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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你是糖做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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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下凡之后,凡人这才相信,天上确有神仙。风调雨顺、天打雷劈、地裂山崩,许多人族解释不了的事情,都是因为有神仙在守护着人间,维持着高于律法的秩序。那是仙族重获信仰的时代。”
在外驾车的鬼面听了,冷哼一声:“可是人族很快发现,神仙虽有如斯强大的力量,这些力量却并非是为了用来守护人间的。神仙想让凡人顺从,可凡人发现,不管他们做了多少符合神仙要求的事情,他们的不幸并没有比以往少一些。于是有些人开始修仙,想要在天庭谋个职位,好为人间做些实事。凡人修上来的仙,常被天庭的仙看不起 ,于是只给点闲散职位。后来,天庭的编制很快冗余过度了,就连闲散职位都给不起了,成仙更是难上加难……唔,突然想起来,妖族要成仙,比起凡人更难,你这株草,实在是很不容易的。”
小含被突然点名,一时愣了。
吱吱很鼓励地摸摸她的头。小含缩了缩,然后抓着吱吱的手,很舒服地蹭过来。
净灼给自己顺气,她是一只好狐狸。
鬼面又道:“无字天师曾是人间的新科状元,抛弃功名,才去修仙。他乃是封神之后第一个成仙的凡人。在人间何等荣耀,在天庭却也只能御厕间做一个小管事。”
吱吱听得云里雾里:“怪不得,他那么恨天庭。”
鬼面一笑,讥诮道:“被天庭承认的修仙者,才是真仙;天庭给不起编制,修仙者便只能成为散仙。无字天师发现很多修仙者居然连个管厕所的职位都拿不到,终于憋不住了,便下凡来,聚拢了一帮散仙,开宗立派,誓要培养出一个可与天庭相抗衡的势力,将人间变成一个不需要神仙的人间。不过,五千年过去了,依旧是痴修说梦罢了。”
净灼不太关心三界的绯闻,无字天师的过去还是第一次听说:“倒是一个有骨头的凡修。”
鬼面“吁”了一声,停了马车:“到了。”
☆、孟家
一路上,听见鬼面一直在说天庭的坏话,小含下意识想要反驳一下。
吱吱仙子虽然已经不是仙了,别的神仙也对她不好,可小含不知道吱吱仙子是否对天庭还有感情。但见吱吱仙子听了,好像没有什么反应,脸上甚至还透露着一丝正直,小含决定闭嘴。
在狗血里泡多了,吱吱习惯了把自己的人生与狗血文比照,此刻她突然想到:这个世界有天庭,有天帝,有西王母,有创世时代的远古大神,也生活过许多她听过名字的神话人物,似乎是洪荒流的设定;但是凡间又有正经的修仙门派,看起来又是修仙流的设定。
修仙流小说的终点,主角获得最大的荣耀,就是成仙成神;但洪荒流小说里头,主要角色都是定下来的那几个,正正经经从凡人修上来的神仙,几乎没有。
就算接受了这两个设定怼在一起的现实,主角也该从凡间的地图开始推,推到仙界的地图;从村里的王二狗子之流的小瘪三开始打起,打到有权有势的丧心病狂的大瘪三;打小boss,中boss,再打大boss——并在这个过程中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可是为何,到了她这里就完全乱了节奏?她已经在天庭做了一段时间神仙了,现在再来修仙,似乎越活越回去了。吱吱隐隐约约感觉天庭中的某位会是最后的大boss,但为何她这么早就遇见了……
吱吱抬起眼来,嘴里有口槽 ,却不知道和谁吐。只好像吞苍蝇一样吞了进去,脸上也露出了吃了苍蝇一般庄严肃穆的表情。
终点文看了那么多年得来的经验,无人分享。但是这不妨碍吱吱相信:自己会像终点文中的男主一样,走草根逆袭的励志路线。毕竟,她手中捏着“退婚”和“废材”两张王牌(误)。
鬼面停车之后,吱吱正好给自己打完了一管鸡血,精神气十足地掀帘子下马车。
车外,一个写着“无字宗”三字的破旧匾额下,已经聚拢了不少人 ,都是拖家带口的,拿着行李包裹,和各种吃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油腻甜香的食物气息。
