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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人臣-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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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午饭点儿了我让珠儿来叫您,您先别出来了。”
魏池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
“小气,小气!”
屋檐下的那只似乎今天挺高兴的。
魏池把鸟笼子上的棉罩卷了起来,看到上串下跳的这位,才想起来,这厮这是饿了,找了一番突然发现装鸟食的罐子找不着了!
“小气!小气!!”这边厢可不知道缘由,只是情绪激动的蹦达着。
魏池找了许久,这才想起来,可能昨天忘在门外了!虽然好象是空了,不过也许还有一两点渣渣呢?这可好了,连饭碗都找不着了。
魏池赶紧跑出院子,打开侧门,正准备沿着墙角开始找,却看到那个小瓷罐子端端正正的放在自家的门槛上……打开盖子一看,里面装的满满的……
那位……夫人?
魏池抬头看到了对面紧闭的院门,门上的白灯笼不见了,已经换回了喜庆的红色。高高的院墙后面依旧是那棵被细心保护起来的榕树,散发着冷漠的绿色。
魏池开始认真的咬自己的手指,直到把自己咬疼了。
“哎哟……”魏池自己对自己说:“……突然开始想家了……呢。”
魏池拍了拍自己的脸,又在雪地上跺了跺脚,然后找出了院子里的那根笤帚开始扫雪,忙活了大概半个时辰,等魏大人关上自家的院门的时候,巷子里多出了个很丑的雪人,歪着脑袋,找不着脖子,斜插着个树枝,脸上是红果子点缀的斗鸡眼,充做牙齿的石头大小不一,像是老头子或是老太太在笑。
天空放晴了,遥远的春意似乎是要近了,大家打开窗户看到高高的天空,颜色湛蓝,都夸——这是一个好年呢。
从初一开始走门户,魏池先去拜访了刘敏。
来拜访刘敏的客人很多,魏池坐在一群高官中间有些后悔,幸好遇到了前来拜年的耿炳文夫妇,这才面前没那么突兀了。刘敏按照长辈对晚辈的礼仪见了耿炳文和魏池,甚至还给了魏池一份压岁钱。临走的时候,刘敏偷偷对魏池笑道:“怎么?在礼部呆久了都笨掉了?要不是炳文也在,明天就有人传你上了我的船了呢。”
魏池讪笑:“下官只想到您是我认识的最长的长辈……最近确实很不激灵……”
“年轻人,别想太多,”刘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这样挺好的,年轻人就该这样,压岁钱可别嫌少。”
刘敏因为官位特别,所以一直在朝中地位特殊,他平常话不多,长相也很一般。比起长得高大,走路带风的吏部尚书荀秉超来说太不起眼。魏池要不是因为耿家的关系,就会和大多数朝廷里的年轻人一样完全忽略了这个小老头的存在。但是真的和他接触之后,魏池才发现平日里找他喝茶的都是朝中的大员,而他和荀秉超两人办事极其合拍,一静一动,简直就是绝佳搭档!
王允义和耿祝邱,荀秉超和刘敏,这是谁做好的安排呢?魏池有时候会好奇的想。
因为恰巧遇上了耿家夫妇,魏池也就顺路去拜访他家了。因为还是初一,没能遇上韵眉两口子。耿父看到魏池来了,很高兴,借着喜气问了问魏池有没有瞧上哪家的女儿,他好让夫人去说媒。魏池好不尴尬,赶紧连连摆手。
“今天是魏哥儿的生日吧?虚岁也二十一了,该放在心上了。”耿父责备炳文:“你们俩也不帮着张罗,难不曾要他自己去说?”
初三韵眉回娘家的时候,林瑁听到了这句话,捧腹大笑。
韵眉没有搭理他,挺认真的对他哥哥说:“哥哥知道林雨簪么?妹妹觉得挺合适的,她长得又好,人又文雅,还是亲戚……”
韵眉还没说完,林瑁就赶紧阻止:“不合适,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耿韵眉发威:“小魏哥哥第一次见着她的时候眼睛都看直了,刷刷的放着光!”
咳!耿炳文威严的咳了咳。
胡闹惯了的小两口,这才捂上了嘴。
等耿炳文走了,林瑁这才又凑过来:“你小魏哥哥只有看见吃的才刷刷的放光呢!这事情你可得听我的劝,林雨簪这个人你不了解的,别跟着搅合,一边误了你小魏哥哥的大事,一边误了别人攀高枝,你还当自己立了头功呢。”
“偏见!”耿韵眉狠狠踩了他一脚:“你老是看不惯别人雨簪,她就怎么招惹了你了呢!”
