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怂货-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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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先商量商量。”江昀看出宁萌眼底的纠结，向那边的肖情玉汇报。
　　不知那头说了什么，江昀将手机递到她耳边。
　　肖情玉的声音传来：“小柠檬，来嘛，我都好久没看到你了。”
　　“不然你来我们学校玩好了……”宁萌做着建设性的建议，尽管这听起来很蠢。
　　“哎呀，N大我回趟家就能去了，逛一天就能逛完，有什么意思。你们来我这儿，好玩的地方多着呢，又能吃又能玩，就当旅游了。”
　　肖情玉的大学在帝都，经济繁荣，好玩的地方确实比N市要多得多。
　　关键，宁萌没去过帝都。
　　瞥了眼江昀，宁萌开口：“不然，我下次再去找你。”
　　“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就这次就这次，你和小昀儿一起过来，也好做个伴。”
　　“……”
　　宁萌艰难应好。
　　“哈哈哈，那我等着你们。”
　　江昀撤回手，对着手机说了几声后挂断电话。
　　“松手。”宁萌眼神落在两人肌肤相贴处。
　　江昀没放，从兜里掏出那药膏，解释道：“苏子辰当着很多人的面将这药膏给我的。”
　　言下之意，她不得不接。
　　这么多人都瞧见了，她和宁萌还是陌生人的关系，找不出理由来拒绝。
　　以宁萌的口吻拒绝，才能彻底断了苏子辰的心思，以及让众人不再跟着瞎起哄。
　　鬼知道那一群人意有所指叫个不停时她心里都快怄死了。
　　就和当初宁萌和赵梵在包厢时那起哄的声音一样。
　　一个字，烦。
　　这是江昀事后的考虑。
　　可宁萌似乎并不知道她想了什么，她在生气。
　　“我不要，随便你。”丢下这几个字，宁萌挣开她的手往宿舍走。
　　江昀这回没跟上去，站在原地皱眉思考着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宁萌怎么就这么招男孩子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买了个小蛋糕里面竟然有菠萝丁！
开心开心，给你们二更二更。

　　☆、第39章

　　这个问题；　江昀想了许久都没想出答案。
　　她就觉得宁萌特别招人喜欢。
　　可她疑惑；　男生该喜欢那种爱撒娇会来事的女生才是；　干嘛喜欢宁萌这种不爱作又不爱闹的。
　　百思不得其解；　江昀给她老爸打了个电话。
　　她没熟悉的男性朋友，相比而言；　这问题问她爸爸更靠谱一些。
　　最起码，他年轻过。
　　电话一通；　江昀也没废话；　直截了当开口：“爸；　你年轻时候喜欢哪种女孩子？”
　　江志成一听这话慌了，暗想难道这是高琴派江昀做卧底调查他来了？
　　他下意识答：“当然是你妈那样的。”
　　“说实话。”
　　江昀也不是不信；　毕竟他俩感情还挺好的。
　　只是这审美总是会变；　年轻时候喜欢，老了可不一定喜欢。总不能几十年如一日都喜欢同一种类型，口味总要换换的。
　　“这就是实话。”江志成答得相当笃定。
　　“那种爱撒娇的呢。”
　　“咳。”江校长清了清嗓子道：“别看你妈在外面那副模样；　其实她也爱冲我撒娇，在喜欢的人面前不一样嘛。”
　　江昀回想起高校长冲他撒娇的场景；　艰难点头。
　　“宁萌这种类型；　你年轻时候会喜欢吗？”
　　江校长思索了一阵；　语重心长道：“昀昀，该不是萌萌那孩子在学校很多人追，你嫉妒了吧？”
　　江昀没来得及反驳他又开了口：“昀昀，这可不行啊，虽说你俩关系不好；　可这也不是值得嫉妒的事，缘分该来总会来……”
　　“爸，你抽烟那事不想让妈知道吧？”
　　江校长顿时没声。
　　“我就想问问你，不说就算了。”
　　“萌萌那孩子又乖巧又懂事，谁看了不喜欢。关键人长得还漂亮，很多人追不是很正常，那些小年轻可不就喜欢这种乖巧可人的。”
　　奇怪，她也喜欢这种乖巧可人的。
　　“嗯。”
　　“其实，我和你妈担心过你。”
　　“担心我什么？”
