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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江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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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
  白芷跳到宋知秋身边盯着她的眼睛,淡淡道:"若你骗我……"她一停顿,让宋知秋心有惴惴,吞了口口水:"如何?"
  白芷浅浅一笑,倒叫宋知秋看着有些发痴,只听见她说:"若你骗我,我就拨了你一层皮。"还没来的及打个哆嗦以示害怕,脚下一晃,踩着的那跟树枝咔吧一声直接断了。
  宋知秋下坠的半空里翻转一圈,稳住身形缓缓落下,再看白芷早就没了人影儿,立时想起方才的赌约来,气道:"白芷!你何时学的这般无赖!"
  白芷的声音远远的飘过来:"与你相识之后!"
  宋知秋哈哈一笑,喊道:"学的好!"立刻提气追了上去,跃过那枯木的时候,又回头望了一眼,带着笑意的眼睛一眯,寒光迸现。
  这便是晏阿九顶着大太阳巡山的因了,那日宋知秋回去后叫了他跟顾言清去了密堂,听闻山上有暗桩被毁,就连顾言清的脸色也青了片刻。须知,那些暗桩、机关不腐不朽,就算搁置百年,也不会像宋知秋唬弄白芷的那套说辞。而且,那毁暗桩的手法极其高明,从外表来看并无异样,可内里早就混乱成一团,再不能用。若非宋知秋对这山中一草一木都熟悉到山西面掉落片叶子,她在山东面就能感知到,还真是发现不了那枯木做的暗桩比原先的位置挪了寸许。
  有些东西,失之毫厘便差之千里。
  顾言清的这个镇山阵,若是坏了一处便会牵连一整条,实在不能不说是糟糕的很,也正式因此,他在听到宋知秋说山腰暗桩被毁脸色青白一片,一半儿是气的,一半儿是怒的。
  晏阿九打着蒲扇一路九曲十八弯的往山下走,沿途所有的机关均仔细的查探,都完好无损,令他颇有些纳闷。待走到山腰处,刚要找处阴凉坐着歇脚,听见林丛之中簌簌几声响,一只野猫带着一小丛野草蹿了出来,列开一点儿也不动听的嗓音喵呜了一声,四爪刚一落地,瞧见对面正准备摆好姿势准备坐下的晏阿九,呲了呲牙,咻地钻进茂密的野草里没了动静。晏阿九低头笑了笑,直觉得这白道的人是越来越不上道了,就算是掩藏行迹也差不多的整些新意出来嘛,老是拿野猫当幌子实在是太落后,太不思进取了。
  他拿着破蒲扇掩面,打着呵欠把屁股跟石头贴实落了,背靠大树好乘凉,笔直的两条腿搭在一块儿,给有心人可乘之机一般,把全身都变成空门,就等人来袭。
  烈日炎炎,蝉鸣泣泣。
  晏阿九靶子似的把自己摆在儿跟埋伏在林丛深处的人较劲,一个较的是耐性,两个较的是谨慎。他在等人来咬他这根直不隆通的鱼钩时,来人也在小心的估量恐防有诈。毕竟,初映宫的人个个都被传得三头六臂,会钻天入地之能。除去难辨男女的初映九,江湖上只有顾言清算是比较被人了解的,可稍稍了解的都直道顾言清看着文质彬彬,其人堪比瘟神,所过之地,哀鸿遍野,寸草不生。当然,这不过是谣传,然而越是谣传往往越能令人深信不疑。所以,在不了解晏阿九是否耍诈,且不知周围是否又有人反埋伏的情况之下,来人是断不敢轻举妄动的。
  可敌我都不动的情况下难道要从正午一直虚无地对弈倒子午么?晏阿九趁着这点儿休憩的时间里把眼下的情形分析了一把,能在此处埋伏下人来围堵初映宫的人说明这条道儿的机关已经毁了。若不是宋知秋巧不巧的发现了那处暗桩的不妥,恐怕再来个十天半个月,人家就直接把你初映宫的大门给撬了。晏阿九摇着蒲扇细细思量,他这次跟宋知秋走的不是一条线路,为的就是看看这帮人是打得什么算盘。若是这帮人逮着一条山线下手,恐怕半个月前就能攻上山顶,偏偏他们要多费力气拆一整座山的机关,那就意味着这伙人的人数不少,野心不小,是打着一举歼灭初映宫的算盘来的。而且其中好手定然不少,更有能看透这遍山红花药性的人以及不亚于顾言清的奇门遁甲之术的人。