林雨簪这会儿还在宫里为新年的宴会操劳,面对这样一位美貌的女官,所有的妃嫔都暗自嗟叹。胡贵妃甚至专门命人换人,替掉了她在御前伺候的机会。林雨簪并不在意这个飞扬跋扈的女人,既然能空闲出来,那不妨去好好歇着。
宴会的宫殿旁边有个湖,虽然已经结冰了又很冷,但是乐在清静。林雨簪找了最厚的披风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后,才慢悠悠的走到湖边。
进宫这样久了,林雨簪早已熟悉了宫廷中的一草一木。这个湖并不大,只是借个景,绕着走几步就是桥,过了桥就绕回来了,也就半个时辰不到,恰巧能赶上和黄公公问安。
“你是?”
林雨簪才走下桥,就看到有人在桥边的暖亭中站着,那人提着暖壶傻呼呼的问。
“这位大人是要暖酒么?”林雨簪大大方方的走过去,接过那人手中的暖壶,熟练的将热水倒入瓷壶的小口中:“大人要暖黄酒?”
李潘看她的举止,知道是位女官,但他从来未见过这样貌美的女子,就仿佛是从天边飘来的一样。
“告辞。”
等李潘回转过来,那人已经不见踪影了,若不是面前冒着热气的酒壶,他真要怀疑刚才所见到底是真是假。原来世间还有这样美貌的女子啊……她是谁,是哪家的女儿呢?
初六之后,李潘才打听到这样的一个人,知道她不是皇上的嫔妃后,心中不免欢喜,但也仅仅是欢喜,尚且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做起。
伴着年味渐渐淡去,皇家例行的行猎又开始了,这一次自然没有魏池的名字,又是正月十二,新贵们跟着皇室离开了京城。魏池好不容易等到过了街禁才赶到城外,准备去踏雪。
益清和魏池到连珠山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满山的雪有些耀眼。
因为城中的贵族走了大半,所以山上多是些看梅花的百姓。两人爬到半山腰,寄存了马匹,将就着街边的酒铺喝了几口暖酒,就上熟识的店里去吃午饭。
那一年也是在这里吃的饭,魏池夹起一块酱肉的时候突然有些怀念。怀念那时候淅淅沥沥的雨和菖蒲的草环。
“大人,怎么想这个时候来山上?又冷又无趣。”
“无趣你还跟来?”魏池嘲笑益清:“这山上也还算有些梅花,我们选点好的买回去。”
“集市上那样多卖的,大人您还这样折腾。”
“集市上的哪有那样好?你在家里窝了这样久了,不出来溜达溜达?小心过年肉吃多了积食。”
益清怕冷,把自己紧紧的裹在大麾里,在酒店里磨蹭了好久才出门。
两人顺着山道再往上走,就走到了曾经买花的那个小岔口。魏池突然心血来潮,吆喝着益清往山路上走。益清哪里比得过魏池?被马颠得摇摇晃晃,几次险些掉下来。魏池笑得直不起腰,气得益清无可奈何。
不用走几步,就到了那个院子门口,魏池心想,不知那个可爱小姑娘和她的小羊还在不在呢。
“这位公子,您别看啦,他家都搬走了!”隔壁院子的老头儿听见动静走了出来。
“怎么会?前年我还在这里买了花儿呢。”
“公子别笑话,他家老头子年纪也大了,还能撑几年?早回城里享受天年去了,也是公子这会儿来,要是年后来,这买这园子的酒家就来收地了。您也别往前走了,前面就没路了。”
魏池忍不住有些沮丧。
“咱们回去吧?”益清好不容易赶上来。
“还早呢,咱们再往前走走。”
益清拗不过他,只能忍着屁股上的疼,跟他往里走。走了不远果然就没有路了。
“大人,别过去了,后面没路了。要去后山咱们从大路上过去。”
“大路上过去有啥意思,来吧来吧,说不定这边的梅花不要钱就能有呐。”
是要采不要钱的梅花?益清差点从马上跌下来:“大人!大人!”不可以这样恶劣啊!!!
