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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娇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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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儿走到门口唤了几声,竟无人应答。
“林小姐,陆太医。”她又大声地叫林沁宛和轮值的太医,没想外面一人也无。
林致远看着她扬起唇角,神情颇为得意:“人都被我打发走了,一个时辰后才会回来。”
“等她们回来饭菜都冷了,你若是不啃喂我,我妹妹就要受太后的责罚了。”
白晓儿沉着小脸,最终却是搬了凳子,在床边坐下。
她两只白嫩如莲的小手端起碗,先舀了一勺当归鸽子汤送到他嘴边。
林致远乖乖张嘴喝了,末了道:“还是我的女人手巧,那些御厨做的饭菜比你一半也不如。”
白晓儿小脸瞬间红了:“谁是你的女人,再乱说我就走了。”
林致远见她窘迫非常,知道她害羞,便没再逗她,安安静静地由她喂了一碗鸽子汤,又吃了一小碗米饭和不少菜肴才停下。
白晓儿心道:今天林沁宛说他吃不下东西,才央了我给他做饭,如今看来哪是胃口不好,分明就是想找个理由让我过来。
念及此,白晓儿半是甜蜜半是惆怅,手端着空碗,呆呆地看着前方,失神的模样被他尽收眼底。
“晓儿。”
她起身,一言不发开始收拾碗筷,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她秀美的侧颜和白嫩修长的脖颈,像暖玉精心雕成,透着柔光。
白晓儿收拾完,将食盒提在手里,垂眸看着他:“我先走了,你好好休——”
话未说完,她募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少年的手臂紧紧环住她柔软的腰肢,鼻端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白晓儿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当她察觉到不对,用力挣扎起来,少年却自然是死也不肯放的。
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我不会放开。晓儿,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
“林致远!”
她气急,他突然将下巴枕在她细嫩的颈窝处:“我以后不叫你晓儿了,汪如笙也叫你晓儿,我以后叫你晓晓。这世上,只有我一人能这么叫。”
白晓儿啼笑皆非,又顾念他有伤在身,于是不敢过多挣扎。
没想到这便称了他的意。
林致远有恃无恐地抱了她一会儿,眸光渐渐往下移。
今日天热,她穿着轻薄的雪青色乔其纱半臂,花颜雪肤,动人心魄。他勾起一抹坏笑,左手偷偷伸进她的衣襟,突然按在她柔腻平滑的小腹上。
白晓儿不由惊呆,尚未做出任何反应,他的吻已经落下。
“唔……林致远……”
许是他的唇舌太过炙热,她娇喘着说出这几个字,余下的话被他尽数吞没。
最后她鬼使神差地揽住他的脖子,闭上眼,与他共同沉沦。
语言能骗人,身体却只能遵从内心。
一阵阵的心悸令她手足酸软,连灵魂都在战栗。
只是一个吻,她便快要融化了。
原来她真的很爱他,爱到可以丧失理智。
明知这样不对,却管不住自己的心。
最后林致远见怀中少女快要窒息,才堪堪放过她。
他看着她媚丽的小脸,手指绕上她清香柔软的发丝,心里当真是爱极了。
他之前怎会鬼迷心窍,这样轻易地放弃了她?
“我的晓晓真好看,那些女人只配给你提鞋。”
白晓儿心中欢喜,却佯怒:“再动手动脚,我以后不来了。”
林致远笑了:“这么说你明天也来——”
“我……”她倏然起身,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看着他,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
他眸子里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原来你每天都在想我,我竟不知晓晓待我这样热情?”