  这可真是有些棘手了啊。
  晏阿九伸了个懒腰,他歇的够了,再不活动筋骨就该睡过去了。既然敌不肯动,那他就促敌动一动好了。一边晃着脖子,一边哼着山歌,拍了拍屁股准备走人。
  埋在周围的人心下有些急了,动与不动都很难抉择,他们原本只是驻守顺便监视初映宫的人,以防机关被破坏的事情暴露。却没想到见天儿不见人影的山路上还真就出了这么一号人,而且还是孤身一人。立时就让人多势众的这伙人胆肥了起来,毕竟,初映宫的妖魔鬼怪不多见,究竟多厉害只是听闻,是以抓妖魔立大功的心情在晏阿九拍拍屁股的动作下被激发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领头的黑衣人伏底身子在空中打了个手势。
  江湖中都知道初映宫有左右密信四使,可除了顾言清这三个字以外,其余的三使人们匮乏的连个可以编排的框架也没有。是以,他们不知道这个摇着扇子吊儿郎当看上去如同一个少年郎的年轻人实际年有三十好几就是四使之一,是以,在他们自以为高明的密阵加迷阵之后,十几个人面面相觑,无一人知道那个明明被撒了满头满身药粉的人是怎么从阵眼中消失的。
  拿着蒲扇的晏阿九扇去身上乱七八糟的药粉的同时被刺激的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看着树下齐齐闻声仰头的十几个人影,笑道:"糟糕,被发现了。"他语气明明怕的要死,五官却被他笑的皱在一起,实在是看不出哪里怕来。
  十几个人对付一个,就算是晏阿九真是三头六臂也难以把他们一下子制服而不漏跑一个。宋知秋倒是可以,可她制人的手法无外乎只有一个,就是杀。那倒真是一个都跑不了,晏阿九当年真真切切的见识过,只有宋知秋不想杀的人,没有从宋知秋手里逃脱的人。只是他毕竟不是宋知秋,况且他还要用这些人来打探一下对方的情况,所以,向来狡猾如他出门又怎么会不带好东西?
  树下的十几人正等着领头人的指示,是走是留还没决定好,突然头降甘霖,紧接着身体僵硬的倒了下去。
  晏阿九摸着下巴在树上贼贼地笑着,手里的瓷瓶倒空着,乃是柳无眉几年前配着玩的一瓶麻药,沾到一点儿,就的僵硬的躺上十个时辰。晏阿九这满满一整瓶倒下去……他掰着指头算了算,算不出。
  从树上跳下来,笑嘻嘻的坐在领头人的肚皮上,手里不知道何时变出把小小的匕首出来,问道:"你是要自己说,还是要我帮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生蛋快乐!啊啾!
  

☆、诱敌深入不如入敌深处

  说初映宫的人是妖魔鬼怪其实也并非胡诌八扯。
  晏阿九在大太阳底下一手摇扇子,一手拿刀子的拷问了那十几个人整整一下午,他自备水果水袋跟蒲扇倒是不畏惧暑气,可直挺挺的躺在阳光里的几个黑衣人可是身心都要被热的烧起来了。他还把十几个人分成两组,不嫌累的把一个组挂到树上,人口拷问,以防有人不尽不实。
  到了下午太阳变得柔和了许多后,晏阿九才把领头人之外的给了痛快的了断。扛着领头人往初映宫回的路上,那领头人问晏阿九:"我们已经知无不言,你又为何赶尽杀绝!"
  晏阿九笑的纯粹:"若你们攻上山,可会对初映宫的人手下留情?"不等领头人回答,他又自言自语地:"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何必大惊小怪呢?"
  把人性人命当做人之常情又这么堂而皇之的挂到嘴边,说初映宫是魔宫,说其中的人是妖孽也算不上冤枉了。
  宋知秋和顾言清在晏阿九出去之后就一直待在密堂里,人一带进来,顾言清眼皮抬了抬,道了句:"太慢了些。"宋知秋打了个呵欠,懒懒道:"什么角色?"