有父母送孩子来学艺,看着自家小崽子被宗门弟子拖将进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不忍心地一步三回头。还有情人在当场上演十八相送,你侬我侬,旁若无人,约定了以后互寄情信,最终不得不分别,撒下无数道伤心泪水。
活脱脱,古代版的开学现场。
两仙两妖下车来,在这人间烟火味道浓郁的地方,显得格外扎眼。仙女与狐精不仅相貌惊人,而且身上皆带着一股子与凡间脱离已久的气质——具体来说,就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不是人的气质。
相比起来,鬼面和小含身上的人气,倒是更足些。
净灼虽是厚脸皮的老狐狸精,巴不得所有人都拜倒在她的美貌之下,此刻那么多眼睛直喇喇地盯着吱吱,却有些吃不消。她把吱吱往身后一带,手中化出两个面纱,分别罩上。这才阻挡了一些窥伺的目光。
小含与管事的弟子相熟,便直接说要求见无字天师。那弟子神情有些不自然,将小含拉到角落里去,耳语了一番,才放小含回来。
“那师兄说,无字宗近日有三桩怪事。第一桩,在一日之内,弟子全部消失不见 了,后来又都被放了回来,但失去了几个时辰的记忆;第二桩,无字天师受到奸徒袭击,内伤极重,正在闭关疗伤,不见客……”小含曾在修仙的过程中受过无字的指点,因为她执意要当仙,无字赌气,不肯认她当徒弟,但是小含心里依旧很是崇拜无字,“奇怪了,无字天师如此厉害,谁能够伤到他呢?”
吱吱下意识去看净灼与鬼面。
鬼面将马拴好 ,闻言仅是不在意地笑笑,不紧不慢地走进人群里,向周围的人询问附近有无房屋田舍出售。他虽戴了一个骇人的面具,脸白得像个死人,说话声音也很奇怪,但是偏偏人们在不情不愿地和他搭上一句话之后,就忽略了这些,本能地觉得这是个好人(妖)。
净灼的每一根狐狸毛上,仿佛都写着“这事儿与我无关”。无形的尾巴悠闲地掸来掸去。
吱吱的老脸反而一红。她没有揍无字天师,但是无字天师因她而被揍。
净灼问:“第三桩怪事是什么?”
“唔,无字天师在闭关疗伤之前,曾经告诉过门人,说这一届里,有一个新弟子是靠关系进来的。”小含笑出了声来,“哈哈……他还特地叮嘱管事的师兄们,说定要知会正常入学的新生一声。无字天师一定是故意的吧,这么一来,别的新生的唾沫星子,就要淹死那个人……那个人也真是傻,无字天师岂是如此好贿赂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含虽是个小声小气的爱害羞的仙,这回笑起来的声音却是惊人地引人注意 。
吱吱的头一低,老脸又一红。貌似,她就是那个靠关系进来的。她似乎没有什么让无字天师非收她不可的理由,倒是有许多让无字天师不收她的理由,要不是靠净灼的面子,她也不会在这里。
众人的目光再次射了过来。
小含又“哈哈哈哈哈”了一会儿,见妖和仙都没有配合她,于是也就不笑了,她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心中一凛:不会,是吱吱仙子吧……
小含的目光一过来,吱吱把头低得更低了,羞耻的神情摆在脸上。她靠关系也就罢了,还在小孩子面前,树立了这么不正的榜样。
“无字明明是打不过妖,为了求绕才应下的。明明已经答应了的事,现在倒是出尔反尔,反咬一口,摆明了是想赖账。”鬼面撇撇嘴,对吱吱道,“那人不地道。”明显是在安慰吱吱。
净灼袖下的手紧握了一会儿。她极想拖着吱吱打进门去。
可是,之后又如何呢?
她面上不动如山,只在吱吱的肩上轻拍了一下。
吱吱如梦初醒,有点呆地看着净灼。
吱吱觉得,按照以往净灼的表现,此刻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
净灼的目光清淡,突然有些不像是那只粘人的、没脸没皮的狐狸精了。
不知为何,有些失落。
可她在失落什么,她又在期待什么?
吱吱以前从来不会在人前表露出软弱的样子,示弱意味着撒娇;意味着把壳掰开之后,露出软肚皮来,求人摸;意味着回到幼年期刚开始学步的时候,只是跌了一跤,偏要夸张地赖在地上,非亲亲抱抱不肯起来。
她从小就知道,就算嚎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在意,渐渐便学会了拍拍灰尘自己爬起来。她无所依仗,唯有凭着一身正气,让别人难以笑她可怜。
只有净灼,会近乎蛮不讲理地说:她只是个小孩子啊,你们怎么能欺负她?
