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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精_绝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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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昆仑回到神山上，小狐狸从她的背上跳下来。
她打量眼四周，察看地形，寻找适合种树的地方。
她找的这座山头还算平，，有近十个小狐狸住的院子面积，足够她种下树以后再盖院子。
她把院子的前后院留出来，挑了靠前的位置摆下花盆，把凤栖梧桐神树的种子扔进了花盆里。
小狐狸蹲在花盆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只见那种子落进花盆里后，花盆底泛出一圈涟漪，种子便不见了。她“呃”了声，说：“昆仑姐姐，种子掉进了小世界……”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到一股汹涌磅礴的气息从花盆里冲出，强大的力量像要把她瞬间撕碎，吓得她倏地变回原形团成团地滚到了十几丈外，没感觉到危险靠近才停下来四肢着地的趴在地上，满脸惊惧地朝着种树的地方望去。
花盆里的小树苗像是见风就长，眨眼的功夫就长到了三丈多高，然后便停止了生长。
它的枝叶长得和普通的梧桐树很相似，颜色略有不同，呈土黄色，枝干和叶子上由内自外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表面似浮有一层气流状的东西在周围。
小狐狸凝神看去，只认出那股气息中混有浓郁的先天元气，但含有其它让她感到充满威胁和恐惧感的东西。她从来没见过，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下意识地想问昆仑，扭头朝昆仑望去，就见昆仑站在凤栖梧桐神树下仰起头望着神树。凤栖梧桐神树流淌的光华洒落在昆仑的身上，宛若微风般轻轻撩动她的头发和衣袖裙摆，淡淡神光洒落其上，衬得昆仑有着一种让她说不出的风采，只觉好看极了。
她想了下，也找不出词来形容。
若说漂亮，她还没见过有谁比得天狐帝族化形后漂亮的，便是号称妖族第一美人的妖帝，在她娘亲面前也要失色三分。论模样长相，当属她娘亲最好看，但昆仑姐姐身上的神采却是她娘亲所没有的，她觉得昆仑身上有一种让人忽略长相模样的气质，偏气质又极好的与她的长相身姿融合在一起。
小狐狸直到被昆仑从地上抱在怀里才回过神来，她对自己刚才走神的行为感到有些羞涩，把头埋在昆仑的怀里。
昆仑轻轻地抚摸着小狐狸，指尖顺着她的毛捋过，没见到小狐狸有受伤，放下心来。她温声说道：“你是狐神后裔，体内有狐神血脉，借助凤栖梧桐神树修行对你有好处。”她看到凤栖梧桐神树，便明白天狐帝族为什么会有这种子，也明白它们为什么会没落了。
小狐狸困惑不解地说：“可我觉得它有种特别恐怖的气息，让我觉得有危险。”
昆仑温声说：“有危险是因为你太小了，且体内流转的是仙灵之气。凤栖梧桐神树的力量是来自混沌元气，它通过树根吸收混沌元气，通过树身转化提炼，它溢散出来的……神气中，有先天元气所不惧备的。”她说着，轻轻指指小狐狸额间的竖眼，说：“那气息，与你这只眼睛同本同源。动用先天元气虽然能够使用这只眼睛，但我看过狐帝动用虚空神眼……威力不该只有那点。”
小狐狸明白过来，眼睛都亮了，她用力地点头保证：“昆仑姐姐放心吧，我一定好好修炼。”她说完又朝那株凤栖梧桐神树望去，忽然想到一事，问：“昆仑姐姐，会不会有人来偷凤栖梧桐神树呀？万一他们连花盆带树一起偷走了怎么办？”
昆仑微怔，愕然问：“会吗？”
小狐狸点头，特别认真地说：“会的。如果打得过你，会来明抢的。如果打不过，会找机会偷。”她说着，又向昆仑举了很多杀人夺宝的例子。“这种神宝就这么摆在山巅上，想让人不偷太难了。”