  晏阿九把蒲扇往桌山一拍,颜色正经道:"我们有麻烦了。"
  被晏阿九扛回来的领头人叫做常有望,在山林中已经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一边。常有望所处的组织在江湖上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叫做无心阁,做得都是些下三门的勾当,说白了就是接各种不能上台面的买卖,比如消息;比如人命;比如一切你想做又不敢做或者你敢做却做不了的事情。只要你出的起价钱,就能心愿达成。这样的一个组织在江湖上属于边缘派,在这场围剿初映宫之战里更属异类。而此次的围剿,统领望月山庄、萧山、五道几大派以及川山四杰、南山五侠等众多武林正派侠士的却恰恰就是一直为正道所不齿的无心阁。
  原因只有一个,那位跟初映宫宫主的神秘有的一拼的无心阁阁主有法子拆解雁鸣山上所有机关也有破了那些红花迷幻人心的解药,最主要的是,这个人手握着所有正派人士或多或少的一点儿阴暗隐私,于是在这位只有书信未见其人的阁主的统领下,雁鸣山自山腰开始的往下所有的机关已经被拆解完了。而剩下的几条机关链,恐怕也就是几天的事儿了。待机关一破,他们便在水源投放软筋散,只等药效一发作,就烧山屠宫。
  宋知秋越听眉头越紧,末了哼哼笑了两声:"甚好!甚好!一群活的不耐烦的,我还能麻烦不送他们一程吗?"
  顾言清知道她这是气急,毕竟这么多年还没什么人在初映宫的地盘上如此放肆过,只淡淡道:"又闹孩子脾气,你还能把他们全杀了不成?"
  晏阿九踢了常有望一脚:"你们那阁主下三滥的手法倒真是所向披靡,无人能及啊。就是,缩头乌龟了点儿,不够英雄啊。"
  常有望早就被他折腾的只剩下半口气苟延残喘,别说晏阿九冷嘲热讽,就算骂他是狗熊怂蛋也没力气去逞强装好汉,何况晏阿九说的是他连见都没见过的主子。只把眼一闭,默默祈祷他们没要鸟尽弓藏,赶尽杀绝才好。
  "他们看见那些尸体必然知道已经打草惊蛇,恐怕会提前行动。届时纵火烧山必将一发不可收拾,我看先将宫中众人转移到别处在作计较。"顾言清敲着桌子想着对策,若是烧山那这山中的飞禽走兽都不能幸免,更何况初映宫里还有不少老弱妇孺,把伤亡减少到最小才是当务之急。
  宋知秋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常有望,忽然一笑:"不必,我们不是还有一个活口吗?"
  顾言清疑惑一瞬,当即了然,笑道:"这个法子甚好!"
  大片的瑰色云层把天空分成数层,常有望抹着脑门上的汗珠子走在前面领路,身后宋知秋带着晏阿九、温良同十二护卫跟着他一路行至他之前带人藏匿的地点。把地上那些尸体身上的腰牌解下系到身上,再学着常有望拿黑巾覆面,宋知秋对着自己人一扬手,让他们各自寻地方藏身,她抓着常有望的肩膀跳到身后的一棵树上。
  宋知秋所定的计划简单又危险,简单说就是混迹到对方阵营里面,打探消息再伺机而动,杀得对方手足无措就算是功成。怕的是还没等混进去就露出马脚,到时一场恶战自然避免不了,只怕会逼的他们提前烧山。而她为了不让白芷担心,下令所有人都不得在宫内提及此事,若大火烧了起来,必将殃及初映宫。
  所以,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常有望不停的擦着冷汗,他这一天生生死死的,几度入云霄又被抛落滋味儿实在不如一刀杀了他好受。可偏偏初映宫的这帮魔头有一百种让你比死更难受的法子,他是既害怕初映宫的手段,又畏惧无心阁的阁主。此次被俘,又要帮着初映宫的人混入除魔卫道的阵营中去,真是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偏偏,无论他做什么选择,都不过是早死晚死,舒服着死或者痛苦着死的区别罢了。
  "别想着耍花招。"宋知秋的手指捏住常有望的后脖子,淡淡地:"或许…我还能放你一马。"
  常有望咽了口唾沫,一动不敢动:"小小的…不敢。"
  "好得很。"宋知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来替换他们的人在太阳落山前出现,打了几声呼哨就算是过了暗号。常有望从树上下来的时候太紧张崴了脚,对方头目还笑他说是不是在树上蹲的太久脚麻了。常有望心有戚戚的哈哈了两声敷衍过去,领着宋知秋等人下了山。
  下了山不宜再以黑巾覆面,好在无心阁的人与其它几派的人没什么交集,只需常有望去点个矛即可。到不担心一进去就被揭穿身份,只是时间有限,他们必须在去接替他们的那批人回来之前,速战速决。
  望月山庄等几个门派的落脚点在玉满春隔壁的客栈,宋知秋望了眼玉满春金灿灿的招牌,想了想跟晏阿九打了声招呼,闪身翻进玉满春的后院。
  酒夫人正忙里偷闲的跟她的厨子眉来眼去,俩人你拉我我推你的扭到院子里的老槐树底下,宋知秋这一翻,鞋底正正翻到那厨子的脑袋上,厨子一脸浪笑定格在脸上,晕了过去。
  "我地个祖宗!你你你……"酒夫人被她吓了一跳,你了半天没你出来。
  宋知秋摸着鼻子看了眼衣衫略有不整的酒夫人,笑道:"哎呀呀,罪过罪过。扰了夫人好事实属无意,还望夫人见谅。"
  酒夫人镇定下来,抽出帕子甩了甩,娇笑一声:"真是个祖宗,好好的门不走,偏偏走人家墙头。"她打量了一眼宋知秋这身打扮,又道:"你这是要改走旁门还是左道?特地来找夫人我求教经验的么?"
