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你是糖做的-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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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洗一洗吧……”
　　回城之后，吱吱找到了小含，如是提议。
　　小含听了吱吱的话后，抿着嘴，沉默了一晌：“吱吱仙子，凡人，仙，还有动物们，怕是不太懂得，让植物洗澡或者是剃毛，是何等感觉的……”
　　说着，她慢慢地从厅中走出来，吱吱跟了过去，跟着小含进了厨房里。
　　小含从菜蓝子中拿出一棵带着泥巴的菠菜，丢到水里，将泥搓洗干净：“这就是洗澡！”
　　然后举起菜刀，用力地把菠菜的根往下一剁，对着吱吱，大声道：“这，就是剃头！”
　　吱吱一下子被小含身上突然爆发出的悲壮的气势给震住了。
　　“成精的植物，虽然是可以将根拔出土活着的，但是让植物感觉到最安心的时刻，还是扎到泥巴里的时候。而且也舍不得洗澡，因为会洗掉土壤的味道……”
　　净灼道：“你们居然不洗澡……”狐狸精活了十几万年，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
　　吱吱拍了拍注意力有点歪的狐狸精。
　　小含却听到了狐狸精的声音，解释道：“洗澡是因为觉得身上有了脏东西，可是我们植物精，是不会像动物那样变脏的。”
　　“如果不是整个剃光呢，只要几根小须须就好。”吱吱捏着手指，比了一个很小的样子。
　　小含皱了皱眉：“这个，还是会好疼的……”仿佛真的有一把刀，在割自己的根了。
　　“但是，如果是为了吱吱仙子，我愿意的！就算把每一根毛都剃掉，我都可以的！但是，吱吱仙子，你千万不要让别的植物知道，我怕他们若是知道了，你想要剃他们的毛，还想要给他们洗澡，会联合起来，想要揍死你的。”
　　说着，小含举起了菜刀来，对着自己的头发，闭上眼睛，毅然决然地，割下了一根。
　　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别别别……”吱吱连忙小心翼翼地将菜刀从小含的头发上拉了下来，感觉小含说要剃头发的话，比起抹脖子的话还要恐怖得多，“别冲动，我，我会再想想其他办法。”愈发觉得，物种差距，真的不是一个句话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
　　狐狸精靠得远远地，喝茶。歪开了眼睛，不看。
　　小含道：“吱吱仙子，会不会觉得，我们这些杂草精的生命，会比人的命要贱一点。但即便是这样，大家也都很努力地活着，真的很怕会死掉的，也很怕痛，也不一点都不想为了凡人死。”
　　小仙女还没有回答，狐狸精突然接腔：“你的命，还有那些药草精的命，和一个仙的命，一个妖的命，和吱吱的命，和本座的命，都是命。但是你再想想，刚刚被你砍掉的那些菠菜，还有本座很喜欢吃的鸡，也都是命，但是因为它们没有追求，只甘心做一棵普通的菠菜，或是一只听话的鸡。所以，就被吃掉了。”
　　闻言，小仙女和小含都缩了缩脖子。
　　吱吱挺庆幸，自己做了一个有追求的仙女，要不然按照净灼的标准，说不定就像会像又嫩又香的小鸡仔一样，被红烧、白煮、油炸、烧烤着，几口就吞掉了。
　　狐狸精一定是因为刚刚被一群海鲜给包圆了，所以思考了一下狐生与食物链。并准备以多年的吃鸡经验，熬一锅鸡汤来的。
　　一草一仙，皆支耳以待。　
　　净灼接着对小含说：“本座没有吃你这棵小草，主要原因是因为你不好吃。但是，哪怕是一只很好吃的鸡，如果在本座把它煮熟之前，告诉本座，它并不想做一只普通的鸡，它有一个梦想，要做一只鸡精，那么……”
　　小仙女突然砸着桌子，笑出了猪叫声。
　　“……那么　，本座会想，世界上普普通通的鸡那么多，想成为一只鸡精的鸡却那么少，本座就会……”
　　小含若有所悟道：“这样，这样就会放过它吗？”
　　净灼抿了一口茶，道：“……本座就会，更想尝一尝这只鸡的味道。”
　　小含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怎……怎么会……”
