓儿自然不知道,自己无意结下的一段善缘,不久后会帮自己一次。
  因昨天有买一赠一的活动,今天的豆花只有昨天的三分之二,不到晚饭时间便卖得见了底。
  白晓儿留了最后两碗,在门口挂上“暂停出售”的牌子,关门算起了账。
  黄湘玉点完钱,白晓儿的账已经拢了出来。
  今日倒没出现少收钱的情况,证明大伙儿都用了十二分的心。
  “统共二两八钱银子,比昨天少了一小半。”黄湘玉说道。
  “比我预想的多,我原本想着能卖出二两就顶天了,证明咱的豆花还是有销路的。”
  “岂止不错,是好得很哩。隔壁德顺斋的老板娘吃了我送的那碗,接着就买了两碗回去。她说她婆婆小姑子都爱吃呢。”
  “所以咱得当心,不能让别人偷学了去。”白晓儿说道。
  黄湘玉立刻道:“这是肯定的,我做豆花都要上门锁呢。”
  白晓儿点头,心里想着赶明儿得托小豆子帮自己寻两只看门的狗来。
  不说远的,就白家那几个人,她都信不过。
  商议完这件事,她拿了一沓纸出来,用尺子比着画出格子,开始教黄湘玉几个学写阿拉伯数字。
  “这个是一,这个是二,这个是加号,意思是加上。”
  今天她花半个时辰教了她们一到十,本以为白蕊儿会最先学会,没想到最先学会的却是六岁的白馨儿。
  “咱馨儿可真聪明,这么一会子就会写了,婶儿到现在还没认全哩。”黄湘玉说道。
  白蕊儿也说道:“我也只会认,不会写。”
  白馨儿果然高兴得很,脆声道:“婶儿,大姐,我来教你们吧,很容易的。”
  她小小的手用力握住炭笔,认真地在纸上画着。
  “你们瞧,这个一就像一根木棍子,二像桂花嫂子家里养的小鸭,三像挂肉的钩子,四像渔船上的帆……”
  “哟,经咱馨儿这么一说,还真差不离哩……”黄湘玉惊讶极了。
  白晓儿也很意外,自己这个小妹,倒有些无师自通,如此看来却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自己须得早些给她启蒙,省得耽误了她。
  很快天黑了,白晓儿炒了两道小菜,黄湘玉去买了半斤烧腊和几个馒头,几人美美地吃了顿饭。
  白蕊儿收拾碗筷的时候,林致远背着药篓出现在门口,淡淡的月光映着他精致的眉眼,像罩了层薄霜。
  “林小哥吃饭了没?”白蕊儿忙问。
  “还没有,今天有事晚了些。”林致远说道。
  “我们刚吃完,你早来一脚就能赶上了。”
  白蕊儿惋惜道,把他让进店里,问白晓儿拿吃的,黄湘玉悄悄别过脸,表情有点不自在。
  白晓儿端来一碗热乎乎的豆花,搁上满满的虾仁和豆苗,还拿了一碟子刚腌好的洋姜。
  “林小哥,你昨天告诉我在羊奶里搁点芸豆,我回去就试了,吃了的都说好呢。”
  “是么,那就好。”林致远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心情不错。
  “是啊,这次又欠你一个人情。等明儿得了空,一定请你吃饭。”白晓儿笑得露出两只小梨涡。
  “不必客气,吃豆花就行了。”
  林致远像昨天一样,吃了整整两碗豆花才起身,走前在桌上放了一角银子。
  白晓儿她们先前没注意,等他走了才瞧见。
  “晓儿,林小哥采点药不容易,这银子咱不能要。”白蕊儿说道。
  白晓儿拿起银子:“姐你们等我会儿,我这就拿去还他。”

  ☆、第三十一章 白晓儿救人

  白晓儿快步跑出去,黄湘玉本想叫住她,白晓儿都跑得不见影儿了。
  “晓儿这孩子,也真是的。”她忍不住埋怨。
  白蕊儿因问道:“婶儿咋了?”