白晓儿突然安静下来,瞪了他一眼,没有留下一句话便走了。
但林致远知道,她明天还会过来。
白晓儿走了片刻,林沁宛带着心腹丫鬟进来。
林致远此刻看起来神采奕奕,苍白的脸颊也有了生气。
若不是她亲眼所见,绝对无法将几日前那个奄奄一息的病人和他联系在一起。
林沁宛抿着嘴儿笑:“大哥不能忘了我的功劳,白小姐可是我请来的。”
林致远笑道:“你放心,张侍郎家的四公子和你很是相配,我会让太后指婚。”
原来大哥都知道了。
林沁宛又羞又急,林致远突然道:“沁宛,你去叫陆太医来。”
林沁宛愣住:“大哥……”
林致远云淡风轻:“我的伤口裂开了。”
“啊……”
林沁宛惊呼。
早上太医还说伤口长得很好,怎么一转眼功夫就……
她回想起白晓儿临去时满脸红晕,突然明白了什么,涨红了脸道:“我……我这就去请陆太医。”
陆太医得知林致远伤处开裂,掀开他的衣襟,雪白的绷带果然已经渗出鲜血。
他心中一万个疑问,却在触及到林致远冰冷的眼神时吞了回去。
“小侯爷,需要敷麻药吗?”陆太医盯着那道皮肉翻卷的伤口,小心地问。
林致远道:“不必。”
陆太医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公子哥。
“可能会有些疼。”
“无妨,陆太医只管动手。”
陆太医擦了把汗,开始缝合伤口,他的动作很快,羊肠细线穿透皮肉孳孳作响,林致远眉头也不曾皱一下,陆太医看在眼里,暗自心惊。
这林小侯爷小小年纪,倒比军中那些将士更能忍。长公主有个这样的儿子,也不知是福是祸。
陆太医处理好伤口,林致远换上干净衣裳,叮嘱道:“此事不宜声张,陆太医和我知道便是。”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给过他机会
陆太医自然是应允的。
这件事传到太后和皇上那儿,自己也逃不了干系。
林致远与他说道:“我有件事要麻烦陆太医。”
陆太医躬身道:“小侯爷尽管吩咐。”
林致远道:“如果太后问起我的伤势,请陆太医尽量往轻了说去。九月科举在即,若因我一人之故耽误了国运,我的罪过便大了。”
陆太医有些犹豫:“山路颠簸,小侯爷重伤未愈,恐怕受不住啊。”
林致远笑了:“陆太医多虑了,我自己就是大夫,自不会拿性命当儿戏。”
陆太医这才答应。
果然,回到住处,太后娘娘找人来请。
他去到太后宫中,太后和皇帝母子两个都在。
皇帝问了陆太医林致远的情况,太医按林致远的吩咐回答,皇帝和太后商议一番,便将时间定在三日后。
三日后车队启程,汪如笙怕白晓儿没有照应,打算和白晓儿同乘一辆马车。
太后娘娘却叫了白晓儿在身前,让她陪着。
白晓儿知道太后的意思,怕是林致远又与太后说了什么,太后才会将她和汪如笙分开。
汪如笙不明就里,好容易的独处机会突然飞了,他心里很是郁闷。
白晓儿却是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她去了太后的马车,太后对她很是照顾,不仅让佳卉跟着,还另给她拨了一个小宫女伺候。
白晓儿安分随时,待人接物不卑不亢,太后对她的喜爱不由更深了几分。
“晓儿是清风镇的人吗?”吃饭的时候太后突然问她。
白晓儿很是奇怪,这些事情太后只怕早就令人查过了,为何又来问她。
“是,我是清风镇落叶村长大的,祖上几代都是那里的人。”
太后示意芳若姑姑给她夹了一筷子炖羊肚,慢慢道:“清风镇地处中部,晓儿骨架纤细,生得又灵秀,倒更像江南女子。”
白晓儿尚未开口,芳若姑姑便笑了:“太后不说奴婢没注意,这么一瞧还真是这样。白尚膳和先皇时的段淑妃倒有几分相似。段淑妃是典型的江南美女,那边的女子都是这样,水灵灵的招人疼呢。”
太后也笑了,与芳若姑姑道:“水灵是水灵,就是太瘦了些。你去给何御厨说,今儿起每日都往这里送一盏燕窝给晓儿补补,记住要顶好的血燕,加了冰糖用银铫子炖。”
想了想,太后又补充:“皇后那边你也说一声,就说我留晓儿在我这里时候,奶油糕点便不必做了,想吃等回京到一品居去买。”
“哎。”
芳若姑姑立刻应了,又帮白晓儿夹了一筷子当归麻油鸡,如此几次,碗里很快堆满了菜。
白晓儿尽管素来不爱荤腥,可到底不敢拂了太后的美意,只得慢慢地吃了。
太后笑眯眯地看着她,见她吃相斯文,一点也不像穷家小户里出来的,也暗自点头。
一顿饭吃完,白晓儿向太后告罪,掀了帘子出去消食,佳卉则去后面的马车中给她拿衣裳。