　　净灼道：“这不是因为这只鸡精低贱或是不够高贵，重要的是，吃掉它比起不吃掉它来说，没有什么明显的坏处而已。贵与贱，原本妖精们是不讲这些的。只有凡人与仙，脑壳子里有条条框框，不管做什么事情，总要讲一番道理，辩一辩应不应当，无论他们想要做什么事情，或是不想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能够说出一番好听的理由的……于是多了好多奇怪的说法。”
　　“妖王大人……是什么意思？”小含有种不祥的预感。　
　　“本座就不编什么好听的话。剃头不行的话。卸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也是可以的。”狐狸精道，“就像是吱吱仙子，伸出手来，温柔地给植物们掰掉叶子和枝干一样。”
　　小含吓绿了一张脸，瞬间就缩得小了一码，求助似地看向小仙女：“吱……吱吱仙子……”
　　“我想妖王大人的意思是……”吱吱看看净灼，额上冒出了一点汗水，“就算洗澡不行的好，洗个手，洗个脚，总可以的。像是雨水温柔地在叶片上划过一样……”
　　小含松了一口气，热泪盈眶：“这样自然是没有问题了。吱吱仙子真是温柔、善良、可爱、体谅、善解草意。我就知道吱吱仙子，不是一个草菅草命（雾）的仙的……”
　　“但是，若只是洗脚，恐怕浓度不够，就算是洗脱了一层皮，也还是不够的。刚刚妖王大人的话，突然提醒了我。”吱吱目光突然深沉，露出姨母看娃般的慈祥笑容，神情中又不免带着几分屠夫在挑到合适猪只时的满意之色，伸出双手，握住小含的，重重地上下晃了几晃。
　　“小含啊，乖草草，草乖乖，你最听话了。这几日，可要多请你的朋友　，过来玩哦，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你这什么眼神？不要缩起来呀，难道你是怀疑我别有所图不成……”
　　狐狸精敛眉，她愈发确定了，自家小仙女，确实是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已经感觉到了叭，故事已经进入到收束阶段……

　　☆、晋江首发

　　小含已经快要被吓昏过去了。一边是她最喜欢的吱吱仙女；　另一边是信任她的药草精好朋友。背叛了哪一边；　她都没有办法继续做草了。
　　于是她缩了又缩；　几乎想要把自己缩成一粒细细的含羞草籽。不长着人一般的脑壳子；　就不会遇到需要动脑壳子的问题，更不会面临眼前这种纠结。
　　“呵呵……“吱吱自己也觉得；　刚刚似乎，表现得露骨了一点；　便收敛了一些；　但是眼睛还是冒着贼亮的光。
　　不只是狐狸精；　小仙女自己也觉得自己变了一些。虽然还没有想起来什么，但是脑子里那一点点模模糊糊的印象；　真的在改变她的行为。或许；　与其说是“改变”，不如说是“发现”　，发现她其实并不非得那样那样；　而是可以这样这样。
　　这目光，净灼只有在吱吱织云织到亢奋起来的时候才见到过。
　　但是看在小含眼里；　这种光；　就和那些残忍的草食的动物；　看到一棵美味的小草草的时候的一样，透露着几分饥渴难耐。
　　于是，小含决定：她还是自己去死一死吧。
　　就用她的一条草命，来换吱吱仙子的悔悟。
　　于是她举起刀来，准备把自己剃成一个光头草。
　　吱吱立马将菜刀从小含手里夺走；　然后一下子砍到了桌子上。
　　”我还有别的办法。绝对不会让你的小朋友们受到丝毫伤害。　”
　　吱吱说着，拿起了小含给她的那根头发，那根头发已经变成了一根细细的根须，因为是从一棵成精的草上取下来的，似乎比起普通的草根，还要顽强坚韧得多。
　　“他们甚至连一点感觉都不会有，为了感谢他们的帮助，我还要请他们吃棉花糖……”
　　小含看着竖在桌上的菜刀，还是不放心：“什么办法？”
　　吱吱起身，目光看向远方，显得深沉而悠远。百　合　小　说　群　1　1　0　81　7　　9　5　1　（非　作　者　群）
　　“这是一种……奥妙的玄学。
　　“曾经，我在梦中，遇到过一个老人，他给了我一本上古奇书，据说就是从创世时代一个早已消失的具有神秘力量的种族手中获得的，上面布满了难以读懂的字符。”
　　吱吱缓缓地踱了几步，声音平而缓。
