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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娇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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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侯在朱氏那里吃了一肚子气,她这副恬静温柔的样子突然很入他的眼。
“还没用过,你这里可有吃的?”威远侯放缓了语气。
陈姨娘便笑吟吟的吩咐燕儿去将冰镇好的荷叶羹取来。
林沁宛极有眼色地拉弟弟退下。
羹来了,陈姨娘亲自喂威远侯吃,吃完天色尚早,她又拿来棋盘,陪威远侯下棋。
威远侯棋艺平常,陈姨娘却是个中高手。
她不动声色地让着威远侯,最后输了两子,红着脸说自己学艺不精。
威远侯想到朱氏往常总在棋盘上杀得自己片甲不留,此时更觉得陈姨娘柔弱可爱。
他便伸手去摸陈姨娘柔嫩的脸,陈姨娘虽算不上绝色,但身上总有一种少女的韵致,尤其是那双的眼睛,透着水光,像小鹿一般惹人怜爱。
陈姨娘羞得不敢抬头,起身不小心带翻棋盘,她慌忙去捡,却被威远侯打横抱起。
“侯爷。”她惊慌失措,威远侯笑声格外爽朗。
二人从傍晚一直缠绵到半夜,要水都要了五次。
朱氏在上房得到消息,恨得心都在滴血。
她眸色赤红,浑身似夹裹了风暴,吓得丫鬟们瑟瑟发抖,不敢近前。
“娘,你别难过了。”
林沁月低声劝道:“陈氏不过贱妾,连贵妾都算不上,您何必放在心上。”
朱氏摇头,声音透出股苍凉:“月儿,娘当初为了嫁给你父亲,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以娘的家世容貌,要什么样的丈夫没有。我嫁给他,是因为我爱他呀。”
林沁月怔住。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娘亲看重的是侯府夫人这个位置。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娘亲说她爱他们的父亲。
“娘……”
她担忧地看着朱氏。
朱氏咬牙,决定将计划提前。
自林致远平安归来,一连串的打击,令顺风顺水惯了的她理智全无。
她如今一刻都等不得了。
她要老夫人、林致远,还有其他得罪过她的人统统得到惩罚。
朱氏叫来心腹的丫鬟婆子,细细嘱咐了一番。
丫鬟和婆子面面相觑,却不敢多问。
翌日清晨,荣禧堂传来消息,老夫人突然病危,如今人事不省。
吓得威远侯从温柔乡中爬起,拿了对牌去宫里请太医。
陈姨娘拢着衣袖,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老夫人身子向来康健,怎会无端病危。
难道是夫人……
她面色煞白。
若真如此,老夫人一走,接下来就轮到他们母子三人了。
☆、第九十六章 神医林致远
天有些暗,铅云层层压下,眼看要下雨。
荣禧堂的下人个个噤若寒蝉,走路都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老夫人躺在床上,面色晦暗,气若游丝。
她像一朵迅速枯萎掉的花,一夜间老去,就连满头银丝也失去了往昔的光泽。
威远侯坐在母亲床头,神情凝重。
朱氏侍立一旁,林玉枫兄妹几个站在下首,垂着头,面色各异。
陈姨娘因身份不够,无法进来,只能跪在佛堂为老夫人祈福。
这些人当中,除了侯爷,只有陈姨娘母女是真的伤心。
林玉槿懵懂无知,无法理解阿姐的悲戚,他悄悄扯了下林沁宛衣袖,林沁宛红着眼朝他瞪去,吓得林玉槿一个哆嗦。
须发皆白的老太医为老夫人诊完脉,威远侯忙问:“方太医,我母亲她……如何了?”