  “蕊儿,你有没有觉着……晓儿和林致远如今走得太近了些?”黄湘玉犹豫片刻,还是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白蕊儿愣住:“婶儿,你难道是说……”
  黄湘玉点头道:“哎,我就是这么个意思。”
  白蕊儿忍不住笑了:“婶儿别多想,这是不可能的事儿。婶儿不晓得,有回在山上,要不是林小哥帮忙,晓儿的腿只怕早落下病根了……”
  她便把林致远救白晓儿的那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了黄湘玉:“……林小哥是好人,送咱一瓶药,钱都没收呢,我这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黄湘玉听了,良久没吭声,没想晓儿和林致远竟有这种缘分。
  尽管白蕊儿说得笃定,但她还是觉得林致远对晓儿有点不寻常。
  她是过来人,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况那林致远生得俊,晓儿心里怎么想,她真不晓得。
  话说白晓儿方才追出门去,一连转过几条街都没见着林致远的影子,觉得奇怪极了。
  “明明才走了一会儿呀,怎么就不见了呢。”
  白晓儿嘀咕着,又去了林致远常去的药铺一条街,见那些药铺都关门了,才死心往回走。
  她路过一家酒楼,几个穿着学子服的少年带着酒气打里头出来,其中一个少年被人架着,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白晓儿见了,忙闪到一边让出路来。
  为首的学生打了那少年一耳光,嘴里骂道:“乡巴佬你可真行啊,夫子昨天为着你训我一顿,不光打了戒尺,还罚我抄书,这事儿你说怎么办?”
  这学生赫然就是肖良友。
  汪如笙此时头痛欲裂,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都快说不出话来。
  他原本以为乖乖喝了酒,肖良友就会不计前嫌放过自己,没想却是高估了他。
  自己到底要怎样,他才肯放过自己?
  汪如笙强撑着站好,躬身对肖良友行了一揖,苦涩道:“肖兄,往日是我不对,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再与我为难,我……我在此谢过。”
  “呸,谁你是兄台,你个乡巴佬也配?”
  肖良友啐了一口:“我偏要与你为难,你待如何?”
  “肖兄!”
  汪如笙气得脑门充血,那肖良友却将话锋一转:“这样吧,既然你这么低声下气,我也不为难你了。只要你送我一样你的东西,我保证你舅舅的考评不会出错。”
  汪如笙顿时愣住:“真……真的么?只不知肖兄瞧中了什么,我能否拿得出……”
  “你自然拿得出。”
  肖友良阴阴一笑,摇开折扇:“我要你的右手,你把它弄折了,你我之间从此一笔勾销。”
  汪如笙听了,如五雷轰顶。
  这肖友良好毒的心,不过是意气之争,居然想要他这辈子都拿不了笔写不了文章。
  这不是毁他前程么?
  汪如笙害怕极了,踉跄着往前跑,肖友良使了个眼色,几个跟班便将他拖住,死死按在地上。
  肖友良趁着酒劲,上前握住汪如笙纤细的手腕。
  只要他轻轻一折,从今往后,这只手就再拿不了笔,再不能写出让夫子交口称赞的锦绣文章,看他今后还能拿什么在自己跟前显摆。
  肖友良想着,心里简直畅快极了。
  正当他准备用力,白晓儿突然跳了出来,大声道:“住手,否则我叫人了。”
  肖友良吓了一跳,见坏事的是个小姑娘,凶神恶煞道:“死丫头与你什么相干,一边儿凉快去,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你只要伤他,我就去书院告诉夫子,看你将来怎么考学。”
  肖友良听见“夫子”二字,酒立刻醒了一半。
  他最后扔给白晓儿一个杀人般的眼神,丢下汪如笙,带着几个跟班跑开了。
  白晓儿撩开汪如笙的衣袖,见胳膊没什么大碍,便松了口气。
  她本不想管这闲事,但那些人如此狠毒,她实在有些不忍。
  她蹲下拍了拍汪如笙的脸,没想手中摸到一片湿意:“那些人已经走了,你不用怕。”
  “多……多谢。”
  汪如笙声音细若蚊呐,白晓儿恐他躺久了生病,倒不如好事做到底,送他回家算了。
  反正现在天黑,别人瞧不清自己。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西京……胡同,姑娘,多……多谢了。”
  白晓儿便架起汪如笙,两人一脚深一脚浅地往西经胡同里去。
  好在离这儿只隔两条街,倒不算太远。
  当走到一处两进门的小院子旁,汪如笙说他家到了。
  白晓儿叩门,一个圆圆脸蛋的小丫头子忙出来开门,见到汪如笙,面露喜色。
  “少爷你终于回了,夫人急得快不行了……呀,你怎么醉成这样,夫人知道了要生气哩。”
  白晓儿刚觉得这小丫头有些眼熟,转眼看到周氏急从院内匆匆跑来,儿一声肉一声地叫着:“笙儿你怎么才回,娘可担心死了,正准备出门找你呢。”
  小丫头立刻道:“是这位姑娘送少爷回来的。”
  “这位姑娘……多谢你送我们笙儿回来。”
  周氏抹了泪,抬头对上白晓儿微沉的脸,险些摔倒。
  “你……你怎么在这儿?”