　　“但是在几天前，我又做了这个梦，我居然发现我能够读懂那本书，这是神秘的启示。那时候的我，依旧无法解读，但是到了现在，我终于知道了。这些都是有原因的……
　　“我不能够确定，但是或许，在这个世界上，不仅有三界众生，还有更高的存在……在苍生遇到难以解决的困惑的时候，以神秘的形式出现，指点迷津。”
　　“更高的存在……”
　　狐狸精和草精听着听着，都严肃了起来。
　　在凡间部分笃信神仙的地方，凡人在提到神仙的时候，都是这副模样。　
　　区别只在于，在两只精的神情里，还带着几分思索与新奇的意味。
　　她们相信吱吱不会说谎，但是第一次有仙向他们指出，还有更高的主宰，不免让活了许久的两只精们，思索起了“命运”之类没有任何已知生命能够掌控的词汇。
　　强大的仙与大妖精们，即便可以掌控别的生灵的命运，却也主宰不了自己的。
　　但是，要是真的有一个管着这一切的老人，狐狸精肯定把他吊起来打。
　　吱吱自然不会想到，自己顺嘴一忽悠，居然弄皱了两颗妖心。她只是觉得，用玄学的方法解读，会比较符合这个世界的画风而已，因为她很快，就要做些让这个世界的画风变得很跳脱的事情了。
　　“这种玄学，被那个梦中老人，称作——”吱吱严肃得不能再严肃了，“植物组织培养大法。”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只要取一小团组织，再搞坨营养基——咳，这些深奥的玄学名词，你们不需要明白——总之，培养出来的小药草，可以拥有和完整的药草精一样的效果。要多少，就有多少……再用仙术催化一下，要多快，有多快……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小仙女蹦豆子一般是说完了这一切，也不管两只精依旧云里雾里。
　　“小含，你过来，我还需要你帮我个忙的。”于是小仙女，拉过小含来咬了一番耳朵。
　　一连几日，小仙女一面赶制棉花糖，一面烧了很多亮晶晶透明的的瓶子出来，然后躲进了小黑屋里，没日没夜地捣鼓。
　　在这期间，小含则请了她的药草精朋友们来玩，吃吃棉花糖，喝喝用棉花糖酿出来的美酒。
　　一群本性安静不爱动弹的植物精，在喝了仙气浓郁的棉花糖酒之后，酒气上头，一下子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们，变成了一地躁动不已的疯草。
　　小含于是会频繁地有一种，自己以前是看错草了之感。
　　在聚会结束之后，小含就会将玩得很开心、依依不舍的药草精们送回去。然后捡起疯草们在乱舞的过程中，一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头发啊、鼻毛啊、手指啊（？）什么的，送进吱吱的小黑屋里。
　　三天之后，吱吱出来了，穿一身白大褂，头发在脑袋后面束成一把马尾，白大褂里，是白色衬衫和蓝色牛仔裤。　
　　手里拿着一大块木头，木头上插着一管一管装在透明瓶子里的颜色不一的液体。每个管子上还糊着小纸条。
　　小含还在期待着，看到吱吱所说的小植物，不断往小仙女身后看。
　　吱吱晃了晃手里的小管子：“在这里，全是精华，需要用的时候，调配一下就可以了。也省得要熬药了。”
　　“嗷！”小含接过吱吱手中的木头，盯着那些小管子，像是要盯出个洞来，“吱吱仙子的玄学，真是神奇。”
　　是了。
　　吱吱一时手痒，就顺便萃取了一下。
　　一时想要符合气氛一点，就织了点衣服，又顺便改变了一下发型。
　　上辈子，吱吱虽然是一个致力于为上天事业做奉献终生的人，但是也根经常去别系同学那边蹭实验。
　　要不是这几天时间有点紧张，说不定她就要开始养晶体了。
　　虽然她现在来到了一个玄幻的世界，连自己，则成了一个最不符合科学的神仙，但是吱吱依旧觉得自己是一个热爱科学的仙女。
　　虽然，她也知道，这种画风，真的会很奇怪啦。
　　于是，吱吱忍住了大喊“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冲动，一切都得用玄学来解释。身为一个玄幻百合的小说文的主角，她不能把画风跳成直接跳成实验报告了。
　　她看一草一狐，虽然不怎么相信，但是也讲不出什么怀疑。
　　小含的目光完全被那些小管子吸引住了，倒是没有太在意吱吱的打扮。
