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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娇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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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白娇凤,白晓儿不由打了个寒颤。
  佳卉见小姐执意不肯,便不敢再劝。
  这天夜里,好几日未曾露面的林致远来了。
  带着一身风霜,他静立床前。
  白晓儿猛然惊醒,顿时吓得往床里缩去。
  “晓儿,你在怕我。”
  林致远眸子微眯,神色阴郁。
  月光下,他眉梢发间落满白霜,便显得有些冷。
  白晓儿从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酒味……和血腥。
  他脱掉外裳,上床径自搂住她,将下巴枕在她的颈窝处。
  她的身子又香又软,像块甜甜的桂花奶糕,是他的最爱。
  顿时令他疲乏全消。
  勾起嘴角,手熟练地往她衣襟探去,他皱眉:“怎么瘦了这么多?快让我看看。”
  “不……”
  她的声音急促而破碎。
  他锁住她抗拒的手,置于头顶。
  剥开薄薄的寝衣,他眸色不由变深。
  “林致远,不要……”她几近哀求。
  “晓儿,我只想看看,你若是乱动——”
  他语带威胁,她果然不敢再动,只是难堪地转过脸,眼睛空茫,看向别处。
  林致远却不让她如意,强行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指尖划过她的肌肤,他不肯放过她面上任何一个表情。
  未经人事的少女本就敏感,她被他这般对待,忍不住身子发颤,低声呜咽起来。
  他舔舐着她小巧可爱的耳垂,轻笑:“晓儿,其实你是有感觉的。你喜欢我这样对你是不是?”
  指尖划上她的柔软。
  她再忍不住,猛地推开他。
  “林致远,我不是供你取乐的婊子。你这样羞辱我,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她满脸泪痕,眼神空洞,像个破碎的娃娃。
  林致远心中一痛,随即恢复如常。
  “晓儿,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你记住,这辈子你都无法从我身边逃开,除了我,你不可能嫁给其他人。”
  说罢,他拉住她的脚踝,轻轻用力,她就到了他身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不再温柔。
  白晓儿惊恐极了,不住摇头:“林致远你不能这样,你会伤到我的。”

  ☆、第八十三章 不能坐以待毙

  “晓儿,既然你都说我把你当婊子了,我还需要怜惜你么?”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他嘴角挂着讥诮,看起来冷酷又陌生。
  很快,她被折腾得昏过去。
  但他并没有真正地碰她。
  他还是心软,他喜欢她,便不忍心伤她。
  尽管他想用这样的方式将她禁锢在身边,可在最后一刻,他还是犹豫了。
  他怕她恨他。
  那样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白晓儿醒后,发现她躺在自己的床上。
  林致远把她送了回来。
  她悚然起身,下床走了几步,却没有发现哪里不适。
  看来他昨夜是吓唬她的。
  她舒了口气,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而后,她又想到:“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摆脱林致远。这一次他放过我,下一次就说不定了。
  他怕我离开他,因此想用这种方法绑住我。我了解他,他不会放手的。”
  白晓儿想了一夜,翌日清晨,她叫来佳卉:“佳卉,你帮我送封信到书院门口的鸿升四宝店,让蔡老板将信转交给汪如笙。”
  佳卉有些不明白:“小姐不是向来讨厌汪公子吗?为何要给他写信?”
  白晓儿不想牵连佳卉,便没有告诉她缘由。
  她冷冰冰地看她一眼:“佳卉,你如今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我想做什么需要和你解释?”
  “小姐,我错了。我这就去。”
  这是白晓儿第一次对佳卉发火,佳卉吓得立刻认错。
  片刻后,佳卉从宅子里出来。
  小姐之前叮嘱过他,林公子的人无时无刻盯着她们。
  她行事须得小心。
  因此她背着个篮子,上面盖了块蓝色碎花布,去了鸿升四宝店。
  鸿升四宝店就是白晓儿之前经常光顾的那家,汪如笙也时常照顾他生意,蔡老板和他很熟。
  佳卉记着白晓儿的嘱托,进了四宝店,问蔡老板要了几沓宣纸和两方砚台,谈好价钱后,将篮子递给蔡老板。
  她大声对蔡老板说道:“东西您就装在篮子里,省得跌碎了砚台。”
  蔡老板笑呵呵地接过篮子,转身时却愣住,篮子有一封信,上面写着汪如笙亲启。
  他回头,佳卉正对他悄悄使眼色。
  蔡老板会错意,以为佳卉是替某个看上汪如笙的小姐送信,再见信上压着的一块碎银,他对佳卉点头,表示信会送到。
  佳卉拿着满满一篮子宣纸和砚台,径自回了宅子。
  白晓儿得知蔡老板答应将信送到,于是放下心来。
  下午,水粉铺子的王氏拎着几盒南面新进的胭脂,来找过白晓儿说话。
  “晓儿,你这宅子够气派的呀。想不到你还是个小财主呢。”
  王氏是个热络性子,人开朗风趣,白晓儿很快被她逗得笑起来。
  她突然想起黄湘玉,便问王氏:“嫂子,黄婶儿现在怎么样?她和阿牛过得好不好?”