　　“你谈恋爱啊。你打小石头去世就不怎么爱说话了，啥话都憋在心里，看着跟块石头似得，又不会撒娇还不会服软，我和你妈担心你气走你男朋友。”
　　“……”瞎操心。
　　“行了，谈恋爱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反正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和你妈都同意。”
　　江昀眼睛亮了亮，“你说真的？”
　　“当然。”
　　“放心，你们肯定喜欢。”
　　江昀挂了电话。
　　夜晚躺在床上，她想起江志成那话，有些睡不着。
　　原来，一直都是她理解错了。
　　她以为宁萌喜欢她是喜欢她以前那个样子，所以她尽量维持住那形象，克制心底的某些想法。
　　如江志成所说的石头模样，怎么会让宁萌觉得她喜欢她。
　　哪怕她一直在表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一点儿实际行动都没有，算哪门子的喜欢。
　　或许撕开这层伪装，更容易得到宁萌的心。
　　正如室友夜谈时聊到的那样：哪有人喜欢禁欲的人，不过是喜欢你爱上她后为之纵欲的模样而已。
　　****　
　　三十号的中午，两人在N市机场会合。
　　明明宿舍就在隔壁，可两人前后愣是差了足足半小时出门。一个乘公交一个乘出租车，分道赶往N市机场。
　　如战争时期的间谍碰头，两人装作素不相识坐在相邻的位置上。
　　坐下前，江昀还尤其礼貌问了句：“同学，请问你这儿有人吗？”
　　从出门时间到交通工具的选择都是宁萌要求的，她本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发挥着戏精的潜质。
　　宁萌兀自答了句：“没有。”
　　她介绍会上说不认识，江昀便一直装两人是陌生人；
　　她再说不要让室友看出破绽，江昀便全力配合她在候机室也装素不相识……
　　宁萌觉得两人陷进了死循环。
　　尤其，江昀还一直以陌生人的态度和她聊天。
　　“同学，你也是去旅游的吗？”
　　“你是要去哪里玩啊？”
　　“你吃饭了吗？”
　　宁萌将手机盖在包上，掩手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江昀，我不玩了。”
　　“哦。”江昀勾唇，压制住上扬的嘴角。
　　果然，宁萌脸皮比她薄。
　　一年多时间过去，她其他方面没啥进步，脸皮倒比以前厚了不少。
　　不然也不能如此坦然装作陌生人了。
　　途中花去几个小时，下飞机时已是傍晚六点。
　　随着人流往外走，宁萌边走边低头整理背包带，江昀朝她伸出手：“要不要我帮你背？”
　　“不用，你先找肖情。”
　　宁萌试着将背包带缩短了些，跟在江昀的身后，很快与肖情玉碰头。
　　一见面，她猛地冲上来抱住宁萌，极大的冲力害得宁萌后退几步，她‘呀’了一声松开手：“小柠檬你怎么还是这么娇弱？”
　　“她脚上有伤。”江昀指了指她的脚，肖情玉忙退后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没事。”
　　碍于脚后跟的伤，宁萌特意将帆布鞋的后跟踩塌，露出后跟。
　　这倒是让肖情玉一眼就看清了。
　　她带着两人上出租，肖情玉和宁萌挤在后座，拉着她感慨：“小柠檬你还真是身娇体软……易推倒。”
　　宁萌在整理背包带，闻言愣了两下。
　　“嗯……嗯？”
　　“哈哈哈哈哈你这傻样。”肖情玉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继续絮叨：“你军训怎么就没变黑呢，你看我都黑成啥样了。”
　　“还有小昀儿也是，一点都没变，你俩偷着我用啥好防晒霜了？”
　　宁萌眨了眨眼，不知道怎么回，江昀从前座回头，“不然先回酒店放东西？”
　　“先吃饭，你们俩也没带啥行李啊，干嘛要先回酒店，折腾一路肯定早饿了。”
　　肖情玉继续拉着她瞎扯，从她的头发扯到了她的腿，宁萌懵懂应答。
　　总觉得肖情玉对她……格外的热情。
　　三人选了一家传统火锅店。
　　正要点单，宁萌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火锅店内声音嘈杂，宁萌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宁萌一走，肖情玉就凑到江昀跟前去了。