  宋知秋迈过厨子的身体,一笑:"我原本就非正道人士,难道酒夫人猜不出来吗?"
  酒夫人心里咯噔一声,忆起她上次说就住在雁鸣山一事,当时没细想,可这雁鸣山上是什么人她若不晓得,那还在道上混什么饭吃!难怪…难怪这丫头到手段武功都异于常人,这初映宫的人哪里有正常人啊!
  "呵呵…说起来,咱们也是一条道儿上的。"酒夫人拿着帕子虚揩着汗水,小心道:"不知,你是初映宫的…?"
  "混饭的。"宋知秋眨了眨眼,她这话说的也不错,宫务生意她都不怎么管,可不就是吃白食儿混饭的吗!
  酒夫人自然没当真,只猜想她这身功夫怎么着也该是四使之一,便道:"那你这翻墙进来又是为了何事?"
  宋知秋贼兮兮的笑了笑:"此次前来,是烦请酒夫人帮忙的。"
  天一擦黑,白芷的午觉才醒。
  自打跟宋知秋回来初映宫,她被养的怠惰了许多,吃穿用度都不必操心,日子变得闲了起来。看书吃茶已然不再是消遣,倒成了正经事,若是宋知秋在还好些,她那张嘴不闲,自己的耳朵就不闲。
  白芷点了灯,想起宋知秋下午那会儿好像回来过,只是当时她困意正浓,没太听清她说了些什么,不过却明白她意思是要出宫办些事情,会晚些回来。
  出宫办事?白芷敲着空了的茶碗暗暗觉得有些奇怪,宋知秋这个人是凡事都推托给她的左右使,若有什么事要她亲自解决的,一定不会是小事。这么一想,她便觉得那日镇上回来时,宋知秋神色已经有些不对了,恐怕那些机关并非如她所说的那么简单。思及此,白芷进屋提了梨华直奔柳无眉的药房。
  与柳无眉的药房而言,白芷真是稀客中的稀客,只是她的热情还没能充分燃烧起来,听见白芷的来意当即苦起一张脸来:"哎哟,白姑娘你也是知道的,我柳无眉在这宫里就是闲人一个,大事与我无关,小事我更不管。所以,你问我宫主出宫做什么,我实在是不知道啊。不过……"
  "不过什么?"柳无眉刻意的停顿,让白芷有些心急火燎。
  柳无眉凑近她,小声道:"不过白姑娘你尽可放心,宫主心里只有白姑娘你一人,断然不会是出去寻花问柳的。"
  "你…无聊!"白芷白脸一红,气的扭头走了。
  柳无眉掩嘴一笑:"真是个黄毛丫头,这般经不起逗。不过…当真是可爱的紧。"
  她看了眼天上弯弯的月芽,念叨:"可要一切顺利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凡事太顺利必然有蹊跷

  从柳无眉那里出来,白芷虽没能知道什么有用的消息,但也确定了之前的猜测,不禁恨的咬牙。
  好你个宋知秋,处心积虑的瞒我!
  在初映宫里晃了一圈,发现连十二护卫也不见了踪影,白芷的怒气立转为担忧。若非有麻烦上门,十二护卫断然不会倾巢出动。一想到宋知秋现在也许身处险境,她就再也不能再等上一分,调转了方向,又回去柳无眉的药房。
  整个初映宫,唯有柳无眉能帮她。
  柳无眉没想到白芷能杀个回马枪,咳了两声道:"白姑娘你……"
  白芷怕她又要说些有的没的,打断道:"不必多说,我只要知道她人在哪儿。"
  "可是我真不知道。"柳无眉拿着罗扇把驱蚊的艾草扇旺了些。
  白芷直直的盯着柳无眉:"她人在哪儿?"