白晓儿见树下有只干净的石凳,且四周无人,便过去坐了。
外面太阳正毒,她躲在荫下歇凉。
一阵风吹来,甜甜的花香温暖极了,白晓儿背靠着树干,很快便困了。
没多久,林致远轻轻走来。
沉睡的少女靠在粗粝的树干上,越发显得身姿纤柔。
许是睡熟的缘故,她的表情很安静。几缕乌黑的额发搭在雪白小巧的耳畔,时不时随风轻晃,更添了几许媚色。
看了一会儿,林致远禁不住心驰神摇。他上前蹲下,展臂环上少女纤细的腰肢,将下巴埋在她的发丝里,轻笑着开口:“晓晓身上好香。”
睡梦中的白晓儿悚然惊醒,伸手去推他,林致远松开一条手臂,握住她柔软的小手。
“晓晓的手比以前粗糙了,往后再不许给别人做饭。”他神色有些心疼。
白晓儿抽回手瞪着他:“还敢说,这几日不都是大少爷你缠着我给你做饭。往后你休想。”
林致远嘴角扬起:“晓晓说的不对,我不是外人,方才说的自然不作数。”
无赖!
白晓儿心里骂了句。
不过她此刻无心和他打嘴仗,便问他:“陆太医怎么放你出来,你的伤好了?”
林致远道:“太医说出来走走更益于恢复,别忘了我也是大夫。”
白晓儿点头,却没有说话。
这段时日,他们之间总是这样。
她不敢在他面前多呆,亦不敢多说。
她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他,怕一开口,他就会逼迫自己做出选择。
他就像颗毒药,勾勾手指,她就心甘情愿地过来任他差遣。
可她不能这样。
不说其他,就凭汪如笙待她的一颗心,她便不能狼心狗肺地背弃那个深爱她的少年。
林致远知道白晓儿的想法,他没有强硬地逼她做出选择,他只是耐心地等,等她的情感渐渐战胜理智,他就能赢。
他在他她身边坐下,取出一只精巧的九连环递给她。
白晓儿接过,蹙起秀眉:“我不会玩这个。”
“很简单,我教你。”
不远处的那辆马车车帘掀开,芳若姑姑看见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叹了口气,又放下帘子。
太后问道:“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芳若姑姑道:“看着感情好着呢,还有点小别扭。”
太后点头:“这是难免的,汪如笙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又对她一往情深。若换了我,怕也狠不下心来。”
芳若姑姑见太后现在这样喜欢白晓儿,着实有些不解:“娘娘奴婢有一事不明,白侍膳原和汪公子订了亲,如今又和小侯爷……娘娘难道不觉得白侍膳德行有愧?”
这个世道,女子名节最为重要。
白晓儿这样的,往难听了说就是淫贱不守妇道,太后这样尊贵的人,怎能认这样一个不贞的女子做自己的外孙媳。
太后脸瞬间沉下:“芳若,晓儿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莫说她只是与人订了亲,就算嫁为人妇,只要阿远真心喜欢,她待阿远也是真心,我做外祖母的便不会阻拦。”
她清楚地记得阿远在她跟前跪着祈求,那样聪明坚强的孩子,居然哭得像三岁的小儿一般不能自已。
当时她便想,不管如何,她也要了了外孙这个心愿。
因为她也曾年轻过,也尝过求而不得的苦楚,即便如今贵为太后,午夜梦回,忆起往事也难免怅然。
芳若不敢再问,只将太后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待一个时辰过去,白晓儿终于在林致远这个师父的指导下,解开了九连环,林致远笑着夸她:“不错,比我想象中聪明。”
白晓儿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林致远没有阻拦,目送她上了太后留给她的那辆马车,才回自己的马车。
佳卉见白晓儿回来,舒了口气:“小姐你终于回了,我替你盯梢脖子都要断了。”
白晓儿脸顿时红了,啐道:“谁要你替我盯梢,我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
佳卉看着她面上不自觉流露出的娇羞,不免有些担心:“小姐,再这样下去怕是瞒不住了。汪公子一见我就问你的事,他那样聪明,我都不知怎样回答,生怕被他猜到了。”
白晓儿有些心虚:“你方才又碰见他了?”
