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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娇媳-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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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孤女,还不是因为她有钱。”
这位贵女成功地将话题引到白晓儿的婚事上来,当下又有人议论起来,毕竟女人总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
白晓儿恍若未闻,自顾自地吃菜,汪如笙却十分不悦。
他起身,端着酒杯走到先前议论白晓儿的两位贵女面前,说道:“我敬二位小姐,先干为敬。”
汪如笙仰头将酒干了,两位贵女见他风姿出众,又如此诚心,忍不住羞红了脸。
其中一人端起酒杯道:“汪大人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不必多礼。”
汪如笙正色道:“这位小姐,这杯酒是替我的未婚妻子喝的。还请两位不要背后议论他人,谨言慎行方是世家女子风范。”
那贵女听了这话,顿时从云端跌落地上,一张脸红了白,白了又红,显然没料到汪如笙会如此。
白晓儿也有些吃惊。
汪如笙向来谨慎,今日如此为自己出头,他难道就不怕得罪了人。
汪如笙看出她的想法,对她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定然会护着你。你放心,不会有事。”
白晓儿“哦”了一声,放下筷子。顿时没了胃口。
宴席接近尾声,众人起身给殷小姐敬酒,七皇子自然陪在殷小姐身侧。
殷小姐生得很美,浑身透着世族贵女的风范,一身淡金色的湘绣衣裙将她衬托得犹如神仙妃子。
殷小姐和七皇子一同举杯,众人也举杯相和。
白晓儿垂首,隐藏在人群中,握在袖中的手攥得死紧。
看见七皇子,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场大火,想起她的父母和姐姐,滔天的恨意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
七皇子的视线若有若无地飘向她,带着审视和猜度。
汪如笙低声提醒:“晓儿,莫要失态。”
白晓儿深吸一口气,抬头已是笑靥如花。
可让她奇怪的是,直至散席,林致远和柔嘉郡主也没有出现,实在有些失礼。
想起柔嘉郡主走前放的狠话,白晓儿忍不住怀疑,林致远和柔嘉郡主没来,会不会和自己有关?
毕竟柔嘉郡主误会了她和林致远,以柔嘉郡主的性子,说不定会不管不顾地闹起来。
带着疑问,她和汪如笙一起上了马车,院中突然传来小丫鬟惊慌的叫声:“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楚姨娘在花园里被人杀了。”
“你说什么?”
殷小姐不敢置信。楚姨娘是父亲新纳的第八房小妾,十分受宠,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她。
小丫鬟哭道:“是柔嘉郡主……郡主拿剑刺了楚姨娘,血流了一地,姨娘当下便没气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谁是凶手?
楚姨娘是殷大人的宠妾,貌美娇俏,性子泼辣,就连殷夫人也要让她几分。
她死在自己的生辰宴上,无疑会带来很多麻烦。
殷小姐沉声吩咐丫鬟切莫走漏风声,又上前对七皇子道:“如今府中有事,殿下先回去吧。”
七皇子想了想,说道:“如今你这里出了命案,又与柔嘉郡主有关。我作为协管宗人府的皇子,自不能坐视不理。”
殷小姐说道:“多谢殿下。”
七皇子留下,七皇子心腹的汪如笙自然也留下。
这件事既是柔嘉郡主做的,肯定会牵扯到林致远。
白晓儿想到这里,也跟着留下。
汪如笙和七皇子随殷小姐去了前厅,白晓儿被人请到花厅等着。
白晓儿突然想起佳卉,她今日伤了脚,也不知现在如何了,她问殷家的丫鬟:“麻烦这位姐姐帮我去门口的茶水房瞧瞧,我的丫鬟佳卉伤了脚,一直待在那里。”
“白小姐稍坐片刻。”
那丫鬟应了,立刻出去问。
过了一会,丫鬟回来道:“白小姐,茶水房的嬷嬷说佳卉姐姐早些时往园子里去了,这会子兴许还在呢。”
白晓儿想起她下午去过的园子,九曲回廊,假山花圃极多,不熟悉的人进去很容易迷路。
佳卉又有点迷糊,此时此刻,她说不定正急得哭鼻子呢。
白晓儿便又央丫鬟着人去找。
丫鬟应了,自去安排,只是许久不见人回。
白晓儿攥着帕子,突然有些担心。
这时,殷小姐突然过来,白晓儿起身。
殷小姐面色凝重地看着她:“白小姐,还请随我去趟前厅。”
“殷小姐找我所为何事?”