  王氏笑了,细细地告诉她:“湘玉生意忙不过来,就请了娘家侄儿过来帮忙,如今光景还不错。不说别的,单豆花一日的进项就够他们娘俩过一个月了。
  她前几日还将阿牛送进私塾启蒙。
  湘玉和我说过,她能有今日,皆是你的善心。你什么时候发发慈悲,也让我跟着沾沾光呀?”
  “嫂子只知道取笑我。”
  白晓儿抿着唇笑。
  她今日穿了件鹅黄色的对襟上衣,下面系着同色百褶裙。
  头发挽了两个抓髻,用黄色发带系住,余下的发丝柔顺的披散在肩头。
  这样的打扮显得她明眸雪肤,单纯乖巧,像瓷娃娃一样漂亮。
  “晓儿快十五了吧。”王氏突然说道。
  白晓儿点头。
  王氏感叹:“及笄就是大姑娘了。晓儿这般出挑的模样,人又聪慧,不知怎样的男儿才配得上。
  我家里也有几个子侄,虽生得不错,但不如你聪明,不然我定会想法子将你娶回去当侄媳妇儿。”
  白晓儿面色微微发白。
  王氏谈及她的婚事,恰似戳到她的痛处。
  她和汪如笙的婚约尚未理清,如今又被林致远盯上。
  汪如笙如今变得偏执,林致远身份无比尊贵,更不好惹。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前途晦暗,似乎连最后一丝光亮也没有了。
  王氏见白晓儿脸色不好,还以为她累了,便告辞回去。
  吃罢晚饭,趁着天色尚明,佳卉又拎着篮子去了趟鸿升四宝店。
  她早上只买了砚台和纸,却忘了买笔,这次索性买了二十支粗细不同的毛笔,省得以后再买。
  蔡老板有生意做当然高兴,高兴之余,他难得大方一回,另送了白晓儿一沓纸。
  佳卉谢过,拎着篮子匆匆回了宅子。
  白晓儿拿出那沓纸,里面果然夹着一封信。
  汪如笙的字写的很好,飘逸轻灵,又不失风骨。
  可白晓儿此刻的心思全然不在字上。
  她将汪如笙的回信仔仔细细来回看了三遍,生怕漏掉一个字。
  蹙着的眉心才渐渐舒展开。
  佳卉在一旁瞧着,不敢上前。
  她也是识字的。
  但小姐不想让她知道,一定有小姐的道理。
  她作为丫鬟,自然不能违逆主子的意思。
  城郊的林宅,灯火通明,林致远此刻正在书房看书。
  暗卫突然来报,告知了白晓儿那边的异动。
  “少主,我总觉得白小姐的丫鬟今日有些反常。她接连两次去了同一家店铺,且都带着篮子。少主,我们要不要查查那家店铺老板?”
