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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说她不娶妻-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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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好,雪儿,椋叔有话要与你说。”
林傲雪点头,北辰泠将林傲雪送到,自己身上的任务也算完成,便主动言道:
“那我去外边等着。”
她话音未落,隋椋便转过头去:
“泠郡主不用回避,这些话,你也可以听一听。”
北辰泠闻言一愣。
在此之前,她虽然设法从北辰贺手中救出了隋椋,但隋椋从未真正信任过她,任她做了那么多努力,也只从隋椋口中得到一句,宁沐雪尚在人世而已。
此后不管她如何追问其人下落,隋椋都不再开口了,好在北辰泠在发现林傲雪是女子之身后,就花了好些心思去查,才渐渐锁定了林傲雪就是宁沐雪。
今日她将林傲雪带来小院,便也彻底获得了隋椋的信任,隋椋让她留下,她自没有再走的道理,便与林傲雪对视一眼,安静地站在一旁,等隋椋继续说下去。
隋椋拉着林傲雪的手腕,唯恐他一松手,林傲雪便不见了,眼前这一切,只是他求而不得的一场梦境而已。
好在林傲雪一直乖巧地站在他身边,他能看得见,摸得着,这个让他寄予厚望的晚辈,真的出现在他身边。
他呼出一口热气,拍了拍林傲雪的手背,然后示意林傲雪和北辰泠在她身侧的石凳上坐下来,这才开口:
“雪儿,泠郡主,我现在与你们说的东西事关重大,你们听过后记在心间,切记出了这方小院,便莫宣于第四人之耳。”
林傲雪和北辰泠对视一眼,随后恳切地点了点头:
“椋叔且放心。”
隋椋口中沉沉一叹,这才开口,将压在心里的事情缓缓道来:
“雪儿,当初椋叔走了许多关系,暗中做了很多调查,终于探到了镇国公府被陷害的真相。”
林傲雪神情一肃,北辰泠也皱起了眉头,林傲雪喉头一动,双拳下意识地攥紧,而后问道:
“椋叔,你是说,你弄明白了北辰贺为何要对我父亲下手?”
隋椋用力点了点头,眼里爆出一蓬精光,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仇恨,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错,起先有害宁大将军之意的人只一个北辰隆,但北辰隆心胸狭隘,目光短浅,对宁大将军而言根本构不成威胁,真正给了宁将军致命一击的人,就是北辰贺。”
说到此处,隋椋侧目看了一眼北辰泠,但见后者目露深思之色,却未有旁的情绪起伏,隋椋暗自点头,而后继续说道:
“说起来宁大将军也是遭了无妄之灾,早些年他入宫参加宫宴时,不小心撞见一出皇家的丑事,他宴上饮酒微醺,外出透风,却碰见了宗亲王北辰贺与皇帝的妃子私会,他惊惶之下叫北辰贺发现动静,好在他及时撤走,并未让北辰贺认出身份。”
隋椋说到此处,林傲雪已脸现震惊之色,北辰泠也诧异地瞪大双眼,惊道:
“王爷和妃嫔私会?”
北辰贺在京城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他只有一任王妃,便是北辰泠的母亲,北辰泠幼时,王妃身故,北辰贺一直没有续娶,故而王府也就只有北辰泠一个郡主。
岂料今日她们竟从隋椋口中听说,北辰贺和皇帝的妃嫔有染,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且不说皇帝将如何震怒,光是天下悠悠之口,就足以让北辰贺身败名裂。
林傲雪眉头紧皱,震惊地回问了一句:
“想必后来北辰贺查到了是父亲那日撞见了他的隐秘。”
隋椋冷笑一声,点头道:
“是也不是,说起来,这祸事还是大将军自己惹上的,那日他撞见北辰贺与妃嫔私会之后,便将此事埋在心里,谁也未曾提起,这个秘密一藏,就是十几年,直到有一回,北辰贺来府上拜访,将军饮了点酒,将此事说漏了嘴。”