方太医摇头,抖着胡子道:“侯爷,令堂是绝脉。还请早做打算。”
威远侯听到“绝脉”二字,似失了魂魄,朱氏母女悄悄对望一眼,眸中闪过喜色,被林沁宛察觉。
事关生死,林沁宛忍不住问:“方太医,我祖母到底是什么病症?怎会这样严重?昨天晚上分明还好好的。”
这话有些不妥,似在质疑方太医的医术。
而方太医是太医院的院判,医术高明,无人出其左右。
朱氏逮着机会,立刻呵斥:“侯爷还没开口,如何轮到你说话。没规矩的东西,还不退下。”
林沁宛含泪告罪,威远侯手一挥,道:“好了,宛儿这是关心则乱,方太医大人大量,自不会怪罪。”
方太医也道:“令媛纯孝,老朽岂会怪罪。”
朱氏和林沁月气得发抖。
不过一夜,侯爷就这样抬举那贱人生的女儿。
时间一长,恐怕她们母女都要被那贱人压到头上去。朱氏恨恨地想。
方太医顿了顿,开始解释老夫人的病情,老夫人原是年事已高,突发脑卒中,因此病情迅猛,无力回天。
威远侯压抑着情绪道:“母亲以前也犯过脑卒中,不过没有这般严重。这次发病如此突然,我全然没想到。”
若他事先能料到,定会多多陪伴母亲。
他少时征战沙场,母亲日夜担忧他的安危,不知操了多少心。
他这一生,在母亲膝下侍奉的时间极少,娶的朱氏又不得母亲欢心。
就在昨日,朱氏还因为林致远治病的事气了老夫人一回。
想到这里,他越发愧疚,觉得自己不孝顺,连带着对朱氏的怨怼又深了几分。
朱氏见丈夫悲伤得不能自已,突然有些心疼。
说到底,不管他待她如何,她终究是爱他的。
这时,林沁月突然道:“爹爹,大哥怎么不在?大哥医术超群,昨日刚治好了二哥的伤。若让大哥替祖母诊治,说不定会有转机。”
威远侯眼睛一亮。
月儿说得对,单凭林致远治好了枫儿,说不定真有办法。
他顾不上方太医在场,立刻派人找林致远。
此时此刻,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愿意尝试。
方太医皱眉,显见有些不悦。
林沁月添油加醋地将林致远救治自家二哥的事迹告诉方太医。
方太医将信将疑,且胸口憋着股气,便打算不走了,等着会会林大公子这位“神医”。
半个时辰后,林致远回了。
他天未亮去别院给白馨儿诊脉,此时还背着药箱。
少年一身白色常服,眉眼清隽,神色冷峭,像一道清冷的月光,射破到众人跟前。
林沁宛心跳不由加速。
大哥大概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她痴痴地想:“也不知哪家的小姐配得上他。”
林沁月上前一步,面有哀色,道:“大哥,祖母病危,如今情况危急。祖母平日最疼大哥,大哥一定要救救祖母啊。”
威远侯起身,眉头紧锁:“阿远,快给你祖母瞧瞧。”
“好。”
林致远立刻上前,给老夫人诊脉。
他玉白的手指搭上老夫人干瘦的手腕,林沁月立刻和朱氏交换了一个眼神。
朱氏柔声劝道:“侯爷莫担心,有远儿在,母亲定然不会有事。”
朱氏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十分真挚。好像她真的笃定,林致远就能救活老夫人。
威远侯似乎从她的话中得到了安慰,眉头终于松开些许。
朱氏心里简直要笑出声来,顿时觉得自己高明极了。
她把林致远捧得越高,侯爷希望越大,当希望破灭的那一刻,失望和愤怒才会更强。
林沁宛看到朱氏的眼神,暗自心惊。
她在朱氏跟前养大,最是了解她。她想提醒林致远,却找不到办法,急得都快哭了。
很快,林致远起身,威远侯沉声问道:“你祖母可有救?”
林致远道:“是绝脉,不过有救。”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方太医不敢相信,抖着胡子道:“医者不打诳语,林大公子,你莫要逞强。”
林致远淡笑:“方太医,我从未做过没把握的事。”
他为老夫人开了药方,威远侯请方太医帮着参详。
方太医推辞。
医者之间最忌如此。
况且这是林家的家事,好坏自有他们承担。
他不能参和。
威远侯只能作罢。
侯府这样的人家自然有专门的药库。
老药柜立刻拿了方子去煎药。
药端了来,威远侯亲自喂老夫人。
只是刚喂进去,药汁就顺着老夫人的嘴角流下来。
“母亲。”
威远侯心中大恸。
林致远见了,上前给老夫人施了一回针,再喂,药居然就喝进去了。
威远侯燃起希望,看向林致远的眼神比方才柔和许多。
朱氏在一旁攥着帕子,一碗药见底。
算算时间,差不多快了。
她抿了抿嘴角,眼神发亮,林沁月亦有些兴奋。
威远侯突然问:“老夫人何时会醒来?”