  柳无眉一脸的委屈:"我的白姑娘诶,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你不说也罢,我自己去找便是。"白芷转身边走边道:"若是她回来了,烦请柳大夫帮忙转告她一声,既然怕我担心瞒着我,那我走了便不会再担心什么,也不必来找我。天涯海角,各自珍重吧。"
  "哎呀!要离家出走你也别告诉我啊!"柳无眉赶紧上前拦住,一脸无奈何地:"一个两个的都这样,真是要命。"
  柳无眉确实不晓得宋知秋到底在什么地方,但是大体的能猜出来。来围剿初映宫的人必然不会离着雁鸣山太远,而雁鸣山四周也只有那么一处镇子可以落脚。
  白芷心里急可夜盲这毛病,饶是她再急,速度也比往常慢的许多。一手灯笼一手剑,才到初映宫惨绿的宫门,身后便有掌力破风袭来,弯腰一躲顺手把灯笼当武器给扔出去了,烛火一歪,纸做的灯笼眨个眼的功夫就烧了个干净。白芷一转身,看见顾言清执剑挡在宫门前。
  白芷一怔,道:"顾左使"
  顾言清笑了笑:"宫主有命,务必要保证白姑娘的安全,所以还请白姑娘回去。"
  白芷低头捋着梨华的剑穗,默了半晌,抬起头道:"若我执意要去呢?"
  顾言清笑意未改,长剑反折月光:"那在下恐怕要绑白姑娘回房了。"
  两剑交锋,铿锵出刺耳的长鸣,两人都是使剑的好手,一招一式快如闪电。白芷下山心切,招招拼命,顾言清拦人坚决,毫不退让。剑气破空搅的砂石乱飞,草木动荡。
  "白姑娘,此事乃初映宫的宫务,与姑娘无任何关系,姑娘何必苦苦相逼?"顾言清拦住白芷横劈来的一剑,运力一挑,一招雁低飞由下刺去白芷下盘。
  白芷梨华一扫,连着刺出三剑,道:"我下山与初映宫无任何关系,只为宋知秋一人!"
  两个身影几番相撞分开之后,白芷袖子短了一截,手里的梨华多了一抹红。而顾言清的剑尖上挑着白芷断掉的那截袖子,手臂上却是一道新剑伤。
  顾言清收了剑,背过身去:"我输了,白姑娘可以走了。"
  白芷伤了顾言清心里过意不去,但夜色已深,她实在耽误不得,对着顾言清一拱手,道了声承让,纵身出了初映宫的大门,隐匿在了黑黢黢的密林里了。
  顾言清把剑一收,对着躲在暗处的柳无眉道:“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我倒是好奇,你功夫何时这般不济。”柳无眉从阴影里踱了出来,拿出药粉丢给顾言清,白芷功夫再好,也没可能这样轻易的伤了顾言清,她在一旁看得清楚,顾言清是故意慢了一招。
  “多事。”顾言清哼了一声,朝着内院去,听见柳无眉似是自言自语地:“唉,别看白姑娘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倒真是性情中人。小九也算守得云开了不是?”
  这厢一个时辰前,宋知秋辞了酒夫人,悄声摸回隔壁客栈,晏阿九蹲在墙底下嗑花生等她,见她跳下来,立刻上前把客栈里的形势与她说了一遍。
  无心阁神秘难测的阁主暂且不知消息下落,而萧山、五道两派,来的都是首席大弟子,萧山派的孙子君是以快手剑闻名,五道派的是有着玉玲珑之称的侠女燕灵遥。各领了三十名弟子居于客栈二楼南北两面,楼下北面则住的是川山四杰跟南山五侠。望月山庄的人只来了程二郎程帛,乃是程锦颜的二叔,带了十来名弟子在客栈一楼的南面。院里的几处矮房多是些近年来初有名气的小门小派,不值一提。无心阁的人,只要了一间房,在院子矮房中间的一间,分为三批,一批主要来拆机关,另外两批则轮换着去潜守。
  宋知秋哼笑一声,道:"我当多大的阵势,就凭这么几号人也想来铲平我初映宫?竟还不如早些年,起码也有几个武林泰斗,名派掌门。"
  "可他们这次却准备了十成,若再晚些发觉,一场恶战总是避免不了的。"晏阿九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皮,把一地的花生壳踢散。
  "可惜天不亡我。"宋知秋紧了紧袖带,算了算时辰,酒夫人那边该差不多了。
  这几日,那些武林侠士的一日三餐都有玉满春的酒楼提供,而酒夫人的迷药不亚于柳无眉所制,由她来帮忙动手实在是稳妥的多,所以宋知秋方才便是去与酒夫人委托此事,可说是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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