　　“小昀儿，你真喜欢小柠檬啊？”
　　“……嗯，你以后别给我动手动脚的。”
　　江昀能看出来，肖情玉一路拉扯宁萌，其实全是做给她看。
　　还什么身娇体软易推倒？不就是为了刺激她。
　　也怪她，没扛住把这事和肖情玉说了，她先是沉默再是激动，嗷嗷叫个不停。
　　本以为粉的CP永远不可能在一起，谁知突然宣布已经结婚了，就是肖情玉的感受。
　　江昀不缺女孩子喜欢她知道，所以她一直暗搓搓的给江昀配对。
　　一众女孩子看过来，还是宁萌最合适。
　　谁知道后来两人不知闹啥矛盾，话都不怎么讲了，宁萌还转班。
　　她原以为永远不可能了，谁知……
　　“行，我帮你追。”
　　“不，不用。”江昀连水都忘了倒，盯着她：“我自己来就行，你可别再刺激我了。”
　　“怎么？就拉拉小手摸摸小脸你就吃醋了？”
　　“……”江昀兀自倒水。
　　“别跟我说这么久了你连她手都没拉到？”
　　“……拉了。”
　　“亲了？”肖情玉一脸八卦。
　　“……”
　　“你还能不能行了？”
　　肖情玉嗤她，“小柠檬那种性格就该强势点，你看她又不是不喜欢你，你把她按在墙上强吻了说不定就在一起了。”
　　江昀幻想了下那画面，暗抿了一口水：“馊主意。”
　　这种事，当然得尊重宁萌的意愿。
　　“那等小柠檬被别的男孩子推到墙上吻的时候你可别来找我诉苦。”
　　“……”
　　江昀将菜单丢到她面前，“点菜吧。”
　　宁萌拿着手机进来，一脸歉意：“那个……赵梵他叫我去吃饭。”
　　“他怎么知道你来这儿了？”肖情玉不解问。
　　赵梵和她同校她知道，可宁萌要来这事，她谁也没说啊。
　　“我到了之后发了个朋友圈。”
　　以这种方式委婉给父母报平安，谁知竟忘了屏蔽赵梵。
　　“干嘛他约你吃饭你就去？”
　　“他明天也要走，我以前答应过请他吃饭……”还没吃就要走，宁萌也很内疚，说起话来都小小声。
　　肖情玉见不得宁萌为难，兀自道：“去吧。”
　　“知道怎么回酒店吗？”一直不做声的江昀问。
　　“哎呀，人家赵梵肯定会送小柠檬的嘛。”肖情玉故意逗她。
　　叫她淡定，叫她沉得住气。
　　宁萌愣了愣，单背起包，和她们两人说了再见后出门。
　　肖情玉目送着宁萌走出店门，兀自感慨了一句：“强吻的男孩子来了，而不愿意强吻的女孩子还在这儿吃火锅。”
　　****　
　　江昀送别了肖情玉，九点才到肖情玉为她俩预定的酒店。
　　刷卡进门，宁萌还没回。
　　一间房，两张床。
　　也不知道是不是肖情玉故意安排。
　　脑子里不停回想起肖情玉说过的话，想着赵梵和宁萌间的可能，江昀拧开瓶盖灌了口水。
　　宁萌腿脚不便，赵梵又是个有心思的，真要用强，还真不见得能反抗。
　　她果然又做错了一件事，不该让宁萌一个人去。
　　电话没人接，短信也没人回。
　　坐立难安，好不容易挨到九点半，江昀耐不住，拿了件外套乘电梯下楼。
　　才到酒店门口，就见赵梵和宁萌两人并肩走过来，她忙躲在灌木丛后头。
　　赵梵将手上拎着的包递给宁萌，“真不用我送你上去了？”
　　宁萌将包抱在怀里，摇头，“不用。”
　　“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你明天还得赶车呢。”
　　“行。”
　　赵梵要转身，又走了回来：“我最后抱你一次吧。”
　　“啊？”
　　宁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在了怀里，鼻尖满是他身上独有的清潋味道，宁萌想挣扎，可她手中还抱着背包，做不出抵抗的动作。
　　这反应落在江昀眼里成了顺从。
　　包不给她背，人不给她抱，到了赵梵这儿啥都让了。
　　赵梵临走前还摸了摸宁萌的头。
　　宁萌腾出一只手理了下凌乱的丸子头，转身就见江昀从酒店门内走出来。
　　“怎么才回来？”江昀淡定上前，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路上耽搁了点时间。”宁萌诺诺答。
　　也不知道江昀看见赵梵没有，她莫名……有些心虚。
　　“冷不冷？来，先把衣服披上。”江昀伸出两只手从后将她给环住，帮她将临时拿的外套披上。
　　江昀的气息陡然靠近，与赵梵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宁萌整个人紧张得说不出话。