林傲雪心头一紧,宁义云将此事说漏了,对方还是北辰贺,以北辰贺的聪明,哪里猜不到多年前的事端,他们表面再好的兄弟情也抵不住北辰贺对宁义云的猜忌,有了这档子事,北辰贺不可能不除宁义云。
“大将军事后也知道自己闯了祸,所以他才备了金钥匙,将手底下的势力悄悄藏起来,同时还写了文书上奏,打算辞官归隐,岂料祸事来得比他预想得更快,他根本没来得及应对,那一封请辞的奏折在递到皇帝案上之前,镇国公府便被满门屠杀。”
北辰泠的脸色沉下来,林傲雪也攥紧拳头,原来这就是当初镇国公府被灭门的真相。
多么荒唐可笑。
一百多口人命,就因为宁义云醉后失言,抖出了他藏了十几年的秘密。而北辰贺对宁义云的敌意,过了十几年,也不曾消解。
亏得这两人在人前还是一副至交兄弟的样子。
林傲雪咬牙切齿,北辰泠抬眸看她,眼里神色复杂,她也未曾想到,真相竟是这个样子。她原以为北辰贺已足够让她失望,却不料,原来北辰贺的狠毒和虚伪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
从一开始,就是北辰贺的错,他却因为掩盖这个错误,一错再错。
宁义云已将自己所见的那一幕掩藏起来,没有主动招惹北辰贺,却依旧迎来这场无妄之灾。林傲雪气得浑身发抖,北辰泠探出手去,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却没有说什么宽慰她的话。
因为她知道,以她的身份,是无法给林傲雪安慰的。
说起来也是可笑,因为她对于林傲雪而言,已是仇人的女儿了。而今她坐在林傲雪身边,听着隋椋讲述他父亲犯下的罪行,而她还与林傲雪等人集思广益,想着去怎么对付北辰贺,北辰贺作为一个佞臣很是成功,但他作为人父,却极为失败。
林傲雪深吸一口气,而后沉沉地闭上双眼,过了许久才又睁开,她眼睛里的仇恨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将仇恨表露在眼睛里,对她而言是极危险的。
“没想到,竟是这个样子。”
她的肩膀垮下来,眼里有深思,更有痛心和无奈。
镇国公府的惨案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如今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没有人能替宁义云鸣冤。如今北辰贺权势滔天,就连皇帝也无法压制北辰贺,林傲雪要想复仇,更是难上加难。
隋椋眼中神光微微闪烁,他抬眸看向林傲雪,伸手抓着林傲雪的手腕,神态凝重地说道:
“以如今的情形来看,北辰贺多半想谋权篡位,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皇帝日渐衰颓,且因为去年旱灾,天下百姓对皇帝的怨声越来越高,反而是北辰贺渐渐拉拢了朝中大臣,开始掌控朝政,控制实权。”
林傲雪听得认真,她也对此有所猜想,北辰贺费了那么大的力气除掉北辰隆,又想方设法搞臭了皇帝的名声,还私下拉拢朝中重臣,若说他对皇位没有想法,林傲雪说什么也是不相信的。
而今林傲雪得知了当初事情的真相,以皇帝如今的状态,他们要想依靠皇帝来替宁义云鸣冤,那极不现实,但至少,他们不能让北辰贺奸计得逞,皇帝要设法除去皇帝,他们就要想办法将皇帝保下来,或者,扶持一位新的皇子坐上皇位。
林傲雪正思索着,却听隋椋的声音又响起来:
“近些年来,皇帝膝下皇子一个接一个暴毙,除了早年夭折的四皇子之外,三皇子膝盖中箭已废,五皇子出征北境被杀,宫中又有两名皇子无故病逝,仅余一个六皇子,还不足五岁,撑不起大局,皇宫中的力量,已经被北辰贺掏空了。”
隋椋越往下说,林傲雪心里便越沉重,眼下局势已经到了极为严峻的地步,说千钧一发也不为过。
若是北辰贺手里还有兵权,他甚至不需要做什么特别的准备,只要皇帝一病逝,只有一个小小的六皇子可以继位,六皇子年幼无知,必将由北辰贺当政,日后时日久了,六皇子无论因为什么缘故中途殒命,北辰贺坐上皇位,将不费吹灰之力。
而北辰贺眼下所做的,已不止是为了一个皇位,他是要名正言顺,甚至为后续未来的发展做出打算,他不仅要登帝位,还要在万人拥戴之下,坐上那张龙椅。
所以,他迟迟没有动手。
但有心之人都明白,那场变革,或者称之为浩劫更加准确,很快就会到来。
他们不禁思量,以他们手里的力量,能否阻止得了北辰贺?