昆仑觉得小狐狸的担忧有道理，于是，把花盆和她的本体气息连在一起融成一体。她告诉小狐狸：“这样就好了。”
小狐狸见昆仑只轻轻地挪了下花盆就说好了，很是怀疑地看向昆仑：“这样真的就好了？”
昆仑说：“好了，除非是谁把整座昆仑神山一起搬走。”她还强调句：“不是山头，是整座昆仑神山。”
小狐狸还是有点怀疑，问：“仙庭的神尊也搬不走吗？”
昆仑说：“搬不走。”
小狐狸还是很信得过昆仑的，她点头，说：“那我就放心了。”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凑到那与她身高齐平的花盆处，踮起脚尖往里看，很是担忧地问：“我在这里修炼会不会有事呀？”
昆仑说：“凤栖梧桐神树溢散出来的气息很平和，你慢慢吸收就不会有事。不过你现在太小了，不能上树，最多只能坐在花盆上吸收。”她打量了眼小狐狸的个头，又把花盆稍微变大些，让它成为一个直径将近一丈的大花坛，花坛边缘带边，约有一尺来宽，足够小狐狸打坐。
凤栖梧桐神树，高三丈，直径约有三四尺，枝繁叶茂，虽然还是株小树苗，但那气势远远盛过昆仑山上那些长了成千上万年的古树老木。
昆仑把山巅上那已经摆放了千年的圆桌挪到树下。
这桌子还是之前东明王送的，用了千年之久，沾上不少她炼制花盆时溢散出来的天地元气，多了些厚重感，不放摆放在凤栖梧桐神树下，两相比较，还是显得有些寒碜。
小狐狸看桌子，又绕着凤栖梧桐转悠一圈，摇着头说：“不搭。”她说：“昆仑姐姐，你得有个弹筝的琴台。坐下凤栖梧桐树下品茶论道，一定会更容易接近道。你是昆仑女神，你得有自己的宫殿。”她看昆仑在山巅上餐风露宿坐了一千年，总不能以后再继续这样下去。
昆仑轻轻摸着小狐狸的头，说：“盖一座你家那样的小院子就好。”
小狐狸想到自己出生时住的天狐帝族的帝宫，比起仙帝的仙宫还要气派，心说：“我家的院子不小。”她知道昆仑说的是她现在住的小院子，为了昆仑姐姐的面子，她就不显摆以前的天狐帝宫了。仙庭打进涂海，天狐帝宫也毁在战火中，整座帝宫从天掉进了涂海中，沉到了海底。
小狐狸知道昆仑想要盖院子，积极地给她出谋划策，告诉昆仑以前她在涂海当天狐帝族小殿下的时候，宫殿扩建是怎么建的，民间建房子又是怎么建的。
不讲究的，自己挖洞府，但是有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都是买材料雇专业工匠建造，这样能够保证漂亮适用。如果自己造府院，耗时耗力不说，仅学建造术都要很久，很多建造术都是世代传承不外传的。
昆仑明白过来，问：“就是要买材料请工匠？”
小狐狸说：“对的。不过，昆仑姐姐，整座昆仑神山都是你的，您不用买材料，你只需要把材料搬来，让工匠加工就好了。我们可以先去仙庭的城池逛，挑选你喜欢的材料，看哪种材料加工漂亮，然后你再去搬材料。”她还告诉昆仑，不仅是造房子能花钱让别人造，各式各样精美漂亮的器具都可以的。
她一本正经地告诉昆仑：“所以，有钱特别重要。你把炼制器神宝的边角余料和残渣满山遍野地乱扔是不对的。我去把那些捡回来，可以废物利用，拿去卖钱，不然就算你有一座昆仑神山，你也会坐吃山空把自己花穷的。”
昆仑不太懂这些，于是虚心受教，还帮着小狐狸一起捡。
小狐狸边捡边告诉昆仑，这些材料大概有什么用，能卖什么价，要到什么地方卖。
她说起来头头是道，听得昆仑叹为观止。她认识小狐狸的时候，小狐狸还在吃奶，就是现在，也才刚断奶不久，且一直住在山里，也没见小狐狸去仙庭逛。她想了想，问：“这些都是你的记忆传承告诉你的？”
小狐狸说：“记忆传承是传不了这么多的。记忆传承都是和修行功法以及血脉有关的，还有一种就是灵魂记忆，这个是根据魂魄转世的。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我有做买卖呀。虽然我被娘亲禁足不让出去，但是我有传讯符，我可以让我的手下做生意挣钱的。我是天狐帝族的小殿下嘛，有自己的侍卫仆从，我把仆从放出去经商做生意。如今天狐帝族被灭，大家都散落四方，沦为散修，是需要靠自己赚修行资源的。”