恶劣的魏池已经兴高采烈的往里走了。
因为在漠南经历了那么多真刀真枪,这小小的连珠山确实难不倒魏池,益清一开始还在抱怨,但幸好有魏池一路上帮他,勉强还算找到了点爬山路的乐趣。
“漠南那边也是这样?”
“当然不是,”魏池笑道:“要是那边的路也那样容易,那不知我会有多高兴呢。”
“……不会吧…………”
在没有路的山间穿行的时候,魏池突然想起了徐樾,这个老头和王允义一起告老了,是他教会了自己怎么认方向,怎么找路,怎么舒服的睡在野外。魏池突然很感谢这个老人家,越在朝廷呆得久,才越能感觉到他的可贵。
“闻到了?有梅花香了!”
魏池抬起头,在空气中四处嗅着。
“大人,你的样子很象一条狗……哎哟!”
魏池狠狠的拉了拉头上的树枝,上面的雪准确的砸了益清一头。
“大人!!!”
“快走啦,要不扔你在山上喂狼!”
魏池的影子在树林间一闪就消失了,益清当真紧张起来了,也顾不得打理自己,赶紧跟了过去。
等两人一边笑,一边闹的走了一个多时辰,天色渐渐昏黄了下来。
“大人,让小的歇歇把,腰都要跑断了!”益清累得气喘吁吁。
“你看!”
在林地的尽头,有一点两点粉红的影子,仔细一闻,似乎真的有清香飘了过来。
“啊!是梅花!”益清觉得刚才的疲惫似乎都一扫而清了:“大人!那是梅花!”
好大的一片梅花……
弥漫得半个山坡都是,浩浩荡荡,就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来绽开一样。
“哈哈!”魏池得意得笑起来——这也算是去了漠南后学以致用了吧!
不出魏池所料,这里的梅花是没人看管的,因为长在坡后面,也没人愿意花那样大的心思剪来卖,连地上的积雪都是新鲜的。二人牵着马,走进梅花林里,一边选一边剪。
两人完全没有文人雅士的矜持,就像是冲进菜园的两头饥饿的猪,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情绪激动的哼哼哼的叫唤。
“大人!您要是被生成个女儿就好了!”益清有感而发:“那就太漂亮了!”
“恶……”魏池在雪团里面夹了个石头,然后狠狠的扔过去:“你这个娘娘腔,竟然跑来说我。”
益清被命中了,倒在‘雪泊’里:“大人……小的说的是肺腑之言……啊……啊……”
等走到梅林边缘的时候,两人剪的梅花已经没有多少完好的了。魏池安慰在雪仗中彻底惨败的益清:“咱们没花钱,将就了……”
益清还在抖脖子里的雪,一脸苦相:“大人,以后我再也不和你玩这个了,咱们别管梅花了,快回吧,冷都冷死了。”
两人重新上了马,正准备要走,魏池突然又停下了。
“怎么了?”益清顺着魏池的目光望过去:“诶!”
魏池拉上缰绳,往坡上的山路跑去,坡很陡峭,但是是近路,魏池猛地一夹马肚子,终于跳上了山路:“戚夫人,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第一百四十三章
143【建康九年】
“魏池……魏大人?”
戚媛的样子有些狼狈;魏池跳下马来:“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戚媛松了一口气:“幸好遇到了您!不好了!我和梅月上山来看花;到山顶后;那丫头说看到那边有好的花,就去采,我也没有想那样多;就让她去了,哪知道这都过了快一个时辰了,还不见她回来。我又没有带别的人;这才过来找。”
“您一个人走过来的?”魏池看了看后面崎岖的山路:“您快上马;我带您去安全的地方。”
“别……”
“我去找梅月;”魏池看她不答应赶紧说:“您这样也找不到;还是我去找;天不早了,一会儿黑了更难找,您快上马。”
益清也跟上来了,魏池把戚媛扶上马,重新往山顶上爬。走了不远果然在个岔道口看到了个小小的柴屋,应该是山民秋天守山用的。现在没有人,里面只有石头磊出来的一个灶台,还好,地上是干的。魏池退了推门:“这个屋子还算结实,这是我的书办益清。益清,你先伺候戚夫人在此等着,我去找梅月。”
“……您?”