　　狐狸精却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小仙女瞧，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很慢地，一遍一遍地扫来扫去，目光又好奇，又很矜持。想小仙女扒开来仔仔细细地翻上一翻，但是憋着。
　　“这……这也是那本神秘的书上说的。必须得穿成这样。”吱吱笑了一下，觉得狐狸精的目光有些让仙发怵，退几步，走回小黑屋，把画风很跳的衣服团成团丢掉——倒是不舍得毁了——换成了平日里所穿的。
　　雨势渐渐停了下来，龙族及其麾下的水族，终于得了一点空。
　　天庭立刻宣旨，派龙太子到凡间，将被妖所伤的天兵们并布云童子带回去。
　　仙族这一所为，自然是让有些长了挺大脑壳子的水族觉得挺不地道：神仙自己派仙去得罪妖王，现在却要让龙族来收拾残局。明明龙太子与罪仙吱吱的恩怨，也深得很，这回去要仙，岂不是要对罪仙吱吱低声下气，这不是在报复是什么？
　　龙族没有听到天庭的调遣——准确地说，在九重天下处理的雨势的命令下达龙族的时候，龙族与水族已经将雨势控制得差不多了——便自作主张。但是不能明罚的，只好使阴招。
　　一群一群水族，传来传去，已经把这个消息解读出了复杂的阴谋论的意思。而在龙族，却是赔着笑脸，接了这道旨。
　　青澶来见的时候，吱吱快把摊尸在门外的几个仙给忘记了。
　　只要鬼面及时赶来，那就万事具备，只欠新云。
　　吱吱很是为了研制新云而苦恼。新云是得保持个性的，不能一碰到黄云，就被带坏了。但是云毕竟不是人，又不能揍一顿，教训说，要学好不能学坏。
　　所谓云雾缭绕，也就是说，云本来就是纠纠缠缠的，更不可能让它们不受彼此影响。
　　吱吱知道，空想是不能把云想出来的。说不定做些别的事情，或是见见新老朋友，就会灵机一动。
　　得知青澶来了，吱吱见净灼不像平常那样，也没有什么动静，便亲自去接待了。
　　青澶毕竟是条将要为龙父的龙了，吱吱觉得他看起来友善多了。倒是有些像是记忆里，吱吱小时候，遇见过的那条挺温柔的青龙。
　　“那些仙兵呢？”
　　“就放走门口。”吱吱开了院门，眼睛转了转，发现本该好好在地上当尸体的仙们都不见了，“哦，大概是小妖精收拾了吧。”
　　于是唤出小妖精来，询问了一番。
　　他们便从杂物房放柴火的地方，把仙兵们一个一个地搬了出来。
　　“这……”青澶见到了天兵的惨样，略有几分不忍地皱了眉头，“我听闻，是妖王做的。竟如此残忍。那日我看到你与她在云上……白练已经是如此了，连你也……吱吱，我虽没有资格说这些话，那狐狸，确实是一只残暴不仁的狐。你与狐狸精有那种关系，还需要斟酌一下……”
　　吱吱奇怪地看了眼青澶，这条龙以前不苟言笑，面无表情，不这样烦。她只好理解为，毕竟要当龙爹了。
　　算上白练和巧黛这一层关系，她与青澶也算是攀了一点亲戚。因此互相聊了一些家事。对于一些不便提起的敏感话题，便不甚自然地撇了过去，也算是和谐。
　　在这期间，狐狸精也只是远远地走过，看了就眼而已，没有吱声。
　　“七窍流血，估计还有一些时日不能停止。可能还会有看不到，听不到，说不清楚话等等的后遗症。”吱吱将仙兵交给了青澶，说，“但是过些时日之后，就会好的……”
　　清澶请点了一遍，发现少了一个，“布云童子呢？”
　　吱吱让小妖精们再去找上一遍。
　　小妖精们回来禀告，一个个地摇着头，都说并没有找到布云童子。
　　“你不是让龙族帮忙施雨吗？”青澶道，“在行雨之前，必须得布云。若是找不到他，会多上不少麻烦。”
　　吱吱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此刻一听，恍然大悟。
　　按照布云童子的脾气，怕是不好说服的。说不定她一旦露出了要求他的意思，还会蹬鼻子上脸。这般可恶的仙，别说净灼了，吱吱也一直挺想揍的。
　　但是，他现在究竟在哪里？
　　一个小妖精突然想起来了：“哦，我在前天，看到小含地仙把布云童子带走了。”
　　吱吱觉得奇怪，小含与布云童子又并不熟，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另一个小妖精也说：“我也看到了，小含地仙虽然仙长得小了些，但是力气挺大的呢，扛起来，说走就走了。”
　　一仙一龙去找小含。