  林致远抬头,放下书卷。
  “不用。”
  “她想折腾就让她折腾,只要不超出我的底线,你们不可多事。”
  他目光深深,看向暗卫:“十一,你和文九须得谨记,白小姐是我的女人,也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对待她,要像对我一样恭敬。若是得罪了她,我不会手下容情。”
  “是,属下谨记少主教诲。”
  十一应诺,躬身退了出去。
  心里却想到:这位白小姐究竟有什么能耐,竟能让少主对她这般不同。
  京城的颜小姐倘若知晓,恐会闹得天翻地覆。
  颜小姐是皇后侄女,性子骄横不过。
  他忍不住为白晓儿捏了把汗。
  再晚一些,文九来报,说那件事情已经安排妥当。
  林致远算了算时日,等这件事一结,他就带白晓儿进京。
  她既不喜欢做他的外室,他便不会逼她。
  其实他不愿带她回家,是不想见到她伏低做小的模样。
  她是他心爱的女人,自不能受这些委屈。
  他如今羽翼未丰,给她贵重的身份,反而会令她成为众矢之的。
  稍有闪失,他会愧疚终生。
  晓儿决不能重蹈上一世阿瑶的覆辙。
  第二日一早,白晓儿便叫了李伯的马车送她回落叶村。
  既决定要走,她想最后看一看白馨儿和柳氏。
  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她割舍不下的,那便是这具身体的血亲了。
  尽管她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她却得到了满满的爱和温暖。
  念及此,白晓儿对柳氏和白秋生的怨念竟也慢慢消除了。
  马车停了,白晓儿下车,抬头瞧见白蕊儿、柳氏和白馨儿都在门口望着她。
  特别是柳氏,见了她,一双眼睛红红的,唤了声“晓儿”。
  白晓儿募地鼻酸,险些落下泪来。
  “娘。”
  她扑到柳氏怀里,柳氏也抱着她流泪。
  “怎么瘦了这么多,可把娘心疼坏了。这段日子你不回,娘也不敢去找你。就怕你心里还怨着你爹呢。”
  新房起好后,白秋生不顾白蕊儿姐妹的反对,执意让白老头和白老太住了进来。
  柳氏以为白晓儿还生他们的气,心里一直惦记着。
  白晓儿却笑了笑:“娘,我不生气。爷奶他们是老人,住进来反倒热闹。姐姐和馨儿终究要嫁人,只要爹娘喜欢就好。”
  “哎。”
  柳氏听了这话,喜出望外,忙跑回屋去将女儿这话告诉白秋生去。
  白秋生自然十分高兴。
  白老头和白老太见白晓儿没有发难,也松了口气。
  因此今日白家的氛围出奇地好。
  柳氏和丁氏一起做了一大桌菜,一家人亲亲热热地在新房吃了顿饭。
  饭桌上,白老头亲自给白晓儿斟酒,白晓儿忙起身。
  不管如何白老头是长辈,这便是折煞她了。
  白老头一脸愧疚:“晓儿,以往是爷不对。明知你们家孝顺,还端着架子拿捏你爹娘。爷向你道歉,这样的事往后定不会再有。”
  这段时日白老头也想清楚了。
  忆起过往,他觉得自己糊涂透顶。
  就是他的偏心,才导致一家子人离心离德,不光寒了老三一家的心,更害了大郎。
  白晓儿见白老头真心悔过,端起酒喝了。
  “爷,以往的事不必再提。往后我们都会好好孝敬您的。”
  白老头这才笑了,满脸的褶子都舒展开来。
  气氛一时活络起来,白老太居然也难得拉下脸面,和白老三说了几句软化。
  白老三是她自个的儿,她放低身段也没啥。
  但让她给儿媳妇柳氏陪小情,她决计是做不来的。
  白晓儿知道她的性子,如今能做到这般,已是不易。
  没想到了最后,白老大、丁氏,甚至包括白娇凤都一一起身,给三房的人敬酒。
  白秋生最喜欢一家子亲亲热热的,他心里高兴,便多饮了几杯。
  到了夜里,大家一一睡下。
  这还是白晓儿第一次住自家的新房,而且,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她满目怅然地顶着粉色的帐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女声:“晓儿,我是姑,你睡了没?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
  听到白娇凤的声音,白晓儿的心顿时提起。
  这么晚了,她到底为何找她。
  难不成是找她算账的?
  白娇凤经历了那样可怕的事,她总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开了门,白娇凤规规矩矩地走进来,在面对白晓儿时,她眸中闪过一丝惧色。
  突然,她跪倒在她身前,拉住她的裙摆,哀声求道:“晓儿求你行行好,发发慈悲救我。
  我知道错了,往后再不敢和你作对。你就看在我们都姓白的份上放过我吧。”

  ☆、第八十四章 她要逃得远远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白晓儿讶然,拉住白娇凤的胳膊,想扶她起来。
  白娇凤怎么都不肯起身,哭着说道:“晓儿,那天你走后,林……林公子喂我吃了毒药。
  若不能按时服下解药,我身上就会生出脓疮,不出两日整个身子就会烂透。
  送药的人说林公子马上会离开这儿。晓儿,那解药三日服一次,没有解药我会死的。求你帮我,让林公子解了我的毒吧。”
  “姑,你先起来。”白晓儿说道。
  白娇凤扬起泪水涟涟的脸:“晓儿,你这是答应我了?”