您看起来也是个孩子呢!戚媛看到天色渐晚,很不放心。
“夫人您放心让魏大人去吧,他打过仗,很厉害的。”现在益清已经很相信魏池钻山林子的本事了:“夫人也走不远,这会儿也来不及去找其他人了,还是让大人去找吧。”
戚媛暂时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只得同意。魏池安顿了两人后,重新上马。冬天的天色黑得早,可能也就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的,魏池望向戚媛所说的方向开始担心——因为自己和益清正是从那个方向来的,但一路上并未遇上异常啊……
想要采花?哪来这样不着边的丫鬟啊……
想到这些女人的小脚,魏池觉得不会跑得太远,于是骑着马跳出小路,开始往梅花特别茂盛的地方找。
山里的夜来得更快,山风凛冽了起来。这匹马很普通,已经被劳累了一天,这会儿走山路就很吃力了。梅花这东西有和人差不多高,魏池一边喊着梅月的名字,一边还要拿手去挡着这些树枝,天越黑,就觉得这梅花越讨厌。
“梅月!!!”等月亮浅浅的出现的时候,魏池真的着急了。现在至少也是一个时辰多了,一个小丫头能跑到哪里去呢?而且这样天寒地冻的!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了?
连珠山虽然离京城很近,也不高,但是后山还是很荒凉的,回音来回的飘荡,显得有些诡异。魏池突然听到‘扑哧’‘扑哧’的响动,魏池只好停下来,后面果然跟了一条野狗。魏池空甩了一个响鞭后,那野狗才放弃了侥幸,跑走了。
“可恶!”魏池狠狠的砍断了梅树的枝桠,往林子更深处走去。
终于,在呼啸的山风中似乎能听到一点哭音,弱弱的,时断时续。魏池一边仔细听,一边往那边摸索。
“梅月!!梅月!!!”
远处有几点绿光,这不是该有磷火的季节,魏池突然想到了一点,拉着马往有绿光的地方过去。那些绿光飘荡了几下,时隐时现,但是哭音果然渐渐的清晰了。
梅树斑驳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那些绿光似乎是在和魏池博弈,总是时远时近,时而跳跃。
哭声越来越清楚了,魏池一边暗暗庆幸,一边更加留心。
“梅月!!!梅月!!!梅月?”
“救命!来人啊!!”
在山坳里终于有了回应,是梅月!
原来这地方离山路并不远,只是雪很厚,山坡边上是一株开得很妖艳的梅花,山坡边的洞可能是被积雪覆盖了,这丫头定是去采花的时候掉了进去。
魏池拴好马,跑到坡边——还好,这洞算浅的。
“梅月,是我!”
“魏……魏大人!”梅月激动地语无伦次。
“没事了,来!拉着我的手!”
小丫头跌进来的时候崴了脚,又冻了这样久,已经没了力气,无论魏池怎么鼓励,就是用不上劲。魏池想到那些漂浮的绿点,知道再耽搁可能会真有危险,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跳下洞,把梅月连拖带拽抱了上来。
梅月这时候早忘了男女大防,紧紧的搂着魏池的脖子不放。
“别哭了!不许哭!”魏池不敢歇气,赶紧抱着梅月上了马——虽然要感谢这群野狼把自己带过来,不过再呆一会儿就要被吃了也说不定啊……可不希望这丫头招更多的来了。
梅月跌进石洞的时候,晕了过去,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尽了,又冷又怕不说,脚也不能动了。梅月不知道什么是死,但是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要死了。恐惧让她难以自制的大哭起来,然而很快就变得又累又困。梅月知道,在这样的郊外要是睡过去了,那就真的完了,于是只好强迫着自己保持清醒,就这样哭一会儿,睡一会儿,要不是魏池及时赶来,可能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寒冷的山风在梅月耳边呼啸,但是裹在魏池的大麾里,梅月觉得自己砰砰砰狂跳的心终于平稳了下来。
戚媛见魏池久久没有回来,心中十分焦急。等天渐渐黑尽的时候,连益清也坐不住了。两人都愁苦的坐在简陋的柴屋里,不知如何是好。不知过了多久,拴在门口的马儿骚动起来,益清赶紧跳起来打开门。但是门口却没有人。
“回来了?”戚媛欣喜的赶过来。
益清毕竟在本地长大,许多事情也听说过一些,看到马儿惊恐的喷着气,他感到了不详的预感。
“夫人,可能是有野兽。”益清紧紧的关上了门。
野兽?戚媛捏紧了衣摆。
这扇门其实只是几块腐朽的柴棍拼接成的,也没有门栓,益清不知所措,只得简单安排戚媛坐好后,自己紧紧的抵着门板守着。
马儿的每一次响动都让益清觉得心情胆寒,而呼啸的山风中似乎夹杂着沉闷的呼吸,那呼吸背后不知是怎样的强大的猎手。
终于,一阵清晰的马蹄声传了过来,益清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戚媛也紧紧的盯着他,两人都不敢说话。
等魏池勒马的声音千真万确的响起后,益清才感到自己松了一口气,随着大门的打开,魏池混合着寒气走了进来。
“找到了!”