　　快到地仙庙，便听到了一阵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离得越近，声音就越响。要不是黄云在天，百姓都不肯出门，定是要被这声音吓死了。
　　进去一看。
　　布云童子，正被小含吊起来打。
　　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但是仙，已经成了猪头的模样。两边脸颊高高肿起，一个包上还叠着另外一个包，共同组成了一个层次感极其丰富的猪头。
　　桌上一本画册，翻到了其中一页。那一页上，画的标题是：吱吱仙子示范的标准揍人法。边上又有小小的标注：不需要对不该温柔的人温柔。
　　小仙女不会知道，在另一边，狐狸精走到了院中某处，看到了被吱吱团成团丢掉的衣服。捡了回来，并且暗搓搓地藏在了某个地方。

　　☆、晋江首发

　　吱吱一直琢磨着织云的事情；　愈发证明了……自己也许真的织不出来。
　　狐狸精暗中观察；　看到过很多次。
　　小仙女一边扯着自己织的肥云云；　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你这朵云；　你倒是有点尊严啊，你倒是别看到了人家黄云；　就要跟着去玩，你就做你自己；　难道不可以吗……”
　　于是那几朵肥云云；　仿佛通了仙性一样；　听懂了吱吱在说些什么，跟是一朵一朵缩了起来；　显得很是没有自信。
　　物通主人心；　云中于是也酝酿出了一点伤感与阴郁，不好的情绪积着积着，原本好几朵肥白的云；　难受着，难受着；　都都把自己气成了乌云。
　　小妖精们看着那一朵朵乌云在院中低空；　拖着沉重的步子；　飘来飘去，便互相絮叨着说“看起来好可怜啊”、“要是这样的云中下下来的雨，恐怕不会是开心的雨吧”、“肯定是苦的”、“雨水也会让人难过啊”。
　　狐狸精无奈地将小仙女拉开，对她说：“吱吱，何必这么执着呢。你不是说过；　雨云的效期是有限的。只要现在没有别的云上天去，那么这些黄云，很快就会消失的。”
　　“雨云都是有有效期的。大约过上个一个月，最多就两个月，一般的雨云就会失效，开始萎缩并消失。但是上一回我设计的云，都是特别定制过的，主要突出的，就是超常的持久力。”吱吱挠着脑壳子，“我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这么设计一下。”
　　也许是突如其来想要炫一下技，就皮了那么一下。
　　小仙女仰头看天：“这些云，要是全部消失，恐怕得半年。到了那个时候，凡间都，凉了。”
　　说完，心疼地看着肥云云道：“不过，我要求这些云做它们做不了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强云所难了。”
　　过了一会儿，吱吱似乎恢复了一点点平静，跳起来，抱住了一朵飞来飞去的小肥云，埋头进去，“呜”了一声，“小可爱，我错了。我也不要求你们做到不被黄云污染了……”
　　小肥云抖了抖身子，舒展了开来，白了一些，显得更肥了，肥得很开心，把吱吱的整个身体都糊住了。（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突然感觉身上烫烫的两束目光，狐狸精的样子很是吓云。但肥云云一点都不怕。
　　小仙女认真地说：“我唯独期望，要是你们能够反过来，把这些黄云给污染了，并且污染得比它还要强一点，还要快一点，只要那么一点点，就好了……”
　　小肥云于是又变成了灰色，扭一扭着，从吱吱怀里出去了。
　　你尽管想，反正它做不到。
　　另一边，布云童子被小含揍了一顿，还给吊起来打了好几天，清醒过来之后，依旧很久都没有动静。他和那些天兵一样，被净灼施了会让仙看不到，听不到也说不出的法术。身上的伤恢复得到是很快，但是法术的效应期则更长一些。
　　吱吱织不了云，便准备出去晃上一天，想着若是没有布云童子，这雨也是布不成的，于是就去找布云童子去了。
　　她先让净灼把布云童子的身上的咒术除掉了，然后挂上一脸虚情假意的微笑：“你好啊……”
　　布云童子睁开眼，看到挂着一脸虚伪笑容的小仙女，以及连虚伪笑容都不屑与伪装的狐狸精之后，“呵”了一声，从牙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