白晓儿稳住心神,不露痕迹地问。心中却想,柔嘉郡主会不会将自己和林致远的关系揭了出来,因此他们才找她。
殷小姐道:“去了就知晓了。”
白晓儿和殷小姐来到前厅。
天还未黑,厅内就燃了八根儿臂粗的蜡烛,强烈的火光令白晓儿眼睛一阵不适。
她眨了眨眼,抬眸去看,厅内已然站满了人。
仅殷家的主子便到了十几位,七皇子、汪如笙和“杀人嫌犯”柔嘉郡主自然也在其中,只不见林致远。
众人看见白晓儿,眸光纷纷落在她身上。
特别是柔嘉郡主,盯着白晓儿的眸光就像淬了毒。
白晓儿见柔嘉郡主顶着“杀人嫌犯”的名头,此刻竟还有闲心管自己,心中不免奇怪。
汪如笙上前,低声道:“晓儿,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别管,你且记住,一切有我。”
“汪如笙……”
白晓儿看着他,表情疑惑。
汪如笙刚想对她解释,殷夫人突然起身道:“白小姐,这个丫鬟你可认得?”
两个粗壮的婆子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丫鬟从后堂进来。
那丫鬟双手被粗麻绳缚着,面色惨白,衣襟上沾了点点血迹,看起来狼狈极了,白晓儿瞳孔倏然紧缩。
“佳卉。”
佳卉抬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白晓儿转过头,声音清冷地问殷夫人:“我的丫鬟到底犯了什么错,夫人要这样待她?”
殷夫人道:“白小姐,你的丫鬟杀了我府上的姨娘,我们自然要送她去见官。”
“殷夫人,佳卉平时连只蚂蚁也不敢踩死,又怎会杀人。您是不是弄错了?”
白晓儿冷笑。
方才还说杀人的是柔嘉郡主,现在就变成佳卉。
这些人不敢动柔嘉郡主,便想拿佳卉做替死鬼,那也要问问自己同不同意。
“夫人说佳卉行凶,可有人证物证?”白晓儿问。
这回不待殷夫人出声,柔嘉郡主便站了出来,她施施然走到白晓儿跟前,扬起下巴道:“物证是本郡主的佩剑,人证就是本郡主。”
“白晓儿,你的丫鬟用我的剑杀了楚姨娘,我亲眼所见,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晓儿道:“佳卉没有习过武,气力又小,怎能将楚姨娘一剑毙命?我建议请仵作过来查验,还佳卉清白。”
大夏的刑侦技术十分发达,有经验的仵作能通过伤口的角度大小,判断出凶手的身高体重,以及有没有习过武。
白晓儿的话有道理,却无人回应。
这些人显然“认定”凶手就是佳卉。
柔嘉郡主看着白晓儿,满面讥诮,佳卉吓得瑟瑟发抖。
汪如笙上前拉住白晓儿的手,白晓儿一脸倔强地挣开。
一直未曾开口的殷大人突然说道:“顺天府马上会派人过来。白小姐若有异议,还请上公堂去说。”
佳卉当夜便被收监,作为杀人嫌犯,白晓儿没有获得探视的资格。
白晓儿不傻,虽然她不知晓柔嘉郡主为何要杀楚姨娘,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那就是殷家人已经和柔嘉郡主达成共识,佳卉作为牺牲品,掩盖了柔嘉郡主的罪行。
佳卉虽跟着白晓儿时间不长,但她忠心可靠,白晓儿一直拿她当作姐妹一样。
她不能看着佳卉被人陷害,她要想办法救她。
她拿着银票去找汪如笙想办法,汪如笙道:“晓儿,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下午传来谍报,柔嘉郡主的父亲颜折亲王在边关击退敌军,皇上龙心大悦,传旨犒赏三军。”
白晓儿愣了一会儿,显然这个消息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难怪柔嘉郡主如此有恃无恐。
白晓儿道:“你去找七皇子,七皇子可能是未来的皇帝,顺天府定会卖他面子。佳卉根本没有杀人,她没有道理替人偿命。”
汪如笙皱眉:“佳卉是丫鬟,柔嘉郡主是金枝玉叶。即便为了皇室的颜面,这件事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晓儿,任何人都不会为了一个丫鬟去得罪风头正盛的郡王府。即便我去找七殿下,殿下也不会插手。”
白晓儿怒极,尖声道:“汪如笙,你不帮我我会自己想办法。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佳卉去送死。”