昆仑问：“以前不需要？”
小狐狸说：“以前不需要呀，以前有城池有税收，有领地可以挖矿，还可以种植仙植灵珍换钱。”她捡边角材料的手一顿，说：“如果发动战争，打赢了，是最赚的。像仙庭打我们狐族，还有妖族，累世的财富全让他们夺了去，连好多妖族和狐狸都被他们掳掠去了。”
“在人族看来，妖身上浑身都是宝，他们很多炼器法宝和丹药的材料就是从妖族身上取的。特别是妖族的内丹，对人族来说是大补的东西，能直接夺取妖族的修行道行，增长他们的道行。”
昆仑静静地听着。她以前从不曾近距离接触过战争，即使打得厉害的时候，战火会把山头打塌，大地打陷，但过些年，塌陷的地方又会形成新的生命，变成新的地形地貌，对她来说并没有影响，便从不曾在意。小狐狸说起这些，虽然语气平静，但从她的话里以及偶乐流露的语气还是能看出战争对她的影响。
她忽然想到一个词，颠沛流离。
小狐狸这么小，住在她这里，其实是有家不能回。狐帝把小狐狸放在这里，其实是因为她可以带给小狐狸庇护，有她在，仙庭的人不敢对付小狐狸。
对卷进战火中的生灵来说，战争，是残酷的。
小狐狸顿了下，又说：“妖也吃人，人也是大补的。只不过妖族没打过人族，日渐势微，才落得如此被欺凌。”她有点烦闷地说：“大家老老实实做生意赚钱不好吗？为什么要打架呀，打坏了城池宫殿，还得重新建，那都是白花花的灵石啊。”她又想起她家被打沉到海底的宫殿，她再攒十万年小金库都修不起。
昆仑摸摸小狐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忽然觉得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世界，也从来未曾了解过这些生灵。她什么都不懂，比小狐狸所懂的还少。
第17章
小狐狸拣到许多神级边角余料，非常开心地表示要和昆仑对半分，不能白占昆仑的便宜。她要先带着昆仑去把神级材料卖掉一部分，换成仙灵石，之后再去买昆仑造院子需要的材料和聘请工匠。
东明王不放心，陪同前往，领着她俩去到昆仑神山边界的一座非常不起眼的小城。
这座小城地处昆仑边缘的空间乱流地带，由一些散修把持，如果没有熟悉的人带路，很容易就会迷路在空间乱流中。
东明王称之为空间乱流的地方，在昆仑看来，则是她本体与大地相连接的缝隙处。这些缝隙正好处在她本体和大地缝隙的夹缝处，因为大地不断地挤压她的本体的缘故，这些缝隙越来越窄，且一直在不断变化着。
好在东明王要领她们去的这座城大部分地界还在她的本体范围内。
东明王告诉昆仑和小狐狸，这是一处黑市，位于三不管地带，仙庭和妖族都安排有人在这里活动，这里还有实力非常强大的鬼修，以及散修。
昆仑不明白，问：“散修是什么？”
东明王说：“散修就是零散的个人或三五几个人组成的小团体，他们靠自己的个人力量修行，不属于哪个门派势力。散修可以是妖，也可以是仙，还可以是鬼或其它的生灵。芸芸众生千千万万，不是谁都愿意去受束缚，背靠大树好乘凉，但也要有相应的付出，例如自由，例如责任等。”
他和小狐狸都在这里有据点。小狐狸的据点是一个叫左天七的在打理。左是左护族，天是天字辈，七是排行。他的据点则是右十四在打理。他见昆仑似有不明白，告诉昆仑，左护族是护卫帝族，右护族是护卫王族，根据实力，又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天字辈为大罗金仙境强者，地为金仙，玄为玄仙，黄为真仙。
神级材料向来掌握在仙庭手里居多，外界很少寻得到，但各族的需求都很大。
肥水不流外人田，小狐狸收集来的神级材料自然不可能再卖去仙庭，而是留给妖族和狐族发展用。
东明王和小狐狸先把负责打理他俩产业的管事叫来，凑出昆仑这次出来购物需要的钱。这些钱远远不够抵该给昆仑的费用，小狐狸估算了价格后，折抵完，还特意写了张欠条给昆仑，告诉昆仑，生意买卖的事，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昆仑对仙灵石这类东西真没什么兴致。她看出东明王和小狐狸为了这些神级材料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这些东西本就是她用剩下的，又是小狐狸张罗着捡来的。她只留了少部分仙灵石零花，其余的都推还给他俩，请他们帮她买盖院子的材料和雇工匠，再有就是她看大家的屋子里都有家具摆件，她的也需要。