林致远道:“快了。”
话音刚落,老妇人突然睁眼,“哇”地一声呕出血来。
威远侯大惊,扶住老夫人:“母亲,您没事吧?”
老夫人没不出话来,只是一口一口地吐着鲜血。
血很快染红了老夫人的衣裳床褥,林沁宛吓得面色煞白,拉着弟弟的手,指甲都嵌到他肉里去。
这时威远侯也发觉不对,他大呼:“方太医,救救我母亲,快。”
方太医被这变故惊住,他强作镇定,上前为老夫人诊脉,待看了林致远的药方,顿时恼了。
他怒斥:“林大公子,你怎能给老夫人用这虎狼之药。附子虽有还阳之效,但你分量用得太重,老夫人有了年纪,怎受得住?”
朱氏听了,顿时喜上眉梢。
林致远这蠢货,比她想象的还要蠢。
为了救活老夫人邀功,居然下了猛药。
这下可有好戏瞧了。
她看向丈夫威远侯,他此刻抱着老夫人,面色阴沉,浑身似夹裹了风暴。
老夫人此刻不再吐血,只是面色枯槁,隐隐透出死气。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活不成了。
朱氏痛快极了,面色却十分悲戚,她哭道:“母亲,您到底怎么了?您别吓我呀。”
林沁月和林玉枫也扑到老夫人身前放声大哭,一口一个祖母,叫得好不凄凉。
威远侯再忍不住,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若不是这里有外人在,他简直就要动手了。
他对林致远怒喝:“孽障,还不跪下!”
林致远不为所动,朱氏忙劝道:“侯爷息怒。远儿他少年心性,只是一时糊涂,他定不是故意的。老夫人平日最疼他,你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也莫要责罚于他。”
朱氏不说还好,一说威远侯更怒。
这逆子为了逞能,居然对最疼他的老夫人下虎狼之药。
他精通医理,不可能不知晓后果。
如此不忠不孝,简直枉为人子。
威远侯失望至极,看向林致远的目光似淬了冰。
林致远面上浮上一丝讥诮。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的父亲都未曾改变,受几句挑拨就会对他怒目相向。
他和威远侯之间,果真没有父子缘。
朱氏见成功地挑起了威远侯的怒火,便打算进行下一个计划。
她最擅长的便是连环计。
林致远如今已是跑不掉了。
除了他,陈姨娘和她生的小贱人也是她这次的目标。
她对威远侯道:“侯爷,可要冲一冲?东西我一早就备下了。”
她说的“冲一冲”,是用寿材给老夫人冲喜。
这个法子是最后的办法,通常代表着这家老人没救了。
只能寄希望于老天。
威远侯哑着嗓子道:“你瞧着办吧。”
朱氏便领命出去,方太医也被请到花厅喝茶。
几个孩子也都出去了。
威远侯尽管恨死了林致远,也知道此时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
老夫人还有最后一口气,他作为人子,要让母亲体面安详地离去。
其他的,过后再说。
林沁月陪朱氏一起去祠堂安放棺木。
朱氏伸手在上面摸了一把,颇有些心疼。
这棺木由三寸厚的金丝楠木制成,华丽厚重,千金难寻。
原是她寻来准备给女儿陪嫁的。
不成想今日便宜了那老太婆。
林沁月看出母亲心思,低声道:“娘,舍不住孩子套不住狼,这东西再好也是死物,若能讨了爹爹欢心,就是值得的。”
☆、第九十七章 朱氏的溃败
朱氏颔首。
女儿说的没错,等老夫人一走,她再除掉林致远和陈姨娘。
到时侯府又会回到自己手上,爵位还是枫儿的。
金丝楠木再值钱,和侯府比又算得了什么?
这时,丫鬟来报,说舅夫人来了。
朱氏理了理发髻,迎出门去,见自家大嫂金氏穿着一身素淡的衣裳,带着一干丫头婆子缓缓走来。
朱氏同金氏进到房内,关了门,金氏握住她的手急切道:“姑奶奶,都办妥了?”