“若是等北辰贺动手,那局势就会变得十分被动。”
说这句话的不是隋椋也不是林傲雪,而是从方才开始,一直在旁默默倾听隋椋讲述的北辰泠。林傲雪和隋椋同时转过头去,但见北辰泠眉头紧锁,眼里透出两分深思之意,又继续说道:
“以椋叔方才所言来看,北辰贺已经将万事都准备妥当,如今只欠一个东风而已,想必要不了多久,京中就会传出皇帝病逝的消息,我们不能如此被动,必须在北辰贺动手之前先下手为强。”
作为北辰贺的女儿,北辰泠此刻竟在为林傲雪等人出谋划策。
隋椋惊讶地看向北辰泠,他原本以为,就算北辰泠对他们没有敌意,也不会主动做出大义灭亲的事情,然而北辰泠却好像比他所预料的,更加豁达,也更加憎恶她的父亲。
“泠郡主可有良策?”
隋椋紧跟着问了一句。北辰泠没有犹豫,立即将心中所想毫无保留地道出:
“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北辰贺曾与皇帝的妃嫔私通,便可以此为据,先向皇帝将此事告发,不知眼下可还能找得到证据证明这一点?当初与北辰贺私会的那名嫔妃,是哪一位?”
北辰泠将关键点指了出来,并向隋椋讨教。
隋椋侧头思量片刻,而后回答:
“是南疆诸国向北辰皇帝敬献的妖姬。”
作者有话要说: 哦豁,想必大家都猜到了,咱们烟儿的娘亲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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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埋伏·上
“是南疆诸国向北辰皇帝敬献的妖姬。”
这句话从隋椋口中说出来,北辰泠只是眉头微蹙; 而林傲雪则震惊得瞪大了双眼; 下意识地反问:
“南疆妖姬?”
林傲雪的反应超乎隋椋和北辰泠的意料; 他们讶异地看了林傲雪一眼; 隋椋有些不解地点了点头; 应道:
“不错,那位妃嫔的确是南疆人。”
林傲雪咽了一口唾沫; 眼里神光闪烁不定。
她想起云烟与她说的,她的乳母懂得南疆的巫蛊之术。
这一定不是巧合。
敏锐的思绪如电光般划过她的脑海; 让她不由自主产生更多的猜测。
她眉头紧皱; 追问道:
“那位嫔妃现下如何了?可还能寻得到?”
隋椋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这位妃嫔很早以前就死了; 据说北辰皇帝忌惮南疆巫女,对此女讳莫如深,不敢接近; 此女虽未居冷宫,但皇帝一次也未登门; 后来此女深宫内疯魔; 悬梁自尽了。”
林傲雪听得背后毛骨悚然。
她抿了抿唇,在脑中想象那时的场景; 只觉一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等她更深思量,隋椋又说道:
“这位妃嫔虽然死了,但她陪嫁过来的贴身侍女却失踪了,这件事发生之后; 皇帝极为惊恐,也没有下令彻查,就不了了之。”
林傲雪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她瞪圆了双眼,呼吸极为沉重,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用力攥紧,咬着牙,一副惊疑不定的模样。
她太过震惊,以至于完全无法控制自己面上的表情和心里的情绪。
云烟与她说过,她自出生起便被北辰贺送走,后来不久她的生母便悬梁自尽,而她的乳母又会操控巫蛊之术,恰巧北辰贺多年前在宫中私会的对象,便是那位南疆妖姬。
一连串的巧合来得那么突然,真相揭露得太快,让林傲雪猝不及防。
即便没有确切的证据,她也不相信这一切会是巧合。
如果那位南疆妖姬当真是云烟的娘亲,那北辰贺要将云烟藏起来,便顺理成章。
隋椋和北辰泠都发现了林傲雪面上神色不对,北辰泠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彩,问了一句:
“怎么了?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林傲雪闻言,疲惫地点了点头,无奈至极地开口:
“不错,前阵子在北境发生了些事情,我不知这两件事是否有关,但总觉得有些蹊跷。”
隋椋听闻林傲雪此言,脸色也沉凝下来,眉头微蹙地开口:
“你且说说是什么事?”
林傲雪深吸一口气,而后便将裴青被擒,玄鹤调虎离山,云烟在院内看到已经死去的人重新活了过来,以及薛仁义对于南疆秘术的推测一事娓娓道来,但她没有提及云烟的身世,这些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贸然未经云烟允许便披露给其他人,即便这两人她都可以信任。
即便林傲雪未提及多少有关云烟的事情,光是旁的那些怪事也足够引起隋椋的注意和北辰泠的震惊。
“南疆巫蛊之术?”