小狐狸拍着胸脯保证这个包在她身上，开心地领着昆仑出去吃吃喝喝和买买买。
昆仑跟着小狐狸也算是开了眼见。
她没有隐藏实力，身上穿的是神宝，且昆仑神山多出位山精得道的神尊的消息已经传遍，即使有人认出小狐狸，也没有谁敢来找麻烦。
毕竟仙庭神尊都奈何不了的神尊，还是没有谁敢这么不长眼地去招惹的。
昆仑要建的院子小，还不如别人的飞宫或飞船大，许多仙家的储物法宝里都会建上几座这样的在内蕴的小世界中或者是随身携带些炼制成一整栋的，待需要临时落脚的时候，也有个舒适的栖身环境。
不管是人还是妖，历经千辛万苦修炼成仙，得享长生，总还是想要享受一二的。
她俩去到仙宝铺，有各式各样仙成的院子卖，每一座都非常精美漂亮，每一座院子都是独立成座。即院子底座和地面建筑是一体的，有些院子里还种人仙珍异宝。这些院子也是各个等阶的都有。
小狐狸非常豪气地挑了座防御力十足的大罗金仙境防御仙宝院子。这栋院子即是宅子，也是防御仙宝，可缩至米籽大小，也可放大至正常居住大小，还可以在天上当作飞行仙宝使用。院子分成前后院，中间是一栋二层的小楼，四周建有回廊假山，屋前的院子里还有一池仙泉水。仙泉水并不特别，但特别是那作为泉眼的仙宝是件仙灵髓。这是采自仙灵矿脉中的灵髓，又为仙灵矿根，只要有这种，矿石就能源源不断地生长，只不过其生长缓慢，非百万年难以成矿。它挖出来后，便无法再孕育出矿脉，但可以改变仙泉水的品质。
昆仑也愿意挑这栋院子，因为这仙泉水用的是混沌元土，她回去后，可以把这仙泉抠出来，把花盆填进去。
小狐狸又带昆仑去买了摆放古筝的架子，以及家具摆件和日常用品，之后昆仑又要买典藉，买那些记载各类事物的典藉，她想要了解这个世界，想要了解外界。
她俩大买特别，满载而归。
昆仑和小狐狸一起布置好院子，小狐狸还厚着脸皮给自己要了间屋子，对昆仑说的理由是方便坐在凤栖梧桐树下修炼。实际上则是她不能回去住，她回去住了，回得去出不来。她如果让昆仑姐姐知道她娘亲让她在家做功课不准出门，昆仑姐姐肯定不会接她出来的。
然而，小狐狸没住到半天，就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回自家的院子住，宁肯在家学功课，也不要再住在昆仑这。
实在是，昆仑为了引向凤凰来，开始学筝了。
小狐狸实在没想到，这么厉害的昆仑女神学起弹筝简直是要杀狐狸。
昆仑每一次拨动筝弦就有强大的力量震荡开去。
如果昆仑没有动用本体的力量做防护，小狐狸怀疑这座山都让昆仑的筝声推平了。虽然山还在，连山上的积雪都依钉飘下，但是，小狐狸觉得她如果听着昆仑姐姐弹筝修炼，她会走火入魔筋脉寸断而亡。那气息可怕就不必提，声音实在是——小狐狸觉得，如果昆仑姐姐能把凤凰帝族引下来，凤凰帝族肯定是杀下来的。
小狐狸不仅回了自己家，还把院子封起来，不让任何声音传进来。
她要专心做功课，她要专心练字，她要专心修炼法术，至于去凤栖梧桐神树下面打坐提升境界，她还小，不着急，等昆仑姐姐什么时候把筝练好了再说。
昆仑并不知道她的筝声对小狐狸造成了多大的荼毒，只觉得小狐狸挺乖的。东明王有事出门，没空管束小狐狸，小狐狸主动自觉地回家好好做功课。
小狐狸那么小都知道好好学习，她也不好偷懒，寸步不移地坐在凤栖梧桐树下练筝。
仙庭的人乍然听到神凰筝响起，还吓了一大跳。
神尊们即使知道奈何不了昆仑女神，也得过来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真的想要引得凤凰帝族下来干预这一界的仙妖两族斗争，以便早作准备。
然而，他们赶来后，远远地看了眼，又齐齐扭头走了。
