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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你是糖做的-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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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
……
殁琴的目光渐渐扫过狂乱的魔群，伸出五指，做了一个安静下来的手势，但是魔群只是静了一会儿，便爆发出更大的狂乱。
变掌为指，女魔头突然指向了魔群中一只妖艳中带着一丝淳朴气息的、长着蛇尾的女魔，嫣然一笑，抛了个媚眼。
众魔疯狂了，很快就将那个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蛇尾女魔推上了花轿。
殁琴俯身，将那蛇尾女魔压在了身下：“小女魔，你成功地引起了孤的注意——做孤的第一百三十七个魔妃如何？”
“俺……”
不容许丝毫的拒绝，殁琴俯身，强势地吻下。
那蛇尾女魔媚眼如丝、深情款款地望着殁琴：“俺，俺要为你生小魔蛋！”说着取出了几块肉干，塞到殁琴的衣领口，“这是俺给你的定情信物，女帝一定要随身带着。”
殁琴举起那蛇尾女魔的手，咬了一口，道：“这是孤的给你留下的印记。”
花轿上，另外两个魔妃也不甘示弱地纠缠了过来，将那直着眼的蛇女挤到了一边。
所有的魔都疯狂了。
“讨厌，也想要女帝的印记！”
“不能和女帝生小魔头的话，让女帝咬一口也好啊！”
漫天的烟火，四处泼洒的酒水，以及浓郁的果香，烤肉香，以及鲜美的肉体味道。
殁琴的左拥右抱中躺下，抱着美魔的细腰，靠在美魔的胸口上，逍遥快活得很，看着魔群沸腾如岩浆，充分显示出何谓魔道乐土，甚至满意。
在魔群里，杵着一仙一妖一鬼，这三个，都有些许不太光彩的过往，做过一些任性的事情，似。放在任何别的地方，个个都可以“想当年”地吹上半天，直到出现了在魔城。
这三张脸上，都写满了纯洁、正直、憨厚、淳朴、没见过世面，显得极其格格不入。
小仙女和狐狸精在衣袖下悄悄地勾着手，隔着三个馒头的距离。一个戴着面具的苍白的男鬼，冒着森森的冷气。
☆、晋江首发
“你怎么了？”
吱吱觉得； 鬼面此刻状态有些奇怪。现在心思； 又转到了净灼说过的； 鬼面与魔族中的哪个魔有奸…情的事情上去了。
能够有机会和净灼提到鬼面的； 在吱吱的印象里，应该是那只胆大包天的、糟蹋了猫男的鼠女。那个鼠女既然是配合着殁琴来逮她的； 那么很有可能和猫男并不是那种关系。
当然了，她呆在魔宫里的时候； 净灼在外面寻她； 自然也可能会遇到一些别的魔； 这她就不得而知了。
鬼面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知廉耻。”
带着酸酸的，不甘心的意思。
吱吱“哦”了一声； 心下了然。
——恐怕； 就是这只蛇女吧！
淳朴，单纯，不谙世事； 看起来是一个挺乖的魔。而且蛇是凉嗖嗖、滑溜溜的，正好和鬼的气质很相配。
唉； 可惜； 在这只蛇女的眼里； 明显就是殁琴更加有吸引力。
而且鬼面看起来不会留在魔城，而魔城里的魔，又无法从魔城里出去，那么这段两地相隔的感情，自然就是无法维持的了……
吱吱心带同情地东想西想。
她是压根就没有办法； 在鬼面和殁琴之间产生什么联想。这个鬼和那个魔，画风相差太大了，在一起怕是会挠起来。
“她是知道我来了这里，所以才故意做出这派样子的。”
鬼面受了正统的帝王教育，对于三纲五常、礼仪廉耻的要求极高。现在虽然已经成鬼多年，还是经常在人间居住，受到人界的影响极深。
“我看这魔城里的每个魔都是这样，一年四季，每时每刻，风格都和很统一的。”吱吱道，“而且魔女们个个都妖艳而不做作，应该没有故意做出来这种可能性的吧。”
鬼面阴阳怪气道：“左拥右抱，真是很快活呢。第一百三十七任吗，明明我上次来时候，才三十七任而已。”
“左拥……欸？”
吱吱算是听出来了，鬼面说的，原来真的，就是殁琴。
“不。”，吱吱一时嘴快，“如果说是殁琴，那她就更不可能是故意装出来的。我上次来的时候，殁琴也是这个样子的，甚至还要更加激烈一些。”