  周氏攥着手帕,又惊又怒:“白晓儿,你还要不要脸了,是不是想趁笙儿醉酒勾引他,把生米做成熟饭……实话告诉你,想进我汪家的门,门儿都没有。”
  白晓儿冷笑,故意道:“汪如笙是我白晓儿的未婚夫,婚书上写得清楚,他舅舅也认了这门亲,我怎么就进不得你们家门了?”
  “你……你……不知羞耻。”
  周氏见自个说漏了嘴,不敢与她掰扯,只一叠声儿让丫头赶她出去。
  白晓儿冷冷瞧他们一眼,不等丫头赶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早知道是汪如笙,她绝不会多管闲事。
  若让汪如笙被那人弄折了手,将来不能考学了,不知到时周氏又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她倒真想瞧瞧。
  一品豆花那头,黄湘玉和白蕊儿几个点了灯笼,站在门口往巷子口望。
  见白晓儿回了,都迎上来。
  “咋去了这么久,银子还给林小哥了吧。”白蕊儿问她。
  白晓儿郁闷道:“没找着林小哥,倒碰上了汪家人。”
  这下连黄湘玉都吓了一跳。
  “你究竟碰上谁了?周氏还是汪老幺?”
  白晓儿摇头:“是汪如笙,也怪我倒霉,竟没认出他来,还帮了他一把。”
  白晓儿便把自己救汪如笙的事儿原原本本告诉了她们,讲完后,黄湘玉一阵唏嘘:“我原本以为汪如笙在学堂多风光呢,没想却没人欺负成这样。”
  白晓儿沉吟道:“听那学生的口气,汪如笙的舅舅如今正值考评,怪不得突然不提退亲了,我总算找到了缘由。”
  白蕊儿又问她:“那你见着周氏没有?”
  “这个倒没有,我刚敲了门,听到周氏的声音就立马走了。这事儿你也别告诉娘,省得她乱想。”
  怕白蕊儿担心,白晓儿并没有说实话,回家后,白蕊儿果然没提这茬。
  倒是白晓儿自己心里存了事,睁着眼睛直到半夜才睡着。
  且说那头周氏和丫头把汪如笙扶回房里,汪如笙受了颠簸,再忍不住,将秽物吐了满床满地,且那秽物中隐隐还有血丝。
  周氏当下唬了个半死,连夜请了大夫来,又换衣裳又熬药,折腾了一宿才算安。
  周氏抚摸着儿子苍白的面颊,心疼极了,想到:她不能再等,倘若等袁氏那头准备妥当,黄花菜都凉了。
  那件事,现在就得去做。
  而且要做得利落。
  这才多久,儿子就被折腾成这样,再这么下去,定然会影响到儿子考学。
  她十几年的期盼,绝不能落空。
  无非是多花些钱罢了。
  挨到天亮,周氏便从柜子里取了一封银子,叫了马车去了柳树胡同找一个叫朱老五的人。
  这朱老五是清风镇有名的混混,专给人干些阴私的勾当,且少有失手。
  等找到朱老五,周氏奉上银子,并说明缘由,朱老五立刻应下,只说这事包在自己身上。
  周氏见他答应得爽快,便把心放下,不过想到那五十两银子,又有些肉疼。
  她办完这件大事,去书院向夫子请了一天假,回到家汪如笙已经醒了,只是没什么胃口,连粥都吃不进,恹恹地靠着床看书。
  周氏拭泪道:“笙儿,你昨儿个怎么喝成这样,可把娘吓坏了。你知不知道,你是娘唯一的希望,你爹不中用,娘将来全指着你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这话汪如笙早听了几百遍,隔个几天周氏就要拿来说一回,他顿时烦躁起来。
  “娘,我这不是没事么?昨儿个和同窗一起……因此多喝了点……”
  “同窗也不行,往后再不许了。”
  周氏叮嘱,又想起白晓儿来:“笙儿,昨天怎么是白晓儿送你回来的,快告诉娘,你是怎么碰着她的,是不是她不要脸勾引你……”
  汪如笙愣了。
  白晓儿不是自己的未婚妻么?