佳卉点头:“汪公子的马车就在我们先前那辆车的后面,我一回他就逮住了我。他问我小姐被太后叫屈做什么,我就说太后对养生感兴趣,询问小姐药膳怎么做好吃,如此才蒙混过去。”
听了佳卉的话,白晓儿面色沉凝:“汪如笙那般聪明,说不定早猜到她和林致远的事。他没戳破她,是在给她机会。
她知道自己每天和林致远见面,当真对不起汪如笙。可她真心爱林致远,哪怕千夫所指背一世骂名,哪怕这辈子刀山火海不得善终,她也不能放弃他啊。”
白晓儿心乱如麻,双手按着太阳穴,不知如何是好。
佳卉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大骇:“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白晓儿苦笑:“我没事,这或许是我的报应。”
“小姐……”
佳卉面色发苦,也不知如何劝解。
在她心里,小姐离不开林公子,可汪公子又何尝不可怜。说白了,都是造化弄人。
马车在山道上行驶,汪如笙坐在车中,闭上眼抱起酒坛连灌几口,灼热烈酒入喉,辛辣之意呛得他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七皇子听完下属来报,气得将扳指捏得粉碎。
“不成器的东西,一个女人而已,何至如此?”
殷小姐柔声劝道:“殿下莫动气,汪公子待人赤诚,比旁人痴情也是有的。”
七皇子眸中闪过狠戾:“我给过林致远机会,是他自己不珍惜。既然他敢招惹阿笙,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殷小姐忙道:“殿下,林小侯爷刚救了陛下,陛下待他很是关怀,这个关头您切不可冲动,三皇子那边都瞧着呢。”
七皇子冷笑:“他算个什么东西,就算救了父皇,也是逆臣之后。你放心,这次我会做的干干净净,不会让父皇怀疑我。”
☆、第一百五十六章 和你天生反骨的母亲一样
车队一连行了三日,前方便是京城的卫城卫津。
因赶路劳顿,皇帝做主在卫津休憩一天再行路。因出了刺客一事,太后心有余悸,便提议住在县衙,其他人也都同意。
等到达卫津城门,得了信的卫津知县方谏安领着卫津大小官吏翘首以盼,将皇帝一行迎进门。
皇帝锦靴一踏,低头瞧见地上铺了细沙,眉一皱,七皇子便对须发皆白的老知县道:“你们不必这多虚礼,父皇明日便离开,找个干净的屋子让我们住下即可。”
那方知县唯唯诺诺应了,按七皇子的要求引众人来到后院。
太后见后院植了不少新树,满挂丝带,也忍不住道:“过奢了。”
芳若姑姑笑了笑,扶太后进屋。
太后年纪大了,劳顿之下身子酸乏,便先行歇息,白晓儿被她打发了出去。
白晓儿走到院子里,众人都在屋内休息,外面很是安静,却有一人在等她。是汪如笙
“阿笙。”
她走到近前,几日不见汪如笙竟憔悴了许多,颧骨突起,眼眶凹陷,脸色显得十分苍白,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
白晓儿心中一酸,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汪如笙静静看她一会儿,低声开口:“晓儿,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么?”
白晓儿低着头,嗫嚅道:“阿笙……我……”
汪如笙定定地看着她:“既然你不说,我便替你说。”
“阿笙!”
“林致远回头了,他想娶你,连太后都默许了你们的事。你要抛弃我,于是开始借机疏远我,不肯见我。晓儿,我说的是也不是?”
白晓儿心中大恸:“阿笙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借机疏远你,是太后娘娘拘着我在身边……”
汪如笙道:“她为何拘着你?还不是因为林致远。”
白晓儿咬着唇,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事已至此,她无从反驳。
他怪她也好怨她也罢。都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汪如笙见白晓儿明明柔弱,眸光却坚定异常,心像被掏空了一块,说不出的难受。
“晓儿……”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颤声道:“你……你能不能……”
白晓儿摇头,泪珠儿瞬间落下:“对不起阿笙,我做不到。他已经在我的心里,我没有办法将他赶走。如果我们之间不曾有那些误会,可能我会先一步爱上你……但是没有如果,虽然你很好很好,但我现在只想要他。阿笙对不起,你即便是恨我,我也认了。”
汪如笙眼中最后一点光亮也没有了。
白晓儿真心心疼眼前的少年,心疼得自己的心都跟着一起疼。
但心疼不等同于爱,他要的,自己终究给不了。
白晓儿不敢再看他,一眼都不敢,转身跑回自己屋里。
正在收拾床铺的佳卉抬头,看见白晓儿模样,唬了一跳:“小姐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白晓儿摇头:“没人欺负我,是阿笙,刚才阿笙来找我了。”
佳卉瞪大了眼睛:“小姐难道都和汪公子说了?小姐不是说等回京了再找机会告诉他吗?”