鬼面咬牙切齿地看了吱吱一眼。
吱吱缩了缩脖子，往净灼身边凑了凑，她好像说错话了。
“所以我才说，我不喜欢这魔族的风气……”鬼面冷笑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吱吱突然觉得身边空了不少，群魔突然让开了一个通道。
吱吱去看那游行花轿，才发现那花轿到了他们的近处，而殁琴已经将她身边的两个老魔妃，和那个当场新收的魔妃，丢在一边，像三只泄了气的娃娃。未戴帝冕的女魔头脚踩在花轿的边沿上，指着魔群中那显得格外突兀的地方。
准确的说，是在指鬼面。
“你……”女魔头刚刚喝了一口后劲霸道的果酒，此刻指着鬼面道，“对，就你，那个戴面具的。啧啧，腰细，屁股翘，身段不错，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做孤的第一百三十八任魔妃如何？”
殁琴话音刚落，魔群一下子静了下来。近年以来，女帝选妃的要求严苛多了，魔妃的种类与选择规律也愈发难以琢磨。魔们都没有想到，这一回，女帝居然会一下子选上两个魔妃。
刚刚那个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蛇女，此刻也委屈了开来。
两个老魔妃，都对那蛇女投去了表面上同情，实则幸灾乐祸的目光。
“真是可怜呢。”
“想开一点，虽然女帝一向喜新厌旧，没次都只会宠爱最新的那个魔妃，但是我们这些魔宫里的老魔，还是可以得到雨露均沾的机会的。”
蛇女听了，刚刚燃起一丝希望。
“就是呢。”另一个魔妃应合道，“可谁知道呢，妹妹你才刚刚加入，就要多来一个小弟了。也不知道女帝会宠爱哪一个，妹妹你还年轻，凄惨寂寞的生活，又该如何忍耐下去？”
说着，两个老魔妃窃笑起来。充满了虚假的宫妃情谊。
殁琴指着鬼面：“你倒是过来啊，你还赖着不过来干什么，你不过来，是要孤——亲自抱你过来不成？哈哈哈哈哈哈……”说着发出了一串霸气地狂笑。
魔群突然陷入了寂静，这只外来的鬼居然敢反抗女帝，居然敢不喜欢女帝，这实在是太不恭敬了。
而且女帝向来不喜欢逼迫魔的，要是发现魔有丝毫不愿意的想法（自然是不可能的），便会极有风度地离开，找下一个魔去。
而此时，女帝居然问了这个男鬼第二次，这是何等的痴情，都不像以往的女帝了——这小男鬼还不束手就擒，实在是有些拿腔做调了。
吱吱心道不好，若是殁琴真的与鬼面有一弦，这个场景就有些复杂了。
鬼面撇了撇嘴，不管不顾，继续走。却发现周围的魔都注意到了他，而且看这只鬼的眼神，都变得十足诡异。
“看我做甚？”
鬼面推开一只堵在他面前的小魔，那小魔立倒在地上，眼珠子却一直粘在他身上。
附近的几个魔相互看看，对望了几眼，向掌心里吐口唾沫，掰响拳头，个个撸袖子，向鬼面逼近过来。
“大兄弟，还挺得瑟的。”
“装什么装。”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不乖乖自己上去，还要俺们来硬啊！”
“敬酒不吃吃罚酒！”
“矫情！”
鬼面脸色突变。
吱吱有些担忧地看去，净灼却牵起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纵然是一只擅长打架的鬼，在这魔族的地盘上，也是难以施展。一波一波的魔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一不留神，可能就要酿成踩踏事故。
一仙一妖，很明智地做壁上观。
将一圈一圈涌上来魔，逐个打下去。又不好真的伤魔性命——若是如此，到时候怕是难以安生地离开魔城——于是那些魔为了给自家女帝将这倔强的妃子弄到手，就更是不遗余力了。
最终的结果，以鬼面像残花败柳一般，被丢到了花轿上告终。
吱吱则愕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觉得颇为不真实。这样的一个魔和那样的一个鬼，居然真的……
然后在这之后，鬼面就会成为殁琴魔妃中的一员吗？
瞄一瞄净灼，这狐狸精一脸事不关己，甚至给吱吱一种终于完成了某种任务一般，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为什么嗅出了一种阴谋的味道……