隋椋眼中流露出惊骇之色,北辰泠对巫蛊知之不详,但隋椋作为一个前辈,又为了当初镇国公府的冤案调查了许多皇家秘辛,对于这种秘术,倒是有些耳闻。
他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惊,也明白过来为什么林傲雪刚才是那样一副神情,显然林傲雪已经从别处知晓了这秘术的厉害,所以才在听闻那嫔妃身份竟是南疆妖姬之时,露出如此震撼的模样。
巫蛊之术对于北辰皇室而言毫无疑问是个禁忌的话题,皇帝对此讳莫如深,而北境突然出现巫蛊之术,与多年以前皇宫中的南疆妖姬,可有什么联系?
特别是,当初死去的南疆妖姬身边那个陪嫁的丫鬟却不见了踪迹,虽时隔多年,但若仔细想想,的确蹊跷。
但是隋椋却总觉得好像还少了一些什么线索,故而无法将整件事理清楚,弄明白。
林傲雪便在此时又道:
“那件事发生之后,我便请薛三叔的人马去查,发现那个能操控巫蛊的神秘人跟着捉拿裴青的人手一起回了京城。”
她此话落下,隋椋和北辰泠同时神情一震,北辰泠更是惊讶地言道:
“如此说来,这能操控巫蛊的神秘人竟是北辰贺的手下?”
如果事情真如林傲雪讲述的这样,那么这个神秘人多半就是当初陪嫁过来的丫鬟!一个陪嫁女为何竟懂得巫蛊秘术,当初那位从南疆而来的妖姬为何会悬梁自尽。
一个又一个谜团朝着林傲雪等人扑面而来,隋椋面色沉重,眼中有晦暗的光芒闪烁,片刻之后,他拧着眉开口:
“事不宜迟,我们必须立即将此人抓到手,就算惊动北辰贺也在所不惜。”
只有抓到那个能操控巫蛊的神秘人,才有可能调查到这一切的真相,以及,北辰贺是否真的有意动用巫蛊之力来掌控朝局,又或者,北辰贺聪明一世,其实也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这一个可能,光是猜想都令人毛骨悚然。
北辰泠也知事态严重,她立即站起身来,对隋椋和林傲雪二人道:
“我立即着人安排,马上开始调查。”
林傲雪点了点头,也跟着说道:
“我会暗中联系薛三叔的人手,给你提供便利。”
北辰泠意外地瞥了林傲雪一眼,她去年见林傲雪的时候,后者还是孤身一人,甚至跟着朝臣一起去名庭山参加春猎的时候还因为触怒了皇帝而备关进地牢里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而今才一年的时间未见,林傲雪不止坐上了三军之将的位置,而且她身后,还有另外一支旧部的势力给她撑腰,让她行事比以前更有底气,也更随性。
北辰泠心中感慨,但更多的还是替林傲雪感到欣慰,她点了点头,应道:
“好。”
事不宜迟,林傲雪又将自己在北境这两年取得的一些成果简单讲说一遍,就和北辰泠一起辞别隋椋,从小院中出来,她们一起行至巷口,一辆朴素的马车已等在那里。
林傲雪二人入马车后又换了衣裳,回到金雀楼,在金雀楼后院将衣服换回来,再一次端着菜品和小酒上了楼。
楼里和她们先前离开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变化,林傲雪跟在北辰泠身后轻车熟路地登上金雀楼最上面一层楼阁,却在走进雅室之前,林傲雪眉头一皱,连忙按住北辰泠的肩膀,脸色急变:
“快走!里面出了变故!”