朱氏面上眸中透着喜色,道:“这次多亏了大嫂,否则断不会这般顺利。”
金氏想起外面那些传闻,仍有些担心:“姑奶奶可要当心,那林致远有些邪乎,可别坏了姑奶奶的大事。”
朱氏轻蔑一笑,道:“我还当他多厉害,到底年纪小,没经过风浪。”
金氏愣住,朱氏便将林致远给老夫人用虎狼之药的事情告诉她。
金氏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她平素为人谨慎,仍不忘叮嘱:“他到底是太后的外孙,姑奶奶万不能操之过急。”
“嫂子且放心。”
朱氏笑道:“这次先解决了陈姨娘再说。”
此时此刻,陈姨娘和林沁宛在屋内,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林玉槿不解道:“姨娘,阿姐,祖母年岁大了,迟早要去的,你们怎么这般焦急?”
陈姨娘急道:“你这孩子怎么不开窍。老夫人走了,这府里还有谁能护着我们?我和你阿姐倒是其次,你是男丁,将来要分家产的,夫人哪容得下你?”
林玉槿大惊,顿时唬得瑟瑟发抖,林沁宛心有不忍,轻声劝道:“姨娘,弟弟平日身子就不好,您别吓他。”
陈姨娘望着一双儿女,垂泪道:“宛儿,老夫人去了,若我也不在,谁还能护着他。他也十四了,该学会万事自己思量。”
林沁宛大骇,连称呼都变了:“娘说什么?什么叫娘不在了?”
陈姨娘面色苍白,道:“宛儿,夫人不会放过我的。”
先前的安姨娘、陆姨娘,还有陆姨娘肚里没出生的孩子……
这些人是怎么没的,没人比陈姨娘更清楚。
她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紧握着女儿的手。
没多时,侯爷身边的荣安过来,请陈姨娘过去。
终究还是来了。
陈姨娘深吸一口气,往外走去,林沁宛死活要跟去。陈姨娘拗不过她,只得随她。
进了祠堂的门,一方砚台迎面砸下,陈姨娘不敢躲闪,额头上硬生生地挨了这一下,破了个口子,鲜血汩汩流出。
林沁宛尖声道:“姨娘。”
陈姨娘忍住剧痛,拉林沁宛一同跪下。
林沁宛毕竟是个闺阁少女,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侯爷。”
陈姨娘重重磕了一个头,血顿时染红了地面。
威远侯冷笑,道:“好,很好,我林毅识人不清,竟不知枕边人是这等毒妇。来人,将陈姨娘拖下去,先打一百军棍。”
陈姨娘面如死灰。
侯府的军棍,十棍下来就能去半条命。
一百军棍,侯爷根本没打算让她活命啊。
林沁宛扑过去扯着威远侯衣襟,哭求道:“爹爹,姨娘到底犯了什么错,您要这样对她?”
威远侯怒极反笑,一脚踢开林沁宛:“先问问你的好姨娘。”
林沁宛似失了魂魄,委顿在地,朱氏拿出一本账册,缓缓道:“自五月初三,荣禧堂的庶务便是陈姨娘在打理。老夫人每日饮食中都有羊髓、猪肝等物。
我问过几位太医,脑卒中病患最忌油腻,陈姨娘曾跟着府中厨娘学过药膳,这些浅显的道理不会不懂吧。”
陈姨娘咬唇。
朱氏又道:“前些日子,我听人讲,陈姨娘相中了老夫人娘家嫡出的侄孙女儿做儿媳妇。
老夫人觉得阿槿是庶出,配不上人家,陈姨娘为此还哭求过老夫人几回。这事陈姨娘的贴身丫鬟燕儿可以作证。”
威远侯立刻让人将燕儿带来。
燕儿来了,跪下将来龙去脉说了,末了她哭道:“侯爷,奴婢并不知姨娘会谋害老夫人,毕竟老夫人待她亲厚。
她当时让奴婢问文竹姐姐老夫人的病情,奴婢还当她是关心老夫人,哪曾想她会使出这种毒计。
侯爷,夫人,奴婢知错了,求侯爷和夫人饶奴婢一条贱命啊。”
燕儿哭得情真意切。
她的老子娘如今都在夫人手里,哪怕陈姨娘平日待她再好,朱氏的话,她也不敢不听。
陈姨娘此刻脸色煞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朱氏把陷阱布好,只等着她往里跳。
事到如今,她如何能辩驳。
难道她要说,这些食物是宛儿让厨下做给林致远吃的?
她想讨好林志远,让林致远帮着对付夫人?