白晓儿推门而去,也不管夜色深重,外面下着小雨。
她揣着银票,来到枫叶街的尽头,重重敲响了门。
许久之后,门开了一条缝,露出半张圆圆的脸。
“这么晚了吵人睡觉,有事明天再来。”
被人扰了清梦,那开门的少年有些不悦,带着浓重的起床气。
“我要见你们老爷。”
白晓儿拿出一张银票,在那少年眼前晃了晃。
少年的脸立刻亮了,开门放白晓儿进来。
这里是京城一处隐秘的所在,专替人干些阴私勾当,所知者甚少。
当然,收费甚高,能够付得起银子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白晓儿曾无意间听林致远提起,记在心里。没想到今日居然派上用场。
白晓儿花了五千两白银,终于得到了一个见到佳卉的机会。
她穿着一身衙役的衣裳,跟着两个狱卒进到监牢。
那狱卒刚收了她的打点,告诉她道:“只有半个时辰,白小姐可得快这些。”
“我知道了。”
白晓儿应了,狱卒转身出去。
佳卉见白晓儿来了,激动地道:“小姐我你怎么来了。”
白晓儿道:“佳卉你还好吧,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佳卉见白晓儿设法为自己奔走,心中感动异常。
这便是她的小姐,从来都不因为自己是下人而看不起自己,反而待她就像亲姐妹一样。
为了这样的小姐,即便去死,她也是甘愿的。
佳卉握拳,暗自下定决心。
“小姐,其实柔嘉郡主并没有冤枉我,人是我杀的。”
白晓儿一时怔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佳卉你胡说什么,你和那楚姨娘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
佳卉道:“小姐,楚姨娘真的是我杀的。”
她抹了抹眼泪,说道:“我原本准备去找小姐,走到园子里便听见有女子在争吵。我一时好奇,走到近前,楚姨娘和柔嘉郡主正吵得不可开交,言语中还攀扯到小姐。
柔嘉郡主骂得难听,楚姨娘就回骂了几句,没想柔嘉郡主抽出长剑,说要划花楚姨娘的脸。我怕闹出事来就扑了上去,可没想我的脚受了伤,一下子压到柔嘉郡主身上,郡主手中的剑刚好就刺进了楚姨娘的胸口。”
听到这里,白晓儿眼睛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佳卉的话不像说谎。这么说……难道楚姨娘真是佳卉错手杀的?
佳卉道:“小姐,柔嘉郡主说她根本没想要楚姨娘的命,拿剑出来只是吓吓她。小姐,虽然我是无心的,但害死楚姨娘的人终究是我。这一次,我肯定是逃不过了。”
白晓儿失魂落魄地离开顺天府大牢,面色很是难看。
先前她一直以为佳卉是被人恶意陷害,却没想到,这件事情真的和她脱不了干系。
一阵风吹来,她忍不住瑟缩起来。
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已经湿透。
突然,天际划过一道闪电,瞬间映亮半边天空。
雨势更大了。
白晓儿抱着肩膀,行了两步,一把伞突然移了过来。
隔着氤氲的水气,林致远的脸俊美谲艳,在夜色中显得有些不真切。
冷冽的药香瞬间萦绕开来。
她伸手抓住眼前少年的衣襟,抬眸看着他:“林致远,你来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朱氏的心病
“林致远,救救佳卉。”
她眼神带着祈求,仰起的小脸湿漉漉的,分不清上面是雨水还是泪水。
佳卉陪她走过了那段失去亲人的的日子,对她而言太过重要。
即便她错手杀了人,自己也要保住她的性命。
林致远轻声道:“我知道了。”
听到这句话,白晓儿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答应过她的事,每一样都能办到。
这次肯定也不会例外。
夜更深了,白晓儿被安排回芜园等消息。
她换了身干净衣裳,坐在窗口,抬头看天际翻滚的黑云。
林致远和文九则撑伞去了相国府。