　　眼睛似眨非眨的盯了她几秒，视线垂落在背包上。
　　不够不够，还不够近。
　　“啊。”江昀突地叫了声，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却未松开。
　　宁萌错愕抬头，就见她眯着一只眼，表情有些痛苦，问：“眼睛里进沙子了吗？”
　　江昀为难点点头。
　　宁萌踮脚，腾出一只手来撑住她上下眼皮，嘟嘴往她微眯的眼里吹风。
　　时不时还问一句：“好点了吗？”
　　江昀勾唇，嘴角上扬，话出口却是极其为难：“好像吹得更里面了。”
　　本以为宁萌会靠得更近，谁知她懊恼的‘啊’了一声，脚后跟着地，整个人又矮上江昀一截。
　　她尴尬道：“那我不吹了，你试着眨一眨，看能不能把它眨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_→心机昀。

　　☆、第40章

　　一路往电梯走；　江昀还在反思她刚才是不是露陷了。
　　按理说宁萌该靠得更近才是……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宁萌先进；　江昀顺手按了楼层号；　待门关上；　她脚往后退了一步，余光不由瞥向她。
　　探究的思绪渐渐飘远；　她心思如雨点般全落在了她身上。
　　丸子头，白T恤；　背带裤；　帆布鞋。
　　宁萌这副模样莫名很抓她心。
　　她肤色白皙；　身形小巧，学生气十足；　这天真懵懂的模样说是初中生都有人信。
　　乖巧又温顺；　叫人挑不出毛病，她特喜欢。
　　江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变态的倾向，她挺喜欢这样小小的宁萌……
　　她想起宁萌穿那百褶格子短裙的模样；　面色绯红，笑靥如花；　青春靓丽；　她就该这样。
　　“你干嘛盯着我看？”
　　“咳！”江昀想得正起劲；　猛地一吓被口水呛到，咳了几秒才红着脸回：“有吗？”
　　宁萌下巴朝电梯内壁扬了扬：“那里能看到。”
　　江昀见两人的身影投射在内壁上，哪怕在镜中，她也能觉察到宁萌在盯着她看。
　　她在等答案。
　　江昀暗垂下眉目，脑中飞快想着措辞；　又不由瞥她一眼。
　　“你耳垂怎么这么红？”像发现什么新鲜的东西，她一下就朝她走过去，拇指和食指轻捏住耳垂，温软染上指尖。
　　宁萌侧了侧头躲开她作乱的手指，嘟囔：“大概是热的。”
　　十月的气温本就不低，就算是晚上，徐徐的风吹来只能带来烫人的热，何来冷一说。
　　江昀却是将衣服披在了她身上，还……靠得那么近。
　　“唔。”江昀将信将疑应了句，庆幸将话题转了过去，视线落在她手上。
　　“既然热，干嘛一直抱着背包？”
　　“包带坏了。”宁萌将断掉的包带给江昀看。
　　电梯门打开，江昀虚揽着她往外走：“那明天逛街的时候再买一个。”
　　宁萌点头，等她刷卡进门，倏地就听江昀问：“所以，你会让赵梵拎包是因为包坏了？”
　　“你怎么知道他帮我拎包……”宁萌转头看她，明明她到门口才看到江昀出来。
　　江昀默了两秒：“大堂的落地窗那儿看到的。”
　　“……哦，他硬要帮我拎的。”
　　虽然不是肯定回答，但这答案也让江昀满意。
　　她就说嘛，宁萌最不喜欢麻烦别人了，连她都不愿意麻烦，怎么会去麻烦那个赵梵。
　　心情莫名很好，连带着刷卡进门都存了几分逗弄她的心思。
　　“肖情玉只订了一间房。”
　　“没事。”她答得倒是坦然。
　　江昀挑眉，思考她是真不在意还是装不在意，侧身让她先进去了。
　　房间不大，进门便是一体的浴室和卫生间，走过狭窄的走廊，入目两张床。
　　一张床上放着江昀的包，宁萌自觉到另一张床上去。
　　背对着江昀坐在床沿上整理背包，她心中还在腹诽：她当真是越来越摸不清江昀的心思了。
　　进门那句话江昀是在暗示什么。
　　就算两人住一间房也没什么吧，总不可能发生什么的。哪怕睡在一张床上，她都能保证什么也不会发生。
　　她就只做过那一次的春梦，如今心如止水，还不至于对江昀饥渴到这地步。
　　“你要先洗澡吗？”
　　“你先去吧。”宁萌转头冲她道，故意在收拾东西上磨磨蹭蹭。