她只是个小孩子,所以做了什么事都可以被原谅;她只是个小孩子,所以全世界理所当然都要对她好,不然就是在欺负她;她是个小孩子,所以什么都不需要做,会为她准备好一切。
……
她当了一回小孩子之后,居然还想再当下去。
可是,吱吱想,你明明就不是个小孩子。人家不过是心善,见你可怜,对你好一阵而已。非亲非故的,为你做了这么多事,送你到了这里,已经仁至义尽了。还想着人一辈子对你好吗?
她不该有这么软弱的想法才对啊。
从远处传来炮仗的声音,锣鼓喧天,彩纸飘飞。一匹高头大马,左右有百名仆从护持,前方有四位凶神恶煞的蛮奴开道,将沿路的民众驱散。
那马有一人半高,马蹄高高扬起,鼻子里喷出浑浊的热气,得意非常,正冲着无字宗的破招牌而来。
此刻,站在无字宗的众人门口的众人都想:看马的架势,可是要比那不像人的小姑娘,更像是关系户。
就在众人脑子里浮现出“无字宗的名声竟如此之大,莫说是人 ,竟连马都慕名而来,我果然没有选错宗”、“就连这畜生都有向道之心,可见人间大有可为”、“若是这马选中谁做舍友,那是一起住马厩,还是一起住房间,吃草还是吃饭,谁负责倒马桶”、“只有我关心这马为什么会有钱贿赂无字天师吗?”等种种念头的时候,在那高头大马之上,这才露出了一个人的身形。
那人从马上爬下来,二十五六岁左右,像稻杆一样瘦而高。明明是壮年男子,却勾着背,湖蓝色绸缎衣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头发稀疏焦黄,眼下淤青,眼眶发黑,两只突出的眼睛四处扫着。
“我当是谁,原来是孟家的。”小含扯着吱吱的袖子,往后回避,见吱吱疑惑,便低声解释,“此地缺水,孟家占着最好的水源,发了好大一笔灾财,富得流油……旱灾严重之时,许多人喝不上一口水,孟家便借此机会,贱价收卖田地,甚至逼人签下妻子儿女的卖身契……”
小含愤然,“此等趁火打劫的行为,我自然上报天庭,但是天庭没有示下。身为地仙,不可私自干涉凡间事。我便请了许多做妖的时候认识的朋友,去寻孟家的晦气。但是,无功而返。孟家背后,有极厉害的帮手。”
十二辆装满金银珠宝的牛车,跟在那匹马之后,每个箱子上,果然都用朱漆写了一个大大的“孟”字。便是送给无字宗的贿金了。
小含皱着眉,道:“这人是孟家的第二子,孟西。尤其恶心的一个人……”
话未说完,孟西注意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自以为极有魅力地甩开一把折扇,晃晃悠悠地前来:“呦嗬,竟有小妞也来修仙了。若想找段好姻缘,也不用来这破地方。我看着身段不错,把脸遮掩起来地做什么?啊,是想要吸引本大爷的注意吗?”
☆、无字
鬼面听见动静,转过头来瞄了一眼,又回头去和他刚找到的房主谈价钱去了。妖精不差钱,但是他那讨价还价的样子,真有几分整日像是一个为了柴米油盐精打细算的主妇的。
那房主也吃过孟家的不少亏,看见孟西出现,脸色一下子变了,脖子上青筋暴起,双拳紧握。
他不敢和孟家正面怼上,但是极想给给孟家的牛马喂点巴豆,在孟家的仆人回去的必经之路上丢点臭鸡蛋什么的,但是眼前的这个买家却是极不识相,便不耐烦地说:“这是宗区房,地段极好。你究竟要什么价格才算满意?!”
面具下的眼一闪,鬼面捏着下巴,斟酌了一下,道:“可否再低半成?”
“怎么这么抠!算了,算了。今天最后一单,给你得了!”