  难道那位好心的姑娘……是她?
  昨夜的那幕浮上脑海,在最危难的时刻,一个姑娘挺身而出,救了他握笔的右手,也救了他的命。
  汪如笙心情激荡,忙道:“娘,她是个好姑娘,您千万别乱说。”
  见儿子居然为那白晓儿说话,周氏犹如被打了一闷棍,愣愣地瞧着他:“我的儿,你是不是被狐媚子魇住了?你可别犯傻呀……”

  ☆、第三十二章 买羊遇林大成

  “娘,即便你瞧不上人家,也不能背地这样诋毁于她。做人厚道是福。”汪如笙生气地说道。
  周氏越发寒心:“我是你娘,难道还能害你?你将后来是要做官的,那白晓儿是乡巴佬出身,怎配得上你……”
  汪如笙自幼读的是圣贤书,见她越说越离谱,当下只说自己要念书,把周氏赶了出去。
  周氏不敢打搅他用功,只得悲悲切切地去了,刚好碰着汪老幺从落叶村老家回来。
  看到这个窝囊废,周氏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又把汪老幺狠骂了顿,心里才好过点。
  她换了身衣裳,叫来小丫头子陪她逛街,一开箱子,想起今儿个刚花了五十两现银,如今手头已经没钱。
  周氏恨得咬牙,心里把白晓儿骂了何止百遍,就连白家祖宗十八代也未能幸免。
  且不提这两日汪家过得如何,白晓儿一品豆花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在这雨花街上渐渐有了些名气。
  经过第一周的摸索,白晓儿将七种口味的豆花按销量做了番研究,发现妇人娃娃们大都爱吃甜的,于是她又琢磨出红枣乳酪和桂香两样豆花。
  新品一经推出,增了不少回头客,生意倒比之前更好。
  白晓儿几个整日忙得脚不沾地,清晨出门,天黑回家。
  上房看在每天一二十文工钱的份儿上,倒不敢多管,生怕断了这来之不易的进项。
  白家如今穷得叮当响,这些钱都够他们平常过日子了。
  这天掩了门,白晓儿坐在柜台前理账,黄湘玉突然推门进来,焦急地说道:“晓儿不好了,余伯家的羊生病了,明儿个咱怕是没羊奶用了。”
  余伯是专给她们供羊奶的人。
  白晓儿大吃一惊,忙起身:“昨天不还好好的,怎么一天就这样了?”
  “是啊,那些羊不吃东西光拉水,也不知犯的啥毛病。”
  黄湘玉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晓儿,那羊奶咱还要不要?余伯说,煮沸了应该能吃……”
  白晓儿坚定地摇头:“不能要,做吃食得凭良心,即便吃不坏人,咱也不能做这样自砸招牌的事儿。”
  “晓儿说的对,婶儿听你的。”
  黄湘玉当即表态,白晓儿又同她商量:“婶儿,羊奶杏仁卖得最好,咱不能老指着别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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