殁琴俯身，看着趴着一动不动如同死狗一只的鬼面，伸出手扯扯他的后襟，“呦，还真是被打晕了。那我岂不是——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岂料那个无意识的鬼，却动了动，就在殁琴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时候，突然暴起。扬起面来，对殁琴道：“我不与你胡闹，我们好好谈谈。”
“胡闹，怎么个胡闹法？”殁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咦，你想要在哪里闹啊？”
车上那三个魔妃，看着这新来的第四个“魔妃”，都觉得有些说不出的诡异。这个鬼，以前和女帝大人是认识的。虽然是认识的，但是在相处的模式，却显得极其得陌生。
鬼面拥着殁琴腾空起，“找个僻静的地方，方便说话。”
殁琴被搂着腰，感觉这个姿势很是不自在，怎么呆怎么不舒服，尤其是被这么抱起来，视线一下子就与她平常时候睥睨众魔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地面上的魔再度沸腾了：“好放肆，真是放肆啊！”
“怎么能这样对女帝呢？”
“也许这就是情趣吧。”
“这男鬼，居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勾引女帝。实在是可耻！”
“难道，女帝就是好这口？”
殁琴很不爽，自从她在魔族混到成了女帝之后，就再有没有被魔这样搂过小腰——明明都是她每次都是她搂别人小腰的。
殁琴不是一个只会在内心偷偷抱怨的魔，她是一个想到哪里，就做到哪里的魔。说时迟，那是快，殁琴一使力，她何鬼面之间的位置，立马就交换了。
“这地方，反正你也不熟。还不如干脆由我来主导？”
瞬间被搂在怀中的鬼面：“……”
姿势显得极度地柔弱不堪。
殁琴摸了摸鬼面的下巴：“小襄襄，这么些年不见，真是愈发大胆了！”又捏了捏鬼面的屁股，心调笑道，“挺有弹性……”
“你……”鬼面的脸瞬间涨红了，“放肆！不知检点！……”
“好好好，都依你，那就找一个可以一边喝小酒一边看美人的地方，好好聊聊往事。”殁琴笑道，也不顾鬼面的挣扎与不甘，就将他换了一个强势的显示出极强占有力的姿势，横抱在了臂弯里，对着下面看热闹的魔头们道，“小的们，自己先晚着，孤有正事要做！”
吱吱还没有忘记来魔城的主要任务——她们是来找鸟的。
现在鸟没有找到，倒是丢了一只鬼。
而且不知为何，净灼对于鬼面和殁琴的事情，居然如此上心，也算是奇了怪了。按这只狐狸懒洋洋、不爱动的性格，实在是不应当。
吱吱暂时存下了这个疑惑。
殁琴离开，魔头们骚动一场之后，便继续宴会了。
一仙一妖继续很矜持地手拖手，在一群闹得乱七八糟的魔中间，走到了一家旅店，因为感染了周围的气氛，都有一些燥热和不自然。
魔城乃是三界暗地。由于结界的缘故，没有任何一个强大的势力，想要攻击占领魔城。依附了妖族之后，便更是没有安全之虞。此地的魔民们，算是安居乐业。
时常有在各界惹了大麻烦的仙、妖、修士等，甘愿将自己改为魔藉。
那些新入的魔，一开始往往心术不正，怀着各种或大或小的邪恶小心思，但是在魔族呆了足够久之后，就完全忘记了这一切。失去了一切雄心壮志，不想建设任何事业，全部心思，都花在了谈一场三角四角五角的狗血纠结的恋爱上了。
所谓，魔道乐土。
三界之中，有不少居民，想要一睹魔城风采，慕名而来。于是魔城旅游业发达，有很多设施、店铺、玩乐场所，是专门是为外来者而准备的。
一仙一狐进了在旅店中订下的房间。
看到墙上挂着一排排小皮鞭，小绳索，小链子，桌上堆着的有色小画本，还有在半透明屏风后若隐若现的、可以挤进许多魔的宽敞浴池，神情都有一些不自然。
净灼轻轻道：“吱吱……”
“嗯？”
“你会不会觉得，像殁琴这般……很好？”
“哪方面？”
狐狸精板着脸，显得很严肃，：“就是有许多许多的妃子，那样的……”
“什么意思……”吱吱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
这只狐狸精现在的脑壳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
“如果非得……”狐狸精斟酌了一会儿，认命道，“能不能，少一些？”