　　江昀点点头，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宁萌这才敢将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她带的东西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少，衣服没带几身，整个包被姨妈巾塞得满满当当。
　　出来玩揣几大包姨妈巾，她大概开创了历史的先河。
　　可她一点也不后悔。
　　高中和江昀一起去买沐浴露的窘境她真不想再经历一次。
　　两人作伴出来玩，她去哪儿江昀肯定都要跟着，就算不跟着，光是和江昀开口要去买这东西，宁萌都觉得脸颊烫人。
　　将这东西带上是她思考了很久的结果。
　　可没想到，就这几乎说不上有重量的东西，竟然将书包带子给弄断了。
　　宁萌将几大包姨妈巾整齐码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将睡衣从包里拿出来，等着江昀从浴室出来。
　　闲着无聊，她打开电视，从包里摸出手机开始玩。
　　江昀洗得很快，她擦着头从浴室出来时宁萌也不敢看，拿起一旁的衣服垂着头从她身边走过。
　　手腕突地被她拉住，她停住擦头发的动作冲她道：“脚后跟记得不要沾到水。”
　　“……嗯。”
　　“带药膏了吗？”
　　“在包里。”
　　江昀这才放开她。
　　洗澡的时候难免胡思乱想，身体一热，脑子就格外活络。
　　此刻宁萌想的全是江昀。
　　江昀的态度令她捉摸不透。
　　一边说着喜欢，一边又啥动静都没有……
　　宁萌暗暗告诫自己那根本就不是喜欢，可还是没由来的细究江昀的行为。
　　太诡异了。
　　兴许是她心思不单纯的缘故，江昀无论做什么，到她这儿来都存了特殊含义。
　　她知道胡思乱想不对，可她做不到什么都不想。
　　宁萌突地有些恨自己在感情方面的经验不足。若是像琪琪那样看了很多本小说，说不定这时就能派上用场了。
　　换上奶牛斑点睡衣，宁萌转身要去拿换下的脏衣服，脚底猛地一滑，她嘭的一声跌倒在地。
　　……疼。
　　尾椎骨像是断裂般的疼，如一道电流激灵传遍全身，宁萌拧眉，大脑一片空白。
　　宁萌顾不上衣服，手撑在身后试图站起来，门被敲响。
　　“你怎么了？摔跤了吗？”
　　江昀本就心不在焉地看电视，听见嘭的一声下意识就站了起来，思考了几秒，终究坐不住。
　　“没事。”
　　话是这么说，可她那发颤的嗓音说着话让江昀的心更拧巴了。
　　顾不得那么多，她拧开门走了进去。
　　宁萌跌坐在地上，睡衣某些地方被水沾湿，头发也微湿，黏了几缕在额头，手茫然无措搁在两边，正一脸错愕盯着她瞧，有些狼狈。
　　江昀抿唇，走了过去。
　　“你小心脚下，那儿可能还有沐浴露。”
　　她刚才只顾着想事情，一不小心就将沐浴露撒地上了，只简单处理了下，没想到却自食恶果。
　　江昀眼睛盯着脚下，谨慎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宁萌瞬间懵了，被人抱起的感觉太陌生，她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大脑乱七八糟的想着：她会不会有点重；裤子好像被水沾湿了，江昀会不会摸到感觉不舒服；她要不要学电视剧的女主用手环住江昀的脖……
　　倏地，大脑一片空白。
　　江昀好像也很生疏，抱住她的手胡乱找着适合放着的位置。她手好像……又有点长，从后背穿过的那只手绕到前面，一下摸到了她的胸。
　　“……”世界仿佛安静下来。
　　掌心一片柔软，江昀耳根刷的一下红了。
　　“抱歉。”江昀手下移几寸，快步走出去将她稳当放在了她床上。
　　宁萌埋着头不敢说话。
　　“摔着哪儿了？”话出口，江昀又闭上嘴。
　　她竟然在慌乱间问了句废话，宁萌那样摔得，除了摔到屁股还能摔到哪儿。
　　掌心的温度持续升高，江昀一抹额头问：“屁股很疼吗？”
　　宁萌再度抬头，小嘴紧抿着，眼眸雾蒙蒙的，仿佛下一秒就能落下泪来，江昀光看着就觉得很疼。
　　“那我，我……你自己揉揉吧。”
　　宁萌点头，感觉到睡裤全被水沾湿，喏喏道：“你帮我把包里那条灰绿色的T恤裙拿过来吧，裤子湿掉了，我想换。”
　　江昀闻言立即转身，手紧握着她要的那条裙子，咬咬牙又问了一句：“内裤要换吗？”
　　“……一起拿过来吧。”姨妈巾太厚，她也不知道内裤湿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