  白晓儿眸光微沉:“我会试试,至于成不成,我不能保证。或许世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毒,他是骗你的。”
  白娇凤想起那天的事儿,惊恐极了:“不,他没有骗我。他们故意迟了一日,我身上就生出好些脓疮,痒的钻心,还流了血水,抹什么药也不见好。
  晓儿,你一定要帮我。我明年就能嫁去罗家了,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呀。”
  如今对白娇凤而言,失身的痛苦远比不上死亡的恐惧。
  她想活着,她要活着。
  即便这些日子过得痛苦极了,她依旧愿意苟延残踹。
  白晓儿看着这样的白娇凤,心中悚然。
  想到那个计划。
  好不容易聚起的勇气,如今又消掉一半。
  佳卉推门进来,将一只白瓷碗搁在桌上。
  “小姐,这是我刚炖的银耳雪梨汤。您这两天上火,喝这个清清热。”
  小姐这两日焦虑过度,嘴角起了一圈儿燎泡,佳卉瞧着心疼极了。
  白晓儿端起碗吃了一口。
  冰糖放多了,甜得发苦。
  她蹙眉,白嫩的手指拿着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糖水。
  这个动作是无意识的,说明她开始紧张了。
  她又想到汪如笙。
  她昨天给他写信,说了自己的处境,向他求助。
  她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
  汪如笙竟同意了,安排她乘明日夜晚的货船离开清风镇。
  白晓儿心里忐忑。
  她并不知晓汪如笙已投入七皇子门下,有了和林致远抗衡的资本。
  她害怕自己走不掉。
  同时,又担心自己离开后,汪如笙会遭到林致远的报复。
  白娇凤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甥舅二人没有任何根基,如何是林致远对手。
  最终,她镇定下来,想到:“白晓儿,你如今不能瞻前顾后。这次走不掉,以后就更难了。你救过汪如笙一次,他帮你这回,也算两不相欠。”
  白晓儿起身,上了床,盖上被子躺下。
  被褥是柳氏新换的,有皂角的清香和阳光的温暖。
  她缩着脑袋蜷成一团,将自己深埋。
  她本以为自己会失眠。
  没有想到并没有,她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天未亮,她起床做早饭。
  佳卉听到动静要帮忙,白晓儿不许,坚持自己动手。
  她做了韭菜盒子、皮蛋瘦肉粥、鸡丝汤面和鸡蛋烙饼。
  这顿饭,白晓儿用足了心思,做的都是柳氏和白晓儿姐妹爱吃的。
  她做好这些,又想起柳氏提过白秋生喜欢吃馓子。
  便烧了一锅滚油,炸了两大簸箕馓子,上面撒了芝麻和霜糖,足够白秋生吃半个月的。
  鸡笼里的鸡叫了,柳氏她们陆续起床,见白晓儿一早做了这么些好吃的,诧异极了。
  柳氏不住埋怨:“你这孩子都瘦成这样了,怎么也不多睡会儿。饭有娘做就成了。”
  “娘,我喜欢做吃的您又不是不晓得。”
  白晓儿笑着招呼一家人吃饭。
  白老头他们颇有些受宠若惊。
  吃罢饭,她向他们告辞,说还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
  白家人早习惯了白晓儿的来去匆匆,没有多心,白蕊儿却没由来地有些怅然。
  她握着妹妹的手,问她:“晓儿,你什么时候再回?”