孟西用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净灼,仿佛已经用眼睛把她剥了个干净,露出垂涎之色,手也不安分地伸出来,想要攥下净灼的面纱。
净灼只在孟西快要碰到她的时候,稍微地移动了一下脚步,避开了那只猥琐的手。
“躲什么,装什么害羞的样子,明明心里想要得不得了。欲擒故纵吗?嘻嘻,本大爷就好你这一口。”孟西明明觉得自己已经快碰到了,下一瞬,美人又远了一些,毫不气馁,他凑近了净灼,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眼睛东瞄西瞄,便想把手摸到别的地方去,“不要调皮。就给大爷瞧瞧看,又如何了?”
围观的众人皆是一副不忍的模样,心说一个好好的女子,就要被糟蹋了。
净灼浑然未觉,一副乖巧好狐狸的样子,定定地站着,面不改色。
眼看着孟西的手就要碰上来,而净灼一点都没有要发飙的迹像,天真,纯洁而懵懂。吱吱心头一股无名火起,正义感爆棚:这是对待柔弱的不会反抗的野生动物该有的样子吗?
于是将小含往身后一掸,道:“你就躲着,别出来。”交代好了之后,便撸了袖子,一步上前,推了孟西一把:“你丫想干啥?耍什么流氓!你这样说话,是想要被摁在地上揍吗?”
孟西一时不慎,加之身体平日里亏空过度,体虚气短,竟被推了一个趔趄。不满对美人的绮思被打断,堂堂孟家二少,何曾受过此等委屈?
他看不到那个推了她一把的人是谁,恼怒地一低头,才见一个短手短脚的小姑娘,正挺着小胸膛站在他面前。个头虽小,不知为何,却隐隐透露着一丝令人心折的王霸之气。
那房主已经跑到了车队的最后,给最不显眼的那辆牛车上上最不显眼的那头牛喂了口沾了巴豆的草。做了这事之后,他兴冲冲地挤到人群前,想要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心脏一纠。他刚看这小女娃也是好样貌的,这回孟家这恶霸毁了一个不成,还要毁第二个,真是造孽啊。
“你……本大爷看你也不错嘛!”孟家二少爷听惯了好话,一直自视甚高,以为全天下的女子没有一个不想要向他投怀送抱,把吱吱口气里的厌恶,听做情趣,此刻被推过的胸口一阵痒烫,孟西想着今日之后又要有多两房美妾,心里美滋滋的,“莫要同你姐姐吃醋,本大爷宠了你姐姐之后,自然也会好好怜爱你的……”
孟西话音未落,吱吱一拳就捶了上去。
他的仆人与四个蛮奴,显然都没有想到真的有人敢对孟二少出手,此刻都愣在当场,忘了该如何反应。见孟二少被打了之后,倒在地上,才摆开架势,准备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
他们也不想对一个小姑娘出手,但是主子受难,他们总不好袖手旁观。
孟西爬起来,一句:“打是亲,骂是爱,小美人。看来你对我很是热情啊!”生生地浇灭了下仆们出手的念头。
二少很享受的样子。
嗯。那就看着好了。
吱吱冷笑,见孟西爬起来,忙又补上一拳。
前世,王天霸虽然爸不疼妈不爱,但只是在家窝囊,在外没有受到多少欺负。因为要是有外人敢欺负她,她自然就会欺负回去的,而通常对方自然是欺负不过她的。只因她生来力气就大,一拳下去,抵得上别人两拳。
她这身力气,通常用在追个小偷,揍个地铁猥琐男、帮老人和妇女,扛个水、米、煤气罐子上。但是,在王天霸呆过的幼儿园、小学、中学里,依旧流传着她单挑某片区老大,归时,肯德基尚温的传说。
穿越过来之后,还没有机会出过手。这时,她手痒痒了。
孟西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眼冒金星,左右各受了一拳,此刻开始发肿,肿得还挺对称。两管鼻血流下,他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血,血里有一颗门牙。
他这才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小姑娘不是在与她闹,而是真的如此没有眼光,竟然无法欣赏他的人格魅力,顿时手指抽搐如鸡爪:“世间,竟有如你这般粗鲁的女子!你这毒妇!”