吱吱震惊了。她还依稀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只狐狸霸气威武、气势逼人，“以后你就是我的仙了”这种话是张口就来，和现在这只狐狸，完全就不像是一只狐狸了。
“妖王大人，是担心我和殁琴学坏了？”
狐狸精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已经是大仙女了 ，有自己的判断，不会被影响的。”吱吱笑了笑，“而且我和殁琴才见过两面而已，为何会学她？”
“可要是你们……以前，很熟呢？”
“什么意思？”
野生动物心，海底针。
狐狸精不说话了，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红狐狸，蜷成一个圈缩在枕头上。
“你什么意思，告诉我？什么叫‘以前很熟’？”吱吱推推净灼，“啊，我知道了，可我那次在魔宫只呆了三日，真的还来不及和殁琴学坏！她就给我看了一点很纯洁很纯洁的实用技术书而已，然后我们讨论了一下风花雪月，人生哲学什么的……其余，真的就没有什么！”
☆、晋江首发
第二天日； 吱吱起床之后； 一出房门； 便见鬼面正在对面的包厢里喝茶。
看起来不悲不喜； 挺悠闲的，不像是经历了什么变故； 也不像是刚刚定下了终身大事。
小仙女八卦心起，蹑手蹑脚地走到鬼面身边。察言观色了一下； 确定了一下这只鬼不是在故做坚强； 而是真的没有事情了之后； 才放心地坐下来。
“那个，我有点好奇……当然； 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的。”
鬼面侧面对着窗口； 手里端着一杯浓茶，窗外的灯火光茫照进来，勾勒出他的戴着面具的面部轮廓； 一半阴暗，一半光明； 显出几分沧桑与惆怅。
听到吱吱的话； 鬼面没有立马回答； 而是缓缓地将杯中的茶饮尽，才道：“你要问我与那女魔的往事？”
吱吱知道了，鬼面是一个有故事的男鬼。此刻更是充满了满肚子的故事，说不定很想要倾诉的，但是她不是来听故事的。
“世间男女的感纠葛么； 我看在魔城的书市上到处都有，知其一便可以脑补出个大概。不就是互相纠缠，虐恋情深，相爱相杀，要么再加一个几世情缘，死生不忘……”
小仙女真的很怕再听到一个这样的故事。
“当事人提起来时剜心割肺，但在旁观者看来不过是狗血老土，套路痕迹太重，甚至会觉得像个笑话——我不是一个刨根问底的仙，往事不堪回首 ，我懂！”吱吱道，“我只关心，你现在是不是真的要去做殁琴的第一百三十八任魔妃？”
鬼面僵了僵，手一抖，差点把茶杯摔在了地上。
“要是你去做魔妃了，自然是前途远大，一片光明，我也不好阻拦你的。但是这样的话，我和妖王大人，就得新寻一个老妈子了。又要会做饭，又要会熬药，又会补衣服，又会做针线活，关键时刻还能充当打手，还要……”吱吱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皱起了小眉头，“真是很不容易的呢。”
“在小吱吱……你的眼里，我就真的只是一个老妈子？”鬼面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一把将茶杯捏得粉碎，“还有，就算我是个老妈子，我也是个有追求的老妈子！我怎么可能会去做魔妃！更不可能去做第一百三十八任魔妃！”
吱吱嘻嘻笑了起来。
“你这么照顾我，嘘寒问暖，端茶送水，在你身上，我才第一次体会到了有娘亲的感觉。”吱吱如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要是你真的出嫁了，我的心情会很不好的，就像是你给的找了一个后爹似的，还是那种顺带抛弃闺女的改嫁。”
鬼面抽了抽嘴角。
“但是，虽然你现在这么说，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的！我看你不久之后，就要开始宫斗了。”
小仙女脸上笑嘻嘻，目光却很黯然。
“以后你满心满眼的，都是要想尽办法，从其他更年轻貌美的魔妃身边，吸引殁琴的注意力，说不定还有还要使出‘父凭女贵’之类的办法，阴谋诡计，陷害与反陷害。”
殁琴与鬼面认识的时间，一定比她的年纪还要得长得多。他们已经产生感情的时候，世界上还没有吱吱呢。
而妖王大人喜欢上“那个人”，岂不是更久之前的事情了。
她也就只敢在现在调侃一下鬼面与殁琴，她也知道自己不该。现在这样，有无理取闹、没心没肺、向鬼伤口上撒盐之嫌。