林傲雪话音一落,只听嘭的一声响,那雅间的门突然从里面破开,有数道黑衣人从屋子里钻出来,林傲雪将手里的托盘一把扔向来袭之人,转头环住北辰泠的腰身,带着她穿过厅堂,破窗朝外一跃而下。
从屋里追出来的黑衣人没料到林傲雪反应如此之快,而且金雀楼最上层距离湛阳湖的湖面有好几丈高,这个季节的湖水可以将人生生冻死,所以他们根本没想到在靠近湖面那一侧的窗边上设防,哪里料到林傲雪居然眼睛也不眨一下就从窗户跳出去了。
直到林傲雪破窗而出,带着北辰泠从高空中坠落下去的时候,北辰泠还处在震惊之中没能回神,却在她惊魂未定,以为自己即将坠楼身亡之时,却听林傲雪的声音自她耳边响起:
“眼睛闭上,屏住呼吸。”
北辰泠下意识地照做,林傲雪将之护在怀里,以自己的后背破开冰面,一瞬间,寒凉刺骨的湖水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险些让北辰泠窒息而亡。
但习惯了北境的冰寒,这湖水中的寒冷尚不至于束缚林傲雪的行动,她抓紧了北辰泠的腰带,拖着北辰泠以极快的速度翻身起来,靠边上岸,埋伏在金雀楼上的黑衣人有所顾忌,不敢明目张胆地追下来,因此耽搁了一点时间。
林傲雪便趁此机会带着被冻得迷迷糊糊的北辰泠钻入闹市,翻窗闯进一间布庄,飞快换了两套衣服,撇尽了身上的水渍,又从另外一扇窗户跑出去。
当布庄的管事听见动静赶过来,已是人去楼空,连那两个小贼的影子也没见着。
林傲雪带着北辰泠一路疾行,因为北辰泠受了寒,她给北辰泠身上套了一件很厚的衣裳保暖,她没有往刚才出来的小院方向跑,也没有立即回将军府去,而是在集市上绕行数圈之后,偷偷潜进一间客栈。
确认身后没有黑衣人追来,林傲雪一手提着北辰泠的腰带,单手爬窗,钻进一间客房之后先将北辰泠放在床上,然后迅速将房门和窗户锁死。
她把客房里的棉被铺开盖在北辰泠身上,又快步将备用的棉被也取出来,一并铺上上去,直到此时,林傲雪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北辰泠嘴唇泛青地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她还保持着一缕意识,没有陷入昏迷,在林傲雪将一切事情搞定之后,她才艰难地睁开眼睛,眼里涌出困惑之意,牙关打颤地问道:
“刚才是……怎么回事?”
林傲雪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但她的身体比北辰泠硬实多了,在北境那段时间,云烟想方设法替她调养,身子骨已比以往好了许多,刚才那点寒凉还不至于让她受冻。
她扯了一把自己头上的束带,将头发上的水甩了一下,然后寻了一根干净的毛巾擦了一番,这才走到床边去重新将头发束起来,手上动作不停,同时回答北辰泠的疑问:
“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
林傲雪才刚来京城不久,今日去金雀楼也是即兴,这些黑衣人以林傲雪为目标的可能性不大。但北辰泠却不一样,她是金雀楼的常客,如果这些黑衣人事先买通了金雀楼的小二,便很容易在楼上设下埋伏。
他们显然是知道北辰泠去金雀楼后会用这样的手法金蝉脱壳,故而北辰泠和林傲雪一到金雀楼,黑衣人立马展开行动,等她们中途离开,他们就闯进雅室,将里面替身的小二和侍女控制住,然后守株待兔,坐等北辰泠入瓮。
原本是十拿九稳的计划,却因为林傲雪的出现而平生意外,林傲雪的敏锐和洞察力超乎这些黑衣人的想象,她居然在进入雅室之前提前发现了埋伏,而林傲雪的应变速度也快得惊人,这些黑衣人猝不及防之下,竟然叫林傲雪带着北辰泠逃走了。
北辰泠在床铺上缩成一团,依旧后怕心有余悸,她颤抖了很久才渐渐抑制住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缩,咬紧牙关看着床侧处变不惊,捣鼓着头发的林傲雪,心里很是疑惑,便直接问道:
“你是怎么发现屋里不对的?”
林傲雪回过头来朝她笑,将头绳重新系好之后就起身走到窗边揭开窗子朝外看了一眼,再一次确定窗外无人,她才又走回来说道:
“那楼里有异香,靠近雅室的时候我就闻到了,我以前见过类似的迷香,心里就生了警惕,刻意留心了一些,我们朝雅室去的时候我感受到暗中有股杀气,倒也没有什么实证,许是我这几年上战场累下来的经验吧。”
她说不上直觉这种东西准不准,但有时候,宁可信其有,能避开意料不到的危险。
北辰泠惊讶极了,但同时心里还有些酸楚,得是经历了多少生死搏杀,才能积累下这样预知危险的直觉呀。她心疼林傲雪,但却无法给林傲雪更多的安慰,况且,林傲雪也不需要她来安慰了。
林傲雪走过来,伸手揉了一把北辰泠的头发,方才坠入湖里,北辰泠的头发已经湿透了,虽然身上更冷,但这会儿她的身子暖起来,头发上没来得及处理,已有些头疼了。
林傲雪将毛巾取来,手脚利落地替北辰泠将头发擦干,北辰泠先是愣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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