白晓儿苦笑,喃喃道:“佳卉,不是我告诉他的,他那么聪明,一早就知道了,偏我自欺欺人。”
佳卉悚然:“汪公子知道了,那他怎么样,有没有很生气?有没有……有没有骂小姐?”
白晓儿道:“自然是生气的,不过至始至终他没有说我一句重话。他如果骂我,或者打我,我或许会好受些。他这样……我反而更加难受。”
佳卉劝到:“小姐不要自责,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纸哪里包的住火?长痛不如短痛,就是……就是汪公子太可怜了些。”
白晓儿也知晓自己做得过分,当下什么也没说。
佳卉出去打了热水,拧了湿毛巾给白晓儿擦脸,白晓儿接过,幽幽地问:“佳卉,阿笙还在外面吗?”
佳卉道:“走了。院子里没人。”
白晓儿径自躺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我休息会儿,有事记得叫我。”
佳卉给她掖好被角,心疼地道:“小姐放心,佳卉记得叫您的。”
或是这阵子思虑太过,白晓儿这一睡便到了夜里,她被佳卉匆匆摇醒时,院子里灯火通明,兵刃相交之声刺耳至极。
“发生了何事?”白晓儿问佳卉。
佳卉吓得小脸雪白,像受惊的鸟儿:“小姐,外面有刺客。”
白晓儿大惊失色,佳卉攥着白晓儿的衣袖:“小姐,文九怎么还不来。外面已经死了几个人了,我好怕——”
话未说完,外间募地传来惨叫,一个丫鬟被剑削了脑袋,鲜血激射而出,喷在窗纱上,像下了场红雨。
佳卉吓得尖叫,白晓儿压下心中恐惧,安慰道:“佳卉别怕,文九没来,我们自己想办法。”
她匆匆下床,和佳卉一起将衣柜箱子等重物移到门口,这样一来,那些贼人不容易破门而入。
她又取出汪如笙送的那只臂弩,催促佳卉:“还愣着做什么,你也快戴上。”
佳卉点头,立刻照做。
灯吹熄了,外面不断传来惨叫,夹杂些听不懂的番邦男子的吼声。
白晓儿心中一凛。这些刺客不是夏人,应当和上次那伙人一样,都是辽国来的。
突然,衣柜和桌子摇晃起来,那些刺客在外面撞门。
佳卉想上去顶着桌子,被白晓儿低声呵止:“快回来,我们躲到床下去。”
刚钻进床底,衣柜轰然倒了。
那些刺客破门而入,见屋内没人,顿时不满地叫嚷起来。
白晓儿和佳卉屏住呼吸,愣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一个刺客走过来,白晓儿的看到一双男人的靴子。那人掀开被子,用蹩脚的中原话说道:“还是热的,人……没走远,说不定就在这里。”
刺客们欢呼起来,开始翻箱倒柜。
佳卉咬牙,紧紧攥着白晓儿的衣袖,突然一只长满黑毛的大手伸了进来,朝她的胳膊抓去,电光火石间,白晓儿将臂弩对准那只手,按下机括。
箭是毒箭,见血封喉。
那人立刻死了,白晓儿她们却暴露了。
她们被粗暴地拖出来,有人狠狠扇她们耳光。
她们疼得眼冒金星,那些人便围了过来,淫笑着扯她们的衣裳。
正当绝望之际,林致远带着文九来了。
林致远上前抱起白晓儿,声音中含着浓浓的戾气:“文九。”
文九持剑上前,几个刺客顿时身首异处,血流了满地。
他收回剑,佳卉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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