但是，难道她要对妖王大人说，她其实真的很高兴，那个人已经死了，回不来了。所以她才可以乘虚而入，“那个人”死得真好啊……
“历经千辛万苦，你终于会成为殁琴的第一魔妃。”
要是她真的这么说了，妖王大人一定会一掌拍死她的吧。然后会很后悔很后悔，自己居然喜欢上过一个内心这么阴暗的小仙女。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殁琴也许会对你厌烦的，因为你再也不是她想象中，那个纯洁的男孩子的。但是，你千万不要伤心，因为按照书里写的，最终你们一定会……”
鬼面一个暴栗捶上了小仙女的脑袋，气笑了：“你在瞎掰扯些什么！”
小仙女捂着脑袋，“嗷”了一声。
净灼从门外进来，问道：“如何了？”
吱吱摇摇头，以示并无大碍。
净灼又转向鬼面，在桌边坐下：“你与她的事，如何了？”
“还能如何？”鬼面黯然一笑，他轻轻地将茶几上的一片灰尘掸掉 ，然后眼中重新凝聚起光辉，“渐行渐远，早就该断了。我又不是只活了几十载，这世上的事，除了情情爱爱，还多得很呢。”
吱吱“吁”了一口气，拖着腮：“那现在我倒是很想听你和殁琴的故事了。那种痴心守候，矢志不渝，最后修成正果的故事，我早已经听腻味了。我现在只想听到一种故事：等候半生，毫无结果，希望归于绝望，最终选择放手，抛弃过往，焕发新生，不念旧人，而是与新人建立新生活的故事——健康，正面，积极，励志，引人奋发图强！ ”
狐狸精奇怪地看了吱吱一眼，觉得小仙女似乎有些意有所指的味道。
鬼面本就想找个机会倾诉的，此刻虽然气氛略有几分诡异，但也不管这么多了。
“我与那把琴的故事，其实很简单。我在做鬼之前，每次投胎都是做皇帝的。殁琴乃是上古名琴，一直在皇室权贵手中，而我每一代转世的时候，这把琴都会来到我的手里。在最后一世的时候，我喜欢弹琴，因而与这把琴建立了极为深刻的联系。那时候，宫中有一个神秘而美貌的宫女，时常出现在我面前，为我解忧，后来我发现那宫女，就是那把琴。自然是，欣喜非常。但是我很快发现，殁琴与很多公候子弟，皆有牵扯。
“那时候，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居然选择了原谅她。在那之后，殁琴消停了一段时间……之后，国破家亡……也罢，国势如此，天命难违，与心爱的女人归隐田园，亦是我所愿。但是殁琴性喜奢华，爱热闹，我无法给她想要的生活，她很快就，故态复萌。
吱吱问：“然后呢？”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的确如小吱吱所言，十足狗血—— 我本就有疾在身，就算安稳将养，也熬不了几年，之后，被殁琴和她的情夫一气，一口气没上来，就气死了。成为一个鬼，我不甘心。但是，殁琴逃到了魔城，一直躲着不肯见我。直到她成了魔，无法从魔城出来。我心灰意冷，便远走。与她之间，已经许久没有联系，我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个魔。不知道为何，最近她却向净灼提起了我。”
吱吱从鬼面嘴里，听不出任何的暧昧味道，只有些微尴尬。
“在来之前，我本以为自己对她还有感觉，其实，早已完全没有了。”鬼面望了一眼吱吱，“其实殁琴昨日那副样子，也并非是对我旧情未了，而是，她就是这样一个魔而已，对谁都是如此的。好像除了那样，就想不到别的方式，来与故人打招呼。”
“好像是这样的呢……”吱吱不由得想起了殁琴上次见到净灼的时候，那股黏乎劲，也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其实只是很纯洁（大雾）地打招呼方式而已。
鬼面叹息道：“这个魔，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
吱吱问：“但是，如果你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的话，她又为何会来找你呢？”
“那是因为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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