小含默默观察着,拿出画册来画下这值得学习的场面,并题上:“吱吱仙子示范的标准揍人姿势”。
一个穿着青色道袍,束发戴青色道冠的年轻道人上前来,云履一移,正好截在孟西与吱吱之间,一拱手,道:“孟公子,莫要耽误时辰,将入宗金登记入库之后,便来参加入门测验吧。”
从孟西身后带着那么多的牛车的金银珠宝,以及他竟敢在无字宗门口大放厥词来看,吱吱想着这无字宗也有几分与孟家同流合污的意思,此刻见她出手了,无字宗的弟子才来管上一管,顿时觉得此处的修风未必很正。
听了那年轻道人的话,周围人暗笑。这么多车的“入宗金”,这是在提醒孟二少自己入宗本就名不正言不顺,此刻不该惹是生非,免得更要丢颜面。
但是孟西却愣是没听出来,指着吱吱道:“你没见是她……她推的我?没人评理吗,啊!?”孟二少总算没好意思说出个“揍”字来。
小含闻言,“哎呀”了一声,几步上前来,自己倒在了地上,姿势浮夸地倒在地上,抬起无辜的大眼睛:“我也被推了。我摔倒了,可能骨头断了,咳咳,我甚至觉得我快要死了……”
“孟公子。”年轻道人的脸庞微微抽搐,“既是如此,也算是扯平了。”
孟西愣是没说出话来,眼睁睁地看着大美人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牵着小美人,小美人手里又牵着一个刚才假摔的小小美人,到了众新生排队的地方。
他往地方唾出一口血痰,让下人拿了一叠银票出来。
下人便呼道:“让开!让开!我家公子要插队!”
于是孟西傲然地顶着一张猪头脸,排到了队伍的前列。
吱吱从未见过坏得如此明目张胆、简单粗暴的反派,简直就差在头上直接顶“炮灰”二字了。
净灼凑到吱吱耳边,柔情蜜意道:“刚才,你为我出头,我甚是欢喜。”好狐狸的标准虽然含糊,但至少应该包括:在吱吱想要表现一下的时候,而是配合地在一旁鼓掌。
吱吱闻言,一拍胸脯,正气凛然道:“锄强扶弱,应该的!”
净灼掩唇笑。
“不过,入门测验……”吱吱看着队伍的终点,“是怎么回事?”
“你还不知道吧。所谓的人门测验,就在那个小黑屋里。”穿着青色道袍的年轻道人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自来熟地开口,指了指队伍终点处的一个黑屋子。新入门的弟子一个接一个进去,有的人测试的时间久些,有的人测试的时间短些,出来之后,各有悲喜。
年轻道人对吱吱道,“新入门弟子,都要进行天赋测试,分灵根、悟性、耐力三门,每一门有天地玄黄四品,每一品又有上中下三级。之后无字宗才能因材施教,为弟子分配合适的师父。”
吱吱刚才便见那人的背影有些熟悉,现在细观眉眼与谈吐,又与那条龙没什么相像的。在原主的记忆里,青澶是很傲的,不苟言笑的,绝不可能纤尊降贵与一个凡夫低声下气。
只是一身青衣罢了。往事不可追。
吱吱刚才见这无字宗有那么多的新弟子,还在想无字天师一个如何教得过来,此刻心中的疑惑,才稍有解开。
青衣道人说:“我看你这小姑娘很有趣,不如做我的弟子。”
净灼拉着吱吱,顺着缓缓挪动的队伍又前进了一些,闻言,一副十足好狐狸的样子,侧过头来,缓缓道:“我家孩子,要无字亲自教。”
“那你们恐怕要失望了,天师说了,只收最后一个弟子,此后便收山,不再收直传弟子。我是天师座前的大弟子,修为也不差的……”年轻男子略微怔了一下,多少人巴巴地想让他收,他还不肯收,这个小丫头倒是要他去求了,不由一笑。
小含道:“行深师兄很厉害的。”
行深捡回一点面子,微微笑着,飘然离开。
“本公子的三门可都是地品。”孟西从那小黑屋里出来之后,那张猪头脸上忍不住得意,让下人扶着他,慢悠悠地走向净灼她们所站的位置,一路上尽情显摆,享受众人羡慕的眼神,“想来这回无字天师的关门弟子,是非本公子莫属了!”
下人自然跟着应和,好似这关门弟子,已经成了囊中物了。
“地品很厉害吗?”吱吱不懂。
“极厉害的!无字天师的标准极严格,从他收徒之日起,测出过天品资质的,也就只有三个人而已。”小含道,“一般人中,资质高一些的,也就在玄品中下级罢了。”
吱吱奇怪:“三门地品,应是罕见的天赋了。为何这样的人,还需要走关系?”
小含清了清嗓子,道:“无字天师一向扬言:能捞一笔是一笔。”
终于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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