文九身上背着林致远惯用的药箱,低声道:“少主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朱相国病重,对我们而言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林致远黑眸微眯,打断他的话:“文九,我做的这些并不只是因为她。”
文九撑伞的手一抖,雨点打在伞面,溅起的水点瞬间湿了他的衣袖。
原来少主什么都知晓。
他故意在少主面前提起那件事,他想,白小姐一定会为了佳卉去求少主。
少主那么喜欢白小姐,她的请求他一定会听。
如此一来,佳卉便有救了。
文九面色苍白,不敢抬头看林致远。
他今日的行为,等同背叛。
他不是普通侍卫,他是暗影堂的夜卫,背叛主人会受到极为严厉的惩罚,抽筋扒皮,株连九族。
林致远深深看他一眼,转头:“这次罢了,下不为例。”
“多谢少主。”
文九应诺。在这样潮湿阴冷的夜,他的后背竟生出一层冷汗。
漆朱描金的大门开了,相府的老管家将林致远躬身迎到朱相国的齐心居。
朱相国躺在榻上,面色蜡黄,眼神涣散,胸口剧烈起伏着,若是旁人见了,一定很难将眼前的老人和叱咤朝堂的国之重臣联想起来。
林致远眉梢一挑,他从他脸上看到了死气。
其实朱相国去岁身上就开始不好,但为了朱氏一族,朱相国服用虎狼之药,一直强撑着。外人根本不知他生病的事
今日清晨他还在金銮殿向皇帝上奏折,到了晚间竟连话也说不出。
他病入膏肓,先前那些虎狼之药已经撑不住他破败的身子。
朱相国知晓,他的日子不多了。
正因如此,当林致远表示出为朱相国诊治的意愿,朱家立刻同意了。
他们虽信不过他,但如今却没有更好的办法。
朱相国不能死,朱氏一族树敌太多,儿孙辈中没有出类拔萃之人。
至少要等到七皇子登上大宝,他才能闭眼。
“阿远,说来你也算半个朱家人。父亲他……拜托你了。”
说话的是朱相国的长子朱士仪。
他此刻面色凝重,表情十分殷切。
林致远颔首:“朱大人放心,我会竭尽全力。”
朱士仪得了保证,便站到一旁,将床边的位置空出来给林致远。
林致远坐下,开始为朱相国诊脉。
前一世,他记得朱相国因这场病差点丢命,最后得遇一位苗疆神医,不知怎么就治好了他的病。
直到自己被害,朱相国都还活着。
如今算算时日,那位神医也快到了,与其让他被他人诊好,不如自己先卖了这个人情。
等到将来对付朱氏,他对朱相国的救命之恩不啻于一张保命符。
林致远对自己的医术向来自信。
等诊完脉,他便弄清楚了朱相国的病症。
“阿远,父亲的病能治么?”朱士仪沉声问。
“可以,只要按我的药方来,半月就能痊愈。”
林致远开了药方,交给朱士仪,而后道:“先吃三日,一日三幅。其间可能有病情加重的现象,第四日我来复诊。”
林致远离去后,朱士仪令人煎药。
朱士仪的夫人姜氏有些忐忑:“老爷真要用林致远的方子么?”
朱士仪皱眉:“人都请来了,怎会不用?”
姜氏道:“要不咱们再等几日,那位神医想来也快到了。林致远和妹妹向来不睦,我怕反倒害了父亲。”
朱士仪道:“神医能等,父亲的病却等不得了。他不是傻子,定不会在药方上做手脚。”
“且他治病也不是白治,他如今也有求于我,你且放心。”
姜氏听朱士仪这样说,便不敢再争辩。
这几日为着父亲的病,朱士仪的脾气极差,已经发落过两个不懂事的通房。自己还是小心些好。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去了趟林府,将这件事告诉了朱氏。
朱氏因毒害老夫人的事事发,如今彻底不受威远侯待见。
她与威远侯少年相识,夫妻感情向来极好。如今被这般对待,不免万念俱灰。
姜氏见了形销骨立的朱氏,不由吓了一跳。
“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是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姜氏说着,去拉朱氏的胳膊。
朱氏的胳膊干瘦如柴,咯得姜氏手疼。
她突然叫道:“大嫂……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我要离开侯府,我要和林琰合离,你快带我回相府。”
姜氏顿时唬了一跳,道:“这话可不能瞎说,你是侯夫人,身份尊贵,又不是那些平头百姓,怎能随意合离?你想想枫儿和月儿,他们尚未议亲,若母亲合离了,他们还有什么指望?”