到时攀出林致远,宛儿恐怕也保不住。
如今夫人咄咄相逼,倒霉的人只能是她。
也必须是她。
陈姨娘下定决心,转头看了林沁宛一眼。
林沁宛肝胆俱裂,登时大哭起来。
朱氏头一回觉得女子的哭声这样动听,想到陈姨娘终于被自己斗倒,她心中快意极了。
朱氏扬起下巴,唇边绽开一抹艳丽的笑容,无声地对陈姨娘说了句话,陈姨娘趴下磕头,什么都认了。
陈姨娘被拖出去,血迹蜿蜒成一道曲线。
林沁宛已然昏过去。
这时,林致远突然道:“侯爷且慢。”
威远侯回头,目光似两道利剑。
想起朱氏无意间提起的那些话,气血直往上涌。
林致远为陈姨娘求情。
老夫人的病,会不会真和这逆子有关?
林致远慢条斯理道:“侯爷,老夫人患的病并不是脑卒中。”
威远侯此刻已经不想再听,林致远又道:“侯爷若不信,可以去荣禧堂。料想此刻老夫人已经醒了。”
母亲明明已经不行了,事已至此,他居然还想借着老夫人生事。
威远侯对这个长子可谓失望至极。
他和他的母亲一样,都不配做他林家的人。
林沁宛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她尖声道:“爹爹要相信大哥,大哥说祖母醒了就一定会醒。大哥是神医,大哥治好了二哥的伤。”
林沁宛神色癫狂,“砰砰”磕着头,雪白的额前很快青紫一片,瞧着十分吓人。
威远侯沉着脸,最后便派了荣安去荣禧堂。
朱氏绞着帕子,心里生出股烦躁,林沁月挽着母亲的胳膊,示意她冷静。
荣安用上了轻功,很快便回了。
此刻他神色激动,声音透着喜气:“侯爷,老夫人……老夫人已经大好了。”
“你说什么?”
威远侯不敢置信。
荣安道:“奴才方才见老夫人已经下了床,还让奴才问侯爷好。”
威远侯再呆不住,一撩衣摆去了荣禧堂。
其余人也都跟了过去。
和荣安说的一样,老夫人果真大好了。
她穿着枣红色绣西番莲枝的衣裳,戴了抹额,满头银丝璀璨,看起来精神十足,和早前判若两人。
威远侯走过去,轻轻唤道:“母亲。”
他声音发颤。
只有他自己晓得,母亲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
母亲在,家就在。
此刻,他打心眼里高兴,比打胜仗班师回朝还高兴。
而老夫人却不看他,只对林致远招了招手。
“乖孙,快过来让祖母瞧瞧。”
林致远上前握住老夫人的手,让她坐下,又给她诊了一回脉。
“祖母再吃两回药就能痊愈。”
林之远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朱氏一眼。
朱氏此刻浑身发软,力气都被抽干了。
若不是林沁月扶着她,她恐怕连站都站不稳。
“老天,我明明算无遗策,老夫人怎会突然好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朱氏瞪着眼睛,在心中怒吼。满脸愤恨与不甘。
林致远淡淡说道:“夫人,老夫人好了,你莫非不高兴?”
威远侯闻言转头,朱氏却突然昏倒,林沁月大哭,荣禧堂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老夫人冷着脸,将威远侯和朱氏母女都赶了出去,只留了林致远和林沁宛在。
威远侯有心想问老夫人到底是何病症,早间吐血又是怎么回事,却因老夫人不待见他,只得暂时作罢。
老夫人握着林致远的手,感慨道:“若不是远儿机灵,我老婆子这次恐怕就着了她的道了。”
林致远早就和老夫人说好,让她配合自己演这出戏,因而老夫人心里十分清楚。
“我和朱碧心做了十几载婆媳,没想到她如此狠毒,竟欲置我于死地。”
老夫人惊怒交加,先前林致远和她商量时,她犹不相信。
如今她却是信了。
林沁宛虽没弄清状况,也是心惊胆战,她道:“祖母,真是夫人要害您?”
“是。”
老夫人点头。
她没打算瞒她。
林致远拍手,文竹从暖阁后走出,手中抱着一盆花,身后的青蔷手里则一左一右拎着两只死掉的兔子。
“大哥……”
林沁宛吓了一跳。
林致远说道:“问题就在这盆花上。它看起来和金边芍药差不多,却是有毒的。
这种花名叫金铃夫人,生长在干涸的沙漠之中,一旦和芍药的香味混合,就能散发出一种毒素。人闻了轻则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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