  白晓儿垂下睫毛:“最近忙,可能会过一阵子。”
  “那我去镇上看你可好。你的宅子我只去过一次,我还没逛够呢。”
  “我的宅子就是姐的。钥匙你那里有,随时都能来。”
  白蕊儿点头,看着她笑,温柔又腼腆。
  白晓儿也望着她笑,却差点忍不住眼泪。
  上车时,白娇凤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她,像只惊恐的兔子,可怜极了。
  她硬着心肠拉上车帘,离开了生养她的落叶村。
  回到宅子,她说后院的花花草草需要修剪,佳卉和紫苏忙拿了梯子剪刀去后院。
  她们两个精于侍弄花木,这样的事情难不倒她们。
  白晓儿关上门,开始收拾东西。
  这段时日她新裁了许多漂亮衣裳,轻罗软绡铺了一床。
  她挑了最不起眼的几套,包了个包袱。
  除去衣物,逃难须得带上银子。
  她手头的现银并不多,只有五六十两,银票却有两万一千两。
  一千两是奶油糕点的抽成。
  两万两是她用奶油糕点的方子找大东家抵换的。
  幸亏那日让陈大人换成了银票,若是两万两现银,她此刻无论如何也拿不走。
  有了这笔巨款,她可以找个远离京城的地方,过富足的生活。
  等过几年,林致远对她的新鲜劲没了。
  她说不定会回来。
  想到林致远,她忍不住身子发冷。
  他逼她做他的外室。
  他还差点强迫了她。
  想起这些,她就怕得要死。
  往日的甜蜜也统统成了噩梦。
  可白娇凤中了毒,需要他的解药。
  她若是不去见他,白娇凤一定会死。
  于是她便坐上马车,去了城郊的林宅。
  她看到林致远的时候,他穿着一身华贵的白色衣袍,垂首看书。
  午后的阳光射破窗棂,碎金洒了他满身。
  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听到动静,林致远抬头,墨玉般的眸子朝她看过来。
  “晓儿。”
  他唤她的名字。
  他总是这般温柔,不经意间就会让她卸下防线。
  白晓儿想到:“他打算用这样的方式迷惑我,让我跟他走。
  或许他是真的喜欢我。但是这种喜欢,和喜欢一只猫,一只狗并无区别。”
  他笑了:“那天夜里你哭着说恨我,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
  白晓儿呼吸一窒,小声道:“林致远,我来是有事找你。”
  她抬头看着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
  林致远示意她过来。
  她慢吞吞地走到近前,突然身子腾空,就被他抱起。
  他将她搂在怀中,抱回厢房,两人一起滚到床上。
  她被他禁锢在身下,乌黑的发丝倾泻下来,映着她小小的脸,越发显得她纤柔娇弱。
  那天就是在这张床上,她被折腾得昏过去。
  白晓儿眸中闪过惊恐,本能地抗拒:“不要,林致远你不能这样对我。”
  “晓儿……”他有些不悦。
  她带着哭腔道:“你别压着我,我害怕。”
  他这才后悔。
  看来那天的事给她留下了阴影。
  她年纪尚小,又未经人事,他为何不能多点耐心。
  林致远松开她,改从背后将她搂住。
  “晓儿,我本就没打算将你怎样。你放心,现下我不会碰你。”
  白晓儿咬牙沉默,林致远温声道:“这几日你不在,我睡不安稳。你让我抱一会儿,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林致远喜欢搂着白晓儿入睡,以前总是赖在一品豆花不走。
  这些日子两人闹僵,最不习惯的反倒是他。
  白晓儿僵着身子,任他抱着。
  不多时,后面的人呼吸变得均匀起来。
  大白天的,林致远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她回头,他眉眼清隽,睡颜安静而美好。
  白晓儿眸光从他面上滑过,心里想到:“他生得如此的好看,谁能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呢。
  我先前就是被这张脸迷惑,才会落到如今的境地。”
  白晓儿想着,心情沉重。
  不到半个时辰,林致远醒了。
  他这次没有骗她,醒来就问她找他所为何事。
  白晓儿想到他方才的承诺,心中一动,突然问道:“林致远,你方才说我要什么你都答应,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我何曾骗过你。”
  他似笑非笑看着她,又加了一句:“让我放手除外。
  晓儿,你这辈子除了我,不会再有其他可能。难道你还没死心。”
  这个人,简直无耻。
  白晓儿恨恨看他一眼,说:“你把解药给白娇凤。”
  林致远爽快地应下:“我既答应你,便不会食言。明日解药就会送去白家,如此你可放心?”
  白晓儿想到今天夜里她要离开,如何能等到明天。
  “林致远,我明日要回去一趟,你不如将解药给我。你的人太打眼,被瞧见总是不好。”
  “好。”
  林致远拍掌,文九进来,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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