朱氏听到这里,攥着帕子,哀哀地哭起来:“那我该怎么办?这里我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侯爷知道了我们上次干的事,说我再敢动什么心思,就把我送到尼姑庵去……”
姜氏大惊失色,声音猛然拔高:“你说什么,上次那件事……侯爷他知道了?”
“他不光知道,还拿到了证据,除了大夫的证词,连你身边婢女的口供都有。嫂子,这些东西若是拿到大理寺去,我们两个就完了。朱家、姜家也要跟着完了。”
朱氏语速极快,一口气说完后这些话,便开始喘气。
大夏极重孝道,如今尚有丁忧和举孝廉,若这事被揭出来,宫里连那位也要跟着受牵连。
姜氏咬唇,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她以前想,即便老夫人和林致远知晓,看在朱相国的面子上,他们也不敢轻易告诉林琰。
为此她才给小姑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好在姜氏城府颇深,尽管心神不宁,还是细细地找话来开解朱氏。
“姑奶奶不要灰心,侯爷还是念旧情的,否则此事不会这样容易过去。等时日久了,他淡忘了,便又会记起你的好。”
姜氏不提便罢,既提起,朱氏更悲从中来。
她抬起肿的像桃儿的眼睛:“嫂子,侯爷哪是念旧情,他没休我只因我是朱氏的嫡女。那天晚上,他拿着我谋害老夫人的证据,逼我立下字据,若林致远、林玉槿、林沁宛三人有任何不测,就将枫儿的名字从族谱中拿掉。”
姜氏不敢置信:“真有此事?”
朱氏道:“我骗嫂子干嘛?侯爷如今已经厌了我,夜夜歇在陈姨娘那里,我这个侯夫人只是个摆设罢了。”
“嫂子,你说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啊……”
朱氏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用脑袋死命往墙上撞,眼睛赤红嘴角流涎。
姜氏看着状若疯魔的小姑子,瞠目结舌。
这时,林沁月突然带着几个高壮婆子闯进来:“快,快制住夫人,夫人的癔症犯了,小红赶紧去拿药。”
朱氏很快被婆子制服,喝了药,靠在床上睡去。
“月儿,你母亲这样多久了?有没有请大夫?”姜氏白着脸问道。
林沁月转身对姜氏道:“自父亲那日说要将哥哥从族谱里划掉,母亲就开始犯病。找了几个大夫都说是心疾,轻易治不好的。”
姜氏面色凝重,想起今日来意,只得讲话吞进肚子里。
林沁月见姜氏一脸欲言又止,便问:“舅母今日找母亲可是有事?”
姜氏见她相询,便将朱家请林致远为朱相国医病的事告诉了林沁月。
林沁月大骇:“这件事我怎么从未听到风声。”
她起身道:“舅母,不能让林致远给外祖父治病,他恨我们朱家,绝不会真心替外祖父医病。”
姜氏道:“这话我也劝了,但你舅舅执意让林致远诊治,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有什么法子?”
林沁月咬唇,眸光深沉:“林致远狡猾无比,上次就是他坏了母亲的事,不然老夫人早就不在了。这次他一定也不会让我们好过。舅母得想法子将林致远从朱家赶出来。朱家如今需要外祖父,外祖父绝不能出事。”
姜氏听了林沁月的话,再坐不住:“月儿说的对,我这就回去找你舅舅。方才林致远已经开了药,现下只怕已经喝下了。”
姜氏回到相国府,朱相国已经喝了第一遍药。
姜氏见丈夫一脸期盼地守在床前,方才想好的说辞如今也不知怎么开口。
她想告诉朱士仪妹妹得了癔症的事,但又怕他担心,只能将一肚子话都憋着。
朱士仪回头见见她面色难看,不禁皱眉:“爹还没死呢,你哭丧着脸干么?”
姜氏一噎,呐呐地不敢做声。
这时,躺在床上的朱相国突然睁大了浑浊的眼睛。
朱士仪见状愣了片刻,心中狂喜,立刻扑上前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打算以后不再见我
“父亲,您终于醒了。”朱士仪握住朱相国干瘦的手,神色十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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