戚媛如释重负,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夫人!”梅月除了哭,什么都不会了。
魏池把裹着大麾的梅月抱到屋子的最里面:“益清,刚才咱们没有喝完的酒还在么?”
“在!”益清跳起来,摸出怀里的酒壶。
“来,喝一口,你都冻僵了。”
梅月被灌了一口酒,在剧烈的咳嗽之后,脸色终于红润了起来。
“您也喝一口。”魏池把酒壶递给戚媛。
“我……不喝酒的。”
魏池笑了:“这个时候不能下山,要过一夜不容易,您一定要喝。”
戚媛接过酒壶捧在手里,有些犹豫。
魏池却已经转身去重新生火去了。
魏池把火分成了两堆,一堆靠里屋,一堆靠门口:“益清,你去把马拴紧,然后多抱些柴在门口堆着,再过一会儿就不要出去了。把火看好……戚夫人,您喝了么?”
戚媛只好打开酒壶,喝了一小口。魏池等她咽下去后,笑了:“乖,把酒壶揣好,现在我要来看看梅月的脚到底怎样了。”
戚媛被这突如其来的乖字弄得很不好意思,但又无可辩驳……不过比起这位小大人的奇怪的夸奖,她更关心梅月的脚。
“骨头是好的。”魏池隔着裤子做了简单的判断:“幸好,骨头断了我也不会接。”
梅月现在渐渐的缓了过来,见到夫人好好的,心中也终于放松了。魏池还在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昏昏的睡着了。
“别叫她。”魏池制止了戚媛解披风的动作:“就让她盖我的,我不怕冷。您和她一起睡吧,我们守夜,明天早上就好了。”
益清按照魏池的吩咐收拾好后,才发觉自己的后背早被冷汗汗湿了。他打心底里责备魏池多管闲事,让他也担心的不行。
“大人!你终有一天要把我吓死!”幸好你去漠南的那一年我吓习惯了,要不还真是受不了。
其实益清的年龄比魏池大两岁,但是这么久以来却逐渐养成了对他的依赖,益清只觉得,虽然是同样的屋子,同样的黑夜,但是因为魏池在这里,好像刚才的一切危险都不存在了。
魏池看了看屋外的月亮,估计不会超过子时,夜其实还很长呢!于是决定找益清聊天,但是被折腾了一天,有担惊受怕的益清在放松下来之后,迅速就困顿了。没说两句话就开始眼皮打架,哈欠连天,一刻钟不到就歪在柴堆边上睡着了。
“喂!喂!臭小子!”魏池咬牙切齿。
“魏大人。”
“您哪里不舒服?”魏池回头才发现,那位夫人并没有睡着。
“您过来吧,门口很冷,您又没有披风。”戚媛坐了起来。
当然不能过去,魏池知道自己必须遵守那毫无意义的‘男女大防’。
“您比我小六岁,而且也认识了这样久了。静慈也说过,要是我早两年进京,我们也许还能认作姐弟呢。现在你我虽然身份有别,但心中却已有那样一份亲情的缘分在,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世俗的事情去在意俗夫的眼光。”
魏池没有动:“还是守着门比较安全。”
“过来吧。”戚媛给梅月裹了裹衣襟:“乖。”
乖?
魏池不好意思的笑了,想了想,有些害羞的走过来。戚媛解开披风的系带子,搭了一半在魏池肩上,又把自己怀里的软手筒强塞给他。
其实魏池也觉得很冷,当戚媛温暖的手把他的手拽进暖手筒的时候,魏池突然觉得这暖手筒中的暖意,暖的有些让他动容。
屋外的雪还在噗噗的落着,山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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