刚发芽的小树苗，只有三丈高。凤凰帝族生来骄傲，非凤栖梧桐神树不栖，它们的本体庞子又极为庞大，翼展足有百丈。那小树苗还不够本体庞大的凤凰帝族一只脚踩的，怎么可能引得来凤凰。至于昆仑女神弹神凰筝，她先把那十五根弦和弹筝的指法弄清楚练利索再说。
狐帝来探望小狐狸，听到昆仑的筝声实在不像话，那调子，跟索命夺魂音似的。
她这才惊觉到，她忘了，这位昆仑女神刚出世，不会弹筝，估计连筝谱都不会认。
她只好去到昆仑那里，把学筝的基本功先教给昆仑，至于能弹成什么样，昆仑女神慢慢练吧，反正等凤栖梧桐神树长到能够栖息凤凰，没个百八十万年是不可能的。
让狐帝感到意外惊喜的是，小狐狸一个人住在院子里，又有昆仑这么一位邻居折磨得她不想出院子。小狐狸居然一改疲懒，变得勤快无比。她把院子的禁制解了，还叮嘱小狐狸不要只顾着学习，也要多注意休息。
小狐狸得到她娘亲的叮嘱自然是满口答应，她等她娘亲走后，便又跑到山巅去找昆仑。她告诉昆仑：“娘亲说要劳逸结合才能更好的觉得，要我们多注意休息。我娘亲说得最有道理了，所以，我们去仙庭的帝城玩吧。”
昆仑问小狐狸：“你想去玩吗？”
小狐狸说：“是的。可我是仙庭的通缉犯，如果没有你陪同，我估计还没靠近城门就要被抓了。我听说仙庭的帝城格外气派，整座帝城共分九重天，每重天都有一座城，每座城都有万千子民。”
她保证道：“我不惹事，我就是去看个热闹，开个眼界，再逛逛街买零食。我关在院子里这么久，零食都吃完了。东明王叔忙得没空回来，我要吃的丹药和食物也都没有了。我已经有一千三百岁了，我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昆仑稍作思量，应了。小狐狸活泼好动，总这么关在这，也不利于成长，会憋坏的。她应道：“好吧。”牵着小狐狸的手，一步迈出，转瞬间就到了仙庭帝城。她有过上次进城门被拦的经验，这次是直接通过本体力量传送到城里。
第18章
仙庭的帝城确实很大，天上，是九座悬空的王城，正对王城的山上还有许多宅院沿山而建。她们没往王城去，而是在寻常仙民居住的城里闲逛。
帝城很大，仙庭的人把帝城划分为九个区域。
昆仑也说不好这被称作九重天的帝城到底有多大，因为他们在建立城池时还用了芥子空间的方法，居所层层叠叠的像一座座迷宫，她看了几眼就被绕晕了。索性不看了，跟着小狐狸沿着繁华的街道闲逛。
小狐狸蹦蹦跳跳的，到处收罗美食，还请大方地请昆仑吃。
昆仑并不爱吃用生灵制成的食物，因此，小狐狸买肉食或用开智的妖植和仙植做的食物时，她都婉拒了。她倒是挺喜欢吃仙果和喝仙茶，还有一些琼浆玉露，以及美酒。
她俩逛到城里有名的一家酒楼时，小狐狸请客吃饭，还给昆仑点了酒。
酒楼里有很多外面吃不到的菜，宾客满座，她俩去的时候，厢房都满了。她俩只好哪里有空位就坐哪。
坐下后没多久，便听到远处的空中传来一阵非常强大的能量波动，随着那波动的涌现，空中甚至隐约传出沉闷的炸响声，那声音像是空气遭遇到极大力量的挤压和破坏瞬间形成的。
昆仑凝神望去，赫然见到仙庭天牢的上方的天空都被破开一个巨洞。那巨洞撕开了蓝天白云，将弥漫在天地间的仙灵之气都卷荡一空，透过那洞，可看到远处的浩瀚星空。
那是一位仙庭神尊的神宝炸出来的，她认出那是镇守天牢的神尊。
镇守天牢的两位神尊齐出，正与一只本体足有百丈的九尾狐斗成一团。他们用神宝朝九尾狐发起攻击，九尾狐则毫不客气地开启额间神眼还击。
虚神神眼，狐帝！
狐帝那一眼，与两位神尊的神宝撞在一起，又震得空气传来声闷响，这一下连星空都看不见了，看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黑暗中，透出苍茫古远的气息，那是她曾经飘荡无数岁月的地方。
昆仑忽然发现，她竟有些想念那时候。那时候，她没有被大地卡住，那时候她的本体也没有这么庞大，那时候，她曾自由自由自在地飘荡。可她明白，如果她想要自由，除非她的本体崩碎，而代价就是栖息在昆仑神山上这亿亿万万的生灵将无处容身，极有可能全部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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